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见房遗爱改口,谢仲举嘴角微微上扬,拱手道:“眼下距离会试之期已经不远,还望榜首勤奋攻书才是。”
“是,学生这就回房攻读书文。”
惴惴不安的走出谢仲举房间,房遗爱拭去额头汗水,暗自心惊,“呼,好险啊。险些说错话来!”
说完,房遗爱便回房精心攻读经文典籍去了。
关上房门,谢仲举倚门呢喃,“房俊赞叹我的才华?他昨晚夜宿在我的房中?岂不是用过我的床被了……”
想到这里,谢仲举哪里还有往日那副秋霜面容,脸上红云一直延伸到鬓边,说不尽的万种风情。
一连三天,因为国子监中的讲课进程十分缓慢,房遗爱倒没有前去听课,而是独自坐在客房研读书文,将前世曾经学过的古籍一一温习了一遍。
时值黄昏,房遗爱放下,踱步来到二堂用饭。
秦琼、谢仲举、秦京娘早已落座,单等房遗爱到来一起用餐。
坐在席间,因为几日废寝忘食的攻读,房遗爱的双眼有些酸痛,趁着小厮还未端来饭菜的空隙,这位驸马郎便伸手做起了眼保健操。
见房遗爱面容疲惫,这几天将“准女婿……”的一言一行看在眼里的秦琼难免生出了一丝疼惜之意。
“房俊,明日就是二月二了,长安城会举办龙灯会,你可以去灯会散散心也好结识些文人才子。”
听闻秦琼的话语,房遗爱停止动作,喃喃道:“龙灯会?像元宵灯会那样的盛会吗?眼下天气寒冷,还不如待在房里攻书来的安稳。”
“堂堂男子汉会怕冷?!”责斥过房遗爱后,秦琼举起酒盅轻抿一口,缓声道:“虽然叫做龙灯会,其实是在各大酒楼、文馆举办的文会,不是文人才子恐怕进都进不去呢。”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49章 龙灯会(2)
第249章 龙灯会(2)
“各大?酒楼?文馆?”听闻秦琼的讲述,房遗爱不明就里的挠挠头,说:“难道不是齐聚一出吗?”
“哼,长安文人试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全都聚在一处别说普通酒楼了,就是决明楼都得给压塌了不可!”
说完,秦琼唤小厮端上酒菜,自斟自饮,不再理会不识趣儿的准姑爷了。
见房遗爱面带困惑,谢仲举出言解释道:“龙灯会只不过是文人士子们聚会找的由头而已,像长安酒肆、决明楼、春风苑、烂柯棋馆都会举办文会的,榜首若向前去的话,明晚在下陪同榜首游玩散心就好。”
得知龙灯会的来由,房遗爱微微点头,想到烂柯棋馆中那几个有趣的老倌儿,他随即应是道:“烂柯棋馆吗?好啊,我正想去拜访杜翁等一众老先生们呢。”
话音落下,房遗爱开始品尝菜肴,联想到会试临近,这位前世的文科大学生轻咦一声,好奇的问道:“会试春闱在今年二月举行,怎地殿试在四月举行,这合乎礼法?”
听到房遗爱的询问,谢仲举耐着性子,为他讲述起了其中缘由。
“原本今年没有会试的,不过因为长乐公主订婚,万岁这才添了一场会试恩科。不过想来长乐公主的婚事……”
话说一半,谢仲举饱含深意的望向房遗爱,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猜透谢仲举言下之意后,房遗爱尴尬一笑,嘟囔道:“想来我还是沾了长公主的光,沾了长公主的光。”
用过晚饭,房遗爱照例回到书房温书,一直等到三更鼓响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黄昏,攻读一天书文后,房遗爱打水梳洗,为即将参加的龙灯会特意换上了一件黑色袍服。
身着黑袍走出客房,房遗爱将身来到二堂,正准备对秦琼施礼,却被三人惊讶的目光吓了一跳。
见秦琼三人目光略显惊奇,房遗爱伸手摸了摸脸颊,问道:“怎地了?我脸上有泥垢吗?”
“房俊,这穿黑衣显得好精神啊。”秦琼手举酒盅,话语间颇有赞赏之意。
秦京娘小跑到房遗爱面前,为心上人稍稍整理衣衫上的褶皱,笑嘻嘻的道:“是啊,是啊。何郎这身衣服好帅气的,真不愧是布衣榜首。”
“哈哈,这才是我的好娘子嘛。”
见秦京娘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房遗爱大感舒畅,伸出手指摸了一下佳人的下颌,故意做出了一副登徒子的做派。
虽然不反对房遗爱与秦京娘交往,可不知怎地,眼下见到二人亲昵的模样,谢仲举只觉心中莫名有些失落,出声提醒道:“咳咳,天色不早了。榜首还是早些用饭吧,待会下官陪榜首去到烂柯棋馆游玩。”
坐在餐桌前,房遗爱望向秦京娘,若有所思的说道:“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三分孝。”
“京娘,待会陪我一块去烂柯棋馆散散心呗?想来京娘换上一袭白衣胜雪,必定能够力压什么劳什子的花魁,花榜状元。”
得知心上人唤自己一同前去参加龙灯会,秦京娘微笑点头,应声过后,欢欢喜喜去到闺房换白衣去了。
秦京娘走后,见谢仲举面色有些阴沉,房遗爱拱手道:“贵差,我与京娘情同兄妹,并不似贵差想的那般。”
面对房遗爱这般漏洞百出的谎言,谢仲举轻哼一声,转而专心的吃起了饭菜,“哼,诡辩!”
秦琼见房遗爱心中在乎秦京娘,嘴角微微上扬,朗笑一声,取出一枚酒杯道:“来,房俊,咱俩喝一杯。”
“好的,岳父大人……国公。”
与秦琼畅饮几杯后,秦京娘换过衣衫,站在二堂门前,一袭白衣似雪的她倒颇有几分巫山仙子的气质。
见秦京娘如此靓丽,做男装打扮的谢仲举有些怄气,小孩子气的暗想道:“我若是换上白衣,想来比她还要好看几分呢!”
匆匆用过饭后,房遗爱辞别秦琼,带着两位美娇娘踱步走出秦府,游玩似得朝烂柯棋馆走了过去。
当然,对于谢瑶环这位佯做男子装扮的才女来说,房遗爱始终认为她是一个“面瘫小太监……”,充其量不过是一个颇有文采的“面瘫小太监……”罢了。
三人行至小桥前,相比往日幽静的景象,今夜烂柯棋馆显得格外热闹,门前两盏红灯高挂,颇有几分长安客栈的味道。
轻车熟路的走进棋馆当中,见杜翁、钟老头等一众老倌儿齐聚,房遗爱微微一笑,疾步向前拱手道:“几位先生好,学生今日特来讨杯水酒喝。”
见房遗爱到来,正在与人交谈的白衣老者微微一愣,冷声道:“你这娃娃好不实诚,前些日子诓走我的焦尾琴,怎地今日又来作甚!”
话语虽然冰冷,但白衣老者脸上却是笑意十足,可以看出他倒十分欢迎“布衣榜首……”三人的到来。
杜翁起身站立,缓步走到房遗爱面前,拱手打趣道:“几日不见,小哥越发俊朗了。想来万岁的龙衣、御马如何啊?”
听到杜翁的话语,房遗爱脸颊一红,苦笑着说:“杜翁取笑了,当日被衙役捕快误认做响马,实实惭愧的很啊。”
“哈哈,小哥做事低调想来并非坏事。今日可要多喝几杯啊。”
待等杜翁说完,房遗爱正想点头应声,可杜翁之后的话语,不由吓得房遗爱骨寒毛竖,险些叫嚷出声来。
“小哥,待会你那恩师也要到来,想来今晚能听到房丞相亲手抚琴《笑傲江湖曲》着实不枉老朽顶着寒风赶来啊!”
得知房玄龄即将到来的消息,房遗爱倒吸一口凉气,转身望向一旁的谢仲举、秦京娘,三人脸上尽是惶恐。
见房遗爱面色怪异,杜翁轻咦一声,抚髯道:“咦,何小哥。怎地听闻房丞相到来变脸变色?莫非惧怕你那恩师不成?”
察觉到杜翁起疑,房遗爱稳定心神,凑到杜翁身前,喃喃道:“实不瞒先生,学生的琴曲乃是偷学而来,若是被恩师撞见,恐怕免不了会遭受一番责斥。”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50章 龙灯会(3)
第250章 龙灯会(3)
“无妨。”得知房遗爱的心事,杜翁微微一笑,扬手道:“待会老夫替你遮掩几句就是了,我跟房丞相是旧日的老朋友了,想来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的。”
不明就里的杜翁,哪里晓得房遗爱的心中所想,说完,一把拉住房遗爱的手腕,拉扯着他去到席间饮酒去了。
见房遗爱被面容清隽的老头儿拉走,谢瑶环、秦京娘对视一眼,眸中焦虑、惶恐展露无遗。
惴惴不安的被杜翁拉扯到席间,房遗爱将身坐下,不由暗自思忖起了待会如何瞒哄父亲的法子。
“眼下杜翁等人兴致正盛,我若离去岂不是平白得罪了一众高贤?”
“若是继续待在棋馆中,待会爹爹前来该如何是好?师徒二人总是要相见的……”
正当房遗爱苦思冥想不得其果时,棋馆门口的堂倌儿,突然“嗷……”的一声要喝了一嗓子。
“当朝丞相、梁国公到!”
堂倌儿的吆喝相当于报家门,区别在于并不是房玄龄自报,而是他代为吆喝出声,意在通知棋馆中众人有重臣前来。
“唔,房丞相到了。小哥,你现在这里吃杯水酒压压惊,待会老夫自然会替你说几句好话的。”
杜翁起身拍了拍房遗爱的肩膀,接着踱步朝棋馆门口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众人纷纷起立迎接房玄龄,也有几个与房遗爱一样“按兵不动……”的宾客,不过他们大多都是吃醉了酒,或是与房玄龄政见不合的同僚。
眼望房玄龄到来,谢瑶环和秦京娘一齐凑到房遗爱身边,纷纷向其询问起了应对之法。
“榜首,眼下丞相大人到来,你我该如何脱身?”
“何郎,公爹到了,该怎么办才好啊?”
见二人出言询问,房遗爱苦笑一声,喃喃道:“眼下想走却也是来不及了,只能尽力遮掩了!”
说完,房遗爱用衣袖遮盖面部,缓缓起身,在两位佳人的掩护下,转移到了棋馆角落中较为偏僻的酒席宴上。
身处墙根坐下,房遗爱示意谢仲举、秦京娘一左一右落座,也好借着二人掩盖自己。
另一边,心病初愈的房玄龄身着一件香色素袍,腰间缀着一块质地中等的碧玉,穿着显得朴素无华。
站立在棋馆门前,房玄龄对着众人拱手施礼,眉宇间隐隐流露出了一丝喜悦之色。
“众位大人好啊,房某这几日身体有恙不能前来拜会,这不特意挑着今天龙灯会取消宵禁的日子,赶来跟大家叙叙旧。”
房玄龄在朝中威望极高,行为做事也不像长孙无忌那般高调,所以在一众退隐山林的同僚当中口碑、人缘还是不错的。
见房玄龄话语谦逊,以钟老头在内的老倌儿们纷纷拱手回礼。
“宵禁?长安城有谁不认识咱们房丞相啊,谁敢来锁你?”
“是啊,房丞相身为当朝宰辅,长安府衙的班头却也认得,想来哪里会锁拿丞相。”
见众人出言附和,秉性机敏的房玄龄抚髯轻笑一声,道:“房某蒙万岁抬爱,这才忝居宰辅一职。想来更应该以身作则,这宵禁寻常日子是万万犯不得的,不然被人误当做响马贼可如何是好?”
说话间,杜翁穿过人群,将身站在房玄龄面前,拱手道:“玄龄兄,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看到杜翁,房玄龄脸上笑意浓了三分,一把握住杜翁的手掌,亲切的说道:“如晦兄,没想到今日你也在此。不过待会酒可要少饮,你的身子骨还未痊愈。”
“是是是,多谢玄龄兄惦念,今日你我弟兄可要好好喝上几杯。”
说着,杜翁正要拉着房玄龄去见“何足道……”,却被白衣老者和钟老头拦了下来。
联想到当日输棋的败绩,钟老头故作深沉的嘟囔道:“房丞相,若提起响马贼么……你那高徒可算一个!”
“啊?”房玄龄被问得一头雾水,略带惊奇的问道:“我的学生?响马贼?我的学生怎么可能是响马贼!”
见房玄龄面带不解,钟老头轻哼一声,略显傲娇的道:“丞相不知道么?前几日何足道身着龙衣、乘骑御马闹市狂奔,没来由的用丝帕遮住面颊,却是被人误认作了盗御马的贼寇呢。”
“哦?足道身着龙衣、乘骑御马?想来一定是万岁赏赐的吧?”说着,房玄龄脸上尽是笑意,显然是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学生极为喜爱。
白衣老者见房玄龄面带笑意,故作不悦的道:“丞相好生护短,你可知道前几日你那学生改名冒姓,竟自诓走了老夫的焦尾琴!”
“哦?焦尾琴?那不是老兄的心头所好么?怎地平白让与足道了?”
房玄龄被几人说的越发迷糊,恨不能立刻找道何足道询问一番。
杜翁见老伙计不明就里,轻笑一声,说道:“玄龄兄,你那高足此刻就在棋馆之中,小弟引老兄去见见啊?”
“哦!怎么足道也在此地么?”可知“何足道……”身在此地,房玄龄顿时来了精神,手揽杜翁的胳臂,急切的道:“如晦兄快带我去见见。”
说完,二人缓步来到席间,却发现“何足道……”早已脚底抹油了。
“咦?何小哥刚刚还坐在此地饮酒呢。怎么片刻间就没影了?”
杜翁挠头环顾四周,最终发现了藏身于秦京娘身后的房遗爱。
“玄龄兄请看,那旁席间身着黑衣的少年就是你那高足!”
沿着杜翁手指看去,房玄龄只看到了房遗爱的上半身,却没有看清楚他的容貌长相。
见“何足道……”有意躲闪,房玄龄抚髯轻吟道:“嗯?怎地足道遮遮掩掩,莫非是不想见老夫?”
“想来何小哥是害怕遭到老兄的责斥吧?”说着,杜翁苦笑一声,手拉房玄龄道:“无妨,待会老兄不要生气就好。”
“生气?有这样一个徒弟我喜欢都喜欢不过来了,怎地会生气呢?”
背地嘟囔一声,房遗爱笑嘻嘻的对杜翁说道:“如晦兄,听说足道的棋艺是跟随你学习的?想来你也算是他的老师吧?”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51章 龙灯会(4)
第251章 龙灯会(4)
听闻房玄龄有意恭维,心知肚明的杜翁老脸微红,支吾片刻后,豁然道:“如此,你我两位老师就去会会咱们那高徒吧?!”
说完,“房谋杜断……”相视一笑,齐肩朝着房遗爱藏身的酒席走了过去。
房遗爱躲在秦京娘身后,偷眼张望,早已将二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眼下见父亲缓步醒来,房遗爱记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一头扎进地缝当中!
“这可如何是好啊?这便如何是好啊?”心焦嘟囔两句后,房遗爱情急之下一把抓住谢仲举的手腕,道:“贵差,你要救我一救啊!”
手腕被房遗爱攥住后,谢仲举面颊微红,暗自思忖,“必要时我亮出身份引开房丞相如何?嗯!就是这个主意!”
出于对房遗爱化名的遮拦,谢仲举打定主意投鼠忌器,刚刚想要起身迎上前去,耳畔便传来了一阵略带讥讽的问好声。
“呦,这不是梁国公房丞相吗?怎么今日有兴趣到烂柯棋馆来了?”
沿着声音来处张望,只见三名身着锦缎袍服的少年正站在房玄龄、杜翁身后不远处,三人中有两人相貌陌生,但左侧一人却是房遗爱的老相识,那分明就是长孙无忌的幼子--长孙澹!
见与长孙润同行男子,出言唤停房玄龄,躲在席间偷眼打量的房遗爱心生狐疑,喃喃道:“长孙无忌与爹爹素来不合,他的子嗣唤下爹爹,想来一准没憋着好屁!”
听闻长孙润三人的呼唤,房玄龄脸上的笑意微微僵住,与杜翁同时回身,朝着三人打量了起来。
房玄龄生性喜静,往日过府的少年书生,大多是他的门生故旧,此刻见长孙润三人有些面圣,不由开口询问:“不知三位公子是?”
面对房玄龄的询问,长孙润清了清嗓子,伸手介绍起了同行二人的身份。
伸手指向三人中间那人,长孙润面带高傲的说道:“这是我十哥长孙津。”
“这位是宋国公萧瑀的胞弟,萧呈乾。”介绍过长孙津后,长孙润随即将萧呈乾的身份宣讲了出来。
得知二人身份,房遗爱坐在席间惴惴不安,暗想,“长孙津?萧呈乾?他们二人的父亲、兄长与我房家有些矛盾,难不成今日是来找爹爹晦气的?”
望向长孙津、萧呈乾,房遗爱面色一沉,抚髯轻吟道:“长孙无忌与我速来不合,前番因为何足道是我门生只顾也曾迁怒于我。而萧呈乾……爱儿当日醉酒轻薄襄城公主,想来他也对我颇有成见吧?”
趁着房玄龄抚髯低吟时,长孙津率先向前,拱手道:“房丞相。”
说完,长孙津转面看向杜翁,眸中闪过了一丝惊奇,“杜丞相?”
房玄龄、杜如晦虽然与长孙无忌政见不同,但他二人都是当世大儒,纵然与父辈有些矛盾,却也不至于迁怒到子侄身上来。
面对长孙津的施礼,房玄龄、杜翁微微点头,微微拱手用长辈对待子侄的态度,回了一声。
“原来是国舅爷的十公子,老朽这厢有理。”
“二位大人好,在下这厢有理了。”说话间,长孙津单单面相杜翁,反倒将面色温和的房玄龄晾在了一旁。
之前长孙润、长孙冲接连遭受“何足道……”的痛打,长孙冲与长乐公主的婚事也因此动摇,而“气罐子……”长孙澹更是被气的连番呕血,同胞兄弟接二连三在文武双全的何足道手中吃亏,这让长孙津潜移默化的将怒火迁怒到了房玄龄这位“何足道……”的恩师的头上来了。
见长孙津态度怠慢房玄龄,杜翁不由对老友的遭遇有些抱不平,脸色微沉,冷声道:“长孙公子,若无有旁事,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长孙津虽然因为“何足道……”迁怒房玄龄,但自幼处在长安的他,经过十几年的耳濡目染,自然对“房谋杜断……”两位贤相有些畏惧,此刻见杜翁面色生冷,他心中报复之心也随即偃旗息鼓。
“如此,二位叔父慢走。”拱手辞别房杜后,长孙津转身不动声色的对萧呈乾使了一个眼色,准备用这杆枪头来找房玄龄的晦气。
得到长孙津的示意,萧呈乾大步向前,走到房杜二相身旁,拱手道:“在下萧呈乾,身居银青光禄大夫。胞兄便是宋国公萧瑀。”
说话间,萧呈乾眸子直对房玄龄,其中恨意溢于言表。
见萧呈乾走上前去与父亲答话,房遗爱心中颇为焦虑,对谢仲举嘟囔道:“贵差,萧瑀与我房家有些旧怨,眼下恐怕会对我爹爹不利啊。”
谢仲举十分理解房遗爱心中的顾虑,面对询问,轻声言道:“不用担心,房丞相身旁有杜翁在场,想来不会有事的。”
房遗爱后知后觉,加上杜如晦有意对他隐瞒身份,所以直到此时也不知道杜翁的真实身份。
“杜翁?杜翁到底是什么身份?好像跟我父亲是旧日老友一般。”
面对房遗爱的询问,谢仲举苦笑一声,暗想,“你不是自称是人家的弟子么?当日手谈长孙澹还拉出人家的名头来扯大旗,可天底下哪有学生不认识老师的?真真荒唐啊!”
见房遗爱不明就里,谢仲举唯恐他与杜如晦结交,到时引起李世民、长孙无忌的忌惮,所以开口瞒哄道:“杜翁应该是位告老还乡的大儒,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秦京娘自幼不喜红妆爱武装,面对这样的场合只能发呆愣神,见心上人面带焦虑,自认已为人妇的秦京娘转而捧起茶盏,递到房遗爱面前道:“何郎,不要如此着急。想来公爹经纶满腹不会有事的,先喝杯茶水吧。”
“好。”带着疑惑,房遗爱接过茶盏,躲在秦京娘身后,偷偷打量起了房玄龄几人的一举一动。
萧呈乾对房杜二人施礼后,转身望向房玄龄,轻笑一声,眸中奸诈之意溢于言表。
之前襄城诬赖房遗爱一事闹得满城皆知,萧呈乾虽然身为从三品散官,但却也自觉丢尽了颜面,此刻恰逢长孙津示意,不由壮着胆子讽刺起了房玄龄,“房丞相,听闻今日不曾上过早朝,莫非是得病了不成?”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252章 龙灯会(5)
第252章 龙灯会(5)
此言一出,房玄龄面色微变,心中颇感不悦。
朝中官员都知道房玄龄前几日是被“高阳私通辩机……”的谣言气病,此刻面对房玄龄个个隐晦莫深,却不曾想到萧呈乾竟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虽然心中不悦,但房玄龄自觉对萧家有些愧疚,这才不论房遗爱轻薄襄城一事的真假,出言尊称起了萧呈乾的官职品阶,“老夫前几日偶感风寒,眼下已经痊愈,劳烦萧大夫挂心了。”
萧呈乾对房玄龄的歉意并不买账,冷哼一声,语带讥讽的道:“房丞相说哪里话来,眼下长安城谣言四起,想来也是现世报啊!”
见萧呈乾怪里怪气,深知房玄龄患病原委的杜翁面色一沉,对老友说道:“玄龄兄,你我快去席间饮宴吧。想来待会菜肴凉了就不好吃了。”
房玄龄生性睿智,对“高阳私通辩机……”更是视为家丑,敏感下哪里听不出萧呈乾的言下之意,此刻见老友出言找台阶,房玄龄强忍着不悦浮现出一丝笑意,拱手对萧呈乾道:“好,萧大夫,如此老夫先行一步了。”
萧呈乾打定心思要找房玄龄的晦气,哪里肯就此放任他离去,不过碍于官阶品级,他也不好强行留下两位当朝宰辅,苦闷下心生一计,大声说道:“哎,房丞相一代人杰怎地生出房俊这样的子嗣来?想来是家门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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