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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末世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陈小铃
躺在床上的蒲苇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忍不住慰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可算是有点饱的感觉了。
她好,“今天怎么舍得让我吃那么多啊?”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吃了多少锅。反正她表示还想要,男人就去煮了。
男人顿时脸红,“杨老说的,吃得多,好得。”
所以,必须得趁着他还在的时候,让她多吃、吃饱,争取尽康复。
蒲苇就嘿嘿笑,心里一时甜得就像是昨儿个晚上吃的红薯一般。
她突然想起一个事。
“你来。”她冲他招手。
眉眼弯弯的样子,在跳跃的灯豆下,显出一股说不出来的韵味,怪勾人的。尤其那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像是滚着两颗黑宝石,亮得厉害,也更勾人。
陈道南觉得身体似乎又开始发热了,不敢和那双勾人的眼一直对视,微微垂着眼,坐在了床沿。
“闭上眼!”她又说。
“怎么了?”
“没怎么,你闭上眼就是了。”她笑嘻嘻的。
他拧眉。
她就拽着他的胳膊开始撒娇,“哎呀,让你闭眼,你就闭眼嘛。,闭眼!”
只是到最后,口吻又变得凶巴巴了。大有他再不如她的意,她就来强的架势。
他莫名觉得有些好笑,配合着把眼睛给闭上了。然后,淅淅索索的动静,响了起来。
“张开嘴!”
他没动。
“哎呀,张嘴嘛~”
她一撒娇,他这身子就软了半边,下意识地张嘴了。
然后,温热的手指,一下就搭在了他的下巴上,又很就贴在了他的唇边。
虽然,那手指有些粗粝,明显诉说着干活的痕迹。可到底,女子的手,和男子的是不同的,天性就带着柔软,也天然得让他被摸得全身僵硬,心尖都开始发颤,脸庞也是控制不住地开始发热。
她要干嘛?
这么问着,某些遐想,却已是不受控制地飞入他的脑,在他的脑海里掀起了一股又一股的浪潮。
他的肌肉,绷得更紧了,更要忍不下去了,想睁开眼了。
就在这时,几颗硬硬的东西,突然被塞入了他的嘴里。他懵住的时候,又被塞了几颗。
他条件反射地合上嘴的时候,淡淡的甜味,一下在他嘴里溢开,再然后,甜味转浓,那股浓甜,分作两股,一股往他的脑海里钻,一股往他的心窝口去。
他猛地睁开了眼。
咫尺之外,是她带笑的脸,甜得就跟他此刻吃进嘴里的糖似的。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给你省下来的,足足八颗呢。”
她扬起手,比出一个八字。
然后又皱了一下眉,“其实,我有给你留下十颗的,凑个十全十美。可是,我好饿啊~”
她一下把脸给皱得跟个包子似的,黑亮的眼也一下黯淡,感觉都要哭了,“太饿了,就没忍住,就吃了两颗。”
她好像对这个结果很是不满意,顿了顿之后,才又扬起了笑脸,笑嘻嘻的,也不知道是在鼓舞她自己,还是在鼓舞他。
“八颗也不错,八八八、发发发,是个超级受人喜爱的吉利数呢。你吃了,保你事业一帆风顺、鹏程万里!”
他猛地站了起来,转过了身。
“你怎么了?”她担心地问。
他却是不想让她看见他一下红了的眼眶,以及那一下的软弱。
她不会知道,他在部队里受到的阻挠,但她却愿意给他最真的祝福,祝他鹏程万里。
用老娘的话说,她其实是个贪吃鬼,是个死抠门,是个连给孩子们分糖,都仅仅只用半颗糖打发的小气鬼。可这样的小气鬼,却硬是扛着饥饿,给他省出八颗糖来。
哦,不对,其实是十颗。那两颗,是怪他回来得太晚,把她给饿坏了,才忍不住给吃了。
为此,她都自责了。
这是头一次,除了他的老娘,一个女人向他展示对他的疼爱,那种伟大到硬是和自己的生理本能做斗争的疼爱。毕竟,她的能吃,他亲眼目睹。她的饿坏了,他更是感受深刻。
这一刻,他的心里涨涨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又酸酸的,是满心满眼的心疼;和着从嘴里不停往心里钻的甜,一时酸酸甜甜的,感动莫名。
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这份起伏得太过厉害的心绪,转了回去,含糊地哑声道:“下次别给我留了。你要是饿了,干脆就吃了吧。”
“不行!”她很认真地绷紧了小脸,“你是我老公呢,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他愣了下,没绷住,呵呵笑开,然后越是笑,那脸就越是红。
一双灼灼有神的眼,却是第一次,直接而放肆地盯着她,捕捉着她的眼。
第8章 按摩
蒲苇被传染地也跟着嘿嘿笑,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脸上有点烧。
该不是生病了吧?
她暗暗猜测,又觉得不应该。体能变异者,杀伤力远远比不上那些风火雷电土的自然系异能者,但有一点好,基本不怎么会生病。
估计还是这具身体残留的某种后遗症,不用管它!
她大大咧咧地想着,又招呼起陈道南。
“你把衣服脱了!”
唰——,相信此刻若是真的脱了衣服,陈道南觉得自己肯定是从上到下,都红透了。
这……这进展得也太了些吧?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粗大的喉结跟着滚了滚。
“我……想着这次回去,赶紧向上面打结婚报告,等上面批准了,再……”
含糊着,他又不敢看她的眼了。
蒲苇莫名,完全不在状况,她只是“噢”了一声,表示了解,然后掀开破棉被,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脱了衣服上来,我给你按摩按摩。你干了一天,肯定是累坏了。”
她的体能没恢复,大事上出不了手,这点小事还是能干的。
唰——,陈道南整体肤色又爆红了一次,又羞了,可这次羞的原因和上次完全不同。
根本就是太自作多情了啊!
陈道南都在心里啐自己了,连带鄙视!
那头蒲苇着急,连连催促,又开始虎起小脸,训他,“还不上来!”
这小媳妇,大概性子还有点急。
温婉的解语花才没当几秒,就又成火爆小辣椒了。
他心里觉得玩味,就不再矜持,把上衣给脱了。
那裤子呢?
裤子肯定是不能脱的啊。那就是战时的最后一道防线,是绝对要严防死守的。否则,自己先给撤了,可不就容易擦枪走火、功亏一篑?
陈道南背对着躺了上去,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尤其小媳妇的小手一摸,他就更紧张了,全身都绷紧了。
“放轻松,你太僵硬啦!”
她还跟没事人一样,用巴掌“啪啪啪”地在他后背连拍了好几下,感觉就像是在训斥不懂事的孩子似的,窘迫得他越是勒令自己放松,反而越是不能。
没过多久,愣是全身都激出一层薄汗。
她还跟没事人一样地嘲笑他,“你这样是不行的啊,至于这么紧张吗?”
话落,竟然一屁股就坐到了他身上。
吓得他差点惊跳起来!
生生用意志力克制主后,他扭头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干嘛?”
“按摩啊!”
“要……要这样吗?”
“哪样?”





七零末世女 第8节
纯洁的口吻,无辜的面庞,实在是让他无力!
而她抿紧唇瓣,认真地开始给他揉捏的样子,也很轻易地将他脑子里的不合时宜给一脚踹飞。
他转回了头,一下将脸给埋在了枕头里。
有些许懊恼,却已然被失序的心跳给掩埋。
他突然发现,油灯下,小媳妇那张黄瘦黄瘦的小脸,就跟抹了一层蜡似的,像是会发光,又勾人得紧。
那双乌黑的眼,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的后背的时候,后背恍若在燃烧。
然后可耻的是,他竟然有了反应。
感谢最后那道防线!否则,真要丢脸丢大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一晚上,肯定又得睡不着觉了。因为,某些事,你越是不想去想,它就越是爱往你的脑子里钻。但迹的是,他睡着了!差点睁眼就是天亮!
他觉得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是,昨天一日的劳作,按照惯性,应该是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可没有。没有僵硬、没有酸涩、更没有疼痛。甚至,他现在的感觉,比他刚下火车的时候还要好。
部队里,士兵之间,也不是没有互相给按按的,可是,要达到这种成效的,他还真没体验过。
按摩?
他咀嚼着这两个字眼,再看看在幽暗睡得香甜的小媳妇,无声地笑了。
*
蒲苇醒来的要比昨日早一些,更加的松的身子在告诉她,若是能再吃饱几次,谈不上可以达到她末世时的状态,但至少,恢复到原主肩挑200斤的水准,是肯定没问题的。
现在嘛,她觉得自己走上一阵是没问题的,小跑一段也是可以的。
她挺高兴,觉得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显然,周围的人看上去有些不高兴,看着她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
莫非是“偷吃”被发现了?
她有点心虚,可他们不说,她自然不会主动去问。
等自家男人一回来,她才明白,好家伙,原来他们不高兴的对象是冲着自家男人啊,她则是连带的。
“你这一上午都不见人影,干嘛去了?”作为长嫂,道东家的率先表达出她的不满。
陈道南一愣,答:“割草去了。”
“草呢?”她不信。因为说是去割草的那位,连带昨天,却是连一根草都没带回家来。
她怀疑,小弟根本就是找借口出去耍了,就跟爱偷懒的二弟似的。
陈道南又是一愣,赶紧解释,“卖了。你知道的,冬天这草晒不干,放久了还容易烂,所以也不想费那个事,直接卖给收购的了。”
只是那么卖,价格就贱。稍后,收购的会统一送到牛场。
道东家的这才稍微缓了点脸色,然后目光一偏,冲二弟妹挤了挤眼。
道西家的就深吸了一口气,站了出来。
“小弟啊,有件事,二嫂憋了好久,觉得不应该说,可是,又不得不说。”
陈道南一笑,神态和煦,“说吧。”
道西家的就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可一张嘴,就没什么不好意思了。
“小弟啊,二嫂知道你一向饭量大、能吃。可是,你再能吃,也不能敞开了肚皮吃啊,总得要考虑考虑这一大家子的啊。你回来这两天,就已经吃下去这个家半个月的分量了。家里粮食本来就不够吃,每天也是定量的。这个你是知道的。你说说,你这样吃下去,等到来年四五月份,青黄不接的时候,我们还能吃什么?”
“吃什么?吃你自己呗!”
回话的不是陈道南,而是气呼呼的陈妈妈。
第9章 换粮
陈妈妈一把放下已经倒空了的装猪食的大桶,指着二儿媳,破口大骂。
“我就去喂猪这一会儿的功夫,你就给我生事。道南再能吃,也就在家只呆四天。就四天功夫,他能把这家给吃没了?你至于说话这么诛心?还有,粮食没了就再去买呗,难道道南就没给家里寄过钱?”
道西家的立刻面红耳赤,暗怪婆婆这又是偏心了,也埋怨她这回来的也太不是时候。她怎么就不在猪圈多呆一会儿呢?寻常也不该这么就回来啊。
陈妈妈却像是知道她的心思,歇口气,又骂:“这一上午,就看你和你大嫂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就知道你俩要搞怪!黑了心肝的玩意儿,道南两年才回来一趟,就被你俩这当人嫂子的,给堵着教训,简直是不要脸。”
道西家的越发说不出话来。
道东家是个愣的,脖子一梗,有些不服气,“妈,你说的对,可也不对。我和桂花这么做,为的是自己吗?还不是为的这个家?小弟给家里挣钱,难道我们就不是?
而且,粮食的确没了可以再买。但买的话,就贵了啊,还限量,每次几十斤,还得说是买给猪吃的。赶上不好的时候,就只能买那些别人拿碰坏、烂掉的红薯做的红薯干——又湿又臭,闻着就让人恶心,给猪吃,猪都得憋着。
那样的,家里的娃娃吃着太遭罪,我心疼!
我知道小弟难得回来一趟,是该好好招待。可咱家就是这么个情况,经不起那样的消耗,所以,我和二弟妹只能扮这个黑脸的,想提醒一下小弟,是不是可以少吃点,等他回了部队,再敞开了吃?”
说罢,她看向了陈道南。
陈道南要开口,但陈妈妈又抢先了一步。
“别说了!你说的这些,都是歪理,我也不想和你吵。臭红薯干,咱家也不是没吃过。以前能,现在更能!我只说一点,道南还有两天就要离开这个家了,这一去,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在此期间,我不许任何人说他的不是!”
她狠狠地用眼睛刮了下两位儿媳,直把两位给刮得蔫了,她才挺起了胸膛,哼了一声,像只战胜的公鸡似的,迈步往里走。
陈道南可算有开口的机会,把她给叫住了。
“妈,正好,我想和你们说件事,关于换粮食的。”
他提到,他们连队今年新进了一个小兵,家是附近南山乡下坳村的。他们那基本无田,全是山,山上种的全是红薯,一家人一年基本能打几千斤。如此,肚子是能管饱,可红薯吃到要吐,特馋大米。
这正符合他们的需求。
他们这人多地少山少,水田都被用来种水稻。虽然可以一年种两季,但地里缺肥力,加上虫子肆虐,收成极差,一亩地若能亩产200斤,就已经是极好的了。
最坑爹的是,他们村靠江。年年刮台风的时候,海水会漫过江堤倒灌,涌入水田,把好好的稻谷愣是给吹倒或者直接连根拔起。一年两次台风,五六月份的那次最坑人,眼瞅水稻要长成,马上要进入收割季了。洪水一来,完了,长得挺直的水稻大多都给弄趴了,就别想有什么好收成了。
最后,扣掉上交给国家的那一部分,他们兴许还得倒欠,还得搭上第二季的部分收成。
这种情况下,收回来的水稻,根本就不够吃。于是,只能去换价格便宜些的,更能填饱肚子的红薯干,或者干脆拿钱买。
只是如道东家的说的,晒好的红薯干也是有好有坏的,好的不容易买到或者换到。
于是,那些在山区比如南山乡这种地方,有认识的朋友的,就好了,可以自己挑着大米去换、去买。可你要是没有认识的,就换不到了。
往常陈家的诸位就很羡慕那些能换的人,不想,他们家今日也能有幸搭上这车。
陈道南最后不好意思地解释:“这事本来是要这次给家里寄钱的时候,顺带写信告诉你们的,但我人回来了,就没弄。这两天事情忙,差点忘了这茬。”
“哎呀,没事,没事!”陈妈妈欢喜都来不及,哪会多想。
其它两位儿媳也是跟着高兴坏了,对陈道南的态度,又一下和煦得不行。
“那小弟,我们什么时候去换啊?”
这种事,肯定宜早不宜晚的。而且,人家认的是小弟这个人,趁着小弟还在,能亲自去一趟,是再好不过的。
正好,陈爸爸带着两个儿子,从自家自留地干完活回来了,一听这事,也很兴奋。
可要去南山乡,走路去肯定是不行的,路太远不说,粮食太重,也累人。只能租船,走水路。这样的话,一个多小时也就到了。
不过要是租船的话,一来一回要一块多,想想有些心疼。
陈道南就又给出了一个主意,“找三大爷吧,三大爷家里有船。他们家也人多,急需换红薯干,我们给帮着介绍介绍,这船就能免费蹭了。兴许,还能一直蹭下去。”
对啊!
陈爸爸一拍大腿,觉得小儿这主意出得好,就赶紧去找人了。
三大爷家和陈爸爸家,祖上是一家,加上两家人都挺对胃口,关系素来亲厚。陈爸爸一说,那边感谢都来不及,哪有不答应的?
很,两家吃饭的吃饭,备粮的备粮,最终一起在村口码头汇合了。
三大爷家派出的是同属于“道”字辈的两位青壮年,分别是陈道岩、陈道石。按理说,陈道南这边也该派出两位,但最后,却是来了三个人,除了陈道西,还有一个蒲苇。
“这是……”陈道岩疑惑了。
陈道南猛地面庞涨红,闷声解释,“苇苇基本就没出过村,我想着趁机带她去外面看看。”
陈道岩两兄弟想到这位弟妹之前是个傻子,可不就出不了远门,怪可怜的,就没多想,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一边陈道西听到自家小弟这解释,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还“我想”呢,这么会粉饰太平,你这个夫纲不振的“老婆奴”!
他一想起他们临出门的时候,蒲苇表现的那一出,到现在还忍不住身上起鸡皮疙瘩呢。
第10章 吓死了
他们担着准备好的大米往外走,那头蒲苇溜溜达达地竟然直接跟了上来。问她干什么呢,她理所当然地表示,她也要去。
男人出门办事,有女人什么事?
而且,那只是条小船,放了粮食后,哪容得下那么多人?
“我轻呐,一百斤都不到,都不如一袋米重,怎么放不下我?”
她还挺有理的样子,然后一下抓住了自家小弟的大掌,开始来回晃。
“我也要去,我都没出过门呢,我也要去。好嘛,求你了~南哥,求你了,求你了~南哥,我的好南哥,你就答应我嘛~求你了,求求你了~”
我的妈呀,估计院子里除了她,就没有人不听了这话觉得臊得慌的。
她怎么能用那样的口气,说那样的话。
那种甜丝丝的、黏糊糊的,就像他曾经吃过的蜂蜜一样的口吻,简直让人恍惚地觉得是在往蜜罐里掉,感觉全身都要被黏住了,不自在极了。
还有,当着大家伙的面,她说那样的话,合适吗?那不应该是关起门来偷偷说的吗?
呸,不对!
就算是关起门来,也不会那样说啊。
羞不羞?!
陈道西只要一想到自家媳妇儿如果用那样的口吻对他说那样的话,他就……他就……该死的,还有点向往,身体还控制不住有些发热,然后,他就……他就……和这个家所有人一样,目光躲闪着,齐齐闭嘴,由着她跟上来了。




七零末世女 第9节
至于那位路上时不时就脸红一下的小弟,他已不忍直视了。
啧!
指不定心里偷乐了好多回了。
没想到,小弟竟然娶的是这样的媳妇儿!
可是,莫非所有的傻子好了之后,都会是像弟妹那样的?
若要真是那样,那这附近一带的傻子,估计以后要行情看涨啊!
*
南山乡这个地方,陈道岩听过,也来过,但是基本就是在小河附近地带徘徊,那下坳村却是一次都没去过。
一行人一路走,一路打听,等最后终于来到了之前那位指路的老汉所说的山脚,他们不由地振奋。因为没错的话,翻过这座山,他们就该到地了。
但山路一开始很明显,可走着走着,竟然就淡了、没了,到最后,一行人在林子里钻着,都有点晕,也有些发憷。
他们这地方,从不缺各种鬼怪传说。而人死之后,土葬的形式,更是为这些鬼怪传说增添不少谈资。这年月,死了人,不讲究的,随便找个地儿,就把人给埋了,或者就近给起个坟包;讲究点的,就在山上盖座正正经经的坟墓。
他们这一路走来,坟墓、坟包见了不少,有些因为年久失修,墓穴都败落了。黑幽幽的洞口里露出黑漆漆的棺材板子,哪怕他们是阳气十足的男人,也不由地心里有些打突。
陈道西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里有些焦躁,“该不是那位老汉指错路了吧?”
“不应该,那老汉能图什么呢?”陈道岩回道。
“我不是指那老头坏,而是有可能老爷子年纪大了,脑子不清楚,所以一时——”
“嘘!”
蒲苇猛地厉声打断了陈道西。
陈道西吓了一大跳。他之前还担心这位弟妹那病弱的身子骨扛不住,会拖他们后腿,可后来发现根本就不是这样。这一路走来,她一直沉默寡言,就连小弟示意要拽着她走,她都没让。连经过那些会让女人害怕、尖叫的坟墓,都没见她变了脸色。
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
现在,她突然这个样子,难道是……
都说女人对那种东西敏感,莫非……
她眼睛转了一圈之后,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竟然扭头冲他们一笑,说:“你们听!”
那笑容,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邪性,看着怪瘆人的!那眼睛更是突然之间亮得过分,黑乎乎的,恍若抹了一层油,越发邪气四溢!
陈道西腿一软,挂在肩头扁担上的那担米跟着晃了晃,差点让他跪倒在地。
“听……听什么?”他咽了咽口水,吓得眼睛都有些直了,根本就不敢往不该看的地方看,而是只盯着蒲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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