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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曹丕不敢赌,结果曹彰勇烈战死殉国,自己的种种内疚,母亲的责备哀痛,臣工的看法,还有曹植也将彻底跟自己离心离德。
大军决战还惨败,赌输了一切。
种种负面情绪搅合在一起,内外交加,曹丕只能以泪水对付这种难受、煎熬。
是自己做出的选择,可曹彰先破家誓死,其后曹植才把新的选择权抛到自己面前,自己还能做更好的选择?
可母亲不会管这么多,只会埋怨自己逼迫曹彰破家,埋怨自己拒绝曹植的妥善处理办法,埋怨自己连累曹彰战死。
母亲在邺城,现在已没了脸面去面对母亲,可那终究是母亲,身为人子哪能不管不顾?
母亲尚且如此,天下人、臣工士民又该如何看?
都会指着自己骂,骂自己愚蠢自私,拒绝了曹植的良策,还逼死了曹彰,自毁长城与桀纣何异?
曹丕泪水止不住滑落,望着夏侯尚满是乞望:“伯仁!时局艰辛,伯仁再助我一阵?”
夏侯尚也是流泪不已:“臣无能为力。”
曹丕怔怔盯着夏侯尚,寻常人或许早就毛骨悚然,被曹丕的诚意打动。
夏侯尚不为所动,想杀就杀,要杀我一家也随意,杀我一家时,请考虑一下曹真和夏侯家族、谯沛乡党的看法。
真怕死,夏侯尚就不来洛阳了。
他收敛情绪,整理面前的军书,用略带沙哑低沉的声音说:“汉军撤军,非诈。彼已全胜,无须涉险弄奇。”
“田孝先旧伤发作也应是真,臣与此人阵前会晤时,察觉此人行走不便,如若僵尸。这三年汉军连年征战,此人大小百余斩伤病无数,虽天赋异禀,犹有尽时。”
夏侯尚语腔淡漠:“田孝先躯体强健,纵然伤病发作,若不能急死,三五日内必能恢复。我军若乘机追击,必受反制。”
说罢夏侯尚看一眼曹植的帛书,不发表意见。
逼的曹彰破家誓死,曹彰也战死殉国。
这种情况下,曹植也不会再考虑大魏、兄弟情谊,曹植的这份帛书提议在曹彰战死时,就已经失效了。
现在反而要提防曹植的报复,所有协助曹丕逼死曹彰的人,都在曹植报复范围内。
曹丕还有所期待,拿起曹植的帛书说:“伯仁不知,子文府内女侍有孕,子文或许能有孙儿。”
难道策封一个婴儿做秦王?
就凭这个跟曹彰、曹植没有感情的孙子,就能换来曹植的信任?
夏侯尚平静目光打量精神不正常的曹丕,心中悲哀:“陛下,武帝子嗣繁盛,与子建相善者几人?”
二十几个同辈兄弟,彼此关系相互友好,能相互为依靠的兄弟有几个?
曹植眼里认曹彰,曹彰也只认曹植,感情到儿子一辈就淡了,到了孙子一辈就更淡了。
那个怀孕的侍女就算生出一个男婴,承载的也仅仅是曹彰的血脉,并未承载曹彰的感情。
血脉可以糊弄普通人,大家都不是普通人,知道人活一世的道理,对那个可能出世的男婴并不会有过多的期望。
夏侯尚见曹丕怔怔愣神,双手撑地往后退几步:“罪臣告退。”
随后起身,后退留步,才转身缓步离去。
夏侯尚自行离去,守在暖室外的近侍面面相觑,难道指责夏侯尚无礼?
恐怕现在夏侯尚拔剑砍死几个内侍,说不定曹丕还会拍掌做笑。
夏侯尚出宫门前见到远处的武卫将军许褚,夏侯尚不以为意。
曹仁势单力薄被许褚欺负就欺负了,夏侯家族跟曹仁不一样。
估计大魏朝廷也没想到曹仁会把大将军印交付给曹休,曹仁根本不认朝廷的指派,这是在表达不满,倔强的老人,是不能讲理的,是无法以理服人的,还很记仇。
夏侯尚离去不久,曹休收拾情绪,询问进来的许褚:“伯仁何处去了?”
“径直去北邙。”





三国骑砍 第三百五十二章 矛盾
潘濬在汝南,孙权阻止潘濬追击撤退的汉军,面对随时可以虚晃一枪打过来的马超,潘濬又上报孙权请求援军。
令人捉急的后勤能力决定了吴军的冬日动员能力,孙权无援军可派,只能同意潘濬从汝南后撤。
在这个三方谋求合纵连横的关键时刻里,潘濬所部不能受打击,吴军要保持淝水之战胜利的气势,才能在与曹植、刘封的谈判中获取更多的话语权。
潘濬从汝南退军,马超追上来时只得到一座空城。
撤军途中,孙安、孙兴等人后怕不已,如果后撤延迟两日,那就被马超堵在汝南。如果迟一日,马超就敢追击,现在马超追不上了。
潘濬则始终沉默,马超是可以提前追击的,从刘备主力后撤到宛口大营时,护卫侧翼的马超跟随移动,那时候就能从定陵顺着郾县、舞阴追击杀过来。
马超却没有动手,肯定不是马超不想这么办,而是指挥马超的人不想自己死。
淝水之战以后,面对错综复杂的列国形势,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难道孙吴的都督一职真有诅咒不成?为天所厌弃?
戎车上,潘濬双手搭在扶手上,指尖急促敲击梧桐木扶手清脆作响,思索自己的前程、宗族安危、一腔抱负。
现在的大汉正以一种偏离大家认知的方向发展,谁也不知道三恪家族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许多人对这种制度持质疑态度,早晚会毁于内乱。
刘备、关羽、张飞、田信能保持默契,下一辈呢?
新的皇帝会有一大批的潜邸旧臣要提携,这类潜邸旧臣先天跟军功武臣对立。
想到刘备的音容,潘濬抬手摸了摸自己略有冻僵的脸,再想想事前一套,事后一套的孙权,唯有一声长叹。
如果自己有田信那样的武勇,真想当众一刀斩下那颗笑呵呵的紫髯头颅。
那是个用你时,能扶你上戎车,为你牵马的人,哪怕你登车行驶百步,依旧能站在原地摆手,送你离去的人。
平日里嘘寒问暖无微不至,高兴时能抱着你转圈圈的人……可这些东西是自己想要的?
周瑜、鲁肃、吕蒙、朱然这四个都督之后,自己是第五任都督,想一想还真是可笑。
潘濬思维陷入死胡同,思索破局之策。
另一边,曹真得到种种情报,尤其是吴班的最终答复,终于可以确认田信旧伤发作当众呕血一事。
吴班作乱杀了马康,这么大的投名状如果只是为了带一条假信息误导自己犯错,那证明汉军眼里自己值这个价,自己中伏死了也不亏。
至于吴班带来的另一条消息,田信是董卓余孽,教授田信学业的是弑杀少帝的博士李儒……这些重要么?
不重要,反董联盟内部混杀一气,哪里有同仇敌忾的心思?
何况,难道让大魏去讨伐毒杀汉少帝的李儒……的弟子田信?
王允、吕布掀起的刺董,也让当时双方阵营和关中士民付出了惨重代价。
吴班心虚,是因为吴匡参与了迫害田氏的直接行动……这跟大魏的将校有什么关联?
大魏跟田信的仇是强制迁移,这个仇内部都已经算清楚了,负责查抄田信家产的是夏侯渊麾下的军队;负责强迁百姓的是杜袭,做出强迁决定的是曹操本人。
现在田信活着的仇人就杜袭一个,跟其他无关,这是典册档案记录的事情,有字据可查。
曹真反复衡量,最终还是决定追击断后的北府兵。
能占便宜就占一点,无机可乘就不要轻举妄动。
可恨麾下大将费耀、戴凌阵亡,否则这种事情何须自己亲自布置?
曹遵、朱赞还有弟弟曹彬统兵数千没问题,再多的话缺乏威望,压不住将校。
就这样曹真精选骑士,侦查昆阳一带,等候断后的北府兵撤离。
昆阳,自刘备、关羽、马超撤离后,这里每日都要焚烧一批因伤病而亡的敌我伤兵。
刘备主力撤离第十日时,执勤营督李基握着火把点燃草木,后退到上风口静静等候。
伤兵从最初的每日三四百,终于降到目前的三十余人。
心中厌战情绪滋生,李基望着升空的滚滚黑烟,二十年养育,就成了此刻的烟火。
还要多少年才能一统天下?恢复太平?
营垒暖室里,田信依旧佩戴口罩,提笔与庞林交流,庞林将督大队撤离,只留左卫营、右卫营和两支骑营给田信。
田信提笔书写:“孙权之害远胜潘俊,欲借刀杀潘俊。潘俊有反心,多与接触,促使潘俊诛除孙权。”
庞林只是点头,作为鹿门山一系的领袖,庞林的人脉遍及天下,用太多的渠道将密信送到潘濬面前。
孙权统兵能力、治民能力远不及潘濬,可孙权太无底线,整治人的手段很丰富,搅动局势的能力更是天下无双。
这大概就是一种天生的制衡天赋,保持外部、内部的某种动态平衡,以此使自己高枕无忧。
如果给孙权足够多的时间,很有可能曹丕、曹植、刘封、孙权这些力量会整合到一起。
这跟田信本意是相反的,主动后撤,就是让出空间,解除威胁,让各方厮杀。
这些人中若有一个人有信心吞并对方整合资源跟汉军对垒,那就会厮杀、混战,消耗底蕴,也会增加吏士厌战思想。
除掉孙权,是保证各方混战的前提,不然孙权长袖善舞,撮合各方,说不得会形成新一轮反汉联盟。
如果反汉联盟形成,原天子刘协、新燕王刘封都将被闲置……如果今后局势需要,又会被这些人举起来使用。
未来的外部环境就这两种走向……即便孙权能成功,也要让潘濬的血染红孙权的靴子。
营帐外,大营各处的吏士都在忙碌,收拾自己的生活器皿,重新组装车辆。
虎牙军、鹰扬军会在两翼护卫大队行军,大队之中有敌我伤兵近万人,能步行的步行,不能步行的乘车。
虎牙司马谢旌往来巡视各营,这轮退军后,北府兵会迎来新一轮改制,他晋升将军已是内部公认。
扬武军营地,孟达也积极走访各处,劝慰、督促吏士。
他的资历、功勋已经足够,将脱离北府进入朝廷,最次也能担任城门校尉,或将作大匠。
安众军营地,徐祚待在营房里擦拭孙登遗留的小一号鎏金明光铠,将头盔放入箱内后,徐祚钉上木板。
盔甲、骨灰都将一起送到江东,交到自己姐姐手里。
孙登是自己姐姐的养子,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如今阵亡,自己能做的就是把这份念想送回江东。
终究是孙权的儿子,孙权也不会过于为难。
田信大营,虞忠戴孝,正将一箱箱骨灰装车,他形容消瘦,显得单薄。
如他这样装运亲友、同乡、同伍袍泽骨灰的情景处处都在发生。
邓艾则奉命领着几十人挑运一批废弃军书前往鹰山曹彰坟墓处做陪葬。
这是北府兵出征前的全军编制军书,还有作战期间的各营功勋正册,现在战后已经完成重新统计,原来的军书就要销毁。
正好鹰山曹彰的坟墓掘好,田信准备用这批军书做曹彰的陪葬。




三国骑砍 第三百五十三章 诛心
一场大雪覆盖昔日的战场,曹真领五千骑走汝水桥,来到昆阳之北。
天地皆白,格外素净。
可见对岸汉军一黑一红两支骑营一前一后,护卫着两支步军阵列向叶县行军,原有的昆阳营垒已开始纵火焚烧。
一切能焚烧的都已被双方焚烧,张辽一年努力构筑的防线,双方将士流血拼杀守护、争夺的工事都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曹真这支精骑中,姜维作为天水骑营的代表,参与其中混迹在队列中,等待追击命令。
“敌军阵列齐整,俨然有序,不可击也。”
曹真眺望许久,做出判断,带着部队朝郏县进军,他则领百余骑来鹰山,曹彰之墓。
曹彰墓背依矮丘,周围丘陵密林广布,曹真来时这里百余名残军或在伐木,或在增筑屋舍,或在细心打扫曹彰墓。
这是田信规划的墓地,石砌半月状围墙,墓前修筑石亭,亭下立石碑。
见写着‘魏鄢陵侯彰墓’和‘汉陈公信立’两竖碑文。
曹真上前几步,盘坐在碑前石地板上,仰天长叹一声,心中悲怆却哭不出眼泪。
他的弟弟曹彬、曹璠靠上来,一左一右盘坐在曹真身侧。
战争几乎可以说是结束了,各方要先处理死人的事情,再处理活人的事情。
曹彰肯定要追封王爵的,是否要迁葬北邙山,或迁入曹操墓陪葬都是要扯皮的事情。
只要动曹彰的墓,田信立下的墓碑肯定要动。
曹真三兄弟俱是无言,此刻只有曹彰能得享安宁,此刻之后曹彰能否安宁也是说不准的事情,余下活着的人都陷入纷扰之中。
太多人正借助曹彰的葬礼规格、追封礼仪向曹丕发难,本就是一件让曹丕不愿面对的事情,偏偏无数人对此争论,越是争论,那曹丕逼死曹彰的事情就始终缠绕、盘桓在众人心中、视线中,作为时论热点迟迟难消退。
再吵下去,曹丕又要大肆诛连。
曹真精疲力竭,却只能强撑着,只要牢牢握住军队,曹丕才能沉稳应对这次舆论反击,将一切借此发难的不满、异论官吏、士族诛灭。
值此板荡之际,这些人既不能沉心勠力共赴国难,还指桑骂槐诽议国君……他们不死,就轮到大魏要死了。
既然这些人挑起舆论攻势,那只能迎战。
难不成顺应舆论要求,曹丕下罪己诏,退贤让位,请曹植来当皇帝?
曹真忧伤之际,亲卫将疾步而来,低声:“大司马,有一骑疾驰而来,履山川如平地。”
“呜嗷!”
接二连三的呼啸声从左右两侧的密林中传出,抖落树梢一团团雪花。
随曹真而来的马匹受惊纷纷长嘶,骑士也陷入慌乱,或去收拢惊马,或紧急向曹真处围过来。
为曹彰守墓的残兵却多放下手里工作,空手在门前集结。
他们中的较重伤员已经随汉军撤归,留下的多是轻伤、无伤,此刻静静等候,有两不相帮之意。
蒙多载着田信来到这里,见到曹真这伙人也在,田信不由一愣。
本以为是曹彰旧部来祭拜,没想到是曹真本人,现在都被自己包围了。
方天戟柱地,田信矫健翻身下马,抬手摘下鹰脸战盔,露出佩戴口罩、细布厚帽的的脸。
见他摘下战盔,曹真也挥手示意,周围甲士纷纷归剑入鞘,死死盯着田信,腿脚仿佛被冻僵。
田信从马具取下一葫芦糖水走向石亭,曹真侧身躲开,看着群虎追随的田信走向石亭。
石亭里,田信摘下细布厚帽露出升腾白气的寸发头颅,站在碑前缅怀曹彰。
因曹彰之死,魏国内部发生空前的舆论危机,这是田信没有想到,但也不算意外的事情。
魏军败的太惨了,阵亡者、被俘者家属的怨恨、惶恐情绪需要发泄,官吏、士族对未来的不安情绪也需要宣泄。
不好直接议论曹丕,也不能说曹植,只好拿曹彰的葬礼来说事。
这种情况下,给曹真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追击汉军,他如果输了,军队失控,曹丕也就完了。
可现在曹真被自己堵在这里……魏国命运的走向也握到了自己手里。
砍掉、俘虏曹真,曹丕缺乏亲信统御军队,底气不足,可能在这一轮舆论风暴中退缩,有被替换的可能性。
曹真倒下,曹丕也会倒下,继任的曹植会重新让大魏凝聚一团,这显然不是好事。
曹丕不能倒下,曹丕的存在,能加速魏国的持续分裂。
这跟孙权不一样,孙权正谋求建立反汉大联盟,除掉孙权利大于弊,可以保证各方混战。
不能除掉曹丕,要保证各方持续混战。
三年定关陇,五年定中原,七年平江东,十年统一河北。
这是自己的规划,十年内完成这一切,保证内部有个持续的奋斗目标,维持凝聚力。
十年过渡,足以立稳脚跟。
放缓统一步伐,也能给与百姓休养生息的时间。
今后战争也要控制规模,保持前线三五万规模即可。
田信脑海中思索着,拔开葫芦塞,鲜红糖水浇在石碑前的泥地里。
空葫芦挂在石亭,他转身去看曹真,曹真板着脸眉目肃然,手握在剑柄有拔剑的勇气,跟在他左右的甲兵皆是如此模样。
隔着口罩他们看不清田信表情变动,只觉得田信一双眼眸漆黑如墨。
田信重新戴好隔绝头皮与战盔的布帽,拿起挂在方天戟上的鹰脸战盔,战盔已经过新一轮改良,护面上下分层,呼吸出的湿润空气不会上升染湿水晶护目镜。
曹真忍着心中的悸动,目送田信骑乘蒙多,在群虎环绕中离去。
曹彬见田信下山后策马疾驰,十几头老虎追在身后追咬,说不出的威风、恐怖。
他侧头去看曹真:“兄长,这人来此绝非巧合。”
曹真略疑惑,就听曹彬说:“为诛心而来。弟以为此间有内应,否则此人断然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曹璠则说:“幸亏兄长明睿,察觉此人计略。”
曹真略过曹璠去看曹彬,曹彬咬牙低声:“必是内应死间引此人来此,以威压我,用心十分险恶。”
经此一事后,己方面对田信时还能有勇气、有信心?
看一看决战前曹休、夏侯尚二部的迟疑举动,明知道北府兵急行军百里抵达鹰山战场,可这二部缀在后面行军迟缓,十余万大军没能投入战场,白白成了看客。
为什么?
因为曹休、夏侯尚与田信见过面,作战的勇气已经被摧折。
现在田信出现在这里,仿佛瘟神一样,今日这里的经历者肯定会外传,导致更多的人畏惧田信,视之为当世传奇,敬若神明。
兄弟连心,曹真斜眼瞥视远处静静等候的曹彰部残兵,微微摇头:“若为小事杀人泄恨,则与孙权何异?”
曹彬不甘心,轻叹一声:“经此之后,谁还敢敌此人?”
已经可以想象下一轮决战时,田信出现在战场上,万军辟易的场景。




三国骑砍 第三百五十四章 抄底
曹彰迁葬一事终于随着皇太后卞氏下发懿旨才有了定论,她不喜欢臣工再折腾儿子的亡灵,于是埋葬在北邙山的孙氏母子三人又被挖出,迁葬到鹰山。
期间对曹丕的指责、攻讦始终难以停息,曹丕终于发动反击,血洗内部持不满态度者,或拥戴曹植者。
“鲍勋指鹿为马,交付廷尉彻查。”
曹丕下达诏书,廷尉府收押右中郎将鲍勋,众议之后做出判决:徒刑五年。
卷宗交付三公审阅时,公府又驳回,三公刑曹的三位掾属一致改为:依律罚金二斤。
曹丕气的跺脚,再次做出新一轮的指示:“鲍勋活路尽绝,而汝等敢放纵!收押刑曹以下官吏交付刺奸,必教十鼠同穴,力求一网打尽!”
尚书令陈群,三公之一的华歆、守廷尉府的高柔等人齐齐规劝,皆无济于事。
魏国新一轮清洗就此爆发,夏侯尚却在北邙山结庐而居。
曹丕已经疯了,即便不疯也快疯了,这是夏侯尚的判断。
夏侯楙轻车简从来北邙山见他,带来许多宫廷内新发生的事情,包括曹叡贬为平原侯,曹叡之弟曹礼册封为秦公的相关诏令信息。
曹叡与尚书卫臻交好,卫臻是陈留卫兹之子,目前依旧是尚书。
夏侯尚对夏侯楙带来的消息不做点评,反而饱含忧虑说:“国事操劳,陛下内外交困,实属艰难。我又听人说甄夫人赐死后,东乡公主日渐不支。陛下厚爱公主,恐此生变。”
他说得每句话夏侯楙都会记在心里,询问对时议的看法:“兄长,汉之三恪优劣难辨众说纷纭,兄长是何看法?”
这肯定是代替曹丕来摸底,夏侯尚摇头:“我无心庙堂之事,只是顾虑陛下,担忧东乡公主一事增添陛下忧伤。”
阻拦不住曹丕赐死母亲的诏令,订婚的吴太子孙登又临阵战死,曹绫的状况在谯沛乡党、重臣之间不算机密。
作为曹丕的掌上明珠,唯一的公主,很多家族想尚曹绫。
孙登战死后,关注曹绫消息的人更多了。
目前大魏的股价严重下跌,又何尝不是抄底的绝佳时刻?
刘备搞什么不好,非要推崇三恪家族,目前汉军攻势越猛烈,今后汉军内战肯定能达到寸草不生的地步。
这简直是昏招,天大的昏招。
不是一个人批评刘备的国策,几乎所有北方人、关东经学家、名士大儒都在批判离经叛道的刘备。
一致认定刘备在饮鸩止渴,在太阿倒持,在自寻死路。
鹰山之战后,舆论重点就两个,一个是曹彰,一个是三恪制度。
推动曹彰相关舆论,可以说是用心不良,也能说是指桑骂槐发泄不满;而后一个舆论推动者,显然图谋不小。
相关舆论中也有许多正面看法,比如拖住战局,拖到刘备老死,三恪制度下的大汉肯定会爆发内战,到时候大魏的机会就来了。
身为中护军的夏侯楙带着使命回到洛阳宫城,沿途冷寂的街道没有一点年关将近的烟火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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