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欲鸽塔

“你在吃这个”他扬了扬手里东西。
茹茵试着镇定，嗯了声“调节激素。”
“我没记错的话，这个还有避孕的功效吧”
尝试失败，茹茵神色冷下来。
周煜在她的默认中站起，把药片丢回桌面，“你要是不想怀孕，可以直接跟我说，不用避着我偷偷吃这个。”
抓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茹茵说“我只是想多一层保险。”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做任何决定都可以和我商量，我也不是说不通的人。”
茹茵声音颤抖起来，在她眼里周煜成了小题大做，“商量又如何，不商量又怎样，身体是我自己的，你们男人又不用承担怀孕、流产的风险。”
这话无异于指着周煜的鼻子在骂，周煜心头的挫败感更大，语气也恶劣起来，“我以为我们两个是共同体，现在看来你不这么认为，你对我还是有点心不在焉吧。你在前一段婚姻摔了跟头，就把帐都算我头上，时时刻刻防着我。”
前一段婚姻的难堪旧事重提，茹茵有被羞辱的感觉，语气硬起来，“我认为对自己好一点什么错。”
周煜反诘，“你这叫自私，事事总想着自己。”
“我就是这么个人，你要是无法接受，你可以走。”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茹茵心底蹿起一股莫名的快意，让她牙关都要颤抖。也许周煜一针见血了，她把他当假想敌，心底是报复的快感。她不能再让任何男人凌驾到她头上。
也不知周煜的脚步更快，还是她先开口，茹茵喊了一声“滚”，周煜捡起床上的外套，头也不回往门口走去。
直到密码锁重新锁上的提示音传来，茹茵也久久回不过神，好像她跟姚磊离婚的时候，也没过这么凶形恶状的争吵
087 生日 t 燃欲鸽塔
p 肉书屋
冷战的第一天，茹茵依旧觉得自己没错，这就跟预防瞌睡喝了包咖啡一样，她没必要向他报备。
第二天，茹茵觉得自己有那么点过火了，如果周煜知道她不想要小孩，偷偷跑去医院结扎，设身处地她也会气疯。
第三天，空床冷枕，辗转难眠，茹茵下班后鼓足勇气低头，去敲周煜家的门。
等开门的时候她还犯怂，如果周煜全程甩她冷脸，难道她真得觍着脸脱光光趴到他身上
可惜她没有后退的机会，门开了，不是周煜，一个钟点工模样的阿姨疑惑盯着她。
茹茵支吾“请问，周先生还没回家吗”
阿姨说“周先生出差了，让我来打扫卫生，你找他有急事吗”
茹茵当下说没有，谢过告辞，心里压下的闷气又涌起来，虽然无理，她总感觉周煜特意避着她。
几天冷战下来，变成了茹茵一个人生闷气，到最后甚至生出一点自我惩罚的意味，她在跟自己过不去。
一直到了周日，茹茵到底还是坐不住，今天是周煜身份证上的生日，她直觉再不有所动作，这段关系将无疾而终。一想到这个，胸口就如堵了一团棉花，难受得说不出话。
她还是在乎这段关系，只不过用错了方式，趁无可挽回前，她得修正一下。
茹茵还是心怀希望，她能跟周煜重归于好。一段感情若没第三人插足，双方磨合一下还有可能走下去，这也是她跟姚磊能磕磕绊绊那么多年。
她打了周煜秘书的电话，非工作日打扰到对方她深表歉意，那边倒没介意，说现在老板上着班，她不算放假。周煜在外地参加展会，茹茵买了最近的机票飞过去，她跟秘书说的是要给他惊喜，让她不要透露，迂回曲折的方式多少能掩饰掉她不清楚周煜动向的困窘，对方体贴地没有拆穿她。
茹茵到达时已是傍晚，她到达周煜下榻的酒店，房间号倒是有，她觉得还是在大厅等合适。
外面忽然下起大雨，夏天里见怪不怪，好像去年差不多这时认识周煜，只不过那天没下雨。
如注大雨成了天然窗帘，遮住巨大落地窗外风景。茹茵盯着窗外走了会神，转回眼时，刚好瞥见了周煜。
却不是一个人，身旁那位也不是秘书，而是爱黏他的嘉彤。走得很近，可以说悄悄话的距离，周煜也没拒绝可能是他习惯了，也可能茹茵过于敏感两个人看着很般配，其实自始自终也是的，相似的家境，一起长大的人生经历，多难割舍的缘分。
不知道是不是高大的盆栽挡住她，他们没发现她，嘉彤说着笑着跟他一块进了电梯。
茹茵生出遁走的冲动，短暂犹豫后，还是实践上了。她把带来的东西麻烦前台转交，打了一辆的士返回机场。
茹茵过后反思，她当时并没自惭形秽，也没恨周煜或者嘉彤，谁也没有错，只是她选的时机不对。
她心里生出一种释然的落寞。
090 坦诚 t 燃欲鸽塔肉书屋090 坦诚
周煜的秘书敲开他的客房门，后面露出嘉彤青春洋溢的脸，她还是有点意外，脑中飘过一句话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
她赶紧打住，拿出职业精神，问老板在不在里头，她有一份文件要亲手转交。
“谁啊”老板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嘉彤朝里应一句，“秘书姐姐，”又慵懒让开门，“进来吧”。
嘉彤对她的来访没兴致，坐到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按遥控器，看样子是要等周煜出去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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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煜回到套房的客房，秘书把公文包搁在桌上，却在自己的包里翻找。周煜看出不寻常，饶有趣味地盯着她。
“是这个”秘书掏出一个小纸袋递给他，“前台让我顺便转交给你的。”
周煜看不破机关，接过打开，不确定道“哪个客户吗”
秘书看上去也一脸无解。
周煜只得自己打开，小小的盒子跟他的戒指盒可真像，里头躺着一对精致的袖扣，是他往常的风格。
他把玩其中一枚，金属在灯光下泛着暗哑的光泽。
要是放以往，说不定礼物的主人会拐弯抹角说这可是她大出血，让他珍惜着点。
周煜一挑眉，“她人呢”
秘书这回真无解，“那我就不知道了。”
周煜哂笑，“行，你可办了一件好事。”
秘书对老板的脾气摸得通透，知道自己这事办得虽不完美，但到底可圈可点。周煜拿起手机，秘书机灵地告辞。
路过客厅，嘉彤从电视中回过神，目送她离开，然后跑到书房门口探头，只见周煜打着电话，又得讪讪跑回去。
晚高峰又碰上下雨，茹茵的出租车龟速到达机场，准备结账时周煜的电话弹出来，她手忙脚乱点错挂了。匆匆下车，茹茵边回拨边提着包进大厅，雨声嘈杂，手机贴得很紧，她怕再错过他的电话。
幸好很快接通。
“刚才按错，不是我想挂的”
“你在哪呢”
两人的声音同时撞到一块，茹茵耳边只剩下嗡嗡嗡的，忙问“你说什么”
“你人在哪”
她躲到一个人少的角落，周煜声音里的不耐一五一十听了出来。
她老实说“机场。”
“你人都跑来了又跑回去干什么。”
茹茵哑口无言，总不能说连自己也不清楚，全凭一腔冲动。
周煜也没奢望她的答案，下命令般“你就在那呆着，老子没来不许走。”
外头大雨茫茫，如茵说“你别来了，下大雨呢，我过来都得一个多小时。有什么事回去再说，明天还要上班呢”
“你少废话。”
周煜率先挂了电话，茹茵听着嘟嘟忙音，在周煜“看老子不过去收拾你”的暴躁中诡异地安定下来。
五十分钟。
茹茵看到周煜的身影时，下意识看了眼时间，比想象中快了很多，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周煜朝她大步流星走来，看得出他这样走了一路，气喘吁吁甚至有点杀气腾腾。
比刚才更强烈的安定感在心底扩散，化成脸上的嫣然，茹茵知道不应该笑，因为周煜此时看起来怒气冲冲，但她怎么也压不下去。
周煜好像骂了一句“他妈的你还笑”，还是其他什么，茹茵来不及揣摩，整个人被闷进他怀里。
刚才那种安定的感觉落实到了他的力度上，真真切切的，不再是她的假想，她也用力抱住他。
周煜不满足于此，低头吻住了她。
很用力的吻，整个人却很温柔、细腻、虔诚。过往的深吻掺杂过多情欲，不能以理智衡量，此刻是单纯的坦诚与接纳，显得难能可贵。
也许从这一刻才能称为感情的开端。
两人年纪都不小了，吻在一起，身材和气度的优点成倍扩大，在见证离别的机
p 场里极为惹眼，甚至有人偷偷录起小视频。
茹茵最后不好意思轻推他，抿抿格外湿润的唇，耳朵脸颊比唇色还要红艳，“你怎么来得那么快”
周煜也破功笑了下，“坐地铁。”
茹茵怀疑自己听错，瞪大眼“你、坐地铁”
周煜还在缓着气，“这种时候地铁比车快。老子他妈十几年没搭过地铁，挤死了”
他额角渗出细密汗珠，茹茵掏出纸巾替他印干，谁也没有提争吵的事。周煜按住她的手，“怎么突然跑来找我”
周煜的举动抵消了她心头的纠结，茹茵也不再绕圈子，直说“你生日啊。”那边愣怔住，茹茵有点心慌，“难道不是今天吗，追新更多好文群786099895你身份证是这个”
周煜笑，“是今天，只是我忘了，难怪嘉彤突然说要请我吃饭。”
心头莫名蛰疼，茹茵声音低下去，“怎么连自己生日都不记得”
周煜恍然大悟，“你不会看到我和她走一块才跑掉的吧。”
“没有”茹茵小小挣扎着，“我飞机快起飞了”
周煜忽然长手一伸，抽过她夹在挎包外层、露出一截的机票，“十二点半的票，你满嘴火车跑得可比这快。”
“”茹茵彻底放弃挣扎，声音细若蚊蚋，“我是不是很怂”
“你还没吃晚饭吧”
茹茵轻声叹气。
周煜拉着她把机票改到明天六点，还升了舱。大雨把两人锁在机场，哪也去不了，周煜在附近开了一间房，把晚餐叫到房间。
按以往作风，两人应该把门一踢，挨着门背就亲热起来。但今天两个如狼似虎年纪的人，却纯情得跟小孩子一样，拉拉手就很满足。
等餐的时候，两人互相偎依在沙发上，窗帘大开，他们望着外面的雨帘。
“你知道我怎么发现我前夫出轨的么”茹茵忽然轻声说，周煜没有回答，但她知道他在倾听，在静静当着她的树洞，“去年，也是这个时候，但没有下雨幸好没有下雨我们的结婚周年日，我冲动了一下，没告诉他就跑去公司找他。想着晚上会一起回家，我打车去的，没有自己开车。公司地库出来有个十字路口，我就是在那看到我前夫的车。可能刚从地库出来，他开着车窗透气，我看到了副驾座有人，还是个女人。”噩梦般的片段，茹茵之前反复回忆过千万遍，把看起来没什么用的逻辑也揣摩出来了，“我让的哥跟上他，的哥人很好，不但不远不近跟着，跟到一个小区门口，还陪我等到他一个多小时后下来，返回公司。如果那天下雨就好了，那样他不开窗，也许我就永远发现不了”
茹茵不知几时打起了寒战，周煜结实的胳膊紧紧箍住她，吻着她的发顶，平抚她的颤抖。
“我跟谁也没有提过，这太难堪、太痛苦了”
周煜搂紧她，“这不是你的污点，是你前夫的。”
茹茵忽然炯炯望进他的眼，“周煜，如果以后你对别人有意思，你直接告诉我，不要隐瞒。”
周煜在她的请求中短暂思考，知道她要的不是不离不弃的誓言，而是类似合同般“如有违反，后果自负”的承诺，认真说“好，我答应你。我对你要求也一样，希望你不要用受过伤的方式报复我。这件事说出来，咱们就翻篇，可以吗”
茹茵伸出小手指，周煜嘴角一抽，但也乖乖勾了一下。
短短这夜，交合的温存比以往更强烈，又缠绵，大雨给了天然屏障，谁也无法侵扰他们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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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的早班机，茹茵早早起床，昨晚又折腾得晚，苦不堪言，到底不是二十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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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体了。
过安检前，茹茵抱了下他，认真地说“我以后再也不玩这种惊喜了，让你跟着我一起累。”
周煜把一绺掉落的头发别到她耳朵后，“你就当紧急出差。”
茹茵调皮道“那你给我报销”
“你不是想要黑卡吗”
茹茵松开他，“那我要用这笔钱买条漂亮的尾巴等你回去。”
虽然昨晚已餍足，周煜这会又给她勾得心痒痒，“上次是小狐狸，这次是什么，软绵绵的小白兔”
茹茵跟他拉开一点距离，往安检口走，“我不告诉你，你自己回来看。”
飞机隆隆起飞，结束了这段匆忙又梦幻的短途奔波。
昨晚同样睡不好的还有嘉彤，连带钟允也遭了殃。钟允本来路过蹭饭而已，岂知有人放了嘉彤鸽子，他当了一个晚上的情绪垃圾桶。
虽然不知道周煜具体失踪原因，从嘉彤脸色也能猜出几分。钟允玩心大，就爱看嘉彤吃瘪，她越气急败坏他越高兴，但现在看她低气压那么久，也不禁生了恻隐之心。
嘉彤自然取消了订位，把餐点到了客房，却一点没碰，抱着酒瓶不放，“你说他找谁不好，偏偏要找个离过婚的”
钟允吃惊，从狼吞虎咽里抬头，“这你都调查到了，还是你高明，不去当侦探屈才了，调查出轨行业需要你。”
“周伯伯要知道不给气死。”
钟允久久没回应，嘉彤生气，“你能别跟饿死鬼一样吗，跟二十几年没吃过东西一样”
钟允无辜，“我他妈以为今晚可以赶两场，下午起床到现在没吃东西，结果你给我整这个”
嘉彤一记白眼抛过去，“你还是继续吃吧。”
各自沉默片刻，钟允饭饱酒足，也心平气和起来，慢悠悠擦了嘴说“你跟我说就好了，在煜哥面前可别拿离过婚这事刺激他。”
嘉彤鼻子嘲讽哼了一声。
钟允又说“我以男人的角度跟你说句，煜哥三十几年浪惯了，现在突然出现一段相对稳定的关系，本来就可疑。这太不符合他的浪子心性，你说是不是而且你也发现了，两人背景不太对头，最后未必能走到一块。不是你想的那种周伯伯从中阻挠的乱七八糟手段，是本来三观就不一样，生活在一起肯定会有各种冲突。如果内部矛盾能瓦解一段关系，外部力量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
嘉彤奇怪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也喝酒了，怎么突然哲学起来”
钟允笑，“妹儿，你听哥哥一句劝，别在一棵树上吊死。煜哥这种老狐狸，你这种纯情小妹妹搞不定。”
嘉彤本来觉得他分析得挺得劲到位，这下矛头指向自己，不禁恼起来，“你还好意思说我呢，你自己不也一样”
钟允脖子一梗，“什么跟什么”
嘉彤冷笑，酒瓶搁回桌上，醉意把原本清澈的双眼染上风情，“你不也挺喜欢我的”
钟允噌地站起，双颊却憋红。
嘉彤哈哈笑，“看被我说中了吧。”
钟允拳头握得老紧，却捏不碎屈辱，咬牙切齿道“你别太嚣张了”
说罢头也不回离开嘉彤的房间，嘉彤继续抱起酒瓶，咕哝一句什么，过后连自己也忘了。
周煜回到酒店，发现嘉彤还没出门，这人虽然平时看着幼稚单纯，公司的事一向不含糊，早约好上午一起去公司的。
周煜打电话无人接听，也敲不开门，钟允在飞机上也联系不上，不得已让秘书联系前台拿了总开门。
路过客厅一股浓
p 重的酒味扑鼻而来，嘉彤和衣倒在沙发上，睡得正酣，周煜已许多年没见过她懒散又凌乱的样子，她的形象觉悟苏醒得比较早。
他不耐烦地敲了下她膝盖，“起床了，着火了。”
嘉彤也不耐嘤嘤两声。
还是秘书细心，摸了下她额头，“哟，好像发烧了，挺烫的。”
“”周煜骂了句，打横抱起她，吩咐司机开车出来送医院。
周煜把人塞后座，秘书搂着她，嘉彤像个孩子迷迷糊糊呢喃几声，好像叫周煜，然后把她抱得更紧。秘书有点尴尬，看着车窗外的老板，艰难道“老板，你不去了吗”
周煜神情有点冷酷，“你跟小陈送她过去，有什么事再打我电话，辛苦你了。”
说罢自己拦了车走了。
092 伎俩上
不幸中的万幸，嘉彤只是急性肠胃炎，在门诊打了一个早上的点滴，就退烧了。只是胃口不适，整个人病恹恹的，娇弱成了林妹妹。
晚上，周煜应酬完，发信息问她好点没。
嘉彤倒是强悍地甩一条电话过来，可怜巴巴说“我好饿。”
周煜好像真听出那么点气若游丝的意味，问她要吃什么。
嘉彤登时精神起来，像吸饱水的蔫草，“你记得小时候我们来过一次这里，周伯伯带我们去了一家饭店吃艇仔粥吗，可好吃了。后来长大我再去其他地方吃，都吃不出那个味道。”她略带怅惘，“也不知道那家饭店还在不在”
周煜笑，“知道了，我尽量给你找出来。”
嘉彤语气更欢，“煜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周煜向司机打听最出名的艇仔粥在哪，路有点绕，还好这个时间点道路通畅。
一共打包两份，周煜回去时，先敲开秘书的房门。
他把粥递上，说“今天辛苦你了，来，请你吃宵夜。”
秘书接过，开玩笑掩饰诚惶诚恐，“老板亲自送的宵夜，哪怕明天胖十斤我都要吃下去。”
周煜哈哈笑，“说得跟毒药似的，看来还是给你发奖金实在。”
秘书笑笑，认真的说“多谢老板，那当然是最好的。”
道了句晚安，周煜提着另一袋粥往旁边嘉彤那去，要不是他西装革履，说是个送外卖的恐怕也没人怀疑。
嘉彤很快来开门，除了脸色差点，头发乱点，穿着睡衣，看不出与往日的差异至少周煜看不出，可能他也没费心琢磨。他把东西搁茶几上，招呼“来，尝尝是不是你小时候的味道。”
嘉彤斯斯文文地拆开包装，尝了一小口，“嗯，挺鲜的很好吃”
周煜靠到沙发背上，松开领带，随口问“你怎么连这玩意都能记得”
“我记得的东西可多了，只是你不记得而已。”嘉彤语带埋怨。
周煜说“因为老子是男人，早早就要为事业奔波，能装脑子里的当然是重要的东西。”
嘉彤反驳“那你是觉得我的都不重要咯”
周煜感觉到话题走向不对，忙打住“只是以我的标准看而已真好吃吗好吃就多吃点，明儿胖胖十斤。”
嘉彤也乖巧打住，“好吃呢，煜哥，你要不要来点”
她递了一勺子过来。
周煜笑着起身，“那你慢慢吃，我先回去，有事再打我电话，或者不好意思打给小k也行。”
嘉彤还是那副温顺的模样，“今天辛苦k姐了，帮我谢谢她。”
周煜说“不如你给她发奖金，这个实在。”
在嘉彤反应过来周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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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时，人已经给大门落了锁。嘉彤表情不复刚才的多彩，木然下来，手倒还是不停往嘴里送粥，看来是真吃到了滋味。
早上直接去了公司，下班茹茵用密码进了周煜家，周煜强烈要求的，问他原因，人家只揶揄说让帮暖着床，等他回来。
茹茵琢磨了一个白天没结果，回到周煜家彻底忘了这事，心想，住就住呗，又没安装定时炸弹。
洗过澡，待要像往日一样去冰箱拿面膜，一拉开冰箱门，才醒悟这是周煜家，也明白过来他的深意。
冰箱满满当当，水果不但新鲜，还洗好了分门别类，饮料牛奶面包等等日期都是最新的。
她忽然觉得，虽然没人接机，但能有一冰箱花花绿绿的食品等着她回家也不错。
茹茵拿出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声音清脆，口感清甜。又端了一碟葡萄到书房，边看书边给周煜发消息。
“惊喜收到了，田螺先生。”
周煜可能在应酬，没有直接甩电话，先回了一个笑脸，隔了好一会，可能才有空打字本来想叫阿姨过去给你做饭，怕你不习惯。
茹茵没再回复，最后一条消息是他发出的这种感觉让她安心，这意味着不必再时不时看手机等回复，她可以直接专心做其他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