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灯
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将她一条腿扶着放在腰上,肉棒便在甬道里转了一圈,痛得两人同时哼出声。他侧躺在她身边,面对面抚她的脸,眼睛亮亮的,隐忍道:“阿娇,你夹着我好痛,可是也好舒服。”
他其实很害怕阿娇永无休止地闹下去,就像现在这样乖乖躺在他怀里,是做梦都想的美好时光,他小声诱哄道:“我知道你难受,答应我不要跑了好不好,你不跑了我就出来。”虽然好想就这样埋在她身体里,堵住所有的液体胀满她的小肚子,一滴都不准漏出来。可是还是她的承诺最重要。
陈娇已经快要失去理智,太难受了,下半身又酸又痛又麻,似乎已经失去知觉,连呼吸一下都是带着痛楚的。就这样死了吧,什么都不要理会了,她迷糊地想,没听见他说什么。
李存根等了好久,他期待的那句话始终没有,垂下黯然的眸子。
睡得太久,再次醒来的时候陈娇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死了,可是没有,她还好好活着。应该是下午了,橙黄的夕阳从窗户的缝隙里照进来,屋外有狗叫声和鸡鸣声,远处还有农人驾着耕牛的吆喝声。她微阖眼睑,努力麻木自己,身上酸痛到极点的感觉太清晰,手脚依然被绑在床上,换一个动作都困难。
不经意间朝身上看了一眼,瞬间瞪大眼睛,还盖着被子,可是她的肚子却是隆起的,平躺着,所以那一块儿很明显撑高了被子。那是什么,她惊恐地想弄清楚,两腿互相摩擦了几下,才发现原来有什么东西塞在小穴里,一定是李存根干的,昨晚留在她肚子里的液体全被他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堵住了。
陈娇又气又恨,努力舒张小穴又缩紧,想把那个东西挤出去,但是那个东西太粗了,似乎撑开她的小穴卡住的,而且很长,往里插了好长一截,就现在这样扭来扭去根本弄不出来。不但如此,还硬硬的,就像木头塞子一样,一动就难受地不行。
云泥(H) 马上(慎!h)
她折腾了好一会儿,搞出一身热汗,底下那东西还是塞得结结实实,陈娇气得说不出话。恰巧这时门开了,她不适应,撇开头躲过阳光,李存根端着一碗红糖水煮鸡蛋进来。
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将碗放在凳子上,要扶她起来,“放开我。”陈娇瞪他几眼,瞪得眼睛都酸了。“先把鸡蛋吃了,然后我给你端饭,吃了可以再睡一会儿。”
“我说放开我,王八蛋你聋子吗?”
“明天我要下地,小妹进来送饭,你乖乖的,过几天我就把绳子解开。”他抿了抿唇,似乎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如果你还想着跑,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陈娇冷笑,“有本事你就绑我一辈子。”买她花了不少钱吧,就这么一直养着,还时时费心费力提防着,就不信他不累。
李存根不说话了,似乎想帮她拉被子,陈娇脸色难看,难以启齿,憋屈道:“你往我下面放了什么?”
他似乎愣了一下,非常自然的样子,“没什么,不会伤到你的。”
可是她涨得很难受,那些东西就留在肚子里,撑了她一整夜,“拿出来。”小肚子顿顿木木的,下面已经什么感觉都没了,一想到他昨晚那副要命的架势,一定要逃出去的心越发笃定。
李存根根本不理会她的要求,她不吃东西他就在边上守着,两个人相顾无言。陈娇想了一会儿,不能就这样耗下去,万一怀孕会更加被动,可是她就是不想搭理他。
浑身都酸痛的厉害,双手举在脑袋上绑着,时间久了僵得难受,她脸色不大好,扭着身子想换一个舒服的姿势,可是一动肚子里的饱涨感立马变得强烈起来,撑得特别难受。她红着眼睛,委屈极了。心里天人交战,一边想着不如鱼死网破,难道要被他一直强奸下去,一边渴望回家的心情异常强烈,前提条件,必须保护好自己。
李存根看她那样心里纠结着,小声打商量,“我把你解开,你别闹了,好好吃饭,也别想着再跑。过些日子就好了,行吗?”
陈娇只是哭,她其实也知道这个时候他好不容易提出宽厚的条件,应该一口答应,至少先麻痹对方,再伺机而动。可她就是不想理他,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厌恶,多看一眼就只想同归于尽。
她默默地哭,身体里的水分全化作眼泪了,想着家里、想着现在的处境,哭累了就睡过去了。睡了半天张开眼睛他还坐在床前,她无动于衷扭开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人就是一块石头,油盐不进,打骂都没用,蠢得要死,除了干那恶心事,就只会要她留下来。
好久没好好吃东西,胃里烧得难受,陈娇弓着身子呻吟。李存根一下子站起来,有点手足无措,好像还有点高兴,出门端了一碗粥,陈娇饿坏了,没力气再闹,这次乖乖吃了饭。
他也不说话,看她吃完饭也不走,陈娇瞪着眼睛搞不清他想干什么。李存根窘迫得脸红了,高高的个子杵在床前像一扇门,期期艾艾道:“天黑了。”
陈娇心一沉,倒回枕头上,“你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垃圾,除了想那事就没正经事了?”她故意损人,以期让他打消某种念头,自己也能好好歇一歇。
可是显然他早有准备,从她开始说话就闭紧了嘴巴,匆匆脱掉衣裳往她身边一趟。陈娇气得呼吸急促,感觉到他的手抓住自己的胸揉了几下,慢慢往下摸。整个人更加颓丧,生无可恋只当自己是个死人,任他折腾。
他的手在她腿心摸了摸,似乎恋恋不舍滑腻的肌肤,好一会儿才来到穴口。他看着她的脸,细细观察她每一分表情,陈娇感觉塞在身体里的东西被他拿住了,慢慢往出来抽。不知是什么,表面上很多凸起,湿乎乎的粗糙,刮着柔软的内壁。陈娇狠狠喘了口气,后脑勺砸在枕头上,咚咚咚敲了好几下,似乎不能忍受。
李存根爬起来跪在她腿中间,安抚似地亲了亲她的肩膀,手伸去她脑后揉了两下。陈娇咬着牙,眉心蹙得死紧,满肚子的液体随着那东西的抽离,紧随其后往出来流,堵满了甬道。快了,很快他把那东西拿出去,她就可以轻松了。她这样想着,难得期待。
可是他握着那东西终于离开阴道,只剩下头部还留在穴口的时候就停下不动了。陈娇扭腰迫不及待想躲开,那东西立刻又往里面推了一截,立即又塞得满满的,她长哼了一声,表情隐忍。
李存根低下头,眼睫毛长长的黑黑的,少年轮廓浅显的脸蛋居高临下看人很有点旖旎的味道,“马上就好了。”他安抚道。陈娇只是不理。
他说的马上也很快,那大东西在他的动作下继续往出去抽,终于离开堵了一天的甬道,陈娇还来不及舒一口气,一个更大更热的东西瞬间替换了先前那东西往穴口里一摁。所有的液体一滴也没有机会流出来,瞬间全部堵回去了。
陈娇恍然间看了一眼,他的手上拿着一根湿湿的、尖尖的小棍子,手掌那么长,像一根竹笋。反应过来才明白,那是玉米梗芯,他居然就是用那个东西塞住她一肚子的液体。
取出来之后还不准流出来,又换了自己的肉棒继续塞着,陈娇气疯了,用力扭着身子。他只是牢牢握住她的腰,加上手脚被绑,根本挣扎不到哪里去,反而刺激到他。
肉棒就着满阴腔温热的淫水精液,一点一点朝深处挤去,所有的液体又原封不动回到小肚子,那隆起的弧度可怜又可爱。随即便无师自通开始从慢到快的抽插,陈娇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眼泪不住流。
干得慢的时候还能有一点缓冲的时间,操得又重又狠的时候,对她来说简直是一场绵绵无休止的惩罚。肚子本来就撑得不行,大力拉扯下,晃来晃去,如同一个圆球在里面滚来滚去,挤压下五脏六腑都很难受。
在身体里暖了一天的液体很有润滑作用,今天的肏干比昨天要容易,虽然阴腔依然窄小,吞进肉棒便没有一丝余地,李存根还是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快乐。他几乎要弄死她似的,到最后情欲灼烈处,发疯一样放开全部力道,每一次都深入宫膣,长枪尽根而入,速度又快又猛,力道又重又狠。木架子床发出散架一般的呻吟,混着她似哭非哭的呼救一室淫欲。
到最后,依旧一滴不漏全射给她了,加上昨天的那些,将小肚子撑得更高,摸上去硬硬的,仿佛怀孕后肉眼可见的显怀。还是之前的那根玉米梗芯,旋转着塞进去,将所有的液体封存,他看着她的肚子,想着应该很快就可以怀孕了。
陈娇快奔溃了,李存根简直不是人,几天了,她就没被解开过,吃喝拉撒全在床上。从一开始就插在她下面的玉米梗芯,一直没有拿出来,他每天都强迫她做,次次都内射,之后还一滴都不准漏出来。上厕所要他帮忙,他直接伸手按在小穴口,防止她把那东西拿出来。陈娇反抗了一次,玉米梗芯掉出来,根本没流多少就被他立马插回去了,还在晚上变本加厉折腾她。
她第一次彻底软下来性子,哭得特别可怜,跟他保证再也不逃跑了。李存根这才放过她,在肚子里存了几天,将小肚子撑得像个孕妇,满子宫的淫液精液终于释放出来。他拿出玉米梗芯那一刻,如同大坝开闸,陈娇身子哆嗦,泄了足足几分钟,尿了小半盆。
云泥(H) 不会放你走
陈娇缩着身子将自己蜷成一个虾米,挤在床里面,双手抱着肩膀。李存根把她用过的洗澡水一盆一盆端出去,大木桶也滚到门后放好,这才又进了房间。
她听到他脱衣裳的声音,坐到床上时木板发生的嘎吱声响,温热的躯体在身后躺下来。过了一会儿,他翻了个身,手从被子中伸过来搭在她腰上,陈娇浑身紧绷,想狠狠甩开他的手,想起被绑的这几天,强忍着没动。
她有些麻木地做好某些心理准备,他却好像并没有那意思,摩挲了一会儿手指爬上她手腕,轻轻揉着。他的手温热又大,包裹住她的完全不成问题,两个人就这样待着,似乎有点温馨的味道。可是这种氛围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她和李存根之间,陈娇闭着眼睛,手往胸口一埋躲开他的安抚。
绑的时候绳子都用布条包着应该不会伤到她,可是陈娇太倔挣扎的厉害,时间也很长,解开之后手腕红通通一大片,有些地方快要破皮。她不让揉,他也没坚持,顺着她的手,轻轻松松就罩住她的胸,滑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陈娇气得半死,僵硬道:“我想睡了。”
“阿娇,这几天你睡太多了,对身体不好。咱们说说话吧。”他有心想跟她聊天,毕竟都没怎么说过话,口头上的交流还没身体的交流频繁。
“明天我还要下地,有点远,晚上才回来,你有事就叫花儿帮忙。那边山上新结的野梨子,我明天给你摘几个回来好吗?”这几天弄得太狠了,他也有点不好意思,软着语气哄人似得跟她搭讪。
可是他越是这样迁就,陈娇就越烦他的讨好,在发生那些恶劣的事情之后,他的所作所为全带了目的性,全是假惺惺的做作。他一个人絮絮叨叨说话,陈娇一句也不接,李存根渐渐沉默下来,本来也不是个很健谈的人,唱独角戏就更不擅长了。
慢慢他自己就睡着了,陈娇听到轻微的鼾声,视线从小小的窗口移回来,小心翻个身面对他。看见他在灯光下的脸,有一瞬间起了掐死他的冲动,不过也就想想,她已经见识够了他的力气,不想再自讨苦吃。
其实从第一面,陈娇就知道李存根长的好,躺在车上她也有点意识,好像恍惚间看见什么人。这是一张非常正气端正的脸,轮廓还没有雕琢完全,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眉眼生得尤其好看出挑,鼻梁也高高的,一点也不像个农村人,简直比电视上当红的奶油小生还好看。
如果在平时,她会很乐意结识这样一个帅哥,可是这种情况下,他长得再好看也无法抵消她心中那股恶气。就是这个人毁了她,害她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能见,她恨得要死。
他不在家也没有放她出门的打算,花儿现在也不进来,只从门边的窗户把饭菜递进来给她。陈娇嗤笑,更加确认他假好心哄她玩儿。
这家的伙食实在不怎么样,吃过最好的东西就是红糖鸡蛋,这两天主食是蒸红薯、煮玉米,不见荤腥。陈娇坐在床边没动,看见碗里的玉米,又想起李存根变态的行径,打心眼里厌恶,看都不想看一眼。
花儿等她吃饭,看见动了一半的东西,望向边上的女人,“阿妈,阿姐没吃完。”
“你管她呢,该是不饿,饿了吃叁大碗。”阿妈说道,她其实对陈娇很不满,接回来就是个病秧子,浪费家里好多鸡蛋,洗澡又逃跑,一点不省心。根子这些天就在家附近地里干活,天色擦黑早早回家,都是因为她。
买这么个媳妇,家底掏空了一大半,一个月了,村头妯娌家也买了媳妇已经乖乖的了,她还闹着别扭,糟心又急人。花儿指头扣着墙上半掉不掉的泥巴,“哥说让咱们别锁门,阿姐身体不好,跑不掉,透透气好得快。”
阿妈手在围裙上擦了一把,赶着去喂猪,数落花儿,“实心眼子,家里一大堆的活儿,你还要写作业,哪个看她。”
陈娇又睡了一天,大概伤到了,小肚子一直不舒服,私处涨涨的木木的,浑身没什么力气。睡醒了就眯着眼睛躺床上,想爸妈,想男朋友,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见他们,孟豫会在找她吗?爸妈会察觉她被拐卖了吗?
越想越伤心,她爸妈就不说了,她一个独生女,宠得真跟小公主一样,要星星不给月亮,也没指望她怎么出息,不然不会让她去学大多数人觉得不务正业的美术,就想她能安安宁宁陪在身边,这么简单的愿望,如今什么也没了。还有她男朋友,大学在一起叁年,正处得蜜里调油,打算跟家里公开,商量好了毕业就同居。他分明很想要她的,好多次情到深处差点擦枪走火,因为她不愿意才死忍着,现在想来,还不如当初就跟孟豫睡了,她回去了还能再跟他在一起吗?
胡思乱想着,怎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非要坐那趟车,想着拼车就安全,为了节省那点时间,却把自己彻底葬送了。不行,一定不能留在这里,她想回去孝顺爸妈,还想跟孟豫在一起,她不要悄无声息窝在这样一个地方,跟一个陌生人生儿育女。
李存根今天确实回来地晚些,她百无聊赖,算了半天自己失踪的时间,越想越沮丧。又给自己打气,还是要争取跟他商量,多少钱都好说,只要放她走。
像往常一样,他进来先看了她一会儿,似乎在确定她心情怎么样。陈娇面无表情,李存根走到床边坐下,也没什么话好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聊天都没有切入点。
他坐了一会儿,问她吃不吃梨子,他昨天答应给她摘的。陈娇靠墙坐着,眼神都没给他一个,李存根手在裤腿上擦了擦,悄悄观察她,“你是不是在家很无聊,花儿今天给你送饭了吗?我去给你拿梨子吃好吗?”
陈娇只觉得他好烦,乡下人见识太短,不过是几个梨子,还当稀罕似的。她忍不住说道:“我不喜欢吃梨子,在我家那边,好些人拿梨子喂宠物猪,谁会吃猪食。”
李存根脸上红了一层,窘迫极了,可能觉得露了怯,呐呐不再说话。陈娇存心噎他,又道:“我男朋友去年生日给我送了一只小猪,六千多块钱买的,现在还养在我小姨家里。”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她舍友随口一说就真信了,当时这件事被她们笑了好久。
提起那些人那些事,她脸上不再绷着,露出浅浅的笑容,李存根盯了好一会儿。她心情好了他高兴,原因却是那个赞不绝口的男朋友,他又埋下头去。
陈娇四处扫了一眼,脸上带出嫌恶,“六千块钱可以买下你家了吧,六万块钱可以把所有家用电器添个遍。你家有洗衣机吗?电视呢?电饭锅有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们这里穷。大山沟沟里,虽然通了电,家里安装电视的还是少数,洗衣机只是听说有这样个东西,见都没见过。他们生活的世界,差距犹如天堑,他不甘心道:“会有的,我会好好种地赚钱。”
种地赚钱,一年顶多毛利七八千,除去开支还剩多少。陈娇觉得机会来了,刚要开口李存根似乎察觉了她的意图,眼睛黑黝黝地看着她,“你别说了,不管你给多少钱都回不去的,我们这里从来没有跑出去的女人。要么死了要么在这里扎根生活,去年有一个偷跑,找了半个月才发现死在山里了,不知道给什么吃得只剩一半,除了本地人根本没人走得出去。”他也绝对不会主动放她走。
陈娇话全被堵回去,想起爸妈,眼圈儿瞬间红了,“那我爸妈怎么办?我男朋友怎么办?他们还在等我。”
云泥(H) 出门
陈娇哭了一会儿,李存根跟个傻子一样看着她,半句安慰的话也不会说。不过以他的立场,好像什么安慰的话都是火上浇油,她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见她终于不哭了,他松口气,看着她哭心口闷闷的,可是要违心说放她走,又做不到。他靠在她身后躺下来,手从腰上摸过去抓住她的胸,揉了一会儿,小声问她,“阿娇,你留在这里吧,你想要什么我都想办法弄,日子会过好的。我不会让你吃苦。”我喜欢你。
是的,他喜欢她,第一眼看见就喜欢了,那一瞬间好像吃了一颗酸梅子,心口涨涨的热热的、酸酸的甜甜的。不明白为什么高兴,但是一种很莫名的喜悦强烈到牵动所有心神,背她回家的那一路,他甚至将他们的未来都想了一遍。
即使她闹的不成样子,他也没有半点不耐烦,能猜到她之前应该过得很好,家里不景气,她不喜欢很正常。他对她好,阿娇总有一天会看见。她太干净了,那种城市人的气质叫他望而却步、自惭形秽,所以跟她做的时候总忍不住将对方揉进身体里似得用力,不过是想确认她真的在,一直在。
他感觉自己就像给人千踩万踏的污泥,低贱到可有可无,而她是天上自在美好的白云,永远不染纤尘。这样的两个人没有交集甚至想象不到对方的存在,一旦相遇,他拼命也想拥有她。可是真的得到了,心头还是觉得空落落的,一点也不踏实,因为她要走的欲望不比他要留住她的决心小。接下来是一场拉锯战,谁赢了得偿所愿,谁输了一败涂地。
陈娇闭上眼睛,心里有点嘲笑他廉价的表白,“我男朋友也说过会跟我结婚,还跟我描述婚礼现场,我们很早以前就计划去国外拍婚纱照,蜜月旅行去日耳曼,因为我喜欢那里的浪漫风情……”闲聊的时候随口说的话,此刻记得无比清晰,“我喜欢他,他优秀又帅气,是我们学校好多女生的梦中情人,还是乐队的钢琴手,以前还自创过曲子送给我,我舍友都很羡慕……”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他紧紧抱着她,似乎只要一松手她就会像流沙一样,握得越紧消失的越快。颈后的呼吸滚烫,带着灼热气息的亲吻杂乱无章,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丝慌乱与恳求。陈娇现在不想跟他做,半真半假道:“我肚子疼。”
他停了一下,还是翻身将她困在怀里想继续的样子,陈娇冷笑,“才说会对我好,我不舒服你就装听不懂。”他喘着粗气,悬空身子看她,到底败下阵。
这天早上她醒的时候他还在。李存根从来不赖床,天没亮就起身下地去了,早上她就从来没看见过他。他很爱抱着她睡,大热的天气常常出一身汗也不撒手,陈娇爱干净,每天都要洗澡,他不厌其烦,跑腿跑得乐呵呵的。
有一天花儿送饭开了门,陈娇听见阿妈在跟另一个年轻女人抱怨家里柴用的太快,估计在指责她天天洗澡费柴费水。陈娇才不管,他们越心疼她越要用,没本事放她走就受着。
他不出门大早上就缠着她,长手长脚,如同钢筋做的八爪鱼,扒着她简直快要喘不过气。感觉到有什么精神起来的硬硬的东西抵着她,陈娇一阵心慌,使了上厕所的借口下了床就再不回去了。他头发乱糟糟的一窝,眼神迷蒙,坐在床上的样子竟然有点黑白漫画的精致硬感,她不由多看两眼,就见他若无其事站在地下脱了裤子,顿时,那生龙活虎仿佛一根冬菇一样的东西从裤腰弹出来。跟大腿搭成九十度的角,蘑菇头在空中一点一点的,扬武扬威。
陈娇脸上颜色几变,身子紧了一下,暗骂色痞暴露狂,扭开头躲到窗跟底下站着,等他换了裤子才回头。之前她一直在屋里刷牙,对着尿盆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今天终于可以去外面洗漱了,陈娇难得好心情。呼吸到新鲜空气,见到了阳光,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阿妈坐在门边拿着一只鞋子锁边,花儿今天没上学,坐在阿妈身边做作业。陈娇初来乍到,啥啥不会,李存根前前后后引导她收拾干净自己,阿妈度着时间,等他俩忙活完了起身到厨房端饭。
陈娇不想跟他们坐在一起吃饭,一家人似的亲密,可是想到李存根折腾她的那些事情,不得不稳住心神,吃了一顿长这么大以来最粗糙的饭。桌上叁个碗,一碗土豆、一碗玉米糊糊,一碗野菜盐渍的榨菜,没什么油水。
她勉强吃了两口,李存根和李存花兄妹俩吃得很香,狼吞虎咽的,掉在桌上的捡起来就往嘴里塞。陈娇不忍直视,扭开头。阿妈看了她两眼,把碗往她跟前推了一下,“太瘦了,再吃点,身子长结实了才好。”
没听懂她说什么,陈娇没理,低头玩着衣角,她这衣裳应该是李存叶的,宽宽瘦瘦,没什么版型,料子显现出洗了太多次边边毛毛的粗糙感。李存根拉了一下她的衣角提醒,“阿妈跟你说话呢。”
“我不吃。”她没好气儿僵硬地回了一句,饭桌上气氛一下尴尬。再没人说话了,这时候李存根的舅舅来了,看见他们在吃饭自己坐到门槛上去抽烟,阿妈招呼他一起吃,只说吃过了,催他们快点儿,等会儿骟猪的来了赶不及。
李存叶听完叁两口吃完饭丢下碗跑出去了,阿妈收拾好桌子,拿了案板在门口剁猪草。李存根则去后面放鸡,陈娇坐在门边一动不动,不是她不想动,稍稍有点轻微的动作,阿妈跟李长树眼睛一下就扫过来,看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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