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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园惊梦(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肉糜txt
“小四,你不封王,这都怪母妃……”话一出口,徐昭仪的眼泪也窜了出来。
“母妃不必自责,儿子不能子凭母贵,但儿子想让您过上母凭子贵的日子。所以,精骑营,我去得,也必须去得。艾成萧如今大哥也颇为重视他,在他营里历练,与我而言,有利无弊,我倒希望有点什么风吹草动,能让我去冲锋陷阵,有了军功,我也便不再是废物皇子,母妃才能拿我做依靠,不必再依附皇后……”
话已至此,徐昭仪便再说不出什么,伸手摸摸胡之源的头,抿了抿嘴,道:“我的小四……你长大了。”
胡之源低头做乖巧状,面向地面的脸却绽出个诡笑,眼珠一转,心想:择日不如撞日,何不趁现在……
他抬头扑闪着黑亮眼睛,似含着点泪地冲着徐昭仪的脸说道:“既然我已长大,那母妃更不要事瞒着儿子。”
徐昭仪诧异的功夫,胡之源站起身,取下玉佩送到她面前,问:“还请母妃告诉儿子,这玉佩究竟什么来历?”
一时缓不过神的徐昭仪瞪大眼睛看着儿子,久久不语,胡之源见状,放下玉佩,又问:“母妃不答?那儿子换个问法:龙州城最大的妓院——蝶园的掌事姚碧岚,母妃可认的她?您和她,究竟有什么旧怨?为何原是婢女的您如今成了昭仪娘娘,而她却是父皇废妃,在妓院生活?还请母妃给儿子讲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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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园惊梦(NPH) 第121章 旧怨2
面对儿子的“质问”,徐昭仪哑口无言,与其说这是提问,不如说胡之源已经知道一切,只是来寻她求证罢了。
母子二人四目相对,片晌过后,徐昭仪才合上因惊诧张了半天的嘴,噙口茶润了润嗓子,问他:“你去的是蝶园?你见过她了?”
胡之源未置可否,只投给母妃一个笑脸。他自然并不知晓一切,只是确定这么一通话问出来,圆滑有余机智不足的母妃定会上当,以为他什么都清楚,只是找她来求个准话而已。
如他所想,徐昭仪很快陷入沉思状,似鼓足了勇气,才悠悠开口:“我与她,确有旧怨,且这旧怨不浅,若无我推波助澜,她也不会委身蝶园。姚碧岚,她在成废妃之前,是你父皇最宠爱的岚贵妃,也是我的主子。”
这个答案,胡之源猜到了,以他对父皇的了解,寻常妃嫔犯大错,赐一死了之就得,偏要发配妓院,看着是留条命苟活,实则于女子而言,尤其是后宫妃子,是极大的羞辱,这般愤怒憎恨,可见这位贵妃未犯错之前,他有多爱。
胡之源不言语,母妃话口已开,这过去的事,也便不想藏着,他听着就是。
“小四,你‘之源’这个名字,原应是属于姚碧岚的孩子的。”
还有这事?!胡之源万没想到。
“姚碧岚,是已故的姚国公一族当时最为出挑的小姐,品貌俱佳,而我,只是府中家奴的女儿,因年纪相仿又圆滑伶俐,自小就留在她身边做贴身丫头,一同长大,一同进宫。那时母妃年轻,什么都不懂,觉得跟着小姐一辈子衣食无忧便是人生极好,直到进宫后,我也到了嫁龄……”
徐昭仪记得很清楚,那一年,沈司空的遗孤公子在宫中恰好一年,她陪着姚碧岚偷偷祭拜完她的金兰姐妹回宫的路上,姚碧岚忽然握住她的手。
“春菱啊,你可有心仪之人?”
“贵妃是要把奴婢嫁出去?”
那时的徐昭仪,还是丫头春菱,岚贵妃贴身侍女。
姚碧岚语气一惯温软:“你已到嫁龄,虽然你自幼便跟着我,把你嫁出去我也舍不得,可我不能误你终身,女子总归要有个好归宿,倘若你已有心仪的男子,我可为你去牵线……”
她的提议,让徐春菱心花怒放,出嫁是女子都盼着的事,何况主子盛宠优渥,有她牵线,什么好男儿还不是随便挑,只是眼前她并无心仪对象。
她兴高采烈,乃至得意忘形,跟宫人们赋闲谈天时候忍不住说漏了嘴。众人皆羡慕她有贵妃帮忙的福气,唯独一小婢多嘴一句,让徐春菱心生异想。
“贵妃若是真疼你,为何不像皇后那样,把心腹侍女赵氏送给陛下呢?这不,刚得的消息,人家已经从普通宫女变成正四品赵才人了,以后咱们见了都得行礼问安。她若有福气给陛下开枝散叶,那她的后代就是金枝玉叶,再不像我们这样世代被人使唤。”
徐春菱心中一颤,嘴上嘻哈着:“我哪有那个胆子和福分,可不好异想天开。”心中却起了波澜。
她是家奴的孩子,父母是家奴,父母的父母还是家奴,当真是几代皆为奴,即便她是岚贵妃最亲近的侍女,与她门当户对的,也不过是哪个当朝贵胄的下人,她的后代,依旧是下人……
终于徐春菱鼓起勇气,仗着和贵妃自幼长大的关系,直言能否将自己也送上龙塌,从此登高,不再后代为人使唤。
她有这样的自信事出有因。
暄帝正值壮年,好淫天下皆知,皇后投其所好,什么人都往后宫塞,宫女收了也不是一个两个,男宠亦不少,简直不挑食,自己相貌生得也不差,又是岚贵妃的亲信,这人嘛,皇后送得,贵妃自然也送得。
可姚碧岚拒绝了她。
“春菱啊,你有这样的心气儿是好事,可皇宫……老实和你说罢,这里虽有锦衣玉食和尊贵身份,却不是好地方我虽得盛宠,同时也是其它妃嫔的绊脚石,只是姚家根基深厚,才无人敢动我,若非祖上的规矩,姚氏之女必须入宫,我是万不想进这金玉做成的笼子,变成里面莺歌燕舞的蝴蝶。花团锦簇总有凋凌日,人老色衰,色衰爱驰,总归心中惶恐。我没得选,可你有,我给你时间思虑,等你下定决心,我自会为你筹谋。”p⊕—18.¢⊕m
徐春菱不加思索:“奴婢思虑好了,还请贵妃娘娘,助春菱改变命数。”
姚碧岚见她这般,沉默片刻,轻点下头:“一寻着机会,我便与陛下提此事。”
徐春菱便等啊等,等到皇后的侍婢从赵才人升到赵昭仪,她见面要称人家“昭仪娘娘”,等到姚碧岚的生母又升两品,等到她的地位高到封无可封,就差把皇后挤兑走,甚至与之交好的罪臣之子沈公子,暄帝都想赐个封号,她徐春菱,还是侍女徐春菱。
她心里犯嘀咕:“寻着机会寻着机会的,陛下恨不得日日都要见你,哪次不是机会?”
直至有一日,御花园偶遇皇后与赵昭仪,几人客套闲话,皇后瞥向徐春菱一眼,阴阳怪气感叹:“到底是岚妹妹身边的人,这春菱姑娘是越来越可人,妹妹怎么还留在自己手里呢?沤成老姑娘岂不是耽误人家?你和沈公子平分秋色这么久,陛下身边许久没有新人了,陛下这么疼你,你也要疼疼他,给他点新鲜口尝尝啊,你身边的人伴君侧,对你也有益不是。”
赵昭仪帮腔:“皇后娘娘说的是呢,妾身也不知哪儿来的福气得皇后娘娘赏识献于陛下,如今全家跟着荣耀,这份恩德,妾身此生不忘。春菱啊,你若也有飞上枝头那日,可不要忘了主子的恩。”
徐春菱抬眼看着姚碧岚,她只是暖暖浅笑,却不答话,她第一次猜不透主子的心意,只能客套谢过皇后夸赞,口中连连“不敢不敢”,心中却再无法平静。
“贵妃,主子,小姐……连看你不顺眼的皇后,都在替我考虑,纵然目的只是为陛下开心,可与你而言,送我上青云,有何不妥呢?”
徐春菱没等到姚碧岚降恩于她,便将这主仆情分,全变成了仇。




蝶园惊梦(NPH) 第122章旧怨3()
徐春菱颇得姚碧岚信任,像领宫中例银这种不可缺斤少两的事,全由徐春菱亲自去取才她放心。
这日徐春菱领完例银正往回走,就听身后有人气喘吁吁在追她,回头一瞧,是皇后身边的侍女。
“春菱姐姐走得真快,撵得好生累!我正要去你们宫里传话,但巧月信脏了裙子不好过去正愁呢,这碰上你就好办了,快回去告知你们娘娘,请她速去沈公子那里一趟,皇后娘娘在那儿等着。”
徐春菱纳闷,皇后一向视主子及沈公子为眼中钉,怎的忽然要在沈公子那碰头?便问:“让我们娘娘去做什么可方便告诉我?”
那人低声笑着说:“告诉你了,你可别乐得忘乎所以,岚贵妃娘娘跟陛下提议把你纳进后宫呢!估摸叫她过去,是想她重视你,沈公子又墨水多,她俩刚好一起研究给你定个好封号吧!春菱姐姐的好事要到了,你们娘娘果真疼你!”
消息一入耳,徐春菱高兴得脸都发烫,一路跑回宫,告诉姚碧岚皇后传话。而姚碧岚看她跑得满脸通红,以为时辰赶不及,忙更衣出发,行至沈公子处,在宫门口又遇见先前那位皇后的侍女。
“贵妃娘娘,陛下把东海刚进贡来的黑珍珠赏给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几位主子议事,奴婢正好现在去领来送回宫,等主子们回去时便能赏玩。”
姚碧岚一脚已踏进宫门,便应允徐春菱随她去。
徐春菱这一转身离开,就从此再也没见过姚碧岚。
“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竟是我的儿子先我见她一面。”
见母妃低头深深叹息,身子微微在颤,胡之源忙上前让拥住她。
当日徐春菱左等右等不见姚碧岚回来,十分焦急,她想赶快知道,她究竟得了什么封号。
等来的,是一批来搜宫的人。
姚碧岚被废,贬为庶人,驱逐出宫。一同被逐的还有沈公子,二人发配到妓院,此生为妓,不得脱籍!
徐春菱不敢相信,大叫着问来人:“我家娘娘犯了什么错要受这般折辱!”
来人回她:“姚氏与沈傲冰私通被陛下撞个正着,龙颜震怒,没掉脑袋已是万幸了!”
“私通?这不可能!”
徐春菱无论如何都不信,那沈家小公子也算她看着长大的,一直对姚碧岚如姐姐样敬重,私通?怎么会!
“你们这群下人知足吧,皇后娘娘额外开恩,才没让你们跟着受罚,否则你还能在这儿叫喊?早拉出去乱棍伺候了!”
对,皇后!一定是皇后从中作梗!
猛扇自己几个嘴巴之后,徐春菱狂奔出宫,直奔皇后处。
皇后没给徐春菱意料之中的拒绝求见,而是宣她进殿,她跪在殿中怒不可遏:“皇后娘娘,是您算计的是吗!”
高高在上的皇后眉毛都不抬一下:“什么本宫算计的?”
徐春菱牙都快咬碎:“您的身边人跟我说什么我好事将近,让我传话请我们娘娘与沈公子相见说可能是给我定封号,又支开我去领什么珍珠,这次约见是您提出的,一转头二人便出事,您岂能脱得了干系!”
皇后掩口嗤笑:“可皇上确实赏了珍珠,你领回来难道是糖丸?还有给你定封号的事,也确有其事啊。姚碧岚今早提议纳你进后宫,陛下已经封你为美人了呢,这可比本宫的赵昭仪当年的品阶还高啊,你可要好好谢你主子抬爱才是。”
“什么?!”
见她不信,皇后命人将诏书宣读,徐春菱惊愕得瞪大眼睛张圆了嘴。
皇后继续说着:“看吧,本宫可没诓骗你,跟你说的事,桩桩件件都是真,要怪就怪你乐昏了头,以往的小心警惕全丢了,才给了本宫机会。”
徐春菱心如乱麻,摇着头喊叫着:“您当时也在沈公子那里,他们如何能————”
“谁跟你说本宫在那里?”
“可您的侍女明明……”
看着皇后得意的神色,徐春菱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对啊,她只见到那侍女在门口,皇后在不在,她根本不知。
徐春菱手一松,诏书滚落在地,脑中一片空白。
皇后仰头放肆大笑一通,说道:“其实本宫也只是想试探试探,看看陛下亲眼见到自己最最心爱的两个人背着他赤裸交缠在一起,是会淫性大发一起玩乐呢?还是略有生气就原谅呢?还是天威大怒呢?现在本宫知道结果了。”
徐春菱咬牙切齿:“卑鄙!陛下尚且掂量姚氏一族的权势,您怎能如此不顾忌!”
皇后嗤笑:“卑鄙?这是美人可以对皇后说的话吗?至于姚氏,姚国公已去世,他们家又无能成大事之人,除了姚碧岚,姚氏一族还有什么?”
徐春菱再说不出一个字,涌出来的眼泪糊了视线,脑子开始发晕发沉,跪着的身子不断打晃,朦胧中见皇后的身影走过来,居高临下瞥着她,说出她失去意识之前,记住的最后一段话。
“你们主仆一场,你的好消息,我已派人告知了她,怕是她此生都会记得,是自幼陪伴身边的婢女,为了美人的位份,为了一己荣华,出卖了自己。哦,对了,原本陛下只肯给你个才人当当,是本宫进言,说岚贵妃身边的人,定也是人中佼佼,所以你才成了徐美人,封号么,等你有福生了皇子再议。本宫对你这份恩,就作为你无意中襄助本宫的回报吧,徐美人。”
讲到这处,徐昭仪已然泣不成声,胡之源始料未及,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抚母妃,只得不停为她拭泪。
她边哭边说:“那日皇后在殿中放了香药熏晕了我,直到被下体剧痛疼醒,睁眼却见你父皇正在我身上……后来得知,当夜你父皇借宠幸新人为由拿我泄愤,又服了大量春药,所以他整晚要了我一次又一次直至天亮,可也因此,才有了你。然而从我有孕至今,你父皇再未碰过我。”
说罢,徐昭仪伏案痛哭,胡之源望着母妃耸动的肩膀,心头发紧。
他也大概明白,为何自己样样不比人差,却从不得父皇宠爱。
唯有一事他不明:母妃既与那姚碧岚有这般难以化解的旧怨,为何在识破自己身份的时候,丝毫看不住她有一点愤恨?仇人之子落入自己地盘,杀之泄恨如囊中取物般容易,而她却温柔唤着自己“源儿”,欢迎他来玩。
“难道仅仅是因为,我叫胡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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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园惊梦(NPH) 第123章 偏爱1(微h)
等待母妃平复心绪的空当,胡之源把她的话前后捋了几遍,挑拣出几处疑惑,却不知当不当问。
想想若以后再问起此事,母妃还会如今天这般难过,他一咬牙,继续择日不如撞日。
“母妃,儿子还有几处不明。”
“问吧。”
左右也说道了许多,徐昭仪也不在乎再让儿子多知道一点,他既已见到姚碧岚,保不齐以后还能再见,多让他知道点,也好日后心里多个防范。
胡之源捋了下思路,开口道:“父皇后宫里的那些事,儿子也有所耳闻,他可以让妃子与男宠在他眼皮底下交媾,以此为乐,为何岚贵妃和那位姓沈的男宠……他便震怒至要二人永不脱妓籍才能泄愤?还有,皇后阴险谁人不知,岚贵妃能爬到贵妃的位置,除了恩宠,必然也是行事一向谨慎从未让她抓到过错处,从母妃您的小心翼翼也能猜到她并非粗心大意之人,即使她与沈公子有意私通,也定不会在那么不合时宜的时候行此事……”
徐昭仪深吸口气,低头伸手摸摸胡之源玉佩上的“春”字,答非所问:“这玉佩,是在她出宫后,另一位侍女交给我的,她说,‘这是岚贵妃赏给你作为封才人的礼物,只等诏书下来,亲手送给你,怕被你发现,要我藏着,才没在搜宫时候被搜罗走。’这玉,是从她陪嫁的一块大玉璧上切下的。”
说罢,徐昭仪又开始哽咽:“她对我,是真的偏爱,也是这偏爱,让她对我毫无防备。以往皇后传话做任何事,我都变着花样回绝,唯独那天,我的急切模样让她以为这趟无论如何都要去,才入了皇后的局。”
早先姚碧岚入宫分宠皇后只是暗自不爽姚国公仍健在时,作为几朝元老地位无可动摇,权倾朝野几乎一手遮天的公孙太傅虽与皇后是表亲,也不及姚碧岚是姚国公嫡亲重孙女这样的血脉关系亲近。为讨暄帝欢心,皇后向来对后宫新人分宠的事睁一眼兮闭一眼,可也因为这些新人与姚碧岚有着根本上的不同——他们几乎都是皇后的人。皇后一党外的,除了姚碧岚,就是令暄帝一见倾心的沈傲冰。
把沈傲冰纳进后宫的功劳全被姚碧岚夺了去,皇后恨得牙痒,为寻她的短处,暗地命人调查其过去更新最快涝吖疑,这一查,还真让她查出点东西。皇后终于明白为何沈傲冰入宫后姚碧岚对他多加照拂,原以为是讨好暄帝,敢情她与那沈家姐弟根本就是故交。也不知皇后究竟找了多少人,到姚国公去世时,她竟连姚碧岚曾说过“若非傲冰比我小这么多,我定求沈大人收我当儿媳妇”这种话都打听出来。她瞅准了机会在暄帝耳旁吹风,暄帝表面并未有所动,但她确信,他心里定已结了疙瘩。
暄帝对二人的偏爱,连宫里的蚂蚁都看得出来。
隐瞒是故交的事实,实为欺君,宠妃对男宠暗生情愫,实为罔上,那最为偏爱的两个人欺君罔上再加捉奸在床,暄帝如何看?
当眼线将徐春菱意图飞上枝头的愿望报给自己,皇后算盘的珠子开始飞快拨弄:姚碧岚提议将徐春菱纳入后宫,她顺水推舟做人情提议直接封美人,趁徐春菱猪油蒙了心警惕全无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使姚碧岚落单,随便用了点催情香药,就让来看沈公子的暄帝,正巧撞见沈姚二人衣衫不整撕扭在塌上。
皇后知道,龙颜大怒是一定的,暄帝固然淫邪,但姚碧岚在他心里,是玉洁冰清不可旁人亵玩的存在,沈傲冰虽唯唯诺诺,却无数次拒绝暄帝命他去睡姚碧岚的指令,美其名曰:“她是陛下最爱,傲冰不能碰。”
二人不雅光景被暄帝目睹,那么姚碧岚入宫前曾对沈傲冰爱慕便确有可信,他沈傲冰也是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二皮脸。
徐春菱讲完一切,似用了半生气力,被侍女搀走前,她问胡之源:“沈公子据说也在蝶园,你可见过他?”
“还未见过。”
徐春菱似如释重负:“没见过就好,切记,蝶园你能不去,就莫要再去,那位沈公子,你最好避而不及。姚碧岚为何没对你做什么,甚至没对你讲什么,母妃未可知,可那沈公子……你听话,不要见他,更别让他知道你是四皇子。”
胡之源送别母亲,心里久久不得平静。
他眼前似有幅长卷展开,绘满他出宫所经历的一幕幕。
龙州城的繁华喧嚣,蝶园的歌舞升平,窗前男女交媾的身影,还有窗前朝他招手的那只小蝴蝶……
蝶园,他还想再去!他想好好把凤儿模样端详清楚,想让她像那夜一样,下体喷出水来给自己看。
至于那沈公子,母妃不让见就不见呗,父皇的男人,胡之源没兴趣。
他的兴趣在凤儿身上,蝶园里的公子也是。
凤儿送艾成萧更衣去了许久,公子料想二人或许会“偷吃”。
果不其然。
“被他操得可还痛快?”
难得有勇气不敲门就进屋,等着凤儿的是公子阴阳怪气这么一句,她羞臊转身欲走,却被扯着后领拉进了内室,按在床上几下挣扎便被剥个精光,身上陡然一冷,不禁打个喷嚏出来。
打个喷嚏不要紧,身子一震,先前艾成萧射进穴底没能完全挤出的阳精咕唧一下冒了出来,刚抚上穴口正要揉搓的公子,顿时满掌粘腻。
公子把手伸到面前,看着掌心半透黏液眉头一蹙,凑到鼻尖儿一嗅,嗤笑道:“呵,还以为你想我想到见我就湿……现在是月事前后么就放肆让他内射,你对他还真是偏爱,我这未婚夫好生妒忌,娘子待会儿可要让我全射里才好。”
凤儿自知理亏,又听他“未婚夫”“娘子”一通叫唤,不由脸热,身子无遮无挡又有点凉,双手环抱挡住小乳,头一偏,嘟嘴说句:“既是你的人,你想射哪儿就射哪儿,这身子给你,随便射。”
听她这话似赌气,公子觉得好玩,把满掌黏稠往她后庭一抹,探进一指使坏一搅,“那一会儿我要射到这里……”,掰开她双臂压到头两侧,俯身贴脸啃一口她嘴唇,“还有你这语气不敬的小嘴儿里……”,一手悉悉索索褪去下衣,窄腰一挺,男根冲进凤儿毫无防备的嫩穴,捅得她小腹一缩仰头“嗯呀”一声,在她下意识咬住他肩头时说:“还有你这个一日没人操就流骚汁的小淫洞……你相公我还没射够呢。”
先前一场性事,加之艾成萧残留的阳精,公子突然插入又激得穴肉防备性地一缩,此刻凤儿的穴儿真是又紧又滑,让公子男根好受得紧。自上次与她交合后,就再未有过欢爱,这湿热紧窄一并袭来,公子忍不住长长地呻吟出一声,卡在她股间微微抖着大腿,用龟头慢慢磨蹭她软软的肉芯,低声轻哼,呼着热气,头埋她锁骨处嗅着她的体味。片晌后抬头,斜扯嘴角哼笑道:“头发衣服倒是弄得整齐,可这胸前的阳精为何不擦净?都干成了薄片,刮了你相公我的脸……是不是我灌满你三个穴儿后,还得再拼拼老命,给你胸脯刷遍浆?”
听他满口骚话,凤儿再扛不住穴底龟头的折磨,泌出的淫水早把精水顶了出去,交合处湿漉漉黏糊糊,后庭口亦然,她情不自禁扭动起纤腰,挣开他钳制,双手紧搂着公子的腰,浪声大叫,像发情的母猫。
“怎样都好,哪个洞都好,公子……求你快点……快点操我好不好?”
【老李碎碎念】本想码个肉,结果却是……咳咳,哪里是胡之源有几处不明,分明是我自己捋了一遍又一遍觉得还是逻辑上不那么严谨,强迫症一样要交代个明白啊。夫人的事大致先交代到这,我公子的大屌还饥渴难耐呢,其它剧情往后放一放,先把他喂饱再说。
下个月要考试,可老李题还没刷,每天站在蝶园门匾下,犹豫该不该进来,好像那些被妓院姑娘迷住的赶考书生,明知重任在肩,却依旧忍不住花丛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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