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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妹姒
花袭人“恩”了一声,什么都没问,便随着那婢子出了院子。
日头白晃晃的。四下里看不见人影,听不见人声。
没走几步,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小巧的六角凉亭。薛世光正端坐其中,石桌上摆满了菜肴。角落里小火炉上正煮着茶水。
花袭人含笑走过去,微一欠身,喜悦地看着满桌菜肴,道:“薛兄真是客气,我正好有些饿了。”
薛世光抬手相请,花袭人落座之后,便自在地用起饭菜来。薛世光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他原本并无胃口的。此时居然有了食欲,也跟着用了一些。
没一会儿,花袭人放下了筷子,擦嘴漱了口,算是用完了。薛世光大手一挥,很快就有人将饭菜撤了下去,换上了新鲜的瓜果。
“你不担心那韩家小子?”薛世光忍不住问道。
“怎么不担心。”花袭人笑道:“若不担心,我怎么会被薛兄请到这里?我若是行走自由,自然要为他奔波,只可惜。如今我身而为客,纵然担心,也无法了。”
“难道。薛兄以为,我会像许多妇人那般撒泼大闹,才算是正常?”花袭人笑了笑,看向薛世光道:“若是撒泼大闹对薛兄有用,能换来韩清元的平安和自己平安,那我也可以撒泼大闹的。”
薛世光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花袭人眼眸一闪,也淡淡一笑。
薛世光看着她的笑容,突然轻声说道:“你从市井出来。怕是不知道女儿家名声的重要。我薛世光别不多说什么,只留下你住上两日。而后拿着你换下的贴身衣裳去上武阳侯府求亲,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都只能嫁给在下了。”
花袭人神色不变,依旧那么看着他。
薛世光心中微微恼火,扬声道:“难道你不信?”
“我信啊,没有不信的。”花袭人抿了一口茶,垂首看向茶盏中的碧叶,幽幽叹息一声,道:“我知道,薛兄今日请我过来,心中是有怒意的,认为我花袭人是无情无义之人……但是,”
花袭人顿了顿,道“想当年我身在市井之中,没几人正眼瞧我之时,却得薛大公子温言细语体贴照顾,心中不是没有触动的。”
薛世光心中一颤,嘴唇抿了抿。
“只是我出身低微,又怎么担得起薛兄亲睐?”花袭人幽幽说道:“我娘不幸为人外室,从来没有笑颜,年纪轻轻就抑郁而终;我八岁才知自己是卑贱外室女出身,才知为何娘亲从不让我迈出院门,从不带我上街,也从不与人交流的原因……你可知我那时的心中的伤痛?”
“娘亲亡故,侯爷将我送入京城……人人当我从此一步登天,成为大家闺秀,但我却心中如刀搅火烧,在侯府一日一日都是煎熬!所以我就离开了!”
“一个八岁幼女,离家出走,意味着什么,你当我真不知道吗?”花袭人抬起头,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道:“但我宁愿流落街头,为乞为丐,甚至就此死去,也不愿是那惹人嫌弃的外室女!”
花袭人此时轻轻一笑,笑容凄美动人,问薛世光道:“薛兄,请问这么一个我,如何会愿意给人做小,再让自己儿女天生低人一头受人轻视?所以,我便不肯再轻易见到薛兄了。”
薛世光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才好了。他的一颗心,已经被花袭人这一番话搅合的乱七八糟,全然无法冷静下来,想一想清楚。
花袭人幽幽道:“之后,因缘际会,无可奈何,在我重病欲死之时,也还是回到了任府……没想到,当我三个月之后醒过来,不等我养好身子,一切就天转地覆了。我来到此处田庄,却不知如何出现在薛兄面前,踌躇至今。”
“你……是因为我才到这里避暑的?”薛世光也不知自己为何说出这番话。
花袭人垂了一下眼睑,避而不答,又抬眼看向薛世光,道:“薛兄的起程之期,怕是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吧?难道薛兄今日请了我来,是想将我一起带走?”
薛世光回过神来,凝视花袭人,道:“不错。”
花袭人眼中闪过一抹明明白白的失望和伤痛,轻咬嘴唇道:“聘则为妻走为妾。我也不怕触怒于你,我就是一死,也不肯与你私、奔的。”
薛世光本该怒意冲头,但看见花袭人眼中的坚定,心中竟再也无法升起一丝怒意,反倒是起阵阵羞愧和痛楚。
花袭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言语也冷淡下来,站起身道:“薛兄走了也好。如今京城形势太过压抑微妙,薛兄留下很可能会被牵涉其中,生死一瞬。薛兄远离了京城漩涡,至少能够平安。”
说罢,她对着薛世光欠了欠身,转身离开了。
她也没往别处走,依旧乖巧地回到了刚刚过来的小院去了。
路上,花芽出声问道:“你刚刚好像什么也没说吧?他能上当了?你应该用上你那催眠术,给他下点儿心理暗示。”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给他下暗示?”花袭人反问道。
“咦?”花芽来了点儿精神,问道:“有吗?我怎么没有听出来?”
花袭人轻轻一笑,道:“你不是他,自然听不出来。”
“不过,”花袭人轻轻抿唇道:“我虽然影响了他一点儿,但用没有用,就要看他是个怎样的人了。不过,至少他不会再对我采取什么暴力手段。有了这个保证,我们这几日晚上再找找机会看看能不能离开就是。”
花芽便又不吱声了。
花袭人离开之后,薛世光在凉亭中静坐了好一阵子。八月初正午的阳光依然明晃晃的地让人眼晕,没有风,凉亭中也并不如何凉爽。放在石桌边上冰盆里的冰渐渐都化成了水,一动不动的。
突然间,水波微微轻颤起来。
凉亭边的路上急急走来几个人。
薛世净心中窝着一团火。火光熊熊,比那天上的日头还要炙热,将她炙烤的双目通红。袖中,她紧紧握住拳头,直至将指尖都深深掐进了肉里。
“薛世光!”薛世净低吼,怒目看向薛世光,浑身颤抖道:“你怎么能这样做!”
她这一怒,惊醒了薛世光。
薛世光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下远处瑟瑟发抖低着头远远不敢过来的冷梅,大约知道韩清元的事情已经暴露了……对面薛世光的怒意熊熊,他仿若未觉,指着对面花袭人坐过的凳子,对薛世净道:“坐。”(未完待续)





花袭 232 时候
这个字更加触动了薛世净的神经。
她激动地道:“坐?你居然还有心思让我坐!你有这心思,我却没有!告诉我,韩清元现在何处!”她还是忍着怒意,没有说更加难听尖锐的话来刺激薛世光。
薛世光冷起脸,皱眉看向薛世净,阴冷说道:“你信不信,我立即让人一刀捅死那小子?我再说一遍,坐!”
薛世净瞪大眼睛,浑身颤抖,握了握拳,缓缓坐了下来。
坐下之后,她盯着薛世光,嘲讽地道:“我一直以为,这个家中的男丁,你算是有本事有抱负的一个,比其他人都强多了……我却没想到,你也不过是同他们一样,不堪一提,连你一直瞧不上的韩清元都不如。”
“哦?”薛世光居然没有发怒,人反而平静了,问道:“我怎么不如那韩清元了?你别忘了,他可是咱们家的仇人。”
薛世净冷声道:“别跟我提什么仇啊恨啊的,他不过是靖王他们找来的一个棋子罢了,身上到底有没有南顺侯血脉还两说呢!我不信,你连这个都看不明白!”
“你若是看明白了,不去想法子跟靖王他们斗,只拿一个棋子出气羞辱,这就是你的眼界抱负?!他韩清元虽然是小民,没有大才也没有大理想,但他好歹是知道羞耻,一个南顺侯府的富贵荣华都是肯舍弃的!”
“你说,你比得上这样的他?”薛世净直视薛世光,再次嘲讽道:“我听说你又掠了一个女子回来……她是武阳侯府的乡君吧?怎么着,如今你地位不如人了,不去想着建功立业好配的上她,就只会行这样卑鄙手段了?”
“枉我从前总高看你一眼。原来没了乐信候大公子的身份,你就什么都不是了!”薛世光道:“我若是你,就会想着怎么才能将薛家的罪名清洗掉!而不是躲在这里。行鬼祟之举!”
薛世光面容变幻好一阵子,居然点头道:“大妹妹教训的是。”而后端着茶沉思起来。
他这样。让薛世净难免诧异了。
她惊疑不定地看了薛世光几眼,心中有些把握不住他是说正话还是反话,又到底是怎么想的,抿唇权衡了一会儿,再次问道:“我问你,你将韩清元怎么样了?”
薛世光从沉思中被唤回神,道:“他虽然是个棋子,但也必须要教训一番。你放心。他既然是你的心上人,我不会要他性命的。”
薛世净微微放了心,一直紧握的拳头也悄悄松开了些。
她低头想了一阵,沉吟道:“我们家如今,靠着六皇子,才留下这些子钱财度日。但因为父亲,六皇子遭受了巨大的连累,他未必还会念着这血脉之情。”
薛士信身份作为,六皇子是一概不知的。
他受了这么大的牵连,身上居然有反贼内奸的血脉。这让一向骄傲尊贵高高在上的皇子怎么能受的住?他从前还能成为一个有权势的亲王,如今能得一个郡王之位就是对他的宽恕不计较了!无论是皇上,还是朝中的大臣们。绝不允许母族为反贼的六皇子再沾一点权势!
这让六皇子如何不恨!
换成是谁,谁都恨!若非血脉联系断不干净,若非怕人说其冷清,六皇子说不定都会亲自向薛家动手,将薛家打杀干净了才好!
都是富贵人家长大的,就是一般富贵人家为了点儿家产还能斗的你死我活,歹毒害命都是常有的呢,更何况是皇室出身的六皇子!血脉那点儿情分,根本靠不住!
这样的道理。薛世光自然也懂。
他看向薛世净。
薛世净道:“自打出事之后,我们搬到这里。六皇子再没有派人问过一次了。听说,宫中姑姑也已经重病不起……”若是没了生母这一层关系。这亲戚情分就更要淡了。
“你也说,是姑姑生了病。”薛世光道:“姑姑生病,六皇子身为人子,自然不能不在病床前侍奉。他顾不上这里,也是有的。”
薛世净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说宫中,而是道:“你走了,这个家却在京城根下,总要有个人照看着……我的意思,韩清元为了我放弃继承南顺侯爵位的行为我很感动,但我更觉得,一个侯府,以后总能照看这里一二。”
“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话!”薛世光讽刺道:“你们女人就是这样!他从前都骗过你一回,如今说一说委屈,说一说好话,你们就又信他了!”
薛世净面上闪过一丝黯淡,没有反驳薛世光,而是道:“如今,我也只能信他。不然,我是个与他订过亲有过纠葛的人,之前一段传言沸沸扬扬的满京城都知道,再加上我们薛家反贼罪人的身份……我还能嫁给谁?”
“我只能相信他。”薛世净眼睑低垂,面容沉静。
相信他的心意,相信他的承诺。
“你是幻想着,还能嫁做候夫人吧?”薛世光讽刺道。
薛世净闻言,放在石桌上的手指猛然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但她低垂着脑袋,什么也没有说。
良久,她才开口道:“或许就是这样吧。”
说罢,她又问道:“若是大哥还想要成全我,就告诉我他人在何处……”
“就算你要去救人,让他念你恩情……那就让他多担惊受怕一会儿。”薛世光道。
薛世净点点头,起身沉静地向薛世光施礼,道:“那,大哥你忙,容净儿告退。”
薛世净离开了。
她离开之后,薛世光又在凉亭中静坐起来。
这一次,没有谁再来打扰他。
两个时辰之后,太阳的热度开始减弱,也开始斜斜地照进了凉亭之中,投在了薛世光身上。
薛世光仿佛是从沉思中惊醒,弹一弹衣袍站起身,问道:“她有什么举动没有?”
他的随从很机灵,怔了一下,就明白了薛世光问的是谁,忙回答道:“回公子,乡君十分安静,一直都并未出那院子。”
“嗯。”
薛世光往那院落方向看了一眼,抬腿出了凉亭,往外书房而去,问道:“京城那边,可有什么新的消息?”
“有关于韩家公子和大小姐的传言……”随从将京城流言细心地说了一番,道:“……小的觉得这流言传的太快,好像是有人推波助澜似得,有些不对劲儿。”
“你也会用推波助澜这个词儿了,不错,有长进。”薛世光居然轻松地说了句玩笑,而后俊脸沉静下来,眼神闪动,步子也缓了些,一边思索,一边说道:“不过是有人想要逼迫人动手罢了……”
薛世光虽然并未进入过宁王一脉的核心,也知道多年经营,宁王殿下在拱卫京城的三大营,甚至在守卫皇城的禁军中,都收买了一些人。再加上距离京城没多远的二十万大军……
薛世光冷笑。
如今皇上病情缠绵精力有限,已是到了迟暮时分。若真的逼的很了,宁王殿下孤注一掷,发动起来,到时候鹿死谁手,只怕未知!
薛世光脚步越走越慢,面上冷笑渐渐消失,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
“公子!”一个护卫疾步而来,呈给薛世光一个纸条,道:“有人冒死传来消息,皇上再次昏迷!说是与宁王殿下相关!”
“拿来!”
薛世光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劈手将纸条夺过看了一眼后,手心一握,将那纸条震碎成无数纸片,眼中露出一抹坚定和疯狂,道:“终于到时候了!”
“来人,让那些人准备!成败就在此时了!”
夜幕缓缓沉了下来。
花袭人才收起调息,便见白日青灰色的余光之中,从院墙上跳下一个侠客来。只见这位侠客进入院中,不待院中丫鬟婆子回过神来,便如一阵旋风一般刮过庭院连连出手,将那些丫鬟婆子点昏在地,当真是利索潇洒至极。
花袭人含笑,待他停下之时,俏然往角落小厨房的方向一指,道:“那屋里还有一个婆子。”
少侠一顿,即刻转身,很快到了小厨房,没片刻就又走了出来。
花袭人缓缓迎上他,含笑问道:“三少怎么找来了?”
郭桓上下打量她,道:“你倒是待的挺自在的……京城里四下起了消息,说韩清元被薛家抓了。我听说你在这,就知道你会逞能,说不定会陷入险境,就赶过来了。”
他看花袭人脸上的笑模样,不禁有些气闷——她还真当自己是做客来了!
花袭人见他生气了,也觉得自己如此过分了些,忙道:“那薛世光已经被我忽悠走了。剩下这些丫鬟婆子,待天晚一些,我总能骗过她们离开。”
“不过还是要多谢三少仗义相助!”花袭人讨好地学着江湖侠客一抱拳,又一躬身弯下腰,再次道:“谢谢了!”
郭桓见她如此做派,那点儿气愤就一下子消了,只感无奈,拿这样的花袭人没有办法。他开口道:“薛世光走了?他去哪儿了?”
不过,他并不关心薛世光去了哪里,又问道:“你知道你那义兄现在何处吗?我既然过来了,就一并救了他吧。”
花袭人点了点头,道:“韩清元应该没在这里。不过,这里还有一个任府的侍卫,我们四下找找看。”(未完待续)




花袭 233 并骑
薛家庄子很安静。
花袭人这个院子所在又在前院,并不在内院,薛家女眷主子们轻易并不到这里来。应该是薛世光走的时候带走了很多人手,他们走出去的时候,前院并无几个守卫。
找袁三并未费很多功夫。
袁三应是被人下了药,手脚被绑,虚弱无力,只有一个小厮看守。花袭人和郭桓找到他的时候,连那小厮都不在了。
郭桓给他松了绑。
“我过来的时候,你那个妹妹正吵闹着要聚集护卫庄丁过来找薛家要人,看样子是吵闹了许久了,那边的管家只怕很快就撑不住了。”郭桓想了想,对花袭人道。
花袭人心有感动,点了点头,道:“我们出去再说。”
薛家留下的人手真的没几个了,他们一路行来,居然十分顺利地出了这宅子,很快就到了庄子外面。
“如此看来,薛世光也没真想着关你多长时间。”郭三少随意说了一句,随后两指放在唇边,仿佛吹了一个无声的口哨。片刻之后,一匹黑色骏马宛入踏空一般驰骋而来,停下来时候看向花袭人和袁三的目光充满了桀骜之意,随即在郭桓面前亲热地低下了大脑袋。
“好一匹神骏的马儿!”袁三双目如电,赞赏道。
“这是我在西北一年,唯一的收获了。它叫玄风。”郭桓骄傲地道:“只有这玄风,便也就抵得过没有立下军功的遗憾了!”
花袭人只知道这是难得的宝马良驹,却并不太懂。
她对袁三道:“你回任家庄子告诉县主一声,说我已经从薛家脱身,如今很安全,稍后长则两三日。短则隔夜便回,让她放心。”
“小姐,您不回去?”袁三惊异地道。
花袭人摇头。道:“我另外有要事。放心,有郭三少在。可当百人敌,不会有危险的。”
郭桓傲然道:“那是自然。”
袁三见他如此,心中嘀咕:这个时候,这郭家公子既然为乡君之友,难道不该劝乡君回去吗?怎么反而会纵容乡君胡闹?但袁三只是护卫,只能听命不能强求,只得勉强应下,对袁三道:“还望三公子多多费心。早日回归要紧。”
“行了,你去吧。”花袭人冲袁三摆摆手,伸手在玄风身上摸了一模,随即翻身上马坐定,提缰骑行几步,回头冲傻愣的郭桓笑道:“三少,你再不上来,就光脚追我和玄风吧!不过郭大侠武功高强,就是光脚,也能追的上!”
郭桓闻言立即纵身上马。有宝马代步。谁愿意用跑的。就是再厉害的功夫,能跑出几里地去。
他才坐定,骏马便加速起来。立即风驰电掣般跑出了老远去。
“玄风怎么会听你的话?”郭桓此时根本来不及考虑花袭人要去哪里,一心惊讶问道:“玄风可是我亲自捕捉驯服的马王,平日喂料都得我亲自动手,从来不容他人沾边的!”
但凡宝马良驹,无不桀骜,不容凡人沾边。
花袭人笑道:“这样啊,那就是因为我长的漂亮呗!”
“你这小贼,如此不嫌害臊,居然自己说自己漂亮。大言不惭!”郭桓立即反驳。虽然不知道玄风为何容许花袭人上身,但此时又被花袭人如此回答打了岔子忘了细究。同花袭人斗起嘴来。
玄风不愧为马王。
载了二人,没斗几句话的功夫。便到了那日与几位护卫分别的黑子山前。到此处之后,她虽放慢了马速,却并不怎么迟疑,提马继续追了下去。不过,速度却是从奔走如飞,变成了小跑踏步。
“你在找什么?”郭桓问道。
“找韩清元啊。”花袭人道:“救人不能救下一半。再说,那薛世光十有*是去投奔那耿帅,去找那二十万大军奋力一搏去了,此时怕是顾不上折磨韩清元了。不过,若是不将韩清元救出来,一旦那边起事失败,只怕那些人会将韩清元当成临死前垫背的,一刀给宰了。”
“我总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他还是我义兄。”
郭桓却是被她这一番话给震惊了。他愣了愣神,道:“那个,你说慢一些……什么叫做薛世光去投奔耿帅了?起事?他们怎么起事!他们怎么敢!”
说着说着,郭桓几乎是大声叫了起来。
起事!
什么意思!
难道就是自己脑中所想的那个意思!
这……!这是惊天大事!
郭桓脑中有些发懵,情不自禁地抓住了花袭人的肩膀,想要她给个清楚的说法。他之前虽然同花袭人前后同乘一骑,但他还算想着男女大防,也是对尊重花袭人,一直都注意着两人之间留有缝隙,并不紧挨着一起。也是他功夫扎实,不然也坚持不了这么久。但此时听到花袭人这番话实在是心神震动乱了分寸,从后面抓了花袭人的肩膀,像是在抱着她了。
花袭人并没在意这个,她一边调动自己恢复不多的异能从周围的植物中感受着韩清元以及那些护卫留下的痕迹,一边漫不经心的解释道:“你不是才从京城过来吗?难道还不知道?”
“京城中人人都知道,因为薛士信的缘故,宁王殿下一方实力大损不说,且被皇上迁怒不喜,甚至厌弃了。相反的,靖王殿下最近却是名声日隆,很得皇上欢心。”
“这个时候,二十万大军各种荒谬的理由不肯归京,再加上京城中总总风声和蛛丝马迹弄在一起,不是人人都在心中猜测,宁王殿下会不会兴兵谏吗?你才从京城来,你居然不知道?”
兴兵谏!
那就是谋反了!
郭桓虽然长在深山,并不如何关心朝廷大事,也被从花袭人口中轻易冒出的这几个字给骇的不轻。
那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是会血流成河的大事!
不是小姑娘家的比拼斗气,她怎么能说的如此轻率轻松轻易!
郭桓心中乱七八糟的,再回神时候,见马儿又走了几里地去。他稳了稳心神,再一回想刚刚花袭人的话,震惊地道:“那你又怎么知道,宁王殿下……”
郭桓说到此时还有些艰难,道:“你好些觉得,宁王殿下一定会失败?”
“怎么走了这么远?”花袭人正在嘀咕,听到郭桓如此问,古怪地回头看了郭桓一眼,道:“他不失败,难道还会成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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