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谢过圣恩,房遗爱伸手抱起长孙澹,拔脚准备走出万花厅。
可还没等他来得及向前行走,只觉得衣袖一紧,接着一张香色丝帕便被李丽质送到了他的面前。
“仁兄,待会闲暇时记得整理仪容,别让某些人再抓到弊病!”
说话间,李丽质白了长孙无忌一眼,话中深意不言而喻。
伸手接过佳人丝帕,房遗爱轻笑一声,佯装正色道:“多谢公主。”
辞别李丽质后,房遗爱怀抱长孙澹大步走出万花厅,忧心忡忡的长孙无忌也尾随而出。
将长孙澹递交给羽林军后,房遗爱轻叹一口气,将丝帕送到鼻尖轻嗅,脸上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之前受到李丽质的话语挤兑,长孙无忌心中已经不悦,此刻见房遗爱一副登徒子的模样,不由冷哼一声,拱手道:“何榜首,快请吧?”
抬眼望向长孙无忌,见其面色忧愁、焦虑,自知此仇已经结下的房遗爱干脆撕破脸面,拱手道:“多谢国舅成全,想来今日这丝帕全拜国舅所赐!”
言语讥讽过长孙无忌后,房遗爱快步向前,忙着去到太医院为长孙澹诊病去了。
长孙无忌站立在原地,脸色被气的青一阵紫一阵,望向房遗爱离去的背影,双拳紧攥恨声呢喃道:“不曾想到此子城府竟如此之深,身临绝境却在万岁面前卖了一个乖!眼下澹儿还需要他来医治……来日方长,今日这笔账我暂且记下了!”
一路奔波,跟随羽林军来到太医院,房遗爱刚一进门便撞见了陈御医、老御医几人。
见房遗爱面带血渍,几人不由吃了一惊,又见羽林军抬着长孙澹进门,心中惊讶更甚了几分。
因为之前曾受过房遗爱的点拨,陈御医心怀愧疚,急忙凑上前去问道:“榜首,为何这等模样?”
望向面带关切神色的陈御医,房遗爱心头一暖,正想开口回答,耳畔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怪里怪气的嘲笑声。
“依老夫看来,何榜首莫不是诊治有误遭到了刑杖?”
口出奚落之语的不是旁人,正是之前连番在房遗爱面前吃瘪的老御医。
之前接连两次因为房遗爱吃瘪,误以为房遗爱遭受责罚的老御医哪里肯放过眼下的天赐良机,轻捋胡须踱步到房遗爱面前,笑嘻嘻的说道:“何榜首,没想到你也有失手的时候啊?”
老御医的奚落声令房遗爱极为不爽,对陈御医拱手后,转而对两名羽林军说道:“二位军爷,还请将长孙公子放置在竹榻上面。”
羽林军对之前万花厅中的事情一清二楚,转眼看向老御医,二人眸中随即露出了同情之色。
等到羽林军将长孙澹放置在竹榻上后,长孙无忌也气喘吁吁的赶了进来。
见长孙无忌进门,老御医等人收起轻蔑之意,一齐拱手问好,脸上尽是谄媚之相。
长孙无忌一心惦念亲子安危,哪里有心思去理会老御医等一众无关紧要的人儿?
走到房遗爱身前,强忍着心中不悦,拱手道:“何榜首,还请尽力医治小儿。”
察觉到长孙无忌对待“何足道……”的态度后,老御医等人面面相觑,眸中尽是惊讶之色。
“国舅请放宽心,学生一定尽力医治六公子。”敷衍过长孙无忌后,房遗爱转身看向陈御医,说:“陈御医,还请借银针一用。”
“好,榜首请稍等。”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后,陈御医双手递到房遗爱面前,面颊上也尽都是因为之前冒认自创“九阳金针……”而产生的愧疚之色。
房遗爱见陈御医面带愧色,嘴角微微上扬,开口道:“今日学生有些眼花了,还请陈御医帮忙施针吧。”
此言一出,太医院内满堂惊骇,众人哪里看不出房遗爱的意图,这分明就是要将名震长安的“九阳金针……”传给陈御医!
陈御医不曾想到房遗爱会如此大度,面对突如其来的幸福竟误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看向房遗爱磕磕巴巴的问道:“这……这使得吗?”
“使得,如何使不得?”说着,房遗爱故意提高嗓门道:“陈御医快着点吧,长孙公子的病情要紧啊。”
听到房遗爱亲口确认后,陈御医迅速展开诊病,连连应是,“好,好。”
眼见陈御医要为长孙澹施针,房遗爱拱手对长孙无忌道:“国舅,学生的针法虽然是微末伎俩,但也不想轻易被他人得知……”
说着,房遗爱看向站立在一旁的老御医等人,随即对长孙无忌摊了摊手。
长孙无忌惦念亲子病体,听闻房遗爱的告知,大袖一挥道:“你们都跟老夫出去等着!”
一声令下,陈御医等人怀揣着不甘缓缓走出太医院,而后长孙无忌一步三回头,走出太医院随手关上了大门。
等到闲杂人等全都离开后,房遗爱取出长乐公主所赠的丝帕沾水擦拭脸上血渍,开口为陈御医讲解起了九阳金针的施针穴道。
来到太医院外,老御医揣袖站在台阶下,嘴里喃喃道:“何足道有负圣望竟将长孙公子的病情耽误,想来他的医术也不过如此了吧?”
“我看未必,何榜首的医术名扬京城,怎地会出现失误?”
“是啊,何榜首的医术乃是跟随孙思邈老先生所学,应该不会出现差池吧?”
见两位同僚维护“何足道……”,老御医冷哼一声,抚髯道:“没有出现差池?没有出现差池他怎会满脸是血?依我看一定是被拖到慎刑司受罚来着!”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39章 妙棋一招吞腹内
第239章 妙棋一招吞腹内
正当老御医笃定“何足道……”遭受刑罚时,老太监白简手持红灯缓步走来,将身站在了太医院门前。
见白简到来,老御医自认与他有些交情,接着凑上前去,轻声问道:“白总管,何足道这小子敢莫是受了刑罚?为何面带……”
话说一半,老御医的思绪便被白简扬手打断了,“瞎了你的狗眼,何榜首怎会受到刑罚?没看到咱家带着圣上的便服前来吗?实话告诉你,这可是圣上钦赐给何榜首的!”
白简此言一出,一众御医惊骇万分,而自作聪明的老御医更是张大了嘴巴,险些一口气没倒上来,就此见了阎王爷!
说完,白简仍觉得不解气,继续说道:“万岁不但赏下了龙衣,还在万花厅摆酒为何榜首庆功嘞!”
此言一出,众御医大感惊骇,不由将目光看向长孙无忌,显然是在向他征求答案。
之前奚落过房遗爱的老御医,抱着侥幸心理颤颤巍巍的对长孙无忌问道:“国舅……白总监说的可都是真的?”
长孙无忌见“何足道……”在人前出尽风头,无奈下只得如实说道:“真的!”
得到长孙无忌的确认,老御医“嗨喽……”一声,一口痰堵住心窍,就此昏厥了过去。
见老御医昏厥,一众同僚连忙伸手去扶,合力将他抬到了太医院台阶上。
“老东西,咱家最看不过这种幸灾乐祸的小人!”冷哼一声后,白简手提红灯、龙衣凑到长孙无忌面前,二人面带焦虑的等待着房遗爱的治疗结果。
在指点陈御医施针后,房遗爱收起丝帕,走到竹榻前,伸手扣住了长孙澹的手腕。
催动真气为其温养身体后,房遗爱长舒一口闷气,对着身旁的陈御医说到:“九阳金针的施针要诀大人已经尽数知晓,日后可以誊写下来送与关先生一份,权当做学生的一份心意吧。”
想到房玄龄、卢夫人日渐老去,房遗爱这才会生出结交关木通、陈御医的心思,毕竟眼下他头上的欺君之罪还未取出,日后前程生死还是两说呢!
得到房遗爱的吩咐,老御医连连点头,内心中羞愧与感激互相交汇,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待会长孙澹转醒过来后,千万别想他提起学生曾经来过,为他开上一方理气养肝的方子就成了。”
说完,房遗爱稍稍整理衣衫,对陈御医拱手告辞,转而大步走出了太医院。
从太医院中出来,房遗爱迎面便看到了手持龙衣的白简。
走到二人面前,见长孙无忌面带忧虑,出于圣旨的缘故房遗爱拱手道:“国舅,白总管,长孙公子的病体衣已无大碍,回家修养一段时日便可痊愈。”
话音落下,房遗爱眉头微皱,压低嗓音道:“不过千万不要对公子提起学生曾经施针的事情,就说是陈御医为他诊治就好。”
见房遗爱做事周密,长孙无忌心中忌惮更重,明面拱手致谢后,背地里却再次盘算起了如何除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稍微寒暄几句后,长孙无忌踱步走入太医院,忙着去照料此刻还未转醒过来的长孙澹去了。
待等长孙无忌走后,白简凑到房遗爱面前,笑嘻嘻的说道:“榜首这招以进为退真真高明,快些换上万岁的便服吧?”
话音落下,白简将红灯交给随行小太监,双手将唐太宗的明黄便服撑举到了头顶。
望向明黄便服,房遗爱心神为之一振,双膝跪地,道:“草民何足道叩谢万岁赏赐!”
谢恩后,房遗爱在白简的帮助下换上明黄便服,大步朝着万花厅走了过去。
待等二人离去,一众御医面面相觑,不由为昏迷不醒的老御医捏了一把汗。
“老御医平日依仗资历欺压咱们也就算了,这倒好压来压去碰上硬茬了不是?”
“嗨,何榜首穿的可是圣上的便服啊,想自从贞观以来有那家臣子受过此等待遇?”
“想来何榜首殿试过后,不是入翰林院就是进文渊阁,老御医三言两语倒还好说,谁成想竟然得罪了一位未来的国之栋梁!”
几人窃窃私语间,陈御医缓步走出太医院,正准备出宫回家誊写“九阳金针……”针谱,好给师哥关木通送去。
见陈御医如沐春风大步向前,一众御医稍稍低于,竟自丢下昏迷不醒的老御医,凑到陈御医面前论起了交情,而这一切的根源则是房遗爱之前传说给陈御医的“九阳金针……”
疾步来到万花厅,房遗爱将身停在厅门前,拱手对白简道:“还请白总管前去通秉一声。”
“好,咱家去去就来。”含笑应过房遗爱后,老御医轻声走入万花厅,跪在地上禀告道:“启禀万岁,何足道前来交旨。”
万花厅中早已摆上酒席,李世民、柴绍、长孙皇后、李丽质四人坐在席间,听闻房遗爱到来不由相视一笑。
虽然对房遗爱之前揽罪一事颇有好感,但李世民还是对输棋之事念念不忘,对众人做了一个眼色,低声道:“大家切莫声张,待朕来吓他一吓!”
说完,李世民起身坐回到棋桌前,佯装出了一副含怒不悦的表情。
见李世民玩心大起,柴绍三人摇头苦笑,为房遗爱悬起的心这才安安稳稳的落回到了肚子当中。
坐在棋桌前思忖片刻后,李世民愣神对白简道:“宣何足道进来!”
走进万花厅,房遗爱劈面便看到了坐在棋桌前沉默不语的李世民。
见李世民面色铁青,房遗爱不明就里,连忙跪倒在棋桌前,请罪道:“草民适才逞一时之快惹怒万岁,还请圣上责罚!”
望着跪地低头的房遗爱,李世民轻笑一声,假装含怒道:“何足道,你且起来。”
待等房遗爱站立起身后,李世民手指棋盘试探道:“何足道,这盘棋你与寡人还未下完,请落子吧?”
见李世民有意试探房遗爱,事前被打过招呼的柴绍三人面面相觑,饶有兴致的观看起了房遗爱会如何应对此事。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40章 重罚三大板
第240章 重罚三大板
“这个……”望向棋盘上的战况,黑子已经被白子完全围困,稍一落子不出三着便会无棋路可走,到时就算房遗爱有心放水,恐怕黑子也会自己将自己困死!
李世民见房遗爱面露为难之色,嘴角微微上扬,伸手将棋篓递到了房遗爱面前,“落子啊?”
面对李世民递来的棋篓,房遗爱赶忙双手去接,无奈下夹起一枚白玉棋子,执棋看向棋盘脸上尽是为难之色。
举棋不定间,房遗爱思绪快速翻涌,暗想道:“眼下棋局虽然胜败已定,但终归没能见输赢,若我继续走下去,欺君之罪恐怕就要落实了!”
想到这里,房遗爱只觉手中棋子重如万钧,哪里还敢逞强落子。
“何足道,怎地举棋不定?难不成故意让着寡人?!”说着,李世民心生一计,冷声道:“三息之内你若不落子,便是抗旨不遵!到那时就别怪寡人心狠手辣了!”
见李世民出言逼迫,李丽质心生不悦,起身受到:“父皇欺负人!”
“丽质,快些坐下!”长孙皇后也有心借此事观察一下房遗爱的思变能力,出言制止李丽质后,伸手将女儿拉倒了座位之上。
受到李世民催促,房遗爱只能硬着头皮去落子,可还没等他将棋子落下,耳畔忽的传来了李世民不悦的冷哼声。
听闻冷哼声,房遗爱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放眼看向手中棋子,思忖过后,忽的灵光一闪,曲指将白玉棋子放回手中,接着张嘴仰头将白玉棋子吞了下去。
见房遗爱吞下白玉棋子,李世民等人俱是一惊,看向房遗爱的目光中神色愈发复杂。
白玉棋子只有食指指甲盖一般大小,加上材质是极为温润的羊脂玉,所以房遗爱这才敢兵行险着,仰头将棋子吞下。
吞下棋子,房遗爱撩袍跪倒在地,叩头说道:“万岁洞幽烛远、明见万里,草民以无棋着可下、无棋路可走,这局手谈输的心服口服,还望万岁降罪!”
房遗爱对李世民一阵猛夸,然后自认不如请求降罪,用的分明就是后世那招“糖衣炮弹……”
李世民被房遗爱说的心花怒放,对他的才急思辨更是赞许有加,之前心中的怨气瞬间消散,起身站立不由笑出了声来。
“何足道,何榜首!好一招妙棋,起来入席饮宴吧!”说完,李世民竟自弯腰亲自将房遗爱搀扶了起来。
李世民的举动,让房遗爱大感受宠若惊,鞠躬谢恩后,这才惴惴不安的坐在了席间。
坐在席间,房遗爱双手垂放在膝盖上,低头沉默不语,生怕举止冲撞了唐太宗。
见房遗爱行为拘谨,李世民微微一笑,率先动筷夹起一枚肉丸,这才对众人说道:“动筷吧。”
“遵旨!”听闻李世民的言语,房遗爱慌忙起身,正准备躬身谢恩,耳边却传来了众人的轻笑。
面对李世民三人的讥笑,李丽质黛眉微皱,略带不悦的说道:“父皇,看你把仁兄吓的!”
“哎呀,何贤侄不必如此拘束。”说着,柴绍起身将房遗爱拉入席间,含笑说:“万岁今日设宴犒赏贤侄,莫要这样草木皆兵!”
长孙皇后见房遗爱被李世民吓出了“后遗症……”,掩面轻笑道:“是啊,你就全当做在家吃饭就是了。”
等待房遗爱落座后,李世民举起酒杯轻抿一口,望向房遗爱道:“何足道,再过七日便是会试大比,不知你可有意参加啊?”
虽然得到柴绍、长孙皇后二人的安慰,面对千古一帝的询问,房遗爱还是感到有些心惊,坐在席间拘谨的回答:“草民正有此意。”
“好,朕等着你参加殿试的那一天。”说着,李世民吃下一枚肉丸,颇有兴致的问道:“但不知笑傲江湖可有续稿?”
见李世民问起《笑傲江湖》,房遗爱拱手回道:“草民这几日不曾书写,不过腹稿全在草民肚内,若是万岁想看的话……”
话说一半,李世民抢话问道:“哦?既然如此今日你便留宿在宫中吧!”
说完,李世民招手唤来白简,说道:“待会宴罢之后,你带何足道去尚仪院书房,今晚便叫他留宿尚仪院。”
叮嘱过白简后,李世民与柴绍举杯饮酒,不在理会忐忑不安的房遗爱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长孙无忌这才姗姗来迟的走进万花厅,请安过后,坐在了房遗爱身旁。
见长孙无忌落座,李世民出言问道:“国舅,澹儿的病体如何了?”
“启禀万岁,臣子的病情已经得到控住,多谢万岁挂怀。”说着,长孙无忌出于礼节对房遗爱拱手道谢,“有劳何榜首了。”
“岂敢,草民也是奉旨办事。”与长孙无忌交谈过后,饥肠辘辘的房遗爱索性放开性子,动筷小心翼翼的吃起了菜肴。
喝过几杯水酒后,李世民借着酒意,索性将李丽质的婚事说了出来。
“今日恰逢国舅与何足道在场,柴驸马作证,寡人决定丽质的婚事……”
李世民话说一半,李丽质忽的起身,走到房遗爱身旁,喃喃道:“女儿今生非仁兄不嫁,不然情愿老死宫中!”
此言一出,长孙无忌面色变得极为尴尬,心中对“何足道……”的恨意更浓了几分。
察觉到长孙无忌的表情变化后,李世民忽的变脸,拍案怒声呵斥道:“胡闹,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地如此任性!”
说完,李世民不再理会李丽质,转而对长孙无忌、房遗爱说道:“今日朕便做主,若是何足道能够金榜夺魁,便择日与丽质完婚。”
话音落下,李丽质莞尔一笑,望向房遗爱的目光中尽是幸福之色,“仁兄才高八斗,想来殿试考取状元也并非难事。”
听闻李世民的决定,长孙无忌心有不甘,欲言又止道:“圣上……”
“让朕把话说完,若是长孙冲武科场得中状元的话,丽质的婚事么……再做打算!”
李世民这位千古一帝,深谙帝王权术之道,话语间既没有偏袒何足道,也没有冷落长孙无忌,反而更加彰显出了他的公正态度。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41章 忙遮掩(1)
第241章 忙遮掩(1)
得知李世民开出的条件,李丽质微微一笑,暗想,“仁兄论武功、才华全都胜过那长孙冲数倍,想来仁兄若是参加武科场,必定能夺得双状元回来!”
面对李世民给出的条件,长孙无忌哪里会想不到“何足道……”武功这点,起身拱手道:“万岁,想何足道乃是秦元帅外甥,一双霹雳锏委实厉害,若是他去参考武科场……”
见长孙无忌说出顾虑,李世民抚髯轻吟一声,喃喃道:“如此,何足道你便不要参加此次的武科场考试了!”
房遗爱听闻李世民的口谕,起身拱手,“草民遵旨。”
“哼,父皇一点都不公正,这摆明就是偏袒长孙冲!”李丽质冷哼一声,负气坐在长孙皇后身旁,面对终身大事,哪里还有半点往日的温淑贤良。
“此事便这样定了!”不置可否回绝过李丽质后,李世民细细打量房遗爱,见其身穿明黄便服,不由暗暗想道:“今日寡人赏他龙衣一件,明日去到国子监他还不得美死吗?不成,既然有赏必定要有罚!”
心中拿定主意,李世民故意避开“手谈输棋……”一事,转而捏造了一个举止无状的由头,唤来白简道:“白简,何足道今日言语冲撞寡人,明日清晨带他去到慎刑司领罚……”
见龙颜发怒,柴绍不明就里,跟着起身劝解道:“万岁,这……”
见长孙皇后、李丽质面带疑惑,李世民心中暗转,冷声冷气的说道:“重罚他……三大板!”
“三大板……”的责罚出口,长孙皇后、李丽质、柴绍三人不由笑出声来。
长孙无忌心知肚明,十分清楚李世民此举不过是为了恫吓“何足道……”,同时安抚自己,今日长孙无忌头上的欺君之罪没有追究,此刻面对李世民的故意放水,他哪里还敢说出半个不字来。
“谢万岁不斩之恩。”谢恩过后,房遗爱悬着的心这才完全落了地,暗呼一声苍天保佑后,这才缓身坐在了席间。
白简领旨过后,转身站在一旁,心里唠叨着,“自从盘古以来哪有三大板的责罚?想来万岁这是有意放水,明日咱家还得关照关照慎刑司的伙计们,叫他们手下留情才是!”
责罚过房遗爱后,李世民不再谈及公务,拉着柴绍、长孙无忌讲起了当年晋阳起兵的旧事,一时间席间欢声笑语,长孙皇后也不是跟着轻笑一声,而李丽质却一心为房遗爱夹菜、倒酒,俨然一副新婚小媳妇的模样。
月上中天,亥初三刻,二更鼓响。
李世民喝的面色通红,仰头喝下最后一杯水酒后,起身说道:“朕今日有些乏了,先行去立政殿歇息去了。姐丈、国舅慢走。”
说完,李世民在长孙皇后的陪同下缓步去往立政殿,而柴绍与长孙无忌也相继离去,诺大的万花厅内只剩下了李丽质与房遗爱、白简三人。
坐在席间,李丽质望向心上人双瞳剪水、眉黛青山,幸福之色溢于言表。
饮宴时李丽质也曾喝下几杯水酒,此刻李世民、长孙皇后离去,李丽质借着酒意依偎在房遗爱怀中,呢喃道:“父皇之前的口谕仁兄也曾听见了,丽质在宫中静候仁兄金榜题名,到时插花披红骑马游宫,想来一众姐妹必定羡慕死小弟呢。”
碍于白简这个“间谍牌电灯泡……”在场,房遗爱哪里敢表露心迹,再三斟酌后,只得说出了几句中正本分的话语,“草民定不负公主期望,眼下天色已晚,还请公主早些歇息去吧。”
李丽质生来聪慧,怎会不知房遗爱心中顾虑,起身后,轻笑着说道:“好,仁兄今夜便在宫中安心撰写《笑傲江湖》吧,想来漱儿已经好几次缠着我要续稿了。”
听闻李丽质提起高阳,房遗爱心间莫名酸楚,自从奉旨“去往……”雁门关后,便再无高阳音信传来,眼下近在咫尺无法相见,心中相思之情不由更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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