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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一番沉吟后,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对李丽质道:“暂时保密。”
见房遗爱面带坏笑,李丽质轻锤情郎胸口,脸上却丝毫不见怒色,“仁兄,你又来耍笑人家。”
“哈哈,贤弟可以试着对出上阙来啊。”说着,房遗爱小心翼翼的将宣纸收好,双手递到了李丽质手中。
望向窗外,见月上中天,房遗爱顾虑长孙皇后猜忌,轻声说道:“贤弟,眼下夜色已深,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接过定情之物,李丽质颔首应声,呢喃,“好,仁兄也早些休息,明日小弟便不来送仁兄出宫了,以免父皇不悦因此迁怒仁兄。”
“好,当日梅林之约为兄铭记心间,还请贤弟但放宽心。”
将李丽质送出门外,看到的事物不由令房遗爱惊出了一身冷汗。
门外王有道贴门而立,显然是在注视着房中的一举一动。
见王有道侧耳偷听,房遗爱顿时惊得魂飞天外,支吾的问道:“王……王公公?”
王有道见行迹败露,苦笑一声,拱手道:“咱家奉娘娘口谕,前来为何榜首送些茶点,这才刚到,刚到。”
听到王有道的虚言搪塞,房遗爱暗骂一声虚伪,“前来送茶点怎地不直接进来?还这样悄无声息的躲在门外偷听,要不是长孙皇后派你来的,我就不信你敢擅自偷听长公主的对话!”
心中虽然不屑,但房遗爱明面却还是恭敬有加,伸手接过王有道手中的提篮,拱手道:“有劳王公公了。”
李丽质生性聪颖,自然也看透了王有道的意图,在对房遗爱告辞后,便手持定情之物,踱步朝栖霞宫走了过去。
见李丽质离开,王有道对房遗爱拱了拱手,“咱家护送长公主回宫,何榜首改日再见。”
说完,王有道捡起被他藏在台阶下的红灯,疾步护送李丽质回宫去了。
二人走后,房遗爱望向手中提篮,不由暗呼一声庆幸,若是刚刚他把持不住与李丽质做出些什么,恐怕收到的就不仅仅是这明面上的茶点了!
翻身回到屋中,房遗爱关上房门,坐在书案前沉吟片刻后,再次提笔写起了《笑傲江湖》续篇。
一夜间,房遗爱除去中途喝茶、吃些茶点外,余下时间都在伏案书写,不知不觉间便以写到了次日黎明。
眼见天空泛起鱼肚白,房遗爱整理好文稿,梳洗打扮过后,坐在书案前等待着白简带着自己去到慎刑司受罚。
果然,白简的确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忠仆,四更三点左右,便急匆匆的来到了尚仪院。
见房遗爱端坐书案前,白简轻笑一声,拱手道:“榜首醒的可真够早的啊,不知文稿写了多少?”
听白简询问,房遗爱伸了一个懒腰,起身将厚厚的一沓文稿拿在手中道:“粗略也得一百来张吧,不瞒总管学生昨夜彻夜未眠啊。”
“哈哈,榜首辛苦了。”从房遗爱手中接过文稿,白简贴身收好,转而说道:“走吧,咱家带榜首去慎刑司走个场面。”
说完,房遗爱整理衣衫,关上谢瑶环的房门后,跟在白简身后朝慎刑司走了过去。
来到慎刑司,因为白简早已打过招呼,两名执刑的宫人手下有了准头,手中板子高举轻落,打在房遗爱身上竟自半点感觉都没有。
做戏一般领过罚后,房遗爱被白简送到宫门口,正想拱手告辞就此出宫,却被白简拦了下来。
将房遗爱拦下后,白简脸色忽的一沉,冷声道:“何足道接旨!”
见白简携带李世民口谕,房遗爱稍感吃惊,正要撩袍跪地,却被白简伸手拦了下来。
“万岁吩咐过,这道圣旨不必跪听。”
向房遗爱打过招呼后,白简正色说道:“念何足道受刑身损,特赐白龙驹一匹,以作代步之用!”
宣过圣旨,白简对着一旁的小太监挥了挥手,小太监便将早已备下的御马牵了出来。
白简亲自挽缰,将御马带到房遗爱面前后,轻声私语道:“何榜首,万岁命你身着龙衣、乘骑御马回到秦府,其中深意不言而喻了吧?”
“是是是,万岁苦心草民感激涕零。多谢公公连番照顾,改日若有用得着学生之处,还请公公直言。”
从白简手中接过丝缰,房遗爱心中哪里有半点喜悦,反而惴惴不安如坐针毡一般!
“今日我若奉旨着龙衣、乘御马回到秦府,那我的容貌岂不是满长安尽知了不成?到时圣旨将我从雁门关调回,化名之事不言而明,这便如何是好!”
想到自己的化名会因此败露,房遗爱心间暗转,随即拦下了正准备回宫交旨的白简。
牵马走到白简面前,房遗爱面带忐忑的问道:“白总管,敢问圣上可有言明叫我如何回府?”
听到房遗爱的询问,白简一拍脑门,轻笑一声,“若不是榜首提起,老奴险些将此事忘怀了。”
呢喃过后,白简正色道:“万岁命你乘骑御马穿长街而过,期间不可行走小路窄巷!”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46章 蒙面的响马(2)
第246章 蒙面的响马(2)
“啊!”得知李世民的旨意,房遗爱悔不当初,暗想,“房俊啊房俊,你哪儿这么多话!接过御马就该挑小路走去,若是万岁问起便将此事推在白简身上就好,可眼下只能硬着头皮穿街过巷了!”
白简见房遗爱面露不解,微微一笑拱手道:“恭喜榜首啊。”
突如其来的道喜搞得房遗爱满头雾水,好奇下询问道:“嗯?总管,喜从何来?”
“着龙衣、乘御马。”白简伸手指了指房遗爱伸手的龙衣与身旁的白龙驹,饱含深意的说道:“衣服、马匹。”
“衣服,马匹?”转头看向龙衣、御马,房遗爱思忖片刻,忽的理解出了其中的深意。
“衣服,马匹……服马?驸马!”
领会到李世民的用心后,房遗爱大喜过望,对白简拱手道谢:“多谢总管点拨,学生先行一步了。”
“榜首好走。”扬手送走房遗爱后,白简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点头赞许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手牵御马缓步走出宫门前十丈外,房遗爱几经沉吟,最终想出了一个干净绝妙的好主意。
“万岁命我着龙衣、乘御马串长街而过,想来是想对满朝文武表明自己的立场。”
“我何不依照当如夜探襄城府那样,以白纱遮面做一个照葫芦画瓢?!”
独自嘟囔几句,房遗爱从怀中取出李丽质之前相送的香色丝帕,两三下折叠成双层,覆盖口鼻系在了脑后。
“哈哈,待会串长街时策马疾行,想来不会有人能看清楚我的面容了吧?”
说着,房遗爱脚踏玉镫,翻身坐在了镶金马鞍之上,手握蜀锦丝缰,轻催御马朝长安闹市赶了过去。
行至闹市,长街上人来人往,大家都趁着清晨买卖物品,品茶用饭,倒不似现代那般快节奏的生活。
因为“明黄……”乃是天潢贵胄独用的色料,所以房遗爱行走在闹市之中显得各位扎眼,而所乘的白龙驹神骏异常,更是引得行人争相注目,一时间房遗爱竟成了焦点人物。
感受到众人的注目,饶是房遗爱以丝帕颜面,心底却还是有些发虚,情急之下只得高声叫嚷,提醒行人注意闪躲,脚跟轻点御马小腹,一人一马在熙攘的闹市快速穿行,倒颇有几分纨绔子弟策马喧哗于闹市的味道。
“嘿,你瞧这人身穿明黄便服,乘骑的白马也十分神骏,莫不是圣上的皇子?”
“这人怎地以白纱掩面?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之事?心底发虚不愿叫人认出容貌来?”
耳边传来的几句议论,使得房遗爱惴惴不安的心神更加浮躁,无奈下只得加快速度,以免叫人认出真实容貌。
“大家让一让!”高声叫嚷后,房遗爱手握缰绳连催御马,迅速在闹事中横行而过,“驾!”
白龙驹常年被豢养在御马监中,除去每年一次的行围狩猎外,近乎不会长距离移动,此刻走出宫门在房遗爱的连连催动下,御马来了性子,前蹄腾空咆哮一声,竟自迈开四蹄朝前路奔了去。
房遗爱恭谦的叫嚷显然没有白龙驹的咆哮有效果,听到马嘶驻足围观的行人迅速避开,脸上或是温怒,或是惊恐哪里还敢对着马上的房遗爱指指点点。
见房遗爱策马在闹市狂奔,有几位读书人眉头攒簇,心中误将他当做了心虚的歹人贼子。
“不好,此人光天化日以薄纱蒙面,想来绝不是什么好人!”
“我听说西凉国刚刚进贡来一匹宝马,看此人所乘白马神骏无比……莫不是御马监中的宝马龙驹?!”
“唔,想来此人应该是盗御马的贼子!”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几名文人猜测一出,众人的判断随即呈现出了一边倒的姿势。
“快去衙门报官,闹事中有一名盗御马的贼人!”
“休要跑了盗龙驹的响马!”
“好贼子!光天化日竟敢身着明黄衣衫,莫不是藐视我大唐天威不成?大家快去府衙报官!”
房遗爱正在策马疾行,忽的听到耳畔众人吵嚷着要抓住自己这名响马,不由大吃一惊,碍于不能以真实面貌示人的苦衷,可怜这位当朝驸马爷、名震长安的布衣榜首只得硬着头皮催马前行,任由身旁行人喊打喊抓!
穿过闹市,房遗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一人一马疾行在冷清的长街上,从房遗爱以丝帕蒙面的做派看来,倒颇有几分偷盗龙驹的贼子的模样。
长安府衙得到有人偷盗龙驹的消息,不由分说派出两队官差,势要将身着明黄衣衫的大胆响马缉拿归案。
在长街上行走不多时,正当房遗爱得意洋洋自嘲他颇有些“插花披红,御马游街……”的状元郎的威风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喊拿声。
“呔,盗马贼子哪里走!”
“兀那响马,还不快快下马就擒!”
见一众衙役前来锁拿自己,房遗爱大吃一惊,暗想,“我若是就此被锁拿到官府,岂不会被万岁耻笑我办事不利?到那时长孙无忌从旁挑唆,难道还叫我吞吃棋子、受罚三板不成!”
想到这里,房遗爱索性策马狂奔,哪里还有闲心去理会身后追赶的衙役班头。
就这样,房遗爱乘御马在前面跑,一众手持枷锁的班头在后面追,二者合力在长安闹市上演了一出“捉响马……”的年度大戏!
经过一路奔波,房遗爱终于走完了大半路程,遥望秦府所在街道近在咫尺,房遗爱大喜过望,连连催动御马,一心想着去到秦府找他那便宜岳父解围。
行至在国子监门前,一众生员正在等待国子监大门敞开,遥见一人身穿明黄衣物,乘骑白色骏马疾行奔驰,饶是众人平日与文房四宝为伴,却还是生出了向往之意。
“哇!大家快看,有位风度翩翩的将军诶!”
“是啊,此公子身着明黄衣物,想来应该是天潢贵胄无疑了。”
候霸林打着哈切,慢条斯理的吞吃着手中的面食馍馍,见房遗爱奔驰而来,不由轻咦一声,“这人的体态怎地如此像我大哥?”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47章 响马榜首
第247章 响马榜首
话音落下,一众满头大汗的班头转过长街,指着房遗爱破口大骂道:“好一个响马贼,若是让我们抓到定要让你尝尝老虎凳、花椒水!”
听闻身后班头的叫骂声,房遗爱眉头微皱,面带不解的呢喃道:“花椒水?不应该是……额……唐代还没辣椒!”
说话间,房遗爱已经策马来到了众生员面前,望着一众同窗好友,房遗爱尴尬万分,面对众人的注视只得对着小弟候霸林打了一声招呼。
“霸林!”
候霸林正在猜测房遗爱的身份,突然听到大哥的声音,不由咧嘴一笑,大声道:“这是我大哥,何足道!”
得知班头口中“响马贼……”的身份,众学子面面相觑,脸上尽是好奇之色。
“何榜首怎么成了响马贼了?”
“何榜首如何能够身穿明黄衣服?难不成是得了什么疯病不成!”
“去你的,我大哥怎么可能得疯病!”扬手驳回出言无状的学子后,候霸林伸手挠了挠后脑,道:“看大哥的样儿应该是赶着去秦元帅府上,我跟上去看看!”
说完,候霸林大步向前,一众学子四下张望后,也随即加入了追赶房遗爱的队伍当中。
就这样房遗爱在前面跑,一众班头、国子监生员在后面追赶,天子脚下的长安城竟自上演了一出众人合力围捕盗马贼的闹剧。
白龙驹四蹄如飞,须臾间,便停在了秦府门前。
秦府管家见房遗爱蒙面而来,不明就里下,竟自抄起手中扫帚,准备抵挡这位来历不明的“响马贼……”
“管家,是我!”
对管家打招呼的同时,房遗爱翻身下马,迅速将白龙驹栓在了秦府门前的拴马石上。
“何公子?”听出房遗爱的声音,管家揉了揉双眼,狐疑的问道:“何公子怎地身着明黄衣衫?”
取下脸上丝帕,房遗爱遥望身后浩浩荡荡的追赶大军,急忙说道:“事情紧急,快去将舅父请出来!”
管家见有衙役班头追赶,不由分说急忙去到府中请秦琼去了。
等待秦琼、谢仲举、秦京娘一众人出来,追赶房遗爱的衙役、生员也来到了府门前。
见众压抑手持枷锁,常年征战的秦琼面色一沉,冷声叱问,“你们想干什么!”
隋末,秦琼不得第时曾在郓城县当过捕快,自从贾家楼结拜反上瓦岗后,六扇门对其尊敬有加,常常将其当做捕快中的榜样。
一众衙役平日里对秦琼十分敬畏,此刻面对当朝元帅的叱问,面面相觑,随即将手中的枷锁丢在了地上。
短暂商议过后,衙役们推举出了一位年龄较深的老班头,前来回答秦琼的询问,“启禀元帅,属下等正在捉拿偷盗龙驹的响马。”
“响马?响马在哪里?”四下张望,秦琼的目光随即落在了房遗爱身上,“呦呵,房俊怎么身着明黄便服?莫非是在宫中得了赏赐?”
背地惊奇过后,秦琼冷哼一声,呵斥道:“这是我的外甥,国子监生员何足道,什么响马不响马的!”
得知房遗爱的化名身份,众捕快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有些犹豫不定,到底是抓不抓这位招摇过市的“盗马贼……”
见衙役们面露难色,秦琼不由对这些同行升起了一丝同情,和颜悦色的说:“你们暂且回去,若是樊虎、连明询问起来,你叫他们前来找我就是!”
眼见秦琼作保,众衙役纷纷点头,捡起地上的枷锁铁链,背地里骂着娘离开了秦琼府邸门前。
“嘿!不晓得是哪个忘八端吃醉了酒,竟然将何榜首当做了盗马贼,待会回到府衙少不得要盘查一番!”
等待一众衙役走后,候霸林等生员热情的向房遗爱打起了招呼。
“何榜首,你怎地身着明黄便服?”
“何榜首,你怎地乘骑龙驹御马?”
“何榜首,你莫非进宫了不成?”
面对同窗们的询问,房遗爱苦笑着点头回应,脸上尴尬之色溢于言表。
候霸林眼前偶像秦琼就在面前,自认与房遗爱乃是结拜兄弟的他,仗着胆子迈开小碎步,嬉皮笑脸的凑到了房遗爱面前。
站在房遗爱身前,候霸林像个小媳妇似的偷偷打量秦琼,低声问道:“大哥,这就是秦元帅么?”
“是啊,这就是我舅父。”房遗爱早已知晓候霸林的心事,此刻察觉小弟有心解释秦琼后,他这个大哥倒乐得卖一个顺水人情。
揽住候霸林手腕,房遗爱带着他缓步走到秦琼面前,道:“舅父,这是外甥的结拜兄弟,陈国公的公子候霸林。”
见房遗爱的结义兄弟是权臣之后,秦琼随即接下了房遗爱的空头人情,“哦?你就是霸林啊,常听君集提起你,想不到都长这么大了,你满月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一番言语完全是为了安抚候霸林,至于什么满月的时候曾经抱过他,显然是场面话当不得真。
秦琼此言一出,候霸林眸中顿时有了泪水,磕磕巴巴的说,“怪不得我双锤比大刀使得好,原来小时候沾过元帅的仙气儿。”
听到候霸林没来由的话语,秦琼哭笑不得,几句寒暄过后,对着一众生员拱了拱手,随即踱步回到了府邸之中。
“霸林,我今天还有些事情,你帮我向老夫子告个假。”
打发过候霸林后,房遗爱对同窗拱手回礼,接着吩咐管家将白龙驹牵到后院,转而大步登上了秦府台阶。
与谢仲举、秦京娘一同进到秦府,见二人脸上尽都是惊奇之色,少年气盛的房遗爱不由犯起了“臭屁……”的毛病。
“呔,你们两个看些什么?没看到本公子身着圣上龙衣么?还不快快叩拜!”
见房遗爱一脸臭屁的表情,秦京娘轻啐一声,赶着去到正厅为情郎泡茶去了。
而自幼在宫中当朝的谢仲举,明显知道圣上龙衣是什么概念,惊讶之下只得撩袍跪地,显然是想真的去参拜房遗爱。
见状,房遗爱连忙伸手阻拦,他可不想得罪了这个长孙皇后的心腹面瘫小太监。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48章 龙灯会(1)
第248章 龙灯会(1)
“公公,学生与你耍笑呢,万万不可!”
说着,房遗爱一把握住谢仲举的手腕,连声向她赔起了不是。
谢仲举一介女儿身,十分尊奉“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此刻被房遗爱抓住手腕,不由身躯一颤,迅速将他的手掌拨到了一旁。
“榜首还是先去正厅吧。”含糊一句后,谢仲举疾步向前,背对房遗爱,这位佯做男装的女娇娥心中嘭嘭跳个不停,往日宛若秋霜的面颊上,竟然罕见的浮起了两朵红云!
来到正厅,秦琼早已坐在厅中等候,见房遗爱到来,眉头微微一皱,冷声道:“威风够了没有?还不快将万岁的龙衣请下来!”
房遗爱正想跟他的便宜老丈人显摆显摆,忽的听到秦琼的责问,无奈耸了耸肩,随后在秦京娘的帮助下将龙衣换了下来。
换下龙衣后,深谙宫廷礼仪的谢仲举从秦京娘手中接过龙衣,转而大步向前,将龙衣轻轻放置在了正位上。
搁下龙衣,秦琼、谢仲举站在龙衣前,撩袍跪地,叩谢圣恩。
见状,正在窃窃私语的房遗爱与秦京娘连忙跟着跪地,拜谢起了李世民的恩典。
谢恩过后,秦琼亲自将龙衣请到一旁,转而坐在木椅上,询问起了房遗爱昨天在宫中遇到的事情。
因为秦琼三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份,房遗爱并没有隐瞒的必要,索性一股脑将事情经过对三人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听完房遗爱的讲述,秦琼拍案怒斥长孙无忌心地狭隘,同时交投称赞起了自己的结义兄弟,驸马柴绍。
一番长谈后,眼见日过中天,秦琼叮嘱三人记得吃饭后,便欢欢喜喜的去到后院马厩观看御马白龙驹去了。
走出正厅,房遗爱与秦京娘并肩而行,为其讲述起了在宫中所见到的食物、品尝过的茶点、吃过的皇封御宴。
与秦京娘交谈过好一阵后,房遗爱忽然想起临进宫时,谢仲举曾经出言提点,碍于她是长孙皇后心腹的缘故,房遗爱辞别秦京娘,转而一步一踱来到了谢仲举房间门口。
叩动门环,得到谢仲举同意后,房遗爱这才推门走进了房中。
房中,谢仲举正坐在书案前品茶,见房遗爱到来,不知怎地心跳莫名有些加速,一时间竟找不回往常那份气定神闲的心境来。
将身站在房中,房遗爱拱手对谢仲举说:“多谢贵差出言提醒,不然学生恐怕难以脱身。”
“一切全仗驸马才思敏捷,下官不过是出言提醒了几句而已。”
说着,谢仲举起身走到茶桌前,斟上了两杯清茶,一杯递给房遗爱,一杯自己品尝了起来。
捧盏品茗,谢仲举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不知驸马昨夜在何处安歇?”
“在尚仪院。”说着,房遗爱回想起昨夜在谢瑶环房中见过的书籍,不由出言赞叹道:“不曾想到尚仪院中竟有如此才女,兵书、书法、棋谱样样涉猎,想来定当是一位犹如卓文君再世的美貌佳人啊!”
见房遗爱出言赞叹尚仪院女官,谢仲举暗啐一声多情浪子,接着好奇的问道:“榜首可知女官名讳?”
“知道啊,白总管曾经看过往来薄,此女叫做谢瑶环。”
“谢瑶环……”三字一出,谢仲举仿佛摸了电门似得,身躯猛地一颤,手中茶盏应声落地,摇身一变化作了四瓣儿。
见谢仲举听到“谢瑶环……”三字变脸变色,手中茶盏倾洒在地,房遗爱心底不由升起了一丝疑虑。
联想到谢仲举与谢瑶环同姓,房遗爱试探性的问道:“贵差,莫非与谢瑶环相熟么?”
“额……”
察觉到房遗爱语带狐疑,谢仲举连忙稳住心神,情急之下,为了掩蔽身份喃喃道:“实不相瞒,谢仲举乃是下官胞妹。”
此言一出,房遗爱又惊又喜,一番沉吟后,拍掌赞叹道:“怪不得贵差棋艺、书法如此精湛,原来与司籍女官谢瑶环乃是同胞兄妹,失敬,失敬。”
接连两次听房遗爱夸赞“谢瑶环……”,谢仲举心中暖意浮现,略显害羞的问道:“怎么,榜首如此倾慕小妹么?”
听谢仲举言语含糊低沉,房遗爱误以为这位“面瘫小太监……”是在试探自己,惊讶之下,连忙改口,“哪里,哪里。学生只不过是敬佩令妹才华,何谈倾慕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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