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中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简也
江允凡好似听进了江允阑的话语,又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只见他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说道:“听说怀王府被灭门了。”
江允阑闻言,脸色一愣,脸色也是不怎么好看,说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听说大姐姐还没有嫁给怀王的时候,老夫人与老太爷是想把小五嫁给怀王。”江允凡说着便抬眸看向江允阑,说道:“二哥,你说,这件事跟靖南王府有没有关系?”
江允阑脸色瞬间冷下,带着冷声呵斥道:“江允凡,我现在就告诉你,如若你想把你的那点手段用在靖南王府的头上,着实嫩了点,如果不想爹娘还来京城替你收尸的话,你就当我今日没有对你说这些话!”
江允阑说起便起身,他看着江允凡的那张脸,眼睛更是一冷,“江小五早已不是以往的江小五,男人的野心不该用在女人身上。”
说完衣袖一甩,便大步的跨出亭子中,这个时候从外面回来的江老太爷,脸色有些难看,他淡淡的看了一眼江允阑,便说道:“允阑来啦。”
江允阑看着江老太爷有些情绪不对,问道:“祖父,你怎么了?”
江老太爷摇了摇头,绕过江允阑直径的走进房中。
江允阑剑眉一挑,他原本是想来这里问问江允凡是打算在京城中怎么让江家的名声慢慢升起,然而在听到江允凡说的这些话,便觉得这个弟弟与江允华没什么两样,能力撑不起自己的野心,便想走捷径,这世间的捷径是那般好走的?
江允阑想着往江老太爷进去的房中看了看,对着江允凡说道:“你也知道今日京城中发生了何事,如果你要用着这一点让靖南王府成为文政帝讨伐的对象,就算事后你落的怎么样的下场,也不干我任何事情。”
江允凡微微抬头,看到江允阑走出院子的大门侧,嘴角噙着淡淡的冷意,轻声道:“江黎诗的那条路刚要走,便被人堵死,如不走江灼的这条路,江家想在淡淡的几年超越过姚家?”
说完还轻嗤一笑,江允凡盯着大门处许久,直到一股寒风袭来把大门晃动,江允凡轻微一笑。
江允凡知道江灼的手段,更是知道在下手做某一件事情的时候,都要完完全全的了解,还有便是,他眼睛中带着暗淡的光芒,他说道:“就让江家在京城扎根时,让我看看靖南王府的实力,还有、”
“江灼的手段”
……
靖南王府。
梅花林,果然应了伏璟的话,今日的梅花林的梅花开的更惊艳了。
远远就能闻到一股清幽而淡雅的香味,那些盛开一朵朵的花骨朵,在寒风的吹动下,花朵中的沉淀的雪瞬间落下,有些艳丽而不妖。
江灼今日心情好似很好,她推着轮椅,在梅花林中慢慢走着,因为心中没有对伏璟有所隐瞒,江灼从今日起身,便是守在伏璟的身边。
“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香满乾坤。”江灼闻着清幽的味道,带着笑意的说道,“伏璟,你什么时候给我画一幅墨梅?”
伏璟眼中满是笑意,说道:“墨梅中可有你?”
“那、还是墨梅中有你吧。”江灼透彻的眼中看着这一片梅花林,脑中却是在想,纤尘不染的翩翩公子在这梅花林的景象,怕是画出来,别人见到了也会惊艳一番的吧。
伏璟听着江灼声音中再也没有以往那般的清凉,就算有时听着柔柔的,也能让他注意到有着疏离的感觉,可是如今没有了,这种感觉真好。
两人就这般的满满的往里走着,身后跟着有一段距离的岚桑与云溪。
直到在梅花林的中央时,江灼推着轮椅进了亭子中时,才停下,看着有的梅花枝干已经越近了亭子中,便说道:“昨夜的雪可真大,还有那些寒风,就算是睡着了也能感觉到昨夜的雪有多大。”
伏璟直直的看着江灼,温和的说道:“你的梦里可有我?”
江灼微微一楞,坐在亭子中的凳子上,与伏璟对视着,嘴角也是有些笑意,她说道:“说来也奇怪,我梦中谁都有,就是没有你。”
“为何没有我?”伏璟嘴角的笑意更深。
江灼眉梢皱了皱,想了好半响,才是说道:“有靖南王府,有你的父王,你的母妃,却没有你。”
伏璟看着江灼眉梢的皱意,伸手把她的眉头给抚平,说道:“或许你还没有看到我,或许是我早已见过你,或许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我早就认识了你。”
伏璟温和的说着,看着江灼眼中的疑惑,宠溺的说着:“不然,今生你怎么会遇到我?”
江灼听着伏璟说的话,眉头皱的更高了,说道:“可是,我就连靖南王府的世子都不成听人说起过。”
伏璟见着江灼这般认真的模样,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他轻轻的拍掉江灼肩膀上水珠,说道:“若不是认识了你,可能云阳城的人也没有见过靖南王府还有一个世子。”
是这样嘛?江灼看着伏璟那张带着笑意的脸,说道:“莫宥与柳焉是不是也要上京城了。”
伏璟对于江灼突然来的话题,笑意收敛了一分,不是因为江灼突然说到这个,而是因为提及了柳焉,他说道:“你也知道柳焉是三皇子的人,对吧。”
江灼微微点头,嘴角有着浅浅的笑意,说道:“那日我去黛记的时候,就是说着三皇子,柳焉才把莫宥借给我的呢。”
“你真是胆大,如果柳焉没有把莫宥借给你呢?”伏璟这般说着,便握上了江灼的手,随即便听到身后有着脚步声。
江灼也是看到了云薄,这个从来都是在暗中的人,看到云薄来柳眉不自然的相皱,云薄看了一眼江灼,便在亭子外供着手恭敬的说道:“见过世子,世子妃。”
伏璟侧头看着云薄,淡淡的说道:“何事。”
云薄看着地面的积雪,说道:“怀王府被灭门。”
同样是在亭子外站着的岚桑闻言,眼中满是震惊,然而云溪的表情有些淡。
江灼的视线从云薄的脸上移到伏璟的脸上,想问什么却不知从何问起,便说道:“怀王府被灭门?”
云薄看了一眼江灼,恭敬的说道:“是的,世子妃,怀王府被灭门。”
“那怀王妃呢?”
云薄低着头,“死了。”
伏璟看着江灼的面色,有些紧张,只是眼前的女子怎是那般心慈手软的人?说出来的话,让亭子中,亭子外的人都微微一愣。
“真是可惜,没有死在我的手里。”
江灼又一次的让云薄刮目相看,便把视线移向别处,照着江灼的聪明,应该猜到了是出自谁的手了吧。
伏璟带着淡淡的笑意,沉着声音,说道:“你下去吧。”
“是,主子。”
云薄在离开的时候,还看了一眼云溪一眼,云溪看着云薄的视线,浓眉一皱,随即低下头。
待云薄的身影走远后,江灼看着伏璟的脸看了许久,便起身,也没有问什么,说道:“你一定还有事情与云薄说吧,我们回院子。”
伏璟看着江灼的眼神,薄唇轻扯着,有时候心灵相通的人,真的是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可能要傍晚的时候能陪着你用晚膳。”伏璟温和的说着。
“嗯。”江灼也知道随着进京后,靖南王府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就连以往都能见到的伏修这些日子都没见到身影,还有姚若尘,好似都在各忙各的,整个靖南王府就只有她江灼最闲了。
……
与此同时。
秦府书房中。
秦恒脸上全是慵懒之意,与皇后闹崩后,再也没有进过皇宫,当然上朝时,秦恒也能感觉到以往都是恭敬他的人,都在有意无意的隔阂着他。
这种大权难控的滋味真是太难受了,他眼中有着淡淡的凉意。
“怀王府被灭门?”秦恒这般说着,嘴角的笑意更深。
那坐在一侧的男子手中拿着一封书信,他说道:“主子,江允凡来消息,说如果主子你把怀王这个案子破了,皇上定是不会计较大公主之事。”
秦恒眼中满是讽意,说道:“江允凡?他又有什么馊主意?”
那那男子淡淡一笑,说道:“他说,当初怀王本该娶之人是今日的靖南王府世子妃,当初璟世子妃用了特别的手段,才是让如今的怀王妃嫁给怀王的。”
“在齐北的时候,怀王与璟世子也有纠葛,或许……”
秦恒闻言,眼中刚刚的凉意瞬间收敛,脸上的慵懒也没有,他坐直了身子,看向下首位坐着的男子,说道:“江灼与怀王还有这种纠葛?”
“江允凡说的应该不会有假。”
秦恒淡淡一笑,想着在未央宫中和他对视的女子,那双望不见底的眼眸,他真是想挖下来把玩在手中。
“把这个消息通知给贺寅。”
闺中煞 第91章 你怕吗?
第91章 你怕吗?
大理寺。
贺寅翻阅着宗卷,越翻阅着清冷的眼中越是有着淡淡的狠戾,他下首坐着的是姚夙玺,脸上同样噙着深沉的脸色。
“怀王这么多年来得罪的人这么多,从渝州到漓江城,漠北到京城,被怀王灭门的那些世族都是这般的多,并且在怀王府上凶手并未留下任何的痕迹,如果我们这般的查,要从何处着手?”
贺寅闻言,把手中的宗卷放下,“凶手下手快狠准,就连一只鸟的不放过,一夜的时间就让整座怀王府变成坟墓,这一点便能看出,怀王对凶手有着血海深仇。”
姚夙玺斜长的眼中全是疑惑,“皇上就连皇榜悬赏都贴了出来,足以看出对怀王府这件事有多动怒,眼看着太后的寿宴快到了,京城中还有别国的王爷,使臣,此番真是让他们看了一场西秦的好戏啊。”
贺寅轻轻一笑,说道:“说不定这就是皇上动怒的原因,当初怀王从齐北回京的时候,出了那般的事情,皇上也没有过多的追究,明知怀王在云阳城被害与靖南王府有关,偏偏皇上选择睁一眼闭一眼,而靖南王府给皇上的理由便是怀王在靖南王府成亲时遇到了乱臣贼子。”
姚夙玺把手中的宗卷放下,嘴角的笑意更深,“这么说起来,皇上一直都在与靖南王府暗中较量啊。”
贺寅把目光看向姚夙玺,用一种前辈的口气说道:“夙玺啊,做为皇上的臣子,不管日后是哪位皇子继承那个位置,大理寺只忠于皇上,而那些皇家暗地中的事情,知道也要当做不知道,这做人啊,眼光放长远一点,而且,怀王这件事刑部已经插手进来,你我好好的掂量掂量。”
姚夙玺听着这掂量掂量四字,眼中笑意淡去,刑部的人参与进来,皇上是觉得大理寺没有那个能力追查怀王府的案子?还是西秦在短短的半月来,死了两位公主,死了一位王爷,要在太后的寿宴上把西秦的面子挽回来些?
“是。”姚夙玺的口气中带着一丝尊敬。
贺寅今年也不过壮室之年,在三十岁就做上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能力手段及眼界都是非常强,从不参与皇子之争,在朝堂之上能做到两袖清风,也算是奇人。
姚夙玺在贺寅的手下也算是好事,不过朝堂历来就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在朝堂之上,人心赌人心,只要有足够的手段,便能把昨日是你头顶之人,拽下来踩在脚底,俯视众生。
贺寅淡淡看了一眼姚夙玺,“怀王府这桩案子,灭门的有些莫名其妙,平日怀王都没有出府,而从接近年关怀王都是在床榻之上度过,若是要灭门早在怀王在床榻之上奄奄一息便可。”
贺寅这般说着,清冷的眼睛微微暗沉,“可为何要在这个时候灭门?”贺寅有些想不通,便不在想,沉着声音说道:“就算是刑部之人插手进来,也不过是悬案而已,这些时日让禁军在京城中频发一点走动,在太后寿宴过后,刑部之人自会像皇上禀报,不过,在这期间,若是知晓一点的线索,也不能放过。”
姚夙玺恭敬的听着,嘴里说道:“是,贺大人。”
贺寅看着桌面上推着的宗卷,继续说道:“吩咐下去,让整个西秦的地方官员注意一些不寻常的人,特别是京城中。”
“是。”姚夙玺说着便起身。
这个时候从大门侧走进来一位男子,模样有些清俊,一身云纹锦袍脖间围着白色的狐裘,他手中拿着一封信,走进来便看向贺寅,说道:“贺大人,这个是刚刚我进来时,大门处的侍卫交给我的。”
贺寅看着已经放在他面前的信封,剑眉一挑,说道:“知道是谁吗?”
“不知。”
贺寅闻言,垂眸看着信封,拿起拆开。
姚夙玺看着贺寅,云纹锦袍的男人看着贺寅,屋中有些安静,只看到贺寅的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
姚夙玺浓眉轻轻皱起,问道:“是什么?”
贺寅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有线索总比没有线索好。”
姚夙玺脸有些惊讶,问道:“有怀王府被灭满门的线索了?”
贺寅冷笑一声,“就算是一个假线索,都传到了大理寺,便会传进御书房,就算最后什么也没有查到,本官也要去一趟。”
说完便起身,“去靖南王府。”
姚夙玺与云纹锦袍男人相似一眼,便跟在了贺寅的身后。
靖南王府一如既往的紧闭着大门,只是偶尔有出府的丫头,一辆马车在靖南王府停下的时候,刚好遇到正要出门的岚桑。
岚桑看着迎面而来的三个长相不俗的男人往靖南王府大门走来时,柳叶眉轻轻一挑,跟在江灼的身边久了,便谨慎许多,这三位不是一般的人,便是大方的把靖南王府大门打开,微微低着头:“不知三位找谁?”
贺寅看了一眼岚桑,口气还算客气,“本官来找世子妃询问一些事情。”
岚桑抬眸看向贺寅,眼中有着疑惑,这个自称本官的是谁?
姚夙玺立即在一旁说道:“这是大理寺少卿,贺寅,这位是大理正,徐贤,在下是姚家长子,姚夙玺。”
岚桑听着姚夙玺的声音,皱起的眉头微微松开,便说道:“奴婢带你们去见世子爷吧。”这般鲁莽的说见世子妃,让江灼单独见三位男子,若是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
贺寅闻言,深深的打量了一番岚桑,靖南王府一个小小的奴婢都是这般的谨慎,果然靖南王府真的不一般。
徐贤的脸上全是笑意,供着手说道:“那就多谢姑娘了。”
岚桑脸色一正,带着三分恭敬七分疏离,说道:“请。”
……
因着伏璟喜欢与江灼一个院子,书房也在韶华居,岚桑带着贺寅三人走进了韶华居。
在韶华居的大厅中,岚桑说道:“三位请稍等。”
岚桑说完便走出大厅中,贺寅坐在右手边的第一个座位,接着便是徐贤,姚夙玺坐在最末。
这几日伏璟也是特别忙,江灼也没有过问,一是江灼觉得伏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又不是什么无知少女,断不会缠着他,二是这几天蒋怜儿要接近生产的日子,江灼时常都陪在蒋怜儿的身边。
她刚从蒋怜儿的院子回来,便看到岚桑往书房去,便叫住了她,“岚桑?”
岚桑停下脚步,看着回来的江灼,嘴角带着笑意,便绕开围栏,走到江灼的身侧,嘴角带着少许的笑意,“小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二哥回来了,我便回来了。”江灼说着往书房的方向望去,问道:“是找世子有什么事情吗?”
“大厅中坐着大理寺的人,刚刚奴婢原本打算出府买一些东西的,刚出府便见到三个人往靖南王府走来,说是要找小姐你询问一些事情,不过奴婢觉得还是世子出面比较好。”
江灼淡淡一笑,知道岚桑在担心什么,不过这里是靖南王府,她还不需要怕什么,说道:“世子这两天比较忙,还是我去吧。”
江灼刚刚走了一步又停下,说道:“你去书房外等着世子,待他事情处理完了,那便来大厅吧。”
岚桑微微低头,恭敬的说道:“是。”
江灼身后跟着的是那日唯一一个没有被发卖的丫头,慈儿,这些时日都跟在江灼的身边,江灼也没有问过一个小小的丫头怎么会有从容不迫的气势,不过她喜欢那双眼睛,那是一双有故事的眼睛。
慈儿对着岚桑点了点头,便跟上了江灼的脚步。
岚桑也转身往书房的方向的走去。
贺寅三人坐着也是在打量这大厅,靖南王府对于京城的人来说都比较陌生,又带着神秘,而如今走进靖南王府,心中总有些好奇。
徐贤嘴角的酒窝有些迷人眼,他打量了一番,说道:“这座府邸是先皇建造给伏太妃的,听闻每一座院子都是先皇亲自题名,然而这些年靖南王府都是在齐北生活,就这么一次靖南王府的人全部上京,便是接二连三的出事情,也不知道是靖南王府招人恨,还是靖南王府中的人招人恨。”
贺寅闻言,浓眉轻皱,身后的侍女把茶水倒满后,又站在身后,贺寅看着茶杯中还在打着旋的茶叶,嘴角扯出一抹浅笑,这么好的茶水,靖南王府真是深藏不露。
姚夙玺同样是看到了茶杯中的茶,眼中微微一亮,便端起茶杯。
这个时候从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贺寅与徐贤,姚夙玺同时往大厅中的大门处望去。
月白色的云锦裙,走进来的女子就是开始看了三人一眼,便把视线移开,脸上未曾有表情,她走到主位上坐下。
姚夙玺见过江灼,便起身,贺寅与徐贤同样起身,供着手,“下官见过世子妃。”
江灼凉凉的视线这才一一的从三人脸上划过,随即她微微一笑,如幼兽般的双眸深处显出一丝残忍,声音亦然带着一丝凉意。
“不知三位大人找本世子妃有何事?”
贺寅看着江灼那双从容的眼睛,也是没有拐外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下官听说世子妃在齐北云阳城的时候,与怀王,怀王妃有些纠葛。”
大厅中有一刹那的杀气,江灼双眸中带着笑意,轻飘飘的说着,“是有些纠葛,怎么了?”
几个字江灼说的轻飘飘,却莫名带着寒意,贺寅看着正看着他的女子,明明声音有些轻飘,但是听在他的耳中却是有些沉闷,沉闷的砸在他的耳中。
徐贤也是在打量江灼,对于江灼的回答,也是有些几分意外,如今怀王府出了这般的事情,很多朝堂之上与怀王有关系的人都在想方设法的抛开怀王府与自己的纠葛,这个世子妃却是这般的说了出来,他把刚刚看好戏的眼神收了收。
“不知世子妃对怀王府这次的灭门有什么想说的吗?”贺寅看着主位上坐着的女子,嘴角带着一些笑意,“听说世子妃还是闺中小姐时,江家原本打算江家五小姐嫁给怀王的,而如今的怀王妃好似也对世子妃有些不满,如今怀王府这般的被屠杀,怀王府中没有一条活命。”
“可,与靖南王府有没有关系?”
江灼听着贺寅的话,优雅的端着小桌边上的茶杯,轻酌一小口后,淡定从容的说道:“那本世子妃就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
“本世子妃并没有什么想说的,只是有些可惜了。”江灼淡淡的说着却直直的看着贺寅,轻然道:“可惜、没死在我的手中。”
屋中的三个男人听着这一道轻然的声音,眼中有些不可置信,这靖南王府的世子妃是不是太狂妄了些?一个小小的女子还这般从容不迫的说着这句话。
可惜没死在我的手中。
她怎么敢。
江灼低眉敛目,声音不高不低,偏偏气势有些咄咄逼人,“就算江家当初是打算我嫁给怀王,你们是来靖南王府质问璟世子对怀王妃的不满,还是来质问本世子妃、怀王府没有一条活命是本世子妃做的、”
“或者,是靖南王府把怀王府灭门的?”
贺寅清冷的眼睛微微一顿,他看着江灼,历来游走在朝堂之上的老狐狸被江灼这几句话差点憋出内伤,他只是想着那封信都传到了大理寺,文政帝怎么会没有收到,做为西秦的臣子,出了这种事情,不管线索真与假,都是要调查一番的,他也知道适当的问问而已,却没有想到这个世子妃说的话这般咄咄逼人。
“下官没有这个意思。”贺寅供着手,说道。
“没有这个意思?”江灼下巴微微昂着,看着贺寅的眼神有些藐视,“没有这个意思贺大人便不会走进靖南王府,堂堂的大理寺少卿在官场的作风便是这般的、”
江灼带着一丝笑意的看着贺寅,“这般的随便?怀王府被灭门就是来质问一个后院的女人?本世子妃倒是想问问贺大人是从谁的嘴里听说本世子妃与怀王妃,怀王有纠葛的。”
徐贤和姚夙玺听着江灼说话的态度,眼神便望向屋中的别处,这世子妃也不是一般的难缠啊。
贺寅看着江灼嘴角的笑意,清冷的双眼带着一些凌厉,低声道“世子妃应该知道下官的职责是什么,只要有线索下官便会一一查起,怀王府满门被屠杀,没有血海深仇,不会连怀王府中的奴扑都不放过。”
“所以,贺大人便怀疑靖南王府是吗?是觉得靖南王府先屠了怀王府满门,接下来是不是该屠了皇室满门呢?”江灼话语锋利,毫不留情的往事大的方向说起。
贺寅脸色一沉,供着手冷声道:“世子妃慎言!”
徐贤与姚夙玺同样脸色一冷,看着江灼。
“贺大人也知道慎言啊。”江灼嘴角全是讽刺之意,“靖南王府不管是在齐北,还是在京城低调的如隐形,本世子妃不管贺大人是从谁的嘴里知道了这些事情,本世子妃警告你,如若有下次,靖南王府可不管你是大理寺少卿,还是谁,一样可以把你扔出靖南王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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