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H)
作者:青灯
陈娇从没想过有一天恶魔会把爪牙伸向她…… 被骗,被拐,被卖,被送进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凭一己之力走出去的大山。 那个男人逼迫她囚禁她,每晚都折腾的她生不如死。 她想,就是死,她也不会留在这里过一辈子……
李存根爱惨了买回来的小媳妇,他掏心掏肺的疼她宠她,都没办法换她一个笑。 只有下死力要她的时候,才能窥见一点她的艳丽。
他红着眼死死掐住她的腰,“阿娇,我们在一起,一辈子。” 她咬牙抑制呻吟,“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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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H) 初见
陈娇也不清楚到底睡了多久,从第一次醒来,发现自己在无意识中被挪动了位置,她就没再真正清醒过。
只要睁开眼睛,那些人除了给她勉强喂点饿不死的零食,就是灌安眠药。她有意识自己在一辆行驶中的车上,路上几天没有停过,颠簸地厉害,路途遥远,足以让人怀疑他们穿越了大半个中国。
清楚发现自己遇到了人贩子得亏于司机跟同行的交谈,一个说,“就剩这最后一个了,咋整?”
“啥咋整?说好的,送到位这一趟也算圆满了。”
“可惜先前死了那一个,怪你手黑,安眠药吃多了死人呐,白白地浪费。唉,本来说留个回去。”
坐在副驾驶那个中年男人,四十开外长相普通,支根牙签剔牙,歪着嘴,脸上的褶子全部挤在眼角,呸了一声,“给你白糟蹋。我喂药你也没拦着,死了怪谁?就这一个,怂恿我使劲喂药,弄得半死不活的,你那点花花肠子,当我不知道。”
司机咕嘟了一声,嘿嘿笑起来。陈娇听得又气又急又怕,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周围,实在没力气,眼皮千斤坠一样仿佛鬼压床怎么也动不了。
她尝试假装没醒,可是那伙人按时喂药,即使悄悄吐掉,已经吃得太多,身子半点力也使不上。脑子一直浑浑懵懵的,每一次醒来都能发现车上人少了。
她努力想保持清醒,至少摸清楚现在的情况,若是能跟他们沟通有机会不被卖掉更好。可是那些人很机灵,大概也是业务娴熟,发现人醒了根本不会主动交流,确定她没有自主行动的能力,不管发出什么动静都不会搭理。连那个司机也一样,她明明听见他们对话,对于她的小动作在同伴的警示下不敢理会。
在路上走的时间越长,陈娇就越绝望。还没有想出办法,安眠药的计量就加大了,每天只能清醒一小会儿,浑身都没有知觉,胃里烧得厉害。再这样下去,就死在路上也不一定。
走着的这条大路弯弯折折,游蛇似的朝着大山深处钻进,凶险的地方直接转一百八十度,车开在路上看不清对头的情况,出不出车祸全看运气。左侧靠山,右边泥石滚滚,下去一条汹涌澎湃的大河。
大路没有修过,动静稍微大点,黄沙漫天,伸手不见五指。司机技术好,开着小面包如履平地,半个小时后终于能看见几座泥筑的小屋。
是一个零散的小村庄,屋檐在树后冒个尖儿,大路边上正有几个人坐着。木头钉的四腿长凳,男人穿着一身灰仆仆的粗麻衣裤,裤腿打到膝盖,太阳晒成一张蜡黄的脸,捏着渔夫帽檐扇风。
另一个坐着个半大小子,也是黢黑的肤色,眉毛锋利规矩,飞入鬓角,看着凶凶的样子。一双眼睛却仿佛一汪活潭,不做声盯着人看的时候,倒有点憨憨的。
李长树咂吧咂吧旱烟,眯起眼睛,“你甭不乐意,买个媳妇便宜又省事,刚来是别别扭扭的,久了就好了嘛。说还是城里来的,嘿,不比咱这姑娘坏,哪家不是这么着,将就将就也过去了。”
他们这里娶不起媳妇的多了去,大半买来的姑娘,日子照样红火。老姐一个寡妇撑门户,外甥眼瞅二十了,别家都当爹了,他还一个老光棍,不买媳妇咋成?
李存根盯着地面,当没听见大舅说话。夏季的蝉烦人得很,这档口正是口干舌燥,四面八方扯破了嗓子‘知啦知啦’,把人困在鼓芯里,血液也跟着躁动。心口那股闷热似乎烧沸腾的水,咕嘟咕嘟的热气充斥着蒸笼般的大地,熏得人昏昏欲睡。
他盯着阳光下雪白的马路尽头,黑色的小车夹裹着浓浓灰尘风风火火过来了。大舅站起来,招呼一声来了。李存根往后退了一步,便与那不能不接受的事实割清了似的。
李长树跟那车上下来的人说话,隔着车窗望了一眼,似乎不满意,嘟嘟囔囔‘太瘦了,没活气,养不长吧……’
李存根本来不想看,听大舅的描述,半张脸探进车窗。便捕捉到一张俊得没生气的脸,白得透明的眼皮,半睁不睁撩着,瞳孔涣散,好像在看着他,又好像透过他不知道看向哪里。
她轻微动了一下,只是昏睡中无意识的动作,他突然涌起一阵紧张。甫一对上那双眼睛,耳边的风声蝉声说话声便通通钻进心口,不堪重负,跳如擂鼓。
他站在地上眼珠子都不会转了,李长树往外甥后脑勺搥了一巴掌,“要不得要不得,太怏,喂不了几天人财两空!走。”
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急了,拉住李长树。司机挺乐意,“这一趟最标志的一个,都不要我带回去,本来这样的。”
“想你妈的好事。”带一趟几千上万,费时费力,担老大的风险。路上本来折一个就心疼得不行,怎么说最后一个也不能砸手里。不光买卖赔了,也讲究个善始善终。干这造雷劈的生意,还挺迷信。
“可你这,说好要个体子壮的,再不成也要能走会动。去了半条命,我可不敢要。”
“养养就好,养养就好了,路上怕闹,只能叫她安宁些。不然也走不到这,你真不要,我拉出去顶好这个数。”几个指头拢在一起,比了个数字。不大敢说这一个最闹腾,喂了不少药。“本来地方偏,几年不来的,到时候后悔也没了。再说,你交的担保可没得退。”
李长树唉声叹气,犹豫不决,旱烟抽得叭叭响,怕不好交代。
忽听外甥在后头喊他,音小声儿重,“舅,就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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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H) 到达
陈娇感觉在做梦,又好像很清醒,梦见在爬山,晴天白日绿水青山。拂面而来闷燥燥的风,满耳的蝉鸣,她正趴在孟豫的背上,嘴里喊着驾,催他走快一点。他俩的笑声传出去老远。
可是孟豫的气味干净清爽,不是这样混着泥土腥气的皂角味,粗糙的陌生男人的汗味儿。胃里火烧火燎,又闻到不舒服的味道,险些没吐出来,远远的说话声沙沙地传进耳朵里,她努力想听清对方说了什么,可是神经绷得太久,晃悠悠的小摇篮让人抵不住困意。
“就这个了,几千块钱你可别后悔。”李常树越看越不得劲,心头悬的慌,太瘦太孬,“想好回去咋跟你妈说?早知道先前那一伙怎么着也先定一个,长得是粗蠢些,皮糙肉厚好生养,你妈可不急这个嘛。”
李长树又回头瞄了一眼趴在外甥肩上嫩生生的脸,是真标致,他白活半辈子没见过一个比她好看的。可是好看不能当饭吃,关键看能不能生,花大价钱买回来一个药罐子,那可就亏大了。
李长树背着手,眉头蹙成两条毛毛虫沉默走着。李存根也沉默着,他现在还有点晕乎乎的,手上小心翼翼垫着柔软的屁股,那软绵绵的触感融入掌心,太轻了,简直感觉不到身上有个人。听到她不舒服的哼哼,慢慢调整了姿势,往上颠了颠,让她更结实坐在他臂弯,不至于咯得肉疼。
李阿妈早等在家里,儿子跟他大舅一大早出去她就开始等,喂完猪喂完鸡,清理了门前一大块杂草,还没回来。她大女儿李存叶今儿专门从婆家过来,准备看看弟弟买回来的媳妇,坐在门边纳了半天鞋底。两个人正说着话,他们就回来了,李存叶先丢了东西跑过去看,瞪大眼睛还当弟弟捡回来个天仙。
李阿妈也惊了,打开院子西面屋子的门,四个人站在床边看了半天。李阿妈有些嫌弃这女娃生的太好,生的好心气高,越待不下去,折腾的时间就越长,“还没醒?”
“说是路上太闹,喂了药,时候到了自己就醒了。”
“没什么毛病吧?”
“谁知道呢?看着体体面面的,没事吧。”
“柴的很,养养该能好?”
“能好,铁定能好,根子他爹天上看着呢。”
陈娇从来没有睡过这么长的觉,眼睛闭过去能到天荒地老。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到处看,麻白的床帐用得时间不短了,灰仆仆的好些地方破了洞,床靠着窗户,床头一台人高的柜子,上面堆着被褥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柜子上面挂满零碎的小工具,墙角堆着木马锯子,看起来像是一个杂物间。
头皮一跳一跳地痛,身上充满长途旅行后的倦怠酸软,下床的时候眼前一黑险些栽去地上。外头阳光正炽,透过薄薄的窗户纸照进屋子,满室明亮。陈娇浑身发寒,心头充满迷茫和恐慌,她其实有意识,知道自己已经被卖到离家很远的地方。
这样荒唐可怕的事情只在电视上面看过,总觉得离自己很远,即使厄运降临,好像身在梦中,眼前荒唐的一切都只是她的遐想。可是不是的,之前没注意的那些后续此时清晰无比,被拐卖的那些妇女儿童,没一个有好下场。小孩子被人贩子弄成残疾,只为了换路人那点恻隐之心争取更多的乞讨,那些女孩子要么卖进穷乡僻壤沦为生育工具,要么进了灰色地带,一辈子就这样轻易毁掉。
不可以,她不可以,她才二十一岁,刚刚毕业跟男朋友感情正好,家庭美满父母还在等她回家。陈娇撑着一口气走到门边,手上没什么力气,并尽全力拍在门上声音也很小。
刚才分明听见有说话的声音,仔细再去听,什么都没有了。陈娇更加用力,“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在,开门,放我出去,我要回家,开门!”
没有人理会,她听见外面有狗叫声,还有人在驱赶,可就是不理她。陈娇气得一脚踢在门上,除了踢疼了自己,毫无作用。几天没好好吃饭,身上软得厉害,顺着土墙滑坐到地上,低头看见身上的衣服根本不是她原来的,兜里自然空空如也,更加沮丧泄气。
她一想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会有一个男人强迫她睡觉,还是一个臭烘烘的庄稼汉子,就忍不住恶心恐惧到发抖。陈娇安慰自己,“没关系的,那些人不是爱钱吗?我给他们钱,让他们放了我,一定可以的,先不要慌,不要慌。”只要有人跟她说话,能好好沟通,她就答应,多少钱都答应。
她一会儿安慰自己,一会儿又胡思乱想,想到爸妈见她许久没消息该多着急,想到出门的时候还跟孟豫说好,回去了就去她家见家长。越想越绝望,想不通为什么是她遭遇这些事情。眼泪止不住往下掉,迷迷糊糊不久,靠着门就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还是因为坐久了腿麻,地上冰凉,冻地身上也没有多少温度。打了个喷嚏,缓过来那阵不适应,抬头见窗外天色暗下来,屋子里一点亮光都没有,黑洞洞冷冰冰。这会儿应该快晚上了,还是没有人来。
他们不会打算就这样晾着她吧,应该不会的,买她回来总有用途,不可能把她饿死。陈娇缩去床上,抱膝坐好,只是盯着门口。不一会儿,门口传来动静,铁锁打开的窸窣声,一个高大的人影逆着微弱的光走进来。
看不清他的脸,从体型判断应该很结实,呼吸声在黑夜中格外明显。陈娇浑身绷紧,把枕头抱在胸前往后缩,声音还有点哑发着轻颤,“你好。是不是你家买了我,我给你钱,你放我回去可以吗?你们花了多少钱,我给你两倍,不不,五倍!我爸爸很有钱的,你送我回去他一定不会亏待你。”
语炮连珠似的,生怕自己表达得不够清楚,那人躲开她殷勤的眼神,似乎不想跟她对视,喉咙里咕噜了一句她听不懂的方言。把碗放在床前的凳子上,飞快就溜出去了,极快的速度锁好门。
陈娇慢了一步,腿上一软摔了一跤,等她回神门已经关上,又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她气得趴在地上,眼眶通红,咬牙切齿,狼狈不堪。
瞥见那还冒着热气的碗,也不管装得是什么,抓起来朝门砸去。磁钢碗落在土泥地上沉闷地一声响,门外头寂静了一瞬,有个女的声音叽哩哇啦吵了几句。
没人进来找她麻烦,陈娇恶作剧得逞似的,解恨的很,摸着抽痛的胃,一时又疼得缩起来。脚边上滚过来一个圆溜溜软趴趴的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一颗蒸熟的土豆,她怔了一会儿,丢开了。
云泥(H) 前夕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不管她再吵再闹,再糟蹋东西不肯吃饭,那些人都不理会她。每次匆匆送了东西进来就赶紧溜了,陈娇唱独角戏一样,非常抓狂。她想得太简单了,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怎么谈条件?就算她不吃饭,竟然也没人理。
其实坚持了两天就挺不住了,人生来有七情六欲,对食物与生俱来的渴望,她的意志力根本没有强到能抵御本能。何况她不是真的想死,她还要留着性命回家呢,陈娇乖乖吃饭了。李存根其实也松了一口气,她太能闹,若真一直不吃饭,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别人家买来的女人,多少比她还能闹的,都是打服饿服的,他一点也不想那样对她,她能乖乖听话再好不过了。两个人每天只有两次见面机会,她还抗拒的很,所以即使他很珍惜这样短暂看她两眼的时间,也不敢跟她有太多接触,怕更加激起她的反抗情绪。
他每一次进屋,她都很防备,他只能从窗户后头悄悄看她,等她吃完饭才走开。
不清楚买她这家人的背景、来历、条件,一直不见天日关着,陈娇越来越焦躁,她的身体渐渐恢复,神经却更加紧绷。因为,猪养好了是要杀来吃肉的,他们还能容她多久。在这段无聊的日子,她没事朝外头喊话打商量,就把屋子摸了一遍。
床尾后放着一个小陶盆,撒了草木灰,估摸着应该是夜壶,她也将就用了。心怀恶意地想,管他们干什么用的,弄脏了就弄脏了,谁让他们关着她。
这房子是泥巴墙,表面糊了一层白墙粉,时间长了,掉得差不多。地面是踩结实的土地,也没有磨平铺砖,刚发现时她欣喜若狂,是不是可以自己沿着墙根打个洞跑出去,墙上挂着锯子刀具正好用。
可是,躲躲闪闪忙活了两天,才挖出拳头大小一个坑,陈娇就很是沮丧,这要挖到猴年马月才能挖出一个能让她钻出去的洞?她现在好好吃饭,吃完饭就在干这个,小心翼翼注意门口的动静,只要听到门锁响,立马将工具塞进床底下,往床上一滚,一气呵成。
这天,吃完饭她正在挖墙,突然听到脚步声,立马躲到床上去。哪个熟悉的高大的影子闪了进来,在门口立了一会儿,陈娇心虚,一口气不上不下的,突然看见他趴在床前摸出她的作案工具,顺便将屋里尖利的东西全拿走了。
陈娇心里咯噔一下,他们知道了,知道她在挖洞,肯定还看见了,不然不会进屋直奔床下。她跳下床,大声尖叫,“放我走!买卖人口是犯法的,一旦被抓住全得坐牢!我不要待在这里,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们放我走,放我走!”
门口有人守着,等那个男人收走了全部的东西,一把将她推进屋,反手又把门锁了。陈娇发疯似的,将门砸得哐哐响,又哭又闹,回到前几天的循环,没有人理会她,甚至一天没给她送饭。
晚上,她饿得实在没力气,却听到外面热闹的说话声。之前观察过,这家人叁女一男,一个年纪大点的接近五十,从来没进过她屋,不过她知道,先前砸碗之后就是那个女人骂她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给她送过一次饭,还有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有一次开门看见她背着书包从门前过。再来就是那个男人,她隐隐已经知道,她恐怕就是卖给他当媳妇,所以每次看见他总是很惊恐。
之前都没有这样大的说话声,至少多了叁四个人,他们在干嘛,在商量怎么对付她吗?她在屋子里团团转,一下去扒窗户,天真得想或许可以弄开逃跑,可是窗框实木钉成,外头也封死了,任她怎么摇,却是纹丝不动。一下又去挖先前留下的坑,只有一双手,指甲也剪得干干净净,根本徒劳无功。
外面不知道在干什么,热闹了一会儿,人声渐渐小了,似乎陆续走了。陈娇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竖起耳朵听,几声低低的交谈之后,是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她紧紧盯着门口,终于,门开了,那个人走进来背对着她锁好门。她饿的浑身发软,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那种感觉就像被捆住待宰的羊羔,面对屠刀毫无反抗之力。
他在床前停下步子,开始脱衣服,陈娇彻底慌了,沿着墙根后退,“不要,我不要。我给你钱,你说,你花了多少买我,我全还你。你放我走吧,你也有家人,你也有妹妹,你想想要是她被人卖了,你会急成什么样。我爸妈就只有我一个女儿,我真的不能离开他们,别这样好吗?我们好好商量,一定有解决的办法,我家境好,我爸妈一定会找到我的……”
那人根本不听她的话,抓住她的手腕像钳子一样又紧又牢,她几个趔趄被拖到床边,摔得头晕眼花。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脱得差不多了,又来扒她的衣服。陈娇死死抓住自己的衣领,怕到极点,被强迫的危机感激得脑子分外清醒,她又求又劝,许了好多条件好处,对方通通充耳不闻,只是默默扒她的衣服。
陈娇一天没吃饭,没有力气抵抗,甚至连哭喊都很微弱,她死死咬住牙冠,把全部气力用来护着衣服。先前她是有点微胖的,身材稍稍丰满,经历一场大难,折腾下来瘦了不少,尤其脸上和腰上,腰杆细得一把能掐住。
云泥(H) 被迫(高h)
她又抓又闹,全无章法,李存根本来很紧张,又怕伤到她,顾头不顾尾,气喘吁吁的,只能整个身子压上去,缠住她的腿至少别再被蹬开。两个人大汗淋漓,呼吸粗重,谁也不说话,互相瞪着对方。
他低下头,避开她泪中带火的眼睛,放轻了声音,“你别闹了,我就不把你绑起来。”虽然带口音,好歹还带点普通话的影子。陈娇只想咬死他,咬牙切齿地,“我不闹,你就不侵犯我了?你放我回去,我给你钱行不行?你说,你要多少,我都给。”
她已经无计可施了,生存环境优渥,养得性子简单直白,这个时候只能想到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是对方半点不为所动,在她越来越滞涩的挣扎下,他却龙精虎猛,精力充沛。
很轻松将她两只手压在枕头上,解开她颈前的扣子,倒是没有亲,嘴唇挨着蹭来蹭去,滚烫的呼吸洒在肌肤上,非常陌生的亲昵。另一只手往下抚着软白的肚皮,留恋了一会儿便扒着裤腰退到膝盖弯。
他力气太大了,或许常年干活儿,身上的肌肉很结实,压着她像一座山纹丝不动。手掌很粗糙,温热的、干燥的,探到两腿之间轻轻用指甲刮着躲在细缝里的小肉核。陈娇忽然挣扎起来,滑溜地像一条鱼,险些被她从身下扭出来。
李存根身上滚烫,挨到她馨香的身子,欲望空前燃烧扩散,顾及着怕太过急切吓到她,人家根本不领情,只想着跟他闹。他闷不做声地,挤开她拼命想合拢的双腿,腿间的大棍子早精龙活虎支棱起来,气势汹汹点着头。
微微抬起上半身勉强跪着,扶着肉茎凑到散发着热气湿气紧闭的花谷前,倒有点不知所措。她又不配合,手忙脚乱了一会儿,湿乎乎的龟头在两瓣肥硕的肉缝里划来划去,亲得阴唇歪来扭去,时不时戳到肉核下的小洞。
私处陌生的触感刺激又危险,神经也绷起来,控制不住哆嗦,陈娇满是仇恨地瞪着他,眼圈儿微红,含着哭音垂死挣扎,“别碰我,我要回家唔唔,爸爸妈妈救我……我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李存根嘴巴抿起,眼睛看着两人下面,倔强又执拗。电灯挂在离床稍远的位置,透过床纱照亮床上的轮廓,他有点呆呆地看着,视线所及光洁玉润的娇软酥乳像一对含苞待放粉嫩的花骨朵儿,颤巍巍地摇荡着,香肌娇挺的乳房顶端,艳红诱人、娇小可爱的红蕊傲然挺立。
因为手被按在头顶,腰线拉长,纤细玲珑的身躯一览无遗。圆润可爱的肚脐微陷在平滑的小腹上,小肚子光洁鱼白,柔软平滑。再往下看,那靡绯艳丽的场景让李存根忍不住咽了一下喉结。
在淡淡柔卷的阴毛下,细白柔软的阴阜微隆,仿佛刚出锅蓬松细软的馒头,一条鲜红娇嫩柔滑紧闭的粉色肉缝半阖半开,正是龟头一直蹭着的地方。被他用膝盖压着的双腿,雪白细腻、优美修长。打第一眼看见她,就知道这是个城市里来的娇花。此刻全部袒露在眼前,他既兴奋又胆怯,心里的火把激流猛地蹿过全身,想到她从一开始便剧烈的抗拒,心下不由失落。
硬邦邦的阴茎顶进湿润淫滑的玉溪内,微一用力便挤开了那稚嫩无比、湿滑绵软的处女花瓣。无力的咒骂哭泣,微弱的抵抗都被狠狠压制,她的整个身子被牢牢锁在床上。感觉连自己都从来没有仔细探索过的私处即将毫无保留的奉献出去。
压抑了半天的情欲如洪流爆发,欲火如焚,他仅仅放松了支撑的力道,坚硬的肉棒便随着身体的下落彻底埋进湿润的肉穴中,一下就插入了大半根,只剩下短短粗粗的一截留在被极度撑开的肉洞外面。陈娇短促尖叫了一声,身子猛地向上弹起,死命挣扎起来,“呜呜,混蛋王八蛋,我要杀了你,出去……我一定会杀了你……”
被抓着手脚,压着身子,再剧烈的挣扎都不过是无用之功。他朝后撤着腰腹,瞬间感觉肉茎在从潮热的肉穴里拔出,随即运动腰腹挺进,虽然艰难可到底又深深埋了进去,接着感觉肉棒被全方位的软肉紧紧纠缠舐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