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之别(人妻 年下H)
作者:切开也是粉红
云泥之别(人妻 年下H)
云泥之别(人妻 年下H) 明亮的眼神
这个城市从不睡觉。
马天安却想睡觉了,连续半个月的高强度工作让她有点受不了,她明明只是个咸鱼,毕业论述写得太累发泄情绪般随便写了篇无脑小甜文,却莫名其妙上了靖江网排行榜第一,想买ip的小公司蜂拥而来,因为不懂也不敢乱签,只好打电话请教她爸,结果她爸知道后欣喜地提出自己投资翻拍电视剧,她也趁机丢下本就不想读的学业回国。
娱乐圈的一切都是新的开始,半年她已经累瘦了七八斤,但是累并快乐着,看着自己的作品一步步走到今天,上至演员的选角,下至场景服化,都是她自己精挑细选,不像别的作者那样孩子卖出去没人管,拍得一塌糊涂也不敢吭声。她珍惜自己难得的富贵命,同时也想踏实做好这件事。
剧本不断润色打磨,加上几个名编剧助力,由一开始的无脑甜文慢慢变成一部过关的有内容的故事,她已经精疲力竭。
可是她不能睡,等下有一场夜间戏,还是爆炸戏,难度颇高,徐导是很专业,但是她作为投资人,也怕出什么安全问题。
“小马你真不用来!我们都专业着,你这没吃过苦的,跟我们在这颠着腿跑,戏没拍完你就得累垮!”马天安想起今天晚饭时桃子姐说的话,桃子姐是她招的助理,在娱乐圈混了也有六七年,勤快肯干懂事话不多,她挺中意。
小马是她让这么叫的,不然叫她马总还是马老师?都听着太别扭了。她在剧组里是除了临时工和实习生外最年轻的,这么叫着舒服,桃子姐也没扭扭捏捏,爽快地叫了起来。反而有几个资历比较深的灯光和摄影,还是恭恭敬敬叫她马老师。
这种人前的恭敬什么都不能代表,这个她懂。越是表面态度恭敬,心里越可能是不服她的。
毕竟她只是个就写了一本无脑甜文,靠着老爹的宠溺,啥都不懂就是硬靠钱靠关系,一步步把这个看着就不咋样的剧做到现在的无脑白富美罢了。
她自嘲地笑了下,看着被玻璃的污渍反射得乱七八糟的霓虹,还有映照着的虽然模糊黑眼圈却还是很明显的脸。
她真的很困,无论谁看到这张脸都能看得出她很困。
她拎起包,看了看表,难得的一个半小时睡觉时间又发呆过去了。她走出去,正好碰上准备来敲门的桃子姐。
她俩都挺困,也没打招呼,桃子姐拿出她进房前嘱咐要买的咖啡,她递过喝了几口,感觉恢复了一点说话的元气。
“刚吃饭前看到场务他们都匆匆忙忙地要走,是有什么没准备好的吗?今晚可不能出错。”
“爆炸戏要准备的设备不少,问郭导的《也是风》组借了点,借的时间没核对好,郭导剧组今天要进山了,六个小时车程,他们就赶紧去调设备了,对了,还找了几个山上的村民带着去,顺便帮着搬东西。你也知道,咱组里没几个能吃苦的。”
马天安点头附和,“这事办得,绝了,差点耽误。”
“可不是,徐导已经骂过了,你等下就别...”
“我知道,我骂他们也不服,没必要。”边说着,她们已经走到停车场,十一月的夜晚已经有点凉,刚从舒适的暖气房出来,马天安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旁边桃子姐手机响了,她跑到一旁接起电话,马天安只好抱着还有仅存的温度的咖啡杯取暖。桃子姐的电话接得有点久,她看到袖口沾到了一点咖啡渍,有点不舒服地皱了皱眉。这段时间的生活经历已经让有点洁癖的她开始适应这种不舒服。
桃子姐接了电话捂着围巾小跑回来,本来就冷,跑步还带着风,她冻得快张不开嘴,只能嘟嘟囔囔地解释着:“几台大车开到山里了,剧组人员都挤着坐,魏青廉非得一人一车,闹得慌,徐导就把咱的车给他坐了,让咱在这等接设备的大车。”
魏青廉是这部戏的男一号,长相演技在新生代里都是数着的,电影咖出身,本是个好苗子,但据说得罪了不少大佬,所以成了大家口中“为什么不火”的代表明星。他的戏路跟这个男主角很搭,演技徐导也很满意,价钱也合理,就用了。
不火果然都是有原因的,马天安愤愤地想,憋着嘴也有点委屈:“我还没坐过大货车呢。”
刚说出口马天安就有点后悔,尤其是看到桃子姐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慌张。跑剧组的苦和累自己也清楚,今晚也本可以不来,既然自己决定了,那只是坐个大货车也没必要矫情,不然真就白富美小公主了。想到这马天安也就赶紧带着歉意地补充了一句:“哈,太困了,也想坐个好车躺会儿嘛。不过都这样了,见识一下也好。”
车并没有让她们两个等太久,喝着热咖啡很快车就开过来了,桃子姐看着车牌号还没等停就冲了过去,副驾开了窗,两人聊了起来,马天安还在酒店房檐下远远望着,这是一辆自卸中卡,还挺新的,不过满车的砂石,泥土,看得出之前是经常跑建筑工地的了。
就一小会儿,桃子姐转过头对她说:“小马你坐副驾!我和副驾这个大哥坐货箱里!”她看着副驾大哥非常熟练蹬着梯子下了车,是个红光满面的40岁左右的大哥,穿着当地村民特有的服饰,小眼神还挺亮。快步走过来要跟她打招呼。
看来这大哥挺聪明,已经看出来自己的身份更高了。马天安不太喜欢他,他跟从小整天踏破她爷爷家门要送礼的人有着一样的眼神。不过还是礼貌性跟他握了一下手。“马老板!我是老张,前面开车的是我侄子,您跟他一道坐吧。小心点。”
说着就要搀着她走过去,马天安不太适应,摆了摆手,走到车前。走近看,车门旁凝固着的那些砂石更明显了,跟门缝牢牢粘在一起,让她有种这门可能打不开的感觉,而且太高了,她还得借助梯子踩上去。要是站上去了,门没打开,这就尴尬了。马天安心想。
似乎想到她的尴尬,老张大喊着:“夏,把副驾门打开,让马老板上去!”估计习惯了在工地噪音下扯着嗓子吼,他这一声喊叫挺大,停车场稀稀拉拉的几个人都看了过来,马天安有些局促,这种工人的性格劲儿她今天也是第一次见。
正尴尬着,车门被推开了,门上沾的几个砂石正好掉到她身上。可是,她却一点也没有不舒服了,因为门内的少年在月光的投射下虽然模糊却明亮的眼神,和那双伸向她准备拉她上车的,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
云泥之别(人妻 年下H) 想弄他
直到车都快开到目的地了,马天安一句话也没有说。车窗外的灯光忽明忽暗,坐在她旁边的男生,皮肤偏黑却看起来干净清爽,应该是剃了个寸头头发稍微长了几个月,有点凌乱的在头顶蜷曲着,利落清晰的下颌线,鼻子虽高挺却没有太过凌厉的线条,单眼皮睫毛却很长,在眼下忽隐忽现。
好吧马天安必须承认,她下贱,她馋他身子了。毕竟回国大半年里没沾过荤腥。害,其实别说回国这半年,在美国她也没吃着几口肉,她本身不是什么绝色佳人,长得也就是个秀气舒服,自身也不是社交牛逼症的性格,大家都在那觥筹交错灯红酒绿的时候,她就窝在小公寓里码字,偶尔叫一两个知己过来喝两杯,能有date才奇怪了。
她自己又是亚洲脸取向,欣赏不来眼窝深邃的黄头发蓝眼睛,而和自己一个地方的留学生,大家又太知根知底,说难听点,你爹和我叔说不定还玩过同一个明星,咱们再搞在一起,不太合适吧?
她只有等着回国的时候跟徐高明解解渴。哦,说到徐高明,她的头就有点痛了。
揉了揉脑袋,她整个人清明了一些。估计是太困了,想些乱七八糟的,这时候却听到一个略带着低沉的声音:“你困了?”
她愣了一下,一方面是没想到他的声音比年龄听起来成熟些,另一方面是觉得自己挺拉胯的,觊觎了他的美色那么久,却是他主动说话了。
“你叔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她不自觉声音软了些,扭头看他,却没如预想中一样目光对视,他可能只是余光看到她在犯困,并没认真去转头看她。
“张阳夏。”他简短作答,依然没有转过头来。
马天安有点轴上了,目光也不再避忌,直直地看着他。“高中?大学?”问出口又觉得有些蠢,赶紧补了一句“还是没读了?”
他就像全然没注意到副驾的人直勾勾盯着他的侧脸一样,非常自然着打着方向盘,转过一个弯,再回答她:“高叁,已经保送了,去学校也没啥事,正好寒假回来帮忙。”
马天安有些吃惊,虽然她也算是个大小姐,但是世间疾苦也不是全然不知,农村孩子能考上大学,还是保送,在当地也算是值得拿出来夸奖甚至大摆宴席的大事了。“哪个学校?”
“清华。”
清,清华?!马天安眨了眨眼,感觉困意都少了一些。“北京的清华?啊!“
正说着,他突然急左弯,车身本就晃荡,马天安整个人往他这边倾了一下,差点撞到他肩膀。这时她才想起,一向谨慎的自己,因为张阳夏太帅气,上车后一直盯着人家忘系安全带了。
她赶紧坐好,把安全带拉过来,往左俯身找着安全带的插口,听到头顶上还是那个低低的声音:“抱歉,有小孩冲过来。嗯?你在做什么?”
马天安因为安全带的插口太难找,正把手机闪光灯打开,听到他问,抬头准备回答。
而他,正低头看着她。
闪光灯给驾驶室增加了一些光亮。她看清了他的脸。
他的右侧嘴角,还有一个酒窝。
“你终于正眼看我了。”马天安被他的美貌蛊惑,大脑一片空白,先于意识而出的竟是这么一句话。说出来才觉得自己傻,磕磕绊绊补了一句:“九月份要去北京读吗?”
他也似乎没听到她自言自语的那句话,把目光收回,专心看着路况,回了一句嗯。
她已经没有再为清华一事而震惊了,刚才的对视,他的眼眸,似乎还在她眼底。他完全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
她更馋了。甚至感觉到久违的,身体有了些燥热。
安静的夜晚,车内没有暖气,她却全身发热。她知道自己某个开关动了。
她想要这个男生。想看到他清明的眸色染上欲望,想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变成喘息,想...
她从来就是个敢想敢做的人。
可是不是现在,至少不是今天。
“我是这个剧组的编剧。你叫我安姐吧。”她再开口,声音竟然有些干哑。男生没有再转头看他,又嗯了一声作答。
他的车开得不快,也比较稳,等到拍摄地点,差不多又过了十几分钟。他们再没说话,男生也再没看她。
刚下车她就觉得冷,夜里的山坡温度比刚出酒店还低了几度,她缩着肩膀,看男生和老张一起把器材搬出来,桃子姐也搓着手走到她跟前:“这俩村民还挺靠谱。”
她没答腔,在昏暗的车灯下眯着眼看着男生搬器材时,白色短袖衬衫下手臂凸起的肌肉。
“我有点想弄他。”
她还是把欲望说出口了。似乎仅仅说出口,就缓解了她内心不少燥热。
桃子姐被这话吓了一跳,本想着是小子刚才怎么得罪到这个大小姐了,但却看到她微微眯着的眼,一动不动盯着那个方向,心里就有了数。
桃子姐在她身边也半年了,她从没说过自己的私生活,本以为徐高明是她正在吵架的男朋友,也大清早开车从徐高明家里接过她几次,不过再观察一段时间,大概猜到他俩的关系。这在娱乐圈是算常见,可毕竟她也就是个没毕业的学生,本该是好好谈恋爱准备结婚的年纪的。
现在她却突然来这么一出。桃子想了挺久也不知道怎么回,又听到马天安说:“你刚才跟那大伯聊天,聊到他了么?”
“哎呀他可是全程都在吹自己这个侄子哟。说是保送了清华,那叫一个骄...”
“噗嗤。”桃子还没说完,马天安就轻笑出声:“真是清华啊?刚在车上,我还以为他在闹我。”
“整天就在那读书的乖宝宝,该不会还没做过吧?”
丢下这句,马天安就笑眯眯的转头往片场走去。
桃子冷得不行,却还揣摩着马天安的话。她不会是真的想跟这个,这个...她也仔细看了看这个男生。
帅,当然是帅的,但是卷起的裤腿上有些泥点,头发也乱糟糟的。
洁癖的马天安想睡这个脏兮兮的看起来刚成年的男孩?她第一次觉得,她一点也不懂马天安。
云泥之别(人妻 年下H) 六万八
马天安这一个星期都寝食难安,头痛欲裂。每天乱七八糟的破事要处理,而且一块好肉就在眼前,却不知道该怎么吃,眼看马上剧组就准备离开这个镇了,她的焦急,她的欲望,都快把持不住了。
她现在又是这样,表面翻着稿子,实际上却在用余光瞄着大门口,张阳夏刚搬个大架子进来,低着头喘气,头发的汗珠滴落到鼻梁,再流到嘴唇,下巴,直到停在滚动的喉结上。
桃子姐这一个星期也寝食难安。这个大小姐,能不能克制点?每天到饭点大家坐着唠嗑,都会有人偷偷凑近她耳边问她,搬货的那个小伙子是得罪马老师了吗?马老师每天从早到晚地死死盯着他,眼神恨不得把他吃了。
她是想吃,但不是那个吃。哎。桃子姐没入行的时候就听过,经纪人要负责解决明星的需求,以及处理遗留的麻烦。所以她在圈里啥工作都干过,就是不想干经纪人,这活多尴尬啊。可没想到,看似找了个带想体验社会生活的大小姐的轻松工作,结果最后还是得想办法帮她解决需求。可自己也没这个经验呐。马天安又脸皮薄,眼睛都快贴人家身上了也不敢开口说什么,她总不能替马天安过去,直接张口就对这明显情窦未开的小伙子来一句:“我老板馋你身子,想睡你,你开个价?”
她想了几宿,觉得还是得找小伙子的叁叔才能解决问题。看看他家啥环境,能帮就帮,帮了要点回报也就顺理成章了。马上就要离开了,事不宜迟,她看了一眼旁边自以为抱着剧本看得很隐蔽但实际上傻子都知道她在看啥的马天安,无奈地站起来,走到门口,张阳夏正半蹲着在那跟个架子作对,不知道摆弄什么。
这小伙子确实很帅,这几天也看了他睡眼惺忪的样子,也看了他困倦不堪的样子,帅哥人设也没塌。马天安眼光不错,他是比圈里大部分卸了妆全脸都是假体的男明星长得舒服。害,我搁着犯什么花痴呢?桃子姐摇摇头,开口问道:“老张呢?”
他也没抬头,指指门外:“我叁叔在车上吃饭呢,就这点东西我一个人也能弄。”
桃子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那辆熟悉的中卡停在那,车门开着,老张正吸溜吸溜吃着面。
她走了过去,阳光有点刺眼,她不由眯起眼睛,装作不经意地说:“你侄子真能干,你家真有福啊。”老张闻声抬头,一看就乐了,这是那年轻女老板的助理。一直筹划着把张阳夏送出去却不想太越矩,不过这几天看那女老板的眼神,就觉得该是有戏,果然!他赶紧放下饭碗,呲溜了几下鼻涕,回道:“本来是该有福的,可惜这孩子命苦,他爹犯了事,家里没钱,平不了,这孩子懂事啊,寒假回来一听到就喊着不读了要赚钱养家。真可惜,清华啊,这还是俺们这第一个清华呢!”
桃子姐虽然有点社会阅历,可脑子也没老张活,没想到老张正套在这等着呢,立刻毫不犹豫就钻套里了:“小马总人心底可不错了,我回去跟她说说,差多少啊?要是不多,也就她一挥手的事儿。”
老张不敢漫天要价,毕竟要是没谈成可不好找第二个,也就说了实话:“那太好了,那天一见马老板就觉得她长得跟那菩萨一样,慈眉善目的。真是善人啊,其实也就六万八事儿就解决了。”
这个价格,嫖一个顺眼的男妓一晚也没比这便宜多少,她都不用回去问马天安,她肯定是同意的。可是,该怎么开口说这份帮助是需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呢?桃子姐突然觉得,那些王婆老鸨,也都挺不容易,一样的事落到自己身上,连开口都难。
她虽不知如何开口,老张却是明白人。立刻接了句:“要是菩萨肯显灵,这救命的恩情,不论菩萨要他咋报,他都是愿意的。”
桃子姐突然就明白了,自己搁这搁这呢,真是多此一举,原来人家一开始就等着她下套呢。她只好瘪瘪嘴白了他一眼:“你早看出来了吧,也是,小马总的眼睛都快粘这小子身上了,看不出才是白混了。我也就是个打工的。只能投老板所好,你心里明白就行。对了,这小子自己知道吗?”
老张看事快成了,也替这好侄子和大哥开心,兴奋地跳下车凑近她说:“我跟他提过一嘴,但他毕竟是个初哥,脸皮薄的哟,你们马老板又长得跟天仙一样,他这几天都魂不守舍的,你这边要是定了,他不可能不同意的。”
桃子点点头,把手机拿出来,示意交换个微信,老张也掏出手机扫了扫,然后兴奋地点了支烟,边抽边说:“长兄如父,这事办成,我也算是尽孝了。替我谢谢马老板。”
正好这时候,张阳夏也回来了,看他俩站一块聊天也挺纳闷,礼貌地点头给桃子姐问候后,就转头问老张:“叁叔你不是要休息会儿吗?下车干嘛?”
他正说着,桃子也赶紧往马天安那走,现在自己就跟那人贩子要买孩子似的,看到孩子自然还是有点心虚。
虽然张阳夏出了片场,马天安的眼睛却还盯着门口,但竟然看到桃子姐走回来了。
所以桃子姐出去过吗?她晃了下神,却看到桃子姐走近时神色时而欣喜,时而羞愧,时而心虚,还有好多道不明的情绪,这么多复杂的情绪同时在一个人脸上出现,她也是第一次见。
“谈好了,六万八。”一脸复杂神情的桃子姐说出这句话后就坐在她旁边喝起了水。马天安还有点懵,却听到她吞下一口水后补了一句“你想弄的那小伙子。”
马天安的脑子一下就炸了,像宕机一样失去思考几秒钟后,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那个男生六万八?”
她的表情过于吃惊以至于让桃子姐下意识觉得,是这事太贵了吗?只能小心翼翼反问:“你觉得贵了?”
马天安听到这回答,脑子和神经总算接了回来,确定整件事是她理解的那样,摇摇头回:“不是贵,只是感觉他看起来不像钱能买的那种。”
“他爸需要钱平事,不然就得进去。人呐,看起来多牛气,还是得为钱低头。你就当做行善积德,看你整天盯着他那傻样,睡舒服了咱就把心思收回来,后面还好多事呢。”
马天安已经听不进去她说话了,她的神经虽然接通了,脑子里炸开的部分却还在继续炸着。
云泥之别(人妻 年下H) 云泥之别
干完了一天的活,张阳夏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胳膊。其实今天干了点什么,他也不太记得了,就记得他叁叔下午跟他说:“那女老板肯花六万八买你。害,看不出咱小子长得黑秋秋的,还有大老板喜欢,我以为大老板都喜欢小白脸呢。”
从听到那句话后,他脑子一直都是懵的。高中刚去县城读书,看着没学过的英语课本的时候,他都没那么懵。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啥东西不会,努力学就行了。
可这次真把他整不会了。他想起那天夜里他打开车门后,她软得不可思议的小手握住他的手臂,踩着梯子上车时,他闻到的那阵若有若无的清香。
他知道,自己又硬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硬了几次了。
从那天叁叔告诉他女老板对他有意思后,他总能看到她毫不掩饰带着欲望的眼神,每看到一次,他就硬一次。这几天他终于努力着不去注意她了,今天却被这个消息破防了。
裤兜里的手机这时候突然震了起来,他准备接起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自觉的握住了那个发烫的根部。
“上次接我们的那个丽思酒店,5808号房。”
这应该是叁叔从她的助理那里转发的消息。他就这么盯着那个好几道裂纹的手机屏好一会儿,叁叔又发了一个:“打车去,快点。”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欲望已经出闸,可是理智也还没彻底磨灭。
若是真的去了,自己也没啥骄傲了,不过就是个为钱卖身的贱民,可不去。一个满脑子只有读书的高中生,还真不知几时能凑到几万块。
几万块啊,那个白白嫩嫩的大小姐只为取乐就可以随意拿出的钱。对他来讲,却要跪着奉献出尊严去换。
他想到了一个词,云泥之别。
他不想去了。这时,他听到门外突如其来的雷声。
一切都毫无预兆的一天,下雨也是。
-----------------------------------------------------
酒店房间的时钟刚转到00.00
马天安心想,镇上到市郊的酒店是要点距离,可是,这也有些太慢了。
静谧的夜也已经忽然下起了暴雨。
大概他是不想来的。这个想法让马天安的心一下子放下来了。其实她今晚也没什么欲望,毕竟脑子炸了一下午,现在还嗡嗡的。
桃子姐怎么敢?!她怎么敢?!
晚饭后开车晃晃悠悠回酒店,桃子姐还敢跟她提,还一直怂恿她,脸我也替你丢了,马天安就把心一横说了句,那就把房号发过去吧。
虽然看起来很酷,但她心里一直咚咚地直打鼓。毕竟肉是吃了一些,但这种赶鸭子上架,也不知道鸭子情不情愿的肉还是第一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