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万里尽汉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汉风雄烈
陆谦如此推崇他,这让上了梁山泊,见识了梁山兵马后,气焰明显挫落了不少的摩尼教众人,深以为豪。当然,他们同时也记住了一个绰号唤作小李广的宋军将领,此人姓花名荣,被陆大头领推许为箭术不弱于小养由基。
可以说,摩尼教一干人上到梁山泊后,最大的震撼就是梁山精兵,以及梁山精锐的数量。而对于梁山泊好汉,嘴上不说,心头里也甚是震撼的。毕竟他们对梁山泊的发展历程是清清楚楚。当宝光和尚第一次接触梁山泊的时候,梁山之上只豹子头和花和尚两个一流高手。但是现下的梁山泊,除了林鲁二人外,还有霹雳火秦明、青面兽杨志、急先锋索超、金枪手徐宁和铁棒栾廷玉,及扑天雕李应,再有步将武松武二郎。这眼看着,高手已经半分不次于摩尼教了。
梁山泊实力发展如此迅捷,陆谦的地位也在他们一干人心中与日俱增。从早日的可招揽对象,到现下与摩尼教与方腊平起平坐的一方豪强。陆谦的评价也早就不是一开始时候的夸奖了,而是让他们引以为豪的‘例证’。
这就像是后世三代目、四代目的夸奖,跟底下小县令的夸奖的差距一样。
后者只是一个夸奖,前者却是丰碑一样存在的荣光荣耀。
摩尼教一干人深为自己武艺上的技业为豪,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感到特别的懵逼。
既然自家的武艺已经这般了得了,对付起几个宋军小将,就如此的‘难受’,这宋军高层战将又该多么了得啊?亦细思极恐啊。
而别说方天定、方杰他们懵逼,就是陆谦接到方杰三十多合才阵斩敌将,以及小养由基庞万春被宋将一箭射下马去的消息时候,他自己都觉得懵逼。
方杰啊。摩尼教的第一高手,水浒上的南国第一名将,竟然都是三十多合才胜过,那宋军战将的武艺怎么着也是他本人、雷横这一层次的了。甚至都不弱于李应、朱仝了。这样的人会是一般人吗?还有那庞万春,自己是江南第一善射之人,却栽在了对方箭下……
“回大头领,那射翻庞头领之人,是个凶恶丑鬼,面黑如锅底,鼻孔朝天翻,络腮胡发赤色,还有那卷毛一般的头发,小人生来三十年,就没见过这等丑陋的。但却使的一手连箭法,能射出连珠箭,庞头领就是没防备着这点来,着么道……”
陆谦听到这里,眼睛里闪过一道恍然,丑鬼,连珠箭,如果不差的话,这该是丑郡马宣赞了。陆谦记得这厮的。毕竟能把自己老婆丑死的人,还是没几个的。但前者固然是笑柄,却不意味着宣赞就无本事。
事实上更叫陆谦清晰记得此人的因由,是他比箭胜过了辽国番将。这可是振国威的卫国之举。那辽国使团随行的军将敢来挑衅赵宋的,必然是辽国中最顶尖的箭手。宣赞能胜过这等人,可见他一手神射之了得。且整个水浒上能使连珠箭的,似乎也就花荣、宣赞和庞万春了。虽然这人在上梁山之后,神隐的厉害。征辽讨寇之中,更是不发一箭,为水浒一大憾事。但这却不能否认他箭术上的造诣。
“好叫你们知晓,这人非是等闲。如吾所料不差,此子当是那丑郡马宣赞。”陆谦将自己所知道的,详细续来。对那庞万春道:“万春兄弟不知道宣赞了得,大意之下,被其得手。非真本事不如宣赞也。勿要挂在心上,且安养身体,日后战阵上再叫宣赞知晓厉害。”只可惜他早先谈论天下英雄的时候忘了宣赞这么个人了,现在再如何说宣赞了得,也不能叫摩尼教一干人信服。甚至以为是陆谦在安慰他们。
而那与方杰对战三十余合始亡的王文斌,姓名身份亦被梁山泊从那战俘口中询问处。如此名字陆谦却是有所印象,一旁的豹子头林冲更是对王文斌了如指掌。当初在东京时候,这王文斌就在一干禁军教头中亚于林冲者。“不曾想,他竟然死在你手。”林冲深深的看了方杰一眼。
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数不胜数,但除了丘岳、周昂两个大名鼎鼎的正副都教头外,论到武艺,前有王进,后有林冲。王文斌常亚于豹子头,直到后者不得不辞官归乡,王文斌才算崭露头角。
高俅手中没了能使唤的人,林冲去了,党家兄弟亡了,就也收拢起了王文斌这个知趣的人来。还设法将他塞到何灌讨伐军中,哪曾想,这第一战就撞上了方杰这煞星,也是晦气。
陆谦只记得他如此,却是忘了水浒当中,这王文斌还有那么装逼装成傻逼的一出戏,却是半点记忆也无。
他只是看着自己经验涨了不少,对于王文斌这个已经死去的人,是无有半点关心的。
“报。”
到了次日清早,快马就来探报:“禀大头领,宋军分出两路偏师,在我军左右安营扎寨。”
却是两路宋军,一在王路口梁山军大营左侧落营,一在右侧落脚。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二百二十五章 猛将如云梁山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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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那军汉,报上名来。爷爷关西鲁达。手下不斩无名鼠辈。”
两军阵前,三通画角鸣处,聒天般擂起战鼓来。花和尚第一个出面叫阵,他这一路人马抵住了王路口梁山军大寨右面的官军。
鲁智深也不晓得对面到底有几许人马,亦是何人领兵,是只管跃马叫阵。那对面官军阵中亦奔出一持刀军将来,撒开战马四蹄,直冲鲁智深而来。
“我乃外殿直教师季磊是也。你这小小提辖,反国的逆贼,何足为道!且与吾来并个输赢!”来将张口大骂。直叫对面的鲁提辖怒火中烧,“你这撮鸟汉子,端的无礼,看洒家一禅杖打碎你的脑壳。”说罢纵马舞杖,直奔那军将迎去。
就见战马咆哮,踢起手中军器;枪刀来往,各防架隔遮拦。两个斗到十合,花和尚卖个破绽,让来将把刀直望他心窝里搠来。鲁智深却把腰一闪,让军将和刀攧入怀里来。接下来是共工怒撞不周山也,只一撞就将来者掀翻马下。那军将的战马拨风也似去了。鲁智深不理会,只叫亲随将来人绑缚了。再提起禅杖上前来叫阵。
只片刻,对面官军阵上就再奔出来一将来,挺枪跃马,直临阵前。向那鲁智深骂道:“逆贼草寇,休得猖獗。看爷爷李德来取你性命。”鲁智深是一言不发,两马交错,刀兵相交,斗到十合,来者已经力怯,拨马就要退走,鲁智深焉能放过他?骤马飞杖的直赶将去,一禅杖打在了后背心,当场翻倒马下,口吐鲜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连胜两阵的鲁智深只觉得内心的火气,还在呜呜的烧得正旺。他娘的,张口反国,闭口逆贼,当佛爷就想上山落草吗?如果能有条生路,试看山寨里的诸多头领,几万弟兄,又有几个愿意落草为寇的?
那林家贤弟的禁军教头,陆大头领的殿帅府虞候,秦明兄弟的兵马总管,还有徐宁的金枪班教师,还有索超的正牌管,裴宣的六案孔目……,谁又愿意上山落草?
号角吹响,旌旗招展;战鼓惊天,军马嘶风。鲁智深这心头的积火只要把人瘪炸。却是因为他有一千个一万个苦衷,却对那叫骂声无一个说得出口的反驳理由,盖因为他现在就是那反国逆贼,强盗草寇。
这满腔的怒火,便就只能发泄到对面头上。就是欧鹏、方杰要来换他一阵,都是不愿。
再叫军前擂鼓搦战,花和尚在那马背上大喝道:“不要狐朋狗党,敢出来挑战么?”这话却是骂的狠了。话音犹未了,对面军阵内就再飞出一将,那将军生的六尺还高,头上戴一顶虎头盔,朱缨倒挂,身披一熟铜甲,秃袖皂袍,生的是虎头豹睛,满面虬髯,赫赫然的一员猛将。胯下骑一匹黄骠马,挺一厚背大刀,直临阵前。“贼将听清了,我乃虎翼军都虞候魏烔。告你姓名,叫尔不在阎王面前做个糊涂鬼。”言罢跃马阵前。鲁智深自然不惧怕,舞起禅杖,跃马出阵,与将官也不打话,骤马相交。魏烔使刀劈杀,鲁达舞杖来迎。斗不到三十余合,鲁智深回身便走,叫魏烔见了心中大喜,这贼将已经连胜两阵,如今叫自己杀败了,真大大光彩。如此更不愿意轻易放过鲁智深,骤马舞刀直赶将去。可鲁智深焉是真败阵?却是不输,只是瞧这厮手段也是不凡,若是战到不支,要打马退去时候自己也难留住,特地要卖个破绽转他来赶。和尚轮起禅杖,觑着魏烔较亲,翻身背打一杖,把魏烔天灵盖立时敲个粉碎,当场死于马下。
后阵欧鹏本来准备着迎上接应,如此见了,哈哈大笑。但对面宋军却急叫收军。那鲁智深自把所部撞掩过来,大折了一阵,慌忙收拾还寨去。众多军将看见连折了三将,其中还有魏烔这等勇猛战将,都面面厮觑,俱各骇然。为首军将连叫人回报大营,让何灌更添了烦恼。
如此还只是右路一阵,还有那左边的。其官军守将乃是名门之后,姓潘名袞,祖上正是大名鼎鼎的潘仁美。当然,这本书是不参加杨家将背景的,所以这潘仁美不是潘仁美,而是潘美。大宋开国名将,与杨家也无那解不开的死仇。
再说了,这老杨家混成今日模样,真与潘家有仇,也不配被老潘家计较了。人潘氏一门,百多年过去了,依旧在东京城享受着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老杨家呢?嫡支如杨志这般,都混的惨不忍睹。向上数一倍,只有一个旁支远房的杨温混到了节度使这一击,可谓功成名就了。然而不亲啊,彼此间还大有隔阂的。
当年为老赵家争抢天下的功勋后代,现如今早就腐朽不堪了。许多将门之中已经不闻练功习武之声,而是一片朗朗读书声。但林子大了之啥鸟都有,歹竹也能出好笋。这潘袞就是这辈儿潘家子弟中少有的从武之人。
当然,人家休看已经身居高位,可战场是不用上的。只需要天天给老赵家的老巢来站岗放哨,日久天长了,升任一军都指挥使也就顺理成章了。潘袞现如今为侍卫亲军下属奉节军都指挥使。
作为长久盘踞东京城的家里蹲型‘战将’,潘袞有一个不算优势的优势,那便是熟背东京的英雄谱。东京城里的禁军固然早就烂成了豆腐渣,但各大兵头之间的比斗却还是甚有看头的。要知道北宋赌风兴盛,这比斗可不只是单纯武艺较量,暗中更有巨大利益。那豹子头林冲的大名,潘袞如何会不知晓?比之花和尚鲁智深来可响亮的太多了。
是以,打林冲在外开始叫阵,他便禁闭寨门不出。何灌要他出兵这里的时候,可没有说要奉节军斩杀敌将来建功的,而只是要潘袞切断梁山军小波贼寇骚扰地方的路径去。“豹子头武艺高强,吾观己军阵中无其对手。就容他在外放肆几日,岂可因一时不忿,便以己之短击敌之长?”
如此到了天将黄昏时候,林冲始带着军士后返,在七八里外一个村子里驻马。梁山泊探马出动频繁,遮蔽宋军耳目。潘袞却是不知道,就在梁山泊大军抵到这座村庄时候,林冲就传下了密令。要进入村落的两都军士收拢村庄里百姓,尽数赶到两三里外另一处村落里安顿。一面着一都精勇士卒留在村子里,其余将士全不进庄。而村庄里却只管多张灯火,把干柴干草等引火之物,全都堆放在屋外上风头。再于村落左右通口堵塞干柴。约莫初更时分,那潘袞就接到信报,有梁山泊大队的人马返回了王路口,领兵之人持一杆长矛,背后打着林字旗。
如此潘袞又叫人去探那不远处的村落,却见其上飘着“邓”字名号,当下就断定林冲已经返回贼兵大营。帐下奉节军诸多军官亦纷纷以为然,那豹子头林冲他们惧怕,谁叫当年林教头威震东京城的时候,他们就见识过厉害的呢?但是豹子头厉害那是豹子头,你一个姓邓的又是何方神圣?
不提潘袞不将邓飞放在眼中,其他的奉节军将官们也是如此。
当下潘袞就钦点了一千精锐,选拔了军中多名健勇军官带队,悄悄从营垒背后出去。绕过了东角一处水塘,才向着梁山军落脚村庄直直挺去。
林冲此时就在那村落左侧一片荒野中静静等候着,他身边的士卒不多,满打满算不过五百人。一个个席地而坐,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村落。那当中,有邓飞,有他们的一百同袍。
在林冲身侧是王寅和吕师囊两位来自江南的好汉,那王寅惯使一条钢枪,神出鬼没,武艺之高不下于林冲。还略通文墨,精通谋略,乃是此番摩尼教来人中隐在方天定身后的真正主心骨。
他与吕师囊各拿了刀矛弓箭,挺直地站立在风雪里。如此到了二更,还不见宋军有动静,王寅略是心急,向林冲说道:“教头看看,这北地的夜晚恁地天色寒冻,教头何以料定那官军必来?”
“王兄不曾见过那潘袞,小弟在东京城任职时候却是识得。”林冲对王寅的武艺也很是佩服,要知道他可是出身军官世家,而王寅则本是一打石匠,能练就今日的一身武艺,其天资,其用心,比之林冲只高不低。
“潘袞此人出自名门,祖上乃大宋开国名将潘美。这厮色厉胆薄。常慕祖上荣耀,却不肯塌下身来在战阵上好好地磨砺。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吾料定他探明清楚后,必会忍不得诱,派兵赶来劫营。”
王寅无话可说,他没反驳的借口。林冲这般讲,直接就把话给聊死了。这是站在社会地位上在鄙视摩尼教呐。用一句话来形容,这叫双方的信息不对等。
俺说那xx集团的董事长是个老色鬼,那另一个人能说的屁啊。他见都没见过那老鬼去,听都听不到音讯。
王寅内心里不知道是否有在骂:mmp啊。
如此又过了两刻钟左右,远远地有一阵沙沙踏雪声,顺风吹了过来。便是林冲骑着的马,也微昂了头,耸着两耳去听,那沙沙之声,越来越近,正通向驻扎的那个庄子。突然地警哨声在寒冷空里吹起,那尖锐的声调特别刺耳。林冲却是大喜,王寅亦佩服的在马上向林冲道:“果不出教头之所料。”说时,豹子头已经一马当先,向庄子跃了过去。后面五百士兵,都悄声不响,各各挺了兵刃,追着林冲奔将去。
那前面的官兵,却是金鼓大震,喊杀连天直逼那庄子。林冲就远远看到官兵亮了灯火,在喊杀声中由庄子的北口,绕了寨墙,直攻打到南口去。
原来这个村庄只是寻常村庄,只有南北一条大道,其他皆是小胡同罢了。如今都已被梁山军堵上了,官兵才不耐去扒拉它们呢。这村庄的北口此时也堵塞上了,熄了灯火,南口却有无数灯火照耀。官兵就料着梁山军是由南门逃去或屯驻,留下小半人清理北口的障碍,大半人却都绕到南口去攻打。
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二百二十六章 陆谦在此恭候太尉多时也(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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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队的宋将,乃是奉节军中的一员勇将。这等人仗着自己有三分本事,便就分外瞧不起他人。如果是豹子头林冲在此,他还不敢一马当先,怕被一枪挑了。可邓飞算的甚?
见到南口戍卫的三二十个梁山兵卒一窝蜂的往庄内逃去,路口大开,地面上遗落着旌旗车仗,全然是一派梁山军慌张逃走的模样,且先杀进庄去。当下一干人齐声地呐喊,冲进了庄门。被那三二十名梁山败兵一路引入了村庄中。当前者消失不见的时候,那宋军将领才猛地发现,这村庄内百姓人家里各各亮了灯火,可就是不见一个真的百姓,亦看不到大批的梁山贼兵,他只是在家家户户的屋檐下,看到了四处堆放的柴草。
此时北风正阵阵刮的紧,为首宋将不是笨蛋,猛然省悟,就要后队转前队,退出庄子去。却不想就在这时,后头南口一阵哭爹喊娘声传了过来,却是一队忽然蹦出来的梁山军打的留守南口的宋军抱头鼠窜,然后一把火点燃了南口的干柴干草。
“向前,速速与我向前——”那人大声叫喊着。这个时候想要活命就只能抢占上风,去冲开庄子北口。这庄子留下的几十个兵士,已是在左右到处放起火来,几十丛烟焰,立刻飞起,把庄屋都迷罩住了。宋兵皆知道自家中了算计,便人人慌乱起来。为首之将吆喝着要他们向北口冲去,却偏偏又不少人继续朝南口退去。还有一些人看着东南角无有火星,就一股脑的朝东南涌去,却不知道那里正是村庄中梁山军留下的陷阱。
邓飞引着五六十人埋伏在那里,远处趁着火光,把宋兵看个清楚,蓬蓬梆子声响起,箭矢自暗地里只管飞打将来。当下留了满地尸体,再哭爹喊娘的抱头而走。
而那北口外的宋兵,不曾经着一刀一枪的抵挡,只一心一意的把木材障碍搬开,可是才搬到半路上就见整个庄子四面火起,自家军队有向北逃来的,有向南奔去的。那朝别处奔逃的人却不说,只说这北口,也不是一点火头都没有的。
北口虽在上风头,庄子里火头太多,站脚不住,也只好由北口退出。恰好林冲这个时候带兵杀到北口,那本欲朝着北口外突进的官兵又都退了回来,每个官兵脸上都尽是惶恐。那庄内的人更是如此了,诸多从其他方向跑回来的官兵与北口堵着的官兵碰个正着。两下里,你带我退,我带你退,不知道有多么混乱。然后邓飞就放开了东南角那条路,宋军眼看南北都不成了,其他方向亦起了大火,只有东南角可行,是纷纷拥挤过去。林冲带着兵马在两旁后者,出来的宋军三个里头两个丢掉兵器,径直投降的。
那最终逃出生天的怕是十一都没有。
雪地里本来路滑,北风又兀自迎面吹来,宋兵不断的跌倒在雪里。梁山军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赶着,那奉节军的接应部队与这波败兵撞在了一块。为首的潘袞听闻豹子头林冲还在,又听到后头连绵的喊杀声,梁山军战鼓敲打的震天彻地,不知有多少伏兵,哪里还敢向前厮杀火并?直接后军转前军,向着大营逃去。
宋兵上下具是慌乱,只管向后退走。可林冲带着兵马紧追不舍,分左右两股来向着中间抄杀。左边林冲为首,邓飞为辅;右边王寅为首,吕师囊为辅。
两尊当世的一流高手杀将过来,潘袞如何能抵挡?也就是兵多,一拨拨兵马遮挡了梁山军的次次拦杀,一面迎战,一面夺路西窜。梁山军以少敌多,倒不堵塞了他去路,却也是一面截击,一面追赶。待到最后潘袞引着少量马军先走了一步,只留下大队的步兵叫天不应,喊地不灵。那胆气都丧尽的步兵,便是几十人被三五个梁山军追上,后者尽量的刀砍枪搠,官兵都无胆抵挡。
潘袞狼狈的逃回营寨。却只是片刻,就要带引着手下兵丁,向范县县城退去。奉节军拢共有二十五个指挥,六个营驻扎在陈留和西京河南府。潘袞手下的十九营士卒,按名册是该有七千九百名士兵的,花名册上写着呢。可实际上才五千不到。而此遭何灌选用的又要是精锐,潘袞挑挑拣拣也只选出了三千人,还是步武军支援了他一千人马。出征时候四千人,照十营计数。
潘袞手中一共才四千人,头一千去偷袭,接下来自带两千人去接应,剩余一千人留守。所以,潘袞连续崩盘了两路队伍,心态有没有崩盘且不提,只说他手里还剩下的实力,一千人,那是说什么也没固守营地的信心。
只是这鸟人能记着把营地里的一千人带走,而不是打马直奔范县,就说明他多少还有点担当。
等到何灌知晓奉节军战败事情之后,不提他是多么气恼,那反应就超乎一般人胆量。这何太尉竟然亲自点两千马军去直击奉节军营地。
“那梁山军如若走了,本太尉就趁势追击,好歹能夺回些战俘来;如若是不走,就攻杀一阵,看能否挫败贼寇。”披挂上马的何灌对满脸怯色的程万里如此说道。后者脸上的惧怕叫何灌鄙视。
“哈哈,何险之有?彼是步军,吾为马军。安有马军叫步军追赶上的?”何太尉对程万里的担忧嗤之以鼻。他却是不知道,现如今的程大知府那心态是又变了。
是之前夜色里看到的那一幕太过印象深刻了么?亦或是随后何灌派出去的多路劫杀,无一路得手,给程万里带来的阴暗影响太大了。反正程万里内心中对何灌的信心正在迅速减弱中。甚至于他都想到了何灌败阵之后的可能……
何灌自然是不清楚这些的,更不知道在自己引马军驶出范县营地的时候,背后的程万里看他的目光就仿佛是在“送别”。
两千马军,一个来时辰就奔出了十几里路。远远的就看到奉节军营地中一片漆黑,偶尔的几点火光闪动,那举着火炬的也似乎不是贼兵,而是百姓。
他们有背着背篓的,有挑着担的,有的拿了锄头,有的拿了斧子,亦有的只肩膀上背个袋子。但这火光里,却不见一个梁山泊贼兵。何灌领兵冲到附近时,那些举着火把的百姓看到宋兵又杀了回来,都转身逃去。
何灌就让一部马军入营,可是这支马军刚刚进入来,就听得黑暗中一声铜锣敲响,密集的箭矢铺天盖地的射来。两声炮响震天,营地里举起了大片的火把。大群的梁山兵用处来,那当中被众人捧出了一员上将。白净面皮,三溜髭须,淡紫色罩袍,身穿熟铜甲,头戴凤翅盔,手攥一口泼风大刀。身后两面旗,白底黑字,一面是梁山泊都头领陆,一面是铜锣大的一个梁字。后面先是十几骑兵,个个披挂战甲,耀武扬威,簇拥了这位山寨的头把交椅。再后面便是步兵群,火光里照见战衣整齐光鲜,各人肩上扛着刀矛,光灿灿地照人眼睛。
“来将可是何太尉?梁山泊好汉陆谦,在此恭候太尉多时也。”在火把的映照下,他看着落荒而逃的何灌哈哈大笑。“错不是我军马队甚少,今夜非留下他不可。”
陆谦也没有想到,今晚上竟然是何灌亲到。如此一个大好机会,失去了方才感到可惜啊。
这边何灌落荒而逃的奔回了范县县城,心神这才安定下来。实在是全无准备之下见到了陆谦,生生给吓了一跳。
可是在回到了自家老巢,心神安定下来后,何灌却又为自己的适才作为感到羞愧,继而便是一阵的恼怒。
自己多年戎马,履历功勋,始做到现今的位置,却是被一小小虞候给羞辱了。何灌如何不气?事实上天下中根本找不出那不生气的。区别只在于,何灌能不因怒而兴兵,反而传下了命令,叫右路军严阵以待,谨防梁山泊趁胜来攻,却半丝儿没有起兵怼陆谦的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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