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中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简也
江黎诗如今在太后的眼皮底下过着,当然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都要照顾好怀王,只因,她想活命。
而正因为是太后看到江黎诗对怀王每日每夜的照顾,便换来了如今在怀王府一人独大的现象,就算是深居高位的太后,在看到一个每日每夜照顾自己儿子的女人,也有几分动容,更何况,那女人还有着身孕,还是自己儿子千里迢迢娶回来的。
是以,太后对江黎诗态度还算好,但,能在后宫一手遮天,还能培养出一位君王,心机手段都比江黎诗高许多许多,太后留着身边的嬷嬷在怀王府,明着是为了照顾江黎诗还有肚中的孩子。
实际便是,看着监视着江黎诗。
今夜也如往常一样,江黎诗刚刚从怀王的房间中出来,挺着大肚子看着院子中全是沉淀的雪,心情好似好了许多,便对着身边的红锦说道:“今日突然下雪,白茫茫的一片真是好看。”
红锦看了看另一侧跟着的嬷嬷,说道:“王妃,还是回屋歇着吧。”
江黎诗身侧跟着的嬷嬷也是说道:“王妃,回去歇着吧,这天怪冷的。”
江黎诗闻言,眼中的冷意闪过,这些日子在怀王府好似过的很好,因着双身子的关系,整个脸大了一圈,但,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味道,让江黎诗整个人看着都要耀眼许多,难怪府上一个小厮也是对她浮想联翩。
“嬷嬷你先回府歇着,等下就让红锦打水便好,你也说了天怪冷的,要是把嬷嬷给累坏了,我还不知道向太后怎么交代呢。”江黎诗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那嬷嬷巴不得江黎诗说这句话,自从跟着这个怀王府后,从未有个什么打赏,听说刚进府,这怀王妃的嫁妆便被那些个小妾抢了个精光。
若不是太后来的及时,那肚中的孩子怎么还会有活命?怕是不光肚中的孩子没命,就怕怀王妃也没有活命。
嬷嬷看着江黎诗,福了福身,说道:“那老奴先回房了,王妃早些歇息。”
江黎诗轻微的点头,说道:“去吧。”
那嬷嬷得了江黎诗的准意,便转身往游廊另一头走去。
江黎诗看着嬷嬷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时,淡淡的看着红锦,说道:“走吧。”
“是。”红锦越来越怕这个大小姐了,自从江黎诗来怀王府后,性情变得暴躁不堪,在人前诗一副模样,在人后又是一幅模样。
江黎诗的房间就在正院的西厢,红锦跟在江黎诗身后,便说道:“小姐,五小姐这些时日在京城过得也不是怎么好,若不是靖南王府,怕是在皇宫中就已经没命了。”
江黎诗柳眉轻轻一挑,脑中想起江灼在江府中的笑意,眼睛一紧,说道:“祁芷雅就这般的死了,我还以为要把江灼给整成什么样子呢,居然就这么的让江灼逃脱过两次。”
红锦慢慢的跟在江黎诗的身后,说道:“四公主也是个废物,抓着大公主的把柄都不能把江灼怎么样,自己倒还搭上了一条命,也是一个蠢货。”
江黎诗听着红锦的话,嘴角的笑意更深,收缩到:“是啊,皇室中的公主好像都是蠢货,就连一个江灼都对付不了,真是白让我低声下气的去说江灼的事迹。”
主仆两人走到西厢,红锦便推开房门,继续说道:“小姐,二公子还有二小姐都到了京城,还住在了靖南王府中。”
江黎诗走进屋中,撑着腰,往前面的贵妃椅走去,她缓缓的躺在贵妃椅上,好像累坏了似的,眸子轻闭,说道:“不就是看在我如今没有什么权利吗,江允阑与江夕歌跟他们的娘一般,狗眼看人低,真以为江灼会过的比我好?”
“呵……靖南王府看是简单,本王妃倒要看看江灼是如何把姚家的人怎么样的。”江黎诗说着嘴角的笑意有些深,“真希望姚家的那些人把江灼弄的生不如死。”
红锦看着江黎诗累坏了的模样,便从衣柜中拿出被褥,轻轻的盖在江黎诗的身上,在她身边蹲下来,轻轻的给江黎诗捶着小腿,声音也是压低了许多:“小姐,王爷的身子好像一天比一天好,看来过不了多少时间,王爷的身子便会好透,并且如今已经能够下床,依着王爷的性子,江灼怕是……”
江黎诗听着红锦前几句的时候眉宇间有些冷意,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冷意消散,嘴角一扬,说道:“祁冥河就连昏迷中都说要杀了江灼,这身子一日比一日好,江灼是把他命根子给毁了的人,祁冥河怎么会放过江灼?加上靖南王府在西秦的地位,皇上更是不会放过靖南王府,想必日后京城也是热闹非凡啊。”
红锦听着江黎诗的话语,却是听到外面有些声音,眼中有些疑惑,便说道:“这都这个时候了,难道又是王爷找小姐你?”
红锦说完,便起身往大门走去。
江黎诗眼中全是冷意,若不是还想活着,她怎么会整日整夜的照顾那个其貌不扬的老男人?江黎诗也没有在意红锦,以为顶多去关门了,只是在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时,江黎诗眼睛猛的睁开。
大门侧走进来的是两位黑衣人,双眼中全是冷意,江黎诗身子一抖,看着往她走来的黑衣人,身子开始哆嗦,紧紧的揪着被褥。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这里可是靖南王府,你们、”江黎诗说着瞳孔一缩,“啊!”
随着江黎诗的尖叫声,便看到被褥摔落在地面上,江黎诗瞬间感觉寒意来袭,由于身子比较重,只能慢慢的往贵妃椅的里侧退着。
“你们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我是怀王妃,你们杀了我,太后不会放过你们的。”江黎诗看着黑衣人手中提着的大刀还滴着血滴,声音中全是颤意。
那黑衣人看着江黎诗的模样,冷冽的声音响起:“杀的就是怀王府的人!”
江黎诗身子一颤,便跪在贵妃榻上,这个时候的模样有些狼狈,她乞求的说道:“不,我不是怀王府的人,我不是,你们不要杀我。”
那黑衣人眼中带着一丝笑意,凛然的说道:“主子让我们不要放过怀王府的任何一条活命,就算你不是怀王府的人,也该死!”
另一个黑衣人听着,冷声道:“跟这个女人废什么话!”
就在江黎诗抬头之际,便看到那带着血迹的大刀往她挥来,她尖叫着,那一道尖叫声才发出一半便被封了喉,江黎诗的瞳孔一紧。
白皙的脖间一道长长的伤口,此刻还飙出血迹,她缓缓的躺在贵妃榻上,此刻还能明显的看到那大肚上有着强烈的动静。
那提着刀的黑衣人正准备往肚子间刺去时,被人拦下了,说道:“死了就走吧。”
江黎诗浑浊的视线中看到两个黑衣人走出房中,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更不知道怎么才这么短的时间,她的呼吸就有些困难了,她要死了,此刻才算是感觉到了死亡的来临,她眼中全是不甘,瞳孔睁得极大。
那大肚中还在强烈的动着,可是母体没有了呼吸,贵妃榻上全是血迹,把白色的被褥全部染成血红色……
而正院中。
祁冥河也没有入睡,他的身子早就好的差不多,只是下体被伤的太严重,走路有些困难,此刻他躺在床榻之上,因着没有了命根子,是以,心里更扭曲。
此刻的床榻上,还有一位娇娇滴滴的女人跪在他的身侧,身上除了一缕薄纱,再无其他,那女子轻柔的声音响起,“王爷,这力度还够吗?”
祁冥河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大手扣着女人的下巴,说道:“要是你能更重一点就好了。”
女人闻言,嘴角的笑意更深,继续轻柔的说道:“这样呢,王爷,舒不舒服。”
床榻上的女子看着突然进来的黑衣人,尖叫一声,瞬间把被褥给遮住身子,云薄眼中一冷,这个祁冥河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他看着祁冥河眼中的杀意,一步一步的走向祁冥河。
祁冥河此刻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就算他能上战杀敌,奈何身子动不了,这般,祁冥河眼中的杀意更深了。”
“是谁让你们来的!”
云薄面巾下的唇轻轻一笑,说道:“你只要知道你活不过两刻钟。”
祁冥河瞳孔微微一缩,冷声道:“你们敢!”
云薄淡然一笑,“有何不敢!”
床榻上瑟瑟发抖的女人看着云薄手中的刀时,尖叫了一声,只见有一道白光闪过,祁冥河瞳孔一缩,那骨头与刀的摩擦声,好似刺耳。
那颗带着血淋淋的脑袋瞬间滚落在屋中的一角,祁冥河的身子还坐在床榻上,脖颈瞬间飙出的血迹很高。
床榻上的女人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捂着被褥,说道:“你们放过我吧,你们放过我吧,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云薄眼中一冷,手中的刀瞬间往被褥中刺去,随着一阵闷哼声,随着噗呲的声音,他把刀收回,看着角落上的脑袋,说道:“扔在靖南王府大门侧,明日自会有人看到。”
“是!”
……
一夜之间好似就这般过去了,果然一场大雪便在第二日停下,京城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街道上的人很少,就算出来的也是为生计而奔波的人。
怀王府的大门侧前停下一辆马车,那是第一楼送点心的马车,赶马的小哥儿对着手哈了哈气,才是跳下马,这怀王府的王妃每日都要吃上第一楼的点心,第一楼便每日送来。
今日也是一样,第一楼的小哥便来送点心。
从马车中提出食盒,看了看紧闭着大门的王府,微微摇头,怀王府的下人怎么这个时候了还没有开门?
他走到大门侧正是打算敲门,那大门边吱呀一声,小哥儿有些意外,便说道:“有人在吗,给怀王妃送的点心。”
待他看到那睁着眼睛已经冻住的脑袋时,猛的便是把手中的食盒扔在地面上,整个人也是吓到摔在地上。
“死,死人了,死人了……”
闺中煞 第90章 把这个消息通知给贺寅
第90章 把这个消息通知给贺寅
“咯吱咯吱”是踩在厚厚积雪中的声音,在怀王府大门前是一排排刚走到的禁军,凛然的站在雪中。
这样的寒冷天气,整条街上除了站在怀王大门前的禁军,就连看热闹的人都没有。
一是这天气太寒冷,二便是皇家的戏不是那么的好看,只是大街上矗立着的阁楼上偶尔有开窗户的声音,也是立即关上,京城有许久没有见到这么多的禁军出现了。
从马车中下来一位黑色翻领袍的男人,清冷俊朗,那双眼睛中有着淡淡的狠戾,黑色的官靴在厚厚的积雪中一踩一个深脚印。
他不紧不慢的往怀王府的大门走去,看着大门前摔落的食盒,清冷的眼睛一动。
那站在禁军前面的小哥儿声音带着颤抖,“贺大人,小的来给怀王妃送点心的,平日这个时候怀王府大门已经开了,今日送点心的时候怀王府紧闭大门,小的觉得是昨夜大雪怀王府的下人起晚了,正要上前敲门时大门便被打开,然后,然后小的就看,看到……”
怀王府的大门敞开了一面,一丝冷风吹过,那扇门吱呀的晃动着,男人剑眉微微一动,修长的手轻轻推开大门。
一股浓烈的腥味扑面而来,让贺寅的脸色更加的狠戾。
小哥儿这般说着,便看向被贺寅推开大门,入眼的是睁大的瞳孔,那颗脑袋几乎冻成了雕塑,浓重的血水冻成了血块,大门后除了那颗怀王的脑袋外,还有怀王府的侍卫,那些被冰冻了的血蜿蜒出一道冰河,脸上有着极为扭曲的模样,好似被人追杀挣扎着,就在挣扎的那一刹那,便被斩断了生路。
贺寅淡淡的看着那颗脑袋上睁大的瞳孔,清冷的说道:“去皇宫,告诉皇上。”
“是,贺大人!”身后的禁军说完便转身。
贺寅那双斜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他看着眼前的怀王府,青天白日,府中没有任何的响动,就连怀王的脑袋都被扔在怀王府大门处,这死气沉沉仿佛一座坟墓的怀王府。
他轻声道:“怀王府被灭门了。”
小哥儿一听灭门二字,身子一抖,在看向那颗脑袋睁大着的瞳孔,好似在看着他一般,对着贺寅急急的说道:“贺大人,小的,小的,就先走了。”
说完也没有等贺寅开口,拔腿就跑,下那被积雪包满的石梯时,脚步一不稳,便摔倒在积雪中,随即连滚带爬的起身,感觉身后有什么厉鬼似的。
贺寅看着怀王府大门中的场景,仿佛这一门之隔一面是地狱一面是人间,那蜿蜒着的血迹仿佛还在流动着。
他对着身后的禁军说道:“把怀王府每个院子都查查,看有没有生还者。”
“是!”
瞬间便响起整齐的脚步声,贺寅看着那大门侧的脑袋清冷的眼中带着一丝讥意,便大步跨进怀王府。
一走进怀王府,到处都是血迹斑斓,就连笼子中的鸟都没有放过,贺寅在一侧的游廊中停下,他看着院子中还穿着白色里衣的丫头脸上全是惊慌之色,如今已经与那雪地融为一体,脖间的血迹早已冻成了血块。
游廊的围栏边上亦然有着挂在上面的尸体,从脖间流出的血迹在那围栏上冻住,还形成了冰条的模样。
下手之人好像对怀王府有什么血海深仇般,下手及狠,贺寅的视线在看向那游廊上挂着的鸟笼时,脸色更是隆重,就连鸟都不放过,看来这怀王府中没有一条活着的命。
果然,他这般想着,一位禁军便往他这里快步的走来,供着手说道:“大人,这府上并无一人生还。”
贺寅剑眉一皱,说道:“怀王这些年在西秦结下的仇人甚多,就是不知,是谁下手这般的狠,屠杀的干干净净。”
贺寅淡淡的看了一眼身侧站着的禁军,便说道:“去清理怀王府上的尸体。”
“是!”
禁军前脚一走,穿着一身玄色锦袍的男子从游廊转角处走过来,贺寅眼睛眯了眯。
姚夙玺看着前方的贺寅,便大步向他走去,在贺寅的面请停下,供着手,说道:“下官见过贺大人。”
姚夙玺也算是姚家唯一一个在朝堂之上的人,因着有姚家在背后,在加上姚夙玺也有几分手段,在短短的两年时间中坐到了大理寺丞,掌管着大理寺的各大事务,而姚夙玺面前站着贺寅便是大理寺少卿,由于怀王府出事,便由大理寺出马。
贺寅清冷的眼睛看向别处,说道:“进来的时候看到怀王的头了吧。”
姚夙玺闻言,眼睛微微一顿,想着刚刚走进怀王府大门时,怀王的眼睛着实有些瘆人,不过见惯了尸体的姚夙玺很快便恢复面色。
“此案子不简单,想必皇上也会大怒,后宫中还有一位太后……”
贺寅闻言,清冷的视线看向姚夙玺,嘴角有着淡淡的弧度,说道:“还有半月便是太后的寿宴,在这个时候怀王出了这等事,太后怕是没有那个心来理会寿宴了。”
姚夙玺淡淡一笑,说道:“大人应该通知皇上了吧。”
贺寅嘴角微微勾着,没有说话。
……
怀王府一夜之间被人灭门,府中上上下下,奴仆姬妾,就连大厨房喂养的狗都没有放过,整座府上只要是活着的动物都被一刀毙命,手段相当的利落。
怀王府出了这般的事情,在京城就向一股寒风刮到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也是让每听到这个消息的人身子都是莫名的一颤,虽说怀王得罪的仇人只多不少,加上在怀王手中死的世家的女儿也甚多,但是这些年怀王都是过得相当的好。
如今发生了这般的事情,京城的许多百姓都觉得是怀王的仇人来寻仇,不过来寻仇的人胆子也特大了一点。
怀王是文政帝的胞弟,太后的亲儿子,还是西秦战神王爷,就连那些皇子们都是个个想把这个皇叔拉近自己的阵营之中,怀王的背后不光有着文政帝和太后,还有从马背上打下来的赫赫战绩。
皇宫之中。
文政帝怒视的看着御书房中央跪着的禁军,冷冽的声音响起,“你说怀王怎么了?”
禁军并未有受文政帝冷声的影响,说道:“回皇上的话,怀王府被灭门了,怀王爷被人杀了。”
“啪”文政帝手中的折子猛的便摔下御桌,眼中除了震撼以外还有冷意,他本就到了天命之年,最怕听到的便是死之类的话语,听着比他小年仅两岁的弟弟被人杀了,便有一种下一刻死的会是他的感觉。
“大理寺可有去怀王府!”
禁军闻言,供着手恭敬的说道:“贺大人听到消息便去了怀王府。”
文政帝此刻的脸上全是威严,“查!给朕查!什么时候大理寺找到凶手,什么时候进宫见朕。”
文政帝的话语落下,禁军恭敬的说道:“是,皇上。”
文政帝想着怀王得罪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眼中的狠意一闪而过,继续说道:“李由!”
“奴才在!”
“拟旨。”
“是。”
……
因着怀王府被灭门一事,大街上走动的人也多了起来,感觉在屋中听到的一阵风响,便觉得有人,因着整座怀王府无人生还,让整座京城的百姓都有些人心惶惶。
就在街上几个人挤在一起围着炉火,声音压得极低的在说着怀王府一事时,整座京城的每一个街角转角处的墙壁上都被禁卫军贴着皇榜。
禁军一走,那些个走在街上的百姓便立刻停下脚步,往明黄色的皇榜看去。
人群中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吵杂,江允阑挤在人群中看着那皇榜中的字迹,深沉的眼睛忽暗忽明。
皇榜上的大致意思便是,悬赏五千两黄金,不管是江湖人士,还是朝堂之上的人,或者寻常的老百姓,只要提供怀王府被灭门有关的线索,便能去府衙拿银子,如若是提供的线索对怀王府的案件有帮助,还有一千两能拿。
文政帝能在这么快的发号悬赏的皇榜,足以看出了对怀王的看重。
人群中看着皇榜上的字迹,识字的人瞬间的就是沸腾起来。
“这就连提供一些线索便能去府衙拿银子,真是好事啊。”
“你以为银子是这般好拿的?那可是得说出灭了怀王府凶手的线索,你知道吗?如果你知道是谁灭的怀王府,怕是如今你也是一具尸体了。”
站在最前面的两个人相互的说着,难免有种有银子不能白拿的感觉,着实有些让人心痒痒。
那些身后不识得字的人,便问道:“皇榜上说的是啥啊,什么银子不银子的?”
前面的人侧头看向身后的人,便解释道:“皇上说了,不管是百姓还是江湖中人,还是朝廷的大人,只要提供怀王府被灭门案的线索,便能去府衙拿银子,如若有人找到了灭了怀王府的凶手,悬赏的五千两黄金便是那人的。”
那人听到五千两黄金的时候微微愣住,隔了好半响才是说道:“这也不是好拿的吧,知道灭怀王府凶手的人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也是,昨夜的雪也大,寒风刮的窗户都呼呼作响,不过,怎么也没有想到怀王府就这般被灭门了。”
“哎,你们是不知道怀王在江湖上的仇人也不少……”
江允阑听着便慢慢的退出人群中,一路走到江老太爷的四进院子处,都是听到怀王妃有着身子都被一刀封喉,江允阑看着眼前的大门,便推门而入。
江家的这个四进院子还算大,是以,院落中除了一位每日给江老太爷做膳食的老婆子外,便没有下人。
而江允凡在江允阑们上京的后面几天便到了京城,从进京便与江老太爷住在一起,也没有在出过院子。
这座院落中央有一座小小的亭子,因着一夜的大学,亭子上全是积雪,看着别有一番味道,亭子中坐着的江允凡手中拿着一本账薄,右手提着毛笔,时不时的在账薄上划一下。
江允凡听着在踩在雪中的声音,微微抬眸,看着来人是江允阑,嘴角的笑意有些深,说道:“二哥要在靖南王府住到何时?”
江允阑看着这个自小就比他精明的弟弟,嘴角的笑意也是更深,坐在江允凡的对面,看着桌面上的账薄,说道:“三弟这几日可有摸清京城的门路?可还有江家的一席之地?”
江允凡闻言,放下手中都账薄,合拢,抬眼看着江允阑,说道:“二哥果真如娘所说,抱得了美人归,便把心思放在了江家的生意上。”
江允阑淡淡一笑,便把江允凡面前的账薄拿起,明眸中有些情绪,说道:“三弟,你知道我这个江家二公子也只是名头上的,至于江家的什么生意,以往有江允华,如今有你,还有大房的江允康,就算如今我有那个心思放在江家的生意上,三弟会让出你手中的门路给二哥吗?”
与江允阑相似的眼睛微微一动,他看着江允阑,说道:“二哥又何必这般说,当初对江家的生意可是手到擒来,若不是出现嫂子的那件事,如今江家又怎么会是这个地步。”
江允凡说着,又从桌面上拿起另外一本账薄,继续说道:“想当初你与姚家的姚夙蘅不相上下,如若当初没有那件事情,江家定不是如今的这个地步,不过,”江允凡翻阅着账薄的手停下,看着江允阑,“不过,此时也不晚,靖南王府在西秦的地位,如若江家身后能有靖南王,江家在西秦的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江允阑闻言,剑眉轻轻一皱,说道:“你要做什么?”
江允凡淡淡一笑,随即低着头继续翻阅账薄,“江家养了小五这么大,并且在出嫁时赔了那么多的嫁妆,如今让靖南王府帮帮江家怎么了。”
江允阑看着江允凡,脑中立马想到江允华的下场,想着江允凡是他的亲弟弟,便沉声的说道:“我不管你的野心有多大,我也不管江家要在西秦有如何的地位,这些都是你与老夫人的事情,江允凡,我告诉你,不许去招惹五妹妹!”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