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药不能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家小爷
买好东西从店里出来,苏佐扬突然问我什么时候回家一趟?
我低头想了想,然后告诉他,明天吧,明天正好是周末,可以多点时间陪陪他们。
苏佐扬听了,笑了,他点点头,“好,明天我正好也要去那边一趟,我和你一起去。”
我不疑有它,鬼鬼地想顺便蹭他一趟顺风车坐好了,就答应了。
现在,回想当年事,真的是蠢得一比啊。
——割——
翌日早晨,睡得正香呢就被一通连环夺命call给吵醒了,接起电话,里边传来苏佐扬严肃的声音——
“夏八斗,我跟你家楼下等你呢,快点出来,我都等好久了。”
我揉着眼瞧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差点破口大骂,但是好在有点修养,所以忍着怒意说,“你的表是不是坏了?现在才几点?!”
“六点半啊!你昨天不是要做我顺风车么,我这个点正好要出门,你赶紧起床,我们要出发了。”
“苏佐扬——!”声音控制不住的要往河东狮吼的方向上飙。
“停停啊,这大早上的吼吼叫叫的扰人清梦多不好。”
“到底扰人清梦的是谁?”这回我真吼了回去!
那边苏佐扬还好脾气地说,“好了好了,赶紧起来,你又浪费了十分钟。”
我直接摔了电话。
摔归摔,还是挣扎着爬起来,洗了脸,胡乱扎了头发,但是还有几根不听话的头发上翘着,我一时也压不下去,心想就是回趟家,乱翘就乱翘吧,不管它了。然后心情郁闷地出了门。
一出楼道苏佐扬就过来推着我往车里走,然后看到我乱翘的头发,皱起眉以批评家的口吻说道,“虽然你是回家,但是你这样子也太邋遢了吧?这里还有几根头发翘着,脸上还有枕头印.....”
我搞成这副德行出门到底是谁害的?我叉腰瞪他,“苏佐扬,你要是晚来两个小时,我保证你能看到一个拾掇得漂漂亮亮整齐光鲜的吕纸!”
苏佐扬装没听见,直接把我塞进车里副驾。我看他虽然很有活力,但是眼下却挂着两个青黑的眼圈,“你昨晚是不是没睡觉?”
“没,就是挺开心。”他一副喜滋滋的样子,世界杯他支持的德国队获得了冠军都没那么高兴。
我懒得和他多计较,坐在副座上不说话。我发现这车还挺舒服,空气湿度温度还有椅子的倾斜度柔软度,都很符合人体力学构造,于是眼一闭,头一歪,就这么抱着手臂在副驾上很不客气地睡着了。
等我被叫醒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苏佐扬手里已经满满地提着各种各样的东西站在我旁边了,还一个劲地冲我挤眉弄眼问我他现在形象如何?
“领带歪了。”
“帮我理一下。我现在没手。”
“奇怪,你回个家弄这么齐整干嘛?又没人看!”鄙视归鄙视,但还是替他稍微整了整领带。
走到自家门口,我边敲门边豪爽地挥挥爪子跟他告别,“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啊,白白!”
但苏佐扬没吭声,还是站在原地。
我还跟那奇怪呢,我妈就雷厉风行地打开门。
她的目光只在我脸上停留了零点零零几秒之后就以光速飞到了我旁边站着的那谁谁谁身上,脸上突然露出了春风扑面的大大大笑容。
“扬扬,来了啊!别站在门口了,来来来,快进来,赶快进来坐。”
“啊妈,他不是.....”我刚要开口解释,谁知苏佐扬已经越过还呆立在门口的我,还笑着对我妈说,“谢谢阿姨。”
这这这..什么情况?
苏佐扬不说是回家顺便看个阿姨么?来我家算怎么回事?
夏徐氏见我还站门口,眉头一皱眼一瞪,“你站那干嘛?还不快进来?!”
语气和刚刚苏佐扬的礼遇差了十万八千里,我忿忿地进了家门。
结果一进门就发现我家画风不对。
以前我家是个什么情况我太清楚了。说不上脏乱杂,但也绝对够不上整齐干净的标准。现在呢,明显是经过一番大清洗后的结果,窗明几净得有点诡异。还有窗台上的那些莫名出现的花花草草啊,墙壁上出现的说不出风格的小壁画都陌生得可怕,更让我受不了的是,夏徐氏竟然在我们吃饭的桌子上铺上了格子桌布00
我暗地腹诽,不就女儿回个家么,怎么他们搞出个迎女婿的仗势......等等!!
一道闪电瞬间划过脑海——迎女婿?
看着客厅里苏佐扬和我那两位长辈言笑晏晏的摸样,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作为一个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人,我特么被坑了!
事实证明,我当然不仅是被坑了,而是被.......了!
男神,药不能停! 第六十味药
对,就是被卖了的感觉!!
这个结论一出来,我怎么也不敢相信。
搞半天,他们都是知情人,就我一个被蒙在鼓里?
这几个意思?歧视我智商吗?
我气咻咻地去让我妈给我个合理解释,结果被她老人家衣袖一挥给撸旁边去了,转脸还给了苏佐扬一个大笑脸,“你们一大早就过来,累了吧?过来喝茶。”
然后硬把我和苏佐扬安排到了对面沙发坐一起,她和我家夏老爸坐在了我们对面。
我暗地捅了捅苏佐扬胳膊,“你这又出的是哪一招?我承认我玩不过你可以了吧?您老就行行好别演戏了,行吗?”
苏佐扬哼了一声:“谁演戏了?”
我大吃一惊,那意思难道是,他是来真的?
他想干嘛啊他?
我妈泡好茶,给每人杯子都上了茶,拿起茶呷了一口,“扬扬啊,我们虽然是看着你长大的,可是中间也有几年不见了吧?”
苏佐扬:“是啊,三个月前见了一面,但是当时比较仓促,也没有说得很详细。”
然后,就把自己本科硕士工作的主要经历跟我妈交代了一遍,说的那叫一个目标明确,重点突出。最重要的是声音好听还不罗嗦。
听得我妈那个嘴角是止不住的上扬,苏佐扬话音落后,她还特地喝了口茶,放下杯子的她又露出了那种少有的严肃表情:“你看,我们家八斗从小就是天生少根筋,遇事说话也不过脑子......”
总而言之,话中的意思我是听明白了,就是苏佐扬你到底看上我家八斗什么了?
苏佐扬瞥了我一眼,笑道,“阿姨,八斗天性单纯,性格直率,从小不就是这样吗?我习惯了。”
什么啊?他这是诋毁我从小天生带二五行缺脑么?我不满地扫他一眼,然后发现夏徐氏似乎很满意他这样的回答,因为她又喝了一口茶。
大概是见我一脸刚烈不配合的表情太过画风清奇,所以夏徐氏放下茶杯见我吊着眼睛,很不爽地让我去厨房切水果。
等我端着一盘火龙果从厨房里出来后,耳朵里飘来了如下的对话:
夏徐氏:八斗这丫头别扭,又害羞,所以跟你处对象这事也一直没跟我说,你看看,一时间弄得我都有点仓促,现在的年轻人啊,都喜欢搞突袭...你呢?是不是也没跟你爸妈说啊?
苏佐扬:不,关于这件事,我爸妈都知道,本来今天也想一起见个面的,后来觉得突然到访太唐突,不太合适,所以想着哪天约你们一起去吃饭见个面。”
神马?!还要去见家长?苏佐扬这盘棋也玩得太大了吧???
我重重地把水果盘往桌上一放,愤怒地替自己的节操讨回公道,“谁和他处对象了?妈,我和他是清白的!!!”
苏佐扬没说话,夏徐氏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重复我的话,“清白的?”
“对!我和他的关系就是小葱拌豆腐一样,一清二白!”
然后夏徐氏丢给我两个字,让我羞愤欲死。
“呵呵。”
这种明显不相信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到点了,八斗啊,你上厨房做饭去。”这是指示我不要破坏画面呢。
我偏不配合,“我、不、会。”
话出口就被夏徐氏掐了一把。
“扬扬,让你看笑话了。”夏徐氏转过脸对着苏佐扬就笑得特别和煦,“八斗这孩子,从小被我宠坏了,家务活也不干,现在也很少让她下厨做饭。”
“阿姨,在国外生活几年,炒的特别好吃不好说,但是炒几盘家常菜却是没什么问题的。八斗不会做饭也饿不着的。”
闻言,夏徐氏愣了一下,接下来笑成一朵花。我估摸着她本来也就是无心一说,谁想到苏佐扬这么上道,不仅顺着她的意思,还祭出做饭技能,营造下厨好男人形象,夏徐氏不给他点三十二个赞才怪!
“youcanyouup啊(你行你上啊)!”我说。说句话就能刷好感,天下才没有那么便宜的好事!
苏佐扬露齿一笑,站了起来,“那要不就我来做饭吧。”
夏徐氏:“你是客人,哪里能让你动手?”又给我爸使了个眼色。我爸忙点点头,“喏,扬扬,我记得小时候你也喜欢下棋,过来,和我来几盘。”
“说到象棋,我有东西要给叔叔。”苏佐扬起身,从礼品袋子里抱出了一个紫色檀香的盒子,递给我爸。
那个盒子看起来古色古香的,很是贵重的样子,我忍不住凑过去,我爸一打开盒子,就看到里边棋子莹润的白光在光线照耀下略略反光,棋子上的精细雕花和莹润触感一摸就知道品质不一般。
我爸吃惊,转了转那个棋子,说话都有点结巴了,“这...这是什么?”
苏佐扬:“知道叔叔喜欢下棋,所以送您一副象棋。”
“可这象棋看起来不普通啊,这是......”我爸略显迟疑,“这个很贵吧?”
苏佐扬摇摇头,“不贵。”
我看着这副棋。
的确,这象棋光看样式就非比寻常。一般的象牙棋子就是个矮矮扁扁的圆柱体,正面上刻着字。可这副象棋样式是跟普通象棋一样,但是棋子上刻着的东西,仔细一看却另有玄机。
棋子上有浮雕,两方的图案也各不相同。一方是花鸟鱼虫,另一方是飞禽走兽。棋子的正面上的字是阴刻下去又拿银子填平。棋盘也是象牙质的,那些楚汉河界的边却是用金粉勾勒的。
所有的一切无不显示着,这是一副土豪级别的象棋。
我爸显然也看出来了,十分谨慎地将象棋放在桌上,“扬扬,这个东西太贵重了,叔叔不能收。”
苏佐扬:“叔叔,这棋并没您想的那么贵重,是人家送给我的。我知道您爱下棋,下得也特别好,历来良才有能者居之,这棋子在不会下棋的臭棋篓手下再贵重也发挥不出该有的功用,所以我把它送给您,是我的一份心意,希望您不要拒绝收下。”(此话说完,远在别墅养老的臭棋篓苏老爷子飞了三个喷嚏==)
苏佐扬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我爸没再说什么,拉着苏佐扬兴冲冲地摆战了两局。苏佐扬说不贵,我们也信了,当时觉得这副象棋顶多千把来块,靠的是一个精雕细刻的高仿,材质什么的都是浮云。后来我爸和一个拍卖行的老同学厮杀过一回之后得知这雕工一流材质货真价实的象棋的真正价值后,心有余悸得三天没睡着觉,那之后我爸再也不敢把它拿出来跟人厮杀了,供在橱子的最高处,还神秘兮兮地告诉我说我们家里那百来平方米的房子带装潢都比不过它的价值。此为后话了。
吃晚饭的时候,夏徐氏很热情地往苏佐扬碗里夹菜,“扬扬,多吃一点,平时费脑,有空就多来阿姨这,阿姨给你做好吃的,补补脑。”
“谢谢阿姨。”苏佐扬笑着道谢。
夏徐氏爱意满满,笑靥如花地神来一句,“哎呀,还叫什么阿姨啊!”
我正在低头吃鱼,听到这句话,刚挑出的鱼刺差点滑到了气管里。
而这句话也毫无疑问地让一桌子人震惊了。
空气凝固之际,苏佐扬突然伸出筷子,很温柔地把挂在我嘴边的鱼刺给挑了下来,“你看你,鱼刺还在嘴边,一会儿扎到了怎么办?”
我爸也连连点头,附和道,“对啊对啊,八斗这孩子,吃饭老是这么粗心大意的。”
本来这尴尬的一幕已经完结,可被晾在一边的我妈偏偏又不甘寂寞,硬要把刚刚那话给圆过去,所以又神来一笔,“还叫什么阿姨啊,叫我伯母吧!”
掩盖的痕迹太过刻意,我和我爸集体无语。
苏佐扬倒是点头答应,“好的,伯母。”
夏徐氏这才满意,又开了话唠模式,在餐桌上说得好不开心。
这顿饭吃的,虽然不算完美无缺,倒也总算有惊无险。吃完饭夏徐氏就放我们回家了,一出家门,我立刻拿包砸了苏佐扬好几下。
“你今天什么意思啊?莫名其妙到我家扮演女婿的角色,欺负我欺负我爸妈很好玩是不是?”不把你的装逼面具打得自动掉落我就不是夏八斗!
“我没有!”
“还不承认!我忍你很久了!大清早把我叫醒就是拉我过来演戏?你要是影帝上身你去承包鱼塘啊,你来我家算怎么回事?有你这么失心丧德的玩弄老人家的么?”
苏佐扬被敲得忍无可忍,最后抓住我的手,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夏八斗!我没有玩弄,我是认真的。”
“那你没事跑我家里干嘛?”
苏佐扬眼一翻,看我,无可奈何,“我那是曲-线-救-国!”
“什么曲线救国?”
“还不是某个人,一直对我们的关系讳莫如深,不肯答应做我女朋友。”
我糊涂了,“什么啊,什么啊!我怎么不记得你问过?”
苏佐扬一滞,然后笑眯眯地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问你,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为什么?”
苏佐扬皱眉,“虽然你又傻又小心眼,又脾气暴躁,又贪心,但是.....”
他还没说完,我就愤怒了,“去你的我又傻又小心眼还脾气暴躁,又贪心,我是貌美如花漂亮的要死你才喜欢我的好吗!!!”
“那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咬了咬嘴唇,沉思良久,终于用一脸刘胡兰姐姐英勇就义的表情说道,“做你女朋友,暂时不行......”
“......”
“......但是,我答应接受你的追求。”我托着下巴,思索,“前提是你每天都要到我家来给我煮饭,就上次那个什么姜丝肉饭,还有蒸蒸日膳的蟹黄小笼包、猪羊小笼、菇笋小笼、鱼刺海鲜小笼包.....”
“夏八斗!”苏佐扬忍无可忍地开口了,“有一天你要是死了,一定是吃死的!”
“小笼包下死,做鬼也满足!我愿意!你咬我啊!!”
苏佐扬沉着墨瞳低睨住一直冲着他“噗噜噗噜”吐舌头做鬼脸的我,低声道,“把舌头给我收回去!”
“谁理你?凭什么要听你的,噗噜噗噜——你很拽不....唔唔...唔!”
冥顽不灵的抵抗换来的是直截了当的围追堵截。
顺便说一句,是用手,不是嘴。
男神,药不能停! 第六十一味药
从小学起,虽然苏佐扬他一直是大家的心头好。但我还是觉得他是一个特别特立独行的变态。
就是现在,也不例外。
就比如说追人吧,我们虽说是过了鲜花美酒蜡烛气球刷浪漫的年龄,但是也不能...老说破坏气氛的话吧?
比如周末他带我去城郊的农家乐玩,吃饭的时候,旁边有一片特别漂亮的奶牛场,几只牛优哉游哉地在旁边散步。然后苏佐扬看了看吃饭的我,又看了看牛,摇了摇头。
“干嘛叹气啊?”
结果他就用特贱的语气说,“夏八斗啊夏八斗,你看,人家牛吃下去的是草,产出来的是奶,你呢?吃下去的是饭,产出的却是阿堵物,啧啧啧,对社会真是一点贡献也没有。”
人家在吃饭,他贱成这样,提什么阿堵物?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于是我筷子一拍,瞪他,“对,我没贡献,你吃下去的是阿堵物,产出来的是饭,对社会贡献可大了,行不行?”
苏佐扬:“......”
还有一回,一起去商城逛街回来,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我没带伞,结果他“哗”地一下从购物袋里抽出了一把伞,还特酷说了句,“我带伞了。”
我才刚刚感动了一下,结果这货下一句话让我的表情瞬间裂掉——“想和我一起吗?求我啊!求我我就顺便陪你一程。”
这口气贱的,我深呼一口气,冲他慈眉善目地说,“伞,只有一把,你打吧。”
苏佐扬一脸怔忡,“我打伞,你打什么?”
我:“我打车。”
苏佐扬:“......”
我们之间诸如此类的对话无数,苏佐扬曾经义正言辞地说,他的浪漫追求计划一路受阻原因不在他,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实在是太没情调了,是破坏气氛的终极杀手。
对此我很无语,从上面那几段话来看,破坏气氛的好像...不是我吧。
然后转眼间就到了中秋节,中秋节前夕因为晚上值班,所以一回到自己的小屋正赖被窝呢,结果苏佐扬下午六点多就把我从被窝里揪出来,说准备准备,一会去时光广场。
好好的去时光广场做什么?
时光广场位于市中心,那里有一些相当有年头的标志性建筑物,很是古旧,立在这个日新月异日渐繁荣的城市里,看起来格格不入,之前有很多中心商业区的改造要拆除这个建筑物,结果被投诉了n回,以致最后不了了之,古建筑物也保留了下来。
因为这里承载了几代人太多美好浪漫的回忆了。
虽然来得挺早,天也还没黑,但是广场上已经有了很多热情高昂的人在那里等候了,他们多是甜甜蜜蜜的情侣或者是幸福的三口之家,像我旁边就是一对母子,妈妈正耐心地往小儿子口里喂东西吃,孩子在爸爸的怀里开心地动来动去,黑葡萄一样的眼睛,大大的。
我是一只在维多利亚里的棕熊,我有一颗浆果的梦和一双大大的眼睛。
顾城的一句话突然在脑海里冒出,牵扯起略有点遥远的回忆。
苏佐扬今天,是带我过来看烟火的?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人群渐渐沸腾起来,我们根本不用走,就直接被后边的人群推着前进了。我穿着那种稍微高一点的坡跟,这么一挤险些站不住,只有低头去看自己的脚步,结果抬起头时发现,刚刚还在我旁边的苏佐扬,不见了!
我向四周环视,却怎么都找不到苏佐扬的影子,周围都是陌生的人脸,我们...被冲散了。
拨开人群,我努力地向前行寻找不见了的苏佐扬。
苏佐扬找不到我,一定也会很着急吧。
我很急,忍不住用更大的声音叫他的名字,“苏佐扬,苏佐扬,你在哪里?”
不一会儿前方倒是有回应,只不过是不知道谁在那边喊,“还有一分钟,六十、五十九......”
广场上的人流渐渐静止,所有人都在原地跟着一起倒计时,“四十一、四十、三十九......”
我觉得自己的耳膜被这声音喊的有点疼,苏佐扬这个家伙,到底去哪里了?明明一起来的,却在要放烟花的这个当儿不见了,让我这会儿也无法全身心地沉入美好的气氛中去,就像缺了什么一样,无法踏实。
“二十六、二十五、二十四...”
就在我努力拨开人群时,手臂突然被捉住了,然后一股大力将我往前一扯,我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视线稍稍上抬,就看到苏佐扬眉眼里的笑意,我忍不住有点气急败坏,“刚刚你跑哪儿去了?”
他眨眨眼,“刚刚被推了一下,差点摔了一跤,回过神来,就被人群推散了。怎么,一会儿没见,想我了?”
我捶了他一下,“什么啊什么啊,我低个头你就不见了.....”
苏佐扬开口想说什么,但声音很快就湮没在人群突然高亢起来的倒计时声里。
“十、九、八、七、....三——、二——、一!”
“彭——”的一声,和人群沸腾的高音一同响起的是,礼花燃放的声音。
姹紫嫣红,火树银花。
整个天空被染出了不同的色彩。一朵又一朵的礼花在天空绽放,像是盛开的大波斯菊,不少人兴奋地挥舞着手里的荧光棒,大喊着“中秋快乐!”
天空真的好美,我兴高采烈地回过头,拉住了苏佐扬的袖子,想让他和我一起看那枚刚放的形状独特的烟花。结果一转身,额头上就被轻柔地印上了一个吻。
“八斗,月亮节快乐。”
漫天的烟火和熙攘的人群里,他的声音清和低缓,却又安宁沉静,好像和周围的一切热闹都全然无关似的。
我觉得我的脸有点热,低下头,想了一想,觉得应该要礼尚往来,所以我踮起脚尖,嘴在苏佐扬的脸上碰了一下。
苏佐扬有点意外地摸着被碰过的地方,挑眉歪了歪头,“恩?”
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月饼节快乐。”
然后苏佐扬就看着我,“嘿嘿嘿嘿”笑了。
“啊,那边那个,快看,好像羊驼的形状啊!”我觉得脸还是热热的,于是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指着不远处放的烟火大喊起来,掩饰心里的奇怪。
真是,只是碰一下脸蛋啊,之前明明也有更深的接触,为什么比之前还让人觉得心跳加速?这不过是个节日问候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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