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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袖侧
直到她与他的妻子面对面,终于再逃避不了,不论她怎样的不沾他的不要他的,都改变不了她在偷取另一个女人的的幸福,破坏另一个女人的婚姻的这个客观事实。
那是一个年长于她,却心思单纯的女人。她最好的年华已经过去,曾经的美丽只留下浅浅的影子。她的丈夫外貌日益成熟,沉稳的气度越来越吸引年轻姑娘。男人从三十岁到四十岁,正是意气风发的黄金年龄。
女人却是日暮西山,人老珠黄。
他牵着她的手去看海棠。他们的外貌上有颇大的差距,但她似乎并未察觉,或者她察觉了,却并不在意。
顾清夏在她眼中看到的是对自己的丈夫全然的信任。
她看着他们相握的手,感到了疼痛。
她靠近她,便发现了,原来她是他温暖的源头。她想要的东西其实并不能从景艺一个人的身上获取。因为那东西属于他和他的妻子共有。
在别人的眼里,看到的是外貌依然英俊,甚至比年轻时更迷人的丈夫,和略有些不修边幅,懈怠了的妻子。
在顾清夏的眼中,看到的是,景艺手中紧紧握住的,是明亮温暖的光源,他因此也变得温暖起来。
顾清夏的疼痛,是因为发现她视为珍贵不可得的东西,被她无知的亲手打碎而生出的后悔。
她观察了景艺两年,才去诱惑他。她知道这个英俊的成功男人抵抗了多少诱惑,一直保持着对妻子和婚姻的忠诚。
她给了景艺选择的时候,他做出的选择是他的婚姻。
是她,因为心底冒出来的无法克制的贪念,她将他的拒绝堵了回去。
景艺再好,毕竟是肉骨凡胎。
他不是圣人。
这个男人终于还是沦陷在她给他的*中。
景艺以为顾清夏厌了他,实则顾清夏厌的是自己。
景艺的出轨,令那个温厚女人本来该完美的婚姻,有了瑕疵。而若没有她,景艺这个男人,未必不能做到一生的忠诚。
她才是这瑕疵的真正源头。
景艺和她,从主观上来讲,都不愿意去伤害那个温厚单纯的女人。可他们做下的事,对一个她那样的女人来说,却可能是致命的伤害。
顾清夏思量再三,却除了撤身而退之外,没有其他任何能做的。只能寄希望于景艺,既然瞒了,便最好将她瞒一辈子吧。倘若他做不到,使她知道了真相,造成了真正的再无可挽回的实质性的伤害,那样的话,顾清夏将会无法原谅自己。
顾清夏思绪翻涌了一会儿,跟郭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两句,确认了项目的进度不会拖延,就离开了。
临近下班时间,帝都那宽阔的马路尽头,天边已经云霞舒卷。顾清夏堵在车流中,却接到一个电话。
中午那几个人中的一个打来的,请她再过去一趟,出了麻烦的问题。
语气惶急,言辞恳切,或者说低声下气。
顾清夏对待工作的认真和严谨,远不是vivian能比的。这也是景艺特别欣赏她的一点。
暑气逼人,她却因为小腹下坠后腰酸痛不敢开空调,本就情绪烦躁。接到这个电话后更是感到烦躁难耐,冷声说了句“知道了,等着我。”之后,却还是掉转了车头,从北五环向南五环开去。
这个时间帝都车流滚滚,等她开到南五环外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
这一片区域并没有住宅,都是小型企业。过了下班时间,整片区域像是无人的鬼区,颇有些阴森。
顾清夏坐在车里没看到外面的人,就先皱起了眉。她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远远的看那广告牌,并没有发现他们说的问题。她皱眉,走到广告牌下面,却发现没有人。
她有些火大,掏出手机拨过去。隐约听到什么地方有手机响,没过一会她要找的人就从不远处两个企业院墙间的夹道里探出身体,对她挥手:“顾小姐!顾小姐!这边!”
只有面对这些人时候,顾清夏才维持不住她的冷。面对他们,她总是克制不住她那些发自骨子里的对他们的厌和憎,还有恨。
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过去,带着怒意斥道:“怎么回事?”
“您到这边来我跟您说……”男人转身就朝夹道里走。
顾清夏下意识的就跟着迈了两步,走进那夹道间。这才看到,除了招呼她的男人外,还有另外另个男人蹲在夹道里。
她突然心生警惕,只迈了两步就停了下来。
“去哪?有什么事就跟这说!你电话里说的怎么回事?”她喝道。
三个男人没想到她突然停下,面面相觑后,忽然都看向她。
三个人,三双眼睛。那目光里带着令人生畏的恶意。
顾清夏悚然而惊!
她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男人粗粝的手从后面抓住她的胳膊往后拽,她回头甩手挠了那男人一把,趁他他吃痛撒手撒开腿就跑!可她穿的是高跟鞋,没几步就被人从后面拽住了长发,猛的就把她拽倒在地上!男人跟着就欺身上来,她只喊了一声,就被捂住了嘴巴。
三个男人将她拖进了漆黑的夹道……





泥 第8章
这一排企业的后面,是一大片还没开发的荒地。再往远处,是开发区占地二百公顷的植物景观公园,里面有密集的树林和一个不小的人工湖。
顾清夏知道,不管这几个人想对她做什么,因为是熟人作案,都绝不会让她活下来。
她挣扎得太激烈,有个男人狠狠给了她一拳,打得她滚落在地上。她眼冒金星,爬了一下,又被他们抓住。他们用早就准备好的布条绑住了她的嘴,又把她的手捆了起来。三个男人抬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
顾清夏像将死的沙丁鱼一样,倒仰的头看到在狭长夹道另一头的荒地上,他们平时用来装器材工具的面包车停在那里。
被扔进臭烘烘的车里的时候,她感到了恨和悔。
她悔的是,她怎么就忘记了,这些在各种各种文学作品里被描写成“善良”、“淳朴”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他们恶起来,是有多么的令人胆寒!
她恨的是,八年前她是多么的不容易才从这样的人手里逃脱,却在八年后,又要丧命在这样的人的手里!
她眼看着男人们上了车,眼看着他们拉上车门。当星光和月光都被遮蔽了的时候,她真心感受到了绝望!
可那车门却没有关上。
一支钢管伸进来,卡在了门缝里……
顾清夏的眼睛突然睁大。
接下来的变故让男人们都懵了。
车门被从外面拉开,看不清面孔,顾清夏只能看那男人高大壮实的身形。
一只大手伸进来,将最靠近门口的男人生生的从车里扯了出来,丢在地上。另一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也被扯了下去。
驾驶座上的男人惊问:“你是谁?你要干嘛?”他说着就推开门下车跑了过去。
顾清夏在车里,看不清外面的情况。黑暗中只看到模糊的人影晃动,隐约听到钝器打在*上发出的沉闷的声音。几个男人做贼心虚,连痛叫都压抑着不敢大声。
一对三!顾清夏的心紧紧的揪着!
在顾清夏觉得很漫长的时间,其实非常短暂。面对三个比他矮了一头的南方男人,来自西北大山里的男人其实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他们都撂倒了。
不理会三个倒在地上呻/吟的男人,他把那截钢管扔在地上,将身子探进车里。高大的身影完全的遮蔽了本就昏暗的光线,将顾清夏笼罩在他的影子里。
“没事吧?”他先解开她嘴上的布条,再伸手将她从车里抱出来。
他声音低沉,听起来让人心安。
他抱起她是那么的轻而易举,比之前三个男人合力抬她还要更轻松。顾清夏靠在他怀里,能感受到那手臂的有力和胸膛的硬实。
对一个刚从绝境中被拯救出来的女人来说,不可避免的便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感。
“没事……”她说,因为惊惧嗓子有些嘶哑,“快报警。”
“好。”那男人说着,拉开车门,把她放在副驾驶座位上,弯腰给她解开了手腕的绳子。
顾清夏刚揉了下手腕,便看到有个男人爬起来想跑。她惊呼了一声。
高大的男人倏地转身,狠狠地给了那男人一脚。那一脚出腿迅速,可想而知其中蕴含的力量。狠得让顾清夏的眉心都是一跳。挨了踢的男人再度倒在地上,呻/吟着再爬不起来。
那男人不放心,去车里寻了寻,找出一捆绳子,将他们的手脚都捆了起来。然后才打电话报了警。
顾清夏揉着被勒红的手腕看着他做完这一切之后,就挡在她身前,监视着地上的人。高大的身形遮蔽了光,将顾清夏完全笼罩在影子里。
可顾清夏仰头望着他宽阔的肩背,却感到无比的安全。
整个事情从发生到落幕,其实还没有二十分钟。于顾清夏,却是惊心动魄,死里逃生。
她感到无比的疲惫。望着挡在身前的男人雄壮的背,竟然产生了想要靠上去的念头。
她只是有点奇怪,为什么他似乎是不太敢看她。
光线昏暗,她看的不是太清楚。但也能看的出,他是个五官端正相貌好看的男人。
八年,不仅会改变女人的容貌,也一样会改变男人的脸。
就像白日里南思文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认出顾清夏一样,顾清夏看到了南思文的脸,也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他就是她想遗忘的那个噩梦里的高壮少年。
八年前还不像现在这么流行小麦色的皮肤。那少年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黑,然后才是高大健硕。但他其实长得挺好看。要不是那么黑,又穿得那么土气的话,换上干净时尚点的t恤牛仔,能把她班里的班草都比下去。
也幸而他长得好看,所以那些夜晚对顾清夏来说,才没那么不堪和难捱。
但这并不表示顾清夏就愿意发生那些事,没有女人或者女孩会愿意被陌生人强迫。
第一次发生的时候,她挣扎,哭泣着求他。但他带着酒气,铁了心一般不肯放过她。
没有经验,找不对地方,弄的一塌糊涂。他也有点臊,但很快就重整旗鼓。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摸索一下很快就能无师自通了。他终于是强硬的占了她的身子。
对于她这样没有过经验的少女,这样的第一次绝对是噩梦。
他虽然一直喘着气对她说:“你忍忍,忍忍,一会儿就好了……”但初识滋味的少年,又怎么停得下来……
她哭了半夜,最后声音嘶哑,泪也流干了。两腿打战,面色苍白。
少年才惊觉自己对她可能“狠”过头了。慌张收兵,又是帮她擦洗身体,又是给她喂水的。
那时顾清夏对他还是全然的恐惧和恨,但生存的现状很快让她明白,在这个地方,他竟然是她唯一可稍微依靠的存在。除了晚上的那件事之外,他对她比别人对她都好很多。
他和他娘吵起来,嗓门大的吓人,和她说话的时候,却总是尽量压低声音,怕吓到了她。她被他们锁在屋子里,她的饭都是他给她端进来的。不管老太婆在院子里怎么跳着脚骂,他回回都给她盛满碗的肉。
她一开始并没有觉得什么。直到有人来串门,看到她的饭,流露出艳羡的神色。她才知道,原来在这地方,顿顿吃肉,是一件让人羡慕的事。
他看出她爱干净,就让屋里热水壶总保持有热水,她随时想洗脸洗手都可以用得上热水。
最重要的是,那黑壮高大的少年,拳头那么大,肌肉那么硬,却从来不打她。
虽然他每天晚上都把她累得筋疲力尽,她却慢慢的不害怕他了。她试着把白天他不在,老太婆就会打她的事告诉了他,他的脸就黑了。
她隔着门板听到了他和老太婆的争吵,老太婆哭得跟号丧一样,肯定又坐在地上拍大腿了。她凝神听着,有了种报复的快感。
从买下她开始,老太婆看着她就总是恶狠狠的。一开始她只顾着恐惧和害怕,以为她就是这样的人。可是慢慢的,她懂了。
这是一个守寡的娘,对抢走自己唯一的儿子的女人的仇恨。
她总是趁那少年不在的时候打她、拧她,她骂的很多话带着浓浓的乡音,她听不懂却知道决不是什么好话。她打她的时候,她挣扎反抗过,却发现在这样一个村妇的面前,自己堪称是手无缚鸡之力。
可她学会了怎么还击。
女人天生就有对付男人的天赋技能。顾清夏原本不懂,却在困境中被逼得激活了这种技能。
但她不能求他放了她。她每次一这样求他,他就一言不发,直接把她摁在炕上,直做到她筋疲力尽,沉沉睡去。醒过来的时候会发现他紧紧的搂着她,他搂着她的手掰都掰不开。
后来顾清夏终于明白他是用这种方式在向她宣告他要把她留下来的决心。
她求他的心便熄了。
她进山的时候已经是夏末秋初了。山里的气温比平原低,很快,天就一天比一天凉了。
她在屋里冻得手脚冰凉。他问她咋不穿给她的衣裳。
她低着头,怯怯的回答:“有味儿……”
他的脸就红了。
那些都是他娘的旧衣裳。他虽然想对她好,却终究是男人,心思没那么细。更想不到他娘会故意拿没洗过的脏衣服来给她穿。
他把衣服都抱出去,吭哧吭哧的给洗了。这地界,哪有男人干这种活儿的,从来都是女人来干。他娘气得跳着脚骂顾清夏是狐狸精,专门来祸害她儿子的。
顾清夏被锁在屋子里,反正也出不去,就假装听不见。隔着玻璃窗看着那少年撸着衣袖晾衣裳,她看了一会儿,移开了视线。
后来她就有干净的衣服穿了。
他还在天真正冷起来之前,把被子也都拆洗了一回。当然缝回去也还得靠他娘,顾清夏不会拈针也不会捏线。他娘一边缝一边骂骂咧咧,顾清夏这时候已经学会了无视她。
不知道少年给老太婆说了什么,老太婆后来也确实不打她了,只时不时的还会拧她几下子。她那手狠,一掐一拧,顾清夏雪白的皮肤便一片青紫。
晚上他炽热的手掌抚摸她的身体的时候,摸到了那里,她就吸着气喊疼,一边喊疼一边掉眼泪。他就黑着脸去跟老太婆吵,吵到最后还摔了什么东西,顾清夏在这边的屋里都能听见清脆的碎裂声。
后来老太婆就只骂她,再不敢动她了。




泥 第9章
到底是帝都,十多分钟后他们就听到警车的鸣响。
警察明晃晃的手电照过来,顾清夏真正才放松了下来。
那三个男人被拷上了手铐压上警车。有个女警拿着急救箱过来给顾清夏上药。她几次被他们拖拽到地上,手臂和腿上好几大片擦伤,淋漓见血。
上药的同时,分别有两个警察给她和那男人做笔录。
她一边简单讲了情况,一边分神听着背后男人那边的讲述。
他的普通话说的还行,能听出些大西北的腔,相对于南方人的腔调,给人一种特别汉子的感觉。
警察拿着笔:“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顿了顿,才道:“南思文。”
“东南西北的南,思考的思,文化的文。”他说。
几秒钟后,顾清夏猛的转头!
南思文感受到了背后她盯他的视线,他不敢回头。
“我叫南思文,东南西北的南,思考的思,文化的文。”高大黑壮的少年看着白皙娇嫩的少女,眼睛亮的吓人,“你叫啥名?”
顾清夏只是缩在角落里沉默不语。
“你记得我叫啥不?我叫南思文。你告诉我你叫啥,好不?”他一次又一次的问她。
顾清夏依旧是沉默不语。
后来他们做了“夫妻”。
“媳妇,媳妇……”晚上他啃着她纤细的脖颈,气喘吁吁,“你告诉我你叫啥名?”
顾清夏紧闭着眼睛,也紧闭着嘴。
少年终是发了狠,掐着女孩的小腰,下死力的去“欺负”她。听她尖叫了几声,威胁道:“你不说,我就不停。”
他比她高了一头多,肩背宽阔,身下的尺寸吓人。她轻盈纤细,哪里扛得住,睫毛颤抖,终于告诉了他:“顾清夏……”
“古青霞?”少年高兴起来,不再“欺负”她,“你的名儿真好听!”
后来他一下一下的撞着她,一直在她耳边叫着“小霞”、“小霞”。
顾清夏没有纠正他。
这案子的情况可以说一目了然,警察把三个嫌犯押回了警察局,给受害人和报案人做了简单的笔录,告诉他们等有了进展会通知他们,便无事了。
警察也问顾清夏是否需要他们送她回去。顾清夏告诉他们她的车就在路边,谢绝了他们的好意。
警察撤了,路灯下就剩下顾清夏和南思文。
灯光照得她和他的脸色都有些惨白。
没了别人,南思文再不能逃避她的目光。他的视线从满是尘土的路上缓缓抬起,终于与她四目对视。
说不出她现在是什么神情。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带着几分凌厉逼人。她半边的脸高高肿起,让她的目光看起来分外吓人。
这样的目光,和南思文记忆中那个看似怯弱,实则倔强的女孩,完全不一样。
她和他就这样的沉默对望。
八年的岁月流过,她不是当年的少女,他也不是那时的少年。
南思文嘴唇动动,终于叫了声:“小霞……”
刹那仿佛惊醒了顾清夏。她看着他,抿了抿嘴唇,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只跨了一步就向前跌去!
南思文手疾眼快的拦腰抱住了她。
她忍着脚腕传来的疼痛,冷冷的道:“放开。”
南思文依言放手。
顾清夏一离了他的支撑,才一用力便是一阵剧痛。毫不意外的她又是一个趔趄。
南思文又把她捞起来。
“别动。”他说。
让她扶着自己的肩膀,他蹲下身看了看,抬头:“你右脚腕全肿了。”
顾清夏吸了口气,抿了抿嘴唇。看了看昏暗的夜色,路边的车,远处的五环路……
“会开车吗?”她冷冷的问。
“会。”他说。
“那个是我的车。”她指了指。
他看了看,二话不说,抄起她的腿弯就把她横抱了起来。
他一直都是力气这么大,在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无论是抱她还是背她,都轻而易举。
顾清夏至今都记得最后那天,他背着她在山道上奔跑。
“你别怕!”他说,“我送你走!”
上了车,南思文才发现他不会开这车。他找不着钥匙孔,而且这车居然没有档把。
“踩着刹车,按那个键。”顾清夏指点他。
车打着了,档把的位置便升起了一个圆形的旋钮。原来这个车的档是这个样子的,南思文没开过这样的车,隐隐感觉很高级……
“认识档位标识吗?”顾清夏问。
“认识,但我得先看看。”他老实回答。
踩着刹车来回旋了旋档,适应了一下,才打灯起步。
两个人一路无话。只在快到路口的时候,顾清夏才会告诉他直行或者拐弯。
顾清夏的房子买在了东四环,离cbd非常近,上班方便。就可惜她买的时候,没抢到地下的车位,只买到一个地上的车位。刮风下雨的时候,就没有地库舒服。
车子停进车位,南思文还想横抱顾清夏。顾清夏推开他的胳膊。
“扶着我走。”她说。
她的声音冷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的语气。在那地方四周无人也就罢了,在小区里,到处都是影影幢幢遛弯散步的人,她不想被人看见那种样子。
南思文就扶着她回了家。在她按楼门密码的时候,他眼睛不眨的看着。上了楼进了屋,打开灯,房子的色调是浅青色。
就如同她的人一样,泛着冷。
南思文扶顾清夏在沙发上坐下,问她洗手间在哪。顾清夏看了他一会儿,指了扇门。
他进去找了条毛巾,又找了个盆打了点水。回到沙发边,就半跪在她身旁,轻轻的给她擦去手臂上沾上的泥土和污物。他力气很大,动作却非常轻柔。
顾清夏凝视着他的眉眼。
八年前,他就是这样给她擦洗身体……
……
……
顾清夏跳啊跳,感觉腹中痉挛绞痛,她忍着疼痛继续跳,跳得浑身发热,汗湿内衣。她喘了喘气,弯腰捡起门口的石片,撩开衣服塞进裤腰高高的棉裤里。
冰凉的感觉瞬间让她抖了几下,腹中的疼痛几秒后便陡然加剧了。她有所预感,摇摇晃晃的向土炕走去,倒在上面。
一阵阵的剧痛从小腹传来,疼得她在床上打滚。两腿间有濡湿潮热的感觉洇开。她最后记得是,她疼得打滚,从炕上滚了下来……
她醒过来就看见炕边少年阴沉的脸。
她试着想动,浑身没一点力气,仿佛生命力都离开了这身体。疼痛还没有完全散去,一阵阵的痉挛,疼得她直抽抽。
她感受了一下,被窝里她是光着腿的,只穿了内裤,身下垫了东西,像是来月事用的那种长条的卫生纸。
腿是干燥干净的。她记得昏过去前裤裆的潮湿,所以,他给她清理过了。
也只有他会为她作这种事了,要是老太婆,恐怕会直接把她从昏迷中掐醒,更遑论为她做这些腌臜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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