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少年你图样图森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岫
他叫两人都是“爸爸”,但两人却没一次混淆过,温延微微一笑,在拉莫斯半嫉妒半认可的注视下夹起他说的菜,筷子一转放进骆殊途碗里:“你肉吃得太多,不准再吃了。”
“没多少啊,这什么?我最讨厌椰菜……”骆殊途皱起眉,用筷子戳戳,接着换上可怜巴巴的表情开始讨价还价,“严肃……要不吃一个?”
温延不为所动,继续给他夹了几筷子,倒不全是椰菜,不过堆在碗里的蔬菜看着就清淡,骆殊途扁扁嘴,乖乖地把菜塞进嘴里。
他做得自然熟稔,骆殊途接受得心安理得,互动间默契缱绻,辛塔和拉莫斯对视一眼,皆无声地笑了笑。
这个男人不错,附带懂西语这点,让拉莫斯暂时感到很满意,便不再纠结于考验对方,专心带起小孩来。
晚饭过后,一家人的娱乐活动就是观看骆影帝正热播的悬疑电视剧,洛拉切了一大盘水果摆在茶几上,又给了千秋单独的一只卡通碗,随即坐回到沙发双目灼灼地等待开播。
“哦,丹,就是这儿!你知道后面怎么了吗?”上集剧情卡在关键时刻,洛拉指着屏幕说,但不一会就先阻止道,“不不,你不要说,我会看!”
骆殊途叼着片苹果,习以为常地点头,随手剥开颗葡萄塞进千秋嘴里。
“延,你能来帮我一个忙吗?”两父子和乐融融,辛塔目光温柔地看了会,便笑盈盈地问道。
“乐意效劳。”温延神色自如地起身,对抬头看他的骆殊途安抚地一笑,将爱人意欲跟来的念头压了下去。
其实骆殊途倒不怕特意避开他的谈话会造成什么矛盾,温延的性格他了解,铁定不会吃亏,而辛塔也不是拎不清的人,让他忧虑的是目前的温延身份不明背景空白,要是辛塔有心调查,解释起来就麻烦了。
拉莫斯看看坐立不安的儿子,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辛塔只是想和他聊聊。”
拐走了自家千娇万**的宝贝儿子,谁真能半点脾气都没有?何况还是个一看就处于强势方的男人,即使接受了事实,辛塔表示,作为家长她必须为儿子争取更大的权益。
她很欣赏温延,这个男人给人的观感很直接,两个字:强大。在气势的压制下,出色的外貌反而成了其次,如果他有意,她敢肯定会有万千男女心甘情愿拜倒在他脚下。
“你应该明白,丹是我们的宝贝,我和拉莫斯绝不希望他受到伤害,正因为这样,我们认可你和他在一起。”辛塔望向长廊外的小园,娓娓而谈,“人们都说,他是个被上帝**爱的孩子,拥有天赋的演技,但这并不是件值得庆幸的事,随着丹的长大,我们更加意识到这个问题。”
她叹了口气,说:“他非常干净,像一面镜子,人们想要他扮演什么角色,他就能扮演什么角色,但当他一个人的时候,我们发现他几乎没办法表达自己的感情——他习惯了通过与别人的交流来猜测对方的需求,从而得到喜爱。拉莫斯找过很多心理医生,没人认为丹有缺陷,因为在沟通时,丹把他们想要的正常扮演得很完美。”
温延没有说话,微微侧身,透过落地窗看向屋子里的青年,脸上笑意仍旧浅淡,但气势明显一柔。
“我们只好自己教他,努力让他自己去体会这个世界,很难,却不是毫无可能,他把我们的爱同样投射回来,这证明他是可以感受的。”辛塔注意到他的视线,笑了下,继续说,“丹现在具有自己的个性,也有喜欢和不喜欢,只是他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感情,延,你是第一个。”
“这意义非同寻常,我和拉莫斯多么嫉妒你啊。所以我不会问你是什么人,你已经是不能取代的存在……”
不等她说下去,温延截断了她后面的话,注视着青年紧张地站起来走向这里,语气坚定:“我爱他。”
表白简单而不容置疑,辛塔一愣,笑了:“这样很好。”她舒心地伸展了下身体,坏心地说,“对了,你们做/爱谁在上面?偶尔让丹一次怎么样?”
刚推开落地窗的骆殊途脸噌地红透了,他该怎么说,说他们还特别纯洁只是摸摸亲亲而已吗?
辛塔哈哈笑着抱了他一下便进屋了,留两人在外面吹风赏月。
“妈妈和你说了什么?”骆殊途红着脸走过去,被温延环住腰亲了亲额头。
“你不是听见了?”温延低笑道,“想不想在上面?”
……再见**!
“好了,不闹,”温延搂紧炸毛的人,在他眼睛上又亲了亲,“我告诉她,我爱你。”
温总裁的情话总是杀伤力那么大,骆殊途安分了,埋着脑袋轻声说了句什么,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夜色温柔,星河迢迢,有**相伴,终白首不换。
—正文完—
(快穿)少年你图样图森破 112|附加番外:清歌
天光微亮,村子里已然忙碌,鸡鸣狗吠,闲不住的孩童在道上乱跑,时而有谁喊孩子回家的叫嚷。
田村偏僻,家家户户过的都是清贫日子,但民风纯朴,邻里关系和乐,遇见人无不笑脸相迎。
田婶拎着条腊肉,乐呵呵地朝村西走,路上碰到人就停下唠几句。
“哎呦婶子,这又是去先生那儿啊?你等等,咱家小子也学字呢,给捎点鸡蛋去。”
“你快些,一会儿好几家托我送呢。”田婶笑容满面地说,“唷,阿宝还没去早课啊?”
“先生说今日休息,”蹲在门槛边的小孩拿石头在地上写写画画,闻言回答,“舒大哥病了。”
这可真是……田婶心中唏嘘,上天不长眼,好人不长命啊。
田村算不上好地方,没人愿意在这定居,几年前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引起了全村的注意,不光长得和神仙似的,还会教人念书,也不肯收钱。只是其中一个公子身体很虚弱,常常生病,为人极是温和,最讨孩子们喜欢,村里人没不心疼的。
因为人口流动不多,田村有对郎的习俗,见两人形影不离,自然就认为是一对,想着以后若是舒公子去了,不知岚先生会怎样悲痛,便更是热心。
视野里渐渐出现简陋的几间木屋,田婶望见院子里喂鸡的身影,老远就喊道:“先生诶!”
她的大嗓门穿透力很强,岚歌把鸡食倒进槽里,转身等人近了,笑道:“婶子,不用这么见外。”
“那哪儿行?你可是识字的读书人!”田婶提提手里的篮子,“来来,我给你们带了腊肉,小毛家刚收的菜,阿宝家鸡蛋刚下还热呢……”
她咋咋呼呼一通,四下一看,收敛声音说:“我这不长记性的!小舒是不是病了?还睡着吧?”
“阿望前几天受了些风,吃过药好许多了。”岚歌没推辞,接过篮子道,“我刚煮了粥,婶子喝点再回吧。”
“不用不用,我赶着撒菜种去,要有什么事知会声!”说着,她也不多留,和来时一样风风火火地走了。
岚歌笑了笑,把篮子拎进屋里,却见床上的人正睁着眼睛看这头,便擦擦手坐到床边,问:“怎么醒了?”
“田婶来了?”舒望精神比昨日好些,被吵醒后也不觉得怎么困倦,只是有点懒洋洋地不大想起来。
“嗯,给我们送来点菜。”岚歌低头试他的体温,鼻息相闻,“倒是退烧了。”
舒望眼里浮起笑意,面上微微泛红,直勾勾地和他对视着,谁都没后退,半晌,岚歌先动了。
唇上温热,极尽柔情,顾虑到他的身体而并不深入,偶尔舔/吮,也是小心翼翼。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脸红,安安静静地互相看了半天,舒望才拉拉他的手,道:“我想起来,你去盛粥吧。”
待岚歌出去,他坐起身,抬手摸摸似有余温的嘴唇,忍不住笑了。
他不信命,可是如今却以为,冥冥之中确有定数,便是过去历经种种苦难波折,方有眼下的安宁。若说世间感情需轰轰烈烈,可亦有一种如他和岚歌,不及烟火绚烂,也并非那般短暂,只是繁华散尽后一点微光,却彼此相依相伴,平淡安稳,直至牵丝缠心,再难分离。
回忆几年前发生的事情,他已经感到恍惚,仿佛那是前世的冤孽纠葛,而从踏入山村开始,已是今生。
“早间风凉,你该多穿点。”岚歌看他在桌边坐下,就想去拿件外衣,被舒望拦住后轻轻蹙眉。
他长得好,不若当初便不会成为舒望的收藏之一,美人眉间愁烟轻拢,眼波明灭,很容易叫人心软。舒望呆呆地看着他,黑如纯墨的眼瞳干净清透,全然不知自己露出了满心信赖,毫无防备。
岚歌嘴角上扬,伸手将他的衣领拉紧,无意间瞥见锁骨处一点快要褪去的浅红,心头微动,脸上不禁升起热意:“不冷就先用饭罢,以后……不会那么莽撞了。”
这次舒望惹了风寒,是他的疏忽,说起缘由确实不该。几年间,两人的发展顺其自然,水乳/交融是情理之中,但余毒未清,本就得处处着意才对,于床笫上也是一样,比起纾解欲/望,其实更多的是情到浓处,偏偏前几日大意,和舒望在外屋亲热了一番,果真就害得人身体不适。
“没事,”舒望知道他在说什么,耳根一红,低头喝粥,忽然又说,“那样……挺好的。”话一出口,连带着脖子都红透了。
一大早的,病还没好利索,岚歌搭在腿上的手颤了颤,按下了涌动的念头,只弯眉一笑。
用完饭,外面日头高高挂起,岚歌搬了把躺椅安置在枣树下,旁边支个小桌放蜜饯,随后端了熬好的药过去。
晨间的阳光明媚,是种清凉的颜色,透过枣树并不繁茂的枝叶落下,却带着淡淡的温暖。舒望腿上盖着件外衣,接过药碗时习惯性地屏住了呼吸。
喝药喝多了,倒不怕苦,只是不喜欢那股腥涩的气味,他经验丰富,当即快速地灌下去,因苦味而略反胃时,嘴里立刻被喂进一枚蜜饯,甘甜的味道很快充盈了口腔,让他舒服得眯起眼睛。
“先生,舒大哥!”不远处传来小孩响亮的叫声,舒望侧头看去,田婶家的大壮正笑嘻嘻地跑进院来,手里举着一串山里寻常可见的梨子,个头极小,味酸涩,不过小孩子很喜欢摘着玩。
大壮今年六岁,很喜欢黏着舒望,不过他知道舒望身体不好,也有些害怕常常罚他默字的岚歌,所以不会吵闹着要舒望陪他玩,这次拿着梨子过来玩,也很听话地搬着小马扎坐到躺椅旁边,双眼发亮地说想听故事。
舒望摸摸他的头,微笑着给他塞了把蜜饯,道:“那你的字练好了没有啊?”
“嘿嘿……”大壮抓抓头,偷着看了眼四周,发现岚歌拿碗进屋了之后便答,“还差两个字,先生要我写十遍。”
“哦?今日便只能给你讲一半了,你说说上次讲到哪儿了?”
“我记得!上次讲到大虫,睛吊额白!”
“你啊,是吊睛白额,意思是说……”
微风习习,温润的男声和小孩清脆的童音交杂,而更多时候,只是大的娓娓道来,小的托腮倾听,三言两语说清的画面,却显得异常温馨。
岚歌从屋里出来,落入眼中的便是如此情景,他站在原地未动,唯恐打扰那一方的安宁和乐。
“岚歌,”舒望察觉到他的注视,抬头望去,眉眼含笑,唤道,“过来看。”
那一眼,隔断前尘,他抬步走上前,慢慢绽开一个柔和的笑。
是了,望月空憔悴,清歌笑浮生。前世尘缘尽散,今生情深涅槃,他跨过千山万水,不过为眼前圆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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