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闺秀在九零年

“得令！”宋唐笑嘻嘻地敬了个礼。
宝言跟着宋唐去了六班的教室。一路上，宋唐一直在明里暗里地打听她的情况。
宝言索性直说了：“想问什么直接说。”
宋唐：“有那么明显吗？”
宝言一脸你就是很明显的表情。
宋唐耸肩，“我就是好奇，实验高中的chā班生不少，但是一般都是chā到其他班里了，六班很少有人能进来。我认识你，上学期海市英语演讲比赛你是第一名，你是清水镇高中的，可是就算你是第一名也很难进来啊。”
宝言淡淡地说：“如果我说自己是海市中考第五名呢，我有没有资格进来？”到哪里都是凭成绩说话的，虽然宝言自己不想总是把中考成绩拎出来。但是面对宋唐打头阵探听的人，还是要跟他说清楚一点，日后班里的人也不敢小瞧自己。
“失敬、失敬。”宋唐怪模怪样地拱手说，“可是我还是有点好奇，你为什么现在才过来读书？”
宝言：“镇一中免学费，所以我就去了镇一中。”
宋唐还是不理解，“就凭你是海市中考第五名，就是来实验高中也会跟你免学费啊。”
宝言摊摊手，“我那时候报考的是海市一中，海市一中还给我发了录取通知书，估计是实验高中以为我已经去一中读了吧，没人来找我。”
宋唐一副遗憾的样子，“海市一中可真坑啊，太没眼力劲了，白白放过了清华北大的苗子啊。不过你现在来我们学校也不错，我代表实验高中高二六班的同学们，热烈欢迎你哈！”
宝言被他的话逗笑了，“谢谢你！”
六班的教室很干净，加上学生少，显得有些空旷，靠着窗子的一边，有一大块空地，宋唐很自豪地说：“我们教室人少空间大，有时候大家还在教室里踢足球，打乒乓球，班里的同学大多都很好相处。不过不好相处也没啥，反正大家几乎全部的时间都忙着做题、做题。诺，你的位置在那里。”
座位在第四排的边上，靠着窗子边的空地，转头就能看到绿茵茵的足球场，宝言对座位还算满意，把课本塞进课桌。
她问宋唐，“那个张彦同学还会回来吗？”
宋唐抬头看天花板，“等他后悔了可能就会回来了吧。”
“什么意思？”
“从去年开始，有的大学就开始不再分配工作了，等到我们大学毕业后，估计已经全面停止了包分配。张彦的家长是某国营书店员工，国营书店有个针对员工的优惠政策，成年子女可以顶职，是个人人羡慕的铁饭碗呢，所以张彦就退学了，，回去顶他爹的职了！”宋唐语气里含着淡淡的嘲讽。
张彦是他的好兄弟，他劝了很多遍，现在是新时代了，铁饭碗未必日后也是铁的，年轻人最好是读大学，甚至以后出国，或者去北京去深圳，现在就过这种一眼就能看到头的生活，有什么意思，简直就是白活了一场。
他的语气重了点，惹毛了张彦，张彦脱口而出，“你就嫉妒我，有本事你也去弄个铁饭碗端着！”虽然最后张彦道歉了，但是宋唐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就没再搭理张彦了。
次日，在早自习上，宋唐作为班长，站在讲台上对大家说：“同学们，咱们班里来了一个新同学，现在请新同学自我介绍，大家认识认识。”
其实宋唐已经将昨天打探来的消息都告诉了一些关系好的同学，同学之间相互传播，大家都已经了解了新同学的情况，自我介绍只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
宝言从容地走上讲台，朗声说：“我叫傅宝言，之前在清水镇高中读书，这个学期有幸跟大家成为同学，希望以后共同进步，谢谢大家！”简单几句话说完后，她鞠了个躬，就下去了。
宝言的同桌是个个子娇小的女孩子，她冲着宝言笑，小声说：“傅宝言，欢迎你，我叫邱颖。”
蚯蚓？宝言愣住了，很快就反应过来，“谢谢你。”
海市人在说话时普遍不分前鼻音与后鼻音，宝言想了想，问她：“你的名字是那个字？”
邱颖捂嘴笑，“新颖的颖，后鼻音。我爸给我上完户口后，才发现名字有问题了，不过叫了这么多年，我都已经习惯了。”





大清闺秀在九零年 51.第五十一章
实验高中真正做到了“不拘一格降人才”, 不管是在教师方面，还是学生方面，只要是有本事，有能力, 按照梁校长试行的方针, 实验高中都敞开怀抱欢迎。
只是宝言的情况略有不同, 每年都有学生转到实验高中读书, 但是一般都是先去普通班, 如果成绩有显著提高, 才会转到重点班。
宝言直接就转到了重点班，这是梁校长专门给招生办主任和沈平春的指示，这倒不是他觉得宝言天赋秉异, 一定能考上北大清华，很大程度是看了连氏集团董事长夫人的面子，毕竟连氏集团是实验高中的第一大赞助商。
所以才有宋唐怀疑她怎么能直接chā班到六班来，宝言不在意同学们的想法, 一切都是凭实力说话, 只要自己的成绩好, 那么就不会有人质疑她了。
实验高中的上课时间与镇一中差不多。六点半上早自习，每天八节课, 晚自习到晚上九点钟结束。
友谊苑的房子是大户型的三室房，显得空荡荡的。王奎英毕竟是快六十岁的人了, 宝言也才十几岁, 李梅很担心这一老一小, 都是妇孺，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而且宝言九点才下晚自习，天都已经漆黑了，一个女孩子单独回家太不让人放心了，让王奎英这个老太太去接也不妥当。最后李梅想起了已经读职高最后一年的傅智英了。
傅智英今年已经开始实习了，跟宝言的学校离得不算远，于是李梅拜托他也一起住进去照看王奎英与宝言。傅智英住八人宿舍本来就不自在，很情愿搬进去，衣服有人洗了，每天还能吃到nǎinǎi做的香喷喷的饭菜，收拾了几件衣服就搬了进去了。他尽责地每天晚上去接宝言放学。
宝言诚心诚意地跟他道谢，傅智英揽住她的肩膀，“嘿，说什么见外的话，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我在这里住反而占了便宜。”
傅智英每天晚上都去接她，宝言为了避免闲话，碰到同学就介绍：“这是我哥傅智英，担心我回家不安全，每天都来接送我。”
两人都是姓傅的，仔细看还长得有点像，傅智英人高马大，浓眉大眼，长相端正，看多了还觉得有点小帅。邱颖就特别羡慕，“要是我也有这么一个哥哥就好了！”她是独生女，一家人的小公主，不想要弟弟妹妹，就只想要个哥哥。
宝言已经上了大半月的学了，感觉良好。实验高中的老师水平比镇高中高很多，她以前物理是短板，但是现在的物理老师孙老师讲课风趣幽默，举一反三，很能控制课堂上的节奏，让学生能跟着他的思路走，一整节课听下来让人觉得受益匪浅。
而且孙老师知道宝言是新转来的学生，担心她不太适应他的教学方法，还提前给了他以前的上个学期的教学笔记给宝言看，让宝言熟悉他的教学风格。
其他科老师也都一样，对宝言特别关照，一时之间都快让她受宠若惊了，她不过就是个普通学生嘛！
后来郑女士打了电话过来，她才明白了缘由，原来郑女士给校长打过招呼，说傅宝言是她的一个侄女，希望学校尽量照顾下。对于郑女士的好意，宝言当然感谢。其实郑女士给了她读实验高中的机会，她就已经知足，其他的靠自己努力就行了，学校太多的优待，反而会让她在这个环境里不适应。好在一个月过去后，宝言早已经适应了实验高中，这些优待也随之而止。
第一次月考，她考了全班第十九名。六班是重点班，无须参与全年级排名，班里第一名是一个叫做邹露的女生，宋唐是第八名，邱颖是第二十二名。宝言的这个成绩只能说是中等，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经过这次月考，班里的同学也知道了她的水平，确实是有资格进六班里，同学们开始渐渐接纳她。
这天、班主任沈平春趁着课间在班上说：“同学们，学校准备换一批新校服，有几种款式，你们自己选择，学校会参考大家的意见做校服。宋唐，明天你把统计结果交给我。”
等看到校服的款式时，大家都有些失望，都是运动服，款式基本差不多，只是颜色不同而已。十七八岁的少年们，虽然此刻正是学习最紧张的时候，但是青春洋溢的年纪，大家都是在乎形象的，女孩子想更漂亮，男孩子则想更加酷帅。
一个叫做朱耀东的男生“戚”了一声，吐槽：“这不都是一个样式吗，还选个啥呀？亏着春春还好意思所几种款式！”
邱颖接过话头，“春春自己的衣服都是一个款，就颜色不同，他自己肯定是认为不同颜色就是一个款。”
“春春”是同学们沈平春起的爱称，背着他的时候，大家都亲切地喊“春春”。
宋唐大手一挥，“你们一个就知足吧，想想我们以前穿的丑不拉几的灰扑扑校服，这次的新校服就是良心。快选颜色，我好给春春交代。”
这下子又分成两派了，女生喜欢亮色，大部分选了红白相间的校服；男生们觉得黑色酷，选了黑色。接过又被女同学们笑称黑乌鸦。大家笑闹成一团，时常斗嘴，但是关系还是很和睦。男生们很有绅士风度，班上的重活累活都被他们包了，平时大家有不会做的题目，都会坐在一起讨论，男女生之间的关系很健康，完全不像是划了三八线的朝鲜和韩国，老死不相往来。
邱颖还偷偷地给宝言说：“别看春春外表不咋地，他可是从卑诗大学毕业的海归，思想开放，我们班氛围很好，不像别的班，严防死守。春春还给我们普及过性教育知识，反正大家获益匪浅，更加能够正确地看待男女关系了。”
初中的生物课本上有关于生理知识这一章的，一般的生物老师不会讲，只是让同学们自己看看算了。宝言不禁佩服春春的勇气，不过估计他也是偷偷讲的，不然的话肯定会被校领导请去办公室喝茶。
校服最终是定了红白色的运动服。宋唐带着班里的一帮男生们去教导处把校服给搬回来，然后让大家按尺码选衣服。
李梅当过老师，对学校做校服有经验，一般都是做得很大的，她让宝言选小号。果然宝言选了小号，拿去卫生间里换了，穿上正合适。之前，镇高中没有校服，这是她第一次穿校服，衣服宽松，把正在发育期的女孩的曲线全部遮住了，如果把头发再剪成男仔头，估计跟男孩子没什么区别了吧。孔阳曾经说了海市一中男女生都剪短发，幸好实验高中不用剪，只是有规定必须要绑着，不许披头散发，否则要扣班级积分。
六班的英语老师姓方，是个省级特级教师，已经五十多岁了，还奋斗在教学岗位的第一线。方老师教学经验丰富，虽然不同于年轻的英语教师花样多，但她稳扎稳打，教出来的学生基础扎实，深受学生家长的好评。
宝言通过听广播、大量的英语书籍，词汇量很丰富，听力与口语方面都比一般同学强。她做英语试卷也大多数凭借着语感，每次英语考试，差的时候能考一百二十多分，好的时候能考到一百三十多分。这个成绩放在六班来说，其实不算好。
方老师仔细分析了她的问题，给她推荐了几本参考书与习题，语气柔和：“你的词汇量比班上同学都强，口语、听力、选择题我都不担心，但是语法方面还差一点，这就是你每次不能得高分的原因。欧美人说英语并不太讲究什么语法，但是现在是在中国考试，咱们要以发展变化的观念来看问题，是不是？”
宝言十分受教，“谢谢您给我指出问题来。”
方老师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又去给下一个同学解答问题了。
邱颖撑着下巴，感叹：“方老师太有耐心了，就像我nǎinǎi一样，而且她真的是一视同仁，对待每个学生都是这样的。”
这点宝言是赞同的，十个手指有长短，人有偏心是很正常的事情，老师通常都是喜欢自己这科成绩好而且又乖巧听话的学生。方老师还带了一个普通班的英语，她对普通班的学生与对六班完在态度是完全没有什么区别的。
学校新来了一批刚大学毕业的实习老师，六班分了一个二十出头，水嫩嫩的姑娘汪若莲过来，她是英语专业，主要是协助方老师的工作。
汪若莲不但名字很有琼瑶风，人如其名，白玉似的皮肤，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特别像梅花烙里面的白吟霜。（单指外貌，不包括人品哈），汪老师柔柔弱弱的，说话更是轻言细语，博得了班里男同胞的一致好评，当然女孩子也爱她，希望她实习期满了之后能留在实验高中工作。
用宋唐的话来说就是，汪老师提高了实验高中老师外貌的整体水平。




大清闺秀在九零年 52.第五十二章
学习强度大, 需要很好的体力才能支撑，光靠学校课间那十分钟的广播体cào锻炼身体是远远不够的。宝言决定了以后五点半起床，每天在小区里跑四十分钟，然后再去学校上晚自习。
海市的春天很短, 天气越来越热, 五点半天已经微微亮了, 睡眠少的老人已经在小区的广场上打太极拳、练剑。宝言穿着单衣、运动鞋, 脖子上挂着毛巾, 在小区里挥汗如雨的跑着。
清晨的空气极新鲜, 人们大多还在睡眠中，整个城市安静极了，只闻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 花草树木还沾着露水。宝言很喜欢这种环境，要拉着傅智英起来一起跑步，傅智英抱着被子死活不肯下床，只能作罢。
宝言顺着小区的道路跑了两圈, 突然与她反方向跑过来一个人, 冲她挥挥手, “傅宝言，早上好！”
宝言定睛一瞧, 原来是班里的同学，“嗨, 邹露, 你也住这个小区啊？”
邹露调整了方向, 与她并排跑起来，“不是，我家在海城区，最近才在这个小区租房子住，那是我nǎinǎi。”邹露指着在广场上练剑的一个老人说。
宝言道：“我家是安城区的，也是我nǎinǎi照顾我，不过我nǎinǎi现在还在睡觉。”
两人在班里没什么交集，但是同住一个小区，又每天差不多的时间晨跑，宝言与邹露渐渐熟悉起来了，经常结伴一起上学，有时候还一起羽毛球、乒乓球。
邹露是班里常年的第一名，高瘦的个子，眉清目秀，平常都是冷冷的样子，但是私下接触下来，宝言发现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爱美喜欢漫画喜欢各种小饰品与普通女生一样。
两人约定每天早上跑步的时间练习英语，用英语对话，一起背经典英语电影台词。宝言花了不少零花钱去淘各种经典电影的vcd，很多优美的台词她都记得。邹露家里条件也不错，父母是从事文艺工作的，家里有很多影碟。
两人都爱看电影，喜欢运动，有共同的爱好，关系更加亲密。宝言与邹露相处很自在，她说出一个典故或者一个经典电影片段，邹露立刻就能接上来。
连邱颖都十分好奇地说：“你跟邹露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宝言说：“我们正在住一个小区，天天都能见到。”
“哦。”剩下的就是邱颖脑补了，住在一个小区关系确实应该亲近些。
女生之间的友谊是那种好到可以一起去洗手间的，邹露下课后过来找宝言一起去洗手间，回到教室后，邹露恶作剧之心起来，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i love you not for who you are，but for who i am with you .”
宝言顺从地抬起头，目光带着期盼：“hold me!”
邹露露出心碎的表情，“no，i cannot.”
两人默契地演电影的经典片段，其他人都是一脸懵的。
下节课是英语课，汪若莲拿着课本进教室，恰好听到她们两个在说英语，很惊喜，“你们看过剪刀手爱德华？”
两人点头，汪若莲侃侃而谈，“这是一部很经典的电影，是一个悲剧童话故事。”
邹露道：“我还是觉得悲剧是可以避免的，女主最后可以陪爱德华住在古堡里。”
汪若莲微笑道：“爱德华是永生的，女主会变老。女主最后也说了我已经老了，我希望他永远记得我年轻时的样子。”
这些话邹露虽然明白，但是并不放在心理上，她本身也才十七岁，这个年纪谈老还太早了，她相信的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朱耀东起哄，“miss 汪，你有没有男朋友呀？”其他男生都跟着追问起来，汪若莲是实验高中最年轻最漂亮的老师了，男生们当然去这个问题好奇了。
汪若莲摇摇头，老实地说：“没有。”
朱耀东站起来大声问：“那我们有没有机会呢？”一群男孩子照旧跟在他身后起哄。
汪若莲笑了，“你们没机会。等你们大学毕业后，我就已经二十八岁了，年纪大了。大学里有很多漂亮的学姐学妹们，老师希望你们都能考到理想的大学，然后再大学里收获一份纯真的爱情。”
宋唐把朱耀东按到椅子上，“你就做好吧。”
“好了，上课了，同学们安静下来。”汪若莲翻开课本，“于巧乐同学起来读课文。”
于巧乐读完后，汪若莲一字一句地讲起课文来，不急不缓。
下课后，汪若莲离开教室后，宝言不禁感叹，“汪老师涵养正好，被班上这么男孩子戏弄都不生气。”
“是啊，要是脸皮薄的，早就哭着去找班主任了，我们班上的男生太不像话了！”
邱颖愤愤不平，眼睛在教室里巡视一眼，喊了声：“宋唐！”
“什么事啊？”宋唐走过来，莫名其妙的。
邱颖气鼓鼓地说：“你也跟男生说一下啊，不要拿这种事情随便开汪老师的玩笑，这事可大可小的。”
宝言也赞同，窗外里那一段无果的师生爱恋，毁了那个有前途的老师的一生。
宋唐觉得无所谓，“大家是喜欢汪老师，才会跟她开玩笑的，我们没有恶意。”
宝言辩道：“不管有没有恶意，我们毕竟是未成年人，汪老师是成年人，三人成虎，这事情传出去，最吃亏的还是汪老师。”
邹露也过来帮腔，“就是，以后不准在跟汪老师开这种玩笑，不然我就直接告诉春春了。”邹露是数学课代表，深得沈平春的信任。
“行行，姑nǎinǎi们，我这就跟他们说清楚，要尊重汪老师。”宋唐无奈地说。不知道他给男生们说了什么，反正之后再也没有人拿这么话调戏汪若莲了。
汪若莲的教书风格与方老师不同，她偏向于活泼，注重口语与听力，经常在课堂上放英语经典电影片段，让同学们当堂用英语说出感言，课堂气氛十分活跃。
口语听力正好是宝言的强项，汪若莲很喜欢宝言，经常把她叫起来，两人用英语交流。
如此，很快就到了第二次月考，成绩出来，宝言进入班里前十名，第一名仍然是邹露。
邱颖的成绩上升了一名，她边整理卷子，边说：“我妈说让我每次考试都提升一名，这次总算是可以给她交代了。哎，傅宝言，你晚上回家后还看书吗？”
宝言摇头，“回家了都快九点半了，我一般吃点宵夜，然后洗洗就睡了。”
邱颖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来，“你成绩怎么提升的这么快，有什么秘诀吗？”
宝言想了想，说：“秘诀其实就是一句老话，劳逸结合。我们白天从六点钟学习到晚上九点钟，学习的时间够多了，其他的时间就要适当的休息放松下，跑步、打羽毛球，看电视或者听新闻都可以。”
“啊，我晚上回家还要继续看书，一直到十一点钟才能躺下睡觉。”邱颖的眼神暗下来，“我跟你和邹露不同，你们学习就感觉很轻松，我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维持现在这个成绩。”
每个人的天赋、学习方法都不同，宝言没什么好说的。别看六班的气氛活跃，好像很轻松一样，其实大家的压力也非常大。这两个月来，已经有同学受不了高压的环境，神经衰弱、失眠，最后选择退出重点班，或者放弃理科，去学文科。
王奎英变着花样做一日三餐，宝言中午跟晚上都是直接回家吃饭，已经在实验高中两个月，竟然都没有去食堂。
邱颖一直都跟她说学校食堂有多好吃，宝言一直想去尝尝，正好王奎英晚上有事情不能回家做晚饭，于是宝言欢快地跟着邱颖去了学校食堂。
食堂是一座两层楼，一楼主要是米饭、炒菜之类的，二楼则是一些小吃、面食。价钱实惠，两块钱就能吃到一荤两素。宝言要了一份米饭，红烧小排、炒茄子、西红柿炒蛋，味道还不错。
邱颖吃了一块红烧肉，然后说：“咱们这实验高中的食堂在整个海市高中里都有有名的好吃。这多亏了梁校长，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咱高中生正在长身体的年纪，每天学习还那么累，如果食堂的饭菜做的还不好吃，那学生也不能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学习上。梁校长每个星期都过来食堂视察，有时候也会在食堂里吃饭，所以那些师傅们不敢偷工减料。”
吃完米饭，两人又去二楼转了转，一个窗口正在炸jī排，黄橙橙的jī排刚出油锅，香喷喷的，宝言觉得自己还可以吃点，不客气地买了一份jī排。邱颖胃口也不小，买了一袋炸jī柳。
宝言与邱颖出了食堂，边吃边往教室的方向走去，迎面走来两个熟人，两人忙打招呼：“沈老师好，汪老师好！”
沈平春仿佛有什么喜事似的，脸上笑成一朵花了，“哎，你们两个刚吃完饭呀，我跟你们汪老师也去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