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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妹姒
只是,什么是风头太盛呢?
如今这局面,她若是老实低调懦弱做人,难道就能顺利地过日子了么?不如将风头出在明处,谁要朝她动手,就要谨慎安排一番,暗暗地来。
而暗中小动作,在她的地盘上,她相信自己能够完全能够应对。
再说,如今靖王不是被绑在了她这里吗?他那么威武霸气又骄傲自负之人,总得显露出来他的“尊严不容侵犯”一类的吧。
送走了宋景轩,留下都是自己人。
花袭人又同所有人一起再次将铺子里外检查了一番,见没有问题了,才关上了门。花袭人晚上休息的房间是在最东面三层小楼的第三层。其他人则都住进了这小楼后更东边在园子外的一个大院子里。
那处院落另外有通往外面的门,生活很方便。
是夜,花袭人盘腿坐在空旷的地板上,放出精神,缓缓笼罩整个圆子。笼罩过之后,在她的精神力分出一个个细微的触手同园子里所有的大小植株,甚至连地缝中没有清理干净的小草接触之时,天地间仿佛一颤,她的整个精神便同这整个园子融为了一体。
纤毫毕现。
整个园子的一切,哪怕是从花蕊上凝结出的一粒霜晶,也在她的心眼之中,不曾逃离。
花袭人心念一动,一面围墙上原来攀附不动的藤蔓突然无声疯长,瞬间长出几尺长,缠上了边上安放的一个假山。缠紧之后,尖锐如金针的硬刺突然爆出,狠狠地扎在了假山石上。
硬刺收回,藤蔓放在假山,而后无声间缩短,很快恢复了原样,攀附再墙上,偶尔随着清风摆动叶子,仿佛没有任何威胁。
再看那假山石上,密密麻麻,留下了许多针孔。
夜色寂静,草木欣悦地生长着。
仿佛连夜间的寒风,也难以侵袭这片领地,只无奈地成了舒缓而柔的微风,又哪里还有那如刀般割人的寒气。
花袭人又再次尝试了一下,便睁开眼睛起身,心满意足地睡觉去了。
这是她精心打造的领地,她只要身在其中,这里的一切便都能了然于心,根本不必她多花一点精神掌控。而迟早有一日,借助于这个领地,整个京城都将在她监控之中。只要她想,这城市中的任何人,就于她将再无一点秘密。
呵。
只是花袭人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个夜晚,就真的有人会来打扰她的睡眠——
后半夜,花袭人走出房间,瞬间出现在最南边的那截墙边,见到被紧紧裹住陷入昏迷的一个黑衣人,叹了一口气。
黑衣人人高马大,腰间配剑,再看藤蔓被他砍断了好些……显然这人并非第一时间中招,连她的强力迷药也能熬住一会儿反抗……很不简单啊!
只见她心念一动,便见那黑衣人睁开眼睛。若是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的眼中浑浑噩噩,并无焦点。
“谁派你来的?派你来做什么?”
“清和郡主。郡主派属下来杀掉这里的东家小娘子。”
有了这个答案,其他都不必再问。
花袭人心情郁郁,使动藤蔓露出硬刺将这黑衣人扎了无数针孔当做报复,最后轻叹一声,摆摆手,只见那藤蔓将人拽了起来,啪的一下丢出了墙外。
她还不想杀人,真的。
不是她心软还是怎么的。她前世没少见过血,也亲手终结了很多人的性命。只是来到这个时空,她第一次出手要命,总要矜持一些。
若是再闯一次,她就再不客气了。花袭人心想。
翌日。
天光晴好,天高而蓝,连风都收敛了起来。
只是夜间依旧上了冻,青石地面也被冻的硬硬的,车轮行驶而过,咯吱吱地响。
暗香来既没有鸣鞭也没有挂稠,只是早早的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店门,将花草往外摆放了一些,告诉路过的人们,这里已经开始营业。点心铺子同样摆出了新出炉的糕点,漂亮地摆在铜盆上。铜盆下方槽盘中注了滚烫的热心,维持着各种糕点热腾腾的气息。
只有在门口新挂出来的上书“暗香来”三个大字的烫金匾额,才昭示着全新的开业的气息。
暗香来的铺门朝北,本该阴暗。
但花袭人让人在南墙上头高高开了一整排漏窗,让南北光线通透起来,置身其中,便觉十分舒适了。
而在那马车通道处,前面束手站了两个一身新衣的少年,一是柳成志,另一个就是同喜——他被自己主子留给了花袭人使唤几日。当然,考虑到这铺子有他主子的一份,他来帮忙也不冤枉了。
因为考虑到放不下,今日车棚不准备使用。
通道另一头,站着靖王从醉月楼调过来的两个少年知客。再往内,便是花袭人培训出来的十几名少女并调用过来的其他少女——有那脂粉铺子裁缝铺子里,还是有服侍的少女的。
阳光才照在对面铺子的山墙上时,暗香来终于有了头一位客人。
一个须发皆白满面红光的身材矮小老头儿踱步前来,现在看了一下暗香来的牌匾,摸须颔首,而后背着手走进了暗香来的铺子。
只见他鼻翼抽动,在点心铺子内转悠了一圈,查看了每一样点心,像是满意地点头,而后踱步到了花草处,在中间那一盆红梅上细细瞧了一会儿,开口赞道:“不错。只是这屋里花草太多了些,扰了人欣赏的水准。”
吴老瞧不出这老头儿深浅,只能拱手应酬。
而打从这人进来,站在门口的同喜就忍不住地去瞧他。开始他也没瞧出来,又见他先从点心那边先进了铺子,心中还有些纳闷。此时听他大模大样的说话神情,同喜连忙同柳成志一个示意,而后走过去,问道:“请问您老人家可是周老?”
“老夫周长寿。”那老头儿抚须不在意地道,目光依旧不离那一盆红梅。
同喜一听忙道:“哟,真是您老人家来了,快往里面请!”
这为周长寿,听这名字一般(也不肯同比的文人墨客起个字号,落笔就是这大名儿),瞧长相打扮也不出奇,论气质也不过是尔尔,但却实打实地是一名书画大师,尤善工笔花鸟画,水平当世无人能及,一副画在世面上价值千两。
上次,他在欣赏了金学士之后,回去之后将自己关在书房整三日,才画出一副《金衣学士》,传闻被人直接叫价一千两银子收藏,他也不肯出让,只肯给几位老友欣赏。
这老头儿有个脾气,就是不是他自己满意的作品绝不留下。甚至有那卖出去之后被他又看见觉得有瑕疵达不到心中要求的,他都会高价买回来,一把火将那旧作给烧了。
如此以来,他虽然人还活着,所出画作却十分少见,名气更费一般。他早年画作因为稀少至极,如今已经涨到了三五千两银子一副,但买卖双方都不敢高调,只怕被这老头儿瞧见又给毁了。
此时,他人站在这里,仿佛是没听见同喜说话,不断地围着那盆红梅转悠着。
同喜静候了一会儿,察言观色找了个空当,道:“周老,您现在瞧的这红梅,在今天可排不上号。真正的好东西,都在后面园子里呢!而且,您是第一个到来的,这会儿园子里可没人……”
“园子里真有好东西?”周老指着红梅问道:“一定比这个好?”
“一定比这个好!有只能在高山雪线上才得一见的雪莲花,您说好不好!”同喜爆出了猛料,加大自己的说服力。
周长寿一听眼中迸发光亮,一把抓住同喜的衣襟,道:“快,快带老夫去!”
同喜忙示意老头儿松手,亲自将老头儿给引到了园中,也没检查他的请帖,就将人交给了园内的侍女。他重回岗位之时,便听见从后面传来一阵疯狂又得意的大笑声,久久不息。
同喜理解地颔首——
任谁看到那雪莲花时候都会激动难以自已。虽然大多数人是会因为震惊而久久说不出话,但有人会欣喜狂笑也是有的吧。
他正在胡乱想着,突然又听到后面通道内一阵动静。转头一瞧,却是那周长寿老头儿又重新从里面冲了出来。只听他一边激动奔跑一边难以自抑地道:“居然真的有雪莲花!”
“真乃神气之地!”
同喜怔愣之下,那老头儿就已从他面前跑过去了。同喜连忙喊道:“周老,您这是要去哪儿!”
“此等神奇之物,老夫怎能独享之!”老头儿话留在当地,人已经跑出老远了。





花袭 154 夫妻僵持
靖王府。
靖王妃一身正红朝服,按诰命大妆了,端坐在软榻上。她一夜未睡面容疲倦,却是一脸倔强地端坐着,冷肃而毫不妥协。在她面前的桌面上放着她的随身宝剑,宝剑已经从剑鞘中抽了出来,雕刻着睚眦的剑柄就在她的手边上,随时都能将其掌握。
而那明晃晃的锋利的剑刃下,正压着一叠烫金的帖子。
这些帖子,正是由罗仲达亲自拟定,本该在昨晚连夜送出去的,关于“暗香来”重新开业的邀请帖。全部在这里,一张都没有少。
室内,在靖王妃的前方几步远的书桌边上,正坐着靖王和宋景轩。这两人也像是一夜未睡。靖王一脸沉静,宋景轩面容平静。
“太阳已经出来了,王妃是否该为腹中胎儿想想,去传太医进来了?”靖王声音低沉,透着些冷,道:“少华,本王一直以为你会是个好母亲,却没想到你会拿孩子来要挟本王!”
昨日他回府之事,清和郡主已经离去。
他正与平日一般,与宋景轩待在书房说话之时,靖王妃就是这一身打扮,提剑梗在罗仲达的脖子上,将罗仲达一步步逼入了书房。而在罗仲达怀中抱着的,就是那一叠尚未来不及送出去一张的请帖。
随即,靖王妃让罗仲达将请帖放在这桌上,而后用长剑一压,发下狠话道:今晚,谁若是敢将这请帖送出去一张。就要从她剑下走过!先打倒她!
她今日怀着身孕,谁敢同她动手?
靖王千般解释劝说也无用,只能冷声答应不送请帖。他没想到的是。他就是应下,靖王妃也依旧不肯开,硬生生地这么守着他和宋景轩,坐了一整夜。
她还怀着孩子。
靖王的心情从最初的无奈愤怒,到最后难免冷硬失望。对于此时靖王妃,已经是半句话也听不进,靖王只得让人请了不在宫中当值的相熟御医进府候着。
靖王妃听见靖王如此说。也同样冷声说道:“王爷既然顾着妾身是孕妇,在做事之前是否有顾着妾身和妾身的肚子?王爷明知道妾身恨那贱人之女。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与她在一起……王爷您这是置妾身于何地?”
“您要侧妃!行!您要庶妃!可以!您要多少侍妾!都没有问题!”
靖王妃决然说道:“但您要同那贱人之女混在一起,妾身绝不同意!”
“荒唐!”靖王长身而起,冷声道:“少华当任何女人都是要上赶着给本王做小的!本王已经说过,本王看重她。是另外有因!少华你要本王说多少次才相信!”
“什么另外有因!”靖王妃激动地道:“妾身不相信!她一贱人之女,又有何处值得您一个王爷看重!妾身不相信!”
靖王紧紧抿唇,冷冷地盯着靖王妃。
靖王妃也同样站了起来。虽然站起来的时候身子微微摇晃,却很快稳住,毫不退让地同靖王对视着。
宋景轩站在二人之间,一躬身道:“王爷,王妃身体重要……她熬了一夜了,必须立即让大夫诊看。至于你们二位就是有话要交谈,也不急于一时。是不是?”
靖王闻言错开目光,重新坐下,缓声道:“来人!请太医进来!”
靖王妃摸了摸小腹。也重新坐了下来。
宋景轩走出房门,迎上太医,轻声叮嘱了几句后,错身让太医进去诊脉,又示意王妃身边的丫鬟进屋服侍,他便离开了几步。也没走远。就在廊下候着。
廊下罗仲达从角落里走出来,对宋景轩见礼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昨夜王妃为何动怒?能否让老罗知道?”他也是一夜未睡。
府中男主人女主人闹矛盾一夜不睡,他这个做幕僚兼大总管的哪里敢睡。
罗仲达也是琢磨了一夜:按理说,王妃并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啊?就算王爷看上了那花袭人花小娘子又如何?王府之中难道永远只有她一人不成?再者,之前王妃就曾亲自找过来,请他看着替王爷寻觅侧妃庶妃侍妾人选呢,又怎会如此?
想不明白,那就要问。
不然,不知道原因,他这个幕僚兼大总管就做的太失败了。不知道原因,他也无法化解调节,只能一头雾水地干等着……这样不行。
宋景轩犹豫了一下,轻声道:“那花袭人花小娘子,其实是王妃的流落在外的妹妹,外室出身的。因为任大将军和清和郡主的原因,王妃对其有心结,因而见到王爷帮扶她,才会略失常态。”
宋景轩见罗仲达愕然,也没有说的太细,轻叹道:“先生,这事情,你心中知道就好了,别传与他人罢。”
罗仲达心中还有许多疑问,见宋景轩已经闭嘴,便没有再问,只是心中琢磨着回头就让人去查个水落石出。
一会儿,靖王将太医送了出来。看太医的样子,靖王妃应该并无大碍。靖王送了太医后,就再没回书房去,招手让宋景轩和罗仲达同他一同离开,道:“陪本王用餐吧。”
此时,太阳已经南移越过了高高的树梢。纵有什么请帖,再送也没有意义了。
“暗香来并未燃炮鸣鞭,后园乾坤也并未公开过。”罗仲达轻声说道:“就算今日无贵客上门,那就只当是其悄然开业了就是,并无丢人之处。”
就是那暗香来没有一震名声,会暂时失了些生意罢了,于王爷这里,实在算不上有什么损失。
靖王斟了美酒,摇头道:“老罗,你不必劝慰本王。本王虽然因失信于人心中有些难受,但并非是纠结此等小事之人。”
虽然他觉得,今日失信于花小娘,让她瞧了笑话,心头着实很不舒服。像是特别愧疚了那花小娘一般。
而愧疚这种感觉,他多久不曾有过了?
“本王从前听说这有孕之妇人脾气古怪,原本还不当回事,但没想到王妃也是如此。”靖王摇头道:“本王曾喜爱她爽直大气的品格,却没想到她此时倔强起来,实在让本王头痛。”
再坐下来,靖王的情绪也舒缓了一些,少了几分冷硬。
“若是从前,本王提剑与她捉杀一场、将她降服就是……”靖王苦笑,道:“此时,本王真的没法子。唉!女人啊,真是麻烦!”
这种感慨,罗仲达可不敢接茬。正好此时有人提了食盒来,他赶紧起身帮助端粥上菜、拿碗摆筷。
“既然暗香来有我一份,用饭之后便以我名义再次发帖就是。”宋景轩同样不接靖王感慨,冷静地道:“我宋景轩生平第一次发帖请人,想必会有人捧场就是。或许请不来那些老家伙,但请几位公子小姐还是能的。”
“那个园子你们都见过……”宋景轩四下看了一眼,道:“那样的园子,那几样可堪珍宝之花……只要有人进去了看过了,难道还怕那园子的名声起不来?”
“这个绝不用担心。”罗仲达忙接话,对宋景轩拱手笑道:“那园子绝不会被埋没的。轩公子将来财源滚滚,可喜可贺啊!”
宋景轩淡然应答。
两人一对一答,都不顺着靖王说话,让他面上又继续郁郁难看,唉声叹气,用起了饭菜来。
这个时候,破冰从前头小跑而来,面上欣喜难尽,跑到几人近前,一个礼过去,就兴奋地道:“王爷,公子,先生,暗香来场面大火,外面围的都走不通,同喜他们快拦不住人了!”
“什么?”靖王夹着的一个小笼包又掉回了盘子中,惊讶地问破冰道:“怎么回事?哪来的人?”
“请帖不是没送出去吗?”
破冰喘了一口气,才兴奋地回答道:“是周老一早逛到了铺子,被同喜认出来,然后请到园子里后,周老万分欣喜,而后就又跑了回去,将万公、柳公还有几个老先生都请过了!”
“不止如此,周老还一路失态喊话,将人都吸引过去了!”
“哦?周老头喊了什么话?”靖王好奇问道。
破冰道:“周老一路上不断重复说,说‘如此神奇之物,老夫怎能独享之’!”
靖王微怔,而后失笑道:“那个周老头,果然是癫狂之人!”言语之中十分欣慰,又哈哈大笑道:“那花小娘总能遇到贵人!真是让本王无语了!”
“是啊是啊……”
谁能想到,原本该冷清开业的,谁也不知道。但就这样,就能误打误撞地碰见了周长寿!这周长寿一介大师,却见猎心喜会倒了癫狂的地步!
她真是好运气!
“王爷,因为人人都没有帖子,同喜他们放了一些人又去拦其他人,师出无名,快要支持不住了!”破冰忙回禀道。
昨晚,王妃发下狠话,任何人胆敢走出王府大门,她就仗剑相杀!于是,为了避免王妃真的发狠,谁也没有通知暗香来那边,帖子出了变故。
所以此时,周老的癫狂给暗香来吸引到了那么多的人气,却也带来了麻烦——你开业做生意的,之前又没个告示,又没个邀请名帖的,凭什么有人给进有人不让进!(未完待续)




花袭 155 三步解局
“本王过去瞧瞧!”
靖王将一个小笼包一口吞入口中,站了起来。
宋景轩同样站起,对靖王拱手道:“王爷,想想王妃娘娘。你还是留在府中不要参合了……我过去也能挡得住。那铺子,到底是有我一半儿的。”宋景轩眼中闪过一抹光:谁知道事情还会有这种转折呢?
罗仲达也道:“是啊王爷,您就别参合了。”
“您今日留在府中,多陪陪王妃娘娘吧。她可是有身孕的人,昨晚已经危险,今日再不能有意外了。”
靖王面色有些难看。
若是他昨日没有参合进暗香来的筹备工作,没有让暗香来提前开业日期,没有他同花袭人兴致高昂做下的保证……他不会在意一个店铺的是否成功,是否有危机之类。
但他偏偏做下了那些事情。
已经失信一次,若是此时在暗香来需要他而他却不能出现,这无疑让一向骄傲的他心中十分窝火。
但靖王妃那里又不能不顾及。
王妃肚子里还揣了一个小的。就算是王妃往日身体康健保养也好,昨夜静坐一个通宵后,身子也大受影响。就像那太医所言,若再有什么致使王妃不能好好休息心情舒畅,那她腹中胎儿只怕要危险了。
靖王无论如何也不能不顾着孩子。
想到此处,他仿佛觉得刚吞下的包子梗在喉咙口。堵在心窝中,难受的很。
宋景轩再次对他拱了拱手,道:“王爷替我拜别王妃吧。我走了。”
他面容平静言语寻常,但靖王却仿佛在宋景轩眼中瞧到了一丝同情怜悯。靖王苦笑,颓然扶着桌子坐下来,摆摆手道:“走吧走吧,唉!”
宋景轩见状,大步离开了这里。
破冰赶忙跟在了他身后。他自己的主子不能动,他这个小跟班怎么也要替主子弄清楚后续发展才是。
宋景轩到了暗香来的时候。但见暗香来门口果然围了不少人,却并无相信之中的大肆喧闹不满情况。围观民众似乎还乐呵呵颇为情愿地隐约以中间通道为界分立两旁,一个个兴奋地同身边之人交谈着什么,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宋景轩没有立即过去。
破冰也傻了眼,瞪大眼睛道:“怎么成了这样?小的刚刚去求援的时候。这些人可是愤怒的很,差点儿就要联合起来往里面冲了!他们怎么就突然安静老实了呢?”
“你去打听打听。”宋景轩站在远处,一边让破冰过去打听,一边运气目力,向那边仔细打量着。
这些围观之人中,不仅有普通百姓,同样更有多少京城大大小小的各家公子哥儿。其中有一些拿着折扇摇头晃脑聚在一起的,可算的上是京城比较难缠总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纨绔哥儿。这些人往日无理时候尚能搅合三分,今日抓住了几分理。更是天不怕地不怕,如何能善罢甘休,老实不闹事的?
而这些人往日多半是聚在南城胭脂巷附近寻花问柳逗猫遛狗的。今日齐齐聚在此处,若说是巧合来此,那暗香来的运气也未免太差了些。
宋景轩心中不住思忖,自然也看见了很多人手中提着一小盒精致的点心,看样子是暗香来发出的,但他绝不会认为。只凭着一小盒没几口的点心收买,这些纨绔公子哥儿们就会收敛下来。
破冰很快回来了。
他喘着粗气。兴奋地对宋景轩道:“轩公子,这花小娘子可真是神了!之前那些公子们哄闹想要硬闯的时候,花小娘从铺之中露面,端了个板凳站在上面之后,那些人就都傻了,鸦雀无声!”
这是什么样的手段!
关键是没有人看到她动用任何手段!
那些人公子是什么德性破冰怎么不知?别说是一个铺子的小娘子出面,就是靖王爷亲来,只怕他们也敢起哄不惧!一个小娘子出面,他们本应该闹腾的更欢甚至说出许多污言秽语让羞辱小娘子让其下不了台才是!
但诡异的是,花袭人往那里一站,无论任何人,都再也提不出一丝火气,兴不起任何一丝哄闹之心了!
“我拽了一个大爷问了,那大爷说,那小娘子又亲切和善又能干,小小年纪就独立谋生不容易,他不能坏人好事!”这样的话,从一个朴实的老大爷口中说出来并不令人意外。但破冰又轻声道:“但是公子,就在小的过去之中,也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心中各种急躁各种不爽快的情绪全都没有了,只觉得心情舒畅,看什么都无比顺眼!夸张一点说,就是有人说脏话骂小的,小的也会跟听了仙音似的,生不起一点儿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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