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末世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陈小铃
七零末世女 第3节
之前她还担心自己穿到这个身体里,原本的异能也跟着废了,可是在喝了一碗红薯粥之后,就感觉到了微弱的力量波动。所以,她的异能其实还在。
只是可惜,原身的妈妈死抠死抠的,任凭她又哭又求,对方都不再给她吃的,还吝啬到一天只两碗薄粥,米少红薯多,简直要了她的命了。
现在,老公放话会让她吃饱,她可不会客气。
她早受够了跟病秧子似地窝在床上,就等着早点恢复体力,好四处咂摸弄好吃的呢。
第3章 吃货的洞房夜
陈道南也是心疼她,一听这样,就又去了厨房,给她打了一碗新面。
这次,蒲苇恢复了点力气,倒是用不着他喂了,自己抱着大海碗,一阵呼噜。
新房外,传来招呼陈道南的声音。
对方口吻带笑,透着调侃,“道南啊,这媳妇进了门,就是你碗里的,没跑了。你就别在新娘子跟前凑了,赶紧出来和哥几个喝些酒。等天黑了,有的你使劲的时候,哈哈……”
陈道南被闹了个脸红,急急忙忙出去了。
这一去,直到天黑,才回了屋。然后,对上了蒲苇幽怨的一双眼。
“你说让我吃饱的,你食言!”
那种美滋滋地吃完面条,连汤水都不落下点滴,可一抬头,喂食的人却不见了的情景,一直让她耿耿于怀到现在。
陈道南下意识道歉,拿起桌上的碗,就往外走。可到了厨房,就想起不对劲。这都吃了两大海碗了,她还觉得不够吗?
厨房里,陈妈妈正和儿媳女儿们收拾着,见到小儿,就问:“没吃饱啊?”
陈道南赶紧点了点头。
陈妈妈就皱眉,一脸不悦,却不是冲着陈道南,“蒲家的那几个孩子,简直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吃了一碗又一碗,根本不停歇,连最后锅底的那点,都让他们给捞走吃了。啧,那都是些什么人啊!”
陈道南心虚,想起了屋里的那位能吃的新媳妇,就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不敢搭自家老娘这话。
陈妈妈起身,抓了些红薯干、又抓了两把米,放到了大锅里,又倒了水。想了想,到底心疼两年没见的儿子,又知道儿子的饭量一向大,就狠狠心,又抓了两把米入锅。
此举,惹得大儿媳和二儿媳都瞪大了眼,但顾忌着小叔在场,不敢抱怨出声。
然后,不出意外,这煮好的一锅,自然全部进了蒲苇的肚子里。
可她仍旧说:“我还要!”
陈道南眼睛都瞪圆了。毕竟,眼睁睁看着那一大锅的红薯粥进了这瘦巴巴的姑娘的嘴,可姑娘的肚子,却仅仅只是微微凸起了一些,根本不见膨胀,这实在是打破他的认知。
他感觉,自家媳妇这肚子里,似乎装了一个无底洞!
“还不去!”蒲苇瞪他一眼,顺带砸吧了一下嘴,感觉这一锅下去,她这身体都好了很多。至少,没有那种好像骨头缝里都像是在被扎小刀的疼了。
“你……你确定?”陈道南吃惊到都要结巴了。
她立刻小脸一拉,虎起来一张脸,凶巴巴地瞪他,“是你说的,会让我吃饱!”
至于前面“努力”这两个字,她当然选择性忽视了。
陈道南自然是一言九鼎的。听了这话,就又去了厨房。然而此时厨房里没了人,陈妈妈防着底下儿孙偷吃,素来是用锁头把粮食给锁柜里的,陈道南不能暴力破坏,只得又去找了他妈。
陈妈妈的惊诧,完全不下于他。
“还没吃饱?”怎么可能?!
陈道南只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黝黑的脸,愣是又胀出红色来。
陈妈妈看着,只得伸手,拍了拍小儿的胳膊,深深叹气,“道南啊,得亏当初让你进了部队啊,否则,就你这吃法……”
整个家都得让你吃没了喽。
陈妈妈咽下那没说出口的话,摇摇头,又去了厨房。
只是这次,对自家小媳妇的无底洞肚子完全没底的陈道南,厚着脸皮,吭哧着,硬是从自家妈手里讨来了钥匙,表示自己来做。
陈妈妈深深地看了眼自家此刻脸红得跟猴子屁股的小儿,心里不断念叨着“九块钱、九块钱”,才能狠狠心,转身离开。
陈道南入伍四年多,如今一个月津贴是十块,然后每个月,他都会往家里寄九块多。
看在那些钱的份上,小儿又难得回来一趟,她也得由着小儿吃饱啊。
只是走出厨房门口的时候,她猛地转身,来了一声叮嘱,“道南啊,今天这洞房,可一定得圆了啊!”
前头那个,小儿好不容易请来了婚假,却在成婚当晚醉得不省人事,啥事都没干成,然后次日下午就被部队给匆匆召回去了。自此,直至那位去了,小儿都没吃上嘴。
这次这个,可不能再这样了。为此,她可是特意让小儿的两位哥哥替他挡了酒。
陈道南一听这个,开锁的手,几乎是哆嗦了一下,然后再次红着脸,低低地“嗯”了一声。
陈妈妈点点头,一手撑开护着,一手举着火苗微弱得好像下一秒就要熄灭的柴油灯,轻轻走了出去。
陈道南松了一口气,努力将不该有的遐想给一脚踹出脑海,才在柜子里搜罗起来。
然后诧异也不是很诧异,他豁出去做了满满一大锅的红薯粥,又被蒲苇给吃得一干二净,而她那肚子,见鬼得依旧不见膨胀。
他恍惚觉得,自己大概娶了很了不得的媳妇。可,能吃是个优点吗?不是吧。
她比他都要能吃好多倍,这以后可怎么活?他有部队养着,她能靠谁?这个家,也没由着她海吃的条件呐?
陈道南犯愁了。
可她竟然还问:“还有吗?”
他叹口气,“蒲……苇苇啊,真不能再吃了,再吃,就要坏了。”
真把那柜子里的东西给吃狠了,老娘明早上肯定得发飙。最后发现根在她身上,她以后肯定会活得很艰难。
“得忍,你懂吗?”
“可是,是你说会让我吃饱的啊!”蒲苇很是无辜地控诉,隐隐有些委屈。
这人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但我不知道你这么能吃啊!
陈道南心头都要淌泪了。只能把这当的利害关系,和她解释了一番。她一个傻子,突然不傻了,估计不明白事吧。
蒲苇听完后,就沉默了。看上去,是听进去了。可是,良久之后,她却抬起了头,不死心地问他,“真的就不能再吃了吗?”
看他说得那么惨,不趁着他还在的时候,她赶紧多吃点把身子给补回来,还等什么时候?!
陈道南被那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给看着,觉得自己都有点像十恶不赦的恶棍了,到底没坚持住,又心软了。
“还有几个红薯,我给你煮了吧。可是,吃完那些,就真的没有了,知道吗?”
他绷着脸,听着像是警告,可那口吻,却更像是在谈条件。
她自然是赶紧点头的。有的吃,先吃了再说,其它的,容后再议。
他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只是宽厚地又去把那几个红薯给煮了,给她端了过来。
新鲜的红薯,和晒干的红薯干,那味道,可差了远去了。蒲苇一闻到空气传来的那香甜甜的滋味,那大眼睛,又瞪大溜圆了,犹如搜宝鼠似的。更是鼻子耸动着,一个劲地嗅个不停,好像这样,她也能得不少滋味似的。
他被她这小模样给逗笑了。虽然来来回回地厨房、睡房来回跑,都跑出汗来,喉咙也被柴火给熏得有些不舒服,但这一切,一看到她,就跑没影了。
她分明在吃的上面,就像个无底洞。可是看着她吃的样子,他却能感觉到满足。因为,她吃东西的样子,实在是太享受了,全神贯注着,又不自觉地眯眼笑着,让人觉得,她好像在吃什么了不得的山珍海味,可其实,那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他喜欢她吃东西的样子。为了她这一刻的满足,他觉得,自己再辛苦,好像也是值得的。
只是有一事,他不得不提一下了。因为刚才回来的时候,老娘突然在黑暗处发了声,急着问他:“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折腾这些吃的?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是你大喜的日子,你这吃货,赶紧给我洞房去啊,还得老娘我守到几点啊?”
他瞬间惭愧。自己都是当兵的呢,竟然都没发现隐藏着的老娘。还有,老娘这架势,瞧着是一定要听到声才罢休啊!
“你呆会儿要叫啊。”他冲着蒲苇,目光闪烁着,含糊其辞。
“叫什么?”她从啃红薯抬起了小脸。
他不敢看她,脸热得厉害,“就是……就是女人在床上的动静,就是……就是和男人的时候,那个……睡觉……要叫,要……”
他越说越热,越热就越是不自在,最后闷声问:“你妈有和你说过吗?”
她转了转眼珠子,试探着问:“是女人被男人压着做运动,然后嗯嗯啊啊吗?”
他大松一口气,立刻点头,只觉得这个比喻,实在再精确无比。可一点头,他又觉得不对劲。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能说出这话吗?不过转念一想,兴许是丈母娘教导有方呢?
可她又说:“这个简单,我会!”
简单?
他立刻心头一沉,想起她以前是个傻子,莫非她当傻子的时候,被人……
“我都听过好多回啦~”她大大咧咧地继续道。
他这心,就跟被按下的葫芦似的,瞬间又飘了上来,稳了。
然后,他忍不住抬手,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
媳妇儿说话这么大喘气,差点没吓死他!
“现在就开始吗?”她问。
“不了,等你吃完吧。”
但计划没变化。这次特意放大了听觉的他,在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后,赶紧飞身把柴油灯给吹灭了。
可不能让老娘看见媳妇儿在吃红薯的样子!
而且,既然来都来了,那就赶紧结束吧。所以,他飞速上床,窝在了床脚,低声让蒲苇开始叫。
这对蒲苇来说,的确是小菜一碟。
末世年代,朝不保夕,男男女女看对眼就滚在一起的,多得是;为了食物,做皮肉生意的,也多得数不清。因为条件有限,多得是稍微挡着点就开始办事的。自然,露天办的,也不是没有。
所以,她其实非但听得多了,也见了不少!
这事儿简单!
她心里想着,一开口,就“嗯嗯啊啊”了起来。最开始若说还有点生涩,后头回忆着记忆的那些,就叫得非但特是那一回事,且一叫,百转千回的,那个缠绵、那个勾魂的啊;叫得黑暗,陈道南起了一身的火。年轻的血气方刚的本就经不得刺激的身体,一下就有了反应。
且,她越是叫,他的反应就越大,差点绷不住,就要从床尾爬下来,干脆夺门而逃!
而这一切,蒲苇是不知情的。
她把这当成了一个游戏,叫几声,就低头埋在红薯里,深深地吸一口,再呜呜地蹭蹭,然后嗯嗯着咬下一大口,含在嘴里,继续呜呜咽咽地细细品味着,时不时再大声吧唧一下嘴。
如此,声音特效有了,吃的也不耽误。
七零末世女 第4节
嘴里那个甜的呀,心里那个暖的呀,让她一下美得不行。
第4章 会疼人的好男人
这一美,蒲苇就想起了一些花样,并且打算要付之实践,好报答给了她那么多吃的好老公。
“不要,老公……”她突然细声细气地叫了一下,带着点哭音。
这一叫,叫得陈道南的灵魂都要出窍了。全身呼猎猎的,犹如野火烧一般。血管里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不服管教,争着要钻出来。
“不要……不要……讨厌,死鬼……”
那血液,终于咆哮着,从他的鼻孔里钻了出来。他不用抬手去摸,就知道自己流鼻血了。
蒲苇又咬了一口红薯,嗯嗯咀嚼着咽下,又来了如泣如诉的一句,“讨厌,你弄疼我啦……哎呀,你轻点,我疼……”
唰——
床上一抹黑影,犹如猎豹般地闪过,迅速地扑向了捧着红薯,还在那优哉游哉地叫着的她。
“呜呜——”干嘛捂她嘴,太用力了,不舒服的。而且,她还要吃红薯啊。
“呜!”放开!
她瞪大眼,有些生气。这要是她原来的身子,她随便挥挥手,就能将他给甩出去,还能容得他这么对她?
他大概也察觉到她有些毛了,赶紧压低声音,连声安慰,“嘘,嘘,你别……别那样了,就……就像最开始那样……那样叫好了,别……别……”
哑到极致的声音,却说不出是怎样个“别”。
他松开了她。
整个人呼吸都是乱的,“呼呼”地大喘气。胸膛也起伏得厉害。并不是错觉,有一种淡淡的女儿香,正不顾他此刻的心慌意乱,在强硬地往他鼻子里钻。
他一下又想到了大掌捂住她的时候,她那嘴唇的柔软,酥酥地像个小虫子似的,直往他心口钻。他一下刺激大了,就跟见了洪水猛兽似的,瞬间蹦回了床尾。
木头打造的床铺猛地开始“嘎吱、嘎吱”作响,似乎在诉说某种隐秘的春事的时候,他却窘迫极了。
“你……你别那样了……就简单点……简单来……”他不放心地再次叮咛,倒弄得他一个大老爷们,更像是被欺压的小媳妇。
蒲苇就翻了个白眼,暗道:真是难伺候!
可谁让他是她老公呢,而她又吃人嘴短呢。
要最开始的,那就用最开始的吧。正好,她还省劲了。
于是,一边吃着热乎乎的煮红薯,她一边又叫开了。
一边,贴着墙根听床脚的陈妈妈,满脸带笑,可算是心满意足地垫着脚走了。
确认老娘走远了,陈道南立刻让蒲苇不用叫了,可身体那么尴尬,他是完全不敢再把柴油灯给点燃,只能沉默着,听着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媳妇儿,美滋滋地继续吧唧着嘴,自己则和生理本能作着艰苦的斗争。
这一刻,他都开始羡慕起她了。
果然是傻子,可以那么没心没肺。
等她吃完了所有的红薯,说了一句“我睡了”,果真不带任何防备地很就睡着了的时候,他才是真的羡慕!
他见她虚弱得厉害,不敢折腾她,怕弄坏了她,可她也不能真的不把他当男人看啊!
还是,他对她来说,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啊?
这一晚,自认心性在部队受过严重考验的他,失眠了。
而糟糕的是,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出屋,所有人都暧昧地冲他笑,好像他很能似的。两位大哥甚至拉着他,要打听昨晚的激烈战事。他真想给那两个没正行的哥哥一人踹上一脚!
那是他的媳妇儿,能是这两位当大伯哥的可戏弄的?!
哥三个也是两年没见面,昨天结婚闹哄哄的,也顾不上谈话,所以等着吃早饭的功夫,三人就聊开了。
只是没聊多久,厨房那头就闹开了,看上去闹得还挺大。哥三个相视一眼,赶紧赶了过去,就被拉住诉苦了。
陈家人口众多,陈爸爸陈铁牛和陈妈妈宋芳一共生了三子三女,分别是大儿子陈道东,二儿子陈道西,三女儿陈红梅,四女儿陈红兰,小儿子陈道南,小女儿陈红竹。目前除了16岁的小女儿,其它的都已经成婚。
虽然前头两个女儿已经出嫁,可是陈家这人口,却是不减反增,因为大儿子家又生了二子一女,分别叫陈大江、陈大河、陈小桃;二儿子家二女一子,分别叫陈小李、陈大湖、陈小杏。眼下,二儿媳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
这么一大家子,最大的娃娃还不到9岁,勉强能当半个劳动力,其它的7岁以下的,基本就是张嘴等吃的,混不到半个公分,自然也不能在年底靠着公分去大队领粮食。
所以孩子们吃的,就是大人们挤出来的口粮。不够吃,必然是当下很多农村家庭的现状。因此,粮食也成为重之重
也是如此,陈妈妈才会把粮食给锁柜里、藏自己屋里。
现在大儿媳和二儿媳闹,是因为柜里的粮食一下少了很多,而陈妈妈护儿心切,就说两位儿媳看错了。可这年月,谁不两只眼睛盯着自家粮食的?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你米袋里掏出了一把米,都能被察觉到!
两位儿媳就拿实证反驳,一个说柴灶里的柴明显少了,一个则说专门给她养身子的红薯没了。
这根本就是有人在偷吃!
陈妈妈死撑着说没有的事,但事关口粮,两位儿媳根本就不退让,如此,吵吵个不停。
陈道南听完前因后果,心里头难受,但他在部队里,接受的教育,就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所以没顾陈妈妈拼命地给他眨眼睛,毅然承认那些少了的粮食是他吃了。
“我就说嘛,肯定是被偷吃了!”大儿媳愤愤不平。
陈妈妈怒了,训道:“道南每个月给家里寄那么多钱,供着这一家子。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多吃点粮食怎么了?你们能,倒是也给家里挣来钱。我也让你们多吃!”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不敢吱声了。
陈妈妈仍旧气,一大早上就被两位儿媳给这么怼着,简直让她颜面大失,所以她嘴里吼着“滚滚滚”,把这些人都给赶出了厨房。
二儿媳杨桂花,俗称道西家的,走到堂屋,想着那突然就离她而去的香喷喷的红薯,摸摸自己的大肚子,心里那个苦,看着小叔子,没憋住,拐弯抹角地控诉了一下。
“道南呐,早说那红薯是你吃的,我也就不说了,平白惹得咱妈生气。只是你的小侄子,我肚子里的娃,已经习惯了每天吃一只红薯,现在突然没了,大概会在我肚子里大闹天宫。”
陈道南沉默。
大儿媳吴阿秀,俗称道东家的,见此就推了她丈夫一把,“赶紧给我劈点柴去,这柴灶里的柴都没了。”
可那一双眼,却一直往陈道南那边瞄。
陈道东不悦地习惯性拒绝,“劈什么柴啊,不还有吗,等用没了再说。”
果然,陈道南接了话,“我来吧。”
“不用,道南,你歇着,好不容易放个假。”
大哥陈道东说是这么说着,但见小弟陈道南径自往柴垛走去,他也不拦着。
其他人也是如此。
很,“乓乓乓”,院子里响起了沉闷的劈柴声。到吃早饭时,手脚的陈道南,已经劈出一大堆,够塞满整个柴灶的了。
而等吃完,陈道南又拿出镰刀斧头,兼扁担粗绳,上山砍柴去了,只因为道东家的又来了一句,“这柴垛里的柴看上去也不太够用了”。
不是陈道南憨,别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而是他不愿意和人攀扯,也不想占人便宜。东西的确都是他用的,他力气大,补回来就是。而且,都是自家人!
现在,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屋子里的新媳妇。她就这么一直睡着,他喊了几声,她都没醒,看上去是累坏了。他就不忍心叫了,随她睡去。只是不知道等他砍柴回来,她是不是已经醒了?那在锅里温的一碗粥,也不知道够不够她喝?
肯定是不够的吧?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闹?
昨晚上和她说得很明白了,她应该不会闹的吧?
事实就是,蒲苇的确没闹,因为,她根本就没醒来过。
近午,陈道南汗流浃背地挑着沉沉一担要将他给淹没的柴回来,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小媳妇还在睡觉。就是其他陈家人,都忍不住拉着他开始嘀咕。
“昨晚上,你到底闹到几点呐,怎么她到现在都没醒?”陈妈妈担心得眉头紧皱,“怎么叫都叫不醒,使劲推也没用,这是什么事啊?”
陈道南慌了,进屋查看后,见果然如此,就急得要请大夫。
村里的赤脚大夫很被请过来,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他,只能建议陈家人立刻送蒲苇去镇医院。
“那可麻烦了。”道西家的来了一嘴。
去镇上路远且不说,一来一回要半天。就说送她去,不得找人借车?借了车,不得给人东西?到了医院,各种花销不得要钱?
那可是钱呐!
心疼死了!
一个媳妇刚过门,啥贡献都没有了,就得在她身上花钱了,怎么想,怎么让人不得劲!
陈家人基本都是这样的念头,话里话外的,就不想送蒲苇去镇里,都表示,不行再等等看,兴许过会儿就醒了。
可陈道南不能等啊!
这可是自己的媳妇儿,万一等出事来,可怎么办!
第5章 就医
陈道西见小弟坚持,就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我知道杨胡村新来了个老大夫,从大城市里来的,本事很大,不比镇上医生弱,我们先请他过来看看吧。杨胡村离着也近,加脚程,来回也就四十多分钟。”
“你听谁说的?”陈妈妈狐疑,
陈道西嘿嘿一笑,“这你别管,反正那老大夫很厉害就是了。”
陈妈妈知道这二儿子素来爱闲逛,各个村认识的人不少,要说杨胡村真的来了那么一个人,也是保不准的。
那就赶紧去请吧。
陈道西负责带路,陈道南则紧紧跟上。因为心里担心,走了没多久,他干脆催促起了自家二哥,最后是双双跑到杨胡村的。
这把陈道西给累的,到了地儿之后,直喘气,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再用谴责的目光瞪着小弟,心里不爽地想:不就一个女人嘛,至于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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