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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妹姒
那说话之人久在这些人中混,自然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个意思。
他不慌不忙地要了茶水点心,甚至还挑的是价格稍高一些,自信地道:“只怕这些老兄要破费了!我这消息,包管你们不知道!而且绝对有意思!”
他如此自信,倒让众人期待起来,忙拱手作揖笑着催促他“快说”。
那人见差不多了。便咳嗽一声开了口,娓娓道来:“在下这消息,同样是这薛韩两家之事,但却绝对是你们谁也想不到的事儿!先前我们说这韩氏后人不得了,为报深仇居然能与薛氏女交换婚事,虽是情有可原,但听起来总觉得不是那么个味儿,是不是?”
“但你们猜如今这两人怎么着?”那人抿一口茶水,问众人道。
“还能怎么么!两家可是生死大仇,既然揭破了脸。这婚事定然是黄了呗!只可惜那薛氏女,要因为长辈做孽,受这一番奇耻大辱!”立即就有人接了话。又道:“哎,兄台该不是说,这韩氏后人去退婚,那薛氏女不堪受辱,寻死了吧?”
“在下就料到你们会这么猜。但真相说出来,吓你们一大跳!”那人也不再卖关子,当即高声道:“这韩氏后人前两日病才好就出了城,直奔那薛家庄而去!但他却不是去退亲的,反而是去找薛氏女倾述衷肠。说宁愿不继承那南顺侯府的荣华富贵,也要娶薛氏女为妻!”
“什么!”
“你某不是在说笑!”
“那是侯爵!数不清的钱财!那韩家小子不是傻了吧!”
大堂之中顿时议论纷纷。气氛一下子哄闹起来,极为热闹。
而茶楼之上。一间茶客从不知道的雅室之中,本该万分忙碌的靖王正咬着一个精致的汤包,美美地嘬了一口其中的汤汁之后,才将那一口大小的汤包吞下了肚中,道:“说吧,你这么卖力地将那韩家小子洗白名誉,是什么个意思?你不是一向厌恶他吗?”
若只是推动舆论造声势,再将宁王殿下逼一步,完全只说韩清元被薛家人劫走报复,薛家如此不顾皇恩,行此丧心之举,怕是另有图谋,进而议论其欲要造反云云。父亲就是反贼内奸,儿子有什么疯狂的想法,如何稀奇?
断定了薛家人有不臣之心之后,这水自然就能引到宁王身上——薛家哪有本事哪有力量造反?还不是要找一直合作无间的宁王爷!别忘了,城外可有宁王爷外祖父率领的二十万大军虎视眈眈不肯归朝,这京城内又有宁王殿下的岳丈大人领着衙役护卫借着清扫贼人的名义把握了京城!
这薛家人敢如此大胆不顾后果,说不定就是他们一伙人动手的信号!
所以说,有这番舆论就足够达到效果,完全不必“洗白”韩清元,将他的情情爱爱的离奇转折说出来。这一说,虽然更加引爆眼球了,但反而是分散了舆论的焦点,让想要达到的效果消弱了。
京城人是有胆大的,但比起议论“王爷造反”这种话题,“情爱加复仇”显然更让他们感兴趣,也更愿意说。
“直接论断到‘不臣之心’上,难免太刻意了些太急了些。”宋景轩淡淡地道:“有些话不需要多说,只需要一句就够了。”
靖王颔首,认可他这样的解释,再吞了一个小汤包,道:“说实话。本王相信你肯定还有其他的意思。”
宋景轩冷哼一声,没有反驳,道:“我自然有其他的意思!那韩清元不是心中过不去想要通过与薛家女继续婚约来洗白自己的名声吗?那我就成全他!人人都知道了他不要富贵要美人,那就成全他!”
“成全他娶薛家女,不继承南顺侯府的心意!”
靖王张了张嘴,惊愕了一下,随即对宋景轩竖起大拇指,道:“你厉害!杀人不见血啊!”
不继承南顺侯府,那韩清元还能有什么?他家无多少钱财,不过是个国子监生。就算是将来毕业顺利地补了官,才能是多大芝麻的一个官儿?他又没有卓越才能,就是再奋斗几辈子,也爬不到多高的位置,更别说能得侯爷爵位了!
这就好比是将一个本来要一步登天,需要自己仰望的人,给一脚踹回凡间去,此生再不能有超过自己的那一日!
如此高明!
果然是宋景轩!
“都说美人心狠,我本来是不信的……但如今却不得不信了……”靖王玩笑道:“你就那么不喜欢那韩家小子,要这么折腾他?”
“我不过是成全他的心意而已,怎么能算折腾?”宋景轩冷淡地道:“别说我不懂。他揭了南顺侯府旧案,有理有据,陛下自然是那知错能改之人。但陛下究竟是陛下,被人说做错了,心中能舒坦?能对那韩清元有好印象?说是给爵位钱财大大补偿,不过是做做样子给世人看罢了!”
“再看看这朝堂上下,除了王爷你手中的人,其他谁会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子有好感?就是王爷你,也不过是将他视为棋子罢了!用完了,也就放一边了,哪里就真亲近爱护了!”
靖王摸了摸鼻子。
宋景轩说的没错,他的确没当韩清元是怎么一回儿事。揭出南顺侯旧案,也不是真为了韩清元鸣冤曲。
靖王有些讪讪,于是便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求仁得仁吧。”
宋景轩没再多说,也继续用餐。
又吞下了几个小汤包,靖王突然擦了一下嘴,抬头目光灼灼地道:“不对啊,你肯定还有别的想法……你对韩清元下这么大的狠手,到底是因为什么?说起来,他也没真得罪过你。”
靖王有些不明白宋景轩的想法了。
韩清元身上这“污名”哪里来的?还不是宋景轩的提议——韩清元成为薛家女婿就能得薛士信信任了?信任到告知他根底旧事的地步?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便是真能,也已经是十年八年以后的事情了。那时候,所以尘埃都已经落定,再找那些证据又有多大用处。
所以,说什么闲棋,不过是废棋罢了。
宋景轩沉默不语。
靖王见状,果然觉得其中有大蹊跷,不禁兴奋好奇起来,桃花眼灼灼其华,笑容怎么就有那一股子浪荡不羁的痞味儿,探身紧紧盯着宋景轩俊美无匹的脸蛋儿,道:“咱们谁跟谁?说说嘛!你跟本王交心了,本王说不定能帮到你不是?”
“嗯,让我猜猜……”
靖王从前并未留意深究这个。但他是聪明人,今日感了兴趣,当即动用敏锐的大脑分析,很快就道:“你与他没有别的交集,自然就谈不上得罪和看不惯……唯一的交集,恩,花小娘子?”
“你从一开始就看不惯那韩清元,便是因为花小娘子的缘故……你看不惯他身份男人不能养家而让花小娘子奔波辛苦……这后来嘛……”
后来嘛,若仅仅站在花袭人的角度,那韩家的确有那么点儿对不住花袭人。尤其是,听说花袭人好心没好报,还挨了韩母一巴掌。(未完待续)





花袭 230 明心
包括他靖王,因为屡次承了花袭人的情,所以也对韩家人有些微词,不过并不如宋景轩这般,抓住机会就狠狠地坑韩清元一把罢了。
靖王想及此,睨着桃花眼看宋景轩:“难道,你是喜欢上了那丫头?”若非如此,也不会一而再地针对那韩清元吧?他们这样的人,同韩清元根本不在一个层次,有微词是有微词,但也不至于如此针对他。
宋景轩宛如极品美玉一般的面皮仿佛跳动了一下。
靖王哈哈一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喜欢就是喜欢,又有什么不能出口?若非那丫头摆明了态度不跟本王,本王早就昭告世人,她是本人的人儿了!”
宋景轩脸色有些难看。
就算靖王说“若非”,他心中也是难以抑制地不高兴。
而宋景轩这样的神色变化意味着什么,根本就瞒不过对他了解颇深的靖王。
靖王心中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笑道:“以我说,你这么在后面下功夫,根本不如正大光明地行动有用。不瞒你,最近王妃几次跟我提起,想要撮合你同我那县主小姨子呢。虽然我说押后再提,但你若是不早早表明心意,将来别弄出不该有的误会隔阂来。”
“如今那丫头与清和郡主是彼此客气,对侯爷也没有多少孺慕之意,与任少元更是关系平平,仅仅对心思简单的任少容相处出了几分朋友之意。”
“听说任少容对你颇为仰慕,虽然不知到了何种地步……但若是因为你这般躲闪拖延迟疑的态度,导致她们姐妹成仇,那就太不好了。你也知道自己这张脸的魅力,更知道这种情形绝对是很可能发生了。”
靖王面上少了几分嬉笑之意,感叹道:“她那丫头。说来也是可怜的很。那样一个出身,且早早没了亲娘……你瞧她天天笑的快活,一幅胆大包天又坚强能干的样子。实则是孤单的很。她为什么留在韩家,还不是因为从前韩家是真心待她!为了曾经的那点儿真心温情。为了那韩丽娘亲自做出的几身衣裳,无论发生什么,她就绝不会不管韩家人。”
“如今,她与韩家人因为种种不再亲密……除了那义弟,她这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任少容,”靖王问宋景轩道:“难道你想让她连这个朋友也失去?”
“快刀斩乱麻,方才是行事之道!”
靖王这一番话,是真心为花袭人所想。
宋景轩面容变幻。最终点点头,道:“待这件事结束,我便差人去侯府提亲!到时候,还请王爷替我保媒。”
“如此才是大丈夫!”靖王十分替宋景轩开心,端起面前的半碗粥往前一松,哈哈大笑道:“来,干了!”
宋景轩面皮微红,端起粥碗,真的与靖王碰了一下。
靖王笑容更加放肆,咕咚几下。如饮酒一般用尽稀粥,将碗往桌面上一放,又道:“痛快!痛快!”
“那个丫头!”靖王回想起认识花袭人后发生的种种。不禁微微怔神,微微眯起的桃花眼中闪过几分复杂,似有些不舍,但很快掩饰过去,伸手一拍宋景轩的肩膀,道:“以王爷看,满京城的闺秀,也就她最合适你!”
这是很高的评价了。
宋景轩看了靖王一眼,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却也没说什么,曼斯条理地吃起自己的稀粥来。动作优雅从容。
他生的俊美无双。
他出身郡王府。虽然是一个有些落魄的郡王府,他也不一定能继承郡王位。但若是靖王能在这场夺嫡中胜出,谁都知道他今后绝对是飞黄腾达!
那时候,不说他没有断袖之癖,就是有,这大梁城所有的闺秀也都随意供他挑!
所以,靖王那句话,绝对是格外看高花袭人一眼,是真心认为她比这满城的闺秀都要优秀。所以,宋景轩才从他的话语之中,听出了些舍不得。
从前靖王几次说那纳她进府的时候,难道仅仅是为了掌控她么?只怕,不仅仅是如此而已吧。
不过,靖王已经表了态支持他,他也不会去深究那些有的没的。
两个人说着话用了早食,靖王侧耳听了一下下面议论纷纷之人,又通过窗户上安装的镜子观察到那街面上巡逻的衙役差人面容不好看,已经有人匆匆赶着不知道不知道去找人禀告去了,他对这个结果表示满意,又道:“那个韩清元,你坑他可以,别太过了。至少这一次救人的时候用心一些,不能让他没了命。”
“她还是十分在乎韩家人的。”靖王回头,笑道:“你也别胡乱吃味儿,那丫头可是愿意走回头路的人。再者,你已经安排了韩清元非娶薛家女了,还怕什么!”
靖王一边说话,一边暗自点头。
宋景轩这么坑韩清元一下,可是将韩清元与那丫头之间的最后一丝可能给堵死了。而偏偏是谁也怪不着他,当真是好棋艺!
宋景轩缓缓摇头,道:“我要他的命做什么?”
靖王知道宋景轩有分寸,也就没再就韩清元的事情多说,又在楼上背手站了一会儿,看街上明显多出许多巡逻之人,轻声道:“不知这一压,我那好哥哥是否还忍的住?”
宋景轩没有回答。
靖王又抬头,摇摇看向在晨光之下更显气势恢宏的皇城,眼中迸发出灼灼光芒,强大而自信。
“公子!”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让靖王微微皱眉,收回了神思。
宋景轩开口道:“进来。”
他已经听出了是碎玉的声音。若非有重要之事,他绝不会随意打扰。
碎玉推门进来,别不多说,立即禀告道:“回禀王爷、公子,田庄那边飞书来信,说乡君半夜随侍卫一道出发寻人,后在黎明大雨之前并一名侍卫返程,却至今未归!”
“你的意思是,她不见了?”宋景轩猛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问道。
碎玉不敢看他,再次躬身往下压了些,咬牙坚持道:“应该如此。若是从那与其他人分手之处返回,就是在路上避雨,此时也应回到庄子多时了。侍卫袁三同样没有回,应是出了意外。”
宋景轩缓缓坐了下来。
靖王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对碎玉道:“书信呢?”
碎玉忙将收到的纸条传上。
纸条很小,密密麻麻用暗语写了十几个小字,与碎玉说的不差。
靖王看罢,将纸条抛给了宋景轩。
宋景轩俊脸冷沉,看完之后,咬牙道:“又是为了那小子!”
迟早让他不能作!
他面容几经变幻,猛然站起来,抱拳对靖王道:“我想亲自过去看看。”他神色严肃,格外坚定。
如此时候,京城怎能少了他在自己身边。但宋景轩才对表露了对那丫头与众不同的心思,靖王真开不了劝他留下来……此情此景,靖王心头也对那韩清元格外厌恶起来。
靖王正想点头答应宋景轩的请求,却见楼下蹬蹬又上来一人,却是破冰一脸严肃进来,沉声回禀道:“王爷,公子,陛下醒来,召见了宁王殿下!不知因何,宁王殿下似与陛下发生了争执!如今陛下再次昏倒,宁王殿下仓皇出了皇宫!”
就在此刻了!
靖王双眼迸发出一丝精光,猛然站了起来,道:“走!回府准备!本王要进宫!”
靖王走了两步,才发觉宋景轩神色不定迟疑不行,他也同样面容微变,站定对宋景轩道:“景轩,本王知道你担心她。但那丫头机灵古怪,连你我都摸不清底细,除了火烧暗香来那一回,你何时见她吃过亏?”
“而你我这边尘埃落定,才是她更希望看到的!”靖王正色道:“不然,她也不会特意让人带了书信回京,让你我再次制造舆论!”
“她从来都不是那需要人保护的娇女!”
“你若是不信她,又与那些瞧不起她不理解她的寻常男子何异!”
“你要相信她,不仅能够自救,而且能让你我大吃一惊!”
“就像从前许多时候一样!”
宋景轩神色几变,才长长出了一口气,道:“回府!”
靖王这才淡笑一下,欣慰地拍了拍宋景轩的肩膀。两人同行,很快从一处隐蔽的楼梯下了茶楼,离开了。
同时。
郭夫人领着郭桓亦在街上走动。
“你大哥二哥俱是往仕途上使劲儿的,一个个的,都瞧不上我这点儿产业。本来你要去打仗走武路,娘还愁着不知如何是好,没想到你没捞着功劳提前回来了……”
郭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眉眼含笑,像是十分欣喜。
郭桓憋屈,道:“娘,您到底是笑话我多少回!”
他去了战场打了仗,去的时候就是百人长,这大军班师回朝了,他有钱有背景,论功行赏绝少不了他,怎么也能往上升个几级的——低层军官,有钱财人脉铺路,又有提高的借口,升起来并不难。
但郭桓这从大军中一走,这些又悬乎了。
不过,幸好他提前走了。
郭夫人笑道:“恩,娘哪里是笑话,娘这是庆幸来着。若你遵守军纪,还赖在大军中没有回来,那才是大危机呢。”(未完待续)




花袭 231 正午
二十万大军迟迟不肯归朝,这太让人心惊胆战了。
他们郭家不缺权势也不缺吃少穿的,绝不想有一点儿的冒险。所以,若是郭桓乖乖地留在大军中不离开,那才是灾难。
郭三少明白母亲话里的意思。他不想谈这个,就嘟囔道:“但我对这些生意经也没有兴趣啊?”
郭夫人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如今没兴趣我也不迫你。但你既然要在京城生活一阵子,总得知道哪些产业是自个儿家的,别什么时候闹出笑话也不自知。”
郭桓这才“哦”了一声,老实了。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老大老二当官不愁吃穿,你说去浪荡江湖,没有银子用可怎么办?难不成学你师父那般,不知羞耻地到大户人家偷点儿,留下个纸条就算是完了事?”说到此处,她面上闪过一丝羞恼,又点儿咬牙切齿的味道。
郭桓迟钝,并未听出来,只是惊讶地道:“师父他老人家还当过贼?没听说啊?娘您怎么知道的?”
郭夫人别开头不答,转移话题道:“所以,你要浪荡江湖,要想不做大盗小贼,怎么也得有银子才是。恩,将来娘替你找个喜欢生意经的媳妇儿,替你把握着就是了。”
就算分开十几年,自己儿子自己知道。郭夫人心中很清楚,郭桓不是做生意的料,也丝毫不感兴趣。让他接手这些,估计还不如抽他几鞭子来的痛快。
只是这种话题难免让郭三少羞赧。他咬牙瞪眼,道:“娘若是想找人接手,大嫂二嫂必定欢天喜地感恩戴德!”
郭夫人也不恼,轻嗤一声,道:“不是娘非要说你那两个嫂子不好。娘点头答应将她们娶进门,她们当然都是知书达理的。但要是说做生意,一辈子连京城都没出过的人。不差三五时就让人给糊弄了!我这些产业,多半是我自己的心血。可容不得谁糟蹋!”
再说,银钱太多了魔力就大了,给了她们,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呢。
她可不愿意家宅不宁。
“咦,这些人都在交头接耳说什么呢?”郭夫人有些奇怪,正好到了自己的一个绸缎庄,入了内室坐下之后,便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能做掌柜的。都是耳目聪明的。
掌柜的忙道:“回东家,是这样……”他便将薛韩两家这新的纠葛说了一遍:“……都在说,那韩家相公是读书读傻了呢。”
郭夫人一下子想了很多,却没有置评,只缓缓沉吟道:“原来是这样。”
郭桓听了神色一动,问掌柜的道:“我问你,那韩家后人真的是薛家人抓走了?”
“都说是这样。”掌柜的道:“据说是韩家小厮亲眼目睹,他逃了之后告诉了武阳侯府的乡君,乡君连夜派人回京求救的。”
“乡君?”郭桓愣道:“花小娘子?”
掌柜的一怔,忙道:“正是她。乡君同韩家人是认过义亲的。她人也正好在田庄避暑,韩家小厮才会找她求助的。”
郭桓皱起眉,不禁站起身。在室内走来走去,像是在努力地想什么。
郭夫人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微微一笑,抿一口茶,问掌柜的道:“出事的地儿,可是果子山下那几个田庄?”
“夫人说的不错,正是那果子山。”掌柜的道。
“恩,账本放在这里,你先下去忙吧。”郭夫人打发走了掌柜的。看了郭桓一眼,重重地叹一口气。哀声道:“娘见过乡君,她是重情之人。自己的义兄被人抓了。只怕她肯定要日夜使人营救,寝食难安了。”
营救?
郭桓脑子轰的一声。
那个小贼,胆子大的很,只怕仗着自己有三脚猫的功夫,亲自去救去了!她哪里肯乖乖地安坐只等别人消息!
她也不想想,如今薛家人一夜之间丢了富贵,只怕将韩家以及与韩家相关的人,甚至连靖王那些人都恨死了!
她敢去救,也不怕同样落入敌手!
想到此处,郭桓再也待不住,一转身对着郭夫人一抱拳,急急道:“娘,儿子有急事,就不陪你逛了!”说着立即就要走。
郭夫人惊了一下,忙道:“回来!”
郭桓顿住脚步,焦急地道:“娘,儿子真有急事!”
郭夫人道:“娘知道你有急事!娘就是想告诉你,往果子山的路怎么走!”
郭桓忙大喜,道:“多谢娘!”
郭夫人没有多说别的,细细将果子山的位置和那几个庄子以及附近有哪些大人家的产业介绍了一下。听完之后,郭桓再次告辞,出了内室。
不多时,便听见外面一声马嘶,而后便响起踏蹄之声,转瞬就走出了老远,很快就听不见了。
“这小子,如此着急,居然连内力都用上了……”郭夫人眼中闪过一抹饶有兴致的光,又不紧不慢地喝起茶来,手中随意地翻着桌面上的账本。
“说不定啊,这账本,很快就不用我看了……”郭夫人对身边一个打扮比一般小康之家还要富贵的中年仆妇道。她嘴角含笑,心情十分不错。
“夫人说武阳侯府的那位乡君?”仆妇怔了一下,随即道:“婢子一定替夫人打听的清清楚楚的。”
“嗯。”郭夫人没有拒绝。
她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二娶的都是书香之家出来的女子与郭府门当户对的不错,但她相人,并不单看重出身……武阳侯府的乡君纵然有这样那样的惹人议论之处,只要自己儿子喜欢,自己满意的,那也没什么。
……
花袭人的不错。
当她醒来时,差不多已经临近正午了。
洗漱过后,便有婢子过来相请,道:“大公子请小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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