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苏则与郝昭等商议,认为今曲演等人起兵虽然形势强盛,却是刚融合在一起,未必能同心协力。所以应该迅猛出击,不能等到关中援军,不然那时候曲演等人磨合矛盾万众一心,那就很难迅速平定。
于是一起违诏发兵救援武威,叛胡皆降。
又与毌丘兴击张掖张进,曲演闻知,自率部曲三千步骑假意迎接苏则欲行摔杯为号刀斧手齐出的戏码。
苏则也诱其相见,手段更高一筹,斩杀曲演后,曲氏部曲自散。
之后曹真所遣的费耀、张既、夏侯儒率援军抵达,与苏则一起围张进,破之,斩张进及其支党,余众皆降。
酒泉黄华见大势已去,放出扣押的人质乞降,河西遂平。
对此田信没什么感想,也没什么好惋惜的,事情已经发生,追悔无用。
就是不知前线刘备听闻后能不能释然,夹击关中最好的一次战机就这么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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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一百八十四章 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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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阳,一场入秋小雨后,夏侯尚在营前跑马射箭,汗气蒸腾胸臆舒畅。
一壶箭射尽,他打马回帷幕,跳下马将战弓抛给夏侯霸,问司马懿:“真无更好人选?”
司马懿神情尴尬赔笑:“确实没有,陛下希望大将军能探清敌军虚实。”
去哪找一个合适又能出使刘备的重量级使者?
汉室老臣、家族被杀的人才断层,残存的老弱妇孺是又怕又恨;跟荆州世族关系亲密的人,又是曹丕清洗时的关注重点。
所以现在想找一个体面的使者……没有。
如果有,那也是不安定因素,鬼知道派到荆州见到刘备会说出什么话来。
世族、官员、名士中找不到合适的,那只好从宗室、近支亲党中寻找。
何晏勉强算,可妻子是曹操的女儿;秦朗的话……亲爹秦宜禄是被张飞杀的,估计秦朗走到博望会跟张苞先打起来。
算来算去,反倒是夏侯渊的几个儿子最方便,谁让张飞娶了他们的堂妹?
可问题来了,夏侯渊战死于汉中,夏侯兄弟几个谁能和颜悦色去荆州完成使命?
夏侯尚有些不满:“仲达,我欺田孝先一回,乃临阵权变,实属不得已。今若登门而去,再冒充仲权,就不怕敌国耻笑?”
“伯仁,此机会难得,正好一探荆州虚实。”
司马懿专程跑过来自然不是干巴巴传命令的,更是来相劝的:“仲权自幼长于中军,外人不知面貌。伯仁面貌虽为人所知,但知者甚少,如徐商等人多被闲置,余下降军也认不出伯仁。还请伯仁以国事为重,说不得也是一桩雅事。”
见夏侯尚静心聆听,司马懿又说:“于文则学习活人剑逗留至今,宜催促其早归。”
夏侯尚还是不为所动,司马懿更进一步:“前将军为伯仁前驱,可好?”
“这……仲达说笑了,某哪敢指挥晋阳侯?”
夏侯尚仰头看蔚蓝天空:“既是国家所需,尚当百死相报,何惜颜面乎?”
司马懿见了指着夏侯尚脸哈哈大笑,夏侯尚也是哈哈大笑:“即便仲达不劝,我也有心去荆州一探虚实。”
两人手把手返回一旁的帷幕,端起温酒满饮一杯,司马懿比夏侯尚要高半个脑袋,体格更雄壮,更像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
司马懿抬手揩去胡须上酒液,哈一口气笑说:“我也知伯仁心思,这才讨来差使来见伯仁。”
说着司马懿敛去笑容:“据江东通报,汉口之战时田孝先使用白烟侵攻我阵,阵前三军遇烟后当即阵列大乱,为其弓弩杀伤甚多,吏士因惊惧、伤亡而溃。吴军前阵也是如此,多因这白烟而溃。”
夏侯尚自满一杯握着沉吟,司马懿继续说:“我等推断田孝先大肆杀戮我军及吴军前阵兵,意在灭口,不使我军知晓白烟底细。此物一日查不明白,我军就应持续避战。否则决战失利,悔之晚矣。”
“白烟?”
夏侯尚饮酒,眯眼:“原来是这?此前也还奇怪汉军为何大肆杀戮,原来是为隐瞒白烟。如此机密,恐非一时三刻能查明。陛下是何说法?”
“陛下也知此事艰难,故委托伯仁亲至荆州一探究竟。伯仁无须涉险,能有所获最好,若无也无碍大局,自有专人侦查此事。”
司马懿说话间扭头看南面,一脸忧虑:“国事艰难,有劳伯仁了。”
夏侯尚肃容应诺,思考白烟的性质,难道汉军在南中、交州找到了奇异的毒草?
司马懿也在疑惑,白烟的事情查不明白,那就要避免跟汉军打决战。
从家传兵法和个人经验上来掰断,白烟应该是湿烟。
担心贸然放烟毒不到人,汉军才先布置疑兵放黑烟,就是为掩护白烟顺利释放。
所以白烟应该有一些缺点,但也不需要太过害怕,只要汉军在上风口时注意防范,湿巾捂脸,自能防烟。
司马懿心中思索,就听夏侯尚问:“仲达,朱建平可能与我同行?”
“伯仁是想?”
“借朱建平之嘴一用。”
夏侯尚眉目沉肃:“不论白烟毒性如何,我所虑者依旧是田孝先本人。负伤统兵,破魏吴联军十万于反掌,此人不除,国家难安。”
不提别的,就今年的即将发动的秋季攻势,魏军将校谁敢大跨步前进、穿插?
没几个人敢夸口,更别说亲自带兵深入敌后去搞破坏。
魏军有兵力优势、骑兵优势,但依旧没几个人敢去南阳搞破坏,这就是一场赌博,用命去堵功勋。
赏格足够,自然不缺勇士。
寒门军吏普遍勇敢,田信的出现,间接导致魏军中的寒门军吏迎来新的晋升机会。
这已引发夏侯尚、司马懿的警觉,必须重视。
张辽中规中矩布置撤退计划,王凌已经用他的命和一万三千将士的血证明了汉军的战斗力,战争烈度依然很强,军队折损依旧骇人。
特别是遇到田信这种喜欢冲阵斩将的敌人……一切勇力不够的将军,与田信对阵时都很被动。
按平黄巾以来的传统,将军普遍是战功熬出来的,四五十岁的将军依旧能打能拼。
可有那么一拨人由侍从近臣转任地方刺史,再兼任将军获取兵权,抢走了寒门军吏的晋升机会。
原本没什么,能压住敌人,也能压住内部寒门军吏。
可面对田信时,就压不住了,首先你挡不住田信的冲阵;其次底层寒门军吏不会出死力,打顺风仗可以,逆风仗没几个人会站出来拼命。
寒门军吏不拼命,这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
可能形势再恶劣一点,会有军吏故意放水,让田信这样的敌将来斩己方的将军……世家子弟怎么了?总有死绝的一天。
张辽寒门、降将出身,竟然没有替王凌遮风挡雨,这本身就不正常。
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张辽细心呵护王凌,让王凌站稳脚跟平稳过度,王凌再回报张辽的子孙。
比如举个孝廉,来个孝廉入仕,张辽子孙能不能世历两千石,混成经学传家的世家就看张辽子孙会不会做人、懂规矩。
可张辽没有,作为寒门第一将军,张辽本身就是风向标。
他没有保护王凌,让军权平滑过渡到王凌手里,这本身就是一起很突兀的事情,容不得疏忽,必须重视。
如果除掉田信,打压汉军反攻势头,以张辽目前的年龄,说不好会低头,会把兵权平稳过度、移交。
于禁废了,乐进病故,文聘归汉,臧霸也顺服朝廷指挥,军中寒门军吏领袖只剩下张辽,张辽能影响的不限于身边,他能影响太多的人。
张辽不服,世家就别想平稳接掌兵权。
倒是另一个豪强、降将出身的张乖巧知权变,脾气比张辽好太多,在西线战场就跟郭淮搭档的很好。
可惜张是个有名的败仗将军,有些扶不起来。
对了,郭淮是王凌的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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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一百八十五章 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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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上的胜利,可以压制、消融内部太多的矛盾、隐患。
东征战役未能尽全功,却阵斩三万,迫使吴军溺亡数万,这已经是开国前后以来能比拟襄樊、麦城的大胜。
汉军主力就集结在那里,外部魏军尚不敢轻举妄动,更别说内部的投机分子。
最不稳的是南中地区,其次是益州豪强;可现在战争发生在荆州,益州支出的只有粮食、盐铁、蜀锦、布帛而已,一切都在容忍范围内。
军事胜利掩盖下,刘备遇刺有惊无险这种事情的影响力已淡化了许多。
就在这种相对和平环境下诸葛亮、刘禅准备万全后,在益州豪强殷切盼望、热情欢送下启程,乘船前往江陵。
顺流至江陵,也就三千里水路而已。
田信却得到刘备发来的新诏书,让征北军在昭阳封邑内修筑新城。
马超挡住魏军秋季攻势不难,如果马超挡不住,那就是爆发决战的征兆。
所以征北军军事压力不高,目前除了继续疏浚开渠,引水浸泡荒地为明年开荒做准备外,就没有其他的任务,显得安逸。
征北军是安逸的,驻守襄阳的龙骧军也是安逸的。
刘备就下令修筑新城,拆除汉水北岸邓塞周围百里范围年内的小城,修筑一座北岸新城,跟南岸襄阳互为犄角。
这座城在水河口以西,地处昭阳封邑内,城的主人自然是关姬、田信。
大概能理解刘备的用意,这既是对关姬的爱护,也是北伐失利后,希望田信、关平能守住襄阳一线。
一场刺杀,已让刘备的锐气减少了许多,目光转移到未来,不得不做一些布置。
田信在家中商议,自己养伤无法离开麦城,家里要派一个人去主持筑城工作。有庞林、关平协助,不需要处理什么事情,得要去一个有头有脸的近亲人物充当代表。
祖父田维抱着橘色大猫,脸色红润:“阿信,季衡可行?”
田信愣了愣才想起这个季衡是谁,是自己姑表兄弟,被迁移到河北编为士户,宛口决战时被俘。为保护河北的姑姑一家,田信只是将他转移到麦城闲居,不做任用。
这人姓杨,叫杨平字季衡,跟弘农杨氏没关系。
伯父田睿一身黑色吏服,乌纱进贤冠摆在一旁连连摇头:“父亲,季衡虽孝顺,但不可任事。若是阿纪离不开,那孩儿辞官,前往昭阳邑。”
田维望过去,想看看田纪怎么想,田纪皱眉:“孙儿在外也听乡党谈起季衡,说他有两张脸,人前一张人后一张,与门风不符。”
田维老脸一红,怒冲冲去看另一个族孙田允,田允比田纪还要大三岁,目前担任麦城书吏。
田允性格温吞,说话迟缓:“为杨家宗族安危虑,还是不要横生枝节为好。”
除此之外还有三个孙辈,只是如今都坐在末尾,大的只有十三,最小的八岁,都只带了耳朵进来。
田维又说:“阿信,若是让季衡以田氏子出行,可行?”
田信见真没人喜欢杨平,就直接摇头:“朝廷的恩泽、宠眷用一分就少一分。孙儿的功勋是用血换来的,这回东征大胜,陛下不便升赏太多。据陛下左右亲近暗示,或许会赐亭侯二人,食邑各百户。”
百户食邑的亭侯,算是最低级的侯爵。
可整个汉军序列,又有多少侯爵?
也就三十多人罢了,其中三分之二是养老的荣誉性质为主,爵位真的很宝贵。
现在没有关内侯、名号侯、亭侯、都亭侯那么多详细分类,就三种级别,亭侯、乡侯,县侯。
亭侯食邑上限五百户,乡侯上限两千户,县侯看具体。
百户食邑不算什么,关键是侯爵稀少,得到一个亭侯爵位,那入仕自然是贵族的入仕渠道。
这下田维不提杨平的事情,只是略委屈说:“阿期几个在外求学,阿信、阿纪又统兵征战,也就季衡体贴能与我说话作伴。”
吃饱了,开始有了精神追求。
田信一点都不意外,老爷子是见过雒阳盛世的人,会玩的花样多了去。
如果安排两个正值妙龄的妾室来照料起居,过几年多出一些小叔父、小姑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田维想就此揭过换个话题,不想田允闷闷说:“季衡既然孝顺,就更该留在家中照料。若求来一官半职,反倒会让叔祖无人陪伴。”
这下田维老脸更红了,田信忍不住咧嘴哼笑,惹来老头子瞪眼,这才敛笑说:“七兄与我在外征战,封侯只在早晚。陛下恩赐亭侯尊位,不若就让予伯父、三兄。”
田维看看外围坐着的三名小孙儿,又看看刚气了自己的田允,皱眉:“恐会让人笑我家中尊卑无序。”
田睿也开口:“阿信,爵位不比其他。舍近亲而举远亲,与礼不合。”
“伯父,依《麦城户律》我族中已然析分户口,俱是田氏宗亲,何必分远亲、近亲?再远,亦在三服之内,再近,又皆非我血亲兄弟。比较远近,才会惹人笑话。”
田信说着轻哼:“真要遵从礼法的话,我应过继七兄一子到我兄膝下。这样一来两尊亭侯就没了,陛下会赐千户侯给我兄嗣子。”
田纪已有两个孩子,王直阵亡后,田纪妻子又主动把王直有孕的妻子养在家中,现在田纪还多了一个养子,可能还会多一个侧室。
乱世之中,田纪已尽到了对袍泽兄弟最大的情谊。
今后把王直的遗腹子养大,帮他成家立业,也就对得起一切了。
田信亡兄名亮,最合适的过继人选是田信的儿子,可牵扯的方面太多,不仅要看关姬的态度,还要看关羽、刘备两家的态度。
最重要的是跟礼法冲突,哪有公主之子,过继别脉的?
那为了让亡兄能有血食,能有祭祀,田信纳侧室就是必然之事,这关系个人品德形象,关系田信对父兄的尊崇。
关姬的儿子不能出继,这是皇室体面、朝廷威仪所在;亡兄又需要继嗣,这是田信个人的体面。
唯一能圆满解决问题的办法就一个,再立一个侧室,将庶子过继到亡兄名下。
所以现在田信也就开口吓唬一下老头子,不然逼急了什么都没有。
再和睦的宗族,面对亭侯爵位没当场大喊大叫已经真的很谦逊、平和了。
不想这时候田允又温吞开口:“阿信,此爵我受之有愧,理应留下给阿亮嗣子。关系阿信颜面,我系远亲,实不该让阿信引人诽议。”
田纪也补一刀:“叔祖,亭侯虚名而已,两虚名亭侯二百户食邑,怎及千户食邑丰厚?孙儿为长远计较,也免得外人笑我家中礼法混淆,理应辞让,今后择阿信一子过继阿亮膝下时再受领千户食邑。”
他补刀不意外,田信意外看一眼做事、说话始终慢一拍的田允,田允只是对他讪讪回笑,田信也回了个笑容。
老爷子脸色涨得更红了,田睿认真考虑后说:“此言有理,不该使人诽议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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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一百八十六章 周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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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军肯定要打南阳秋季攻势,以逐步建立军事信心以及尽可能削弱明年汉军北伐时的攻击力度。
汉军东征战役收尾时,魏军也进行各方面调整。
总的来说河西豪强举兵作乱时,汉军张飞、魏延没有出兵,让魏国西部战场松了一口气。
为了应对接下来的战争,河西之战中起到决定作用的金城郡守、护羌校尉苏则被征入朝中担任侍中,随驾左右以备咨询。
原侍中、兼河东郡守、丰乐亭侯杜畿升迁为司隶校尉,杜畿担任河东郡守许多年,常年政绩为天下郡国最优。
以杜畿入驻雒阳,恢复雒阳的民力,将这里作为抗击汉军的大本营。
雒阳有八关险固,比无险可守的许都强太多。最起码决战失利,还有个卷铺盖后撤的时间。
原督粮御史、武平亭侯杜袭征为尚书,以便选用更加适应战争的人才。
原督军司马懿转为御史中丞,协助司空王朗管理御史台纠察事务。
曹丕又将刚放出去的东中郎将蒋济召回,担任散骑常侍,与董昭、侍中苏则、侍中傅巽一起组成咨询团队。
军事方面也进行大范围的更改,以曹植督青徐二州军事,继续整饬青徐二州的地方兵,以消除臧霸、牵招的影响。
青徐二州的军队以裁撤为主,需要更大力度的军屯,好为中原战场提供物资支持。
青徐战场不打仗,那军队就无法扩编、动员,曹植手里的军队始终会保持在一个能警惕江东袭击的安全线。
以曹彰为长安都督,曹彰头顶上有雍凉都督曹真压着,反而最不需要担心。
曹彰总不可能打破陈仓,迎接汉军入关中吧?
曹真驻留陈仓,曹彰在长安,还有宿将张、费耀、戴凌协力,守卫关陇不难。
中原战场则开始大刀阔斧的改动,按着九品官制,中原战场最高级军职是大将军曹仁,其次是二品征南大将军夏侯尚。
这次改变,则彻底削弱了曹仁的兵权,强化了夏侯尚、曹休。
首先前将军张辽由陈郡驻地改为义阳郡,义阳郡依托义阳县而建,吞并江夏北部、汝南西部,纯粹是为了给夏侯尚屯兵,让夏侯尚这个荆州牧有些权威。
如果考究籍贯,那么现在魏延、吕蒙就成了老乡,都是义阳郡人,但吕蒙是义阳郡富陂县人。
义阳郡是战区,由夏侯尚、张辽军屯。
曹休驻地转移到芍陂,依托芍陂的庞大水利工程执行军屯,摆明了就是不给孙权,真想要就带兵来取。
芍陂实在是太重要,十万人军屯,几乎不需要耗费多少人力去修缮、维护水利工程,绝大部分人力都可以投放到生产、训练。这样一个风水宝地,远比合肥一座城池重要的多。
魏军暂时无力开发,但也不能交给孙权,否则吴军在芍陂周围积蓄数百万石军粮……不管吴军是什么想法,反正曹丕会睡不着觉。
不敢想象,如果吴军屯种数百万石军粮落入汉军手里,那简直是噩梦。
曹仁再削弱,手里依旧有一支万余人的战略游兵,随时可以从许都调动,支援中原或东南战场。
而曹丕及许都官吏、中军、禁军,会从许都陆续迁徙到雒阳。
许都早就空了,现在完全就是一座大军营;而雒阳正处于复兴阶段,远比许都繁华。
迁移雒阳,是曹丕、公卿百官、全军吏士的一致心声。
各有各的想法,总之许都现在绝不是什么好地方。
镇南将军曹休也是二品,前往芍陂军屯时,曹丕还给曹休配了臧霸所部万余人。
至于臧霸二品镇东将军为什么要听同级别的曹休节制,曹魏特色使然。
配属了臧霸所部强兵,曹休从舞阳撤兵时依旧闷闷不乐。
他是宗室,麾下除了本部兵外,其他军队都是临时调配来的中军、外军,所以曹休要迁移的军队只有本部四千余人。
李绪、周等将校前来送行,曹休遗憾不已:“可恨不能与田孝先一决生死。”
李绪规劝:“国家正是用人之际,江东丧败以来仰我鼻息而存,东南安稳。想来明年,朝廷自会征发君侯助战中原。”
周另有看法,则说:“我以为不然,江东孙权以奋父兄余烈为己任。今虽大败而归,想来必励精图治秣兵历马以期复仇。而刘备年老丧期已近,刘备之后,当政者或许会勾连孙权,协力进犯。我以为君侯驻屯芍陂,万不可轻敌大意。”
曹休听闻面目有振奋之色,不想周后退两三步,拿出一把王麻子款式剪刀看着曹休:“君侯,某与孙氏存有宗族覆亡大仇。某愿随君侯赴任芍陂,与吴军对峙于淮南之地,以寻报仇机会。”
说罢就当众剪头发,剪刀喀嚓喀嚓,周泪水浸湿眼眶,剪了个奇怪发型,哽咽说:“我勇烈不及田孝先,但一腔复仇之意决然不弱多少。恳请君侯收留,某愿效犬马之劳。”
周围人人惊奇,曹休赶紧上前搀起将要跪拜的周,用一种欣赏、钦慕眼神细细打量:“我得子鱼相助,何忧江东鼠辈?”
周泪眼哽咽,还是强行单膝跪下:“某之余生,就托付于君侯!”
另一边张辽也从武阳关退军,向义阳郡行进,他也只率本部、乐、张虎一共三支军队七千余人抵达义阳郡,其他军队要么驻守武阳关,要么开赴芍陂听从曹休节制。
张辽来昆阳大营拜见夏侯尚,以明确彼此隶属关系时,却找不到夏侯尚。
准确来说他只找到了保管夏侯尚大印的夏侯霸,以及夏侯尚的护军贾逵。
贾逵虽然有拥立之功,可担任中原军团的护军依旧有些单薄,原本预定的护军人选是薛悌。
薛悌虽老,可是曹操的东郡老人,资历跟程昱是一个级别的。兖州之乱时,薛悌的功勋跟程昱类似,战后立马升任郡守。
后来的战功资历也是很深厚的,结果寒门出身信奉杂家学派的薛悌战死在汉口,导致贾逵的任用发生偏移。
贾逵原本是要派到曹休那里充当护军,现在只能调到夏侯尚这里以豫州刺史充任护军。
河东贾氏是郡望世家,贾逵少年时孤儿家贫,去姐夫河东柳氏家中过夜,走的时候把姐夫的好裤子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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