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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明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梓钧
宋灵儿把儿子抱起:“走,阿妈带你去骑马。”
王策大喜:“好啊,又能骑马了。”
五岁的孩子,当然没法独自骑马,都是被宋灵儿圈在怀里。
母子俩骑着马儿在竹林里狂奔,身后跟着十多个侍卫,还有一只熊猫在奔跑撒欢。





梦回大明春 383【旧时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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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正德五年深秋,王渊离开贵州。如今归来,已是正德十三年初夏,期间相隔整整七年半。
王渊没有刻意穿锦衣,只一身月白色湖纱道袍,腰束金花革带,头顶苏样小冠,小冠之中还横插一把玉簪。
月白色就是淡蓝色,看起来清爽而不失文雅。
金花革带只有三品官员能穿,不过王渊的革带明显改进过。在明代,革带不是用来束腰的,而是松松垮垮的装饰品,有的时候还得用手端着。王渊直接收拢,将腰带给系得紧实,如此整个人更显精神抖擞。
小冠便是束发冠,苏样意味着时髦,一把玉簪平添贵气。
随便往那一站,便是翩翩佳公子!
“二哥,我看到贵州城了。”袁达高兴喊道。
王渊笑着说:“多年未见,竟有些陌生。”
袁达也一起回来探亲,反正他读的那个武学,可以随便糊弄了事。
另有十二缇骑跟随,皆着锦衣,腰悬绣春刀。以王渊的官职品级,回乡探亲结婚,完全有资格带上锦衣卫。
一行十四人,快马奔向贵州城。
贵州城还是老样子,但城东竹林被砍了一大片,已经悉数开垦为良田。附廓而居的汉民变多,新增了一整排低矮房屋,看样子这几年贵阳大治。
究其原因,不过是土司衰落。
水西安氏忙着内讧,左宣慰使之职悬而未决,根本没空再来贵阳周边耍横。水东宋氏一蹶不振,宋公子实行休养生息政策,一派安定和谐的景象。
贵州只有一个布政使,没了土司瞎胡闹,又借改土归流之威,便是镇守太监都不敢嚣张。
守城官兵远远看到缇骑,被吓得精神一震。及至王渊奔到城下,守城官兵揉揉眼,随即欢喜问道:“来者可是王状元?”
“正是。”王渊下马拱手,又让袁达拿出路引文书。
东门的官兵全都汇聚过来,也不看王渊的路引,只围着王渊本人看个不停。
“真是王状元?比画像上威武得多。”
“还能有假?我早就见过王状元,那时候他才十四五岁,经常跟宋夫人(宋灵儿)一起打猎。”
“咱们是不是该跪拜?”
“对对对,该跪下磕头。”
“拜见王状元!”
“……”
王渊笑着亲手扶起一人:“诸位不必如此,我只是告假归乡。我等皆为贵州人,只有同乡之意,并无尊卑之分。”
官兵们更加敬服,路过百姓也来看热闹。
王渊没有立即进城,而是跟官兵百姓拉家常,问起家乡的逸闻、变化和寻常小事。
人们提及最多的,便是城南状元楼。
河中有一矶石,形似巨鳌。文人们修桥连接,常在此聚集文会,亦有雅士于石上垂钓散心。
王渊高中状元的消息传回,提学副使席书,便召士绅集资建楼。楼高三层,建在河中,鳌矶为座,名叫“甲秀楼”,取“科甲挺秀,独占鳌头”之意。
楼中有两榜,一为进士榜,一为举人榜。从大明开国至今,贵州所出进士、举人皆榜上有名,甚至专门给王渊画了一副画像挂在里面。
此时天色已晚,王渊身份特殊,不便去官衙住宿,也没去宋家找宋灵儿,只选了一间客栈住下。
“二哥可还记得此店?”袁达问道。
王渊说道:“好像以前来过。”
袁达大笑:“我们第一次下山,便是住的这家客栈。不过银钱太少,只让沈先生住进去,咱们都守在客栈外边。那天夜里好大雨,屋檐下都飘进来,咱们的衣服全打湿了,凑在一起抱团直哆嗦。”
“哈哈,你一说,我便想起来了。”王渊颇觉有趣。
走入店中,客栈掌柜居然没有认出王渊,但看到十二个锦衣卫跟随,吓得连忙热情备至的招呼着。
“这位大人是从京师来的?”掌柜旁敲侧击问道。
王渊用贵州官话说:“回乡探亲。”
掌柜愣了愣,仔细看看王渊,突然跪地磕头:“草民拜见王状元!”
“起来吧,我只住一晚。”王渊说。
掌柜大喜爬起,亲自领他们去上房,琢磨着是不是该趁机请状元公留下墨宝。
王渊这边刚落脚,还没来得及用餐,客栈里突然来了七八个士子,全都被锦衣卫给拦下。
王渊听到嘈杂声,立即打开房门,喜道:“伯元兄、子苍兄、宗鲁兄……多年未见,诸君安好!”
“若虚兄安好!”众士子答道。
门前所立之人,大部分是王渊的同学。
汤冔、叶梧、陈文学都已考上举人,便是汤冔的弟弟汤冔,也已经有举人功名。
因为王渊促成贵州单独开乡试,贵州每年的举人名额多出好几个。李惟善、高凤鸣等同学,也已经考中举人。不过李惟善家里有钱,如今正在南京求学深造;高凤鸣家里没钱,被宋公子请去在社学当老师。
王渊和李应在龙岗山的室友,一个叫越榛,一个叫詹惠,此刻各自在家中读书。他们两年前双双落榜,打算继续再考,反正家里有钱不着急。
至于跟王渊一起进京赶考的邹木,早就放弃会试了,以举人身份在湖广担任教谕。王渊暗中帮了一把,否则邹木无钱无势,便是当教谕也得慢慢苦等缺额。
见到昔日故友,王渊非常高兴,拉着陈文学说:“走,今日大醉一场!”
下楼到客栈大堂坐下,只端来两盘蜜饯,酒水便已倒上,王渊举杯道:“诸位同窗,且满饮此杯!”
“好!”
同学们见王渊没有富贵忘友,亦无半分官架子,也是开心得很,纷纷举杯痛饮。
“二哥!”
刘耀祖气喘吁吁跑进来,欢喜道:“二哥,我听人说你回贵州了,便一路打听过来寻你。”
王渊笑道:“你来得正好,快过来喝酒。”
从穿青寨下山时,刘耀祖就瘦得很,眼下更显消瘦。他已经二十五岁了,竟然还未娶妻,一门心思苦读,可惜至今依旧只是秀才。
刘耀祖仰脖子喝完一杯,坐下对袁达说:“袁二也回来啦,听伯父说你上战场了?”
袁达笑道:“我跟着二哥,在西域打过吐鲁番,在应州打过蒙古小王子。”
除了刘耀祖,其他士子都跟袁达不熟,此刻纷纷询问:“你们真在西域灭了一国?”
袁达眉飞色舞道:“那吐鲁番国,比贵州全省还大。当时吐鲁番有精骑数万,而我们手里只有骑兵数千,还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二哥主动出击,烧毁吐鲁番牧场,引诱吐鲁番主力东出。然后坚壁清野,牵制敌军主力,带着我们千里奔袭,绕过天山直扑吐鲁番王城。我们连克吐鲁番十余城,前后夹击将敌酋逼往草原。李三郎于山谷设伏,杀得敌酋惊慌而走,二哥带我们趁乱追击,以少胜多将那贼酋活捉!”
“壮哉!”
陈文学拍手赞道:“正所谓,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若虚兄真无双国士也!”
王渊笑道:“侥幸弄险而已。”
何廷远突然问:“先生的身体还好吗?旧疾未再复发吧?”
王渊答道:“先生在江西剿匪,曾被匪寇所伤,不过未有性命之忧。”
“唉,恨不能追随先生左右。”何廷远感慨道。
王渊跟何廷远关系一般,此人未在龙岗山求学,而是等王阳明下山之后才拜师。但王阳明离开贵州的时候,何廷远、高凤鸣和陈寿宁三人,追着送了一程又一程,直把老师送上船才回来——将近百里路程。
汤训问道:“若虚兄这次归乡,准备逗留多久?”
王渊说:“不会超过一个月。”
汤训又问:“我可以跟你一起进京吗?”
汤冔斥责道:“老实读书!”
汤训说:“我不想留在贵州,我要去外面看看。”
汤冔、汤训兄弟俩,被后妈欺负得很惨,便是考中举人也动辄遭受打骂。后妈家里颇有势力,他们的父亲唯唯诺诺,汤训因此多次离家出走,这回干脆想要直接跑去北京。
而且,汤训并非王阳明弟子,跟王渊同年考中秀才。这家伙非常厉害,比哥哥汤冔更先中举,还是贵州当年的礼经魁!
王渊笑道:“仲元若欲远行,一起结伴便是。”
“多谢若虚兄!”汤训喜道。
叶梧跟李应关系不错,问道:“听说李三郎也高升了?”
王渊说:“锦衣卫都指挥使。”
“嘶!”
众人倒吸凉气。
此事他们也有所闻,毕竟李家亦来了圣旨册封,但不亲耳听到始终不敢相信。李三郎当年就是个混日子的,文章做得一塌糊涂,整天只想着上阵打仗,这家伙居然做了锦衣卫都指挥使。
难免有心动者,想要学学李应,抱着王渊的大腿谋出路,但此刻人多不好意思开口。
王渊又喝了几杯,笑道:“五月十八,良辰吉日,我与灵儿在扎佐县完婚。诸位同窗若是有空,还请来参加婚礼。”
“一定,一定,恭喜若虚兄。”
众人纷纷道贺敬酒。
白酒在明代,并不受文人待见,只是贩夫走卒的杯中物,也就在北方严寒之地受追捧而已。
王渊他们现在喝的是米酒,一边叙旧一边畅饮。肚子喝得饱了,人也差不多喝醉了,一个个开始吟诗作赋,或者勾肩搭背回忆龙岗山求学窘事。
王渊也感觉很神奇,数载光阴,转瞬即逝,往事仿若历历在目,自己却已在朝堂位列重臣。
他甚至还记得,刘木匠给刘耀祖打造的书箱,死沉死沉,刘耀祖这笨蛋还扛着去考试。
宴席不知何时散去,好像刘耀祖哭得稀里哗啦,哀叹自己不是读书的料,蹉跎至今连个举人都考不上。
客栈掌柜捧着文房四宝过来,对喝得大醉的王渊说:“请状元公留下墨宝。”
王渊迷迷糊糊握笔,站立不稳说:“我特么最烦写诗,打油诗你要吗?”
“要,要!”掌柜忙不迭点头。
王渊挥笔写就:“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梅花都不见。”
陈文学凑过脑袋,哈哈大笑:“好诗!此诗咏雪也。”




梦回大明春 384【带着儿子出嫁】
王渊和宋灵儿的亲事,融合了汉族和仲族礼仪,既有纳采、问名、占卜等礼节,又有仲家人的传统风俗。
结婚当天,王渊作为新郎,没有前往宋家接亲,而是派出一支迎亲队。而女方则大办宴席,此宴可以持续三日,便是新娘已经离开,亲友宾客亦要在女方娘家热闹个痛快。
宋灵儿穿着红色绣花罩衣,下衬足有十多层,但并不显得臃肿,只把蜡染百褶花裙高高撑起,有点像欧洲中世纪贵妇的鲸鱼骨裙。
没有凤冠霞帔,也无大红盖头,宋灵儿头上戴着一块七彩方巾。她浑身上下缀着银饰,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太阳照着甚至可以反射耀眼光辉。
“阿妈,你今天真漂亮!”王策由衷赞美。
宋灵儿弯腰抱起儿子,在脸上亲了一口说:“阿策今天也英俊得很。”
事实上,王渊派来的迎亲队,昨天下午就已经来了。
迎亲队当中,有明礼四人,负责迎亲礼节,并交接聘礼和嫁妆。他们还带来一对白鹅(大雁不好找),此为汉俗;又抬来一对小活猪,此为仲俗。
另有童男童女四人,代替新郎递送迎亲鸾书,并从女方收来庚书(新娘的生辰八字)。
各种流程都执行完毕,迎亲队便在宋家享用宴席,还得在宋家住上一晚,第二天挑选吉时把新娘接走。
“夫人,少爷,吉时到了。”丫鬟进来禀报。
丫鬟名叫阿惹,没有姓氏。生得其貌不扬,胜在五大三粗,可以跟随宋灵儿上战场,平时随侍左右负责牵马拿刀。
宋灵儿立即起身,抱着儿子往外走。
“小姐!”
十三个护卫站在门外,齐声拱手问候。
宋灵儿说:“将马牵来。”
这十三个护卫,都已跟随宋灵儿多年,如今作为陪嫁一起去王家。
其中有些王渊也认识,从小便奉命跟着宋灵儿,但现在死得只剩下五人。阿猜脸上有一道长长疤痕,阿旺的左腿有些不利索,其余三人也个个带伤。
另外八人,都是宋灵儿回贵州招募的。当时招了二十多个亲卫,或死或残,仅剩这八人而已。
阿猜牵来一匹龙坑马,这是在养龙坑长大的水西马,又被誉为“水西龙马”。马儿身上挂着许多彩饰,宋灵儿把儿子放上马背,自己也快速翻身上马,一抖缰绳:“驾!”
侍女阿惹,十三侍卫,立即骑马跟随。他们全副武装,执兵披甲,仿佛是去打仗的。
不管是王渊派来的迎亲队伍,还是送亲看热闹的宋氏族人,都对如此硬核的阵势见怪不怪,因为宋灵儿早已在贵州打出威名。
宋灵儿的个人武艺并不强悍,军事指挥也没见得有多精湛。她只是优待士卒而已,给足粮饷,让人吃饱。同时又治军极严,且赏罚分明,打仗还身先士卒往前冲——所以亲卫死伤率极高。
只需做到这些,就能碾压贵州大部分土司和武将。
在连续几次大胜之后,贵州人尊称其为宋娘子、宋夫人,其麾下部队也叫娘子军、夫人兵。
从宋氏北衙到扎佐县,还不足百里地。但大部分是山路,迎亲队还挑抬着许多嫁妆,白天赶路,晚上露宿,足足走了两天终于抵达。
扎佐县的居民,以少数民族居多,仲族、苗族、侗族、彝族皆有,还有许多穿青人下山定居。
迎亲队伍一到,百姓纷纷来看热闹,对着宋灵儿指点议论。
在贵州,新娘子骑马出嫁并不稀奇,但难得把儿子也带在身边。更何况,身后的侍女和护卫,个个都骑马挎刀带箭。
进入没有城墙的县城,宋灵儿很快见到状元牌坊。
穿过牌坊,不远处便是王家,牌匾上刻有“状元第”三个大字。
由于王家的宅院并不大,普通宴席摆在府外。前几天就开始设流水宴,乞丐都能过来吃饭,随不随礼全看客人心意。
府内也摆了一些宴席,不过需要身份验证,还要正儿八经送礼才能进去。
到此时,又恢复汉家结婚礼仪。
从门口一直到内堂,沿途铺着棉布袋子,新娘的双脚不能触碰地面。
王渊穿着喜袍站在门口,宋灵儿一指:“阿策,那便是你父亲。”
王策仔细看清,高兴大呼:“阿爸!”
王渊回贵州之后,恪守汉家礼俗,没有去宋氏北衙看望妻儿。反正婚期早已定下,只等几天而已,他还要忙着回家准备婚礼。
眼见儿子都这么大了,生得虎头虎脑。王渊一脸欢喜走过去,将儿子从马背上抱下来,摸来摸去说:“策儿真乖!”
王渊一手抱着儿子,一手又把宋灵儿抱下马,牵着她一路脚踩布袋前去拜堂。
贵州镇守太监、三司官员、卫所将官,能来的都来了,还有许多同窗士子,此刻全都在宅中宴饮。
便是水西安氏的两位首领(三兄弟已死一个),也纷纷遣人送来贺礼,只求王渊能在朝堂美言几句,好让自己可以继承贵州左宣慰使之职。
只有宋公子没来,因为他是娘家人,女方那边也在宴客呢。
内堂之中,王全、王姜氏坐于高堂,妹妹王微站在旁边观礼。大哥和大嫂,则在厅堂招呼客人,分别负责男客和女客。
王猛来到三司官员这一桌,举杯道:“各位长官,招待不周,还望海涵。我代新郎敬诸位一杯,今日吃好喝好。”
布政使陈雍起身说:“我也祝王侍郎伉俪情深,百年好合!”
三司官员纷纷起立,各自说些吉祥话,举杯一饮而尽。
王猛又去敬太监和武官,镇守太监非常热情,恨不得给王家当孙子。
贵州左参政林茂达,听到邻桌太监的奉承话,顿时低声笑道:“这太监平时目中无人,今日到了王家却毕恭毕敬。”
“王侍郎圣眷正隆,阉竖又怎不巴结?”陈雍说道。
正德年间,贵州不仅只有一位布政使,便是参政也只有一个。
左参政林茂达乃福建人,出身于莆田林氏,父亲林思承同样是进士。此人的情况跟陈雍差不多,在北直隶做监察御史,在湖广做按察副使,都铁面无私得罪太多人,被扔到贵州这穷乡僻壤当官。
但林茂达祖上几代做官,积累了无数人脉,熬过几年肯定高升,而陈雍就只能靠自己。
王渊一回家乡,不知多少官员巴结,贴面无私的陈雍都动了心思。
贵州总兵已经换人,李三郎的父亲伤病退休,新任贵州总兵名叫杨仁。这家伙打仗比李应他爹还不如,靠贿赂镇守太监上位,此刻正在巴结只是千户的王猛。
武将们正吆喝着划拳,王渊的同窗就文雅得多,开始在那儿行酒令。
仅这些同窗,就坐了足足四桌,其中有十几个想要跟随王渊进京——举人都考不上,想随便弄点差事。
外面喝得昏天黑地,王渊和宋灵儿已经入洞房了,并且还有个儿子跟着当电灯泡。
“阿爸,阿妈说你能开两石弓,是真的吗?”王策坐在父亲怀里,一脸崇拜地问道。
王渊笑着说:“阿爸明天就开给你看。”
王策又问:“蒙古小王子长什么样子?”
王渊说道:“矮壮矮壮的,络腮胡子,长得不好看。”
王策又问:“阿妈说,我在京城还有个弟弟,弟弟会说话了吗?”
王渊笑道:“会了。等你去了京城,就可以带着弟弟一起玩。”
王策又问:“我可以把耗子带去京城吗?”
宋灵儿突然插话:“耗子就是家里养的那只竹熊。”
王渊说:“北京没有那么多竹子,把耗子带去恐怕会饿死。”
王策说道:“耗子可以不吃竹子,它平时也吃果子和肉干。”
王渊说:“但它在京城没有伴啊,如果留在贵州,耗子可以自己去竹林找朋友玩。”
“哦。”王策有些失落。
宋灵儿已经解完沉重的满身银饰,坐在丈夫和儿子身边说:“阿策,耗子以后也要成亲生孩子啊。留在贵州,它喜欢在竹林就去竹林,喜欢到家里也有人给它东西吃。阿妈会托人照顾它的,等以后回家探亲,你也可以继续跟耗子一起玩。”
王策的心情稍微好转,又问:“阿爸,阿妈说京城好大,比贵州城大好多好多,是不是真的啊?”
王渊笑道:“是真的。”
王策又问:“阿爸……”
估计是因为父子初见,王策有说不完的话,简直如同一个小话痨。
一家三口,在洞房里边吃边说。
外面的宴席都散了,王策终于趴父亲怀里睡着,被抱到隔壁房里继续睡。
“灵儿,”王渊回到洞房,抱着宋灵儿说,“我说过要让陛下赐婚,现在终于办到了。”
宋灵儿虽然感动,却嘴硬道:“可我还想继续带兵呢,跟你去京城就不能打仗了。”
王渊好笑道:“是打仗重要,还是我更重要?”
宋灵儿不回答,只问道:“那你以后打仗,可不可以带上我啊?”
王渊笑着说:“别的仗或许不可以,但很快就有一场大仗可以满足你。
“什么仗啊?”宋灵儿问。
王渊说:“有人要谋反了,陛下让我顺便去平一下。老师也在那边,不知道谋反之人,能不能撑到我去统兵。”
(今天没了,明天三更。)




梦回大明春 385【宁王起兵】
小妹王微,再过半年就满十四岁,明眸皓齿,落落大方,就是皮肤稍微有些偏黑。
王微平时在宋氏族学读书,虽不说有咏絮之才,但也算熟读诗书,能作一些质量尚可的诗词歌赋。
这种水平,放在江南并不出挑,可在贵州却极为难得。毕竟此等蛮夷之地,男子读书的都不多,更何况是闺中少女。再加上王渊的身份摆在那里,王微偶有一两首诗词传出,便被贵州士子奉承为一代才女。
王微小小年纪,听到的全是赞美,难免有些飘飘然。她非常崇拜自己的状元哥哥,哥哥的诗词她全都会背,而且八九岁时便背得滚瓜烂熟。
前段时间忙着筹备婚礼,王微并没有打扰王渊。等成亲的第二天,她就拿着诗稿过来:“二哥,你看这些诗写得怎样?”
王渊正在陪妻儿享受闲暇时光,接过那些诗稿随便翻了几首,点头道:“以你的年龄,还算是不错,但堆砌模仿的痕迹太重了,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
“哦,”王微有些失落,“拙轩先生也这么说,还让我戒骄戒躁,不要理会那些吹捧之言。”
拙轩先生便是宋炫,宋氏族学的校长,宋灵儿、宋公子的叔父,也是如今贵州名气最大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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