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嘘,不许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ss_苏
向远这才跟着警员走了,时年迎上熊洁的目光。
熊洁便笑着走上来:“时年,作为嫌犯的妻子、伤者的情敌,你现在是高兴呢,还是紧张呢?”
时年淡然一笑:“熊洁你现在是以一个记者的身份对我进行正式的采访呢,还是出于见不得光的小人心性儿,想要探听八卦呢?”
熊洁被刺得脸一红:“当然是工作。”
时年抬手指向叶禾:“叶禾,我的助手,你也认识。想采访我,出于同行的关爱,我不拒绝。只是你需要提前跟我助手做一个预约。至于我什么时候有时间接受你的访问,请你耐心等候我助手的电.话。”
叶禾也立即听懂了,上前毫不客气地盯着熊洁:“熊洁你放心,等我想起来该通知你的时候,我一定会给你打电.话的。”
熊洁闻言冷笑:“那就
不必了。既然时年你这么忙,那我更喜欢从其它管道得来的消息。相信由旁人来讲述你们之间的三角关系,那故事一定会更多花边,更好听。”
立在一旁的汤燕卿终于忍不住轻声一笑,上前隔着墨镜仔细打量了熊洁一眼。
熊洁吓了一跳,忙问:“这位阿sir有事么?”
汤燕卿含笑摇头:“没有,只是莫名觉得你说话的腔调眼熟。”
“什么意思?”
熊洁还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被整个茄州媒体界追寻了许久的汤燕卿,于是语气很有些不客气。
汤燕卿好脾气地一笑:“本案的伤者,罗莎,我从前在私人场合也曾见过一两次。恕我直言,她曾经说话的腔调跟你十分相像。都是一副下巴翘到了天上的欠揍模样。”
熊洁吓了一跳:“阿sir你说什么?”
汤燕卿轻哼:“现在她躺在哪儿呢,熊记者你不会不知道。所以我们警方呢,要郑重提醒你一下,以后说话留点口德,做事更要给自己留下一点余地。你该知道的,记者真的是一个高危职业的说。别下回我再见你面的时候,你也跟她一样,都躺在急救室里,生死难料。”
“阿sir!”
熊洁没想到这位轮廓俊美得宛若超级男模的阿sir,竟然说出这么阴且毫无遮掩的话来!
叶禾立时举起拳来:“汤sir,帅爆了!”
时年也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微笑,伸手扯住他手腕,低声喝止:“够了。”
熊洁却敏锐地捕捉到叶禾脱口而出的那个称呼,且经且疑地朝汤燕卿望过来。
“汤sir?哪个汤sir?”
时年也没想到叶禾这么一句就给说漏了,忍不住朝叶禾瞪了瞪眼。叶禾这才想起汤燕卿是个多么低调、多么一直都在躲避媒体的人,这便也知道自己犯错了,远远朝时年和汤燕卿抱拳,示意抱歉。
可是刚刚汤sir真的帅爆了嘛,有本事把熊洁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她叶禾和头儿都办不到,可是汤sir轻而易举就做到了,她怎么能控制得住欢呼的心情呢?
熊洁的直觉也真的够敏锐:“本州的‘汤sir’,有两位。看阿sir你的年纪,难不成你就是——汤燕卿?!”
汤燕卿便也高抬起下巴,抖着肩膀,傲然一笑:“我记得你还曾经揶揄过时年,说一直等着看她写我的专访呢。熊洁你放心,她一定会写的,到时候一定提醒你去看。”
“而且我也跟你保证,她拿到的绝对是我的超级独家访问。除了她之外,我不会再接受任何媒体、任何记者的专访。”
汤燕卿说着向熊洁走近两步,低低附在熊洁耳边含笑道:“至于你呢,连跟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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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懒得跟熊洁斗嘴,她惦记着向远。她便忙拉着汤燕卿和叶禾连忙离去,路上致电华堂的合伙人之一、向远的好友路昭,一并到警局去帮向远。
就在他们刚刚离开急救中心的时候,罗莎便醒了过来。
急救中心根据她手机里的通话记录,便致电给了她的秘书张琳。
张琳飞奔赶来,握着罗莎的手便落了泪:“老板你总算没事。你不知道今天一大早向律师就早早单独找了每一个合伙人谈话,一直在商量如何在合伙人会议上针对你,还说要将你赶出华堂。”
罗莎一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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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候还有第三更。】
阿sir,嘘,不许动 151.16一直都在努力,成为你喜欢的那个人(三更三)
警局。
华堂的合伙人、向远的好友路昭陪向远录口供,时年央求汤燕卿,想去看看罗莎的车子。
贾天子点头:“你们放心去吧。这边我盯着,如果有情况,我会与你们及时联系。”
时年拍拍贾天子:“拜托。”
车祸现场拉起黄色的警戒线,鉴证科的警员还在仔细检查斛。
一个肩膀上扛着与汤燕卿相同警衔肩章的警长正在指挥手下详细记录。那男子约莫四十岁上下的样子,身子有些发福,叉腰站着的时候,脊背有些略向前驼。从外表上看是个行动不怎么敏捷的中年人,还有嗜酒的可能,可是眯眼投来的目光却是老鹰一般锐利,仿佛能一下子就叨住人的心脏。
时年心下暗赞了一声:好强的气势餐。
瞧见汤燕卿来了,那人没有打招呼,反倒防备地眯起了眼睛。
时年便低声问汤燕卿:“竞争对手?”
汤燕卿耸肩一笑:“算是吧。”
说罢也不避讳,径自将时年带到那人面前,给时年介绍:“老乔。我的前辈,我刚进警局的时候,就是他带我。”
“局里传统刑侦办案法的代表,时常看不惯我的行为分析,觉得什么犯罪心理啊、微表情分析啊,都是小孩子炫技的花活,就算能破了案也都是侥幸。”
汤燕卿毫不避讳说着,说完还拍着老乔的肩膀,跟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老乔,我说的没错吧?”
面对一位陌生的女士,被这小孩儿张嘴闭嘴就都给说出来了,老乔有点尴尬,便白了汤燕卿一眼:“如果你不是汤明翔的侄儿,警监会允许你这么胡来么?至于你能办成的那些案子,还不是警监将警局里的资源都有限配置给了你!”
老乔的怨气很大呀,由此可以想见汤燕卿刚入警的那会儿,日子一定不好过。时年便忍不住悄然回眸,关切地望了他一眼。
汤燕卿回望过来,却仍旧一副歪着肩膀站不直的叫儿郎当样儿,摆明了并不是很在乎。时年这才悄然舒了口气。
看老乔发泄差不多了,汤燕卿没忘了补上一刀:“老乔,你抱怨的这些我都理解;我也承认我沾了汤家子孙的光。可是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呀。你要是实在气不过呢——”他伸手将老乔的肩膀搂过来,哥俩好似的亲亲热热地说:“在我们东方呢,有个学说叫‘投胎学’,我就是投胎学的成功代表。老乔你不如现在也收拾收拾就去世,然后重新投个好胎,最好投个比我更好的家世,到时候你耀武扬威地回来找我,那你就不抱怨了。”
这人!
时年听着心下都不由得咬牙,急忙悄悄拉拉他衣袖:“汤sir,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罗莎的车子?”
汤燕卿含笑松开老乔的肩膀,回身拉住时年的手臂:“好,走走,我们现在就去。”
老乔果然气得肝儿都颤了,叉腰立在原地瞪着汤燕卿的背影,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时年低声埋怨汤燕卿:“看样子他极可能嗜酒,血压便会成问题。你还这么气他,难道想让人家爆血管么?”
她也看不惯警局内部论资排辈的那些所谓的规矩,可是老乔毕竟是警察,且是资格老的警察,她忍不住想要维护。
汤燕卿便笑了,停下脚步来正色望住时年:“我是气他,可是我如果说我是真心尊敬他的,你信不信?”
时年想了想,坦率摇头:“不信。”
“噗……”汤燕卿被她的坦率给呛着,挑眉笑着摇了摇头:“好吧,我自己这么说其实也多少有点自我怀疑。我对他的感情,应该还是该用两分法:我尊敬他身为警员的敬业、专注,可是我不喜欢他仗恃着老资格的墨守成规,而且明里暗里总想打压我用行为分析来进行办案。”
时年这才点头:“这么说还差不多。这回我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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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莎的车子曾经被汤燕卿撞过一次,所以汤燕卿本来该对罗莎的车子很是熟悉。可是今儿停在路上的车子却并不是那辆大红的米亚达,而是换成了宝蓝色。
汤燕卿一看就笑了,吹了声口哨。走过去拍拍米亚达的p股,找见了曾经撞击的旧痕。
他要撞车就得撞出水平来,留下“永久伤害”,于是他是照准了米亚达后部圆润弧线的最凸起部分撞过去的——这个部位的撞击,用工具很难找回原本的弧线来,如果非要完美的话,需要找手艺极棒的技师,用手工来敲钣金。
这样手艺的师傅,劳斯莱斯厂家就有,不过当真要找这样的技师来手工敲钣金的话,等那段弧线找完美了,要支付的工时费也要超过车子本身的价值了。
他既安着这个坏心眼儿,于是仔细一瞄就找着了那个没办法完美复原的凹痕。
显然罗莎送去修车,同时便也将喷漆颜色换了,换成了跟向远、时年一样的宝蓝色。
他用手摸着那凹痕,什么也没说,只歪头去瞧时年。
这缘故,时年心下便也
都明白,忍不住小小地叹息。
不过所幸,昨晚随着那一纸协议书,那一切都过去了。如果罗莎今早没有遭遇车祸的话,那今天原本该是她们新生活的美好开始。
汤燕卿便没说什么,而是转头去找鉴证科的同事,问车子的情形。
鉴证科的同事说:“我们会同交通局的同事一起查勘现场,以及车子本身的机械状况。基本排除车子机械故障的可能,也就是说排除人为动过手脚的怀疑;交通局同事也同时给出结论:说路面的轮胎划痕、油渍等痕迹也都说明车子本身并没有机械性失控的迹象。”
汤燕卿微微眯起眼睛:“也就是说伤者出了事故的原因,更可能是出在她主观操控的失误,或者是精神上的溜号?”
鉴证科同事给予了肯定答复:“至少从目前的痕迹物证看起来,的确是这样的。”
“这倒也可以排除阿远的嫌疑了。”时年略感欣慰。
汤燕卿偏首望过来:“听你这语气,难道之前也曾真的以为向远有嫌疑?”
时年被问的一怔,第一意识想要否认,却还是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着,垂下了头:“是,我潜意识里是有一点点这样的怀疑的。因为我明白华堂对于阿远的重要,也担心罗莎是故意用这个向阿远逼宫,阿远若一气之下是有可能做出失去理智的行为。”
“再说昨晚他找我来签字离婚都是很晚的事情了,也许他在之前也曾动过别的心思……”
时年深深垂首:“我错了,对不起。”
四年婚姻带来的阴影,还不会这么快经过一.夜便全都忘记,所以她对向远还是带了一点点先入为主的成见。
“不会是向远。”汤燕卿则仰起头,眯眼望向湛湛青空:“因为罗莎也不会是真心地想要害他。既然罗莎不会赶尽杀绝,向远一向爱惜羽毛,又怎么贸然做下谋杀的事情来。”
“对哦!”时年一震,回首去望罗莎的车子:“罗莎将车子都换成了与阿远的宝马、我的mini一模一样的宝蓝色,从中可见她地阿远的执着;就连她现在还穿在身上的套裙,都是宝蓝色。她如果想真的操控合伙人会议赶走阿远,她怎么还会这么穿呢?”
时年轻轻闭上眼睛:“再说我昨晚给她亲自打了电.话,所以她今早上穿这件套裙,只会是去修正原本的想法,她不但不会再针对阿远,反倒会在合伙人会议上帮阿远一同熬过难关。”
“没错。”汤燕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颜色的选择,也会透露出人的微妙心理。这本身也许不是典型的刑侦证据,却有可能更贴近事实,因为所有真正的秘密都是藏在人的心里面。”
时年点头。
“我说你们两个够了吧?”
老乔一脸不满地叉腰站在两人面前:“这是我们组的案子,我们自然会用我们的方式去侦察,不用你们两个外人说三道四。”
老乔说着目光特地从时年面上划过:“尤其,还有一个非专业人士。”
时年倒也没生气,吐了吐舌。
老乔还意犹未尽,又盯住汤燕卿:“尤其别跟我用你们那些行为分析啊、犯罪心理学的虚无缥缈的东西跟我分析案情。在我眼里,你们就是神棍,就靠算命先生似的‘两头堵’的方式吹吹呼呼,没一点切实的证据。”
汤燕卿也冲时年做了个鬼脸,示意:瞧见了吧,他就是一直跟我这么说话的。
时年便笑了,冲他轻轻摇头,示意他别再跟人家挑刺儿。
这世上的刑侦学总归有不同的道路,有的喜欢传统刑侦,有的更看重物证鉴识,有的则从犯罪心理学的范畴入手。实则不管是哪一种,总归都是朝向犯罪的真相,属于殊途同归。
况且单纯从某一种刑侦手段来说,其自身都是不完全,都是有缺陷的。便比如汤燕卿擅长的行为分析,以及微表情分析等一系列的新方法,因为是全新的尝试,在刑侦界还并未得到广泛的认可,而其也受自身短时间发展的限制,即便是高手,准确率也就只有70%左右;更遑论那些打着犯罪心理的旗号,其实根本没有多少天分和理论祭奠的年轻人,就更容易给这种办案方法招黑。
曾经这样的事情在爸的身上也发生过。那时候她还小,声里有一桩省厅督办的连环杀人案。专案组鏖战了半个月没有排查到有价值的线索,仅有半个陷在泥里的脚印。
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之际,爸凭着那半个脚印说出了罪犯的体貌特征,具体道他左脚六指、扁平足等细节特征。
当时局里的老领导们都说爸这是“一拍脑袋闹革命”,都说不能这么凭空想象。爸因此也挨了训。结果一年后案子告破,罪犯的体貌特征简直与爸描述得一模一样……
可是即便如此,局里那些传统刑侦学出身的警员们还是不肯相信爸,觉得爸是撞了大运了。
那种孤独感,爸曾经经历过,汤燕卿也正在经历着,而她自己方才也迎面撞上。
她便悄然伸手,捏了捏汤燕
卿的手指:“不管谁不信你,我都信。”
他的面上登时阳光普照,那些用吊儿郎当武装起来的不在乎,也一根一根地都舒缓开,变成了平和、宁静。
他便反了手腕,反捉住她:“那就够了。”
至于其他人,至于除了她之外的这个世界,又与他何关?
因为他这样一步一步走来,入警、四年来出生入死,还要在其他人休闲的时间里近乎煎熬地训练自己的直觉和洞察力……也都是为了她啊。
曾经他在黑暗里,在她掌心悄悄地问:“喜欢什么样的男朋友?”
她轻轻一笑,毫不犹豫地说:“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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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回眸向他微笑。
就在回眸的刹那,光影明灭,她忽地眯眼盯住了罗莎的车子。
见她面色微变,汤燕卿忙问:“怎了?”
时年深吸一口气:“我想我找到了罗莎出车后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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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 152.152小丑的笑脸(2更1)
时年带汤燕卿走向罗莎的车子。老乔闻声也跟了过来。
三人走到车边,时年便俯身钻进驾驶室里去,望向风挡玻璃。
汤燕卿和老乔也都跟着一起望过去,老乔咕哝了一声:“什么都没有啊。”
时年征求老乔的意见:“我想把车子移动一点位置,您看行吗?”
老乔眯眼望她:“你想移到哪里?斛”
时年回眸望刚才她站过的位置:“大致就是那个点的附近。只是可能还要具体调整一下。”
汤燕卿闻言微微一怔,原地退后一步,俯仰观察,左顾右盼一下,随即便笑了。迈开长腿走回来,伸手轻轻拍了拍时年的肩餐。
时年回眸望他,看见他点头一笑。
时年便也笑了。他是在赞同她的想法呢,她的心便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老乔还是打量时年,仿佛有些不愿意被她支使。她又不是警方的人,现在这辆车又是关键的物证,凭什么她说叫动就动,况且还没有个确定的地点啊。
汤燕卿便含笑凑了过去:“乔前辈,让她试试吧。就算我求您了。”
老乔继续拿乔:“你说了也不行。我再说一遍,这是我们组的案子,我们有自己的办法,凭什么听你们摆布啊。”老乔说着一指时年:“再说,她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汤燕卿忍着,没说时年是记者。
坦白说警员在办案的时候是挺讨厌记者的,有时候记者会很碍事,将警方的线索提前公布,或者故意写些夸大其词的文字,形成相当的误导。
汤燕卿就挨在老乔身边顾左右而言他:“您知道我为什么总管您叫老乔吗?我给您讲个故事哈,您看过我们中国的武侠电影吧,知道金庸吧?金庸笔下就有个义薄云天的盖世英雄,就姓乔,江湖人都尊称一声‘乔帮主’。”
“在我心里,老乔你就是我心里的乔帮主。”
老乔白了汤燕卿一眼:“就凭你跟我说这话,我就反倒觉着这事儿更不应该答应。”
汤燕卿大笑:“好好,我都收回。您就答应吧,拜托了。”
从前汤燕卿一向是桀骜的小子,在老乔眼里总觉着这小子仗着是汤家的子孙不将他给放在眼里。过去这四年里,这小子何曾与他这么低三下四说过话;每每见面不横着膀子直接撞过去都算不错了!
老乔便叹了口气:“行,看在你小子今儿这么懂礼貌的份儿上。”
老乔亲自过去问了鉴证科的同事,是否可以挪动物证车辆了。恰好鉴证科和交通局方面的警员已经结束了现场勘查的工作,便点头同意。
汤燕卿又上前拜托了在场所有警员同事,一起将车推向时年指向的位置。
时年面色紧肃,坐进驾驶座看了一下,顾不上客气又招呼大家:“往左一点。”
“再往右30厘米”
“……再向后15读角。”
都是看在汤燕卿的面上,诸位阿sir才听从一个非专业人员的指挥,十几个人推着这个大家伙,前后左右几厘米、十几厘米地移动。
终于时年一声欢呼:“好了!汤sir你快来看!”
大家都给吓了一跳,便也都拥过来看。反倒是汤燕卿并未太过惊讶,从容不迫地凑过去。
小小的驾驶室,十几个人自然挤不进,于是站在外围的警员便压根儿什么都没瞧见,忍不住嘟囔:“到底什么呀?故弄玄虚的。”
只有两三个能跟时年挤到几乎相同观察点的警员才低低惊呼出来:“我的天啊!”
而汤燕卿则一副了然的微笑,并未露出任何惊讶的神情。
老乔也有些忍不住好奇,狐疑盯着时年:“到底怎么了?”
时年便下车,将驾驶位让出来,请老乔坐进去。
老乔不明就里,便也坐进去。坐好了之后,正想歪头出来问时年。就在冷不丁一抬头的当儿——阳光从对面的房顶忽然倾天而下,照在面前的风挡玻璃上。一片强光闪过,老乔下意识地眯眼。待得强光闪过,老乔重新睁开眼,便也是惊得一声低呼:“my-god!”
从老乔的视角望过去,只见之前还一片透明、视野良好的风挡玻璃之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彩色的小丑头!
小丑十字星形状的暗色眼睛,尖尖的白色下巴,配着血红的嘴。原本能给人带来快乐的小丑脸,这一刻莫名地从风挡玻璃上浮凸出来,叫人只觉寒毛都根根立起!
老乔急忙从车子里钻出来,惊愕瞪住时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余的鉴证科警员也都赶紧钻过来看,挨个坐在驾驶位上,找到了方才的角度。可是只可惜阳光的位置也不断在变换,几分钟过后,阳光的位置发生了偏倚之后,风挡玻璃上的小丑脸便也自动消失了。
老乔不解,鉴证科的同事却在最初的惊讶之后,立即动手开始检测风挡玻璃上的物质。
时年盯着老乔,
十分理解他的震惊:“乔sir,首先得说这个不是来自行为分析,是我误打误撞。刚刚我们三个站在这边说话,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物证车辆。那时候正好角度和光线都合适,我就看见风挡玻璃上五光十色的一片。只不过当时并没能看出是一张小丑的脸。”
“试想伤者本来正在好好地开着车,目视前方,注意路况;或者也有小小的溜号,因为要分神去想待会儿公司要召开的合伙人会议。就在这个时候,也许是小小打了一下方向之后,就冷不丁看见面前出现一张巨大恐怖的小丑脸——她怎么可能不吓坏了。出车祸便也是顺理成章。”
老乔不由得点头:“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汤燕卿一直手插裤袋轻松地站在一边听着时年的讲述,此时才勾起唇角接话,抬手指了指天空:“阳光。”
“随着时间的不同,阳光的角度也会随之变化,在车子行驶到适当的角度,便会因为阳光的变化而出现画面。”
鉴证科的警员也走上前来:“乔sir,我们在风挡玻璃上找到了透明的胶质成分。因为它是透明、无色无味的,之前我们便没有留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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