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妹姒
因为要修路,南城城门这里早就张贴了告示,说开始限制进口,让载重的大车都转而从东西两个城门走,这里只准走小车和行人。
花袭人并不管宋景怡是不是沉浸在自己的害怕中,到了目的地之后,就将宋景怡喊下了车,拿出让人准备好的帷帽戴上,道:“修路,尘土可能会有些大,戴上吧,别吃一嘴的沙子。”
宋景怡默不作声地戴好了。
说实话,她还没有从自己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心中更是不明白,花袭人为何会带自己来这种地方。
她身上的锦衣,头上的明珠,都那么贵,粘上灰尘,弄脏了,难道就不会心疼?什么修路,同她们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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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 381 新路
城门口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乱。
没有了大车出入,这里比旧日要冷清一些,只有些装备比较简单的路人进口,即便是封了半边道路,依旧井然有序。
道路被明显分成了两边,中间用刷了红白相间的油漆的木桩子隔着。一边是就有的黄土路,一边是盖了茅草的新路,未曾示人,伸出了老远去。
杜家楼最近一直都在这工地里。
这是水泥头一回亮相,这么大的工程,他内心兴奋的很,不亲眼看着,实在是不安。
花袭人几人才到没多久,杜家楼就得到消息赶了过来,像他们见礼。
“这一期是十里。”杜家楼介绍道:“按照您的吩咐,先修一半,再修另外一半。整中间留下了种树的地儿,一边进一边出,都靠右走,每隔一里路留下了一个供大车转弯的地儿。”
他十分兴奋,道:“这半个十里,差不多要收工了。正想要什么时候请您瞧瞧呢。正好您来了,给看看?”
“嗯,看看吧。”花袭人道。
不知是谁想出的噱头,让没完工之前都铺上草盖上不让人见,大约是想要一鸣惊人。花袭人并未指责这个,瞧着杜家楼喊了几个汉子,指挥着他们开始将上面覆盖的茅草揭开。
近到正午时候,天气已经十分炎热。
这些做活的工人们都是短褂短裤,露出嗮的黑黝黝的粗壮手臂。
宋景怡何时这么近地接触过这样打扮的人,一双美目简直不知到往哪里看才好。她不禁瞧见花袭人,见她无动于衷一派坦然,也只能咬着牙逼自己不要露怯。让花袭人瞧不起她。
若说这光膀子的粗野男人给宋景怡的冲击大,但却这工程的大小管事模样的人对花袭人的态度让宋景怡觉得震惊——
她知道宋景轩是个厉害的,而且如今地位不同了,到哪里都要被人尊敬着。但这些人怎么像是瞧不见她哥哥似的,反而围着花袭人,对她恭敬异常,一副准备听从她的建议的样子?
她百花郡主到底是有何厉害之处!
宋景怡不禁瞪大了眼睛。瞧着路面。想知道茅草下到底是什么东西。
十里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靠近城门这里无疑是最先铺的。此时已经完全凝固了。茅草被挑开,露出颜色稍微深了些的水泥路面,光滑平整,刻着整齐的菱形条纹。这样的道路对于花袭人来说。显得十分普通,但此时在这个时空看到。还是觉得很欣慰。
而对于当世人来说,却无疑是震惊的。
当场,就有工人小心翼翼地将手按在地上试探,似乎这么摸一摸按一按。就能知道这路面到底结不结实一样。
“怎么样?”宋景轩问花袭人道。
“应该是差不多了。”她说着,抬腿迈脚,走上了水泥路面。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盯着她的脚。
生怕她所过之处。会留下一个个的脚印。
但显然,这种预想并没有发生。
“这是几天前的?”宋景轩问杜家楼道。他也跟着踩上了新的路面。
杜家楼还沉浸在激动之中。闻言忙也跟上去,那脚步却是格外地小心没有底气,待真的踏上之后立即满面通红,回答道:“这是三天前做的。按照之前的实验,水泥铺上之后,只需要一日一夜就能完全凝固,并且十分坚固了。”
“铺上茅草,多等几天,也是以防万一。”
“嗯。”宋景轩未做置评,又道:“将马车赶上来试试。”
同喜答应一声,忙亲自去取了车,坐在车辕上,将车子行驶上了新路。这是前所未有的道路,同喜也是激动不已。平整的路面似乎行驶起来半点不用费力,有些轻飘飘的。连拉车的马儿也感觉到了不同,轻轻地原地踏步之后,喷了一个响鼻。
宋景轩同花袭人上了车,打开了车帘,示意同喜赶着马车朝前行驶。杜家楼兴奋地小跑跟随着。后面的一些工人和管事们也要朝前追,却被留意到这边动静的行人们围住,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露出来一段路面,顿时蹲满了激动好奇,在地上左摸摸右敲敲的人。
“差不多了。”
马车轻易就驶出了二里地,到了一个工地点,宋景轩喊了停。
“如何?”他问赶车的同喜道。
同喜道:“回公子,初步估算,若是全速奔跑,比旁边状况良好且晴天下的官道相比。短时间能提速至少两成之上。马力提高更多。因为跑得不远,所以不一定准。”
宋景轩眼中闪过诧异和震动。
至于旁边听到这个数字的杜家楼和路人们,尤其是商人们,当即就炸开了锅,纷纷叫嚷起来——
若是真能提速这么多,那得节省多少!速度快了,那又得多赚多少银子!
“真的假的!”
“这位大人,我们能上去试试吗?”
“这样的路,下雨天能走吗?不受影响吧……”
宋景轩并未解释什么,只是挥手,准了他们亲自试一试。
“让人解释一下吧。告诉他们,没开放的路面,不许乱走,免得影响了进度。”
杜家楼忙不迭地派人给激动的路人解释,回头看下花袭人,兴奋地直搓手:“保守晾上两天,到后日一早,这整个十里的路面就能跑车了。到时候不知道大家该高兴成什么样呢。”
“杜伯不用急。”花袭人目光一转,问道:“目前材料够铺多少路的?”
“材料备的足,按现在的用料算,足够铺建百里以上的。”杜家楼道:“只是人工不够。春天地里有许多农活要做,所以我们也无法强行征劳役。现在大伙儿都很拼了,但还是有些嫌慢。”
“不要紧。”花袭人道:“材料充足就好。”
“让人将伙食弄好一些。也别太拼,免得亏了身子。”
路人们本来是想问问情况,但听到明显是负责人的杜家楼与宋景轩依旧花袭人这一对儿明显是大人们正在说话,都主动屏气噤声,直起耳朵,想要从他们口中听到更多的消息。
于是,花袭人便看见了这些人。
她笑了一笑。目光在这些人身上缓缓扫视而过。似乎对每一个人都打过了招呼,而是才开口对杜家楼道:“杜老板,关于人工的问题。你可以试着问问在场的大伙儿,愿不愿意捐点儿人来,加快工程进步,好早一点在新的宽敞平整的道路上赶车跑马?”
她是与杜家楼说话。却更像是在问大家伙儿。
众人一听怔了一下,当即议论起来。没几个呼吸之间。就有人举手喊道:“修路是好事,我们当然乐意!待一会儿进了京安顿下来,我就派几个伙计过来做活!”
有人领了头,自然就有人响应。
花袭人笑容盛放。微微向众人屈身行礼,对杜家楼道:“你看,大家都这么热情。人手肯定是不愁的。”
杜家楼也激动地连连朝着众人抱拳,口中说着感谢保证的话。
哄乱了半晌。待众人被其他人引开了,花袭人对满面潮红的杜家楼道:“杜老伯,你安下心。十里还是太短了。待百里路成,定然会有人上表朝廷,表彰请功。”
杜家楼闻言更是激动万分,看着花袭人,说不出话来。
花袭人又吩咐了些善待工人严格质量的话,让他去忙,而后与宋景轩在路面上安步而行,开口问道:“这百里路面,估计所费多少?”
这一百两,按照花袭人的意思,是示范工程,并不用朝廷掏一分银子的。不然,凭空去说水泥路如何如何,工部的人不信,工程就批不下来。单凭皇上支持,朝臣即便勉强同意了,也会扯皮许多。
若是有了示范,再与朝廷接洽,就会轻而易举。
宋景轩说了一个数字。
这个数字并不算太吓人。但考虑到整个大梁的范围,有多少里的官道,再计算相乘,得出的数字那就骇人听闻了。
更何况,安平郡王府又不是义务施工。肯定还要多少得一些利润的。
这笔数字,大梁即便现在国库充盈,也绝对出不起。别说现在出不起,即便是再有个十年积累,也一样出不起。
宋景轩抿了抿唇,道:“铺路非一日之功。只要不是刻意求快,朝廷暂时还是能够支撑一阵的。这样的路,有一里,就好一里。”
皇上会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他还年轻。而这崭新的前所未有的水泥官道,会是他最卓著也最能惠及后人的功绩。他会经营好的。
宋景轩也很有耐心。
花袭人却对此并不满意。
她站住脚,偏过头,因为个子稍矮,就微微抬起了下巴,看向宋景轩的眼睛,笑眯眯地道:“给你说个法子。”
她想到了后世遍地的收费站。
“有这一百里的新路做示范,你说来往路过特别是行商的人们会不会觉得格外好走格外期盼这新路能尽快铺满整个大梁?”花袭人指着前头,道:“这一个百里完成之后,让皇上将大臣们拉过来体验一把,将你们想起来,这新的路面总总高大上的好处宣扬一番,再带头捐一笔修路钱,大臣们能不多少掏点儿腰包?”
“一会儿呢,就让人这道路的尽头设个募捐箱。”
“写上告示,说的好听一些,让来往路过的大伙儿投钱,以表心意。”花袭人并不想将这水泥路上也弄的到处都是收费站,笑眯眯地道:“告示他们,这是专门用于修路的钱,用于建下一段从哪儿到哪儿的路,长多少宽多少。”
“才从这么好的路面上经过,尤其是那些拉货行商的人们,就好意思不掏个一文两文的?不管能收到多少,总能给朝廷财政减少一些压力。”
“只是不能总是设在那里让人捐。差不多一个月就够了。”
“再修新路,再弄箱子。”
“既不会让掌管这笔银子的人有贪的可能,也别引来大家活儿反感新路,好事变坏事。”
宋景轩认真地听着。
花袭人的想法,听起来一些想当然的天真之感,但却都是能够具体操作的良方。其实说起来,若是再让那些大臣们冥思苦想,未必不能想出这些个法子。因为这并不怎么难以想到的,民间早有集资建桥修路的例子。
但无论如何,这样的花袭人,总是让人欢喜。
这大概,就是“见识”的作用了?
宋景轩不禁转头看一眼宋景怡。
隔着帷帽,宋景轩还是能够察觉到,她的神色一直都是震惊的,如今似乎已经震惊到呆滞麻木浑浑然了,走了这么多的路,也浑然不知。
不然,以她的体力情况,她肯定早就走不动了吧。
真希望这个丫头,再跟着花袭人见识过这么多之后,不会再傻下去。世间那么大,女孩子居然要被关在内阁,养出了许多让人讨厌的性子。若是他的女儿生下来,他一定要带着她,四处看看。
宋景轩心中想。
查看了一番,一行人就乘车沿着新路返回了城,一直到了醉月楼,从后门直接进了预留的雅间。
他们还没有坐一会儿,也不知道皇上从哪里这么快就知道了他们的行踪,居然也从皇宫中便装溜了出来,登上了醉月楼,出现在他们面前。
“您也不怕路上有危险,遇上个刺客啥的?”花袭人行完礼,故作惊讶地对皇上道:“虽然现在是太平盛世,但总有人对您这个皇上有怨吧?”
“怎么说话呢。”皇上给了花袭人一个白眼,又对宋景轩道:“也不管管你媳妇。”
“她说的是实话。”宋景轩抿唇道:“您难道指望那些被您整治的大小官们真心觉得雷霆雨露,都是皇恩浩荡?”
皇上被噎住了,却偏又霸气地道:“那当然了。他们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会。
皇上显然也清楚这其中的区别,于是就识趣地不在这上面纠结,目光落在了宋景怡身上,问道:“是你妹妹吧?这不是挺好看挺乖巧的吗?怎么往日都不见你领她出来。”
他却忘了,从前宋景轩这个轩公子,就几乎从不在各种聚会场合出现,怎么带着宋景怡。(未完待续)
花袭 382
宋景轩并不回答。
宋景怡基本上还是许多年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见到皇上。有宋景轩这么一个兄长,却……
宋景怡心中有怨、有恼、此时又难免激动兴奋,倒是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与皇上说话才好,只能按照嬷嬷教导的,维持着微笑,行礼之后,就维持了微笑,站在那里。
皇上并未想太多。
他也不是非要宋景轩就此给个什么说法不可,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有意味地笑眯眯地道:“是了,也不能怪你嘛。你那会儿一直要跟着朕在一起嘛……”
“皇上这么闲?”宋景轩退后一步,躲开皇上的亲热拍打,道:“那些个大臣们都那么乖巧,钱袋子都被戳破了,居然没有挣扎一番?”
宋景轩指的是皇家银行。
皇上也不开玩笑了,却一样没有表现的如何了不得的严肃正经,往居中主位上一坐,一边示意大家都坐,一边示意跟来的破冰开始传菜,一边懒洋洋地道:“哪能不挣扎。明知道挣扎不过,却都一个个地跟个苍蝇似的,整日里嗡嗡地在朕耳边哭喊念叨。还有那些折子,跟家里的纸墨都不要钱似的,一人一天恨不能递上三五个折子,说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是在要挟朕吶……”
他懒懒散散地歪坐在宽大的圈椅之中,说话时候,眼眸之中却不是流露出漫不经心地锋芒,让挨着花袭人坐在最下首的宋景怡总情不自禁地心惊肉跳,骇的俏脸儿一直没有多少血色。她不禁偷瞧身边的花袭人,见她嘴角含笑,一副听热闹。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神情,心中更是震惊至极,不知不觉间居然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她怎么能这样。
宋景怡心底,再次响起了这样的话。
“您不开恩科?”宋景轩问道。
皇上没有意外,道:“还是景轩知我。”他把玩着一个精致的茶盅,桃花眼微微眯起,显得有些轻佻。却是嘲讽。道:“大梁立国几十载,这别的都会缺,但能当官干活的人却是不缺的。真烦的朕狠了。直接罢了他们的官,养老去吧。”
新帝登基,差不多都会多开一次科举。
花袭人原来以为是对广大知识青年施恩,如此看来更是对那些官场老人的警告和威胁了?不过也对。不听话的。没用的,新帝对他们只有反感的。那会说念他们替上一届的领导干了多少年的活,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论起来,都不算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让他们嗷嗷几声也就过去了。真的不知好歹的,干脆撵了回去养老。看到时候剩下的人是欢快地填补了他们的位置呢,还是要共同进步,一并替了辞呈。”
皇上眼中有些不以为然。显然并没有对眼下的局面太往心中去,道:“你们今天去南门了?”
这应该是他今日溜出宫的目的所在。
他比花袭人他们更加在意水泥路的真实效果。
宋景轩了解他。便道:“实际效果比我们当初预计的更好,而今天还是晴天。”他们本来预想的,就是水泥路能坚持在下雨天车辆一样能够行驶,就已经是大收获了。“待过一阵,新路建的长了些,皇上最好挑个雨后天,亲自去体验一下。”
宋景轩将花袭人刚才跟他所说的一些对皇上说了,也没有隐瞒这是花袭人的“小想法”。
花袭人最后接话道:“我都答应杜家楼了。到时候百里新路出来,操作的好了,朝廷要给嘉奖。安排郡王府要有,杜家楼作为负责人也要沾点儿光,给个虚名,够他感恩一辈子了。”
“他为人实在,值得回报和投资。”
“你倒是真念旧。”皇上瞧了花袭人一眼,没准确地说答应,但也拒绝,只是道:“以后怕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巴结上你这个百花郡主了。”
花袭人呵呵一笑,抬起下巴道:“站的高点儿,让人巴结着,总比太卑微,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握住的好。”
这句话让皇上赞了又赞,又不忘鼓动宋景轩出来做官,将来好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宋景轩却只是关注花袭人,根本懒得接皇上这个话茬。
“唉,说好的‘鞠躬尽瘁’,一转眼就给吞下去了。”皇上佯作万分感慨。
“得了吧,景轩又没少替您做事。”花袭人道:“实在不行,把我帮您的那份也算上……您是觉得我们两个合在一起,也不如一个二品大员有用?”
“那怎么可能。”皇上对花袭人略带讨好地一拱手,笑眯眯地道:“自然是谁也不如你们。”
饭菜上来,几人中断了谈话,开始用餐。
宋景怡只觉得自己麻木了。与皇上一起用膳,平桌而坐,说出去,谁会相信。即便是她自己,只怕回去之后,也当自己今日做了一场梦,都不是真的。
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用完这一餐的。
她从前听说醉月楼菜肴道道都是无上美味,但她却半点儿也没能品尝出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夹的是什么、夹了几筷子,只是麻木地,却还要面带矜持微笑地,将面前的食物优雅地塞进了口中,一点点咀嚼,吃掉。
花袭人并没有太顾及她。
但宋景怡却十分感激花袭人。
宋景怡感激花袭人,不是感激花袭人带给她的与皇上用餐的机会,而是感激,此时此刻,花袭人虽然从未刻意与她说什么“放轻松”之类的安抚的话,但花袭人坐在她身边,言笑说不出的轻松随意,不带半点刻意讨好的,甚至时不时还要说一些抢白的玩笑……这样的态度,让宋景怡才能够一直维持着笑容和动作,不至于失态。
至于他们谈话的内容——
宋景怡句句听在耳中,一样没有听明白多少字。她也没有刻意地非要理解不可。因为她发现,即便她努力记下,也理解不了多少。更何况,她根本就无法集中精力记住任何话。
“景轩,你娶到了心上人,也不能就给朕撂挑子了吧?”皇上问宋景轩道:“最近什么都不管不问的是怎么回事?朕念在你是新婚,才不跟你计较……这个月过完了,赶紧回来帮朕把一些事情抓起来。那些人做事马马虎虎还可以,但朕总是觉得没意思。”
同宋景轩在一起,他这个皇上,总还能够放松许多。而不是总高高在上地坐在那里,听下面人跪伏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话,像是他多么残暴嗜杀似的,事情办得多漂亮,也都少了些子趣味。
皇上是因为那段新路出来问问到底如何,也同样想要与宋景轩以及花袭人说说话。尤其是告诫一下宋景轩:“你可是说过鞠躬尽瘁的。”
没办法,宋景轩的态度让他觉得事态不妙。
皇上相信,若是他放任不说,宋景轩真的就能再不见他再不做事儿。谁让他身上其实并不担任何职务官位呢?他不出来做事,别人还没法指责他什么。
“花丫头可是厉害的紧,哪里是需要你日夜守护的娇女。”
“袭人有了。”宋景轩停下箸,开口道。
“什么有了?”皇上愣了愣。
“孩子有了。”宋景轩严肃认真地开口道:“两个。”
“噗”
皇上一口汤喷出来,一双桃花眼瞪成杏仁眼,目光来回在宋景轩和花袭人身上来回巡视,而后竖起大拇指,挤眉弄眼,道:“朕说你们怎么婚期定的那么急,原来是这样啊……”
“皇上慎言。”宋景轩正了正色,道:“她有什么能耐,您又不是不知道。第一时间知道有两个孩子,有什么可惊讶的?”
“若是您不信,可以传御医。”宋景轩道:“看御医能否把的出她的喜脉。”
御医医术再厉害,也没有十几天就能拔出喜脉的。想要确诊,至少一个月以上。稳妥保守的御医,都会要两个月龄才确诊。
宋景怡本来在浑浑噩噩地听几人交谈,一直不能理解他们的话,这边耳朵听了,那边耳朵就出去了。但宋景轩的这句话,她恍惚了半响,终于在它们要溜走的时候抓住了,理解了。于是,她难以置信地看向花袭人。
花袭人一脸坦然,一边愉快地继续用餐,似乎胃口极好,一边不在意地道:“别这么瞧我们。我的确有了孩子,而且是两个。有什么难以相信的吗?”
“女人嘛,不能生孩子才不对劲儿吧。”花袭人道。
“可是……”皇上这一次真的是惊讶极了,上下打量着花袭人,问道:“真有了?洞房时候有的?”
见花袭人坦然点头,皇上一阵无语,遂又看向宋景轩,冲他竖起大拇指,道:“景轩果然厉害。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笑容,怎么听起来都有些别的意思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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