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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生实习手记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妙人
穿白大褂的别说动手打人、骂人,你就是态度差一点就骂你没医德,好像天生我们就得是好脾气,最可恶的是病人常常把生病的气撒在我们身上,你特么生病是我弄得嘛?跟我发什么邪火?
可能有的人说,你们医生护士工资多高多高,但我有句话想要提醒你,应该从上小学的时候,老师就教过你,付出和回报是成正比的。
关键是医务人员的工资还真没有传说中的高哎,这也是我想转行的因素之一,我的白大褂我可能穿不了多久了,因为我想挣大钱。
你可能出了大学就不再看书,学医的出了大学,还有研究生,进了医院月月考,考试考不过的,你别依仗你有后门,不好意思,考试不过,后门也保不住你,因为现在人才太多了。
走后门的人最怕什么人?
超牛逼者。
所谓超牛逼者,就是不管考什么、怎么考,他都是满分,没办法,就是那种内定一个人,考试走形式的招聘都干不过他,人家的实力在那里,你再招其他人难以服众啊。
言归正传,医院里有没有那些作风不好、不能治病骗钱的医生呢?
我可以很肯定地回答你:有!
怎么办?
我跟你说:
砍死!
请记住,如果碰上那种没良心、不能治病专门拖延病情骗药钱的医生,怎么办?
砍死!
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为民除害!以绝后患!
你把他砍死那就是为大家谋了大福了,请记住,一定砍死他。
拿上你四十米大刀冲上去,别跟他废话,冲上去就砍!
杀一个以儆效尤,杀一个杀一儆百,让那些没本事心又脏的医生赶紧地、麻利儿地从医院滚出来,别再说自己是个医生,你特么就是白大褂的污点,我们就是因为你才被背上骂名,你特么地赶紧被砍死吧。
请广大市民谨记,遇上了庸医怎么办?
砍死!死一个少一个。
回归正题,医院有多爱人,体现在医务工作者有多爱人。
说实话,医院不爱人,它爱的是钱。
会爱人的是人,不是医院,医院不仅不爱你,它也不爱医务人员。
记得当初快要实习的时候,教我们中医的老师跟我们反复叮嘱,如果在医院碰到医闹怎么办?患者或者患者家属动手打人怎么办?
往仪器后面躲,哪个仪器贵就往哪个仪器后面躲,老师如是郑重说道。
因为打坏了你,医院不会出面,但是打坏了仪器,医院就会出面解决了,老师讥讽地笑着说。
所谓医德,从医的人遵守医德才会被人们视为有能力的人。
但是,为什么经商的人,无奸不商却会被人们视为有能力的人?
这是不是你们对职业评判的双规?谁能站出来给我解释一下?
我只想为广大医务人员争取一个权利,那就是还手的权利。
蔡凯风,我另外一个大学同班,她现在在大内科的一个病房实习,她那天接班莫名其妙地被病人家属打了两耳光,打翻在地上趴着,动弹不得。
原因,说白了就是叵测的人心。
她那天去接白班治疗班,给一个肝癌晚期的老奶奶换水,老奶奶家人瞒着老人家的病情不给老人家知道,老人家就特别想知道,想方设法地从医务人员的口中套话,老蔡她第一天进大内科实习,她不知道。
老人家装作无所谓地开口问道,小姑娘,你给我换的是什么水啊?
老蔡如实答道,舒肝宁,护肝的,老人家。
然后老蔡就回治疗室了,再出来换水的时候,从背后被人揪住白大褂的领子,猛地一拽,翻过来就是两个清脆响亮的大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趴到在地。
打他的人是老奶奶的二儿子,肥头大耳、膀大腰圆的一个男人,口吐脏话骂着老蔡,大致就是说特意瞒着老人家病情,你一个小护士以为自己多能,跟老人家讲,情绪很是激动。
其实,不过是作秀,作给老奶奶看,让老奶奶看看你二儿子有多么重视你、在乎你,因为你,他都把小护士打翻在地,以此来显示她在他心目中有多么重要。
不过是为了多分点遗产罢了。
后来那个老奶奶确实走了,那个打人的二儿子确实多分了不少遗产。
可是,老蔡变得沉默寡言了。





医学生实习手记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复习一下上一章的内容,我们要记住的一句话就是,“当你出现不适的时候,疾病已经在你身上积累很久了”,这句话一定要记住。
生病了不要拖,早发现早治疗。
“今天,我们科主任给我发了一条微信,”晚上老蔡在寝室里一边泡脚一边刷手机,好几天都蓦然不言的她,突然木木地来了这么一句话。
一般情况下,主任之类的不会找实习生做事情。
我们好奇了异口同声问道:“啥事儿啊?”
老蔡依旧低着头刷手机,好像没听见,几分钟之后才开口,淡淡地说:“请我出去吃饭,说是要请我吃一顿好的。”
可能对于像老蔡这样优秀又漂亮的女孩,各种邀约已经见怪不怪,我们炸了:“卧槽……!不是吧……?!”
“因为什么啊?”也就我淡然开口问道。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对老蔡的各种桃花就有所耳闻。
怎么说呢,老蔡吧……瘦瘦长长的女孩,运动风,飒爽而不失恬静,阳光男孩的气息中不乏女孩的甜美,就是……阳刚又妩媚,常常换一种风格就给人眼前一亮的惊艳,其实也算不上是多么漂亮,但总给人一种神秘的、与众不同的气质,像是年轻的皮囊下住着一个世纪老人的独特感。
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生,只能说,喜欢她的男生都是有眼光的人。
老蔡是第一眼好看,越看越精致的那种女孩,而且她不仅仅是外表好看,她的内心更是精致如瓷,内心世界很美好很强大,像一个女企业家。
但是她从来没有男朋友,她不愿谈。
但是我觉得她每次的抉择都是正确的,每一次拒绝都是有意义的。
老蔡若无其事地添了点热水继续泡,“傻呀你,”两只脚丫子相互搓一搓,“人家主任都是有家室有稳定生活的人,为什么要约你出去吃饭?”
我们望着她,既羡慕她的经历,又害怕这样的际遇:“为什么啊?”
她仍旧刷着手机,一会儿后才发言道:“不过是看上你年轻漂亮呗,想找你打发打发枯燥的生活,像这样的人,你答应了他一次就有无数次,而且……”
她拿起擦脚的白毛巾,我们都在等她的后文,急不可耐地追问道:“而且什么?”
她倒是不急,慢悠悠地说:“而且……会一次比一次得寸进尺,先是吃吃饭、送送东西,然后拉拉小手、轻轻小嘴,然后……”她顿住,端起洗脚水,“你们都懂吧。”
“然后给你点补偿,是的,你确实毫不费力地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你想要的物质生活,”老蔡对着镜子涂面霜,“但你失去的会更多,而且是毫无意义的失去。”
“他也不是为了爱情而找的你,你不答应,他还会去找别人,而不是因为你,才找的你。”虽然老蔡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但经验还是比我们老道。
我内心是很想问她和解剖老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觉得问了她也不会说,反而是冒犯了别人的隐私。
除了老蔡,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我知道她们内心和我的心理活动肯定是一样的,都好奇她和解剖老师的绯闻。
原来在学校上学的时候,大一我们上基础课,解剖是一个重点课程,一个星期有四次课,基本上每次解剖课都是四堂课连上。
那个时候我们都是十八岁,青春洋溢的年纪,嫩得像花骨朵,涉世未深,简简单单。
解剖老师就是我前面章节讲的那位,因为手术接连失败,而离开医院回学校教书的那位老师。
老师长得很斯文,白白净净,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在学校凡是上过他的课的女生,无一不是他的小迷妹,咳咳……包括我。
老蔡是一个学霸,经常课间或者下课的时候会去问一些她做作业遇上的不懂的问题,这很正常,很多同学都回去问。
异常在,老师向她示……一种不同于师生之间的感情。
嫉妒,可能是女生的天性,就有很多怀着好奇心嫉妒心的女生整天跟在老蔡的后面,窥测着老蔡和解剖老师的关系,说三道四,让我们这些局外人不知真假。
问题不在老蔡和解剖老师关系好,问题出在,解剖老师已经成家了,还有个八岁的儿子,老蔡那个时候十八,老师三十六,说得不好听一点,结婚早一点的都能生出来她。
有同学说看到老师请老蔡在外面吃饭,情窦初开的样子,呃……情窦初开的样子是指解剖老师,老蔡一直都是那样话不多冷冷的扑克脸,但是笑起来却很温暖。
风言风语,越传越多。
我偷瞄老蔡的表情,她还是一副无所谓事不关己的模样,可能有些人天生的气质就比较吸引人吧,我心里这样想着。
晚上十点多,我收拾收拾从宿舍出发去医院上班,每次迎着昏黄的路灯上夜班的时候,我的内心就很拒绝,万籁寂静,家家户户都开始熄灯睡觉了,我却要开始一天的辛苦工作了,仿佛快乐是别人的,睡眠和幸福也是别人的,我除了工作,什么也没有,工资也没有,地位也没有,像机器上多余的零件,每天被人清点,却不被需要。
“瞳孔对光多少?”老师问我。
我扒开这个被120送进来五十上下的女性的眼皮,称呼她老妇人吧,我扒开她的眼皮,瞳孔笔从眼角扫过去,另一只眼同样操作:“右3、左1,两侧瞳孔不等大,对光反射迟钝。”
大家记住,两侧瞳孔不等大提示颅内有出血,很凶险,需要立即做处理。
“开绿色通道,ct。”我接过检查单立马推着病人奔去ct室,病人在ct室内扫描,我在操作室里看,老师们让我去,是对我放心,我读ct片子还是读得比较准,诊断还是很准的。
老妇人的片子,整个颅内散在的都是高密度(白色的)的亮块,记住,如果颅脑ct整个脑子,或者部分区域,都是白色的,白色的中间可以看到一些黑灰色的纹路,这样子的片子,提示病人有蛛网膜下腔出血。
什么是蛛网膜?
你们可能不太清楚,说简单点,就是包裹你脑子、脊髓的一层薄薄的膜,包裹脑子和脊髓的膜有好几层,膜和膜之间的空间就叫做腔隙,蛛网膜下腔就是蛛网膜和软脊膜之间的腔隙。
引起蛛网膜下腔出血的原因有很多,最常见的是颅内动脉瘤破裂、脑(脊髓)血管畸形破裂,简而言之,就是脑子的血管破了。
回抢救室的路上,老妇人的儿子就慌忙地跟我描述他妈妈是怎么出现这种突然晕倒、意识不清、呕吐的情况。
呕吐,如果说加上有意识上的问题,同时出现,那就提示可能是颅脑问题,颅内压增高引起的呕吐。
“晚上洗好澡了嘛,我就给我妈吹头发,吹着吹着她就突然这样,”儿子前后说了一大堆在我们看来是废话的话,洗澡后吹头发,这一点就是诊断的辅助点了。
“可能是脑动脉瘤破裂,你做好心理准备。”我说道。
他不相信,“怎么可能会是瘤呢?”
“也有可能是血管畸形破裂,”我补充道。“严重吗?”他慌忙问,“很严重。”我说。
在急诊,你会遇到两种人,一种是漠不关心病情的人,明明情况已经很严重了,他还认为没事,另一种就是屁大点事就感觉要死了。
说到这个,不得不提的是上次,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因为屁股出血来急诊,家里人围着抢救室的平车一圈又一圈,反复责怪道:“我们都出血成这样了,你们医院就是这样对待病人的吗?”“让病人等着死吗?你们还在那里谈笑风生的?!”然后举起手机一顿拍。
我的内心和鲁迅先生弃医从文时的心情是一样的:愚民啊,治得了你身体上的病,治不了你的思想!
再说,最重要的一点,你这个屁股出血不能盲目止血的啊,还好是男性,女性屁股出血考虑的问题就更多一些(妇科、内科的消化道、外科的痔疮出血),盲目止血,看不到出血点是无法诊断你大爷到底是痔疮出血还是消化道出血,瞎嚷嚷啥,已经让消化科和普外科医生下来会诊了,又不是整个医院就你一个病人(原因参见前几章),医院很忙哒,有比你严重多了的病人,检伤分类,危重的优先。
艾西……不要小题大做,也不要大题小作。
脑外icu直接把老妇人收上去了,“我们不生产病人,我们是病人的搬运工。”医院所有科室,最讨厌的就是急诊科打电话会诊收病人,因为急诊从来没有时间观念,没有急症病人你就是休息,有急症病人你就得工作,准点下班?想都不要想!
对我来说,送这个老妇人进病房还算可以,有天晚上,我一个人,拉一个至少有三百斤的男病人,高血压酒后颅内出血,在悠长悠长地走廊里,像纤夫似的费力地拖拉着他往前走,她家属也不管,任凭我一人之力把他送进脑外icu,送完之后,胳膊都要废了,你自己家里人,能不能上点心?
快拂晓,120声声急促往我们这边赶来。
车门一打开,“卧槽……”钻脑子的刺激性的气味,“什么情况?”我问,“喝农药的,乐果,一瓶半。”120急救人员答道。
老师在急救车来之前已经接到电话,洗胃机已经准备就绪,120把病人从平车上抬下来,放在洗胃床上一躺,开始插洗胃管,会厌反射性地拒绝洗胃管的进入,“放松来,做吞咽动作好吗?”还是插不进去,又不能硬插。
“他为什么喝农药?”我向家属询问。
家属支支吾吾,“做梦有人叫他喝农药,他自己就去买了,晚上自己想想就喝掉了。”
我真是醉了,做梦有人叫你喝农药,这是什么理由?
“呜啊……”一声,他喷呛出黄澄澄的胃内容物,喷得插胃管老师的头上、脸上、衣服上都是,乐果的气味又重又持久,毒素可以通过皮肤黏膜吸收,被喷了又有什么办法,赶紧趁他不注意把胃管滑进胃里,好在是插上了,不然他就等死吧,要么就去花个几万十几万做crrt,把血液里的毒素洗干净。
我越看这个喝农药的小伙子越不对劲,“老师,他脖子那里有条红红的,像勒痕,你看是不是。”我站在老师身后,对着她耳边,小声地说道。
“是的,韩旭。”
我为什么这么注意脖子上是否有勒痕?因为昨天晚上也是,有个因为呼吸暂停时间过长导致反应不佳的四十五岁的女人,也有可能是憋气时间过长导致脑缺氧,西装革履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以前有子宫肿瘤,七年前切掉了子宫之后情绪就一直不好,在家里面,”一面抓着他老婆的手后悔道:“我今天不该去出差的,我不该去机场的……”
“她身体不好,又做过甲状腺切除手术,我太后悔了,今天不该走的……”
那个被他紧握着双手的女人,又憔悴又丑,狗啃似的短发,男人般阳刚的面容,身材也不似年轻姑娘的曼妙,臃肿而且难堪,她的脖子处有一道深深的紫红色的勒痕。
“我回家发现她的时候,她在阳台上,旁边有一条麻绳,头上套着塑料袋。”男人爱抚着拨开她脸旁的碎发,懊悔道:“我不该走的……都怪我……”
她老公对她真好,我当时心里这样感触到,“平时在家都是我照顾着她,我今天不该去出差的,”这西装革履的男人,其实头发已经半白,可在我看来比任何男人都要帅。
这样的情况是什么情况?转交病人的时候要注意交代什么?
你想想。
“有自杀的倾向!”老师让我一定要和icu的护士交代这句话,我记在脑子里,“她情况不好,脑缺氧很久了,”等等一堆信息。
“然后有自杀的倾向。”我此话一出,icu的老师立马紧张起来:“上约束带!”
果不其然,这个小伙子也是想死想得不得了,洗完胃,我们抢救室里的人脑子都被乐果熏得涨涨的,他却开始闹起来:“让我死!让我死!”家里人上去压住他,谁压住他,他捶谁。
在急诊,面对情绪崩溃的场面太正常了,嚎啕大哭、哀嚎都是正常。
“什么情况?”120又送人来,“车祸,”他说,“老头子可能已经不在了,老奶奶还在,”说话间,老头老奶奶已经被推进抢救室,“三个人,三个人!”他提醒道。
“嗯?”我疑问。
“准备洗胃吧,肇事者因为跟老公吵架,吃了一百片安眠药,然后开车撞到他们。”120的人如是交代道,又补充道:“你老爷子的心电图等会给我一截,刚在车上太急了,没来得及留。”
“好,”我说,转头便对老师说,“老师洗胃机别关,安眠药一百片。”我都能看到老师脸上的“卧槽”二字,大家都是心里mmp。
五六点的时候,从后面工地上抬过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工人,用木板抬过来的,“干活好好的,突然就倒了。”工友说道。
其实他送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不在了。
常规抢救半小时,然后太平间的大叔就来把他推走了。
这种,突然猝死,不是心脏问题就是颅脑问题。
很不幸,他也是颅内动脉瘤破裂。
颅内动脉瘤,有的人有可能一辈子都不破,有的人说破就破,它就像埋在脑子里的一颗定时炸弹,有可能一辈子,和它和平相处相安无事,也有可能下一秒就破,看命运,看运气了。
那个喝农药闹自杀的小伙子被放在留观室了,那个因为和老公吵架吃安眠药撞车的女人也被放在留观室里,走廊里除了弥漫着看不见的浓郁刺鼻的乐果味道,还充斥着刺耳的哀嚎和怒吼:“啊……我撞死人了,你让我去太平间看看他……”“让我死,你们不要压着我!……”
脑yin子疼,那个撞人的女人把自己的留置针扯了,要去太平间看看被她撞死的老爷子,我说真的,要不是因为我穿着白大褂,我真想上去给她两耳光,大骂:“你特么自己想死就去死,喝了安眠药你干什么要开车?”
奈何因为穿着白大褂,忍住了没说,“你要去看可以,你必须输完液再走。”我克制着自己,耐心地说道。
她懊悔地哭着说道:“不要紧,我的这点小健康不算什么,人家都不在了,是我害得他们不幸的啊……我对不起人家,你就让我去看看吧……”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央求我,你现在后悔了?你妈逼你杀人了你知道吗?你当时喝安眠药为什么要开车?
没给她去,扎了针,让她老实待着,赔不起,你就等着坐牢吧。姑娘,你一时冲动的代价太大了啊!
急诊九楼有个病区,有的时候我们会上去帮忙,如果病房忙不过来的话。九楼打电话下来,呼两个人上去,夜班,上面人手不够。
下面又太忙,只好我和另外一个年资较浅的老师机动。
老师让我端治疗盘跟着她进特需病房,特需病房在这边的话,主要是给那些牢房里囚犯用,病房门口立着两位持械的特警,我是一个在交警摄像下可以自如操作的人,我怎么能怕特警呢?
不紧张,我叫不紧张。
老师在给囚犯换药,我在一旁看,老师处理好了之后就走了,我在后面处理床单位和垃圾之类的,那个穿着囚服的男人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看得我莫名其妙的,心里毛毛的,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纳闷道。
回污物室处理垃圾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治疗盘里,有一个卷成一个小卷的纸条,本着好奇心,我打开了它。
看完之后,我后悔了,我不该打开它。
上面用黑色水笔写着一个手机号码和一句话:
“麻烦帮我打一下这个号码:
139*******1”
回想到那个囚男意味深长的一眼相视,我心里翻滚起不好的预感。




医学生实习手记上 死亡体型及灵异事件
怎么办?
我心下大乱,这是什么命?
我在干什么?
我是谁?
脑子一片混沌,瞬间脑补出了一部越狱剧,如果我不帮他会不会被他暗中杀害?(我当时脑子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哭笑不得。)
“韩旭,你还没搞好吗?”那个和我一起上来的年资较浅的老师站在污物室门口问我。
我背对着她,一动不动,顿了一会,考虑要不要告诉老师,想想还是告诉她吧,好歹死了,也能拉个垫背的,“老师……你看……”我把手中的纸条展开,转过身去,拿着它怯生生地开口问道,“怎么办……?”
老师看我一脸煞白懵逼的样子,走近,看着我手指捏着的纸条条,半晌才反应过来,惊奇地叹道:“卧槽……”然后和我四目相视,“牛逼啊……”
“我刚都脑补出一部越狱剧,我连我的死法都想好了,”我一脸认真地说道。
老师被我逗笑了,“现在是法制社会,孩子!”老师大手抚上我的脊梁,“走,跟警察叔叔说去。”
“警察同志,”老师领着我,把纸条递过去,“你看你们怎么处理?”
门口肩上扛着枪的特警老哥接过纸条看完:“这是什么纸条?”
我紧张而严肃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担忧的我问道:“我的安全会不会受到危协?”“我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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