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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田信不语,关姬口吻确凿:“迟则生变,若马季常遣人上门来请夫君出面说媒,或请父亲说媒。到时应允,我恐庞家女儿自绝生路,获罪于庞、习、马三族。”
“若不允,才会遗笑于人,亦会冒犯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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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一十七章 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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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法有黄帝历、颛顼历、夏历、殷历、周历、鲁历共六历,如今曹丕篡汉以来要革新气象,正以尚书郎监督,由太史令、太史丞等相关机构演算新的历法。
不用新历,那就算不得革新气象。
虞翻从益州赶来,来的不止他一个,同行的还有高阳公主、周侯张绍这对姐弟。
冬月十六日,虞翻至襄阳先拜谒刘备,不想刘备拿出田信送来的《夏历新表》给虞翻,虞翻一时无语。
这真的只是一张日历表,简单的只剩下日历表,连解释文字都没几个,只有简单的几句话:“臣观河图洛书,得知黄道周日三百六十五余三时辰。故新历宜如此表,每年三百六十五日,四年一闰日,闰在二月二十九。”
“明岁是为章武元年,亦夏新历元年。”
“陈公国宜在冬月壬辰日施行新历,此一九之末,八卦坤日也。不用天干纪年,以汉年号、新历同行。”
感谢‘岁在甲子’,感谢某些游戏,田信记得183年,208年这两个经典剧本的时间,再推导现在的时间,自然是220年,这可是个闰年。
为了以后方便小学生计算闰年,所以设定明年为新历一年,就很必要了。
冬月壬辰日是十一月廿一日,一九第九日……也是个星期一,一切都为了小学生。
这个冬月、腊月在现行历法里又是庚子年,是个鼠年,十二元辰之首,也方便了小学生。
见虞翻审阅完毕,刘备询问:“卿以为如何?”
“臣未见河图洛书,不敢置言。”
虞翻恋恋不舍合拢帛书上的日历表,抬头说:“夏侯曾来信问臣,问黄道、赤道相交之法,究竟如何相交。臣知黄道、赤道会相交,相交角度亦可观测。可夏侯所问必有深意,臣不敢答复。”
刘备侧头看面前桌案上的吞吐的沉香:“朝廷百官也多如此看法,无有敢质疑的。这两日诸臣测算,皆说新历可用。如今推广夏之新历实系小事,陈公国国内之事而已。而河图洛书才是大事,可真有河图洛书?”
他对这两部经典中常常出现的神秘宝物十分好奇,仿佛存有质疑之心。
若真是那么神奇、宝贵,怎么可能失传?
可田信又说没有失传,就流行于当世,只是没人能识别。
这就很好玩了,如果真发现河图洛书就存在于各家经典之中,岂不是意味着先秦、两汉之际的大儒、经学世家、名士们都是草包?
连这么重要、神奇的东西都没发现,可见一个个名不副实,虚名在外。
“回陛下,河图洛书必然存在,无需置疑。”
虞翻面露微笑、向往之意:“河图洛书实乃祥瑞,不宜公布于世人。”
刘备微微颔首,嘱咐说:“卿此去昭阳邑,务必再三告诫孝先,万不可以河图示人。”
“是,臣知轻重。”
河图是天河之图,洛书只是解释河图的,就如经传一样,先有六经,才有各家注解的传,如春秋左氏传,春秋公羊传。
如果公布河图洛书,别人可能会踹开洛书,以河图为根本,另做新的注解,来解释天命。
按照现在的经学思想,曹魏方面很是被动,内部可以说是人心惶惶。
军事上的问题日益严重,经学思想问题更是来势汹汹。
没见过河图洛书,曹魏思想根基依旧建立在经学之上,现在经学、五德相继学说对曹魏来说就是双刃剑。
曹魏需要经学、五德相继学说提供篡汉、代汉的舆论支持,也这么做了;可现在按着经学、五德学说来解释……刘备这里似乎更正义,更符合天命。
内部世家、官吏开始质疑曹魏代汉的正确性,这是很致命的。
曹魏迫切需要一种新的思想来取代经学、五德学说,让人们去讨论另一个新的学说,不要沉迷于经学。
而古文经出身的郑玄兼备今文经各家学问后,所创立的郑学已完成了古今经的统合。
如果古文、今文之间没了扯皮,那还有什么好辩论的?自然就不热闹了,没人喜欢千篇一律、同质化的东西。
自然的,古文经、今文经的生命力在郑学集两家大成之后,算是日中而落,也该退场了。
可曹魏去哪里找一门新的学问来引导全民舆论?
难道乘着军队还控制在谯沛人、寒门武人手中,效仿江东孙权,狠狠的杀一顿?
估计曹丕前脚动手,后脚可能就暴毙,经学已经跟他绑死了。
夏新历真的是小事,值此汉魏争锋之际,田信就是规定一年十个月,也无碍大局。
可河图洛书消息就此出现,几乎可以被曹魏视为救命稻草。
不需要洛书,只要拿到河图,就能创造一种适应于曹魏的学说。
洛书是河图的一种解释;太极图是更进一步的河图解释,那真正的河图该有多么的神奇?
刘备自然是相信河图洛书的,现在公布出来没好处。
登基大典时,河图洛书可以视为祥瑞,可当时已经有太极图。
现在不缺河图洛书带来的威望加成,甚至不需要传国玉玺,现在汉军本就是正义的化身。
河图实在是太宝贵,价值远在传国玉玺之上。
别说河图,田信握着太极图,就能让家族富贵千年,没人敢忽视太极图带来的长远影响力。
刘备匆匆见了虞翻,就摆私宴见高阳公主、周侯张绍。
张飞入蜀以来,高阳公主、张绍就常居住在成都,也就张苞担任侍中时张绍离开成都,陪伴在张飞左右。
所以张家姐弟跟刘备相熟,不像关兴,对刘备有陌生感。
张绍年纪比关兴大两岁,见礼之后坐在那里拘谨受礼,眉目端正,有隔阂感。
不像关兴活泼,让刘备提不起兴趣。
如是关兴,坐在那里也能恪守礼仪,可眼睛会四处打量,有自己的想法。
关兴更自信,腰杆子很直;现在张绍有一种心虚,患得患失的忧虑……仿佛肩上的周侯、卫公世子身份有些沉重,压的无法挺直腰背。
询问几句张绍的学业进展后,刘备转而询问:“高阳,可瞧得上夏侯氏子弟?”
这是离开益州前,张飞、夏侯氏夫妇已有嘱咐的事情,高阳小家碧玉模样,略尖的下巴垂下,不是很情愿。
“若是无意夏侯氏,国内不乏俊彦。虞仲翔之子虞世方乃天下皆知的虎将,允文允武,系孝先左膀右臂,有兄弟手足情谊。”
刘备温声和气:“若是不喜虞世方,陆伯言长子亦是俊杰,当为良配,不辱家门。”
“伯父,女儿并无挑剔,愿听父亲安排。”
高阳抬起头,轻咬下唇:“只要能常伴父母左右,女儿无怨。”
“高阳,朕不愿委屈你,也不愿委屈翼德。”
刘备目光如炬,作出限定:“你既无中意人,待夏侯氏子弟来襄阳后,再做决定不迟。夏侯氏子弟不器,还有虞世方、陆伯昭、诸葛伯松、庞巨师、马彦节俱为良选。”
稍稍停顿,刘备又说:“习文祥之孙性情果敢,朕颇爱之,亦是一时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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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一十八章 锦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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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严冬,建业南郊。
甘瑰、甘述兄弟正在山脚为甘宁守孝,立衣冠冢以来,兄弟二人结庐而居,耕种、打柴度日,以至于形容枯败。
冬月二十二日,夏元年元月二日,是个星期二。
浑然不知外界事物变化的兄弟两个正坐在草庐前编织芦苇草帘,不想一伙人出现在陵园篱笆墙外,都外罩一领淡蓝色边纹对襟的新式吏服。
这种新式吏服以素色帛裁剪,缝制,外罩荆州地区流行的对襟衣。
这种对襟衣源头是田信的短身对襟绢甲,仿佛一个马夹。迅速风靡于荆州吏士、军民之中,又发展出长身对襟衣。
又是冬季,都喜欢外罩一领对襟衣做装饰,夏季时粗眼罗纱制成的对襟衣半遮半掩,网孔又适合用彩线勾补绘制花纹,从入秋开始就在江东地区流行。
这种对襟衣也不算奇异,考究形制,与裘氅一致。
不同于贵重的裘氅,麻布、丝帛刺绣、罗纱勾绘对襟衣适用于普罗大众。
以至于甘宁衣冠冢附近河边就有一座新立的瘟神庙,庙里新刻的神像就披着一领短身鲜红对襟绢甲……后来官吏屡次禁止,才改为长身对襟衣。
甘瑰、甘述兄弟疑惑之际,就见来人一脚踹开简陋柴扉小门,一名头戴崭新的武冠的军吏出仕腰牌:“我乃校事中郎吕懿,听闻二位私藏蜀锦奢靡之物?”
吕懿的乌纱武冠崭崭新,左侧装饰两枚蓝绿渐变十分光彩的短羽……这叫翠色,从翠鸟身上拔下的。
现在江东官吏不流行象征武勇的鹖羽,开始流行翠羽,取翠色代表的水德韵律。
翠色怎么看都跟水德色泽没联系,越看越像木德的色泽。
吕懿自然不会计较翠羽代表的德行,武冠两侧垂下的护帘遮住他脸颊,用一双冷冰冰目光盯着甘瑰兄弟:“是与不是?”
甘瑰昂首扬着下巴,眯眼看吕懿清瘦、刚毅面目:“此我父衣冠冢所在,岂会有奢靡之物?”
“呵呵,所以还请见谅,让某查一查。”
吕懿说着侧头看一眼带来的部伍,当即一拥而入冲进侧旁的草棚灵堂。
可见灵堂内悬挂两条青绿蜀锦刺绣而成的锦带,锦带上各悬挂七枚鸡蛋大小的铃铛。
若有风吹过,锦带轻轻摇动,偶尔会发出清脆铃声。
吕懿展臂指着身侧两条锦带,肃容询问:“甘校尉,此系何故?”
“先父喜爱铃声,故设此招魂而已。”
甘瑰拱拱手,不情不愿:“可有犯国律?”
“有。”
吕懿举起一卷竹简,卷开,高举念:“至尊令,为强大吴,当先正肃奢靡风气。故禁绝蜀锦、金银玉器。”
出示竹简内容,吕懿就说:“凡金银玉器击毁其形,蜀锦就地焚毁。”
甘瑰展臂拦住欲上前的吏士,难以置信问:“吕公要我兄弟死乎?”
“非我无情,奉国法昌我大吴国而已。”
吕懿拱拱手,放缓语气:“甘校尉,还请见谅。”
“如何能见谅?”
甘瑰面有哀色:“我父为国力战而亡,难道就留不得两条锦带?”
甘述抬手抹泪又深吸一口气,盯着吕懿二三十名穿戴新配色服饰的吏士,又低头看看因守孝而虚弱的双手。
吕懿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几步走出灵堂,随行吏士一拥而上拉开甘瑰兄弟二人,从梁上扯下两条锦带,铃铛哗啦啦作响。
任由甘家兄弟如何哀嚎、挣扎眼睁睁看着两条青绿锦带投入燃烧的芦苇束里。
见烈火焚毁锦带,吕懿嘴角抽抽:“铃铛哑了好,哑了好。”
周围吏士围观,见芦苇束将要烧尽,才随吕懿离去。
只是经过山下河边瘟神庙时,一众人不时扭头去看庙前悬挂的祈福、辟邪铃铛,这些铃铛都是用鲜艳丝带悬挂,还有附近的山民正在庙前参拜。
这里的山民就是传说中的丹阳山民,无不腰悬利刃。
丹阳山民依旧有农闲时冶铁锻打兵刃、铠甲的风俗,目前这种风气更为炽烈。
山民自然清楚手握兵刃穿戴铠甲,才能活的更滋润一些。
现在丹阳郡内的气氛有些奇妙,吕懿一众人经过瘟神庙时遭到山民警惕。
目送吕懿走远,一名酋帅手离开刀柄,朝地上啐一口,转身带着人继续跪拜在瘟神庙前为亲属、部民祈福。
“不能迎回父亲遗骸,我枉为人子。”
当夜甘瑰气急捶胸几度呕血,被亲眷围着,他一手牵着女儿小手缓缓递到弟弟手里:“又不能守父亲衣冠,又有何面目存于当世?”
又深吸一口气,他盯着甘述:“兄所愿,葬于父祖之地。”
甘述哽咽不能言语,即将承担这一切负担,强忍住悲怆:“是,弟会上奏至尊。”
“唉……这命……”
甘瑰闭上眼睛:“不可以父仇、兄仇为念,只望耕读传家。”
越想越气,又是一口血呕出,泪水从眼眶淌出,整个人呕血不已,渐渐不动弹了。
甘述听着妻儿、嫂子、侄女哭嚎,自己已哭不出来了,只恨没学父兄的厮杀、领兵本领。
另一边甘家发生的事情传入诸葛瑾、诸葛恪父子耳中,诸葛瑾只是连连轻叹:“吕懿擅权。”
诸葛恪犹豫说:“父亲,今三吴变法整肃风气,山民尤兴祭拜瘟神。”
在外温和的诸葛瑾扭头来看,诸葛恪顿感窒息,还是强忍着不安说:“今至尊不知还好,建业城外处处以丝带铃铛祭拜瘟神,至尊变法大业如同戏言。儿以为当劝引山民远离山野,编户齐民。如此最少可得十余万户口,精兵少则三万,多有四万!”
诸葛瑾只是一叹,现在潘濬正受大用,拜为辅翼中郎将,总领变法事项。
强势的张昭已被更强势的潘濬架空,潘濬的女儿跟孙权次子孙虑订婚。
得孙权授意后,潘濬又召集一众校事中郎宣传、执行变法内容,孙权连母亲吴夫人生活起居的蜀锦都烧了。
潘濬的校事中郎执行变法过程中遭到袁夫人阻拦,这位生育一名女儿的袁夫人被孙权赐死。
袁术女儿作为变法的祭品,潘濬迅速立威,校事中郎们也顿时威风八面起来。
潘濬、校事中郎们威名赫赫又如何?
谁敢让孙权知道丹阳各县流行的瘟神祭祀?
现在孙权正快快乐乐忙着称王典礼,你如果跑过去告诉他,瘟神祭祀正如火如荼蔓延于三吴之地……
不知道别人敢不敢,反正诸葛恪不敢,也不知道自己父亲敢不敢。
这个事情不能拖,各地官吏不作为,放任瘟神祭祀传播,甚至平日言论里有推波助澜的作用。
这是江东世家余孽的反扑,这些人或许不敢站出来反对,但各种阳奉阴违实属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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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一十九章 暨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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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曹尚书暨艳与副手选曹尚书郎徐彪领十几人在码头目送甘述一家人扬帆溯游而上。
暨艳双手一摊,笑容扯到脸上伤口眉角一缩:“来迟了,彼船快,我追之不及。”
徐彪左手按剑柄,右手负在背后也是欣慰模样,眼眉含笑目送甘述一家人逃离建业。
暨艳扭头瞥到后方有人奔来,就说:“此事到此为止,要管也轮不到你我来管。”
徐彪回头也看到了朝这里奔来的吕懿一行人:“彼欲绝甘兴霸后也。”
甘述要拜见孙权,吕懿这伙人阻拦……别说一个甘述,许多人都无法见到孙权,不是孙权不想见,而是孙权得不到相关的通报。
隐隐仿佛被架空……可真的被架空了?
暨艳嘴角含笑,转身迎接吕懿众人。
他本是张温的好友,好在出身不高,受牵连下狱。
孙权、潘推行变法以来,就主要推行两件事,一件是弹劾百官任选清正廉洁的吏士作为表率,另一件是吕懿等校事中郎改易奢靡风俗,
潘启用暨艳于狱中,暨艳上任之初就弹劾、纠察孙权近侍郎官,被孙权洗了两遍的郎官群体依旧被暨艳弹劾,三分之二的郎官被裁退。
郎官缺额陆续得到补充,补上来的郎官无不是潘、暨艳希望的酷吏。
这些酷吏出身低,对自己严格,对人对事也严格,如今抓住机会晋升为郎官,又额外珍惜宝贵的机会,对变法工作积极热情。
吕懿策马奔来,矫健翻身下马,一脸关切追问:“暨尚书,可劝住甘中郎?”
甘瑰本职是校尉,甘述是孙权的从事中郎,就等孝期结束后回到孙权身边就职。
“来晚一步,十分遗憾。”
暨艳面有沉痛惋惜之色,拱拱手:“吕校事,某听闻昨日甘中郎在宫门跪拜半日,吕校事何不当面致歉?”
“我如何能致歉?”
吕懿依旧肃容:“我自知冒犯甘兴霸将军英灵甚矣,即无脸面致歉,身为校事又不能自毁威名。”
他侧头眺望远去即将消失的孤帆:“但为国家长远而已。”
暨艳、徐彪看着吕懿武冠上的两撇风中抖动的翠羽,互看一眼俱是无言。
强劲东南风推着船帆,甘述头扎孝带站在甲板上。
母亲、妻子、嫂子、侄女,两个儿子躲在船舱里避风,甘述本就虚弱的身子在风中有些站不稳。
风帆臌胀,仅仅三天就经过天兴洲,丁奉正在这里等待。
到这里时,甘述已经受凉发烧,丁奉登船相见。
他神情悲痛久久难以发声,坐在甘述身边:“少君欲归益州,还是南阳?”
“且宽心,我无心仕途,更无统兵才能。”
甘述躺在床榻上,额头敷着湿布巾,热泪涌出滑过冰冷面庞:“承渊,我出建业时本欲向至尊辞别,却无门可进。如今的建业已非当年的建业,潘弄权,人人噤声,如若石鼓,宁碎不响。”
丁奉疑惑:“难道事情已到了这步田地?”
“险恶远在承渊预料之上。”
甘述说着闭上眼睛:“孙氏未有赢秦底蕴,却要行变法之事,实东西效颦,自取祸患。我料江东各将必起争执,承渊当思退路,若无退意……那就放手一搏。”
深吸一口气,甘述抓着丁奉的手嘱咐:“承渊,今孙氏厚恤吕岱、潘璋、贺齐、吕范诸人,待潘变法稍见成效,我料必不容四都督。吕范、吕岱孙氏世代辅翼近臣,自会重归孙氏。贺齐拥兵四万,潘璋不过万余之众。”
“潘璋此人奢靡无度,又贪暴凶残,承渊可取而代之,此吏士之福也。宜早思此事,免遭潘璋所害。”
丁奉只是一叹:“少君,某想做一个忠顺之人。”
“我父兄也想做忠顺之人。”
甘述依旧不睁眼,泪水已经淌干,声音干涩:“我父漂泊一生,刘焉父子、刘表皆不能用,孙权视我父为斗将。我父以勇武闻名,一腔韬略无用武之地,常引为恨事……承渊当引以为鉴。”
“今潘、吕懿逼杀我兄弟,此辈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无恨也,承渊亦不必挂怀,当以保全吏士部党为先。”
甘述见丁奉始终不言,就松开丁奉的手:“承渊兵在江夏,潘璋在蕲春郡。这是天赐之机,承渊不取,必受其害。”
“少君……”
丁奉迟疑模样:“若少君愿出仕汉主,他年少君阵前高呼,奉愿举兵景从。”
“大可不必,我已心灰意冷,无心出仕。”
甘述回答一声,丁奉也不再开口,转而去拜甘述母亲,随后又领着大小吏士百余人哭拜甘瑰棺椁。
事后甘述快船继续启程,丁奉目送船只离去,丁封凑到身前:“兄长,吕懿那边如何答复?”
“少君势单力孤,能从建业畅通至此,可见吕懿不得人心。”
丁奉惆怅莫名,见江水岸边芦苇枯黄一片萧索之景,看不到多少希望,仿佛遇到一点火星就能燃起滔天大火。
甘述过天兴洲不久,就来到汉口城,这里已增筑为土垒小城。
‘汉后将军’旗帜飘扬在城头,城外水寨里文厚正例行巡哨江面。
入冬以来江面雾气浓而长久,反正吴军不敢侵扰,文厚正撒网捕鱼。
“校尉,下游有船来!”
亲兵提醒,文厚才扭头看到雾气中的船型轮廓,不由笑道:“稀奇呀,难道是商船?”
江东焚毁蜀锦……竟然妄图想以此抵制蜀锦,可蜀锦真的不缺销路。
除非曹丕跟着抵制蜀锦,可蜀锦畅通天下,哪是江东、曹丕能抵制的?
江东始终都不是蜀锦消费大头,北方才是……江东也出产丝织品,江东世族被清洗一空后,喜欢消费蜀锦的只剩下江东勋戚、百官。
曹丕就很喜欢蜀锦,曾有五万匹蜀锦作为孙大虎的聘礼流入江东,这批蜀锦转手一圈又被孙权作为儿子的彩礼送到曹丕手里。
文厚看着越来越近的满帆快船,不像是形体宽平的商船,皱眉不已:“传令停船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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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二十章 庞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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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遗族走汉水欲返回南阳祖籍所在,这是一件小事,可以视为甘氏一族的正常迁移。
也是大事,可以视为策反吴军骁将丁奉的契机。
甘宁的部曲落在丁奉手里,丁奉本身就出自甘宁部曲,是其中出类拔萃者,是甘宁自己选的部曲督。
部曲没能正常传递到甘瑰手里,本就不符合江东风气……甘宁本身就跟江东风气格格不入。
唯一一个生活作风、作战风格与甘宁酷似的是潘璋,潘璋衣食住行屡屡逾越犯禁,甘宁是单纯的喜欢光彩鲜艳的蜀锦。
使用好甘述,针对丁奉所部说不得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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