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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之妻(重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晨潞
“夫人,您……”
“我是做人家母亲的人,别的都不妨事。咒怨孩子我怎能看得上?”
茉莉知道宁氏索日的心思,大少爷一死,她看的春少爷比她的命都中国……便不再吭声了。
顾晗到底也没有去劝说张居思。王氏倒是硬气了一回,再心急如焚也没有去秋阑阁……只是,如此一来,三房和正房也算是撕开了脸皮。
顾晗心里开阔,她怀着孩子又不用去给王氏请安,只当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安心地守着张居龄过生活。
五月中旬一过,黄淮流域、华北地区的汛期便到了。三天一大雨,两天一小雨,时而电闪雷鸣、暴雨如注,时而淋淋漓漓,没个头绪。一开始还好,庄稼人趁着雨季翻了土,种下秋季的玉米、芝麻等。但雨势呈连绵不绝的姿态铺天盖地而来……位于黄河中下流的河南率先招灾,多处农作物被水淹了,房屋倒塌,人们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朝廷的第一等要务,积年的治水,又开始了。依旧是老调重弹,先拨赈灾粮下去,组织当地衙门施粥……有灾民闹事了再镇压,但都收效甚微。到月底的时候,陆陆续续地有许多灾民熬不过去,生了病,命丧黄泉。
六月一到,王氏就为张居思及笄礼的事情开始忙活了。当日穿的礼服,要用的木笄、都请谁为赞者等,她都提前一一地指使人去办。惟恐哪一件错漏了。
农历六月初八,一大早,顾晗吃了饭就往桂花苑去,给张居思送了一对儿和田玉手镯。客气地说了几句话,以身子不便为由就回去了。她的身孕已经三个多月了,肚子也显怀了……走起路来看着就有些笨笨的。
过了角门,顾晗一行人上了秋阑阁的游廊。
“少夫人,您何必亲自过来呢?”桃绿小嘴撅的老高:“看夫人的脸色,一直紧绷着,您明明是送礼的,她却连个笑模样都没有。”
“你懂什么?”巧玲斥责她,“少夫人这样做,自有少夫人的道理。”
顾晗笑了笑,摆手让她们不要吵,说道:“再怎样,外面总还要顾的。我去送镯子给张居思,夫人是没有好脸色。但是你看见堂上所坐的那些各宗室的妇人没有?”
桃绿见问到她,就点头,“看到了。”
“她们的脸色如何?”
顾晗又问她。
“挺好的,都笑眯眯的。”
“这就对了。”顾晗坐在廊沿上休息,“夫人是要脸面的,她绝不会把张居思蓄意算计我哥哥的事情往外传……今儿又是张居思的大日子。我一个作嫂子的,如何能不出去一趟?没的让外人以为顾家出来的女儿没有礼数。横竖我递了礼就走,也不给自己找别扭,便没有什么要紧的。”她喝了几口桃红端过来的茶水,又说道:“你们三少爷不也是去和老爷、二少爷一起在花厅招待宾客吗?”
“是。”桃绿捂着嘴笑:“……还是夫人最厉害。”
“油嘴滑舌。”顾晗点点她的额头,说道:“好好跟着你巧玲姐姐学,她人本分看问题又透彻,你能领略些,等以后嫁人了就是大造化。”
桃绿小脸一红,扭捏道:“我才不要嫁人呢。”
“傻丫头……”顾晗笑着说:“哪有姑娘家不嫁人的。”
“等你嫁了才好呢,整日里絮絮叨叨的……”巧玲嫌弃她:“夜里睡觉前都要说好久的话,也不怕累着了。”
“巧玲姐姐又说嘴,就是要嫁人也轮不到我呀,你和巧珍姐姐、桃红姐姐还没有着落呢,我才不慌……”
“小蹄子。”被人说到婚事,巧珍的脸也红了。
桃红说道:“少夫人和你说话呢,怎的编排上我们了。”说着话,去揪她的双螺髻。
顾晗看她身边几个素日庄重的大丫头闹成一团,也没有管她们,左右也不见外人,倒也不碍事。倒是桃绿的话提醒了她,这几个人的嫁龄都超了,是该放出去了。
吃晚膳时,顾晗打发了桃红她们出去,独自和张居龄说话。
“贴身照顾我的几个大丫头年纪都到了……我想给她们找个好人家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她们伺候了我一场,尽心尽力的,从未出过差错,我怎好薄待?”
张居龄给她夹了筷藕片,自己也吃,“你想怎么做?”
“……我是想,在我手里陪房这一块先找合适的,他们既然是我的人,总要给三分薄面的。也不怕他们会亏待她们。”顾晗幽幽地叹气:“只一条,我要是一下子把她们都嫁出去了,身边就没人可用了。”
张居龄想了想,和她支招:“咱们再买几个身家清白的丫头,先让她们跟着学些日子,估摸着差不多了,再试着伺候你……”
“也只能这样了。”
张居龄瞧妻子一脸的沮丧,揉揉她的头发,安慰她:“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算别人都没用,我也能照顾你。”
还照顾她呢,他一月中在家的整时间也不过三、四天。顾晗瘪瘪嘴,也不打消他的积极性,说道:“谢谢夫君。”他对自己够好了。做人最重要的是知足。知足也会常乐。
“多和点补汤。”
张居龄舀了一碗乌鸡汤端给顾晗,“……我特意让小厨房给你做的。”
“又是补汤?”顾晗地脸色发苦,她顿顿都喝补汤,感觉胃里都犯腻了。
“怎么?”
张居龄看妻子坐在圈椅上一动不动,问她:“你不想喝吗?”
顾晗老实地点头,说道:“我想吃酸的。不喜欢汤水之类的,太油腻了。”
“你现在要补充营养。”张居龄让顾晗过来自己身边,亲自拿着勺子喂她:“我问过宋大夫了,你身子弱,喝这些对你有好处。”
“……我知道。”
顾晗想着肚子的孩子,感觉自己又有了勇气:“我喝。”
“乖。”
张居龄奖励似的亲了亲妻子的额头。
次日。朝堂上又吵起来了,还是针对河南水灾的问题,是工部左侍郎苗振涛和吏部右侍郎王惑。
苗振涛说:“治水是国之大计,需任重而道远。”
王惑立马跳出来反驳,“你说来说去的,这都是大空话,得想办法解决灾民最实际的温饱和住宿……”
苗振涛又问:“那要怎么办?赈灾粮都已经拨了。”
“可是,并没有多大用处……”
吵来吵去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圣上的白胡子气的都翘起来。巧的还是苗振涛是裕王爷的人。而王惑站队的是凌王朱高知。裕王和凌王则又同时低着头不说话。
“退朝,退朝……”圣上朱佑妄从龙椅上站起来,走了两步又说:“严良,杨思远,裕王,凌王,还有工部尚书……随朕去乾清宫议事。”
众人皆拱手应“是。”
一进乾清宫,众人等朱佑妄坐下后,才依次坐下。有宮人端来茶水。
“严爱卿,你针对于今年河南水灾的问题,有什么看法?” 朱佑妄喝了口热茶,直接问道。
“……老臣倒觉得先稳定住灾民的情绪为最重。”严良斟酌着开口:“每年逢水灾,总有灾民闹事,甚者还死伤无数……”水灾年年都有,实在是寻常,又没有长久地解决方案,他只好从旁的地方入手。
“你说的也对。”朱佑妄叹气:“这是首要的。但每年一到五月,都要拨大批的银两和粮食下去……国库积攒一年的粮食,一下子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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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年的这样, 终究也不是个事。”
裕王朱高栋也跟着心焦。
凌王爷抿了口热茶,抬眼看他:“不如……皇兄说说咱们以后该怎么办?也好解了父亲的忧愁。”
朱高栋笑了笑, 像是听不出来朱高知话里话外故意的挑衅, 开口道:“父皇都想不出好辄, 我难道还比父皇本事不成?三弟也太高看我了。”
朱高知冷“哼”一声。他这个皇兄, 惯是装傻充愣的。别人看不出来, 他却是最了解的。
朱佑妄素日就知道儿子们的作派, 仍旧端着白玉盏碗喝茶, 不理他们。
圣上都不接话, 底下坐着的臣子更不会接了……俩位王爷相争执, 说白了是皇帝的家事,他们怎好插嘴?场面一时就沉默下来。乾清宫里都是喝水的声音。
有小太监拎着水壶又上了一轮茶水,见壶里空了, 就下去灌新的。
金镶宝石香炉点燃着檀香,让人心神宁静。
打破僵局的最终还是朱佑妄,他看着人精似的几位老臣,说道:“唤众位爱卿过来就是商议事情的,你们也不要闷着……都畅所欲言。”
杨思远环顾了一圈, 起身,拱手回话:“皇上,要论治水……臣倒有一人举荐。”
“你说。”
“……今年的新科状元张居龄。他殿试的考卷写的就是治水策论, 臣读过一次, 觉得字字珠玑……”
“哦。”朱佑妄想了想, 笑道:“确实是不错, 他的殿试一甲还是我亲封的。”
杨思远也笑着应“是”,“……是皇上慧眼识人。”
朱佑妄摆摆手,立即和身旁伺候的李礼说:“去翰林院叫张居龄过来一趟。”
李礼领命而去。他是朱佑妄的首领太监,最是能看人脸色行事的。这会儿见皇上高兴,岂会放过讨喜的礼。
翰林院离皇城也不算远,一盏茶的功夫,张居龄就到了。他见了朱佑妄先跪下行礼:“微臣见过皇上。”
“抬起头来。”
朱佑妄说道。
张居龄依言照做。
“果然是端正的模样……” 朱佑妄笑了笑:“赐坐吧。”
有宮人搬了锦缎面杌子过来。
张居龄道谢后,坐下。
“叫你过来,是想问一问关于河南汛情的事情?”朱佑妄看着张居龄。
张居龄在路上的时候就听李礼讲了大概,心里也有了谱,遂又起身,拱手道:“微臣见识微薄,不敢当着圣上与众位大人的面胡言乱语……”
“不妨事,你只说你的见解。” 朱佑妄笑了笑:“大家等着听呢。”
张居龄应“是”,不卑不亢地:“……往小了说,治水就是整治水利,每年汛期来之前都要加强各处沿海地区堤坝的修建,尽量减少其损失。往大了说,要疏通江河,建立水库,汛期到来之时,引水至江河或水库,避免泛滥成灾。再者,建水库还有一好处,等大旱的年节,从水库渡水至田地,也能应急……”
“这可是国计民生的大工程……”裕王爷拍了几下手,开口道:“要真做成了,那可是流芳百世、造福千秋万代的大好事。”
朱佑妄被长子说的流芳百世给吸引住了,他是太平盛世的皇帝,一辈子虽然平稳,却没有什么作为……
“张卿,你藏着才呢,殿试的案卷可没有今儿说的好……”朱佑妄看了眼张居龄。
“圣上谬赞。”
“你在治水这一块有如此心得,放在翰林院倒是可惜了。”朱佑妄摆摆手,却看向一旁的工部尚书秦理,问他:“工部可还有闲缺的官职?”
秦理想了想,说道:“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王忠义大人要告老还乡,折子都已经准备好了。”
“王忠义的年龄着实大了些……” 朱佑妄想了想,说道:“他的折子不用递上来了,你回去和他说,我批了。他的位置就由张居龄顶上吧。”
张居龄一愣,跪下磕头谢恩。
“行了,我也算是知人善任了。”朱佑妄让张居龄起来:“你跟着秦大人好好干,做个干实事的,成绩出来了,我自不会亏待你。”
“微臣谢过圣上……”
朱佑妄摇摇头,“先别着急感谢,我先嘱咐你,治水这一块,以后就交给你和秦理了,银钱什么的只管支了去使……我只要成效。”语罢,又和严良他们说道:“你们商量今年的治水之道时也带着张居龄,他有些见识,放着不用倒可惜了。”
“微臣谨记。”
众人齐声应是,再看张居龄的脸色就有些变了。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是五品官,官职是不高,但架不住是皇帝亲封的。况且,进了翰林院都是熬够三年才外放做官的……张居龄才熬了多久?怕是一个月都还没有满,简直比登天梯爬的还快。听皇帝的意思,以后晋升的机遇还多着呢……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朱佑妄开口说道:“我也累了。”
“……微臣告退。”
出了乾清宮,几人边下台阶边说话,严良和张居龄道喜:“张大人,恭喜你高升。”
张居龄拱手:“多谢首辅大人。”
“要感谢的不该是我。”严良一语双关:“是杨阁老和皇上提到的你……要感谢也得感谢他。”
还没有等张居龄说话,杨思远就笑起来:“那是皇上有远见,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裕王爷也“呵呵”笑着走到他们身边:“杨阁老说的对,当然是我父皇有远见。”
朱高知看见裕王爷就心烦,他什么话也懒得说,径直走了。虽然张居龄得父皇青眼,但一个五品官,他还不看在眼里……安宁难得来一趟宮里,倒不如去找她说会儿话。
张居龄只是笑着听他们交谈,偶尔才接一句话。
严良见裕王爷开口了,就拱了拱手,说了两句闲话才往中极殿去。中极殿是他处理公务的地方。
“走吧,张大人,咱们去工部熟悉熟悉……”
秦理笑眯眯的,张居龄确实是个有才华的,皇上又如此看重,前途定不可限量。这样的人,他又不是傻子,当然得友好些。
张居龄拱手,“有劳秦大人了。”说罢,和裕王爷、杨思远告辞。
清朗湛蓝的天空广袤无垠。
张居龄升官的消息到晚上的时候才传到顾晗的耳朵里。
“你怎么知道?”她还不信,问巧珍:“这样的话,可不敢瞎说。”
“少夫人,是真的。”巧珍说道:“三少爷如今正在大老爷书房呢,刚传了树鸣过来说的。”
顾晗点点头,不说话了。她记得张居龄上一世是在翰林院做到国子监司业,然后又去裕王府做的侍讲侍读,最后才进的是吏部。怎的这一世倒直接进了工部?
乱了,都乱了……自她重生后,很多事情都乱套了。顾晗叹气,张居龄这样,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梁嚒嚒过来问顾晗晚膳摆在那里。
顾晗想了想张居龄还没有回来,就说道:“这会儿不用慌,先等着三少爷吧。”
梁嚒嚒应“是”,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顾晗,“……是顾家来的。回事处的小厮给我的。”
顾晗撕开,很快看了一遍,笑着说:“是母亲写的,她提醒我说月底是祖母的六十寿辰,顾家准备大办,让我记得回去。”
“是了,二夫人不提,老奴也给浑忘了。”梁嚒嚒说道:“趁着这一次,老奴也给老夫人拜个寿。”
“好。”顾晗说道:“祖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咱们都回去,她一定很开心。”她突然想起顾昭上个月给她的信……
她这次,倒真的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少夫人孝顺。”梁嚒嚒看了看顾晗:“老奴瞧着您最近的气色很好,回去让老夫人、二夫人她们也放心放心……不然等月份再大,您就该行动不便了。”
“……是。”
顾晗摸了摸肚子,眼神十分的温柔。
梁嚒嚒说完话,要退下的时候,又被顾晗给拦住了,她看了一眼站在屋里伺候的几个贴身大丫头,也没有避讳:“嚒嚒,巧珍她们都到了年纪,你多注意些合适的人家,家境殷实的,男子知道上进的……先在我的陪房里挑。别处有合适的也行。”
梁嚒嚒看了一眼巧珍,笑着答应了:“老奴知道了。”
“少夫人,奴婢不嫁人,奴婢要一直陪着您。”
巧珍羞红了脸:“奴婢被卖进顾府后,就一直跟着您,已经习惯伺候您了。奴婢哪里都不去。”
她一表态,桃红也过来了:“少夫人,奴婢也不嫁……”
顾晗看着要开口的巧玲和桃绿,赶忙摆手,制止了她们:“好好的姑娘家,哪有不嫁人的理。你们伺候了我这么久,个个都是好的,我心里都知道。你们不仅要嫁,还要风风光光的。只有你们嫁的好,过的好,才不会辜负我的一片心。”
“少夫人……”桃红眼圈一红。
“好了。”顾晗去拉她的手:“又不是让你们一时就离了我,不要难过,好夫郎也是要慢慢寻的……”
桃红屈身应“是”,顾晗对她是真的好,逢年过节都让她回去看老娘,吃的糕点什么的也都给带着。
顾晗又安慰了巧珍她们,才问梁嚒嚒,“对了,你冷眼瞧着咱们从顾家带过来的丫头里,有没有资质不错的?选出一两个来你先教着她们规矩,等差不多了,再领来我身边……”到时候,也让桃红她们带带。
梁嚒嚒想了想,“从顾府带过来的,都老的老小的小,正合适的倒没有。”
顾晗想了想,说道:“那就去外面买几个吧……伶俐些的。”
梁嚒嚒屈身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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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不舒服了就差人去请大夫,可不能扛着。”武氏让顾晞坐在她下首, 叮咛再三:“你父亲走的早, 晗姐儿又身子弱, 你母亲忙不过来也是有的……你要多帮衬些。”
“是, 祖母。”顾晞点头, 乖顺的应下。
顾家几个孙辈的女孩都在, 顾昭见祖母如此说, 脸上有些挂不住。说起来, 当日的事情也因她而起。丫头回禀她说顾晞病了时, 她全然不在意,一个庶女没着没落的,就是病死了也没人管。谁知, 不多会顾晗的丫头就从她院里请走了韩大夫……
次日,整个后宅都传遍了。
顾晗一看就知道顾昭在想什么,喝茶不语。看祖母的作派就知道她接手处理这事情了,这时候不说话比说话都管用。在祖母面前,二房表现的越弱势, 得到的好处就越大。
“二姐姐,你吃山楂糕吗?嚒嚒说是开胃的。”顾晞歪头和顾晴说话。
顾晴正为顾昭烦心,就笑了笑:“你吃吧。”
不一会儿, 赵氏领着府里的管事婆子过来了, 要给武氏汇报上个月管家的事。顾晴和姐妹们便一起退下了。
赵氏的笑容恰到好处, 即热切又不谄媚。她出身于太常寺卿的嫡长女, 从小便学习跟着掌家,很精明能干。
“曙哥儿临考在即,外边的书斋多跑了几趟,他的花销大了些。按照您的意思,上个月给晗姐儿制了人参养身丸。晖哥儿的生辰礼物也是一早备下的。哥儿姐儿换季的衣衫,仆从们每人两套的春衣……”
武氏自己翻着看帐薄,随口说了一句:“你和老大商量一下,抽个时间再去城里请一个医术好点的大夫过来府里。”
“母亲……”赵氏陡然生了不好的念头,难道是因为顾晞?她问道:“怎么了,是韩大夫做的不好吗?”
“韩大夫是府里的老人了,一直勤勉老实,不是他的问题。”武氏的眉头皱着:“姐儿们都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一个大夫如何够用呢。”
各处的管事婆子见老夫人和大夫人说起家事,便有眼色的纷纷告退。
武氏没说话,任她们去了。
赵氏的脸火辣辣的,像被人扇了一个耳光。武氏这样明里的敲打她,在顾府还是头一遭。她立即跪倒在地,哭诉道:“昭姐儿是在您面前长大的,她什么脾性您最清楚了,她断断不敢耍小心思……晞姐儿病了后,儿媳也责问过昭姐儿,她说她当时确实是不舒服,胃里难受的吃不下饭……”
顿了顿,她又说:“丫头们不中用也是有的,姐儿们病了都说不清楚,要不然韩大夫也不会先去瞧昭姐儿。”
赵氏的话四两拨千斤,说的一点破绽都没有,错处都推在了丫头身上。
武氏笑了笑:“我没把她们小姐妹留下,单独和你说这事,就是没想着往外捅。一则是姐儿们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传出去影响名声;二则晞姐儿是庶女,我不会抬高庶女的身份来压低嫡女。只是,庶女的身份再不尊贵,她也是顾家的血脉,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武氏看她一眼:“老大媳妇,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话到这里我就不往下说了,你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你现在主中馈,不管是昭姐儿的问题还是丫头们,都是你无能、□□无方。”
赵氏拿帕子抹了眼泪:“儿媳知错了……”
“景行不在了,你作为长嫂,理该多看顾二房。”武氏端起盏碗,抿了口茶,语气和缓些:“孙氏处处小心翼翼的,活得也不容易。她为顾家诞育了孙子孙女,年纪轻轻的又守寡多年,是我们顾家对不起她!”
赵氏深吸一口气,回道:“儿媳记住了母亲的教导,以后会多加照顾二房,闲了也去开导开导三弟妹……”
武氏见差不多了,给周嚒嚒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扶起大儿媳,“你先回去吧,和你说了一会话,我也乏了。”
赵氏屈身告退。
武氏把自己一个叫抱月的三等丫头给了顾晞,让周嚒嚒亲自带她过去。说是竹亭能顶事的丫头太少了,抱月过去也教教她们规矩。
周嚒嚒领命去了。
路上,赵氏和杨婆子发牢骚:“母亲把什么都算在了我头上,也太偏向二房了,一点掩饰都不做。一个小小的庶女她也操心。”
“老夫人怎么会知道五小姐的事情?”杨婆子低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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