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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园惊梦(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肉糜txt
困顿大岳东燕两国高位者的前朝藏宝图,最终在一妓院、被小小勾栏揭露真颜,译出的文字逐一排列,竟是半阙《撷芳词》!
水汤汤,金沉沉,云归梦里源浚深。潜碧潭,通星辰,余晖尽处,千峦万珍。
复杂至极的密文译出来后竟如此直白易懂,一家人看着堪比童谣的几行字,瞠目得整整齐齐!
敢情所谓前朝遗藏,正是云遮雾罩的云梦里!凤儿讨的这份嫁妆,远比那两座城郡夸张,她也明白为何前朝皇帝将此图加密!
“上头交代了去云梦里的办法。恕女儿才疏学浅,也不了解东燕,不知爹爹是否能看懂。”
事实上那等浅显的表述她完全能解其意,问李光擎只想看看他对此什么态度,如他愿意解答,那后面的话便好说出口了。
李光擎盯着凤儿不算漂亮的瘦柳骨,哼哼一笑,无奈且戏谑道:“叔父当年大费周章寻到卫家求解,最终由卫家下任当家、他亲侄孙女给了答案。哈,也是缘分。”
母女俩用不一样的眼神同样地巴巴看他,等待下文,李光擎还是犹豫了半晌。最终稳坐她俩面前,长出口气。
“落星河有帘瀑布,下方潭水万年青碧,深不见底。想必深处有暗道通往未知之境,出来再奔西去,便是云梦里所在。”
“爹爹还愿给女儿这份嫁妆吗?”
凤儿咄咄追问,如同复刻的两双眼睛对到一起,李光擎又一次犹豫,反问她道:“你可否告诉爹要它的理由?”
其实李光擎基本捋顺了一切,只想从她嘴里再要份肯定,而凤儿头先一直专心破译,压根没听爹娘聊了什么,以为润娘跑题老毛病又犯没说清楚,便如实道心中所想。
“我想让源源,啊不,是大岳四殿下,让他抢在前头拿下云梦里,得到继位资格。至于皇帝做与不做是他的事,我不管,也管不了,我只想两国不战,大岳不战,天下太平!”
知儿莫若母,润娘那句没头没脑的总结,正是凤儿所愿。
长在盛世她,身边却尽是饱尝战争苦果的人。远有父母,族中长辈,近有锦哥儿、锦葵、艾成萧,以及不知何时要与兄长兵刃相向的胡之源。她没见过战争什么样,却是最怕战争的人,不理解人与人、国与国之间的争斗为何非要以人血肉做代价!沙场拼刺乃明争,那谍者推波助澜便是暗斗,在命赴黄泉者眼里,他们是助纣为虐的人。卫家的故事被说书人传边江湖,可在醒木拍下之前,留给他们的评价总是不堪。
谍人必须如此吗?倒也不必吧。天平盛世不好吗?好的呀!连艾成萧那靠打出名堂封将获禄的精骑大将军都愿再无战事!
老天爷赏脸,让凤儿投胎到润娘肚子里,让她即是卫家下任当家又是东燕国君嫡亲血脉。缘分使然,她跟艾成萧相识相知,与胡之源有了露水红鸾,拜了或许生活在云梦里里云麒为义兄。所以她得做点什么,必须做点什么,让痛恨战争的锦哥儿、不愿打仗的艾成萧、无力对抗兄长的胡之源,得偿所愿,不再忐忑!
“如果爹爹愿帮女儿,兴许用不了多久,便能去亲贺新帝登基了!”
看凤儿目光殷切坚定,像把所有事盘算好一样,李光擎真想一口应下,遂她心意!他是经过那段跌宕的,女儿所不愿见到的一切他都亲眼目睹过,一国之君,他比任何人都盼太平。然而其中纷杂哪是她小小脑袋能想全的,有些话他必须对她说清。
“你的心意爹都了解,但事情远非那般简单。人无权势时不知权势好,一旦有了难保不利欲熏心,谁敢保证四殿下占了云梦里后会不会改变,不再只要宝地做傍身,不争大岳皇位?”
凤儿答得斩钉截铁:“他不是那样的人,我敢保证!”
“好,你了解他,姑且当他做得到。但是凤乖啊,历朝历代皇家子嗣都难逃手足相残!久远不论,爹爹当年正是为躲兄长们戕害才冒死逃到大岳,所受苦罪,你娘知道的仅是皮毛而已!孰能断言,四殿下夺下云梦里而不坐皇位,大殿下便能放过他呢?”
很好,凤儿正等他问到这儿呢。
小脸突然绽出点欢喜,她紧抓着李光擎袖子问:“所以爹爹是愿帮这忙了?”
李光擎大手抚上她头,“出发点是好的,爹愿遂你意。”
她脸上欢喜又旺两份:“那爹爹便顺手再帮一忙吧,只是不知这忙算大算小!”
“你先说来听。”
凤儿重重一顿下巴,想如此事成了,待再见胡之源,让他给她下跪他都得答应!
“倘若拿下云梦里,源源依旧难逃兄长杀心,爹爹的东燕国能否再容下一位大岳皇子?”
李光擎大为震惊,凝视她半天不吭声。
这下凤儿终于慌了,想是自己过分要求提了太多,爹实在受不了了,当即飞快搜刮一切可用之辞,偏偏脑子许是破译密文用过劲,一片空白!
好在李光擎清了清嗓,消解掉她五成慌乱,又若有所思道:“是怎样一个四殿下,值得你这样帮他,连嫁妆都舍得赠予,我真想见上一见。”
【预告】
亲爹欲见四情郎,小花魁心慌慌。





蝶园惊梦(NPH) 第276章办法
关雎馆,凤儿突然奔进公子房里,把正为他篦头的锦哥儿吓得手一抖。
她小脸没个笑模样,屁股重重墩在凳子上,俩手攥拳拄腮帮,嘟着挤歪的嘴巴问公子:“怎好不央篦上头了,刚洗过澡?”
愿就以为她误会了什么,锦哥儿本来就慌,这下更慌,篦子捏在手里,不知该不该放。
倒是公子面不改色,道:“最近睡不好,篦篦头活络活络。”
凤儿又问锦哥儿:“都正经主子了,伺候人的事叫旁人做嘛。”
公子再道:“他篦头发舒服,这活儿从前也是他做。哼,看来你关注我还是不够多。”
锦哥儿终得插嘴机会:“伺候惯了,一时半刻改不掉。”
凤儿不再说话,拧着小眉毛不知琢磨啥。锦哥儿偷偷观察,确定她不是因他俩举止亲近不快,才放下心来。
叁人春画本,就比双人的难画。
她是怎么了,公子猜不准,乌发随意挽到肩头,踱过去问她:“刚听玉玫说擎君回来了,一来先找你,为何不高兴?可是他惹到你了?”
“惹说不上,但他确给我出了难题!”
凤儿恼着叹口气,说李光擎主动提出想见胡之源,要和他面谈云梦里之事。待前因后果也跟公子复述完毕,她耍着赖蹬了几下腿!
“咋办嘛,怎么找源源,我根本不知道!从前都是他自己来蝶园的,让我找他,去哪儿找嘛!怎么找嘛!”
公子问:“你怎么回的擎君?”
“我说想办法,没说没办法。”
“那咱就有办法。”
凤儿一怔,亮起眼睛看他,锦哥儿也凑过来坐下听。
公子悠悠道:“他是皇宫里的皇子,又非居无定所浪客,去宫里找不就得?”
跟没说一样!她还不知他在宫里!
凤儿跺脚,“我又进不了皇宫!”
公子嗤笑,“那让能进宫的带话呗。”
锦哥儿跟腔:“可让小将军帮忙!”
对啊,艾成萧能进宫,她怎把他给忘了?也不是真忘了,是把这人藏到心底锁起来,像一床制作精美也曾盖得舒服的锦被,旧了,但舍不得扔。
见她愣着不言,公子替她做决定。
“事不宜迟,锦儿速速去办。别跟小将军提擎君在咱这儿的事,只让他捎话说凤儿想见源儿。”
“明白!”
锦哥儿飞快跑出去,凤儿才回过神,起脚要拦他,却被公子拽回来。
“既急着找源儿,老相好该用得用。”
凤儿搓着袖口支支吾吾,公子疑惑,扯她坐到腿上哄。
“你俩怎么了?”
“我……我,唉。上回他来,我把他赶走了。吴小姐有了身子,他该陪她,不该找我。我还说,以后别在蝶园见面了,实则想的是在哪儿都别见了。”
“将来你会像弃他一样弃了我吗?”
话猛然转到这儿,凤儿来不及多想,脱口而出:“你跟他能一样吗?我弃谁也不会弃你啊!这攀比个什么劲?”
她不知这几句话,公子听了多高兴!
他叭叭叭照她脸蛋啃上好几口,颇有些失态,亲得凤儿直迷糊,不解地盯盯看他,却见他脸泛起红,刚对视一瞬,便埋脸进她颈窝。
“希望擎君可靠,源儿也值得,让你不白费力气牵线搭桥,换个太平回来,我这身子骨也争点气,能撑到与你共白首,安安稳稳过余生。”
突然起腻,骤然动情,凤儿心头欢喜,脸上却带着为难问:“说起共白首,爹要把咱婚事办了这桩你如何看?”
“办呗!你嫁妆讨了,他也愿给了,成与不成,想必都影响不了这事。”
公子眼见着兴奋,可凤儿朝门外一努嘴,“那锦哥哥呢?咱不带他么?你说过大不了咱仨一块过,如今也真一块过了,若只管咱俩办喜事,把他晾着,那他成什么了?通房丫头?陪房媵妾?”
她疑问排成串,须臾间公子也凑不出完美答复,只好挂着玩味笑脸打趣:“陪房媵妾,亏得想得出这词儿。他是你的妾还是我的妾啊?”
公子挨了一顿小拳。
两位枕边人正筹谋时,锦哥儿正匆匆往将军府赶,路上也纳闷,为何凤儿放着艾成萧这现成“使臣”不用,愁成那副样子。
等燕子领他进门,见到艾成萧,无意瞥见他手边的药方,他瞬间明白了。
“恭喜将军。”
艾成萧略带窘迫笑笑,直接问他是不是凤儿有什么事。
“她想托将军给四殿下捎话,她想他了,想见他。”
艾成萧捏茶盏的手紧了,锦哥儿见状淡淡问道:“可是不方便?”
“啊,没有,你回去告诉她,话我一定带到,并催四殿下快些来。”
“如此甚好,多谢将军!”
“不必见外。”
按说话说到此便能送客,偏艾成萧不想就此放人,不断打量锦哥儿,仿佛多看他几眼等同多看凤儿几眼似的。
锦哥儿察觉到,展展袖子,“可是小人身上沾了脏东西?”
艾成萧摇头,“不,是看锦老弟似乎瘦了些,但人比从前精神,衣衫也讲究了。”
“啊,小人如今是蝶园正经的掌事了,当是升官发财,又有心爱之人伴侧,想来喜气养人罢。”
已了然凤儿心意,锦哥儿话里暗藏玄机:凤儿已有新欢,除了宫里的他还有身边的他,她不惦记你了,你也别惦记她了。
可话一出口他又后悔!
这是干嘛呀,即使往后朋友不做了,从前对她的好也是存在过的啊,更何况此番是来求人办事的,人家答应了,他却给人添堵,哪有河还没过就拆桥的道理!
实关心则乱矣。
所幸艾成萧仍是那副沉静面孔,说当下时辰已不便进宫,明日去了便找胡之源,一定把凤儿的话带到。刚送锦哥儿出门前又叫住他,沉吟半晌才说:“替我好好照顾她。”
“那是自然。”
锦哥儿复命,凤儿急忙奔上栖梦楼,却在润娘门口听到里面传出欢好之声,憋着笑回房等了近一个时辰,润娘才独自来找她。
“你爹有事先回了,你这头如何?”
胡之源能不能来蝶园,全看艾成萧能不能把话带到。凤儿相信他定不负所托,便告诉润娘等着便好,若胡之源来了,再去请李光擎。
偏不凑巧,次日胡之源去皇陵接胡之沄,在月鹿宫里接待艾成萧的是娜沐。




蝶园惊梦(NPH) 第277章自荐
“许久不见,公主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我乡音都变了。”
早在和亲之前,艾成萧便见过娜沐。
两国最后一场交锋,当时北戎铁骑已大有溃败之相,娜沐不顾阻拦抡起杀狼刀冲进战场。唯恐女儿葬身精骑营弓弩之下,大可汗以近六旬之躯,骑上战马与大岳精兵强将拼杀。
娜沐骁勇,可终究年轻,虽知擒贼先擒王,却低估艾成萧的能耐,一路杀至他面前,止步于斩念之下。
艾成萧虽将斩念压上她脖颈,却未抹下去。
娜沐远远看看半身血迹的父汗,回眸直视艾成萧,扳着刀刃压进皮肉。
“我乃蒙戈部公主娜沐!杀我可,辱我亦可,但求以我之身换千万北戎女儿不受凌虐,你可答应!”
在她咄咄逼视的眼里,艾成萧看见倔强,看见执着,和逼不得已的恳切。
“我答应。”
北戎战败,退境百里,艾成萧封大将,娜沐被和亲。
当初兵刃相见的人,如今对面坐着,淡淡聊着,仿佛那场厮杀从发生。
“多谢艾将军说话算话,不杀我北戎妇孺,放被俘女子归家,还饶我一命。”
娜沐以茶代酒,敬艾成萧一杯。
“当年公主愿以己尊贵之身换北戎女儿清白,而今又和亲嫁至大岳,这般付出,臣实感佩服。衷心希望两国再无争端,血肉横飞的场面,臣万不愿再见”
艾成萧句句发自肺腑,可在娜沐耳朵里不过是官场客套,听不惯,便岔开话道:“将军找殿下何事,尽管与我说,定一字不落转达到。”
这还真不好说。
艾成萧短瞬思虑后,临时换了套话。
“臣此番前来,是想问四殿下是否已决意去争云梦里,若有此心,是否需要臣出份绵薄之力。”
绵薄之力?他未免太过自谦!
娜沐正替胡之源犯愁他权势薄弱,大岳最强的勇士便毛遂自荐,她高兴得很,全然浑忘前几日打探出来,眼前人和枕边人享用过同一勾栏美人。
但她没忘艾成萧从不站朝堂任何阵营,只为大岳,不为个人。
“这不像将军一贯作风。”
艾成萧已备好话,“是不像,但人会变。臣子除了服从,也要心怀天下。恕臣直言,皇位的最有力竞争者是谁,他是怎样一个人,身后又是什么人,想必公主都已知晓。大岳交给他们……呵,臣不太敢想。”
“好,你亲口说愿出力,想必殿下没有拒绝的理由。我与将军也算不打不相识,不妨和你明说———北戎十九部铁骑,只要殿下说要,我当即为他借兵,他若不要,旁人想借也借不着。”
闻言,艾成萧甚是感慨。
她不像是以夫为尊、一切以夫君利益出发的女子,偏现出这愿为胡之源倾尽所能的态度。和亲的公主,有几个是心甘情愿且能爱上所嫁之君的,他们这对竟会伉俪情深?
艾成萧不信,却没显露,只感叹一句:“公主对四殿下,甚好!”
娜沐忙摆手纠正,“不是为他,是为天下太平。”
嗯,这才像她能说出的话。
艾成萧告辞,说还是去皇陵当面与胡之源提此事为好。娜沐不懂,问他可是信不过她会如实转述。
“非也。臣当面说一遍,殿下回来您再说一遍,两头没有出入,他便更信臣几分。”
“那是我多虑了,抱歉。”
艾成萧迈出门,娜沐转瞬神色凝重。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冥冥中觉得从不踏进月鹿宫的艾成萧今日突然前来,为的并不是他所说之事,遂忙唤过亲信婢女,命她悄悄跟着。
“看他去了哪儿,如果他真与殿下碰面,切记想法设法给我听清他们说了什么!”
艾成萧是诓了她,却也没诓她,他真的去找胡之源,也见到了,当着胡之沄的面,把对娜沐说的事如数道一遍。
胡之源大为震惊,嘴都磕巴了。
“你、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艾成萧憋着笑,“怎不是真的。您忘了,臣早跟您表过态,如您想争,会看在她的面子上站到您身后。”
看她的面子,竟不是看他这人。
胡之源喜怒两掺,然喜远多过怒,撩开车帘兴奋地看向胡之沄!
胡之沄笑着微微点头,走出马车对艾成萧道:“这便是精骑大将军,果真百闻不如一见。”
“见过二殿下。臣还有点私事,劳四殿下到一旁说。”
胡之源丢下二哥,跳着扯他到一边。
“啥事神神秘秘的,说吧。”
艾成萧淹了好几口唾沫,看得胡之源都要急了,才吭哧道:“凤儿想你了,让你去蝶园看她。”
胡之源登时乐得一窜高!
“真的吗?她亲口说的?”
“倒不是亲口,是锦哥儿代为传话。”
“锦兄说的那就等同她说的!成,把二哥送回宫我就找她去!”
看他兴高采烈仿佛坐上皇位,艾成萧心里不是滋味。一为远嫁到此的娜沐为夫筹谋,而夫君却正为旁的女子说想他而欢喜,二为吴风婷见他去找凤儿大抵也如他此刻心情,叁为自己看来真成过往云烟。
他不知凤儿要见胡之源的真正目的,若知道了,难受又会多一层。
他也不知道,他俩背过胡之沄说话,却离娜沐派出的亲信藏身之处更近,把每一句都听清了。
回宫途中,胡之源喜不自胜,不经意哼起在蝶园听会的小曲。胡之沄探头出来问他:“这曲儿是民间妓馆常奏,四弟怎么会?”
胡之源嘻嘻笑着不搭腔。
胡之沄又问:“方才你和艾将军悄悄说什么二哥不能听的事?”
想想横竖二哥要回东燕的,和凤儿那点事他知道也无妨,况且凤儿还答应一有机会便为他做说客攀交擎帝,便下马钻进车里,把桩桩件件讲了个透。
胡之沄简直当戏文听的,末了拍拍胡之源的肩膀,半宠半训。
“这小鬼头,居然藏一手!你大运将至,往后可别再说自己是废物皇子喽。只是此事如何跟弟妹交代,够你愁一愁。”
胡之源瞬间垮了脸。
啧,确实是个愁事呢。




蝶园惊梦(NPH) 第278章尴尬
回到月鹿宫,胡之沄借口疲累,婉拒娜沐一同用膳的盛情。
心里有鬼,胡之源食之无味,眼神不时闪烁,而娜沐似乎并未察觉。
& 我吃好了,去看母妃,你慢慢吃。& 他说话便起身要走。
& 且慢& ,娜沐喊住他,& 妾身有事想问殿下。&
诶嘿!莫不是发现了?不该吧!
胡之源强做镇定,& 爱妃直说。&
& 二哥服丧结束,是不是要回东燕?&
胡之源点头,正欲开口,被她打断。
& 妾身斗胆提议,让二哥先别回,再多留大岳一阵子。&
& 为何?&
& 妾身怕……怕出了咱月鹿宫,二哥便命不由己了。个中因由,想必妾身不说,殿下也想得到。&
胡之源当然想得到,没想到的是这话从娜沐嘴里听到。早在没从皇陵回来时兄弟俩便商定好,胡之沄回宫便称病暂留大岳,不论宫中如何变化,都等李光擎回东燕时随他一同走。这也是李光擎给胡之沄的建议。
如今李光擎人在何处,兄弟俩都清楚了,且胡之源即将要见到他。胡之沄略有不托底,问胡之源可需他陪同去见。胡之源自信婉拒,说有凤儿牵线,此事万无一失。
“你就那么信她?”
“对,信她,深信不疑!二哥放心装病,月鹿宫有娜沐看着,任谁也不敢动,这弟妹你也信得。”
胡之沄当时表情甚是复杂,如同此刻的胡之源。
他这位正妃真真没白娶,也愈发让他品不懂。明明日常各种针锋相对,总拧着他性子来,连房事都无法好好进行,偏在正事上她一惯向着他,也能跟他想到一处。
胡之源拍拍娜沐肩膀道:“爱妃所言极是,我也如此想的。二哥会暂且留在月鹿宫,称病避不见人,可能还需劳你多费心关照,莫让人叨扰他。”
娜沐目光澄亮,“妾身明白。”
是夜,胡之源睡在了娜沐房里。
没有争吵,红烛乱跳,各自主动,胡之源却不行了。
这副身子是爱的,可再爱也难敌脑中杂念过多。他硬了软,软了硬,硬了再软,如此反复几回合后,陷入尴尬。
娜沐从他身下蹭出来,“想是今日劳心,殿下累了,睡吧。”
她何尝不知他此番不中并非累的缘故,从前套着竹颈撑仍能擎天一柱,他是心里想着明日要见的人。
难受,却又不那么难受。难受的是夫君心不在她身上,不难受的是今日种种早在娜沐意料之中。
次日清早,胡之源睁眼见身边空着。
“她人呢?这么早去哪儿啦?”
小禄回复,娜沐天刚亮便起床了,现在演武场练骑射。胡之源未做多虑,想她终是草原上长大的狂放女郎,人嫁过来,习惯没丢。如此也好,否则他也犯愁待会儿出宫该用什么由头跟她解释。
马车疾疾至蝶园,胡之源抬脚迈门坎。锦哥儿在柜面噼啪拨着算盘,抬眼皮瞅他一眼又马上盯回账簿。
“来啦。上楼吧,她在。”
胡之源嗯一声便跑了上去,留小禄在楼下被几个早起的姑娘围着捏脸逗趣。
凤儿是在,只是洗漱完毕尚未梳妆。胡之源在外叩门唤她,玉玫便边加快手中发梳速度边请他稍候,凤儿倒满不在意一别鬓发道:“请进来吧,他又不是没见过我素面啥样。”
有点意外,今个儿胡之源异常拘谨,当初那洒脱自在德行浑然不见,进门规规矩矩站着,凤儿请他坐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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