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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妹姒
花袭人正忙活的时候,韩丽娘同她打了个招呼出门去村中走走,花袭人也没在意。却没想到,她才离开不到一盏茶的时候,韩丽娘又面色惊奇地快步走回来,对花袭人和韩母道:“花妹妹,娘。你们一定想不到我刚刚瞧见了什么!”
韩母瞪了她一眼,责备道:“什么事情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的?娘教给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多大的人了,一点都不知道要庄重矜持。”
韩丽娘面上一垮,不情愿地分辨道:“娘,咱们这不是还没进京呢么?真弄出你那些规矩做派。只怕要乡亲们看了笑话死了!”
韩母脸色一沉:“按规矩,你这么大的小娘子,就不应该一个人出门东窜西走!”
东窜西走,这样的词,可真有点儿不中听……
韩丽娘面上顿时红一下白一下,瞪着韩母,眼睛噙着泪。紧紧咬唇,似乎下一刻就想要同韩母争吵起来。花袭人瞧见这形势不好,连忙拉了一把韩丽娘,故作好奇地问道:“丽娘,你瞧见什么了?”
自从韩清元接到那入学贴之后,韩母便开始日日抽出一些时间用于教导韩丽娘和花袭人她的“规矩”。也就是言行举止,十分繁琐。韩母对花袭人的要求要松散一些,只要她弄的像模像样,也就算她混过去了。但对韩丽娘的要求,却是严格的很。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
韩母的规矩,花袭人冷眼瞧着,知道这应该是这个时代大户人家闺女所应该有的规矩和教养。这里且不论韩母是怎么懂这些的,她今日教给她们,自然是一番好意。
但韩丽娘一个乡野间长大的小娘子,陡然间要守如此严苛的规矩,她一下子怎么能够适应?不能适应,那心中肯定是憋屈委屈的。有时候被训的很了,韩丽娘难免要同韩母顶嘴。
也对亏总有花袭人在中间缓和,这母女二人才没有激烈的吵起来。
韩丽娘也懂的为人子女不能同母亲吵架的道理,因此听见花袭人打岔,虽然她的脸色十分不好,但还是回答花袭人道:“是有人往柳叶儿家提亲了。”
“叶儿姐已经满十五了,有人提亲不算稀奇呀?”话虽这么说,花袭人还是很好奇地问道:“来提亲的是谁?咱们认识么?”
柳叶儿长的漂亮,又是她看着长大的小美人儿,花袭人怎么会不好奇。
韩丽娘道:“就是那提亲的人是你们谁也想不到的,我才觉得稀奇,要回来告诉你们呢。”
难道不是因为孟大娘曾经一心想将柳叶儿嫁给韩清元,所以韩丽娘见柳叶儿被提亲才格外关心的缘故?
花袭人只好配合地摇着韩丽娘的手臂撒娇道:“到底是谁!丽娘,你再不说我可自己出去瞧去了!”
被这么几句话打岔之后,韩丽娘的脸色终于缓了许多。她回道:“就是年前的时候总来给你送花盆的那个黑个儿,你叫他柴大哥的那个!你那会儿说他才不到十八,我总不相信……没想到他居然来向柳叶儿提亲了!”
“啊,是柴大哥!”花袭人惊讶了一番,便道:“叶儿姐长的漂亮,柴大哥来提亲也是能想出来的嘛。哎,我得去看看去。”
花袭人说话间同韩母行礼后就要出门瞧热闹去,韩丽娘这会儿也不想单独同韩母面对面,于是忙拉着花袭人:“哎,花妹妹你等等我!”
到了柳叶儿家,才发现这会儿这里已经聚了不少人,都在议论纷纷的。
花袭人听了几句,貌似都在觉得柴通实在是生的黑壮,同白嫩苗条的柳叶儿一点都不般配。她透过人群往堂上一瞧,见一个媒婆模样的人正在同柳叶儿的父母不停地说着话。
柳大伯倒是面色还好,但孟大娘的脸上已经有了七分怒意,只等着那媒婆说错一句话,就要大肆发火、将人赶出去的样子。
而柴通正端正规矩地坐在客座上。只因为他生的黑,也看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红脸尴尬羞愤什么的。
柳叶儿根本就没在堂上,应该是躲在了屋里。
柴通找来的媒婆看起来很厉害,一通话说下来,愣是没让孟大娘抓住什么话头发火,而且也收下了柴通带过来的见面礼,又憋着怒气将柴通和那媒婆客气地送出了门——
这个时代,媒婆最好也是不要得罪的。
不然,人家职业就是到处传话成就姻缘的,若是背后说你家姑娘一句不好的话,那岂不是因小失大,耽误了姑娘的终身?
看见柴通出来了,花袭人就迎了上去,笑眯眯地道了一声“柴大哥”后,问他道:“我说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了?”
“我答应了。”柴通开口道。
“那太好了。”花袭人高兴地道:“待清元哥回来之后,我再告诉他去找你。”
柴通“嗯”了一声应下,也没有多话,就同花袭人告了别,坐上马车回县城去了。
孟大娘一把抓住花袭人,另一只手烦躁地挥舞着赶乡邻们离开,口中道:“有什么好看的,都走!都走!”
“柳叶儿大了,没人来提亲你还更要着急呢。”有人就劝慰孟大娘。不过,看孟大娘此时心情很不好,根本什么都听不下去的样子,也就不好多说了。
待众乡邻走了之后,孟大娘插上院门,将花袭人拽到堂屋廊下,红着眼睛道:“花小娘子,大娘问你,这姓柴的是不是你那好干娘找来的?我都说过不再去缠着她了,她怎么能这么做!当我家叶儿是什么了她!”
花袭人听了都愣了。
她反应过来,忙道:“大娘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娘她真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大娘你想想啊,我们一家眼看就要搬走了,以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一面呢,我娘她为什么要费这道功夫?家里琐事一堆,可忙着呢。搬家又不是小事情。”
这时候柳大伯也出声道:“她娘,早说了你别胡乱猜猜的,怎么你就不听!人家韩家眼看都要飞黄腾达了,哪有你那么多的小心眼子!”
“大伯,你也别这么说大娘。”花袭人连忙劝道:“大娘她这是因为宝贝叶儿姐姐呢!我若是有这么一个娘亲宝贝着,肯定要高兴坏了!”
柳父柳母此时都想起花袭人是个孤女,当即心中就一软,神情一下子就温和了下来。孟大娘还恨恨地道:“要说你是忘了事情,又不是确定没个亲人了,她怎么就不帮你找找呢!”
孟大娘显然是因为开口提亲被拒绝的事情,很是恨上了韩母。
“没名没姓的,找人哪有那么容易。”花袭人连忙将话题又转了回来,道:“柳大伯,孟大娘,柴通大哥来提前,我们一家真的不知道。你们可千万不要因为他同我们认识,就对他心存偏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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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 049 分说优劣
花袭人连忙将话题又转了回来,道:“柳大伯,孟大娘,柴通大哥来提亲,我们一家真的不知道。你们可千万不要因为他同我们认识,就对他心存偏见啊!”
柳大伯闻言点头:“我瞧着那后生挺好,身子够结实,是个能做活的。”
柳大伯土里生土里长,眼光很实在。
孟大娘一听又恼了起来,推攘了一下柳大伯,恼道:“你就知道做活!你没看他生的什么样!黑成都看不见人了,怎么能配上咱们叶儿!”
“咱们叶儿就是乡下的女娃儿,又不是那城里的闺女!不挑一个老实能做活的,难道要选一个白脸厚皮成日里游荡懒惰的!咱们乡下人过日子,不就是求一个实在!”
孟大娘当然不能说自己就看脸,却依旧硬是说道:“反正就不能是那姓柴的!黑成那样,不知道,只以为他要比叶儿大多少呢!”
花袭人笑眯眯地瞧着这夫妻二人争吵,一边四下里瞧,果然没费什么劲儿就看到柳叶儿秀美的俏脸半遮在一张帘子里面,正朝这边关切地望。
半张脸绯红绯红的。
花袭人对她眨了眨眼。
柳叶儿面上更羞,圆圆瞪了花袭人一眼,而后用力松下了帘子。帘子上绣了喜鹊登梅,帘子晃动时候,上面的喜鹊仿佛活了似的。
花袭人笑眯眯地收回目光,对柳父柳母二人脆声说道:“大伯大娘别只管吵啊,吵有什么用?人家柴通大哥还等着你们回复呢。这样,你们都先坐下来,听我说啊……”
花袭人将二人摁在椅子上坐了,翻出家中的炭条笔,蹲在地上,对二人道:“现在,大伯大娘一个个说。大娘你先说,你为什么认为柴通大哥不好?大伯你然后说。你又为什么认为柴通大哥还不错?”
“他人面相老气,又黑。”孟大娘立即开口道。
“但他身体很好,能干活。”柳大伯也紧紧跟上。
花袭人用炭笔在地上分两边各写了这两点,对大伯大娘道:“这一边是好的。一边是不好的……咱们比比看,说到最后,就知道柴通大哥是同叶儿姐姐合适呢还是不合适,是不是?”
“这个法子好。”柳大伯当即点头。
孟大娘也没有说话。
但两个人表态之后,一时反而又没话说了,只两双眼睛盯着地面上的黑体字愣神。他们都不认识几个字,眼下花袭人左右写的几个字,二人此时也只是模模糊糊地认得——也就是说,这会儿他们听花袭人说了之后会认得,估计再换到别处又不会认得了。
花袭人笑道:“我对柴通大哥还是知道一些的。要不,我来说,再由大伯大娘说是算好还是算不好,如何?”
时人对读书识字的人,都有一种天生的敬佩。
花袭人摆下这么一个阵势。又加上旧日做派的影响,尤其是引来京城贵人之后,虽然她是一个小娘子,但村里的人心中明显对她看重起来。
此时,柳大伯和孟大娘也是如此。于是,二人便点了头。
花袭人于是笑呵呵地道:“柴通大哥是县城人,家在县城南面又一座小院。估价应能有二百两。这是不动产,他身上现银不多,估计三十两应该有的。你们看,这算是好还是不好呢?”
柳父柳母对视一眼。
孟大娘心眼比柳大伯活泛一些,想了想后,道:“这个说不好。他没用天地铺面。就是没有稳定收入……难道他还是卖了院子么?他一个城里人,卖了院子就没地儿住了。而且,城里开销大,什么都要用买的,三十两银子并不经用。”
“那就写在中间。”花袭人在地上添上几笔。又道:“柴大哥父母都不在了,一个长姐已经出嫁,别无兄弟……”
“没有近亲,遇事哪有人帮扶?太孤了一些。”柳大伯不满意。
花袭人就道:“可若是谁嫁过去,就没有公婆要侍候啊?只是两个人过小日子,那且不是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花袭人提到这一点,立即就将孟大娘触动了。婆媳婆媳,她当年婆婆都已经算不上难伺候的人,但她其实心中受了多少磋磨?不算难伺候的都让她吃了许多年的苦头说不出,若是遇到那极品难侍候的,那还不得……
花袭人同两位长辈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话之后,见两人都拧着眉头冥思苦想,花袭人用炭条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圈,将所有写下的字都圈了进去,道:“其实这些呢,都不是最重要的。”
花袭人瞅了一眼那边喜鹊登梅的帘子,眉眼弯弯地笑着同孟大娘低声道:“最重要的是,叶儿姐姐心中是怎么想的,她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大娘,你说是不是?”
孟大娘只生了两个孩子。
柳叶儿是长姐,还有一个弟弟才五六岁。
这两个孩子,哪一个都是她的命。
不然,她也不会因为韩母的拒绝气的那样狠。只因为她自己没脸不算什么,她的女儿却是因此被狠狠羞辱了。这一点,就让孟大娘没法子原谅韩家人。
当然,在孟大娘看来,花袭人她姓花,并不是韩家人。
而且,花袭人在韩家,也就是那劳累做活被压榨的可怜人。她对花袭人总是包含同情。又因为花袭人陪柳叶儿逛了县城之后,柳叶儿心情好起来了,孟大娘又特别愿意和她亲近。
听花袭人这么一说,孟大娘愣了一下,而后才感慨地拍了一下花袭人的肩膀,道:“花小娘子果然比我们有能耐。今天若不是你帮着我和你大伯分说一番,只怕我们两个就会吵起来,更别说瞧瞧清楚了……”
孟大娘说罢,也同样朝那边的喜鹊登梅看了一眼,问花袭人道:“要不,你帮大娘问问你叶儿姐姐?”
花袭人连忙摇头摆手,道:“大娘,这可是要叶儿姐自己表态才行!若是叶儿姐不喜欢,那就干脆利索的摇头;若是喜欢,那就红着脸低头害羞;而若是她心中没有考虑好,那就咬唇不说话,大娘你们以后再相看比较就是了,哪有什么难的!”
她的话音又脆又高,保证藏在帘子后面的柳叶儿一定能够听的清清楚楚的。这都给她指点的清楚明白了,她还有什么难表态的?
“那大伯大娘,我这就回去啦!”花袭人自顾自起身,用手绢儿抹了一下手之后摆了摆,也不理会孟大娘的挽留,轻快地出了院门。
她正要往韩家回去,突然若有所觉,朝村外那条来路上看了过去。
路上,韩清元一身风尘,面色疲惫又兴奋地回来了。
花袭人站在原地想了一想,转身往那路边迎了上去。
“清元哥。”花袭人远远地同韩清元招了招手,待他走近了,才笑道:“清元哥,你这就回来了!这一路走的还顺利吗?”
去的时候,他是由杜家楼牵线,同一个商队同行进京的。
韩清元才到村口就遇见花袭人,心中说不出的高兴,道:“路上很顺利。娘交待的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了。恩,我们回家再说。”
“恩。”花袭人顺从点头。
虽然说过了“到家再说”,但一路上韩清元还是情不自禁地开口说起他这一段前所未有的新鲜路程来——
“……日日要走很久,到落脚地的时候,有时候累的骨头都散架了。有一日错过了宿头,只能在外面露营……我从前都认为商人重利心黑,不过是一地的出产拿到另一地卖,就要获几倍的利,太贪婪了些。如今这才知道,他们也不容易……”
言语中充满了初次出门的激动,仿佛时时处处都大有收获的样子。
一路上同乡邻招呼着回到了韩家大院,韩母和韩丽娘已经听到消息迎了出来。韩丽娘的喜悦不加掩饰,直接欢呼着跑了出来。而韩母则十分自持,也是笑开了脸。
待韩清元跪倒在她面前的时候,韩母才双手扶住他的手臂将他扶起来,眼中有水雾蒙蒙,笑道:“如何?你这一行,可有收获?”
“大有收获!”韩清元笑容爽朗,搓了搓有些粗糙了的脸,道:“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欺我!真正走出去,才知道何谓圣言真义!娘,孩儿打算着,今后每一年假期,都四处走一走!”
韩清元此时少年蓬勃,意气风发,带着对未来的种种美好向上的憧憬,心中充满着力量。这样的时刻,真是让人感动。
看来,他这一次,真是万分顺利的了,花袭人心想。
而接下来,韩清元所述,也证实了他的这个猜测——
“到了京城,我便听从旁人建议,先去到了靖王府拜访。靖王并未见我,只是上次来这里的罗管事招待了我。我后来找人打听,才知道他并非家仆管事,而是靖王十分信任的幕僚,身上也是有举人功名的。”
用家仆招待学子,未免会让学子心中不悦。
而幕僚,又是一个有功名在身的幕僚,却是给了才是秀才的韩清元足够的脸面。
韩母不禁满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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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 050 意气风发
韩清元也觉得面上有光。
王爷是什么人,自然不会接见他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秀才。派出心腹幕僚,已经是十分看重他的意思了。
“之后罗先生让府上的一个小管事出面,领着我去了国子监,在国子监学子事务处登记之后,又给我介绍了几个房屋租赁的中介人,十分热情。那几个中介人认出王府的小管事,都不敢耍手段,很是热情老实地带我看了好几处国子监附近的房子……”
韩清元继续说道:“我都看过了,又去找了柳家二叔问过了,知道那中介人并未诳我,便选了一处满意的,租了下来。那是一个独门的小院子,是一明二暗带东西厢房的格局,各个房间内大家具都是齐全的,打扫的十分干净,进去就能住人。另外有个马棚可以养马套车……”
他细细地将房间描述了一遍,最后才道:“……不过稍贵一些,一月租金要五两银子,离着热闹的街道有些距离,但离国子监的书院并不远,走上三里地,就能到了。那位王府的小管事说了,咱们是一家人口,独门独院总是方便许多。而且将来与同窗交际往来,也显得有体面。若我只是一人进京,或是住在书院宿舍,或是与同窗合租,都是便宜的。”
“我仔细想了,我每月也有二两银子的补贴……以咱家家中现有的银钱,支撑三五年也有富余的。所以,就定了下来。”韩清元对江南充满了信心:“三五年之后,我怎么也能养活这个家了。”
三五年只出不进,京居所在,处处都要花钱;他的二两银子补贴,只怕连他自己买笔墨纸砚的费用都不够;且国子监那是什么地方?同窗来往交际的话,那才是流水的银钱花出去……
而且,韩母还想要在这几年中替韩丽娘择婿,置办嫁妆什么的。
而三五年之后。他从国子监学成出来,出任的也是*品的小官。这样品阶的小官,一年的俸禄才有几两银子?除非他……
所以说,韩清元的想法。真的有些想当然地天真。
花袭人转动眼珠瞧着,觉得韩母很可能也知道这一点。但韩母心底却仿佛比韩清元更为笃定将来一般,十分肯定了韩清元的想法,完全没有纠正他的意思。
“哥哥见到柳成志了么?”韩丽娘问道。
韩清元点头,道:“柳二叔是德胜楼的二掌柜,背靠着西北大将军府,外面瞧着真是十分风光。柳二叔很忙,但成志还在老老实实地在德胜楼做小伙计,也没透出同柳二叔的关系,看似有些辛苦。我去了。他请了一日假,带我在京城各处逛了逛后,又回去做工去了。”
韩丽娘“哦”了一声,目光微深,面上说不出是什么神色。
韩母淡然地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
花袭人转动眼珠,好奇地问道:“上次咱们去县城的时候,听说西北大将军要班师回朝了……清元哥,你去京城的时候,他回来了没有啊?都说西北大将军忠心耿耿武力卓绝,很是厉害!你瞧见他没有?”
韩清元笑着摇头:“我哪能瞧见他?我回来的时候,听说大将军还是路上呢。好像他同他的将士们也要三月份才抵达京城的。到时候我们一家应该也已经住进京城去了。到时候花妹妹好奇,就亲眼去瞧瞧。”
“不过西北平静许久,西北大将军这次回京身上并未带有什么大功劳,所以肯定不会有班师仪式的热闹看的。四年前的那一次,当时西北大将军还只是一个普通将军呢,却是一举迂回深入到北地草原。配合正面军队一举歼灭了来犯之敌,亲手擒获了一个北地首领之子……那一场大胜,举国欢庆!那年的班师仪式,才叫热闹呢。”
每一个少年人都难免敬佩杀敌立功的马上英雄。
韩清元说起西北大将军,也是满面兴奋滔滔不绝。将西北大将军的勇武战绩说的绘声绘色。
韩丽娘听的入迷。
花袭人也听的十分仔细。
西北大将军任平生,出身一个三流武将世家。之所以说三流,是说任家所有子弟成人之后几乎全部投入军中,偏偏不知是时运不济还是本身本事不够,所有的任家子弟,祖孙三代了,都没有捞到什么大的功劳,最厉害的是任平生的祖父,也只是熬到了从五品。若非任家子弟众多,七八品的武官有数人,家族又经历了近百年的传承,京城中那能有任家立足?
而这样的任家,到了任平生这一代,终于出了一个任平生。
任平生面容俊美刚毅,十八岁初一成年,便参加了当年的武举,一举夺得了当年的武状元。武举没有当然没有文举风光,但只因任平生容貌出众,在台上打斗之时,姿态潇洒风度翩翩,从而让京城名媛们一下子关注了起来。
于是,武举之后,任平生迎娶了清和郡主,婚后一年,投入西北军历练。之后立下大小战功,开始崭露头角。但总有人心中不服气,以为他的靠的是裙带关系……直到四年前的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才终于压服了伴随了他十几年的质疑声,成为了民众心中响当当的英雄人物。
而他本人,也终于被封为西北大将军,统领西北军事。
这么一个人……花袭人并不好评论他,只是听韩清元说起的时候,难免有些走神。
韩母早就离开,到厨下替韩清元烧洗浴用水去了。
显然,她对于西北大将军府,并不很感兴趣的样子。
待韩清元梳洗用餐之后,韩母便道:“既然已经租好了房子,那便早日收拾搬家吧。恩,三月初三是个好日子,就定在那日吧。”
三月初三,也就是六日之后。
韩家在大柳乡的事情已经处置的差不多了,六日时间足够收拾妥当的。
花袭人连忙开口道:“娘,清元哥,你们还记得之前给我送花盆的那个柴通么?我听说他拳脚很厉害,一个人能打的过四五个壮汉,就跟他说,请他护送我们进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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