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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明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梓钧
朱载堻问道:“不能拉更多,跑更快吗?”
王渊回答道:“还在继续改良。”
大明的铁路和火车,比历史上的英国更高。
英国由于缺乏钢铁,初期铁路用木轨。由于木轨损耗太快,渐渐又在木轨外边包铁皮,但还是难以承受太大重量,因此刚开始的几十年,火车载货量一直都提不上去。
哪像大明财大气粗,一上手就是铁轨。
君臣兜了一阵风,火车退回始发点。
两百多号太监,被押上两辆火车。
这些太监,大多来自皇庄,因各种罪名被杨廷和查处,现在全扔去遵化大山里烧炭或挖矿。火车把获罪太监运去蓟州城,再从蓟州运送钢铁回来,如此来回运输避免空车,暂时还不搞商业运营。
接下来,同时开工两条铁路,距离都挺短的。
一条京郊铁路,连通京城和西山,也就几十里而已,主要运送煤炭和水泥。
一条京津铁路,连接北京和天津,大约有两百里路,有任务时转运漕粮,没有任务时运输旅客和商品。这一段的漕工、漕兵,留下一部分做护路工,剩下的全都转为民户。
火车渐渐消失于野外,君臣皆回城上班。
朱载堻非常勤政,今日没有早朝,他却主动召开午朝,想要熟悉各种朝政。
午朝并不正式,也就阁部和都察院官员参加,有时也会召集六军都督府议事。
左都御史李承勋说:“南直隶巡抚,弹劾南京户部尚书边贡。言边贡嗜酒怠政,一个月只有两三天视事。南京户部,较南京其他五部,案牍工作都更繁重,全被边贡委托给左侍郎办理。请责罚边贡,以示惩戒。”
朱载堻皱眉道:“一个月只有两三天办事,那还留着他做什么?趁早罢官回乡!”
蒋冕提醒说:“陛下,边廷实(边贡)名望颇大,位列‘弘治四杰’,又位列‘复古七子’(前七子)。令其致仕可以,切莫罢官。”
朱载堻立即说:“那便令其致仕,朝廷不养闲人!”
边贡年轻时候满怀抱负,而且性情刚直且清廉,否则也不会列入“弘治四杰”。可惜这人挺倒霉,被刘瑾扔去地方为官。刘瑾死后,王阳明等人都复官了,边贡却因为父亲去世,只能回家丁忧三年。
好不容易熬过三年,杨廷和独揽朝政,对复古派没啥好感。边贡还是无法回京,只能去做地方官,这个时候他还比较勤政,为官也非常清明能干。
后来梁储上位,边贡眼见能够高升,突然母亲又死了,再次回家守孝三年。从此,一直被晾在南京吃闲饭,整天饮酒作乐,写许多忧国忧民的文章,偶尔提拔几个文采斐然的年轻人。
只能说,边贡的爹妈,都死得很不是时候。
朱载堻又说:“边贡致仕,南京户部尚书空缺,诸卿可以推荐人选。”
王渊突然说:“臣以为,右都御史姚镆,才德兼备,清廉刚正,可为南京户部尚书。”
开始了!
姚镆大怒:“王相公,你这是在排除异己吗?”
王渊一脸无辜:“我这是在举荐姚公啊。”
王琼附和得很快:“臣也认为姚御史很合适。”
蒋冕闭眼不说话,他打算跟着杨廷和一起辞职,懒得管下一届领导班子的破事。
毛纪欲言又止,终究没有开口,他现在不敢得罪王渊。
兵部尚书王宪说:“臣附议。”
礼部尚书严嵩说:“臣附议。”
工部尚书赵璜说:“臣附议。”
左都御史李承勋说:“臣附议。”
刑部尚书颜颐寿不敢说话,他是杨廷和的人,但也是主张清田的,曾经自己跑去陕西清理过军田。
眼见午朝里面的一大半人,都同意把自己扔去南京,姚镆怒而呵斥:“满朝皆王党,社稷危矣!”
朱载堻瞬间有些懵逼,他就兴起开午朝而已,咋就把一个右都御史挤去南京当尚书了呢?
朱载堻非常崇拜和信任王渊,但作为皇帝,难免有些不自在,总觉得此刻被人要挟了。
可如此多的重臣附议,朱载堻又难以反对,只能说道:“那就让姚爱卿调任南京户部尚书,嗯……再升姚侍讲(姚涞)为侍讲学士,充经筵官。”
姚涞是状元,也是姚镆的儿子,还是朱载堻的东宫侍班成员。
朱载堻虽然还很稚嫩,但每天都在变得成熟。给姚涞升官,是在安抚姚镆,也是在隐隐表达自己的不满。
王渊微笑道:“陛下圣明。”
姚镆虽然愤怒,却只能听命。他站出来跟王渊作对,时间还不满半个月,就被扔去南京养老,这尼玛今后谁敢反对王渊啊?
权臣,活生生的权臣!
午朝散去,王渊单独觐见皇帝,表明心迹道:“陛下当知臣的志向,扫除弊政,变法改革,便满途荆棘也绝不退缩。”
“朕自然知道,老师以前就说过,大明弊政不改不行,”朱载堻问道,“但姚御……姚尚书反对改革吗?”
王渊说道:“姚英之不但反对改革,而且已经开始私下串联了。”
“原来如此。”朱载堻不知该信谁的话,但终归相信王渊多一些。





梦回大明春 579【小皇帝的疑惑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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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载堻登基之后,立即搬离豹房,日常起居皆在乾清宫,只闲暇时前往豹房那边散心。
顾太后也跟着儿子搬来,居住在清宁宫,即太子东宫。此宫在朱厚照时期,由太皇太后(朱见深的王皇后)居住,太皇太后病逝便一直空置。
至于夏太后,以及两位太妃,则居住在仁寿宫、哕鸾宫和喈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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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两位太后的居所,顾氏又称东太后,夏氏则称西太后。
顾太后平时无聊乏味,也经常去西宫找夏太后和两位太妃。四人都是朱厚照的后妃,也没啥矛盾可言,相处得还算比较融洽。
清晨。
朱载堻来到清宁宫问安:“儿子叩见母后,恭请懿安。“
顾太后高兴道:“皇儿不要多礼,快座!”
母子俩一阵闲聊,渐渐聊到朝政上。
朱载堻说道:“老师……老师似乎有点不容异见,姚御史只是弹劾了心学门人,便被排挤到南京做户部尚书。”
顾太后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问道:“你可是在猜忌老师?”
朱载堻连忙说:“也非猜忌,就是有点……不舒服。”
顾太后沉默片刻,突然问:“皇儿可知道,你父亲如何评价王若虚?”
朱载堻说道:“自是赞誉有加。”
顾太后摇头,回忆往昔道:“那是两年前,你父亲突然说:‘我死以后,二郎必为权臣’。”
朱载堻惊讶无比:“父皇真这么说?”
顾太后继续说道:“你父亲还说:‘二郎欲为千古名相,图变法改革,立不世之功业。想做成这些事情,不当权臣是不行的,且让他试试吧。堻儿若想掌控权柄,不妨三十岁以后再说,三十岁之前,切莫让他跟二郎起争执。’”
朱载堻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顾太后又问:“皇儿可知,你父皇为何一直不让王若虚入阁?”
朱载堻回答:“父亲慈爱,特地把老师留给孩儿为辅臣,擢升老师入阁的恩义也留给孩儿。”
“你知道便好,”顾太后叮嘱道,“王若虚想做权臣,就让他去做,你也趁机好生学学。待你三十岁以后,再收回大权也不迟。你父亲还说:‘堻儿可施之以柔,不可手段强硬,免得失了君臣之义、师徒之情。以二郎的聪慧,当会给自己留后路,不会霸占着权柄不放。”
朱载堻对此不敢苟同,因为王渊给他讲过,绝对的权利会让人迷失其中。老师也是人,万一也沉迷权位不可自拔呢?
见儿子表情不自然,顾太后笑道:“你父亲不喜欢当皇帝,你老师也不喜欢当权臣,他们君臣二人彼此深知对方。你父亲还说过:‘我与二郎,若非君臣,必为挚友。或可结伴驾巨舟于四海,服蛮夷于波涛,如此岂不快哉?’”
回忆老师给自己讲课的点滴,朱载堻已经开始相信父母所言。但他现在才十五岁啊,三十岁之后再收回权柄,他真的甘愿做十五年吉祥物吗?
朱载堻拜别母亲,回到自己的办公之所。
新的司礼监掌印叫张芳,以前掌管豹房书房,专门给朱厚照管理各种图书。另有秉笔太监九人,皆为顾太后的随侍太监出身。
在朱载堻的改革之下,九大秉笔太监当中,六人分别批阅六部奏章,一个人批阅厂卫奏章,一人批阅通政司所进奏章,一人批阅都察院奏章。九大太监户部干涉,直接向皇帝护着,独立于司礼监掌印之外,同时不得兼掌任何机构。
这等于把司礼监的权力,一分为十,皇帝总揽!
如此行为,在文官看来可称贤君,完全杜绝了宦官干政,更难得的是这位皇帝还未满十五岁。
司礼监掌印张芳,抱着大印站在旁边。他虽然没有秉笔之权,但也不只是整天盖章,另外还负责提督东厂。
九大秉笔太监,依次排列等候。
等朱载堻坐下,负责通政司的秉笔太监上前,汇报今天的主要工作内容。
通政司能绕开六部的事务,主要是六科报告和官民密信,这些可以不经内阁之手,直接由通政司发往司礼监。
六科给皇帝的报告,一般有两种。
一是内阁给六部下达的任务,六科负责检查,五日核查一次,没完成的催促六部赶紧办理,已经完成的就汇报给皇帝知晓。
二是内阁、六部所指定的决策,六科认为不合规矩,可以直接驳回,顺便给皇帝打小报告。
六科、通政司可以制衡六部和内阁,但在以往都功能缺失,朱载堻在分散太监权力的同时,又把六科和通政司给竖起来了,以此制衡内阁与六部大权。
这些东西,都是王渊教的。
在听取六科工作报告的时候,朱载堻突然又对王渊信赖起来,若老师真有私心,怎么可能教给自己这些东西?
很快到了户部的奏章,户部郎中龙大有,首上《乞请清田均赋疏》,请求清丈天下田亩,改革千疮百孔的赋役制度。
历史上,龙大有是正德年间,在地方主持清田的第一人,可惜中途丁忧回家,他的清田工作半途而废。
朱载堻刚开始没当回事儿,可渐渐就发现不对劲了。
姚镆被王渊调任南京,似乎吹响了改革派的冲锋号。
紧接着,户部右侍郎顾鼎臣,上《陈愚见划积弊以裨新政疏》。反映江南赋税过重,田赋失衡,杂税繁多,里甲、粮长问题严重,请求进行一系列清查工作。
顾鼎臣乃弘治末年状元,父亲是个开杂货铺的小商人,年过百半还没有子嗣,五十七岁跟婢女私通生下顾鼎臣。正妻多次想要弄死这个庶出子,母亲只好偷偷将他藏在磨道中,被磨坊主救出并收养。
养父也就开个小磨坊,经济条件有限,能供顾鼎臣读书已是难得,他有时甚至饿得跑去乞讨,倒是跟一群乞丐混得很熟。即便考上秀才之后,顾鼎臣都还跟乞丐有来往,有次偷狗钻进寺庙,劈罗汉塑像当柴禾,跟一群乞丐朋友吃得爽歪歪。
直至顾鼎臣高中状元,他的生母还在顾家当烧火丫鬟,正妻迫于舆论压力才让母子相见!
从小的成长环境,让顾鼎臣饱尝民间疾苦。历史上,他年轻时满腔抱负,在嘉靖初年力言改革。可渐渐被党争搞累了,入阁之后得过且过,在夏言手下当次辅,成为专给嘉靖拍马屁的青词宰相。
但是,顾鼎臣的门生王仪,却在地方偷偷搞清田改革,按顾鼎臣年轻时的上疏进行实践,顺利在苏州府完成清田改革工作。
顾鼎臣的两本奏疏呈上之后,礼部郎中霍韬又递上一份《泣血陈言疏》:“臣生长地方,目击弊蠹,每一兴思,辄叹诧愤塞……”
再然后,御史郭弘化又上疏:“天下土地田亩,视国朝初年减半,乞通行清丈及核查户口,以杜绝包赔兼并之弊……”
这就要开始改革了吗?
朱载堻居然颇为期待,他是个少年皇帝,满脑子都是励精图治,也不知这种热情能维持几年。
这些奏疏,内阁的拟票是:清田必行,不可急躁,且为之廷议。
四人请求清田的奏章,似乎已经拉开改革序幕,许多改革派或投机派,也纷纷跟进议事。
之后半月,上疏清田者,竟多达数十人!
刑部左侍郎梁材,悄悄拜会杨廷和,拱手道:“杨相,姚公被明升暗降,已调往南京任尚书。王琼、王宪之辈,皆主动投靠王若虚,满朝上下尽是王党。百官只知王若虚,不知首辅是何人矣。杨相为何还坐视此辈胡来?若清丈天下,必致民怨沸腾,四海难以清宁!”
历史上,嘉靖年间的多次清田,就是被梁材给强行阻拦的。
姚镆与梁材,天下清官榜样!
且梁材的城府更深,引而不发,默默观察,坐视姚镆去当出头鸟。眼见姚镆被排挤到南京,他不敢直接站出来反对,于是悄悄跑到杨廷和这里挑拨离间。
杨廷和早已年老体衰,干完一票就走人的,哪会吃这套?他笑道:“大用(梁材)勿要多言,老夫病入膏肓之人,哪有精力管理朝政?王若虚励精图治,于国于民未尝不是好事。”
梁材只好灰溜溜离开,又去串联其他官员,可一个个都是缩头乌龟,竟然没人敢跟着他瞎胡闹。
这就是排挤姚镆的作用,一来震慑反对派,二来激励改革派。
但是,反对派依旧众多,他们正在等待机会,等着清田改革出乱子!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除了王渊权势已成,又拿姚镆敲山震虎之外,还因为清田改革占据大义。谁都知道积弊已深,谁都知道必须改革,直接跳出来反对没啥好处,非但不能赢得清誉,还会因此得罪王渊。
那就慢慢等吧,改革必出错乱,一旦乱了就能指摘,就能群起而攻之。
可惜,王渊居然不动手,迟迟不下令全国清田。只让工部赶制三万把弓尺,说是要分发给地方州县,今后不得用民间私尺丈田。




梦回大明春 580【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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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爷,前面就到京城了。”
陈立抄起雁翎刀,从船舱走上甲板,望着远处的城墙直发愣。
十八家股东,屁事儿太多,还只想着赚快钱。知道他在殷州抢了几万两银子,一个个都闹着要分赃,根本就不给陈立继续壮大的机会。
陈立本来去年就回南洋了,出货换钱耗费时日,说服股东就更费心费力。
就在扯皮之间,皇帝驾崩了!
陈立又听说新皇登基,小皇帝貌似只有十多岁。他顿时心花怒放,自己带回的泰西少女,也只有十多岁啊,说不定小皇帝喜欢上了呢。
结果在北上途中,跟当官的一聊,才知道进献女子不得为妃,这是朱元璋定下的祖制。
娘的,谋划半天,空欢喜一场。
带着随员、美女和银两,陈立进城住下,又打听到满正和宁搏涛的住所,立即携带银两前往拜见。
满正如今是海军左都督,正一品大员,只论品级,比六部尚书还高。可惜形同圈禁,回家探亲都要打报告,必须皇帝同意才能离京。
“你是陈双喜的儿子?”满正仔细打量。
陈立陪笑道:“正是,六年前,草民还随家父拜见过伯爷。”
满正点头说:“有点印象,当时你只有我脖子高,现在都比我高出半个头了。”
“伯爷好记性。”陈立连忙拍马屁。
满正大马金刀坐下:“说吧,找我何事。”
陈立说道:“草民进京办事,伯爷既在京中,做晚辈的自当探望。”
满正笑道:“别给老子绕弯子,如今我大闲人一个,也就海上的事情还有几分薄面。”
陈立献上千两白银,说道:“晚辈去了殷州一趟……”
“殷州是哪儿?”满正打断问。
陈立解释:“极东之地。”
满正恍然:“哦,你继续说。”
陈立说道:“晚辈去了殷州一趟,带八百乡勇,打下两个西班牙城镇,弄来一些银两。伯爷乃大明水师的老祖宗,没有您,哪有我们这些出海赚钱的?既然弄到银子,自当献上一份心意。”
“八百人就敢攻城,还打下两座城?”满正赞许道,“不错,比你那死鬼老爹勇猛。”
陈立谦虚说:“都是小镇,千把号人而已。”
满正说道:“银子我收了,你到底想做甚?我事先说明啊,我这个海军左都督,也就品级唬人得很,半点实权也没有。”
其实,海军都督府权力挺大,毕竟不像其他五军都督府,职权都被兵部给抢光了。
朱厚照特意留了一手,海军官兵皆为锦衣海卫编制,直属于皇帝管辖,文官想挨都挨不着。海外的诸多事务,提督锦衣海卫太监、海军左右都督都,都有权利去过问,每年能收不少孝敬银子。
陈立说道:“晚辈欲献白银万两与陛下。”
“看来你捞得够多,”满正说道,“给你指条明路,且去找宁伯爷,让他带你去见王相。”
陈立拜谢之后,又找到海军右都督宁搏涛,自然也要奉上一千两银子,终于在数日之后成功见到王渊本人。
城西,王宅。
“殷州?有点意思。”王渊不由笑道。
陈立说:“王相认为可以?”
王渊点头道:“从今往后,极东之地便叫殷州吧。你把自己跟西班牙人打仗的经过,都详细讲来。”
陈立当即添油加醋诉说一番,拱手道:“大明子民,不论身处何地,都当思报君恩。草民欲献万两白银给陛下。”
王渊说道:“这笔钱,你可以交给各地市舶司,也可以交给南洋的锦衣海卫,更可以直接交给内承运库的大使。为何专门来见我?”
陈立说道:“草民仰慕王相,想要亲眼一睹风采。”
“哈哈哈哈!”
王渊大笑:“当日我单刀赴会,出海去见你父亲,说得他率船来归。相比起来,你可比你父亲更滑头啊,小时候读过书?”
陈立打蛇上棍:“读过几年私塾,还念过杭州工商学校,数位恩师,皆王相弟子。说起来,草民还是王相的徒孙辈。”
王渊突然收起笑容:“你想要什么?”
陈立抱拳道:“师祖当面,不敢有所求,徒孙只想要个锦衣海卫的官职,若是能得慕天颜就更好。”
王渊微微摇头:“陛下不是谁都能见的,锦衣海卫的官职倒是可以给你。你打下的地方叫什么?”
陈立说道:“只建了两个村,一个叫大胜村,一个叫定夷村。”
王渊略微思索道:“那地方便叫‘盛州’,移民兴盛之州,你可为盛州指挥使。”
大明对于化外之地,一向封官都很大方,比如蒙古、女真部族,满地都是各种都督,搞得像正一品武官不要钱似的。同样的,海外官职也很乱,王渊张口就给了陈立一个正三品武官。
陈立大喜:“多谢师祖!”
王渊抬手道:“不要谢我,当谢陛下,锦衣海卫乃天子亲军,我还得禀明陛下才行。”
陈立连忙对着东边的皇城磕头。
王渊叮嘱道:“银子你拿回去,我不收孝敬钱,你真想给就捐给物理学社或物理学院。给我在盛州死盯着西班牙人,多多移民壮大,看到西班牙人就赶走!”
陈立磕头道:“弟子定不负师祖所托!”
王渊挥手说:“去吧。”
陈立拜谢离开。
不多时,张慕进来禀报:“先生,这人留下一少女,没说清楚就走了。”
“少女?”王渊顿觉好笑,贿赂银子不成,居然还改送女人了。
张慕又说:“先生,似为异族女子,说话磕磕绊绊的。”
王渊有些惊讶,说道:“带进来。”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蒙着面纱来到会客厅。头发是黑色的,打扮皆为汉女样式,还真不好分辩来自异国。
少女见了王渊,不知所措,只傻站在那里。
王渊问道:“能听懂我说话吗?”
少女在海上漂泊三个月,又在南洋住了大半年,回答道:“能懂……一点点,不要说快,快……不听懂。”
王渊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说道:“安娜·阿夫里尔。”
王渊再问:“从哪儿来的?”
少女说道:“新西班牙。我父亲,是农庄主,我母亲,是抢来的。我,也是被抢来的。”
王渊都懒得去接她面纱,便说道:“以后你姓安,就叫安娜,下去吧。”
王渊又让张慕把长子叫来,问道:“你最近都没温书,不想考进士吗?”
王策挠挠头:“父亲,孩儿若想中进士,恐怕还得再考十多年,这是要浪费十多年光阴啊。不如,父亲让孩儿去边疆打仗吧。”
王渊说道:“边疆没仗打,出海敢不敢?”
“出海?”王策惊讶道。
王渊拿出地球仪,指着后世的菲律宾说:“吕宋岛,你带兵去打下来,然后每年坚持移民过去,今后那里是王家的退路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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