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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妹姒
以她的身体素质和特殊能力。居然也会如此辛苦?看来,有必要将住进百花园的时间往前提一提,不能再等下去了。晓春轩的环境,才是对她最好的。
宋景轩并未在韩家投入太多的关注。
不过。在花袭人醒来之后,他还是将事情告诉了她。毕竟花袭人在韩家住了几年。有些情分是难以彻底割舍的。
“这算是什么?”花袭人有些诧异:“在世人眼中,死的是薛家余孽,又不是无辜者,算不上太大错吧?”
就像一个罪大恶极的人被游侠给杀了。人们只会拍手称赞游侠杀的好,而不会追究游侠根本就没有处决人命的权利。薛家人谋反在前,薛世净主仆那时候已经是潜逃犯。死了,有谁追究。
又没有苦主。
清和郡主用这件事情来打击南顺侯府的话。只怕这意义并不大。
这些结案了的案子,又没有人来告,那些官员才不会闲着没事去纠结一下真想如何。更何况还涉及到京里的贵人们。所以,这案子突然说查清楚了,肯定是有人特别施压运作的。
南顺侯府低调,又没有什么值得惦记的。能费心这么做的,只有清和郡主。
宋景轩点头道:“的确没有什么意义。即便是韩家认了罪,也不过是斥责两句罚奉两年。”
“那她想达到什么目的?”花袭人有些不解,歪着头在想。
“你操心什么。”宋景轩按住她的太阳穴缓缓揉着,还了话题,道:“我决定了,后日我们就搬到百花园里去。父亲母亲都会理解的。宋景铮要成亲,这府上难免会乱哄哄的。”
“你决定了就是。”花袭人顺势就放弃了思考。
除了嗜睡以外,她的脑子似乎也不太够用了,总是转的慢的很。
有时候花袭人忍不住想:她居然也会如普通女人一样,有这些孕期毛病?这真是……看来,繁衍真是太不容易了啊。
宋景铮和耿卓研的婚期就在十一月上旬唯一一个好日子里。他这几日倒是格外老实,待在自己院子里那里也没去,像是一下子变了性子。二夫人见状格外欣喜,絮絮叨叨地说着成亲和出息之类的话。她也很忙,念叨的时间长不了,宋景铮似乎就忍耐着听了。
车氏要帮忙刘氏张罗,听闻宋景轩二人要去郡主府小住,避开喧闹,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要是不舒服,景铮成亲当日人多又闹,袭人你就别回来了,次日早上认亲的时候再露个面也就是了。你二婶娘不会怪的。”
嘴上不怪,心里肯定会怪。
如今提起安平郡王府,除了笑话上面老郡王和世子爷都实在不靠谱之外,就全在于宋景轩和百花郡主了。若是宋景铮成亲之日他们两人都不露面,二房人脸上绝对挂不住。
花袭人并不愿意如此。
她忙道:“到正日子肯定回来的。只是不能给兄长帮忙了。母亲多劳累。”
“没事,你有心就好。也累不着我……”车氏就是这么一个人,在亲近之人面前说话,完全不假思索。
花袭人笑了一下,再次谢过了车氏,才与宋景轩一起离开了。
路上碰见了宋景怡,花袭人便问她道:“……你是如何打算的?”
宋景怡最近都在很努力地学习各种知识,涉猎极广,像是要一下子将所有行业都了解一番似的。因为忙,她也很少出门了。
那些闺秀贵女间的聚会,对于她来说,再没有多少吸引力了。
“我的课程排的很紧,就不同嫂嫂一起出门了。”宋景怡人站在花袭人面前,沉静而从容,有了自己的想法,并且敢于表达了出来。看来,这一阶段的学习卓有成效。
花袭人笑了笑,同她错身告别了。
花袭人搬到园子里住,是想要修养的。但她才来这里住过了一晚上,清和郡主就领着任少容找过来了。
宋景轩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的亏花袭人住进来之后,精神的确好了许多,他才没有忍住了,没有撵人说不见。
“我领着容儿来,是想让她冷静些。”清和郡主并不在乎宋景轩的黑脸,直接对花袭人道:“你说过,韩淸元还是可以考虑的。我便考虑了一下。这丫头现在连我的话都听不进去,总以为我是为了阻挠而编的瞎话……”
清和郡主心情不太好,道:“但你怎么也不至于说谎。”
“郡主和容儿妹妹想知道什么?”花袭人道:“若是问那新江县的案子,事实就如何案卷上调查出来的差不多,是韩母故意纵火,要了薛世净主仆的命。”
“你曾经说过,韩淸元对那薛氏女的感情是真的?”
任少容坐在清和郡主身边,一直难过地低着头,一句话都没说。清和郡主问出了话。
“是的吧?”花袭人皱了皱眉,道:“这两人的感情……”
不待她开始说,宋景轩突然起身,走了出去。几人正被他如此举动诧异着,却见他已经领了一个人进来,开口道:“关于南顺侯韩淸元与薛家薛世净的事情,他知道的更详细。”
也就是说,完全不必花袭人来说。
宋景轩随即吩咐道:“你详细说给郡主和县主听听。”
这个人身形装扮都不起眼,躬身垂首站在那里也看不清长相如何。在听到宋景轩吩咐之后,他再次施礼,开口讲述了起来。
他的言语中不带任何情绪,清晰明了,显然要比花袭人讲的客观多了。
清和郡主和任少容本来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此时也都静下心来,用心地听着。清和郡主偶尔还开口询问。这人也并非全部都清楚,但多半时候,都能答的上来。
“……就在案发消息传入南顺侯之耳时,南顺侯失态找到韩母发出质问……开口说出‘本就不想做侯爷’这样的话。韩母恼怒……后来,南顺后上书认罪,自承了谋杀之事,瞒下了韩母之过……”
清和郡主又追问了好几句,才示意宋景轩自己问完了。宋景轩便让那人退了出去。
“容儿,现在你是怎么想的?”清和郡主问道。
任少容闭口不语。
“是不是依旧觉得,他是个情深意重淡泊名利的好男儿?”清和郡主言语微嘲,高声道:“你难道就不认为,他就是个拎不清的吗?若不是他南顺侯的身份,他韩淸元就什么都不是!”
“一个男人,家族唯一的男丁,却不思光复繁荣家族,只知道情情爱爱,什么都能抛弃了!”
“那薛氏是他的仇人之女!他居然想要用祖先的爵位换会仇人之女的性命,这根本就是数典忘祖!一个人连祖先都不要了,你还能指望他什么!”
“这一点且不论。”
清和郡主缓了缓,继续说道:“你看看他,跑去质问母亲,但却什么都没得到!还不是一样要按照母亲的意志行事!”
“这是软弱没有主见!”
“心头知道自己行为是错的,还要坚持挣扎一下,惹了家宅不宁,外人笑话,这就是愚蠢!”(未完待续)





花袭 405 怒盛
清和郡主将这件旧事翻出来,并不为给南顺侯府添多少堵造多少损失,她是想要通过这件事,通过韩淸元对此事的反应和处理,看出他内心的想法以及为人和性格!
而她得出来的结论就是,韩淸元根本就是个拎不清的糊涂虫!
是,如今看在南顺侯翻案替当今皇上立太子挣下不少功劳的份上,他这般低调拎不清,问题并不大,因为没有人想着来找他的麻烦,所以的确能够保证几年时间的富贵清闲没错。
但任少容嫁过去了呢?
宫中有皇后娘娘和大皇子,承启帝连而立之年都未到,他将来必然会有许多子嗣,当然也绝不会全是皇后娘娘所出!眼下无所谓,但二十三十年后呢?那个时候是什么个情形,承启帝会不会态度有变,将来会不会有惨烈的夺嫡之争,这些都很难说!
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而任少容作为皇后娘娘的嫡亲妹妹,所嫁的夫君若是个行事拎不清的,岂非是给敌对之人一个绝对好用的突破口!为将来计,韩淸元这人就不是佳婿!
而一个行事拎不清的当家人,为人父,为人祖,如何教育子孙成器!
如宋景轩这样的,多少年才出了一个!
而宋家两代是不闻不问任其成长,只顾自己自在洒脱,韩淸元能做到对儿孙不闻不问么?很多时候,不教不怕,怕的是教错了方向!为儿孙计,韩淸元也不是个佳婿!
清和郡主实在看不上韩淸元这样的。在她眼中,哪怕一个出身平平但知上进懂进退的举子都比韩淸元好太多了!
任少容被清和郡主这一通说法给训的哭了。她的眼泪不声不响就流满了脸。想要说什么,却是说不出。
清和郡主见她如此难受也是心疼,缓了一缓,问任少容道:“你到底是看中了他什么,至于如何?若你是因为娘亲反对才……”
少年心思,有时候就是要同长辈亲人对着来。若是长辈反对不允的,他们就越是要坚持。这样的例子多了。清和郡主不是不知道。
但她真的说不出“准许”的话来。
“他痛心所爱至于失态。又有什么错?后来不也是上书请罪了么?又将过错揽在了自己身上……”任少容不明白,为何清和郡主只是一味地说韩淸元不好。
在任少容看来,韩淸元真的没有什么不好的。
谁在知道自己曾经的心上人被自己母亲所害时候会平心静气而不失态?更何况韩淸元失态过后。不是依旧冷静了!不也是按照应该做的去做了!
人若是在经受任何打击时候都不失态犯错,那得是个多么可怕的人!
任少容不能服气清和郡主的评断。
清和郡主一听额头上的青筋就跳了跳,立即想要发火,又勉强忍住了。道:“你是这么想的?”声音还是拔高了调。
任少容咬唇,眼神坚持。
花袭人闲坐了半晌。见这母女二人就要在自己的地儿吵起来了,不禁咳嗽一声,开口道:“容儿,你是不是忘了。韩淸元此时心中所伤所痛的,是另外一个女人?你不介意?”
花袭人瞅了一眼宋景轩,道:“反正。我是很介意的。”
花袭人如此开口,清和郡主忍住了暂时抿了唇。
任少容微微一怔。点头道:“我知道啊。但薛姐姐已经没了呀?若是他轻易就将人给忘了,那才是薄情呢。”
竟然连“薛姐姐”都叫上了。
花袭人似笑非笑,问道:“若是韩淸元对你提出要求说……虽不能对外公布,但其实在他们韩家内部,在你与他心中,要尊薛氏为正室,为‘姐姐’,而你只能轮为‘妹妹’,在他心中只能作为继室呢?”
清和郡主尚未听完花袭人的话,脸色就难看至极,几乎就要坐不住了!花袭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她怎么会这般说!她想要发怒,又想起今日来的初衷,才坐住了,紧盯着任少容。
任少容居然并没有因为花袭人这番话而觉得受多少刺激与侮辱。她不过是略有些不自在,目光有些躲闪,但神态之间总得来说,却是平静的。
清和郡主只觉得全身的血都烧起来了,目光血红,如同发狂的雌豹,下一刻就会暴起将人撕成碎片!
花袭人见状也有些转不过脑子,难以置信地道:“他真的跟你这般说了?”
任少容摇摇头,低声道:“他有说过,会一直将薛姐姐视为妻子。”
只是,没有提到别的。
居然是这样?
而任少容如此一个骄傲的贵女,居然就愿意接受了?似乎还为对方的坦诚而感动?
难道说,陷在爱情中的女子,当真如同是烧坏了脑子一般,明明是天之骄女,在爱人面前就能低到尘埃里去?
花袭人实在不敢想!
她刚刚说那些话,是听到“薛姐姐”这样的字眼觉得格外别捏不对味儿,才说了一番难堪的话,本来只是想要刺激一下任少容的。没想到,任少容没有受到刺激,反而清和郡主受到了大刺激。
清和郡主再也忍不住,伸手“啪”的一下,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了任少容嫩白的俏脸上。她双眼充血,站起来,对着任少容低吼道:“我清和郡主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自甘低贱的女儿!”
“你是从我这个堂堂郡主肚皮里爬出来的,不是从哪个小妾通房肚子里爬出来的!堂堂一个三品县主之尊,却自甘为小,给人当继室!”
“我清和没有这么不要脸的女儿!”
她似乎愤不择言,颤抖着指着任少容的鼻子道:“你要这么下贱,行,回头我就上表去了你的县主位,在将你放在你爹的新姨娘名下!我没权将你逐出家门,但我有权不认你这样的女儿!”
“丢人都没你这么丢的!”
清和郡主满头满脸都是通红通红的,这般痛骂似乎不仅没有让她解恨痛快点儿,反而更是触及了她的痛处,只见她说着说着,双目一闭,竟然就气晕了过去!
任少容似乎被打的懵了。当面颊火辣辣地痛起来时,她不禁一只手摸着她的脸,面色惶惶,眼中噙泪。当清和郡主晕倒之时,她一时半刻都是怔怔的,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丁香扶了一把清和郡主。
花袭人正待说什么,突然面色一变,似乎闻到了一丝不对劲儿,一只手捧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忙道:“快,去叫吴济来!快!”
这若无若无又显得怪异的一丝血腥味儿,不会是任少容嘴角流出来的血丝,也不会是她自己的肚子出了问题,那么……问题就肯定实在清和郡主身上!
果然,就在丁香疾走离去喊人的功夫,清和郡主的浅褐色的襦群上已经能够看的到鲜血的痕迹了。
“将郡主抱到榻上去。”花袭人心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站起来,依在宋景轩身前,无法出声,俏脸上也褪去了血色。
任少容也看到了鲜血,她再也顾不上别的,一脸惶恐地问道:“我娘怎么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任少容俏脸煞白,跌坐在椅子上,竟然是不能动弹了。
花袭人没有回答任少容的话。
吴济就住在园子里,听到丁香唤的急,丝毫不敢耽搁,立即就过来了。
他的药箱一式两份,这晓春轩里也放了一份,此时已经拿了出来。
吴济看着榻上昏迷的清和郡主,脸色一变,忙走了过去,凝神诊脉。片刻,他就收了手,从药箱中拿出银针,用烛火烤了烤,当场就施起针。
从头到此,他一句话都来不及讲。
“通知侯爷过来吧。”宋景轩吩咐道。
眼下清和郡主这场景,虽然他们不一定亲眼见过,但也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宋景轩吩咐的时候,目光落在任少容身上,顿了一顿。
任少容一脸呆滞,浑然不觉。
“孩子没能保住。”吴济一脸歉然,对宋景轩和花袭人摇摇头,道:“请公子和郡主回避,属下还要替清和郡主清理一番。”
花袭人点点头,在宋景轩的搀扶下,离开了花厅。
任少容没有走。
吴济看她的样子,也没有张口赶人,只是让人搬了屏风,围出了一个空间来。
“没想到,小生命会这么脆弱。”花袭人感慨,道:“若是知道她怀孕了,我怎么也不会说那番话的。”
如清和郡主那般骄傲的,怎么会容许任少容有那样卑微低贱的想法。居然连继室都肯答应去做。她怎么会那么傻。
“不怪你。”宋景轩道:“估计她自己也并不清楚。”
“至于任少容……”宋景轩摇摇头,道:“现在看来,她与那韩淸元倒也挺配。傻到了一起,说不定能生活美满。”
花袭人不知该如何表情,只是叹息一声。
韩淸元这个人呢……唉。
想到前有自己,后来有薛世净,如今又有任少容……
花袭人不知该如何评价。难道说,他一辈子女人缘极好桃花运挺多?这么说虽然古怪,但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是?(未完待续)




花袭 406 宫墙
花袭人抛开了这古怪之念。
一时有人来报武阳候进了门,宋景轩送了花袭人到他处歇着,自己接待去了。
“好吧。”花袭人点了头。
这会儿,她也不想看到任平生这位父亲。
武阳候匆匆跟着人来打晓春轩,看到有婆子正一盆盆地将血水端出来,心头大惊,抓了一个婆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待那婆子回答,宋景轩在他身后沉声开口道:“清和郡主有孕,又小产了。”
他的话清晰明了,对武阳候来说就是一道霹雳闪电!
他懵了一下,迅速激动,跳起来就朝着宋景轩的衣领抓,一边低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不知道清和郡主有孕了!
武阳候头脑轰鸣,目中充血,恨不能杀了人!
清和郡主有孕!
那他就会有个嫡子了!
不然,将来任少元只一个人,任家的堂兄弟总归是隔了一层,哪里抵得上亲兄弟!
但她又小产了!
武阳候面容狰狞,一身杀气凛冽。
宋景轩不为所动,后退一步躲过他抓扑动作,沉冷地对丁香道:“你向侯爷解释一番。”
武阳候早就知道,花袭人身边的两个大丫鬟是宫里派下来的人。见丁香向自己施礼,武阳候才冷静了些,却还是冷哼了一声。
“回侯爷,是这样……”
丁香将前因后果讲诉了一遍,最后道:“……吴济公子正在里面为郡主施救。刚才已经言明郡主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肯定需要将养一阵的。”
“因为容儿的事?”武阳候逐渐冷静下来。
孩子已经没了,再多的愤怒也是无用。
“郡主心高气盛。因郡主执拗,这才盛怒痛心。”宋景轩淡然说道。
这个时候,吴济满脸疲惫地走出来,向这队翁婿施礼,道:“郡主连日身心郁结疲倦,加上高龄有孕,情绪更难控制……怒急攻心。便就撑不住了。”
“郡主性命无忧。只是以后恐再难有孕了。”吴济微微摇头,道:“胎儿不足两月,在下有心无力。请侯爷宽恕。”
清和郡主都过了四十了。
谁能想到,谁能料到,她这个年纪上还能怀上身子。本来高龄有孕就危险,孩子月份又小。加上连日来的劳累和刺激……孩子如何能保得住。
过了四十的人,小产了。身体怕是要大亏一次。若真再能有孩子,那真是奇迹了。
武阳候满脸阴冷,越过吴济,过了屏风。到了清和郡主躺着的塌边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又转身看了一眼依旧呆滞的任少容,一甩衣袖。大步走出来,对宋景轩低声道:“她人呢?”
宋景轩抿唇未答。
武阳候低声质问。道:“她不是有仙家之能吗?她的嫡母倒在她面前,她都不肯救?!这么硬的心肠,任家欠她什么了!”
宋景轩冷冷地看了一眼武阳候,道:“侯爷怕是忘了,她如今也怀着身子。您想让她怎么救人?两个月就是一团血水,血水脱了母体要掉下来,怎么救!”
“别说救不了,就是能救……”宋景轩阴沉着脸:“侯爷难道想让她用自己肚子的两个孩子换您孩子的命?她若是真有仙家之能万事不用付出代价,之前就不会受那么多的磨难!”
即便花袭人总是宽慰他说其实她从前那些作为都很轻易,但宋景轩总是不相信。违背天命自然,怎么会能没有损伤。作为被救助着会付出寿元为代价,那作为施救者,难道就一点代价也不付?
总之,宋景轩觉得,那些手段,能少用,还是少用。
更何况,在花袭人怀了两个孩子,正吃力不堪的情况下。即便她想要施救,宋景轩也绝对会阻止她。
宋景轩这一番话说的很不客气,让武阳候额头上的青筋不禁跳了跳,铁青了脸,道:“之前她给太上皇弄出来的东西,难道你们自己就没有扣下一二?”
武阳候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他觉得,花袭人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生的,孝敬他一两滴仙露以备紧急之需,是在情理之中的。但花袭人却一直没有这么孝敬他。
眼下,清和郡主情况危及,也不见她拿出一二施救。
宋景轩再次抿唇,眼神冷下来,缓缓说道:“侯爷猜的对。我们还真的不曾扣下一二。上次她一共得了三枚,此时皇室怕还剩有一枚,侯爷大可前去讨要。”
“你……”武阳候狠狠的瞪了一眼宋景轩,一脸铁青大踏步出去了。
很快,宋景轩就知道,武阳候这是去吩咐人准备,要将清和郡主送回府中修养。清和郡主的确不合适住在外面,宋景轩并未在意武阳候此举。
待任少元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正巧清和郡主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而当她听到自己刚才没了一个孩子之时,清和郡主虚弱地摸了一下小腹,稍微一出神,就又回过神,淡淡地道:“没了也好,总好过再养一个不省心的。”
任少容闻言将嘴唇都咬破了,眼泪又扑簌簌地落下来。
清和郡主连看也没有看她,只是对吴济道:“多谢吴公子了。”
或许是从未想过也从未期待过那个孩子,所以无意间失去了,清和郡主也没有觉得有多难过。只是神色间有说不出的颓然疲倦之意,扫视了一眼榻前围着的众人,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有婆子进来,将她连着榻及帷幔一起,从晓春轩里抬了出去。
任少元指使丫鬟扶走了任少容,沉痛地朝着宋景轩点头示意,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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