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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侍中、散骑常侍等侍从近臣组成顾问性质的门下省,以议政、讨论为主;中书省草拟诏书,尚书省负责审核发布。
甄宓不是皇后,连正室夫人都不算,当年甄宓入门时,曹丕就将结发妻子任氏赶跑了。
到现在并未给于甄宓正式的名分,曹睿也未确立太子之位。
曹丕对此并不着急,父亲曹操有二十多个儿子,自己现在年富力强,有九子一女,今后子嗣方面肯定能超过父亲。
策立一个年长的储君,有益于国家稳定;可不利于自己掌权。
所以不是皇后、正室夫人的甄宓,儿子也未确立为太子的甄宓,算起来只是曹丕众多夫人中相对普通的一位。
对甄宓的赐死诏书,又是家事,门下省无人反对,中书省草拟诏书,尚书省发布时更不会封驳、阻挠。
这道赐死甄宓的诏书或许已经渡过黄河,穿过河内,进入了魏郡范围。
可能天亮之后,就会执行。
思索着要不要追回诏书,恐怕已经来不及了,还会白白惹臣僚嘲笑。
这些家伙一定会私下里偷偷笑话自己,一定会!
苏则、杨俊背叛,曹植背叛,臧霸跟着背叛,就连郭奕这种曾经掌握过间谍工作的人都叛变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
自己在臣工心中的地位恐怕很低,远不如自己想象的高隆。
臣工们一定会笑话自己,会拿许多事情来嘲笑、讥讽自己,而自己却只是个瞎子、聋子,无所侦缉。
曹丕自疑之际,侍中董昭轮值上班,脚步颤抖:“陛下……鄢陵侯……”
“子文?子文如何了?”
“陛下,鄢陵侯已然破家,欲见陛下一面。”
董昭说着趴伏在地顿首,额头贴在温暖地板上,哀声长呼:“陛下!”
曹彰太过刚烈,宁折不屈,这将把曹丕逼到绝路。
曹丕一时没反应过来,渐渐回味过来,脸上的笑容缓缓敛去,目光中的光彩也黯淡,显得呆滞。
侍立在一旁的孙资、刘放赶紧跪伏在地,大殿之中顷刻间除了曹丕已无人站立,一个个额头紧紧贴着地板,生怕被曹丕想起来、看到,进而问话。
“破家?”
轻轻呢喃一声,曹丕只觉得耳鸣目眩,向后走几步,瘫软躺在榻上,浑身的力气散光了。
想说话,提不起气,仿佛整个世界,里里外外都在敌对自己,迫害自己,委屈自己。
懊悔情绪弥漫,如果不给子建、子文兵权,那兖豫青徐的士族怎可能轻易背离,重新拥立刘协做汉天子?
不给子建、子文兵权,闲养静置,子建喜好文事,也能逍遥自在;子文虽然不痛快,也能免去朝堂相争,也省的自己这个做兄长的为难。
“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曹丕语气幽幽,有气无力念着这首诗,闭着眼睛:“是朕一时不慎害了子建、子文,持朕符节去见子文,就说朕心怀愧疚,子文想做什么就让他做。母亲那里,我亲自谢罪。”
曹丕只觉得浓浓的疲倦感由内而外散发,董昭、蒋济、孙资、刘放一个个心提到嗓子眼,仔细观察曹丕,见曹丕眼珠子还左右转动,四个人才深深地松一口气。
只是一双眼睛跟四双眼睛这么对望了片刻,一时间气氛尴尬、紧张,谁都不敢撤回眼神,就这样接受曹丕眼神的审判、质问。
见这四人战战兢兢模样,曹丕闭上眼睛,董昭如释重负:“是,臣这就去。”





三国骑砍 第三百零八章 追尾的狗
二十一日,孙权出淝水,入驻淮河北岸的下蔡。
他与诸葛瑾、侍从郑泉、立信都尉冯熙漫步在城外军营边,正要送郑泉、冯熙前往兖州参拜刘协。
彼此心情愉悦,轻松,许多想不明白的事情此时此刻都已经想明白了。
不只是孙权,所有吴军将校都想明白了。
不是汉军能打,而是魏军不经打,自己等人被张辽一场偶然胜利吓住了步伐,原来魏军是真的虚弱,魏军内部矛盾重重。
仔细想一想,赤壁战役以来,己方也就在逍遥津吃了个闷亏,说到底是轻敌大意引发的。
为什么轻敌大意,还不是因为我众敌寡,让张辽钻了漏洞?
也是这一战,才形成了魏军不可敌的心理障碍;正是因为这个心理障碍,汉军在西线、中线战场连战连捷高歌猛进;而己方受迫于魏军威名,或议和,或请降,做出了许多让汉魏笑话的举措来。
也正是因为这个心理障碍,才浪费了宝贵的战机。
可恨吕蒙自诩名将,却连这点东西都没看破,害的江东为天下人耻笑。
当年若北取青徐,既能一雪逍遥津耻辱,还能轻易攻掠、占据人口、物资相对丰饶的兖豫青徐四州之地。
不像现在,四州人力、物力都已被魏军折腾耗尽,百姓躲避兵役、徭役四处躲藏,追随汉军逃往荆州。
前后两年时间,现在的黄河以南的中原大地,比起两年前,足足少了三分之一底蕴!
现在局势与前年何其酷似?
前年关羽破樊城,纵然能击败徐晃拿下南阳,也将在宛口与曹操对峙,相互牵扯兵力,空耗。
而己方就能轻取兖豫青徐,一举奠定霸业之基。
只恨听从吕蒙之言!
原来魏军是这么的虚弱,难怪潘濬的新军能击败宿将曹仁,难怪汉军能把魏军压着打。
只恨醒悟的太晚,只恨汉军身为友军时,却不肯详细吐露魏军之虚弱!
好在……汉军被名声所累,为了迁移百姓,不得不放缓军事行动。
汉军肯定知道魏军虚实,坐看己方被曹丕吓唬、欺骗,实在是太过可恨。
孙权心绪起伏不定,总的来说还是欢乐居多,语腔含笑:“今不论曹丕、刘备谁胜,都将用兵兖州,诛讨杨俊。以兖州之虚,难抵外敌兵锋。于杨俊而言,曹植、臧霸不足依凭,唯有我江东将士可为外援。”
郑泉、冯熙二人认真聆听,这次出使兖州使命重大,总的来说是己方强盛,十万大军屯居寿春,足以观天下之变,主动权皆在江东。
兖州方面朝不保夕,双方谈判时,只要不是太过离奇的条约,兖州朝廷肯定会答应的。
这趟使命并不难,所以由陈留人郑泉郑文渊、颍川人冯熙冯子柔出任使者,两人家族跟兖豫二州士族有所牵扯,过去也好说话。
郑泉是有名的酒徒,唯一的理想就是装满一船美酒,喝了船头喝船尾,然后睡在船中间。
宛口大营,刘备中军所在。
荆豫驰道之上,迁移百姓汇聚结队,或二三百人一队,或七八百人一队,吃着沿途汉军提供的粮食,向南阳迁移。
刘备在营外散步,晒冬日的暖阳,身侧跟着颜斐。
颜斐是最初的使者,据颜斐所说,平阳郡守徐庶将作为后续的正使前来协商投降事宜。
急需要休养的魏国,因为战争,因为军事失利,因为淝水之败,也因为跟吴军的反复错杂让士民混乱的复杂关系,最终在田信催发下,酿成了兖州之变。
魏军绝不可能轻易从宛口战场撤离,这一撤,整个黄河以南、关中都将彻底失控。
现在还有发动决战的力量,如果击败汉军,魏军挥师向东,传檄可定州郡叛乱。
如果不打决战,想带着军队、青壮人口返回河北……那么抱歉,魏军中兖豫青徐四州籍贯的吏士很可能会溃逃,或逃奔归附汉军,或返回家乡。
必须展现亮剑精神,不然魏军从上到下的战意都将瓦解,难以复聚。
好在张辽的战旗始终飘扬在尧山,让宛口周围的魏军始终有所念想。
而汉军各营中也流传一条流言,认为是田信促成了刘协复辟,亦有流言说田信接受刘协的策封,成了陈王、豫州牧、大将军。
刘协复辟一事中,田信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这是许多人都在猜测、分析的事情。
毕竟是田信拒绝接纳杨俊等五千余人,打发杨俊等人返回兖州控制地方,偏偏这伙人极有默契的复辟刘协,引发大范围的响应。
中原变局之大,纷纷扰扰,连刘备也错愕许久,更别说其他将校。
总之有一点是确定的,魏军分裂后,己方已经胜券在握。
今年决战大胜,则有攻克雒阳光复旧都的战机,至于兖豫青徐四州,反复折腾一阵,自能传檄而定。
这四州已经没了战争潜力,防守不足,更别说是进攻。
考虑到喜欢搅风搅雨的孙权……也没好顾虑的,淮河北岸的广袤中原大地,就是吴军最好的墓地。
等进入冬季枯水期,河水结冰,吴军想跑都没法跑。
就吴军的陆地行军、作战、补给能力,对此刘备没什么好说的。
他看着迁移百姓,思索马超、田信,心中有所庆幸,以几天前的形势,如果马超拒绝从谯县撤围,那战况走向就会朝不利于汉军的方面发展。
好在田信吓住了马超,马超没有任性去赌一个复仇的机会。
马超是极有可能放纵自己,任性去赌一个机会,马超就是一步步赌博,一步步赌输沦落到这一步的。
也亏当时张辽夜袭马超时田信作壁上观,没有被马超牵着鼻子走,展现出了无情的原则性。
已经在田信原则性面前吃过亏,所以马超不敢赌,他若敢赌,短期内左军很难攻破谯县坚城,田信、北府兵也不会迁就他。
赌输的话,马超将一无所有。
是田信的原则性压制了马超的任性,马超若有离奇举动,或许田信就敢像收拾孟达一样收拾马超。
田信是原来的左军副将,对左军广大的吏士而言,北府兵是曾经的袍泽,他们也更信任信誉良好的田信。
只要田信出现在马超的营垒、阵前,振臂高呼,顷刻间或许就能架空马超。
这是好事么?
就谯县战场发生的事情来说,暂时是好事。
可长远来看呢?
前军、左军、右军、北府兵对将领的拥护、依赖性太过深厚。
成都的赵云卫军,汉中的魏延西府兵,自己的中军、后军,从体量、战绩上来说,比上述四军差一点点。
此外还有诸葛亮益州军、李严荆州军、黄权湘州军、士燮交州军这四支地方外军。
田信救过李严的命,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李严不会针对田信,逼的急一些,以李严的性格,可能会丢弃荆州军,自己躲起来。
没有李严的荆州军,会听谁的?
荆湘一体,荆州军如此,湘州军呢?
魏军内部矛盾重重,汉军虽然眼前一团和睦,可今后谁能压制田信?
放田信开拓西域……舍不得。
兖州士族像狗一样缠上来,还是被田信一脚踹飞,在原则性上来说,田信足以压制士族最少三十年。
把老一辈见过大场面的士族熬死,剩下的小辈自然会老实许多。
思索着这些事,刘备从袖子里拿出一卷帛书,是杨俊、王览写给他的降书。
一份有投降条件的降书,以恢复‘国家旧制’为题的降书。
中原士族无法攻陷田信,现在越过田信来向他表忠心……如果答应,顷刻间可得关东之地,那将置关羽、田信于何地?
兖豫青徐士族表现出来的风骨,令刘备很不舒服。
经历中原混战,在曹操、曹丕大杀特杀后,活着的这些人骨头已经断了,可以支持曹丕篡汉,也能理直气壮拥立刘协复辟,或许今后还能劝进孙权,或别的阿猫阿狗做皇帝。
未及多久,关羽从前线赶来,刘备将这卷帛书递出。
关羽沉眉不展,道:“元直先生至此,或许另有高论。”
“非也,元直来此也只能讨价还价,此根本大事,容不得妥协。”
刘备闭眼面朝暖融融的太阳:“云长,我想知道关中士族还会有何出奇举动。”
这帮人自导自演,不给活路,看着他们蹦跶,或许还能做出更离奇的事情。
关羽松一口气,隐约有所觉悟,对此也只是一叹:“只愿彼辈好自为之。”




三国骑砍 第三百零九章 序幕
二十三日,魏军向汉军发动总攻。
宛雒驰道所在的滍水西桥,张飞登高观望,可见魏军步兵为前驱,浩浩荡荡排出二十余里宽的阵列向南压来。
“卫公,观彼旗号,乃曹洪卫军!”
虞翻眺望远处,可见曹洪阵后的关中军团结阵缓行,约有两万骑布置于两翼,如同督战队,胁迫、驱赶兖豫二州籍贯为主的卫军在前行进。
魏军千人一阵,约二十四里宽的战线里,布置了十二个行军方阵,前后五排。
土黄服色、旗帜,黑色盔甲、灰尘,远远望着,如同缓缓扑来的沙尘暴。
冬日里并无飞扬尘土,冰冷苍穹下,大地上只有凋零的草木,和冰冷、呆板毫无情绪可言的行军方阵。
魏军前部六十个行军方阵之后,开始点燃浓密狼烟,向各处魏军传达讯号。
西南约三十里外,尧山之上也升起浓密狼烟响应,张辽证明自己还活着,没有被汉军攻杀。
东边滍水东桥,汝南、雒阳驰道所在,亦有三十余个行军方阵缓缓开赴而来。
这里曹彰站立在戎车上,静静看着滍水东桥南岸桥头飘扬的田字、征东战旗,桥头营垒中田彭祖大口喘着气,盯着那面‘骠骑大将军’战旗,这杆战旗旁边则有一杆略小两号的鄢陵侯战旗。
田豫巡视到这里,抬手只是轻轻拍打儿子肩膀,什么都不说,继续巡视桥头两翼的护卫小营。
魏军天没亮就拔营而来,行军两个时辰,此时约在午前九点,天亮才两个小时,距离天黑还有八个小时。
汉军留在北岸的斥候遭遇魏军绝对优势的斥候驱逐,给张飞带回更多的消息。
西路战线有曹洪四万人,张郃两万人,曹真三万人,将近十万。
如此规模的战斗群,以鲁阳、叶县之间的广袤地形来说,宿夜时已经不需要营垒,魏军有足够的人手轮替守夜,布置足够深的警戒线。
“公上,敌虏阵脚未合,末将愿率锐士三百,突击敌阵,乱其心志!”
巴郡都尉王冲拱手请战,张飞眯眼沉吟,细细观察魏军阵列。
已经可以确定,张郃、曹洪的军队已经混编,首战将由曹洪的兖豫籍贯的新编卫军来打,张郃的中军负责督战,后方曹真的关中军负责接应、督战。
行进中的魏军各阵之间有一里半左右的间隙,如此大规模的行军,秩序尤为重要,间距是维护秩序的最佳手段。
行军秩序一乱,各营各阵混在一起,那将陷入指挥混乱,就是乱糟糟一群羊。
张飞考虑片刻拒绝:“贼虏骑军甚众,且锐气正盛,不宜逆击。待其锐气丧折,再行击阵。”
越是大规模的行军,秩序就越致命。
连续摧破敌阵,会有意想不到的奇妙效果,可汉军之中目前只有田信有绝对把握达到这种效果。
不仅仅是田信个人武勇,而是所有吏士都愿意追在田信身后奋力拼杀。
田信单骑凿穿一阵、两阵、三阵已是极限,可带着万众一心的甲士,足以冲溃一道又一道的人墙、阻隔,将惶恐、绝望情绪散播于魏军各阵,使之战意动摇、逐步瓦解。
虞翻提矛在手,侧头说:“还请卫公坐镇昆阳,此处交由虞某。”
“嗯。”
张飞眼睛圆溜溜看虞翻,认真说:“魏军倾巢出动,乘锐而进,欲一鼓破我。先生守住今日,魏军士气自泄。”
“卫公所言,某铭记在心。”
虞翻也认真施礼,张飞露出笑容,放心离去。
打仗就这样,三板斧、关三刀,绝大多数人追求的就是一击而破。
至于后劲什么的……如果前排能碾压冲过去,还要后劲做什么?
张飞登上戎车巡视周边营垒,向昆阳移动,滍水东桥才是他该指挥的地方;西桥这里由虞翻指挥,援兵派发由关羽负责。
王冲略有不甘心,虞翻不做理睬。
现在汉军士气普遍高于魏军,没必要派兵逆击骚扰骑兵优势的魏军,如果这股精锐分队被魏军骑兵咬住、围住,即便抢救回来,也将对魏军士气产生振奋效果。
汉军吏士士气旺盛,负面状态就是容易轻敌,认为可以击溃魏军行军阵列,达到连锁效果。
可真的没必要,田信、马超已经为汉军奠定了胜券。
现在守住宛口,保护百姓迁移通道,本就是胜利。
如果再把魏军主力拖载宛口,使之不能动弹,等杨俊、曹植那里磨合完毕……那么魏军距离总崩就差一个引子。
只要挡住魏军的反扑,再把魏军主力滞留在宛口,等百姓迁移完成,汉军各部做好反攻准备……那么下一站,就是伊阙。
打下伊阙三关任何一座,曹丕唯一能做的就是从平津渡河到北岸孟津,赶紧回邺城。
如果他被汉军围困在雒阳,鬼知道河北士族会作出什么奇怪的选择。
魏军阵地,曹洪乘坐戎车缓缓前进,他面无表情。
作为魏国最富有的人,马超搅乱谯郡时,曹洪的资产、产业缩水一半。现在中原变故之大,让他绝大多数产业瓦解,只剩下邺城部分产业、庄园还算正常。
冶炼坊没了,酒坊没了,纺织庄园也没了,幸苦培养的技术奴仆落到了马超手里。
资产没了,现在军队也被曹真逼着来打最为险恶的头阵,等军队折损过大后,自己在军中的威望也就破产了。
失去军队,失去了军中影响力,也失去资产……这一辈子的意义何在?
曹洪戎车后五里地,是张郃的指挥戎车。
张郃眺望尧山上空凝聚,缓缓向南飘移、扩散的烟柱,目露欣慰之色。
只要张辽的烟柱还在,魏军的士气就能有所保证。
可惜鲁阳关、楚郁关落在汉军手里,无法与张辽取得联系。
张郃身后十里外,是已经驻步,开始扎立营帐的曹真。
雍凉都督、镇西大将军、大司马、邵陵侯四面大纛在曹真戎车后飘扬,他本人肥硕,坐在戎车上眺望远处汉军静谧的营垒区域。
至于妹妹与夏侯尚之间的那点小纠纷,曹真浑不在意。
一个出身低贱的小妾而已,夏侯尚做的太过分,如果平日多顾忌一下自己的面子,夏侯尚夫妻之间怎会闹到这一步?
此刻他思绪冷静,已经摈弃太多无关的杂念,只剩下这场战争。
不仅要迅速攻破汉军外围滍水防线,还要打穿澧水防线,兵临叶县,将关羽从叶县逼退,唯有这样才能把张辽解救出来。
成功解救张辽,那宛口战场的魏军士气会迎来一个爆发点,这个爆发点是一举击败汉军的关键。
而真正决定宛口胜利的契机却在郾县,曹休、夏侯尚、赵俨、三支军团十二万人正向郾城进攻,只要拖住田信及北府兵三天,保证宛口战场不受干扰,那自己就有四成的机会击败汉军主力!
此时此刻,田信及二十六营北府兵列阵于郾县以北二十里处,三十二营新军在列阵在后方五里处,东西展开近二十里,遮蔽道路。
以此保护荆豫驰道,让迁移百姓能安全通过,汇聚而来的百姓已接近巅峰,随北府兵、左军迁移的百姓最少也在二十万。
最少需要五天时间,才能通过宛口,进入己方腹地。
马良、马超、马岱正沿途保护、提供粮秣……而军粮,时时刻刻都处于危险的地步。
这没得选,迁移的百姓唯有吃饱肚子,才能更快赶路,才能维持健康。
握着粮食,看百姓在自己控制范围内饿死……田信做不到。
他也坐在戎车上,红漆镜甲在身,头戴红白蓝彩绶编织的斜翘闪电尾战盔,细细审视魏军前驱方阵,是车兵,有畜力拉载的重型战车、两马拉载的轻型卷镰战车,也有人力推动的偏厢车。
偏厢车外镶着五六尺长竹刺,魏军轻装步兵在偏厢车内推车前进。
相对平整的道路,冬季田野冻土层,为车兵提供了绝佳的运动、作战环境。
“夏侯尚故意展露车兵给我,这是不愿与我野战。”
田信考虑片刻,不愿意用步兵去撞车兵,对身边众人说:“各军归营,我闭营不出,量他也不敢强攻。”
无人质疑,庞林负责指挥调度,各营交替掩护,后撤返归营垒。
田信本人断后,就见老熟人夏侯霸持着杏黄旗领着数十骑越阵而来,田信挑眉,扭头去看郭奕,白纱竹笠下郭奕摊手耸肩也是一副无语模样。
田信问身边持盾而立的虞忠:“世方,可愿报一箭之仇?”
虞忠看了看越来越近的敌将夏侯尚,摇头:“彼已知郭伯益降我,还亲身而来,恐是商议要事。再者伤我者张辽,我军若因此射伤夏侯伯仁,今后道义难存。”
“也好,上前二十步,看他有何言语。”




三国骑砍 第三百一十章 喝茶
两军阵前,数万人目光之下,夏侯尚遣人铺设熊皮缝合的大毯,中间摆了两张几案。
田信也走下戎车,引着虞忠上前,夏侯尚也领着一名卫士上前。
见夏侯尚双眼赤黄,面有青白之色,田信拱手施礼:“夏侯伯仁何故萎靡不振?”
“公上倒是气度更胜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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