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骑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中更
宗族分散,远离故土,母亲也已不在,至今上进无门,连个媳妇都无。
邓艾抿了抿干燥口唇,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继续分析张辽长城防线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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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五十章 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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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章武元年八月初六,甲辰日;即夏历九月十日,高阳公主与夏侯献成婚。
主角不是田信,也不是这对新人。
北伐誓师典礼何等庞大?
这场婚礼也就借了借北伐典礼的军容做背景,北伐誓师典礼也借了借这对新人的喜气。
就在襄阳城西,修筑土坛昭告皇天后土,宣誓北伐。
土坛之上,宣誓完毕后,先是刘备伸手蘸取祭天之血,抬手在脸颊上一抹。
“宋公大将军,歃血!”
充当礼官的孟光高呼,关羽绿袍金盔鎏金明光铠,登上土台目光巡视土坛四周、远近三万余中军,他伸手去鼎中蘸血,在右脸颊拉出三道血痕指印。
远近吏士方阵欢呼声中,关羽走下土台。
“卫公车骑将军,歃血!”
孟光依旧高呼,恢弘号声令空气振荡,张飞赤袍鎏金连环锁铠,他步履沉健,瞪着一双眼睛扫视远近大军阵列,咧嘴做笑伸手蘸血,在脸上拉出三道血痕指印。
张飞从土台走下,田信黑袍黑漆铁札盆领铠,外罩一领鲜红绢甲登台。
来到鼎前,他姿态从容,挽起右手衣袖,右手探入浓稠血浆里一抓,仿佛抓果冻一样。
抬手从鼻梁上往脸颊一拉,三道血印落在脸上。
做完这一切,田信侧头看刘备,刘备对他微微颔首,田信也微微欠身。
他也环视中军各阵,感受他们的欢呼,依旧步履惬意,可谓信步闲庭走下土坛。
随后是‘赵公骠骑将军’马超,他是最后一个,他赤袍金甲,外罩一领骚包的明紫色征袍,征袍袒露右肩,类似袈裟。
马超歃血后,田信再次登台。
刘永、关兴各端木盘登台,刘备亲手为马超、田信赐下节杖。
两人的节杖配色不同,马超的是赤首紫绶,田信的是赤首黑绶。
这个过程里马超激动的面色涨红,田信担忧关姬,有些不耐烦这些形式。
可天下人就吃这一套,全军吏士也就吃这一套。
秦是水德,马超这个赵公奉的是赢姓赵氏的赵国为主,所以马超是赵国的火木双德,麾下的赵公卫队服色是七红三蓝混合来的紫色。
五德相继就是个笑话,这一点在田信、关羽身上体现的最为明显。
田信眼里以五德相生相克理论来推断,火德姬周被赢秦攻灭,克火德是自然是水德,秦始皇灭了周,也就默认这类说法。
同理,周灭商,火克金,那殷商是金德白色;商灭夏,金克木,那么推论夏为木德。
可经学家们捣鼓来捣鼓去,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把夏推导为土德。
正是因为当世人认为夏为土德,虞夏后裔的袁氏家族才自诩土德之家。
好了,一切都顺了,阻碍袁家的最后障碍被冲开了。
而董卓政变时,被杀的袁术、袁绍兄长,几乎无人知晓的太仆袁基……袁基,基啊,已经很明显了。
去年开始,北方经学家为了解释横空出世的‘田信现象’,就把田信归类于水德,这样荆州、田信身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就形成了一个死结……五德学说一日不死,田信就很尴尬。
不管水德、土德,都跟大汉火德过不去。
反倒是关羽木德好,木能生火,说一句国之柱石也不为过;张飞是火德,同根同源;马超的赵国三家分晋时就取巧‘以木旺火’,弄了个火木双德。
大赵王国鼎鼎有名的黑衣卫士,也就跟着改易服色,成了紫衣卫士。
战国七雄最奇葩的是燕国,姬姓之国,国内流行方士,方士们一顿辩论,就给自己弄了个水德,配蓝色服饰,不知怀着什么心思。
另一个有想法的是同为姬姓的韩国,推导自家为木德,现在吴军什么德行,当年韩军就什么德行。
这跟关羽还有些不同,宋公卫队是绿袍不假,可右袖袖口是红色,左袖袖口特意改为黑色。
作为对关羽行为的回应,田信这里军士的负章增加红色、绿色边框,表示水、木、火三德相济。
也有许多解释,比如水生木,木旺火;也有木当头,警告水德不要变土德的用意。
只是田信无心制作的红绿黄三色长麾又深深刺激了关羽,总之一个五德学说搞出来太多的麻烦事。
干掉经学,五德学说也就跟着完蛋了。
等打完这一仗,好好回忆化学知识,让关羽、天下人看一看金生火、土生火、水生火的景象。
万物皆可生火,火就是最初的一,火能衍生万物,宇宙起源于大爆炸,起源于火……拜火教万年,大汉万年!
好在,这一战就在中原爆发,可以狠狠收拾这帮不学无术,又从贼叛汉的北方、关东经学家。
见田信心不在焉,刘备询问:“孝先何所思?”
田信一愣,笑说:“臣在想阵斩张文远后,该如何向妇翁交待。”
刘备微微摇头,逼问:“此孝先戏言,适才所思何物?”
田信敛去笑容:“陛下明睿,臣见节杖配色,思索夏之德行,觉得关东之人不学无术。木德之夏,被扭曲为土,可见其叛心由来已久。今陛下赐节,臣正好诛尽贼子贼孙,不留其种。”
马超侧头看田信,这种隆重场合,一言一行都会记录在册,刘备身后跟着的御史已开始奋笔疾书。
刘备还是摇头:“此言有些道理,朕还是觉得皆系孝先推脱之语,不足以令朕信服。”
“回陛下,臣担忧青华,又顾虑水德、土德之说。”
田信微微侧头看西边,那里是丹阳邑所在,又看正北的刘备,目光不躲不闪:“臣之子女即将降世,臣为人之父,理应为子孙做长远计较。关东世族背汉之心由来已久,昭昭青史皆可为证。臣欲北伐建功之余,顺手扫灭五德荒谬言论。”
刘备身后的御史、史官奋笔疾书,这可是个劲爆消息,当然,他们使用的是书面文字,还是隆重、端庄的繁体字。
他们会将田信的口头话语经过自己理解,然后凝练为书面文字,以方便记录在册。
记录的有很多人,自然同一事件,因主观性偏差,会有不同的立意,导向不明。
博士胡潜面无血色,许慈、孟光也先后反应过来……如果田信真这么干了,那三兴汉室的神圣天命就没了。
五德学说不好,对田信很不友好,对田信的子孙恶意满满。
可只要能三兴炎汉,那五德学说即便再烂,也是有利于国家稳定的,有利于刘氏的。
非刘氏不得称王会成金科玉律,甚至会成为天条天规一样的存在,甚至发展出下一句话:非刘氏不得称帝。
胡潜此刻只能放下博士的骄傲,用简体字速写,力求将田信的原话记录下来,配合标点符号,一字不增,一字不减。
北伐祭典之上,这是在逼宫。为索要一个承诺,为打倒五德学说做准备。
哪怕是临时起意,说明平日没少思索这个问题,所谓的节杖配色……只是个引子。
偏偏刘备单纯想让田信作一首诗,连续追问,却问出一个雷来。
这么重要的场合,刘备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今后奉行的法理根据。
继任的汉室皇帝,在孝道面前,只能尊奉刘备的话。
顶多就是绕开刘备的话,不可能明着违背,或反对、辩驳。
“朕允了。”
哪里还有逼迫田信作诗做赋的心思,刘备心里有些堵,又舒一口气:“孝先宽心,勠力为国,国家自不会亏钱孝先。”
“是,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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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五十一章 信任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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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誓师以来,刘备中军向新野进发,号称有十万大军,臣以为至多不过四万。”
颖口孙权大营,潘濬为孙权讲述前线形势:“马超率两万左军入驻堵阳,正向魏军防线修筑甬道,汉军结成联营,步步为营,层层推进,魏军不能阻。臣料关羽所率两万前军已然开拔,会与马超合军,与张辽对峙于宛口。”
“营垒、甬道、储粮齐备后,刘备会向宛城、博望进发。”
“南阳兵已编在田豫麾下,是为征东军,号称五万,其兵亦两万余,隶属于关羽,配合马超向堵阳运粮。”
“其征北军已向武关进发,亦有偏军修葺武关道。”
孙权看着地图,皱眉:“难道小儿真欲袭取蓝田,向关中进军?爱卿,武关征北军,应是疑兵无疑了。”
曹彰驻屯在蓝田,击败曹彰后,田信真有把握搅乱关中?或威胁雒阳?
潘濬微微摇头:“是征北军无疑,此魏军反复探查之事。”
孙权更看不懂刘备的布置,好端端把田信放到武关道去做什么?只是为了牵制曹彰、张郃的四五万野战军团?
他看潘濬,潘濬也看不懂这迷之操作,很可能是曹彰捕获的北府军开路先锋哨骑是死间,成功欺瞒了魏军上下;也有可能征北军真的在武关集结,为了拖住雒阳的张郃部,不使张郃参加宛口会战。
如果南阳兵冒充北府军,瞒不了多久,会被曹彰识破。
曹彰亲自带人抓捕汉军哨骑,为的就是确定征北军位置。
如田信这样的将军,要发挥他的全部实力,不能随意更换部下。
所以征北军在哪里,那田信就在哪里,这几乎是必然。
当然,征北军也是有可能分兵,只是现在的曹彰已无法继续用精骑抓捕征北军哨骑。
因为田信已经出现在武关道,魏军精骑不敢深入。
不做详细解释,潘濬另说:“张飞已回归益州,汉中魏延应会有所举动。臣以为曹真所部镇守陈仓、关中不敢轻动。曹彰、张郃亦不敢轻动,魏军能参战宛口者,至多不过二十万。骑士,约在两万。”
算上侧翼战场出现的吴军,魏吴联军将有三十余万。
而汉军参战的有刘备、关羽、马超、田豫,大概约有十万至十二万;如果田信、张飞也参战,汉军北伐兵力将在十五、十六万左右。
这样的话,魏军雒阳张郃,蓝田曹彰,还有关中曹真都能陆续参战。
张郃会统率雒阳精锐部队走伊阙关,加入宛口会战;曹彰、曹真可能会走武关道,袭击南阳。
武关道不是栈道,绕过武关袭击南阳各县,不存在道路问题。
攻守比例一比二,宛口战场半径五百里内,三方参战兵力将近五十万。
这一战若是大败,那将彻底淘汰出局。
没有参加这样绝世大战的激动,孙权只觉得呼吸不畅,询问:“今对我军持疑,此不利于战,爱卿有何良策能使魏军释疑?”
魏军猜忌吴军,自然不能尽心尽力作战……身为主力的魏军不顶住汉军的刀锋,难道让来这里摇旗呐喊的吴军去顶?
吴军就是来摇旗呐喊的,就是来乘火打劫的,军队布置也是以这个方针为主。
如孙权驻屯地,他在颖水汇入淮河的颖口屯地,这里在寿春西五十里处。
作为议和、联合的筹码,孙权眼馋许久的芍陂也落入吴军掌控,芍陂就在颖口正南。
而潘濬已率领休整、磨合完毕的大吴新军顺淮水往西,目前驻屯于汝水河口。
现在是潘濬从前线返回,正要与孙权再次统一此战的作战思想,一定要避免跟汉军碰撞,这是吴军休养生息,保存实力左右渔利的一切前提。
军队被打光,或不能打胜仗,那就是砧板上的肉,是没有发言权的。
潘濬屯军汝口,如果中原战场魏军失利,那么潘濬就走汝水而上,参与宛口会战;作为参战的代价,孙权会强迁汝水、淮水以南的魏国百姓前往芍陂、合肥一带军屯。
如果魏军连续失利,那么汝南郡、新设的荆州义阳郡,都将割让给吴军,由吴军进驻,牵制汉军侧翼。
汝南郡、义阳郡之间,还有一块魏国重要的溧阳典农都尉部,这块屯田部以南就是武阳关。
掌握武阳关,汝南、义阳,吴军就能跟江夏城的丁奉取得联系……有从武阳关挥兵入江夏,袭扰南郡、襄阳,威胁汉军大本营的可能性。
彻底割让汝南、义阳,是夏侯尚主持议和,作出的最后应对措施。
让吴军主力走武阳关南下,就是唯一能威胁汉军撤兵、放缓攻势的反制手段。
潘濬有信心带着大吴新军千里奔袭,不需要携带太多辎重,带够十日军粮,过武阳关又有丁奉接应、提供军粮,这支军队足以攻入汉水西岸,彻底破坏南阳、南郡、襄阳一带欣欣向荣的局面。
将汉军军屯、民屯据点彻底破坏,不顾人心、舆论,专搞破坏的话……军队士气是很高的,作战积极性也是很活跃的。
而现在的问题是,怎么从宏观层面上控制汉魏之间的决战走势。
汉军绝不能胜,魏军也不能大败……最好控制魏军逐步败退,又能拖住汉军主力。
魏军手里抓着胜利希望,才能将败不败咬牙坚持,也只有这样魏军才能割让汝南、义阳,换取吴军奔袭汉军大本营。
所以现在吴军真正要解决的是魏吴联军之间的信任危机,这也是潘濬来见孙权的原因。
只有解决魏军对吴军的猜疑心理,魏军才能坚守,不至于留手,被汉军占便宜。
只有魏军、曹丕信任孙权,曹丕才会割让汝南、义阳、溧阳屯田部、武阳关;拿到这些地盘、人口、物资后,吴军自然有条件施行千里奔袭,威胁汉军腹心,胁迫汉军退兵。
至于强迫汉军退兵后,明年汉军会不会发动第二次东征……这就不是现在能考虑的事情了。
不过曹仁肯定不愿看到吴军被汉军歼灭、吞并,吴军主力被打崩,那后年汉军再北伐,魏军同样不好过。
怎么才能让曹丕信任孙权?
只有一个办法,孙权也知道,太多人都清楚,可没几个人敢说出来。
把太子孙登送到雒阳,让太子孙登做魏国的将军,参与宛口会战……那么许多问题将迎刃而解。
但隐患也是很大的,曹丕只要腾出手,下诏废除孙权以孙登为吴王,那江东各方面几乎没什么阻力。
孙登是儿子,可孙权还有好几个儿子。
只要命运的根基在,想要多少儿子都可以。
吴王宝座,就是大命所在。
田信前脚逼刘备作出许诺,现在潘濬也只是来逼孙权一把。
孙登这个太子,是时候为大吴效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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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二百五十二章 致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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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关,被魏军精骑俘获的汉军探骑自然是北府兵编制。
庞林率领部分北府军临时驻屯在这里冒充前锋,这部分府兵吏士至今还以为要走武关道,要打回关中返回家乡。
随着各部陆续调动就位,田信率出征的北府八军二十六营兵临时驻屯博望后,他又按计划随同南阳郡兵转移到武关换防,顺便露面,被魏军精骑察觉后,这些魏骑自行后退。
本就是疑兵之计,也不怕魏军探知。
武关一带驻屯的北府兵遣还昭阳邑休养,田信与庞林又向博望军营行进。
自北伐誓师典礼以来,田信感受到了马超的孤独感,自己仿佛离群的马,无群落可依赖的独狼,又像天际哀鸣的孤雁。
除了北府部属与自己一条心外,其他人视自己为洪水猛兽。
仿佛自己随时可能叛乱、会牵连到他们。
马超也忌惮自己,似乎自己会说出不该说的话,将马超也牵连。
夜间扎营过宿时,庞林端着餐盘来找田信,庞林眉毛没了精气神挂在眼眶上,双目光泽黯淡:“我听孝先欲率北府兵直击蓝田?”
“是。”
田信挤出笑容:“我也只是有这个念头,想试一试,就上奏请战。我知陛下不允……没想到陛下会以周章询问庞公。”
周章,周有循环的意思,周章是一种君臣对答表册。
即皇帝向某人咨询某事下发周章,某人回答后将原章呈送到皇帝手里,皇帝若不满意还想再问,就将原章再次下发,如同回帖、盖楼一样,一问一答直到事情解决。
为了保证这种机密公文不在传递过程中丢失,往往每一次问答后就要进行一次誊抄入档。
大费周章,盖因如此。
庞林用木勺搅动餐盘里炖熟炖烂的莲子:“陛下也为孝先忧虑、苦恼。宋公与孝先有翁婿之情,赵公又系孝先乡党友人,如今皆不能与孝先亲近,皆为孝先考虑。以至于陛下想找人劝解孝先,也只能找到庞某这里。”
田信面容没什么情绪,讨论这种没有结果的事情,彼此之间的交情注定了不需要情绪、表情。
庞林见状只是一叹:“孝先,凡事不妨往好处想。”
“庞公,我信陛下,也能信太子,可我信不过二十年、三十年后的公卿百官,也信不过三十年、四十年后的外戚。”
“我若垂垂老矣,也无子嗣之虑,自然乐得为大汉效力,为平定天下舍身忘己。”
“可我不能自欺,哪怕会引陛下怄气,我也要说。再不说,北伐大捷之后,我将不敢再说。此事说出来,还有解决的余地。我若不说,庞公知我秉性。”
田信的言论让庞林无奈叹息,微微颔首以示理解。
对待人命,田信是矛盾的,战场上有太多的恶毒计策,可受限于汉军的军纪、作风,许多计策也就说出来过一过嘴瘾,实际上没有施行。
麦城一战为了救护敌我伤兵,田信抛出《防疫救护十二策》,这可以视为医家、兵家、国家的不传之秘。
如果继续藏着这些知识,田信完全可以杀人于无形,借助瘟疫解决太多的问题。
让一个个敌人、竞争对手死于司空见惯的瘟疫,没人会怀疑他。
可田信没有,献出了《防疫救护十二策》,关羽更是大肆推广于荆湘之地,以至于江东、北方也迅速风靡。
北伐决战胜利之前,自己是大汉北伐军团里不可或缺的因素,与关羽、刘备一样,可以视为北伐胜利的决定性因素之一。
可北伐胜利之后,三国形势达到真正的均势,还是敌消我涨,那田信、关羽、刘备的重要性会下降,并非不可或缺。
等到天下一统,田信反而会成为内部太多人的障碍。
天下一统,也就是大汉三恪回归封国过太平日子的时候了。
真当这三恪,是好当的?
三恪,恪者,客也。
天下平定,自然应该由大汉的臣工协助汉天子治理天下……三恪,加上马超,应该算是大汉四客,既然是大汉天子的宾客,那就不能插手主人家的家务事。
孙权可以把太子孙登送到魏国为将,以此做质押,暂时消除魏吴联军之间的信任危机。
现在北伐胜利大捷指日可待,许多未来的事情不得不早作打算。
田信找不到可以解决刘氏、田氏家族之间矛盾的办法,这个信任危机会随着刘备故去而不断增大。
等天下平定后,来一场宏伟的大汉西征?唔,大夏西征才对。
然后定都巴黎?或许这地方应该叫做新淄,巴黎那条河叫啥来着?不妨叫淄水,东边一个淄水,西边也来一个淄水,多么对称,多么完美?
庞林心中忧虑重重,却见田信没心没肺在用餐,遂板着脸问:“孝先难道就无良策?”
“重耳在外而生,待天下平定,我有意率部西行,去看看大宛、大夏之地,还想去安息,去大秦之地看看。”
田信说着挤出笑容,中原什么都好,可惜没有好煤、好铁矿。
或许有生之年,去了西边,可以坐着铁甲战舰来跟大汉做贸易。
武装保卫大汉,发动西征占据西边,再走海路征服南洋各部族,以日不落的姿态充任大汉的忠诚卫士?
南洋的贸易航路已经有了苗头,大秦的商人现身南洋,商人的腿是出了名的快,人家商业之神脚上就有翅膀。
丝绸之路更不用说,已经是很成熟的贸易路线,养肥了沿途一个个不劳而获的部族,让这些部族加速成熟,孕育了国家体制。
按刘禅那没心没肺的性子,说不好到时候还能坐在一起吃茶,一个西边的皇帝,一个东边的皇帝。
只是这样的未来,是自己想要的?
看着庞林,田信心中不痛快,神色怏怏,用难看笑容说:“等光复关陇,我会向陛下讨要天水为封国,为朝廷讨平河西拓跋鲜卑、羌氐部族。待天下平定,我将率十万部族,向西开拓,在泰西之地,再立大夏。”
所以,世界地图这种东西,藏在脑袋里就好。
或许数百年后,这个世界科技加速发展,会迎来第一次世界大战,或许也是个超大规模的三国争霸大战。
大汉开国皇帝没有清洗功臣的习惯,可架不住掌权的权贵喜欢干这个。
诸葛亮之后,谁想当丞相谁就去当;关羽大将军之后,谁想当就当去。
经历北伐祭典一事后,田信看不上丞相、大将军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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