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望着这位便宜徒弟,杜翁轻笑一声,徐徐说道:“好,老夫近几日赋闲在家,常来棋馆玩耍散心,你日后也可以多来。”
“好,学生日后定当来拜会杜翁。”
说完,房遗爱与谢仲举缓步走出棋馆,带着焦尾琴志得意满回秦府去了。
待到房遗爱二人走后,坐在棋桌前的钟老头冷哼一声,不悦的说道:“何足道这小子溜须拍马的功夫果真一流,明知道影壁题字是杜翁所写,还拐着弯儿来夸自己老师,想来房丞相所创的“笑傲江湖曲……”也是这样被他哄骗来的吧?”
见有人诋毁房遗爱,老博士第一个不干了,“你这老倌儿,诺大年纪性子兀自狂妄,这叫为人徒之道,懂不懂?”
碍于杜翁在场,众人纷纷应和,转而声讨起了钟老头。
杜翁见一众老友叫嚷不停,苦笑一声,若有所思,“我与何足道素不相识,他为何声称是我的弟子?难道单单只是求名而已?想来他早已拜在玄龄门下,想来不似这样简单吧?”
时至黄昏,大明宫内。
李世民批阅完奏折,前脚刚迈出紫宸殿,突然感觉衣袖一紧,接着哭诉说在唐太宗耳畔响了起来。
自打清晨进宫后,长孙无忌一直守在紫宸殿门口,一路等来又渴又饿,忽的见李世民出来,心中积攒的委屈顿时爆发了,“圣上,你可要为臣做主啊。何足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见长孙无忌哭的可怜,李世民顿起疑惑,伸手将他扶起,问道:“国舅,何足道又怎地了?”
长孙无忌在地上跪了半天,起来后只觉得双膝酸麻难耐,呲牙吸了一口凉气,哭声说:“何足道……何足道……”
待等心中的悲愤之情消了大半,长孙无忌突然支吾了起来,他总不能跟唐太宗说自己儿子听闻何足道的名头,被气的吐了血吧?
见长孙无忌一直念叨着何足道的名字,李世民眉头微皱,问,“何足道又跟你们家老六下棋来着?”
此言一出,长孙无忌只觉眼前发黑,双腿一软险些没再次跪在地上。
“不是,不是。”连连摇头后,长孙无忌有些难为情的说道:“臣儿子的病只有何足道可以医治,但……”
李世民见长孙无忌再次支吾,误以为何足道记仇见死不救下,冷声说道:“何足道莫非见死不救不成?!”
长孙无忌虽然仇恨何足道,但却不敢在李世民面前说谎,唯恐圣上误会的他,连忙解释道:“不是啊,臣恐何足道见死不救,这才来求圣上降旨的。”
得知长孙无忌的疑虑,李世民转怒微笑,苦笑,“无忌啊,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成?想来何足道不会如此冷血吧?”
面对李世民的疑问,长孙无忌哑口无言,泄气长叹一声,喃喃道:“臣与胡国公平日有些间隙,润儿、冲儿、澹儿更是连反被何足道殴打、讥讽,臣想来何足道极有可能会见死不救。”
“也对,你们两家的误会是大了些。”看着长孙无忌吃瘪的样子,李世民险些笑出声来,暗想,“你自己的儿子没本事,还来冤枉人家何足道?想来丽质嫁给长孙冲真不如嫁给何足道。”
虽然心中对长孙冲、何足道已有见解,但碍于面子李世民轻笑着说道:“无妨,寡人现在就去拟写一道圣旨。明日叫他……”
话说一半,李世民唯恐何足道过府会遭到长孙家的刁难,到时凭这位力战突厥贼子的“布衣榜首……”的能耐,万一言语不和动起手来,还不得把长孙府掀了?
想到这里,有心将何足道宣进宫来,试探一下他的德行的李世民灵光闪现,继续说道:“明日叫他进宫,到时你将长孙澹抬进宫中,想来在大明宫内何足道总不会见死不救了吧?”
长孙无忌得到李世民的允诺,连连点头应是,“微臣明日清晨便把澹儿抬进宫中,多谢万岁成全。”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21章 夜话凤求凰(2)
第221章 夜话凤求凰(2)
“好了,明日早朝过后你便留在宫中,陪着一起见见这位鼎鼎大名的‘布衣榜首’……”
说完,李世民翻身回到紫宸宫拟写圣旨,而长孙无忌则一路疾行赶回府中,请关木通几人试着延缓长孙澹的伤势去了。
“万岁命我明日陪同圣驾见见何足道?”行走在宫中廊道间,长孙无忌停下脚步揉了揉酸麻的膝盖,忽的脸色一变好似想起了什么,接着嘴角泛起了一丝弧度。
“明日等到何足道治好澹儿的病情,老夫定要找出他的纰漏,想来这小贼初生牛犊,难免有失礼的地方。到时万岁龙颜一怒,我再在旁煽风点火,哈哈,何足道你就等着去刑部大牢吃狗食吧!”
拿定主意,长孙无忌迈开脚步,行走如风,踌躇的双眉也展开了大半。
紫宸殿内,李世民坐在龙书案前,手持御笔沉吟片刻,转而在黄绫圣旨上挥毫起来。
一书写成,李世民将圣旨交给内侍,吩咐道:“明日清晨宣何足道进宫,记住将他带往御花园,就说朕在……朕在批阅奏折叫他安生候着!”
想起眼下上奏的有关何足道的传闻,深谙御人之道的李世民并不愿以真实身份与房遗爱相见,毕竟在当朝天子面前,谁敢尽数展露脾气秉性?
写下圣旨后,李世民抚髯轻吟,“久闻何足道棋艺非凡,想这棋艺与人品无异,朕何不乔装与他对上一局?也好借机试探试探此子的秉性!”
想到这里,李世民接着对内侍吩咐道:“去到太医院取两件御医袍服来,记住不要新的!”
说完,李世民起身站立,缓步走出紫宸殿,眼见天色已晚,李世民望着月空,喃喃道:“何足道?朕不是没给你机会,能不能做朕的女婿就看你明日的表现了!”
秦府二堂中,房遗爱匆匆吃过晚饭,起身对秦琼、谢仲举告辞,转而一把拉住秦京娘的手腕,道:“京娘,去我房里……”
话说一半,秦琼、谢仲举放下碗筷,面带狐疑的望着房遗爱,脸上尽都是大写的“好你个登徒子……”的表情。
察觉到二人怪异的表情后,房遗爱略显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京娘,我今日得到了一位古琴,去我房里弹琴可好?”
见房遗爱要带自己去弹琴,秦京娘面颊微红,娇羞着说道:“何郎,我不会弹琴。”
“京娘会听就可以了,走吧。”
秦京娘爽朗的性格,越发惹得房遗爱喜欢,对佳人呢喃一声后,不顾秦京娘作何反应,房遗爱自顾自拉着秦京娘走出了二堂。
二人来到客房,房遗爱引燃烛火,小心翼翼的将焦尾琴取了出来。
手扶焦尾琴,房遗爱对佳人说道:“京娘,这就是蔡伯喈的焦尾琴。”
秦京娘不喜红妆爱武装,平日与刀枪棍棒为伍的她,最多学习过一些女红刺绣,哪里懂得什么琴瑟之道,“何郎,焦尾琴有什么典故么?”
见秦京娘一脸茫然,房遗爱微微一笑,伸手去过木凳,对佳人说道:“娘子坐在这里,听卑人细细道来。”
就这样,二人并肩坐在书案前,颇有几分夫妻夜话的意境。
伸手打开面前窗扇,房遗爱望着明亮的月空,轻叹一声,对秦京娘讲述起了蔡邕从火中如何救下桐木,如何将桐木制成明琴,又是如何弹奏焦尾的典故。
听完房遗爱的讲述,秦京娘微微点头,显然她对这些文人雅事并没有多少兴趣。
察觉到秦京娘的心思后,房遗爱微微一笑,道:“京娘,听好了。”
说完,房遗爱曲指拨弄琴弦,为佳人弹奏起了“笑傲江湖曲……”
听闻节奏时而激昂、时而低沉婉转的曲调,秦京娘虽然不谙琴道,但却也被琴音引得心醉神迷,望着手扶瑶琴的心上人无声笑了起来。
奏罢琴声,房遗爱转身望向秦京娘,私语道:“京娘,这些日子让你跟着我担忧了。”
想到秦京娘很可能因为自己遭受到长孙皇后的责罚,房遗爱心中内疚不已,轻抚佳人脸颊,呢喃,“等待考中武状元后,我一定回来迎娶娘子的。”
“奴家等着何郎插花披红来秦府下聘,只是何郎的欺君大罪……”
每每想起房遗爱身负欺君之罪,秦京娘只觉柔肠寸断,下意识握住了心上人的手掌。
“为丈夫一向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娘子就等着我考中武状元吧!”说着,房遗爱轻揽佳人,望向窗外的月空,心道:“若是化名公布之日,圣上龙颜一怒要了我的人头,权当做我负了京娘吧!”
说着,房遗爱忽的想起了另一个跟琴瑟有关的爱情故事,饶有兴致的对秦京娘说道,“京娘,你知不知道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
此时秦京娘只想陪伴在心上人左右,依偎在房遗爱怀中,低语道:“不晓得,何郎跟奴家说说吧?”
“好,京娘请听。”
“司马相如见卓文君生就沉鱼落雁,便在席间弹奏起了千古名曲《凤求凰》,宴会散去,才女卓文君听出司马相如琴中之意,夜登司马相如住所,二人鸾凤和谐、缘定终生。”
听过司马相如、卓文君与《凤求凰》的故事后,秦京娘神色有些落寞,喃喃道:“可惜京娘并不是卓文君那样的才女,配不得何郎这样犹如司马相如的才子……”
房遗爱原本想哄佳人开心,也好倾斜心中内疚之情,此刻见秦京娘表情落寞,不由暗骂自己愚蠢痴呆,怎地竟将此事南辕北辙了?!
略微思忖过后,房遗爱低头望向秦京娘,道:“京娘,你可知道花木兰?”
听闻“花木兰……”的大名,秦京娘连连点头,“京娘知道,花木兰可是以为巾帼英雄呢,她替父从军……”
话说一半,秦京娘只感觉朱唇温热,房遗爱像当日在山村醉酒那样竟自凑了上来!
片刻,佳人心慌意乱,房遗爱回身望向佳人,笑着说道:“京娘不爱红装爱武装,为丈夫怎能落后?想来当日娘子策马逐鹿时,倒颇有几分花将军的遗风。”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22章 黑衣夜行寻襄城
第222章 黑衣夜行寻襄城
联想到当日面对房遗爱,自己展现出的骄横姿态,秦京娘娇羞不已,支吾道:“当日奴家是不是有些骄横了?”
见佳人娇态横生,房遗爱打趣道:“是啊!那里是有些……分明就是骄横的紧呢!”
“想来娘子在红罗帐中……能否一现当日风采呢?”说着,房遗爱佯装望月叹息,“我恨不能立刻夺得武状元,与娘子重订鸳盟!”
秦京娘见房遗爱满脸坏笑,轻啐一声,含羞道:“冤家!你又拿人家打趣。”
望着面颊绯红的秦京娘,房遗爱心道:“哈哈,京娘害羞了。”
片刻无语后,秦京娘轻咬朱唇,音若蚊声的说:“何郎,奴家今夜住在哪儿?”
此言一出,房遗爱心中顿时出现了两个小人儿。
小白人:“当然是回闺房了,你万一被李二砍了脑袋,人家青春年华岂不成了寡妇!”
小黑人:“迂腐,当然是住在客房了。什么砍脑袋不砍脑袋的?砍了脑袋李二的俩闺女也得成寡妇!”
小白人:“不行,君子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无有婚约行周公之礼是为苟且!”
小黑人:“我呸,你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怎么像个棺材瓤子一样?难不成跟谢仲举那个小太监待久了,也成太监了?”
在内心中两种对立念头的吵嚷下,房遗爱心乱如麻,一时不知该如何抉择。
正当秦京娘娇羞不语,房遗爱犹豫不定时,房门忽的被推开,接着冷若冰霜的谢仲举推门走了进来。
进到房中,谢仲举面无表情的看了房遗爱、秦京娘一眼,冷声道:“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说完,谢仲举并没有转身离去,而是冷眼望着房遗爱与秦京娘,秋霜一样的面颊上毫无波动,俨然一副“面瘫小太监……”的模样。
轻揽秦京娘,房遗爱略显尴尬的问道:“啊!走错房间了,还不出去?”
见谢仲举突然到来,秦京娘又羞又怕,早已将头深深埋在了房遗爱怀中,哪里还敢于这位长孙皇后的心腹对视。
谢仲举虽然不反对房遗爱与秦京娘交往,但若他们二人真有了夫妻之实,恐怕就是生性温淑的长孙皇后也会因此动怒吧?
害怕房遗爱越入雷池,谢仲举出言提醒道:“你们这是在?”
此言一出,秦京娘轻轻推开房遗爱,将头转向窗外,早已惊得花容失色。
被秦京娘推开后,房遗爱尬笑一声,“望月……”
“榜首,在下有话对你说。请出来。”说完,谢仲举将身退出客房,留下房遗爱与秦京娘坐在书案前默不作声。
“那什么,京娘我先出去一下。”心中思绪被谢仲举打乱后,房遗爱哪里还会升起什么邪念,起身走到房门前,转身望向秦京娘道:“京娘,今晚还是回闺房歇息吧。”
说完,唯恐秦京娘会因此害羞的房遗爱连忙走出客房,去到隔壁房间找谢仲举去了。
房遗爱离开后,秦京娘紧绷着的精神这才松了下来,望向书案上的焦尾琴,秦京娘杏眸含羞,自责道:“秦京娘你那里有一个女儿家的样子,竟然跟何郎说出这样的话儿来。”
自责过后,秦京娘轻触焦尾琴,双眸略微闪烁过后,随即生出了一丝坚定。
来到谢仲举客房,房遗爱拱手道:“不知贵差有何要事?”
谢仲举将身站立在窗前,望向明亮的月空,冷声道:“驸马若真心对待秦京娘,还是等化名之罪接触后再行周公之礼不迟……”
虽然对谢仲举凡事都要管上一管的态度有些不喜,但房遗爱深知他所言不假,点头应是,“是,房俊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
出言提醒过房遗爱后,谢仲举转而说出了主要话题,“眼下有关高阳公主的谣言不减反增,驸马真想袖手旁观?”
“这个……”
见谢仲举问起如何对付襄城的法子,房遗爱不禁有些头疼,此刻“他……”已经奉旨去往雁门关卫戍边疆,显然不能像往常一样去见襄城,而且纵然可以大摇大摆的去到襄城公主府,也难保醋意大发的萧锐不会与他拼命。
想到这里,房遗爱出言请教道:“还请贵差示下。”
“驸马虽然不能明面进入襄城公主府,不过依仗你的武功想要黑夜潜入却也不难吧?”
说着,谢仲举转身望向房遗爱,继续说道:“不过此事关系皇家颜面,还望榜首谨慎行事。”
得到谢仲举的点拨,房遗爱茅塞顿开,拱手道谢,“多谢贵差点拨,学生这就去……”
房遗爱话说一半,便被谢仲举扬手打断了。
望向房遗爱,谢仲举再次恢复了冷若冰霜的面容,疑问道:“榜首深夜前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见谢仲举突然翻脸,房遗爱稍感吃惊,不过生性聪敏的他那里会看不透谢仲举的心思。
“这小太监明显是不想身陷此事,这才故意这样问我。想来是打算抹去之前点拨我的话语吧?”
想到这里,房遗爱会心一笑,道:“学生特来询问《笑傲江湖》一事,不知这几日是否需要续写?”
见房遗爱六场通透,谢仲举嘴角微微上扬,道:“好,榜首这次可要多写一些。皇后娘娘等着要看呢。”
“如此学生这就去写,告辞。”
缓步退出谢仲举房间,房遗爱笑骂一声,“这小太监倒是鬼的很,想来做太监真真可惜了!”
动身倒扣房门的谢仲举,将门外房遗爱的嘟囔听得真切,见房遗爱三番两次说自己是太监,身为女儿身的谢仲举不由黛眉攒簇,用力扣上了门闩。
关上窗扇,谢仲举将红烛移到书案前,望向铜镜中男装打扮的自己,这位女娇娥脑海中尽是房遗爱与秦京娘依窗而坐的场景。
早在二人进屋后,谢仲举便悄无声息的站立在了门外,将房遗爱对秦京娘所讲的“蔡伯喈制焦尾琴……”、“司马相如、卓文君《凤求凰》”两桩典故听的一清二楚。
想到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赢得卓文君芳心的历史典故,谢仲举没来由的想起了房遗爱在烂柯棋馆手弹焦尾琴所奏“笑傲江湖曲……”的那一幕。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23章 萧锐逆袭(1)
第223章 萧锐逆袭(1)
“卓文君以身相娶,来报司马相如倾心之情。想来《笑傲江湖曲》虽然稍逊《凤求凰》,但也算得上是当世一流琴曲了吧?”
想到这里,谢仲举伸手取下方巾,平日绾住的三千青丝一起落下,霎时间,伴读小书童竟然变成了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娇娥!
回到房中,房遗爱特意挑选了一件黑色袍服,接着从杂物箱中找出了一块用来抹桌子的黑布。
换上黑袍,房遗爱手拿黑布沉吟半晌,最终吹灭蜡烛,将身走出了客房。
走出秦府,房遗爱沿小路朝襄城公主府走去,一路上时刻注意着走在行人,生怕被人发现行踪。
站在公主府后院院墙前,房遗爱将黑布蒙在脸上,接着运转真气脚下用力,猛地跳起伸手扒住了院墙。
小心翼翼的溜进襄城公主府的后花园,房遗爱四下张望,确认庭院中没人后,这才悄悄朝襄城卧房摸了过去。
行走在诺达的庭院中,做贼心虚的房遗爱心脏跳得厉害,稍有风吹草动便会隐藏在庭柱后、或者台阶下,颇有“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架势。
一路行来,见府下小厮睡深,房遗爱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
来到襄城卧房前,见其中还亮有烛光,房遗爱害怕萧锐也在房中,只得趴在窗边,伸手将窗纸捅出了一个小洞。
单眼朝房中望去,襄城公主正做在书案前翻看书籍,而床榻上空无一人,并不曾发现萧锐的身影。
见状,房遗爱唯恐夜长梦多,迅速推开房门,像只灵猫儿一样“呲溜一声……”闪进了房门。
进到房中,房遗爱迅速倒扣房门,转而怀着复杂的心情看向了做在书案前的襄城。
襄城正在翻阅书籍,听到耳边传来细微的门扇声,误以为是萧锐前来的她,黛眉攒簇冷声道:“不是说过了吗?本宫这几日身体不爽,你还是去到书房睡吧,那几个通房丫头任你挑选就是。”
此言一出,夤夜潜入公主府的房遗爱不由轻笑一声,暗想,“萧锐啊萧锐,原来你也是这待遇。想来咱俩之前的境遇差不多,不过你还有俩仨通房丫头,哪像本驸马只有一双手掌!”
想到这里,房遗爱正了正心神,缓步朝襄城走了过去。
对于长孙皇后之前所示意可以让襄城暂时失忆的口谕,房遗爱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用。
无论如何襄城都是李世民的庶长女,若是此事败露出去,想来罪过远远要比欺君之罪大得多!
缓步走到襄城身后,房遗爱偷眼观望她手中的,赫然发现襄城所看的书籍,竟然是用楷书誊抄的《笑傲江湖》!
察觉到“萧锐……”并未离去后,襄城放下手中书籍,冷声道:“不是说了吗,本宫这几日不舒服。你怎地近前来了?莫非忘了尊卑?!”
可就在她转过身来的瞬间,看到身着黑衣、黑布蒙面的房遗爱,不由失声尖叫了起来。
见襄城想要呼喊,房遗爱大惊之下一把捂住她的面颊,冷声道:“莫要呼喊,是我!”
说着,房遗爱摘下脸上黑布,神色肃穆的望向襄城,眉宇间尽是温怒之色。
“房郎?”看清楚房遗爱的面容后,襄城转惊为喜,莞尔一笑,“房郎怎地夤夜过府?莫非是想奴家了?”
房遗爱见襄城媚态横生,心中不由十分厌恶,向后退了一步,拂袖冷声道:“公主何必明知故问,房俊此番过府公主心中想必比谁都明白!”
襄城不曾想到房遗爱会夤夜过府,惊喜之下,起身笑嘻嘻的问道:“房郎,莫非是为了那桩谣言不成?!”
“你与漱儿本是一脉同宗,何必如此诋毁与她?你可知我父亲因为此事已经卧床不起了!”
房遗爱质问声落下,不等襄城出言,一阵脚步声便从门外响了起来。
听到脚步声,房遗爱眉头攒簇,望向被自己倒扣的房门,心脏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与襄城四目对视,房遗爱眸中尽是疑问,张口无言哑语问道:“是谁?”
还没等襄城来得及回答,被倒扣上的房门突然一阵晃动,接着便传来了一连串的敲击声!
公主府的房门观赏大于实用,眼下被门外那人连番敲打,镂空的门闩木扣已经出现了丝丝裂纹,如果照这样下去,不用片刻房门便会被人破开!
见房门即将被撞开,襄城公主忧心房遗爱化名被撞破,情急之下,一双杏眸四处打量,视线最终停在了绣榻的床板下。
伸手轻扯房遗爱衣袖,襄城只张口不做事,哑语道:“快,躲进去!”
听闻襄城的提醒,房遗爱顾不得多想,快步走到床榻前,蹲身趴地隐匿在了床板之下。
待到房遗爱躲藏好后,襄城迅速收起书案上的《笑傲江湖》话本,将身坐在榻上,伸手将头上朱钗取了下来。
随着襄城头上三千青丝齐落,卧房木门一同被人撞开了。
听闻房门被破开,房遗爱趴在床下,屏息恭神,双眸微睁时刻注意着房中的一举一动。
“公主?!”
一声略有不甘且夹带怨气的呼声响起,手持酒壶、衣衫杂乱的萧锐迈着醉后特有的“八字步……”大摇大摆走进了卧房之中。
襄城之前便猜出撞门之人八成就是萧锐,毕竟在公主府敢这样做,有可能这样做的也就只有萧锐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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