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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雨归来兮
许是吓着了,面色有些苍白,两道秀眉略略纠结,露出些许痛苦的神情。
一双又黑又亮的眸子,泡在那泪意里,像被水洗过后的黑宝石般,晶莹剔透。
杜长青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细看过这么娇柔的小娘子。
他的心中蓦地一阵悸动,忍不住又靠近了两步,想看得更加清楚些。
“不要过来”冯怜竹被吓坏了,忍不住尖叫出声。
杜长青身上先前的怨气还未散去,整个人看上去戾气十足。
只不过对冯怜竹来说是有失体统的尖声,对杜长青而言,那软糯细嫩的声音,却像羽毛似的,撩得他心里痒痒的。
他忍不住想逗她说更多的话,“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
他嘴里虽如此说,可那眼神在冯怜竹看来,就是想要吃了她的模样。
冯怜竹咬着唇,只拿一双水莹莹的眸子瞪着他,期望能用这种抗拒和不满的眼神,让这个登徒子能快点离去。
杜长青却走的更近了,“你叫什么名字”
见她不出声,继续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家在哪”
冯怜竹还是不理他,杜长青见她一直坐在地上,想来是受了伤,走得越发近,“你可是受了伤,要不我扶你起来”
被个外男见到,已是十分难堪的事了,如今这外男还要扶她,与她有肢体接触,传了出去,她的名声怎么办
冯怜竹想到这,终于吓得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你走开你走开”
地上的小人儿,一身的粉白,像朵桃花精似的,此时却哭得梨花带雨,眼泪成串成串地往下掉,小鼻子一抽一抽的,楚楚可怜。
杜长青突然觉得心疼不得了,正想伸手安慰她,耳边传来另一声尖叫“啊坏人你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
他抬头一看,那满脸的毛茸茸吓了小米一跳,不过小米身为忠仆,只楞了一瞬,立马跑到冯怜竹身前挡住她,“不许欺负我家小姐”
这个误会可大了他哪有欺负她
杜长青看向冯怜竹,想她开口解释一下。
冯怜竹见到自家丫鬟,安心不少,整张脸躲在她身后,抽抽噎噎的,只露出小半个发顶给杜长青。
杜长青身量高,样子看起来又凶,小米心中其实是十分害怕,可是为了自家小姐,还得装出大义凛然的气势,虚张声势道“登徒子你快走,不然我喊人来抓你去见官”
杜长青想着他什么也没做,哪里会怕见官只是还有一帮跟着他一起来的兄弟,要是累得他们也被抓了,面子上过不去。
他心里真想跟这个小娘子多待会,多听她说说话,可人家小娘子哭得这么厉害,肯定是摔疼了,得赶紧回去找个大夫,查看伤势才是
她不告诉他她是哪府的,到时候他自己想办法打听就是了。
杜长青这一想,恋恋不舍地看了那头顶好几眼,转身跳过墙离去了。
小米亲眼看着那个恐怖的男子跳过墙,而且没有再回头,才终于吁出一口气,然后发现她的胸口怦怦跳得好激烈。
她转身,对犹自在哭泣中的冯怜竹轻声道“小姐,坏人走了,奴婢扶您起来”
冯怜竹只是摔了一下,虽有些痛,但冬天衣衫穿得多,倒也没伤,一直没站起身,是因为被杜长青的样子给吓得腿软了。
如今听小米说那恶人走了,这才在小米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因为这一惊吓,回到府后,冯怜竹连续做了两晚噩梦,梦中那满脸胡子的恶人突然变成了一头野兽,张着血盆大口,一直追着她跑,要将她吞到肚子里。
大冬天的,冯怜竹半梦半醒间,衣衫都湿透了。
等到早上醒来时,发觉头沉沉的,身子发软,伸手一触额头,才惊觉自己生病了。
冯怜竹病了几天,杜长青则魂不守舍了几天。
他娘卢小婉没发觉他的异常,他的兄弟秦日勉发现了。
“老大,你这些日子怎么了像个思春的小娘们似的,一时傻笑,一时发楞,无精打采的”
思春杜长青心中一动,“啥叫思春”
秦日勉笑得贱兮兮的,“小娘子想男人了,或男人想小娘子了,就叫思春”
别说,他还真是日日想着,那天庙里见着的那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莫非他真是思春了
“思春了该怎么办”杜长青不耻下问。
“思春了啊,要不去青楼里随便找个女人泄泄火,要不想办法把那小娘子娶回家,想怎么泄火都成”秦日勉笑得颇为淫荡。
杜长青满脸钦佩“你怎么这都懂”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兄弟我是谁”秦日勉一拍胸膛。
他是谁不过是一个从未碰过女人的小光棍而已因为在军营里听人家说得了,也能随口说上两句
跟杜长青这种有杜雷和卢小婉管着的三好青年比起来,听多了一些荤话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杜长青却并不知情,对他所说之话深以为然。
“老大,可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娘子”秦日勉见他模样,随口猜测。
哪知真给他猜中了
杜长青也不瞒他,将那日碰到冯怜竹之事告诉了秦日勉。
原本最想看大户人家小娘子的秦日勉没见着,反而是主动帮他们引开守门人的杜长青见着了。
秦日勉略有些遗憾,不过为了自家兄弟能得偿所愿,秦日勉自告奋勇地担起了打听冯怜竹来路的重任。
当晚,秦日勉趁黑摸到山上,打晕了一名小和尚,将他带到一地偏僻处,威逼利诱下,得知十八那日,前来此处的,只有冯曹二府的二位夫人和一位小姐。
秦日勉再追问那小姐是哪家的,小和尚却怎么也不肯说了这坏败人家清誉的事情,佛祖知道了是要责罚的。
秦日勉想着范围已缩到这么小,也不为难他,再次打晕那个小和尚,将他送回了庙里。
冯曹两家在京中有些名头,略一打听,便知晓了那日杜长青无意间撞到的小娘子,非冯家小姐冯怜竹莫属了。
不过,听说冯家正在为冯怜竹说亲事,已经相看了好几家,说不定哪天就定下来了。
杜长青一听,急了,拔腿就往杜府里跑。
但他没让他阿娘卢小婉找人帮他去说亲,反而是去找了他爹杜雷,“阿爹,您当年是怎么娶到阿娘的”
杜雷平时表情甚是严肃,但只要提到卢小婉,面上神情就温和不少。
这事说起来,可是他一生的骄傲啊虽然他很奇怪儿子为何会对这事好奇,还是答了他,“抬了聘礼,直接上门。”
“这么简单”杜长青有些不相信,“儿子听人家说,不是得先议亲吗”
“咳咳,”杜雷轻咳两声,不愿在自家儿子面前,承认当时自己受兄弟们撺掇,忘了礼数这事,含糊道“当时你外祖父外祖母已经过世了”
原来如此杜长青觉得恍然大悟了阿爹直接娶阿娘,是因为阿娘的爹娘过世了。
那他现在想娶冯怜竹,肯定得先经过她爹娘同意才行
为了表示慎重,杜长青带了一帮兄弟,去了冯府,要求求见冯大学士。
冯大学士是文人,与武官交往甚少,不过杜乐一门三杰的名头,多少也是听过的。
他虽然很好奇杜府来人要见他,就算不是杜老爹也应该是杜雷才是,为何会来了个刚刚成年的杜长青
略犹豫一阵后,本着提携后辈的想法,还是接见了。
不见还好,一见之后,冯大学士立马让人拿着扫帚,把杜长青给赶出去了。
冯大学士是最讲礼数的文人,哪有人自个上门给自个提亲的
别说他家门第配不上自家,就算配得上,冲杜长青这长相,这么一个大老粗,也不可能将自己娇养长大的女儿嫁给他糟蹋
在冯大学士心中,能配得上自家女儿的,自是风流富贵、怜香惜玉、样貌俊俏的男子,像杜长青这种军中出身的粗人,连跟他女儿提鞋都不配
杜长青沮丧地走了出来,守在外面的秦日勉等人看他神情,便知被拒绝了。
心里恼火得不行,面上却装着无事对杜长青道“老大,冯小姐阿爹怎么说”
“岳丈大人说,没有人给自己提亲的”杜长青道“我打算回去找我娘出面”
“老大,那就快去”秦日勉道“这里,兄弟帮你看着保证不让别的媒人进门”
杜长青本就担心万一被别人捷足先登了怎么办,听秦日勉如此说,忙点了点头,呵呵道“兄弟,帮我看好了啊我速去速回”
秦日勉拍着胸膛,“行包在兄弟身上”
敢瞧不上我老大秦日勉嗞着牙,心里恶狠狠地想道老子还非得让这冯小姐嫁给我老大不可了有老子在,我看谁敢上门提亲
还别说,杜长青离开后没多久,果然有个媒婆受人之托,准备去冯府替冯怜竹说门亲事。
秦日勉一见那媒婆,立马使个眼色,在媒婆还没靠近冯府的时候,将两个兄弟她拖到了暗巷里。
媒婆哪见过这阵势,吓得腿都软了,“你们,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天子脚下,是想知法犯法吗”
“知什么法,犯什么法”秦日勉笑得阴森,“不过是请大娘您说两句话而已,是打您啦,还是抢您东西啦”
只是说说话,用得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吗不过,不是打人也不是抢劫就成
媒婆定了定心神,“几位壮士,找老身有何事”
“没事,不过是想告诉大娘,那冯家冯小姐,被我老大杜长青看上了,除了我老大,谁也不能嫁”
秦日勉抽出匕首,寒光四射,比这早春冷风还要冷,他低着头,匕首从大拇指处左右慢慢比划,漫不经心道“谁要是敢跟我老大抢媳妇,得问过我手里这匕首”
媒婆浑身一颤,那人好似随意说出,但话语里的恐吓意味十足。
她不过是京城里一靠着说亲为生的媒人,嘴皮子是溜,可这帮兵痞子向来只动手不动口,她哪是他们的对手
媒婆瑟缩了下,“老身明白了”
“还有,”秦日勉皮笑肉不笑,“告诉所有的媒人,冯家小姐的亲事,除了我老大杜长青,其他人的,通通不准接”
“是,老身先行告退了”
媒婆说完后,迅速离开巷子,走了许久后才停下来,对着秦日勉的方向“呸”了一声,“一群土匪,真当老娘怕了你老娘是不想跟你们一般见识”
像千夫长秦日勉这种级别的兵,在京城连大户人家的守门人都比不上。
但越是身娇肉贵的人,越是惜命,不怕别人讲理,最怕的就是不讲理的人。
就是像秦日勉这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别的没有,贱命一条
瓷器去跟瓦楞碰多傻
媒婆虽心里忿气,也无可奈何犯不着为了那等人搭上自己的性命
暗骂声晦气后,跺跺脚往请她来的那户人家去了。
杜长青回到杜府,立马去找了卢小婉,“娘,儿子想娶冯大学士家的冯小姐,您帮儿子上门去说亲吧”
“什么”卢小婉和杜雷同时惊呼。
卢小婉奇道“长青,你怎么会知道冯大学士家有个冯小姐你见过”
杜雷不耐烦道“自己去求别烦着你阿娘”
爹,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杜长青暗中撇撇嘴,“儿子去求了,冯大学士说儿子没礼数,所以儿子才回来求阿娘出面”
“那更不成”卢小婉还没出声,杜雷已断然拒绝,“既然人家已经拒绝你了,没理由还要让你娘上门去给人家羞辱”
军中汉子大都性子直,杜雷也不例外,但性子直,不代表他蠢。
那些文人一向打心底瞧不起当兵的,没有利益之争时,平时面上见面倒也能保持基本的和气。
但若说到结亲,杜雷心底十分清楚,那些文人绝不可能找像他们家这种,没有底蕴的武将之家。
所以,他与卢小婉,以及杜老爹和宁氏,对于杜长青的婚事,从来都只考虑级别相当的武将世家里。
只有在武将的眼里,能文善武的杜长青,才是一块人人都稀罕的香馍馍。
而在文人的眼里,现在的杜长青,区区一个营长,就算将来能做到将军或大将军又如何,也始终不过是一个大老粗。
因为如此,杜雷是绝不会让卢小婉上门去给人家羞辱的。
卢小婉因为年轻的时候,与那些贵妇人发生过冲突,对于那些人,连带着她们身后的家族,都没什么好感。
只不过这次是关于儿子杜长青的婚事,儿子突然间有了想娶的媳妇,作为阿娘的,拼了脸面不要,怎么也应该去帮他争取一番才是。
但杜雷一口否决,卢小婉只好将这心思压了下去。
杜雷用很严肃的表情对杜长青道“你想娶谁,爹都不反对不过,爹娘只负责帮你准备成亲的事,其他的,自己搞定”
杜长青无法,只得返去了冯府门前。
冯府前的秦日勉得意地跟他邀功“老大,兄弟我已经跟让媒婆在京中传开了,这冯府小姐除了老大你,谁都不准嫁”
这倒是个好法子这样一来,岳丈大人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杜长青哈哈大笑,用力一拍秦日勉肩膀,“兄弟,多谢了待我与冯小姐成婚那日,一定要敬你三大碗”
门外的杜长青和秦日勉为自己的计谋得意的不行,冯府里的冯大学士和冯大哥冯二哥就气得恨不得冲出来,与几人拼命
冯老夫人立马拦住几人,“外面那些人都是些粗人,那胳膊粗得过你三爷俩小腿,你拿什么跟人拼”
冯大学士气愤道“想不过杜府竟然出了这样一个无赖天天赖在冯府前赶也赶不走不说,还让媒婆放话说阿竹除了他,谁也不准嫁”
冯大哥恨声道“这小子实在是太欺人太甚居然如此坏我家阿竹的名声”
冯二哥摩拳擦掌,“我还不信了,他还敢动手打我不成要是真打了,正好,去府尹面前告上一状”
说起京城府尹,冯大学士更来气,他亲自去衙门那,那府尹刚开始好生接待,派了几十人过来赶人。
结果那些官兵,一见到杜长青秦日勉几人,立马怂了,连手都不敢动,直接道了个歉回去了。
后来府尹派人送来信,道那几人只是有事,需要时常在冯府门前走动而已,并无威胁绑架或伤害冯府任何人的意图,所以这事官府管不了,请私下商量解决为好。
冯大学士一怒之下,下朝之后找了杜雷理论,杜雷一句“小辈们的事,由小辈们自行解决”更是让冯大学士气得差点吐血。
你家儿子是杂草一根,放哪都能生长,名声什么的,根本毫不在意,可他家宝贝女儿阿竹,金枝玉叶,娇养着长大,以后也定是要顺遂一生的,哪能留下此污点
但人家老爹摆明了不管,他能怎样冯大学士气得肝火上升,已十来日未曾睡过好觉了。
门外的杜长青和秦日勉等人,则日日派着几人轮流在府前转来转去。
里面的冯氏三父子遇到杜长青几人,无异于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愤怒之余,又无可奈何
冯老夫人忧心道“相公,先前隔三岔五的,总会有媒婆上门来,或是哪家夫人上来探探阿竹的口风,现在那几人往门前一站,已经许久没人上门来了。再这样下去,妾身担心阿竹的婚事会有影响。”
冯大哥大声道“影响就影响,大不了儿子养阿竹一辈子”
“呸”冯大学士敲了他一个爆粟,“瞎说什么你妹子怎么可能会嫁不出去”
然后转向冯老夫人“在先前来说亲的人家里,挑一户合适的出来,你亲自上门去回复愿意议亲。”
冯老夫人应了下来,先前其实有两家她还是满意的,只是抱着替女儿再选选的心思,一直没同意。
冯大学士满以为如此便可完事了。
结果第二日回来后,冯老夫人红肿着眼,道先前比较不错的两户人家,一听她上门,一户以身子不适为由拒绝见她。
另一户见是见了,但一听她来意,立马道因为一直等不到冯府的答复,她家儿子已经同别家小姐开始议亲了,并且双方口头上已答应了下来。
先前派人上门打探消息的时候,还道她儿子年岁不大,不急,可以慢慢等冯府的回复。
如今突然间就议了亲,冯老夫人哪有不明白的
几户合适的人家,都已经不愿再结亲了,又没有别家敢上门说亲,女儿已经十六了,若今年内说不到合适的人家定下来,到了明年后年,更难选到好的人家了。
冯老夫人悲从中来,忍不住红了眼眶。
难道真要将女儿嫁给杜府那个粗鲁的小子
无可奈何之下,冯老夫人只能想些好的方面。
这一想,还真让她想到了杜府的不少优点。
比如,人口简单,家中只有杜老爹和宁氏、杜雷和卢小婉。
当年杜雷因为卢小婉掌掴贵妇人之事,冯老夫人自然知道,同样也知道,因为此事,杜府倒落了个疼媳妇的好名声。
卢小婉乡野出身,阿竹要是嫁了过去,肯定是一点错都挑不出的。
宁氏原是寡妇再嫁,听说性子泼辣耿直,对杜雷与卢小婉十分真心。
一个连儿媳妇都不会苛刻的人,自然不会苛刻孙媳妇
冯老夫人这一想,觉得杜府除了门第差些,杜长青粗鲁些外,从女子的角度来看,还真是一门不错的亲事
人口少,婆媳好相处,被夫君独宠的机率非常高。对女人来说,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
冯老夫人并不是眼皮子浅的妇人,她出生名门,又嫁在高门大户,对那些隐藏在各府后院中的腌臜事,知道得一清二楚
即使是清贵如斯的冯府,也有一些无法言明之事。
冯怜竹作为她唯一又最受宠爱的女儿,冯老夫人自是希望她的将来,能被另一个人一直宠爱下去。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番外四、杜长青与冯怜竹(下)
但高门大户,这样的男子凤毛麟角,复杂的后宅关系,会摧毁一个人的善良,泯灭一个人的良知。
她不希望她的女儿五年后,或者十年后,成为那些衣着华美,却满身怨气的贵妇人之间的一员。
于是冯老夫人眼泪一抹,开始做起了冯氏三父子和冯怜竹的思想工作。
其中最主要需要说服的则是冯大学士
冯大哥与冯二哥冯怜竹是晚辈,一切都得听从家中长辈安排。
因而仅管冯怜竹一万个不愿意,哭着道宁可出家做姑子,也不愿嫁给那个登徒子时,冯老夫人依然不为所动。
反倒训斥了冯怜竹一顿“阿竹,你这么多年的闺学学到哪去了爹和娘都在,你居然说出做姑子这样的话你是想在爹娘胸口上插上两刀吗”
冯怜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冯老夫人教训,一时含着眼泪怔怔说不出话来。
冯老夫人看着女儿委屈的模样,心软了,柔声道“阿竹,无论娘怎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你年纪小,有些事你现在不明白,将来就会明白娘的苦心了。你乖乖待在这,什么也别管,一切自有娘作主”
没有一户敢上门提亲,之前已经提过亲的,现在已经没有一户愿意结亲了。
倒不是这京中权贵们,真被几个毛头小兵给吓住了。
而是担心万一这冯家小姐,私下曾真的与那杜长青不清不楚怎么办
冯家小姐虽优秀,还没优秀到能让那些权贵们,愿意冒着让自家儿子当冤大头的风险,也要将她娶进门
因为抱着这样的心思,所有人家都很有默契地放弃了冯家小姐。
时间一长,冯大学士心里自然也清楚。
可若要这么轻易就将女儿嫁给那样一个泼皮无赖,他心里这口气却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在冯老夫人劝了足足三个月后,冯大学士终于松了口。
此时一年已快过一半,这日子一天天快速滑过,总不能真让自家女儿一辈子不嫁人吧
关键是,冯老夫人有句话彻底击垮了冯大学士最后的心防“相公,以咱们家阿竹的相貌和品性,来年十七议亲也不算迟。
可如今她的名声已经同杜家小子挂在一起了,如果杜家小子哪天反了悔变了卦,最后吃亏的还是咱们阿竹”
“他敢”冯大学士老眼圆睁。
“为何不敢咱们跟他又没什么约定”冯老夫人道“他在这冯府门前已经守了三个多月,足足百日有多
若有一天他觉得再守下去也无机会,索性不守了,另寻户小娘子说了亲,你能奈他何”
冯大学士这一想,确实是这个理
杜长青在冯府门前守了一百多天,只为了娶冯家小姐,传扬开来,只会落个痴情的好名声
可自家女儿,与之岁数相仿的少年,基本都已经陆陆续续说了亲,到时候高不成低不就,岂不害了她一辈子
罢了罢了,自己心头的气,难道比得过女儿的终身幸福
冯大学士叹口气,让人唤了杜长青进来。
终于得偿所愿的杜长青,一听之后大喜,立马跪地高呼三声“谢谢岳丈大人成全小婿定会一辈子不负阿竹”
岳丈大人八字都还没合呢,就叫得这么顺口阿竹阿竹,我家女儿的闺名能随便这样乱叫的吗
冯大学士从鼻腔里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懒得理跪在地上傻笑不停的杜长青,起身离开了。
约半年后,十二月初,冯怜竹在哭哭啼啼百般不愿中,上了花轿。
新娘子大都是哭着上花轿的,大部分宾客都没觉得有啥奇怪。
反而是被那个俊俏过京中所有王孙贵族的新郎倌,给吸引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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