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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_苏
儿子的态度叫沈宛有一点点心酸,她便哼了一声:“就算你用这样的语气想要吓退我,可是我也还是要跟你说:臭儿子,这天下的女人多了,妈妈不计较你找回个什么样儿的来,举凡什么黑的白的棕的,我也都能接受。可是唯独真的不能是这个时年。”
“卿卿啊,她是你向伯伯的儿媳妇。现在你向伯伯正在帮你爸爸竞选,而且你向远哥哥也为了挽救这段婚姻拼尽了努力……你就是再喜欢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这么做,否则那叫向家,叫外人怎么看咱们汤家,怎么看你,又怎么看你爸爸!”
母亲的顾虑,家族的利益,汤燕卿也不是不考虑。尤其是父亲现在的竞选正在关键阶段,他不能只为了自己就真的做任性到没人性的败家子儿。
他垂下头去:“可是妈妈,如果她和向远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了呢?如果,她和向远之间所谓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向远在欺骗她呢?或者说向家的挽留,根本不是出于纯粹的感情考虑的话……您说儿子还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限制在那样的泥沼里,苦苦挣扎么?”
“你说什么?”沈宛也是重重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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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倒没想到自己跟骆弦声的交谈还能如此甚欢。
身为记者,时年也听娱乐版的同事爆过许多“星空网”的料。说“星空网”表面上是一个在线的模特儿、演员的推荐平台,实则却是高级的yin媒。那些自诩为平面模特儿、小演员的美女们,凭着一水儿统一模子下来的锥子脸、大眼睛,除了能接到一点小广告、杂志内页的散活之外,主要的都是做外围的生意。
于是身为“星空网”投资人的骆弦
声,在记者们的口中风评便有些负分。都说这就是个纨绔公子哥儿,仗着家里有钱,办这么个网站,只图自己能尽享美女资源。
这样的话听得太多了,时年实则对这个骆弦声好似有些避之唯恐不及的。可是今晚这个场合撞上了,却发觉这个人说话虽是风趣幽默,但却不是那种云山雾罩的类型。他的风趣多来自独辟蹊径的犀利观点,评论总是一针见血,叫人忍不住发笑。
身畔却有一道冷气压袭来。
时年还没回头,倒是骆弦声先打招呼:“嗨,madam,下班了?”
时年回头一看,一身警服的汤燕衣已经到了身边,正用一副讽刺的神情上下打量着她。
骆弦声去给汤燕衣取饮料,时年便叹了口气:“原本还想对汤小姐的敬业表达钦佩之情,可是看汤小姐的神情,我还是省了吧。不如汤小姐直接说明白,我又哪儿惹汤小姐不顺眼了。”
汤燕衣便冷笑:“原来你不光跟我小哥能笑得这么开心,对着骆公子也一样能笑得这么花枝乱颤。”
时年皱眉。汤燕衣这是暗讽她水性杨花么?
时年便深吸口气:“其实我不光对他们两个笑得花枝乱颤,我对许多男人都能笑成这样。比如对憨豆先生,比如对小沈阳,我真是笑得情不自禁。”
汤燕衣没想到被反揶揄回来,也是一时无法防备,便只能懊恼低斥:“你!”
时年平静地回望着汤燕衣的眼睛:“其实对人笑挺好的,总好过冷若冰霜,更好过鸡蛋里挑骨头。汤小姐你什么时候面对我的时候,也能由衷地笑一笑,那该有多好啊。”
“好个牙尖嘴利的!”汤燕衣本来以为这是自己的主场,这个时年来到汤家纵该自惭形秽,却没想到她竟然是这副模样。
“那就谢谢唐小姐的夸奖了。”时年淡然接受:“身为记者,牙尖嘴利是最基本的职业要求。”
远处正在大门处迎接新来宾客的汤燕声也远远地瞧见了一身警服的汤燕衣。
因为汤燕衣终究不是汤家的亲生孙女,所以汤燕声作为大姐,对这个二妹还是十分照顾的,便引着新来的宾客,一边寒暄,一边朝汤燕衣和时年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
“在聊什么呢?”汤燕声从后面拥住汤燕衣的肩膀:“瞧瞧我们madam汤多英姿飒爽,果然是二叔的女儿。”
时年便自动住了口,只朝汤燕声微笑。
却蓦地只觉汤燕声身畔头来一道锐利的目光。那光芒清冷尖利,可是落在她面上却灼伤了皮肤。
时年皱眉,转头望过去。
夜色幽暗,那人站在暗影处,或许是因为个子太高,所以面容都被暗影遮住,只能看清他的装束。
颇为正式的黑色西装,即便是在夜色里也能看得出那近乎奢靡的用料和做工。
时年心下便不由得微微一跳。
不知怎地,即便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却也直觉那人正在暗影里,目光里含着微笑,专注凝视着她。
仿佛是感受到了时年的目光,汤燕声便连忙介绍:“哦,真是失礼,忘了给大家介绍我的新朋友,同时也是我们汤家的远亲——皇甫华章先生。”
当那个名字终于汤燕声口中吐出,回旋在空气里的时候,那个身着黑色西装的颀长男子从暗影中缓缓走了出来。面容融进灯影里,目光炯炯,只落在时年的面上。





阿sir,嘘,不许动 正文 137.137世界这样小,我们谁都跑不掉
时年惊讶得张大眼睛,刚想叫“理事长”,皇甫华章却笑着走过来,跟时年碰了下杯:“嗨,时记者。叫我威廉,或者皇甫华章就好。”
时年心下小小一跳,为了他的善解人意崾。
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可是他也同样知道她不想叫外人知道时年=nana,于是在发现了她想要脱口而出“理事长”的时候,上前帮她掩掉这个称呼。
若叫这一圈儿人听见“理事长”的称呼,便会有人猜到她冒充学生了。
时年感念地点头,又主动跟他碰了下杯:“皇甫先生,没想到竟然是您。晚上好。”
汤燕声惊讶望过来:“哦?皇甫跟时年,你们早就认识?”她扬眉朝两人微笑:“我以为皇甫你一直是个低调到神秘的人,而时年也是个喜欢安静的姑娘,你们这样的两个人是怎样有的交集呢,我都忍不住好奇。”
“呃……”皇甫华章略略沉吟,目光却落在汤燕衣身上。
汤燕衣身上还穿着警服,于是时年明白,皇甫华章一定是想到汤燕衣会知道他们之间的那次相救的关系了。
时年便忙上前解释:“大姐,是这样的,我终究是做记者这个行当的,于是也曾经好奇过佛德集团的那位身份低调神秘的掌舵人的故事,所以曾经试着联系佛德先生……没想到就是这位皇甫先生。”
“原来是这样。”这果然是最好的一个理由,汤燕声便也含笑接受躏。
皇甫华章的目光还留在汤燕衣的一身警服上,却轻轻歪头在时年耳边低低耳语:“原来你已经调查过我的背景了?佛德集团掌舵人……这个身份,我好像没告诉过你。”
时年脸红过耳,也有点后悔自己一不小心竟然泄了底。倘若皇甫华章真的是叫她怀疑的人,她这不是等于告诉了皇甫华章,她和警方已经在调查他的资料了么?
她便连忙遮掩:“……皇甫先生您别见怪。您知道的,我是记者,总难免有这个职业病。”她抬眼望去,想要看清他眼底的神色:“谁叫您行事总是这样低调,我之前想找您的电.话号码都找不到,所以便设法想知道您的身份。”
他眼中却是全然的平静,只含着淡淡的微笑,全然看不出什么来。
“别担心,我没有任何的不高兴。甚至相反,我很高兴你能对我好奇。”
他说着,目光浅浅滑过她的手袋。她不自觉地将手袋捏紧,他便知道他给过她的手机号码的纸条此时还在她的手袋里。
他便笑得更加愉快:“不过你以后不必这样辛苦,因为我已经向你敞开了通向我的门。我的手机号码,你忘了么?那是我的私人电.话,你有问题想问我的话,随时可以拨打那个号码。”
时年的脸便又红了起来:“那怎么好意思呢。”
他的话虽然明明是善意的,可是让她听起来却有些不由自主的心惊肉跳。
她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为什么,可是直觉就是给了她这样的信号,让她无从去追查根由。
不知是不是皇甫华章的目光在汤燕衣的警服上停留得久了一些,或者是汤燕衣十分好奇时年跟皇甫华章之间的互动,于是汤燕衣虽然在跟大姐说话,可是目光却也同样毫不客气地落在皇甫华章身上。
“大姐,你说他是咱们家的远亲,这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个男人,你是从哪里认识的?”
汤燕声便微笑:“这些事或者也是缘分吧。我这次回亚洲,也到过几个战火冲突的地区,十分惋惜那些被困在战火里的文化遗产。结果让我惊讶的是,原来有机构正在低调地做着从战火里挽救那些文化遗产。”
汤燕声便朝皇甫华章努了努嘴:“几经周折我才打听到,原来那些‘战地拯救公司’也都是他出资的。拯救回来的文物,他请专家重新修补之后,全都交给给联合国教科文卫组织托管,或者等该国战火平息下来之后,重新无偿送还给该国。”
“是么?”汤燕衣眯起眼睛来。
汤燕声刚刚回来,并不明白汤燕衣为何对皇甫华章这般心存怀疑,便尽力解释道:“我有一次也被困在双方交火的城市里,没来得及撤出去,是他的雇员救了我,我在回撤的直升机里见到了他。”
“该怎么说呢……也许是冥冥之中的注定,我觉得他身上的气质跟咱们家的男人有点相似,尤其是思考和说话时候的感觉,像极了燕犀和燕卿。于是闲聊时候说起各自家族的故事。原来他家里不止他母亲是华人,还有好几代的女主人都是华人。”
汤燕声想起当时的情形,还是忍不住会心微笑:“小衣你们年纪小,对于家里的故事知道得不那么详细,可是因为我是做这一行的,又是你们的大姐,所以对祖上的故事知道得多一些。大约一百年前,我们家出过一位特立独行的前卫姑奶奶。”
“那时候咱们家那位督军老祖宗刚刚就任海陆空大元帅之职,也就是当时事实上的国家元首……那位姑奶奶是他最宠爱的小女儿,他原本想将她嫁给国务总理的公子,结果那位
姑奶奶竟然爱上了一位前去采访的m国记者,竟然跟着那位记者私奔了,趁着兵荒马乱跑到了m国来。”
汤燕衣也不由得惊讶:“大姐,你该不是说那个m国记者就是他佛德家族的长辈,而我们的姑奶奶就是嫁进佛德家了吧?”
汤燕声愉快点头:“我跟他都想到了一块去,所以还一起查过各自的家谱,果然对上了。”
百年前的兵荒马乱,百年前勇敢的为爱出走,造成了那位汤家女儿的下落不明。也曾以为早已天人永隔,却没想到原来远隔重洋,却也还是有一天亲人竟然在异国他乡聚首。
“只可惜都过去一百年了,咱们两家之间的血缘已经被十代人稀释掉了,如今是很远的远亲了。不过却也神奇,这样远的亲戚了,而且他还是混血,却还是能在神态和气质上与咱们家人这么相像。这或许就是遗传基因的神奇力量。”汤燕声现在想来还是不由得唏嘘。
“是么?那还真是太巧了。”汤燕衣不由得勾起嘴唇。
如果汤家跟皇甫家是远房的姻亲,而皇甫家跟马克家也是同样的关系……那汤家、皇甫家、马克家还真是搅合到一块儿去了。谁能想到就因为一桩普通的校园伤人案,竟然能将几大家族的历史给联系到一起去。
或许这个世界还真是小,真的是这个地球上任何人之间也不过隔着六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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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燕卿拿着个小餐盒下楼来,目光自然先投向那一小圈人去。只是灯影幽暗,皇甫华章又仿佛巧合地站在了灯影暗处,于是汤燕卿最初第一眼并没有看见他的存在。
汤燕卿的目光都先被骆弦声给吸引了去。
那么一小圈人站在一起聊得热闹,可是骆弦声却站在圈外,站在一个那一圈人都不会发现的视线死角里,遥遥地望向那边。自己一口接一口地喝酒,染了一肩一身的落寞。
显然他看着他们,却不想叫他们发现他。
汤燕卿叹口气走过来:“用不用我友情赞助你一条小手绢儿,好叫你咬着?”
“别闹。”骆弦声却兴趣索然,并不想开玩笑。
汤燕卿便跟他并肩站在一处,尽量从他的视角去打量那边。
骆弦声黯然垂首:“方才燕声带了一个新客人进来,我都没见过。可是看样子燕声跟他关系很是亲密。我想也许她这一走半年,途中终于遇上了能叫她满意的人。”
汤燕卿便明白了,同情地转头望向骆弦声。
骆弦声今年28岁,汤燕声却32岁了。所以大姐叫“大声”,骆弦声却叫“小声”。
也许四岁的差距对于现代人来说真的不算什么,骆弦声自己也不在意,可是大姐却怎么都迈不过这个坎儿。大姐永远都坚持说,小声从小就像是自家的弟弟,永远都只能是弟弟。
于是这些年骆弦声披挂着弟弟的身份,眼睁睁看着汤燕声谈了一场又一场“年龄合适”的恋爱;而他自己也一年比一年越发地荒唐下去,甚至都被外界传说成了最大的“网路yin媒”。
这就像是一柄双刃剑,终究让他跟大姐越距越远。
汤燕卿转了转手里的酒杯:“你的意思是,那个新来的男人,年纪跟我大姐相当?”
骆弦声便无限寂寞地笑:“是。十分相当。成熟稳重,举止优雅,是我骆弦声永远都学不会的。”
汤燕卿便也极力向那个身影望过去,待得发现了那个人就站在时年旁边,便是一皱眉:“我过去看看。”

【早上还有五千字~】




阿sir,嘘,不许动 138.138我们三个人共享一个秘密
汤燕卿走过去,却比向远晚了一步。
因为站立位置的不同,向远比汤燕卿更早发现了皇甫华章的出现,而且就站在时年身边。
汤燕卿刚走过去,正眯起眼睛想要看清那个灯光暗影里的男人,却听见向远一声低呼,将一切谜底揭开。
“皇甫先生,您怎么也来了?”
汤燕卿便指尖一紧,狠狠扣住了餐盒的提梁。
汤燕声闻声也朝向远转过来,忍不住笑:“哟,今晚上可真是熟人大聚会,怪不得时年认得皇甫呢,原来阿远你也跟皇甫是旧相识。躏”
向远则防备地盯着皇甫华章和时年。
那天在路边,皇甫华章直接让夏佐将时年带上车……那种恐惧他如何能忘得了?
向远笑不出来,只是一径走到皇甫华章面前,伸手去与他握手,并不忘了抬头深深望进皇甫华章的眼睛去:“怎么会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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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向远一脸防备地走过来,时年夹在中间,便越发觉得尴尬。
她明白向远一定是又想到了那天的事,或许向远已经在误会她跟皇甫华章的关系。
向远一边向皇甫华章伸出手去,同时另一只手已经将时年扯过去,按在身边。
这样防备的举动,自是都落进皇甫华章眼底。皇甫华章便只淡淡地勾了勾唇角,仿佛大人在欣赏着小孩子的那些小把戏,缓缓伸手,恩赐一般也回握住了向远的手。
“不巧,我今晚本来就是故意来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明目张胆地全都落在时年面上。
今晚他在车里见到了立在路边的风里、以漫天彩霞为背景的时年;今晚他的车子又一次近距离地滑过她身边,甚至擦过她的裙摆……可是她竟然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尽管是他计算好了她视线的角度,想要利用“灯下黑”不被她发现的,可是说来也是奇怪,当她真的没有发现之后,他反倒觉得心下怅然,久久难纾。
于是他直接吩咐司机开车上山,就在汤家所在这座山的山顶,独自立在夜幕之中垂首望向汤家的方向。良久之后,忽然转身回到车上,吩咐:“去汤家。这一场盛会,我也该现身道贺。”
夏佐被吓了一跳:“先生?!”
彼时他终于心臆舒畅下来,原来他一直都想出现的,是不是?他便缓缓地回答夏佐:“我跟汤燕声好歹也是朋友,跟汤家总算也有百年前的一点亲缘不是?这一点人情,该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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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律师,向远对皇甫华章的字眼果然极为敏.感,便忍不住眯起眼来:“今晚能请动皇甫先生的,是谁?”
时年便皱眉。
皇甫华章依旧平平淡淡地微笑:“向律师最近在上庭么?怎么这时候说话的语气好像还是在质询证人?只可惜这里不是法庭,我也不是你质询的对方证人。”
汤燕声发觉不对劲,赶紧上前解释:“阿远,皇甫是我的客人。”
汤燕衣看戏一般,抱着手肘跟着解释:“向远哥,说来真巧,皇甫先生是大姐的新朋友,同时还是咱们汤家的远亲呢。”语气中有些掩不住的嘲弄。
“哦?”向远果然也吃了一惊。
皇甫华章的目光再度朝汤燕衣拢过来,又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汤燕衣的警服,继而缓缓微笑:“燕声,这位不是汤家人吧?”
汤燕声越发觉得不对劲,可是苦于不知道情由,又不能不发声,便只能笑笑解释:“都怪我,忘了给你介绍。这也是我们汤家人,我二妹汤燕衣。”
皇甫华章却惊讶地挑了挑眉:“哦?那真是失礼了。怪我眼拙,怎么都没从二小姐身上看见汤家的气质呢~”
在场的人无不暗暗变色。汤燕衣则是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了。
汤燕衣不是汤家的血脉,只是收养的女儿,这从来都是汤燕衣最碰不得的软肋,却没想到此时被这么个看似低调的皇甫华章给直接毫不留情地掀开!
这一刻就连时年都忍不住有些同情汤燕衣。
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她的姓氏,或者就为了她身上这身警服……时年便一笑,偏首望皇甫华章:“皇甫先生看不出来,也有情可原。谁叫今晚灯光这么黯淡呢。皇甫先生又是初来乍到,看走眼也是有的。”
这话里也是藏了一点锋芒的了,皇甫华章便眯眼朝时年望过来。却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一笑,轻轻耸了耸肩。
可是反倒因为他这样的宽容,倒叫向远面色更差。
向远的手指紧紧扣着时年的手腕,指尖几乎扣进肉里去。时年觉着有点疼。
就算是上次被皇甫华章目睹了他们的争吵,并且皇甫华章将她带走……如果只是因为这个理由,仿佛向远也没有必要面对皇甫华章的时候这样紧张吧?
或者因为皇甫华章的身份,也许阿远的律所跟他有业务上的往来,所以阿远才不开罪他么?
这一小圈人之间的
气氛有些暗潮汹涌,这时候汤燕卿才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谁也没理,甚至眼睛都没抬,直接站在时年身边,柔声说:“给你煮了点粥,过来吃。”
仿佛那一圈人的事儿,半点都与他不相干,他只直接拨开向远那捏得登紧的手指,轻巧将时年带到一边去。
时年也惊了一下,被他拖着走,忍不住回首去望那一圈人。
果然,大家也都一副反应不过来的神情。
汤燕卿却仿佛浑然不知,将她带到餐桌边,将餐盒打开,又将勺子准备好,递进她手里:“我刚熬的,温度刚刚好,趁热吃。嗯哼,我虽然不会洗衣服,煮粥的功夫还不算差。至少,比你做饭好吃。”
那一圈人的目光还都追过来,汤燕卿却好像自动穿越到了另外一个平行世界,一点都不甩那边。时年便也只好垂下头去,背朝那边,小心吃粥。
简单的白米粥,里头打了咸蛋黄。又香又糯,咸蛋黄也是恰到好处,不油不腻、不腥不咸。
他就一抬长腿坐在餐桌边儿上,垂眸只认真地看着她吃粥,低声含笑问:“好吃吧?比你的手艺好了那么一点点吧?”
仿佛在他眼里就只有她,仿佛他心上的事儿也只有让她吃粥……其余的人,其余的事,他一概不放在眼里,更不入心。
粥有一点小热,时年便一边吹一边悄声问:“刚刚阿远攥得登紧,你怎么就能那么轻松给挑开了呢。”
他便笑起来,有一点小得意:“他那是蛮力,实则最好撬。只需一点庖丁解牛式的小技巧。”
时年讶了讶……脑海里又有混沌的片段莫名涌起,仿佛在那场黑暗的梦里,便曾经有个淘气的家伙,自己竟然能挣脱绑住他的绳子,将手松了出来,缓缓抚上她的长发……
心便又跳得急了,她赶紧甩甩头,专心吃粥。
那两个人……就这么将他们所有人都甩下了,抛开了;或者说不止他们这一圈人,甚至是整个汤家所有人。
更何况,这个地点是汤家啊!
那两个人,他只静静地凝视她,而她则是乖巧地垂首吃粥,两人短暂地交谈过后便都宁静下来。便将那幅小小的画面营造得更玄妙,更让人忍不住悄然地叹息。
汤燕衣有些受不了,却当着这么多人不好发作,便低低跟汤燕声打了声招呼,说要上楼换衣裳。
皇甫华章则是高深莫测地高高抬起了头,眯眼看了一会儿,继而转身去,只似笑非笑地盯住向远。
汤燕声也只好赶紧打圆场,想要请皇甫华章和向远到那边去再换一种酒。皇甫华章淡然应允,向远却道了声“抱歉”,便抬步朝汤燕卿和时年这边走过来。
向远用力压制心中不快,尽量心平气和问:“燕卿,这是做什么?我的妻子我可以照顾,你交给我就行了。”
汤燕卿依旧坐在长桌上,居高临下眯眼望着向远:“向远哥,你一路开车载她过来,路上怎么也不会少于30分钟。那你可曾发现了她为了今晚这场聚会,为了穿下这条裙子,连晚饭都没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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