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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最好的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容光
他指的是一部美国剧情片,thefaultinourstars。南桥只看过原著,侧过头去看易嘉言,他很坦诚地说:“你喜欢就好。”
看样子是没看过了。
她忽然间心下一动,若无其事地说:“我也没有看过,要不然,就这部好了?”
究竟为什么要假装没看过,又为什么会内心窃喜于这部电影的恰好出现,很快有了答案。
电影是由约翰·格林的同名小说改编而来,讲述了两个患有癌症的青少年有关爱情、生命与死亡的过程。
影片伊始,那些鲜活的阳光与耀眼的青草地编织成有关青春的绚烂场景,美好得不可方物。而换上癌症的少女明知自己没有充足的时间和旺盛的jīng力去爱一个人,却依然在逃避的过程里无法避免地爱上了那个少年。
ifellinlovewithhimp:.
我像是陷入沉睡一样爱上了他,起初是慢慢的,然后迅速沉溺。
影片里的少女一点一点衰弱下去,却满脸阳光地去爱着,像是死亡也阻止不了她。
“我爱你。我知道爱这个字犹如对着虚空呐喊,有朝一日它必然会被遗忘。因为我们的命运已经注定了,总有一天所有的努力都会化为灰烬,总有一天太阳会吞没这颗星球。但我还是爱你。”
南桥看着那在眼前飞速闪现的不熟悉的画面,耳边却是那些耳熟能详的句子。
其实很早就喜欢上这本书了,因为所有的话语都像是写给她的一样,每一句,每一个词,都无法更贴切地去描述她对身旁这个人怀有的同样的情感了。
字幕出现在屏幕上,她无声地随着女主角一同念着那些话语。
befelt.
所以你呢,坐在我身旁的你,是否也能同样感知到我内心深处的煎熬与渴望?想要与你在一起的念头是美好的,可是因为得不到,就变成了一种痛苦。
tdealwiththerain.
他们说如果想要得到彩虹,须得先经历大雨的洗礼。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在我走到你身边以前,现在所经历的所有痛苦都是为了与你并肩时可以仰望那道彩虹?
后来,在少女的身体一天一天更加衰弱的时候,少年与他们共同的朋友为她一起举办了一场模拟葬礼。
他说:“葬礼并不是为了纪念死人,而是为了安慰活下来的人。”
打开那封早一些好的信,少年一字一句念着他一直以来想要告诉心上人的话。
一直以来,你都怕你的爱会伤害到我。但你其实并不知道,人生来虽无法选择是否会受到伤害,但却可以选择是谁来带给你伤害。
如果那个人是你,那我心甘情愿。
包间并不大,柔软的双人沙发,摆满爆米花和饮料却无人问津的茶几,还有前方闪耀着微光的屏幕。
在这样狭小安静的空间里,易嘉言听到了南桥沉重的呼吸声。
他侧过头去望着她,于黑暗里看见了她遍布泪痕的面颊。
她在哭,虽然没有声音,但真真切切地哭得厉害。
他想说点什么,最后只能伸手覆在了她冰凉的手背上,摇头叹气了一句:“傻孩子。”
南桥却忽然转过头来,定定地望着他,几乎是与电影里的人同时说出那句台词:“aforeverwithinthenumbereddays,andi’ful.”
你在我有限的生命里创造出了永恒,我很感激。
易嘉言一怔,顿时说不出话来。
她并没有看屏幕,但她知道这句话,并且一次不差地背了下来。所以,电影是她刻意挑选的,这句话,也是她早就想说的。
可他又能说什么呢?又能回应她什么呢?
他神sè复杂地看着她,眼里一片迷茫。
那天夜里,南桥重新站在了科技园大厦楼下,说要上去办点事。
“我可以自己回去,就一小段路,校园里人来人往,不用担心我的安全。”她跟易嘉言挥手,“你先回酒店吧。”
易嘉言说:“没关系,我等你。”
“真的不用,我也不知道要忙多久。”她冲他笑,“学长要我来帮忙,我早上提前翘掉了,现在可能得老老实实认错,然后补上。你先回去,说不定一会儿学长会亲自送我回宿舍。”
易嘉言顿了顿,点点头。
做错事了总要有个担当。
南桥深呼吸,重新踏入了十二楼的工作室。
大厅里一片漆黑,只有凌云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她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却没听见有人回应,再往里看,发现凌云趴在桌上似乎睡着了。
她大着胆子走了进去,正准备叫醒他,却看见他的手边摆着一堆拆了封的药,还有一只体温计。轻手轻脚地拿起来一看……三十八度五。
他的电脑还亮着,软件主页已经修复好,看样子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南桥踌躇着,要不要将功折罪,去帮他接杯热水,然后乖乖地把药递到他手上,求他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她这个菜鸟一般见识?
这么想着,她又蹑手蹑脚地去大厅接热水,结果发现大家走之前似乎把电源关掉了,压根没热水——还好楼下有家星巴克。
南桥以光速坐电梯往一楼的星巴克赶去,盼着凌云不要醒过来,一定要给她留个负荆请罪的机会!
星巴克的小哥很好,因她早上来买了咖啡,他还记得她,所以向他要杯热水也很顺利。南桥再三道谢,兴高采烈地捧着热水又往大厅里的电梯前跑。
夜幕中,大厦外的梧桐树下还站着那个人,原以为她这么快就下来了,却不料看见她急匆匆地跑进星巴克,又捧了杯咖啡急匆匆地冲回了大厅。
他记得她说过是十二楼……抬头看了看,十二楼漆黑一片,唯有靠窗的办公室亮着灯,落地窗里光线充沛。
大概只有她的学长还在加班加点。
他又想起南桥提到那个学长时抱怨的语气:“谁想跟他多待啊?”
“那个工作狂,忙起来就没完没了,神烦。”
……
听说小女生都喜欢说口是心非的话,明明是欢喜,说出来却成了埋怨。因他大老远从法国赶回来看她,所以她过意不去,硬要抽空陪他,但到底放心不下学长,所以大晚上的还是赶回来继续相伴……这么一想,所有的事情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那她中午跑出来的时候为什么会哭?
易嘉言似是大梦初醒般站在原地,也许是她丢下学长非要来陪他,所以两人吵架了?
那,那看电影时那一句台词又作何解释?
aforeverwithinthenumbereddays,andi’ful.
她感激他在她有限的生命里创造出了永恒……易嘉言浑身一僵,似乎察觉到了这句话是过去式。
告别过去,拥抱现在。
那才是她的真正意思,是不是?
他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原本因为等她而察觉不到的寒意忽然间就变得刺骨起来。
他问自己,他这是怎么了?南桥是他的妹妹,他一直以来宠她爱她,盼着她能找到一个好男友,从今以后替他好好照顾她。如今她也许找到了,他又在惆怅个什么劲?
又或许只是不放心,不放心那个人的人品和企图,万一他不是真心对南桥好呢?万一他只是个玩弄小姑娘感情的骗子呢?万一,万一南桥陷得太深,结果受到伤害呢?
那么多念头仅仅因为一个南桥下楼买咖啡的画面就倾巢而出,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侵袭了他的大脑。
他忽然就慌了神。
南桥端着那杯热水小心翼翼地跑回凌云的办公室门前时,只看见空空荡荡的屋子。
人,人呢?
她愣愣地站在那里,端着热水不知如何是好。
却听见身后的黑暗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找我?”
“啊——”她吓得手一松,杯子眼看就要滑落,好在凌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
“上午才打翻了咖啡,现在就想历史重演了吗?”他皱眉把杯子重新塞回她手里。
南桥瞥见大厅里的饮水机亮起了灯,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大概是她跑得太匆忙,他又没开灯,所以她直接忽略了在大厅里开电源的他。
她低头讪讪地说:“我,我看你发烧了,又没吃药,就想着给你接杯热水——”
“好给你个机会将功赎罪?”凌云接过话茬。
南桥脸上一红,不吭声了。
“上午闹了那么一出,我让你看着办,结果你头也不回就给我撒手跑了,这就是你的看着办?”凌云的声音有些暗哑,大概是发烧的缘故,听上去竟然也没那么不近人情了,还有些温和。
南桥低头说:“我,我反正赔不起你的jīng神损失和这样那样的损失,不,不跑的话,难不成留下来被那群恨死我的员工给活生生用眼神杀死?”
凌云竟然还笑了出来,低哑的几声,很动人。
南桥震惊地抬头看他,真是巴不得退后三大步,看看他是被什么邪灵附身了。
他早上骂她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凶得跟鬼似的,冷冰冰的声音像是刀子一样可以把她给分尸了!
他眯眼看她:“你瞪那么大眼睛做什么?”
“你,你居然笑了!”她怀疑的样子像是下一刻就像挖出眼睛擦干净,然后放回去再仔细瞧瞧。
“我就不可以笑?”
“你上午还不是这样的!”
“我上午什么样?”
“凶神恶煞,面目可憎,火冒三丈,厉鬼附身。”南桥指控似的一口气吐出四个成语。
凌云是想生气的,结果一下子没忍住又笑了出来,在南桥更加惊悚的表情里,他朝她探出手来。
南桥猛地退后,贴在了玻璃门上,没头没脑又怕兮兮地嚷嚷:“不许打我!”
凌云一言不发地从她手里猛地夺过那杯热水,然后拉着她的手臂把她拖到一边,打开玻璃门重新进了办公室。
“诶?”南桥愣愣地看着她。
“你想象力还挺丰富。”凌云瞥她一眼,就着热水把桌上的发烧药喝了下去,“我不过是想开门,你就衣服我要打你的样子。我让你把自己留下的烂摊子处理了,你就以为我要你赔钱。”
南桥呆呆地看着他,“所以,所以你不是要我赔钱?”
“要你赔钱?十个你都赔不起,我做那种毫无意义的事情干什么?”凌云再瞥她一眼,“再者,因为你的咖啡,外面的一群人都要气疯了,我如果再给你好脸sè,他们岂不是更气?都是计算机学院的学长学姐,人虽毕业,关系毕竟在那摆着,哪一个去告你一状,你都吃不了兜着走。被我骂一顿,他们好受些,你觉得划不划算?”
南桥惊呆了。
所有的既有观念都被颠覆,这样的感觉确实奇妙。
所以凌云并不是一个刻薄又不近人情的人?所以他只是一个工作狂和一个尽心尽力的好上司?所以他骂她凶她都是为了她好?
诶?
诶诶诶?
她愣愣地站在那里,却听见凌云没好气地皱眉说:“傻站着干什么?我还有一点代码没有做好,看见病人也不懂得分担一点,过来,给我把代码做好!”
还是那种颐指气使的语气,高高在上,神情还特不可攀附。
但南桥倏地笑起来,把背挺得笔直,响亮地打到:“遵命,*oss!”
不用她赔钱了!
不用她赔钱了那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
这个*oss看起来还是很好嘛,她斜眼看他,肤白貌美一身正气不苟言笑,这不是活脱脱的禁欲系美男子吗?
真是顺眼,顺眼极了!





全世界最好的你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从工作室离开的时候已是半小时以后了,南桥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我敲完代码了。”
书桌后的男人抬头看她一眼,点头:“走吧。”
听到解脱指示,南桥转身就走。
又忽然听见他的声音:“站住,你干什么?”
诶?
她莫名其妙地转过头去:“不是你让我走的吗?”
凌云瞥她一眼,起身从衣架上取下大衣,穿戴整齐,然后才越过她往前走:“这么晚了,送你一程。”
是从容的,毋庸置疑的语气。
电梯缓缓下行,明亮的灯光打在人脸上,从镜面玻璃看过去,可以清楚地看见男人的睫毛和眼睑处的yīn影,面颊上还有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病态其实也蛮好看的。
南桥出神地想着,易嘉言生病的时候她也给他倒过热水递过药,那时候他是什么样子来着?唔,面sè很苍白,看上去有几分孱弱,但是看她的时候眼里笑意不减,还是那么暖融融的。
凌云忽然开口问她:“读完研以后有什么打算?”
“才刚开始读,哪里知道读完以后的打算?”南桥回过神来,对上他黑漆漆的眼睛,有些讨好地说,“我又不像学长你,研一的时候就已经创办工作室了,我就是小人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你代码写得不错。”凌云突如其来地夸她一句。
南桥抿嘴笑:“所以今天上午闯的祸可以忽略不计了?”
镜子里的男人瞥她一眼:“你想得美。”
“……”
看她一脸愿望落空的表情,凌云还不紧不慢补充一句:“今后每个周末,没事做就来帮忙吧,算是补偿你闯下的祸。”
“……”南桥的脸sè又垮下去了一些,不情不愿地嘀咕说,“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像你这种业界jīng英成功人士,何必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细枝末节?”凌云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需要我给你看看今天上午损失的营业额吗?我也想看看那点数据算不算得上是细枝末节。”
“……”南桥乖乖闭嘴。
走出电梯时,凌云对她说:“如果不是朱老师跟我推荐你,嘱咐我千万好好锻炼锻炼你,你以为一般人能随随便便进我的工作室?”
南桥赶紧跟了上去,咧嘴笑道:“那我真是谢谢学长的好意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唯有做牛做马报答你了!”
凌云笑了两声,哪会听不出她这话里的揶揄?瞥她两眼:“牙尖嘴利。”
“你可是第一个这么夸我的人。”
“你确定我在夸你?”
“反正我就权当夸奖听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异常和谐地往返校的路上走着。星巴克的落地窗内却坐着个手捧咖啡的人,定定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明知会有人送她,却还是放心不下,仍然在这里等她。
终于等到了,看见她平平安安地被人护送着,却又更加不放心。
那两个背影靠得很近,男生比女生高了一个头,看上去异常和谐。他时而侧头对她说些什么,她仰头望他,笑得像个孩子。
眼里忽然一阵刺痛。
易嘉言一言不发地将那杯动了没几口的咖啡扔进了垃圾桶里,推门走进了寒风里。回到酒店,脱了大衣便走进浴室冲澡。
水流里他看到了很多画面。
他看着她从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长成如今的大姑娘,有欣慰,有骄傲。不是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会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不再单单只依赖他一人,可是想归想,当这一刻真的到来,他却又难以接受。
他嘲笑自己,大抵天下所有的兄长都是如此,并不单单是他一人会为这样的改变而失落不已。
可她走在他身侧,眼里似乎只有他,再也看不见第二个人……
烦。
烦得全身上下都像是有火气没处发。
易嘉言关掉水龙头,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浴室,顺手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却看见了一道未接。
……是南桥打来的。
他动作一顿,也不顾湿漉漉的头发便将浴巾往沙发上一扔,重新拨通过去。
南桥接通电话的那一瞬间,软软地叫了一声:“嘉言哥哥,你睡了吗?”
就好像三月的阳光穿破云层照耀下来,霎时间春暖花开,冰消雪融。那些火气与烦躁纷纷化为尘埃,尽归于土。
他察觉到了这种古怪的心态变化,似乎有些不妙的预感,可到底只能抛开那些疑虑,努力告诉自己,他不过是太在乎南桥。
太在乎这个妹妹。
“还没睡。”他低声笑了起来。
因为在等你,等你报一声平安,道一句晚安。
***
短暂的三天很快就过了。
事实上也不能怪时间仓促,因为南桥其实很怀疑就算易嘉言留下来三年,她也同样会觉得时间不够。毕竟他们在同一屋檐下共同生活了六年,如今回想起来,依然会觉得不过弹指一挥间。
三天时间,她小心翼翼,他温柔宠溺。
恨不得把时间紧紧攥在手里不放开,可是时间像流沙一样,攥得越紧,却好像溜得越快。
临走之际,她坐在候机大厅里陪着他,看着屏幕上的登记时间越来越近,心如刀割。
易嘉言却忽然对她说:“那天我见到你的学长了。”
南桥愣愣地侧头望着他:“学长?”
片刻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凌云?
“他……”像是在酝酿措辞,易嘉言顿了顿,笑道,“他看上去很不错,相貌好,个头高,前途也很好。”
南桥没说话,等待着他的下文。
却听见他轻声说:“有他在身边照顾你,我也放心了。”
轰。
一颗心沉入谷底。
他说什么?
有他在身边照顾她?照顾她这种事跟凌云有什么关系?
来不及思索易嘉言是什么时候见到凌云的,南桥只是忽然间沉下了脸sè:“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易嘉言还当她是第一次被识破了恋爱,过于害羞腼腆,所以笑着说:“不用不好意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恋爱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努力抑制住心里那点隐隐泛酸的情绪,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她:“前些年我爸你妈cào心我的婚姻大事,如今也该cào心你的了。南桥,如果你找到了很好的人,我也希望你能好好把握机会。”
让他照顾你,在我力所不能及的时候。
让他爱慕你,给你远在天边的我无法给予的一切。
南桥倏地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他。
这算什么?给她介绍对象?还是一个他只见过一面的对象?
他看出什么了?看出她对他的小心思了,巴不得把她推出去,巴不得她立马有了男朋友,从今以后都不再对他抱有非分之想?
失望,沮丧,不甘,愤怒……很多的情绪一同涌上心口,南桥失望透顶。
“你回来看我,我是很高兴的。”南桥看着他,慢慢地开口说,“但谈恋爱这种事情,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不需要chā手,也chā不了手。”
易嘉言的笑意慢慢消失了。
拖延太久,其实早就该安检的,此刻沉默地对望着,却忽然听见广播里传来了催促他登机的声音。
他还是站在那里没动,说:“我只是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对你好的人,我不在的时候,也有人照看你——”
“我是小孩子吗?一定要有人看着我吗?我已经成年了,自己也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南桥仰头看他,像是在挑衅。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都要走了,为什么忽然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她不该这么强硬的,她应该叫他一声嘉言哥哥,好好地跟他告个别,让他照顾好自己的。
可她受不了他总把她往外推,往外推就算了,还替她做媒,催她恋爱!
易嘉言拎起行李,最后也只能低声说一句:“好,南桥,那你好好照顾自己。”
他想,她大概是极其护着那个学长的,宁愿自己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也不愿意辛苦他半点。大概这就是她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只想尽心尽力对那个人好,自己却半点也不想麻烦别人。
他想伸手摸摸她的头,目光停在那道几乎难以察觉的粉红sè痕迹上,却又觉得此刻的气氛已经不允许他做这样亲密的举动,于是只得对她笑一笑,转身离开。
南桥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南桥了,没了疤,更自信了,也更漂亮了。
她不再是那个黯淡无光不起眼的小石头,而是变成了天上的一颗星星,从今以后不只是他,所有人都能抬头看到她的美。
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南桥了。
人来人往的机场里,南桥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似乎很失望地拎着行李走向了安检。
她想要追上去,想要抱住他,想要告诉他她多开心他千里迢迢赶来看他,想要告诉他她是多么不舍他就此离去。
可是她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挪不动步子。
你还在痴心妄想些什么呢?他真的就只是把你当妹妹啊。
他的牵绊在法国等着他,而你,他希望你也有所牵绊,从此不要再痴痴地惦记他。
那个人走过了安检,转头朝她挥手,一脸温和惆怅的笑意,像是望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妹。
南桥踮脚跟他挥手,却在他背影消失不见的那一刻泪如雨下。
易嘉言,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看到我的心呢?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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