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说着,白简蹲身将明黄坐垫放在地上,对着房遗爱使了一个眼色,转而站立在一旁沉默不语起来。
得知李世民的口谕,房遗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跪在龙尾道丹墀前,惴惴不安的候着旨下。
四更五鼓,天色渐渐明朗。
一干朝臣纷纷齐聚含元殿丹墀下,隐隐看见台上殿前跪着一个人,不由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
“台上跪着的是谁?莫非是那位皇子犯了错?”
“不像啊,你看他穿的衣裳……白色。按照礼法在宫中皇子该穿杏黄蟒袍的。”
“这倒怪了啊,自从大明宫建成以来,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见有人罚跪在含元殿前。”
正当群臣议论纷纷时,随着一阵钟鸣响起,群臣纷纷闭口不语,面色肃穆的相隔而立,为之后的朝会做起了准备。
待等“景阳钟……”响过三遍后,文武官员各分东西,沿着龙尾道缓步登上了含元殿前的台阶。
西侧,一众武官以李孝恭、秦琼、李靖为首。
东侧,因为房玄龄、杜如晦告病在家,为首则是长孙无忌、高士廉、魏征三人当先。
见文武群臣陆续近前,房遗爱想要遮盖面容,却又害怕误了圣旨,无奈下只得盯着丹墀上的龙凤石刻,心中早已尴尬到了极点。
走上前来,众人依次站立在含元殿东西两侧,等待着李世民的到来。
望向房遗爱,秦琼轻咦一声,“房俊怎地被罚跪在含元殿?诶?他身下垫着的不正是圣上的明黄坐垫吗?想来此事有惊无险矣!”
见房遗爱跪在殿前,与他结下梁子的长孙无忌嘴角微微上扬,暗想,“何足道,小孺子!你也有今……”
想到一半,长孙无忌的脸上突然沉了下来,原因正是看到了房遗爱身下垫着的明黄坐垫!
发现明黄坐垫后,长孙无忌思绪迅速飞转,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想这明黄坐垫乃是圣上贴身之物,怎会赐予了这毛头小子?难不成圣上有招赘他为东床驸马之意?!”
长孙无忌暗暗心惊时,一众大臣也发现了房遗爱身下的明黄坐垫。
河间郡王李孝恭仔细打量房遗爱,见其身下的明黄坐垫,不由好奇问道:“但不知此子是谁?”
见李孝恭问起,生性莽撞的尉迟恭揉了揉鼻子,哈且连天的朗声道:“房……”
此言一出,房遗爱变脸变色,暗地啐道:“我的门神爷诶,你可别说秃噜了!你这一秃噜不要紧,我吃饭的家伙也该从脖子上秃噜下来了!”
好在还没等“遗爱……”俩字儿说出口,程咬金迅速反应过来,猛地抬脚,狠狠跺在了尉迟恭的脚面上。
感受到脚面上的剧痛后,尉迟恭呲牙咧嘴,尚未飞回来的神儿,瞬间附体了,困意顿时消散。
见尉迟恭口出“房……”字,秦琼眉头攒簇,望向尉迟恭,脸上尽是杀意!
一众文武被尉迟恭的话语吸引,目光盯着他,想要听他说出后面的话语。
被程咬金、秦琼连番提醒过后,尉迟恭粗中有细,心生一计,朗声唱到:“哎呦呦,好高的房子呦!”
听闻尉迟恭所唱小曲,房遗爱暗舒胸中闷气,不过后背的衣衫却早已被冷汗浸湿了大半。
见五大三粗的尉迟恭扭扭捏捏唱起小曲儿,面带疑惑的众人顿时朗声大笑,注意力成功被尉迟恭扭转了过来。
见尉迟恭言语错乱,长孙无力冷哼一声,白眼道:“尉迟老黑,你昨天晚上去平康坊学小曲儿来着?”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28章 莫若灌他些大粪(2)
第228章 莫若灌他些大粪(2)
听闻长孙无忌取笑,尉迟恭本就不白的脸更黑了几分,大骂道:“我学你奶奶腿儿,含元殿前口出污秽之言,小心咱拿打王金鞭抡死你!”
房遗爱跪在殿前,见尉迟恭隔空咒骂长孙无忌,心中大呼过瘾,嘴角微微上扬,紧张的心神也渐渐恢复了平常。
见尉迟恭大声咒骂,长孙无忌有心与其争辩,可想到尉迟恭手刃李元吉的血腥一幕,国舅爷不禁打了个寒蝉,虽然在同僚面前失了面子,却也不敢再去招惹这位黑铁塔似得门神爷。
过了片刻,认出房遗爱的欧阳询拱手对李孝恭道:“郡王,这位是国子监生员何足道。”
“哦?这就是那位布衣榜首?”得知房遗爱的化名,李孝恭抚髯轻吟,“此子之前手刃突厥贼子,又治愈了皇后娘娘的病体,想来乃是大功一件,怎地会罚跪在含元殿?”
想着,李孝恭忽的明白过来,心想,“想来皇兄是有意栽培此子,眼前这出戏是为了杀杀他的锐气,还有就是让众文武都来看看这位名震长安的布衣榜首吧?”
猜透李世民用意后,一心远离朝廷的李孝恭闭目不语,心中则暗暗思忖起了要不要结交一下这位未来的国家栋梁。
尉迟恭之前被长孙无忌羞辱,虽然用言语怼了回去,可心中还是有些不得劲,转而扬手对长孙无忌故意道:“嘿,长孙无救!”
见尉迟恭有意找茬,长孙无忌冷哼一声,拂袖不悦道:“我叫长孙无忌!”
“哎呀,我知道了。长孙无救!”故意怄气长孙无忌后,尉迟恭坏笑着说:“听说你儿子实属出水口儿的?怎地下棋下得吐血跟流水似得?长孙无救,你儿子还有没有得救了?!”
“我叫长孙无救……无忌!还有,我儿子没吐血,你孙子才吐血了呢!”
长孙无忌被尉迟恭气的直翻白眼,不过碍于尉迟恭三次救主的盖世功劳,单单为这点小事儿也拿他没办法。
说完,群臣纷纷看向长孙无忌,掩面轻笑,眸中尽是奚落之意。
“对,我孙子吐血了!哈哈,改名吧,叫尉迟无救这也不错哈!”
“你个忘八端,你存心找茬是不是?”察觉到言语失误被尉迟恭占了便宜后,长孙无忌险些将手中象牙笏板丢在尉迟恭脸上。
二人吵嚷间,耳畔忽的传来白简那高八度的嗓音,“圣驾到!”
听闻白简的呼声,房遗爱心尖一颤,连忙收起笑意,直起腰板一丝不苟的面朝丹墀跪立。
得知李世民到来,群臣纷纷拱手低头,嬉笑之色也随之转变为了肃穆。
将身走到含元殿朱栏转角处,李世民害怕房遗爱面朝大殿,好奇下只得探头观望,见其果然面朝丹墀、背朝含元殿,这才点头疾步走了出来。
待等李世民走入含元殿中,白简手挥拂尘,道:“上朝会!”
说完,文武臣齐步向前,而之前李世民那怪异的举动,也俱都被众人看在了眼里。
虽然明面不说,但眼见威严的天子做出犹如“躲猫儿……”一样的举动,众人还是忍不住暗自嘀咕了起来。
“圣上怎地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
“俗语道翁婿是一家,想来就连圣上都也是如此喽。”
等到群臣进入含元殿,房遗爱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不过碍于李世民的龙椅正对殿口,他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过了半晌,等到景阳钟再次响起,群臣们这才缓步走出了含元殿。
经过房遗爱面前时,文武群臣纷纷对其细细打量,暗自端详起了这位名震长安的“布衣榜首……”的容貌。
待等秦琼等人离去后,老太监白简这才缓步走到房遗爱面前,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何榜首,长孙澹现在正在御花园等着您救命呢。得了,揉揉磕膝盖儿,跟咱家走吧?”
听闻白简的话语,想到此番进宫的目的,房遗爱连连点头,起身稍作歇息后,快步跟随白简来到了御花园之中。
御花园兰花厅中,长孙澹奄奄一息的躺在竹榻上,身旁站立着两名侍候太监,而下过早朝的长孙无忌也忧心忡忡的守在儿子身前。
见长孙无忌在此,房遗爱收敛心神,不由想起了之前谢仲举的嘱咐提点。
走入兰花厅,细细打量须发灰黪、正值壮年的长孙无忌,饶是房遗爱历经生死,但却还是对这位名震千古的国舅爷抱有几分忌惮。
长孙无忌见房遗爱到来,碍于有事相求,只得做出一副恭敬之色,拱手道:“何榜首。”
“国舅,令公子的事情……”对长孙无忌回礼后,见竹榻上的长孙澹面颊惨白毫无血色,房遗爱自觉理亏,支吾过后,如实道:“是学生鲁莽了。”
听闻房遗爱的话,长孙无忌误以为其实在耻笑自己儿子气量狭隘,心中随即闪过了一丝不悦。
“得了,何榜首咱家知道你知书达理,可眼下救人要紧啊!”白简知道房遗爱与长孙无忌旧有矛盾,眼见房遗爱有些难为情,随即出言道:“药箱都给你备好了,榜首就尽心尽力的治吧。治好了长孙公子,咱家也好去给圣上交差。”
“如此学生不恭了。”
得到白简的台阶,房遗爱就坡下驴,伸手从药箱中取出银针,迅速在长孙澹身上施起针来。
等到银针尽数刺入穴道,房遗爱握住长孙澹手腕,真气沿着手掌输送到其体内,为长孙澹治疗起了受损的肝脏。
长孙无忌早就打听过“何足道……”为长孙皇后、房玄龄治病的情节,此刻见其没有用悬丝诊脉,不由误以为何足道出工不出力,没有尽全力治疗自己儿子。
想到这里,情急之下长孙无忌出言问道:“何榜首,怎地不用悬丝诊脉?”
见长孙无忌对自己心存疑虑,房遗爱苦笑一声,轻声道:“国舅,悬丝诊脉与眼下这样施针效果一般无二,国舅但放宽心就是。”
片刻过后,用真气温养过长孙澹内脏后,房遗爱伸手取针,拱手对长孙无忌道:“长孙公子的病情已无大碍,在家歇息几日便可痊愈。”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29章 帝王来棋局开
第229章 帝王来棋局开
听闻房遗爱的话,长孙无忌与白简面面相觑,眼下房遗爱为长孙澹施针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长安城众位名医、御医都束手无策的顽疾,就这样风轻云淡的被这个小娃娃治好了?
抱着怀疑的态度,长孙无忌拿出当朝众人的气势,故意恫吓道:“榜首,你可不要哄骗老夫啊。想此番为犬子治病乃是圣上亲笔御旨,榜首莫要因私忘公。”
长孙无忌的官腔令房遗爱有些不爽,冷声道:“国舅既然不信在下,可以去到太医院请陈御医等人前来,为公子号脉便知真假。”
就在二人交谈间,原本昏迷不醒的长孙澹忽的哼哼了一声。
见状,长孙无忌与白简纷纷凑到跟前,而房遗爱因为害怕长孙澹看到自己再次呕血,无奈下只得将脸转到了一旁。
不过令三人没想到的是,长孙澹因为失血过多、气结难消,虽然体内伤势好了大半,但却血乏气亏,一时半会儿并不能转醒过来。
长孙无忌见儿子出声后再次陷入昏迷,心中更加笃定“何足道……”没有全力医治,气愤下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颜面不颜面,直接搬出圣旨来压,“何榜首,小儿怎地没有转醒?莫非榜首果真要让老夫去面前圣上?”
久闻何足道医术高超,此刻见长孙澹迟迟没有醒来,白简心中也升起了狐疑,连胜问道:“是啊,何榜首莫非你真藏着一手儿?”
“不是啊,长孙公子的病体已然好了大半。只不过……”话说一半,见长孙无忌搬出唐太宗来压自己,本就没打算与其交好的房遗爱,忽的心生一计,故作思忖道:“莫非是公子胸中气结难消?”
见房遗爱找出病体根源,长孙无忌大喜过望,连声问道,“那该当如何呢?”
打定主意要出口恶气后,房遗爱佯装为难,欲言又止,“这个……”
白简正急着交旨复命,见房遗爱支支吾吾,一拍大腿道:“哎呦,何榜首你就别吞吞吐吐了,有什么话儿尽管直说!”
正当二人怀揣心事,面露焦急出言询问时,房遗爱之后的话语,不禁让二人产生了要打人的念头。
“长孙公子昏迷不醒乃是气结难消之故。”
“莫若……莫若灌他些大粪啊?”
听闻房遗爱的说词,长孙无忌、白简面面相觑,脸上俱都泛起了难色。
“大粪?”嘟囔一声,白简轻挥拂尘,喃喃道:“想这深宫大内地垄沟冗长且深……咱家上哪儿给你找大粪去?”
见白简果真动了寻找大粪的念头,长孙无忌面色一沉,冷声道,“犬子虽然不是天潢贵胄,但却也不能服用那等肮脏的东西啊!”
自知失言,白简连忙改口,“是是是,长孙公子乃是一代人杰,怎能吞服此等污秽的物什!”
长孙无忌回过味来,面色阴沉的望向房遗爱,冷声道:“何榜首,你莫非是在戏耍我父子不成?”
“啊?”见心思被识破,房遗爱心机一转,拱手说:“想长孙公子胸中淤气难消,服用夜香将胸中气结呕吐一空,此病便可痊愈。”
细细思忖,长孙无忌虽然不通岐黄医理,但却莫名感觉房遗爱的言语有些道理,不过纵然有理他也不能让自己儿子遭受如此罪过不是?
否定房遗爱言语后,长孙无忌拂袖道:“不成!想澹儿性情高傲,若是得知受过这样的侮辱,醒来后岂不是会自寻短见?!”
说完,长孙无忌横眉冷目看向房遗爱,恨不能将这个天杀的黄口小儿生吞活剥!
羞辱过长孙无忌后,房遗爱心中目的达成,话锋一转,正色道,“国舅此言不差,可去太医院让御医开了顺气理气的方子,想来也是无妨。”
见房遗爱说话不假思索,长孙无忌更加认定他实在耍笑自己,气愤下拱手挥袖,哪里还有之前求着房遗爱诊病的恭谦模样。
“好,如此多谢榜首了!”
说完,长孙无忌叫两名小太监抬起竹榻,三人带着长孙澹一路疾行,去往太医院找陈御医等人开方子去了。
待等长孙无忌走后,白简噗嗤一笑,手指房遗爱,苦笑道:“何榜首,你可真坏啊!”
虽然没有学过歧黄之术,但白简常年在宫中当差,时常奔波与太医院与紫宸殿之间,颇有久病自成医的架势,对于房遗爱的伎俩,这位人精一早便看破了。
见心思被长孙无忌、白简接连看出,房遗爱不由暗骂自己伎俩拙劣,心惊下苦笑赔礼道:“公公取笑了。”
点破房遗爱心思后,白简想起昨日李世民的吩咐,稍稍思忖,安抚道:“好了,眼下长孙澹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榜首现在这里歇息一会,估计待会圣上忙完公务会召见榜首。”
白简迈步走出兰花厅,道:“咱家先去回复圣命,榜首在亭中坐等即可。千万莫要四处胡溜达,撞了公主、嫔妃们的凤驾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完,白简疾步走出御花园,留下房遗爱独自站立在兰花厅中,惴惴不安的等待着李世民的宣见。
紫宸殿中,李世民与柴绍正坐在茶桌前闲谈,聊起“何足道……”三气长孙澹的故事,二人不由摇头笑出了声来。
“这小子可真阴损啊。”
见李世民摇头苦笑,驸马柴绍仗着皇亲的身份,秉言中正进谏道:“想来何足道文采武功一流脱俗,与长乐公主实为良配啊。”
面对晋阳从龙、战功颇丰的柴绍,李世民放下皇帝架子,转而用小舅子与姐夫讲话的语气,喃喃道:“唔,不瞒驸马。寡人早有招赘何足道为婿的念头,这不今天特意将姐丈你请来,咱们郎舅俩儿好一块瞧瞧名震长安的布衣榜首去啊!”
得知李世民要自己伴驾面见何足道,柴绍眉头微颦,低语道:“圣上天威似海,想来何足道面对龙颜一定会有所收敛吧?”
听闻柴绍的话语,李世民朗声一笑,让人去过两件太医院的御医袍服,对柴绍言道:“今日朕……本御医与柴御医去御花园回回何足道可好?”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30章 身陷迷魂阵(1)
第230章 身陷迷魂阵(1)
见李世民有心乔装试探何足道,柴绍会心一笑,拱手道:“臣,遵旨。”
待等二人换过衣衫,行色匆匆的白简也由御花园赶到了紫宸殿。
听过白简的禀告后,身穿御医袍服的李世民抚髯点头,“待会引何足道去万花厅,就说朕有公务在身,叫他先吃些糕点。”
白简走后,李世民与柴绍并不急于去往西花厅,而是商量起了待会与何足道手谈的事宜。
眼见日上三竿,却迟迟得不到李世民的宣见,房遗爱忐忑的心情更甚了几分,在兰花厅内坐卧不宁,样子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
正当房遗爱暗自心焦时,忽的听到白简呼唤,误以为要面圣的他,匆忙起身,快步走到了白简面前。
“哎呦呦,瞧把榜首给急的。”见房遗爱脸上冷汗密布,白简轻笑一声,柔声道:“圣上眼下正在处理公务,一时半会怕是抽不开身。这不让咱家带榜首去万花厅吃些糕点。”
见李世民公务缠身,房遗爱连连点头,跟随白简低头疾行来到了万花厅。
坐在万花厅中,房遗爱手持精致糕点,心不在焉的鼓舌嚼咽,御膳房费尽心思制造出的糕点,在此时的房遗爱看来却与嚼蜡无异。
正当房遗爱失魂落魄的充饥时,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做御医打扮的李世民与柴绍缓步走入万花厅,纷纷打量起了这位“布衣榜首……”
见李世民二人到来,早已被告知其中玄机的白简不动声色,强撑着胆子颔首对二人问好,“二位御医,怎地道万花厅中来了?”
听闻白简的询问,柴绍率先开口,“万岁宣我二人研造熏香,不过此时圣上正在操劳国事,便叫我二人先到万花厅候着来了。”
遮掩过李世民二人的身份后,白简语气如常的低于一声,“哦,如此咱家先行去紫宸殿伺候去了。”
说完,白简对房遗爱微微拱手,便去到万花厅外把门去了。
坐在餐桌前,见李世民与柴绍对着自己细细打量,正在吞吃糕点的房遗爱有些不好意思,尴尬下起身拱手道:“二位大人,要不要一块吃点?”
柴绍见桌上的糕点被房遗爱吃下了大半,担心有损龙颜的他,刚想开口回绝,却被李世民的话语声打断了。
“好啊,想来我们二人还是沾了小哥的光了。”说着,李世民大步向前,将身坐在了房遗爱对坐。
见李世民有心试探房遗爱,柴绍不敢多想,跟着坐到餐桌上,生怕身份被眼前这位心思缜密的布衣榜首看破。
拿起一块蟹黄酥,李世民略微咬了一小口,故作无聊的试探起了房遗爱的秉性,“敢问小哥此番进宫所为何事?”
房遗爱之前一直为面见李世民忧心忡忡,此刻见有人说话解闷,倒也乐的语气闲聊上几句。
“学生草名何足道,此番进宫乃是奉旨为长孙国舅的六公子治病来了。”
见房遗爱言语恭谦,李世民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眸中露出了些许赞许之色,“哦?小哥就是名震长安的布衣榜首何足道么?失敬,失敬。”
之前心迹被长孙无忌、白简连番看破,使得房遗爱在大明宫中更加谨慎,面对李世民的夸赞,连连摆手自嘲道:“布衣榜首?嗨!实不瞒二位大人,学生眼下并无功名在身,哪里当得起榜首二字。”
柴绍见房遗爱自嘲苦笑,微微一笑,出言试探起了他为官入仕的打算,“眼下会试临近,不知小哥可有心去夺会元?”
虽然心中打定了要考中“会元……”,可眼下房遗爱一心要遮盖锋芒,怎会将心事对李世民二人言讲?“学生正有此番打算,不过功名成与不成全看时运,会元只能尽力一搏了。”
一番“闲聊……”过后,见房遗爱不再品尝糕点,转而拱手道:“久闻小哥烂柯棋艺超群,眼下圣上正在料理国事,不如我陪小哥对上一局如何?”
听闻李世民提议要手谈对弈,不明其身份的房遗爱略微沉吟,拱手道:“大人,万花厅乃是皇家重地,你我对弈使得么?”
见房遗爱生性谨慎,柴绍出言安抚道:“使得,这有何不可。你我三人俱都是奉旨等候,闲聊无事对弈一句有何不可?”
得到柴绍的劝解,房遗爱微微点头,起身拱手道:“好,如此二位大人请。”
说完,三人缓步走到棋桌前,李世民率先而坐,房遗爱也在柴绍的示意下坐在了对座,准备与这位“御医……”手谈消遣一局。
不过房遗爱万想不到,眼下这局看似闲来无事、聊慰愁烦的对弈,却关系着他日后的人生走向,乃至于生死存亡!
双双落座棋桌,看向对坐器宇不凡的“御医……”,房遗爱莫名感到了一丝压抑,出于礼节拱手道:“大人先请。”
见房遗爱请自己执白先行,李世民忽的想起了那句“奉饶天下最高手一子先……”
盯着檀木棋篓中的白玉子稍作沉吟,李世民暗想,“我若是执白先行,岂不是自认棋艺不如这小子了吗?”
相同其中关节,身为万乘之君的李世民哪里肯低头与人,拿起棋篓递到房遗爱面前,说:“小哥执白子吧。”
房遗爱本想推辞,可听闻李世民那浓厚的嗓音后,只觉心中一颤,鬼使神差下双手接过了面前棋篓。
将黑子递交给李世民后,房遗爱拱手施礼,转而不再推辞,执白子先行一步。
房遗爱、李世民你来我往,柴绍站立在一旁观看的也是饶有兴致,而白简则身处在万花厅门外,严查一切可能撞破李世民身份的过往宫人,不让他们走入万花厅。
数十着过后,这位名震棋坛,气得长孙澹呕血三升的布衣榜首早已冷汗淋漓,望向棋盘上的横交错落黑白子,不由暗暗叫苦、心惊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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