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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妹姒
什么“苦”什么“弱”的,皇上怎么会关系她这么一个小姑娘是不是受过苦,如今是不是虚弱?
这难道就是靖王对自己的补偿?花袭人刹那间想到了这个可能。微一摇头,低下了头——说服皇上加封一个外室女为乡君,不知靖王要费多少口舌……这诚意。也算是够了吧。
花袭人心底叹息一声,继续去听旨意。
对她封赏过后,便是毫无存在感的任知舟也捞到了一个什么侍卫的职务,小小年纪,已经能吃官粮了。
长长一通封赏过去,任平生领着自己妻子儿女谢了圣恩,双手举头将圣旨接过来,再次拜了拜,才平生而起。同那传旨太监叙起闲话来。
“本也没这么急的。”那太监笑呵呵地道:“只是靖王喜得麟儿之后,总是希望见到所有人都同他一起同乐才好。便进宫磨了太后说动了皇上,提前颁下了恩旨。”
“本来就是大人应得的封赏。早一日晚一日并无区别。”那太监冲着任平生恭喜贺喜道:“杂家在这里给侯爷道喜了!呵呵。”
花袭人总觉得,那太监在说到“靖王”时候,特意朝自己看了几眼。她仿若未觉,面容平静,并无表示。
——任平生封侯是早晚顺水行舟之事,那之所有会在今日突然间加封……那有古怪的,就是对花袭人的一道封赏了吧。仿佛就像是为了封赏花袭人,才将任家从上到下一起封赏了,才不显得给花袭人的封赏突兀了一般。
乡君。
当真了不得。
这一下,她走出门去,一般人家的贵女见到她,就要向她行礼了。
花袭人心想。
不知清和郡主此时心中有没有后悔行那一遭,而后又佯装贤惠地表白了任氏女的身份,再将自己给接入府上来了呢?
若非她成了任氏女,靖王怎么也找不到机会“顺便”给自己求个封号了吧……当然了,若非清和郡主对不起她,靖王又怎么会想到用这个法子来补偿她呢?
任平生留那传旨公公坐下来喝酒,那传旨公公没有应,只说今日公务在身,改日武阳侯府大宴宾客的时候再来道贺吃酒,便告辞领着一群内侍,一队侍卫回宫去了。
宫中人一走,得到信儿的奴婢们哗啦啦地从四面八方出来,跪地欢呼道:“侯爷大喜,候夫人大喜!”
任平生和清和郡主神色微缓。清和郡主开口道:“行了,磕了头就赶紧起来做活去吧。这个月咱们府中有大喜事,众位自然要忙碌一番的。”
众位奴仆都纷纷说“原为主子效劳”之类的话。
清和郡主平了平手,待奴仆们安静了,就淡笑道:“得了,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是忠心能干的。放心,府上什么亏待过你们?这个月不论职位高低,每人格外发一吊钱,再多领三个月的工钱!”
“多谢侯爷,多谢候夫人!”
众人得了赏赐的准信儿,此时也不再围着了,忙散了去做事。
任平生转了头,对花袭人道:“你随我来。”
“是,父亲。”花袭人十分顺从。
清和郡主笑容一顿。
任少容没有察觉太多。她在任平生面前一向比别人大胆一些,忙问道:“爹爹找袭姐姐做什么啊?”
任平生果然对任少容要和蔼很多,温声道:“容儿不是一向说父亲母亲偏颇,不肯给你求一个县主封赏好让你能压着那些你不喜欢的贵女吗?今日得偿所愿,自去高兴去吧。”
清和郡主也拦下任少容道:“容儿,你父亲许久不见你袭姐姐了,你且让一让吧。”
任少容闻言眼珠转了转,露出些不好意思的神态来,娇声歉意地说自己“忘了”,就退步回到了清和郡主身边。
任平生对任少容点点头,而后将目光落到任少元身上停顿一下,道:“少元一起来吧。”
任少元应了是。
接旨的明厅离任平生的书房很近,没几步路也就到了。
书房窗明几净,丝毫没有因任平生不在府中而染上半点尘埃。
任平生金刀大马地在书桌前的太师椅上坐下,指了指任少元示意他让开站在一旁听着。待视线中仅剩下花袭人一个人的时候,他静静地打量着花袭人,看了好一会儿。
当年的花娘子,不仅是他喜爱的女人,也曾经是他心头梗着的一根刺。他将喜爱的女人带在身边,在西北边陲置办了一个院子,成了一个家,当然是没有少同花娘子一起生活的。
所以,他还能够想起自己这个女儿。
虽然他也承认,在花娘子去世之后,他极少关心这个女儿了。
此时,任平生怎么看这一身翠绿消瘦的吓人的小姑娘,也无法在她身上找到当年那个总喜欢粘着自己的小女孩的影子。
她甚至没有一处生的像她娘亲。
任平生想。
想到此,他的思绪又难免回到自己年轻的时候,想起那些往事。那个时候,他自持武艺谋略无双,又深知军中同样是那等级森严挤兑倾轧残酷之处,细细思索之后,便走上了武举的考试擂台。
万元帝自己是从血海中冲杀出来的皇帝,从来不喜欢纸上谈兵花架子居多的武举人,给出的很低,比大头兵强不了多少不说,这些武举人到了军中还要颇受排挤……因而,武举并不受人重视。
但他却走上去了。
果然,他成功地找到了一条路。一条再不虑人排挤打压,再不需要担心自己军功被人冒领的路。一条捷径。直到今日,他在不惑之年,完成了任家多少代人的梦想,成功封侯,得了爵位。
人在走捷径的时候,总会伴有一些挣扎痛苦吧。不然,那捷径仿佛走起来也没了意思似的。
那位天真烂漫明媚又淳朴的花娘子,就是点缀在他这条捷径上的挣扎和苦涩。就算他后来依旧将花娘子变成了自己的女人,也没能让这苦涩稍解一分……
任平生从思绪中返回,却发现花袭人在他的目光之中,始终不曾有半分局促不安。她就那么安静又坚韧从容地微微低头站着,像是画上的翠竹一般,自顾自的,半点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任平生身体动了动,问花袭人道:“听说,建商队经营战场的主意,是你为王爷筹划的?”
这一场征西战争,原本预料中的激烈对碰完全没有出现,倒是变成了军民狂欢一般,实在是所有人都不曾预料的。而牢牢守信重诺,将属于哪怕真的死在沙场上军人财务给到期家人手中的靖王,因这商行而收获的名声好处,简直无可估量。(未完待续)





花袭 199 书房问话
获利的不仅仅是靖王。
还有他任平生。
若非他率先在他名下的军中推行商会政策,并且积极支持士兵们出去劫掠战利品,他在军中的威望和受到的爱戴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超过了耿老国公?!
任平生一直以为,能想出这种跟随军队行商主意的,不是靖王本人,也会是那位厉害的谋士……没想到,靖王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个主意,是他的女儿贡献出来的。
他的女儿。
在回府看到花袭人之前,他真的想不起自己女儿模样了。任平生看着花袭人,心中一直难以说明是个什么滋味。
花袭人听到任平生问话,平静地点点头。
见她点头,站在旁边的任少元心中十分震惊。也幸亏他一向好修养,才只是双腿打了一下颤,并没有惊讶失态。
“你为什么会想出贩卖军中战利品的主意?”任平生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多问这一句。
花袭人道:“自然是为了能赚些零花钱了。”
此时她才想起来,自己都醒来了,怎么没有人给自己送商行分红来着?难道有谁要侵吞自己的合法财产?
她又想到,这个时空,貌似为人女儿根本没有合法财产,尤其是庶子庶女……难道自己的那份钱,落到了任平生的手中了?
想及此,花袭人不禁看了一眼任平生。
任平生居然一下子看懂了花袭人那一眼的意思。他顿了顿,轻声对花袭人道:“你养伤的这几个月,商行分红为父替你收着了。如今你有府上吃穿用度供养用不到那些银子……将来你出嫁时,为父才会再将其交还予你。”
果然在他手上。
花袭人了然地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靖王不会主动将属于她的钱交给旁人。大约是任平生主动要求,而靖王和他的人都不好拒绝罢了。三个月的分红。那是很大一笔银子。更何况,仗打完了,商队却并不解散。反而准备以军队为先锋,准备打通往西域的通道。
商路一开。那就是一条流淌着金子的河,后期获利岂止万两一万两?!作为商队的原始一成半股份,怕就能够给花袭人带来一辈子都话用不完的财富!
当然,花袭人不爱财。
她此时只是对自己的财产落入到他人掌控中很有些不舒服。但赵婶子说的对,她绝不能如同从韩家自立一般轻易从任家自立,此时得罪任平生这个一家之主绝不明智。
任平生却仿佛被花袭人的那种了然笑容给刺了一下一般。
他心头升起一股不悦,想要发作时候,脑海中又出现了靖王给出的那些情况。终究忍住了没有发作出来。
任平生微微咳嗽一声。
正好有小童进来上茶。他便坐着没有动。
小童送完茶水之后,离开,任平生端起茶盏,目光落在那一盏黄亮的茶汤之上,啜饮了一口。
半晌,他的心境和眼神都平复了下来,再次看向了花袭人,又开口问道:“王爷说,你给了他一些灵药,正对了皇上之前的咳喘之症。进了些日子后,龙体就康健了?”
任少元身体再次颤了颤。
花袭人微微抿唇,点头之后。目光从任少元身上掠过,缓缓开口道:“父亲求证什么,只管全说了就是。想来兄长也是心理过硬的,不会担心他过分震惊承担不起的。”
任平生问出了这种话,显然是靖王告诉了他足够多的隐秘。任平生就算是在问花袭人,其实心底也肯定是相信了的——靖王何必问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娘子对任平生说假话?
就算是花袭人救过靖王,就算是靖王真的爱上了花袭人,想要保护她,抬高她在任府在任平生心中的地步。也不足以使靖王将这些事情按在花袭人头上。
也不怕她担不起。
如今,靖王慎而重之地同任平生说了。任平生便能肯定,靖王说的都是真的。
他今日将花袭人再次找来求证。同时也将任少元叫过来旁听,不过是心底仍然有不敢相信的一面,并且也将关于花袭人的种种告诉任少元罢了。
任少元是他的嫡子,他很有必要知道这些事情。
内宅妇人能够为了一点儿小事行手段,任家大公子却不能眼光局促,分不清轻重。
而任平生这么一点一点地问,问一句又耽搁沉默半晌的,什么时候才能问完呢?
花袭人觉得站的有些累了。
她对任平生道:“父亲若是想要慢慢问话,还请父亲开恩赏赐我一把椅子……您也知道我如今体弱,实在耐不得久站。有失礼之处,还请父亲宽宥。”
任平生微微抿唇,瞧着花袭人虽然额头鼻尖见汗,说话时候眼神却依旧平静,便对任少元道:“给你妹妹搬把椅子。”
任少元心中的波澜实在难以平静下来。
——他已经听到了两个消息,任何一个都足够他消化好久了!而听他这妹妹的话音,这样的消息怕还不知这两个!
任少元神色僵硬,替花袭人搬了把椅子,放在她身后。
花袭人对他行礼谢过,就十分自然地坐了下来。
她坐下的时候,姿态并非是高贵的,但却十分从容自然。就连那坐姿不够如其他严格教养的贵女一般那么标准,但她坐在那里,就仿佛礼仪就该如她那边似的。明明坐的随意自然,却不知怎么的,仿佛有一股子威严似的,古怪的很。
任平生不是没有散出他身为将军的气势。但那气势落在花袭人身上,她像是感觉一道一般,半点没有用处。
任少元怔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原地站着的。直到任平生又开了口,他才回神警醒,打起精神来。
“你果然聪慧。”
对于花袭人看出了他的企图,任平生微微意外之后,便也就赞了花袭人一句。只是这一句赞之下,隐隐透出些叹息。
叹过之后,任平生收敛心神,目光逼向花袭人,开口道:“那灵药你从哪里得到的,还有剩下的吗?”
花袭人摇摇头,道:“回父亲,头一个问题恕我不能回答您。至于第二个问题么,我可以明确地告诉您,我手上并无灵药了。之前因为灵药放在我手中无用,我便将其全部交给了靖王换了银子。后来据说,我昏迷期间,靖王有拿出些灵药维护我的生机,但拿出的那些,都被我用掉了……至于王爷手中还有没有剩余的,我却不知了。”
“那灵药本就不多,想来就算是有剩,也不多了。”花袭人顿了顿,又耐心地多解释了一些:“那种灵药,其实只对咳喘之症有奇效……用在其他地方,效果也大抵不过是如人参燕窝一般,仅有些滋补之功罢了。”
“确实如此?”任平生问道。
花袭人点点头:“若真是灵丹妙药,皇上他们为何没有大肆张扬?若真是能起死回生的,王爷怎么后来又能舍得用回我身上呢?若真是那仙丹圣水,我又怎么会一股脑儿地都给了王爷,自己没私藏一些呢?”
“也是。”
听花袭人这么一说,任平生莫名觉得放心了些。
怀璧其罪。真是那仙丹圣药,就算他任平生也镇不住。
任平生思索了片刻,放过了这灵药的话题,问花袭人道:“王爷说,你有一种本事,能不知不觉将人控制住,并使其说出心底秘密来?那位周同知的供词,就是你问出来的?”
任少元骇然,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他还不知道周同知是什么人,供出了什么,但一想到那种无声无息被控制还不自知,他便心底发寒,几乎要移步后退了。
幸好,他的腿有些僵硬,他一时没能动起来。
任平生凌厉地看了任少元一眼。任少元一个机灵,定住了心神。
花袭人点头,平静地道:“从前是有的。”
这就等于承认了,周同知的供词,正是她拿到的。
任平生往椅背上靠了靠,心头释然了——难怪靖王非要给她请封爵位不可:就凭这三桩功劳中的任何一桩,换个乡君绝对是绰绰有余了……而且,她之前能有这许多大功,焉知今后不会有更大的贡献?
所以,靖王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安抚她的。
就算是靖王要将她纳为侧妃,任平生也是觉得理所应当——靖王同他说了很多要事,倒是将曾提出纳花袭人为庶妃而被花袭人断然拒绝这种小事忘了说。清和郡主也不曾告诉他,所以他此时还不知道呢。
靖王回神,问花袭人道:“那现在呢?你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了?”
花袭人道:“现在我伤成这样,能捡回一条命就是万幸了,至于其他,就想也不要想了。”直到此时,她一直平静的表情上露出一黯然,轻叹道:“如今,怕要叫父亲失望了。”
“那种药粉也不能再炼制了吗?”任平生的确有些失望。
花袭人摇摇头。
“你这能力,可能恢复?”任平生又问:“需要什么,你只管使人找管家去要。”
他言语平缓,神态中似有关切。
只可惜,花袭人并未从中听出看出多少柔情来。(未完待续)




花袭 200 父教子
花袭人垂下眼睛,表示了很难恢复的意思。
任平生也是练有内功的。他也知道那废掉的人再想恢复,除非是大运气才行。因而问出这一句的时候,多少有些不甘心的意思。如今见花袭人垂目低头,心中有些遗憾。因为有预期,倒没有太多失望。
任少元攥紧的拳头略松了些,面上神色不由自主变幻着,不知他心中正想些什么。
任平生抿了一口茶,往椅背后靠了靠,放松一些之后,又对花袭人说道:“我听说,你为了那个韩家小子,竟然不满意王爷的处置法子,另出了主意来……”
“韩家小子救过你的命,又收留你几年,你的确应该感恩。但你这几年没少给韩家做贡献,家用读书开销这些不谈,便是韩家小子能进国子监,又能入西北军中历练得一不小的功劳,俱是因为你之功。”
“如今你又撬开了那周同知的嘴巴,使得南顺侯旧案将得转逆,已经算是将一个爵位送到了那韩家小子身上……”任平生陈述这些话的时候,心中当真觉得有些荒谬——
只怕韩家人也绝不知道,他们命运的更改逆转,居然只因为身居穷乡之时一时善念救了一人,就得了如今这造化!
任平生沉默少许,又道:“虽则你给出的建言犀利,使得王爷抚掌击节,并且采纳了……”
任平生说的话跨度有些大,任少元听的有些不太能完全明白。但仅仅听明白的那些,就足够让他震惊到显得有些麻木了。
任平生继续总算是说出了自己这番话的目的:“你一个女子,如此聪慧,当真为人也需藏拙的道理。南顺侯旧案这种大事,万不能因为你同情那韩家小子就自作聪明地不满王爷行事安排……这一次已经如此。也就罢了,今后当注意些。”
“父亲教训的是。”花袭人受教,态度诚恳。
但这一次。十步中九步都走过了,为此她还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若偏偏在最后一步时候停下不走了,那她前面遭的那些做的那些岂不是白白无用了!
至于今后,难道还能有什么她必须关心出头之事吗?花袭人并不认为还能有什么事情需要她主动出头的。
她这样受教的态度,让任平生不由觉得舒心了一些。
但需要任少元旁听的,他都同花袭人讲过的,之后便觉得找不到话说。沉默片刻之后,任平生关切地问了几句花袭人的生活,便借口花袭人体弱需要休息。打发她离开了。
从头到尾,提都没有提清和郡主。
待花袭人离开之后,任平生打量了一眼自己熟悉的书房,又看了看还沉浸在震惊中不能回神的任少元一眼,召唤小童过来将茶水换成新烫的,缓缓地饮尽了。
饮完茶水,他又抽出一本兵书来读。
直到茶水换过几道,那呆立着的任少元终于动了一动,对着任平生羞愧地低下了头。
“父亲。”任少元也不知自己为何要羞愧。
任平生合上,道:“刚刚我同你妹妹说的那些话。你都消化了?有什么疑问,今日就问出来吧。过了今日,出了这个书房。你的行事便需有分寸了。”
“是。”任少元张了张口,艰难地问道:“父亲所言,关于妹妹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吗?”
就像任平生一样,虽然知道了肯定是真的,但难免还要确认一遍。
任平生也没有怪他,淡淡点头,道:“那韩家韩清元是南顺侯同前朝公主的血脉,同薛家是仇家。之前轩公子借口要布下闲子。让韩清元同薛家大小姐结成姻亲。她不喜这种局面,便建议截住了二十年涉案的一个人。就是我口中的周同知。”
“也就是因为要截住周同知,她才从暗香来离开出京。让你母亲找到了可乘之机,一把火烧掉了她的宅子,将其将其重创致死。靖王看在王妃和为父面子上,不能为其向你母亲讨公道,便像皇上求了旨意,给她请了一个乡君的封号以示补偿。”
他今生所立的功劳荣耀已经足够。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培养出足够优秀的继承人,将他打下的这份家业继承下去。
幸运的是,他有一个不错的儿子。
稍加指点打磨,就足够守业,甚至将来有机会再进一层,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他如今对任少元说话时候,有着足够的耐心。
任少元嘴唇动了动,问道:“父亲,您说是母亲使她受伤的?为何这么说?”他对花袭人受伤的经过了解的很清楚,知道她受伤时候,母亲根本离她百里之外,根本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任平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也算是博览群书,应该知道有些武功中,有人以心血饲养虫蛇以辅助练功,并为己所用的?王爷猜测,她的功法想必也有相似之处,不过不是虫蛇之物而是花花草草而已。你母亲烧了她的花草,自然能够重创她。”
“当然,这也都是猜测。”
任平生道:“王爷的意思,她很有些奇异之处。问人功法如同窥人性命,不许我们轻易逼问于她。”
任少元本身也习有武艺,这种说法,大抵能够接受。
“她不是说,难好了吗?”任少元道。
任平生看了任少元一眼,叹道:“她是这么说了……但她这么一说,你能真相信?昏迷了三个月的人尚能够醒来,焉知她没有留有什么后手?就算她好不了……”
任平生摇摇头,问任少元道:“能提出商队那种方案的,只她的头脑就是价值万金!你可知道,有了周同知,王爷本也打算在耿老回京交接卸职之后才发动的,但如今却因为她的一番话就改了主意!”
“她对王爷能有这样大的影响?”任少元再次惊骇。
任平生摇头道:“不是她对王爷有多大,而是她说的极有道理。”任平生略显感慨地将靖王转述花袭人那番说辞同自己儿子转述了一遍,叹息道:“如今惊人之语,谁能想到会出自一个小丫头口中?”
果断,狠辣……这两点不说,关键是她对帝王之心居然也有把握,才能看的如此清楚!而按照她所说去发动,成了就是一站功成!更且就算失败,他们之前谋划的总总目的一样能达到,没有半点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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