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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平凡生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门大哥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惊醒了孙府的门房,门房开门一瞧没有人影,正欲关门时却发现一道人影趴在门口,门房连忙上前扶起一瞧,当即向院内叫道:“孙四快禀告老爷,就说李公子到了!”
李壹醒来时,觉得口干舌燥,喉咙隐隐作痛。当他下意识去桌边找茶杯时,一双葱葱玉手捧着茶杯出现在他眼前,只听耳旁银玲似地声音说道:“公子醒了,奴婢特来照顾公子洗漱更衣。”
李壹抬头一看,只见一位笑盈盈的丫鬟正定定地瞅着自己,模样带着万分娇羞。李壹一时间不觉地愣了。





明朝的平凡生活 第二十八节 大婚
李壹起床洗漱完后,便有丫鬟前来传话,说小姐在后花园假山处等候。李壹跟了丫鬟来到后花园,抬头便发现孙莹莹望着假山上的瀑布,背对而立。待丫鬟退下去后。只听孙莹莹幽幽一叹,道:“为什么?”
“怪只怪郑王横插一杠子,自作主张为我和永淳公主保了媒。”
“为什么?”孙莹莹又问道。
“我也是沒办法,为这事皇上差点砍了我的脑袋。”
“为什么?”孙莹莹再次问道。
“其实,我心里一直喜欢地是你,为了娶到你,我才违心地答应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李壹说完这句话,脸上烧得厉害,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孙莹莹依旧没有回身,只听她幽幽一叹,道:“哎!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剩下的事你和家父商量吧!”言罢竟衣袂飘飘地离去。
李壹和孙逢吉的谈话进行的很愉快,当孙逢吉听说女儿和公主一样,都是正妻时。不禁对李壹更加另眼相看,暗暗庆幸女儿嫁对了人。
公主出嫁又称“出降”、“下嫁”或“厘降”驸马娶公主则称“尚”某公主。因为公主是“金枝玉叶”,地位比其夫要高。
公主婚礼主要由指婚、纳彩、出降、合卺、归宁等礼仪组成。
指婚之日,宗人府管理大臣将所选驸马带至前门东阶下,宣旨:“今以永淳公主择配天津水军督都李壹。”李壹跪拜接旨。指婚后,驸马家择吉日向皇家行纳采礼又称“一九礼”。届时驸马送彩礼至午门外恭进。据大明会典事例
彩礼为“驮一、马八”后改为“羊九
只”。纳采次日,皇帝于中和殿、保和殿悬彩设宴,款待驸马及其男性族人。
驸马等先至慈宁宫外向太后行礼,再至太极殿向皇帝行礼,然后入宴。席间演奏吉祥乐曲。宴毕,驸门还要到坤宁宫外向皇后行礼。同日,太后在慈宁宫宴请额驸族中女眷,皇后率皇贵妃、妃嫔等与宴。
出降前一日,内务府官员率銮仪校抬送公主嫁妆至驸门家,驸马要率族人于前门外行三跪九叩礼迎接。嫁妆送到后,由内务府管领命妇负责陈设。随同嫁妆送至驸马家的还有一名陪嫁侍女。
陪嫁侍女由皇太后或皇后于宫女中选择精明貌美者充当,任务是在公主出降前先行与额驸同床试婚,以查验额驸有无隐疾和情况等试婚后即遣人将查验结果回报宫中。如无异常,公主出降便按期举行反之,则另议。陪嫁侍女在公主出降后一般留作额驸的侧室,少数也有做公主女侍的。试婚之仪是明朝特有的习俗。此举仅限于皇家公主下嫁,其他王公贵族禁行。
公主出降这天,驸马家将准备好的“九九礼”抬至午门恭纳。礼品为鞍马18匹、甲胄18副、马21匹、驮6匹、宴桌90席、羊81只、乳酒和黄酒45瓶。受礼后,皇帝、皇太后分别于太极殿和慈宁宫宴请驸马家男女族人。准备出降的公主身穿吉服吉时到,先至皇太后、皇帝、皇后前依次行告别礼如系妃嫔所出,再向生身妃嫔行礼。然后,公主在命妇引导下升舆出宫,赴驸马府邸。公主乘舆由内务府校尉抬行。其前有仪仗开道其后,
送亲命妇等乘舆随行最后是护送的骑马军校。送亲队伍浩浩荡荡。至驸马府邸后,驸马父礼男宾于外厅,驸马母礼女宾于中堂,公主与
额驸于洞房行合卺礼。礼毕众退。
归宁是婚礼的最后一项仪式。婚后第9日,公主偕驸马入宫拜见太后、皇帝、皇后等,依次行谢恩礼。其日宫中少不得还要大张筵宴,热闹一番。
当李铁牛和苗氏听完宫里太监说完这些礼仪后李铁牛和苗氏已于半月前由礼部派人接至京城,头都大了。尤其是李铁牛,自打一踏上来京的马车,脑子里一直晕晕乎乎,始终不能相信眼前发生地一切。自已居然和皇上成了亲家。
朱厚炜大方地把府第给了妹夫李壹。同时还送了丫鬟仆役十数人。孙幼才也告假回京,参加妹妹的婚礼,他见朱厚炜出手如此阔绰,心想自己也不能跌份,驸马府的家俱及摆该便被他包圆,他在西城定制了上好的楠木家俱,并在南城琉璃厂购进一批价值不菲的瓷器。
大婚那天,前来恭贺的王公大臣络绎不绝,没见如此阵仗的李铁牛夫妇更是手忙脚乱,好几次差点闹出笑话。
让李壹万万没有想到,秦王朱诚泳出现在前来恭贺的人群,他送出的礼物居然是十八颗鸽蛋大小的南海珍珠和一尺多高地红珊瑚。哇!人群惊呆了,“啧啧啧!不得了,这两样宝贝,能搞到一样己属不易,到底是秦王!一下子送出两样稀世珍宝。”“是呀!这得多大地面子。”“切!你知道什么?听说驸马爷是秦王殿下的忘年交,交情深着呢。”“哎!没办法,人和人沒法比。”听着纷纷议论声,李铁牛夫妇脸上露出自豪地笑容。
“参见秦王殿下!”李壹一撩前襟,单膝跪地道。
“呵呵呵,使不得使不得,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这些俗礼就免了吧!”秦王笑着扶起李壹。
李壹把秦王请至二堂正厅落座,接过丫鬟端来的茶杯,双手奉上。秦王摸着胡须,满意地点点头,道:“怎么样?一年多不见,一切都好吧?”
“回王爷的话,一切都好。”李壹拱手答道。
“李壹小友,你年纪轻轻便能败蒙古、斩红毛、歼倭寇,不日又要率军出征朝鲜,便是那些老臣宿将也无法做到。”顿了顿,秦王轻啜一口香茗继续道:“但是千万不要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时刻应谨言慎行,以免让他人嫉妒,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这时陪在一旁的李铁牛插话道:“儿啊!王爷这话说得太对了,你今日能如此风光,难免不让人眼红,今后应该夹起尾巴做人。才可长久。”
李壹立刻起身拱手道:“谢王爷金玉良言,谢父亲教诲。”这时门子来报朝中大臣刘健、李东阳、谢迁、王璿等人到了。李壹向秦王告了声罪,便与父亲勿勿出门迎接去了。
婚礼场面十分热闹,李壹、永淳、孙莹莹三人拜过天地后,婚宴便开始了。当李壹逐席给众人敬过酒后,昏昏沉沉地被人送入洞房。美人顶着盖头坐在床上,李壹的心跳忽然加速,当他颤抖地揭开盖头时,不由地一愣,张嘴问道:“是你?”
盖头之下竟是吴翠翠,看着李壹吃惊地表情,吴翠翠嗔道:“你以为会是谁?”
“为什么会是你?”
“不为什么,我只是公主的陪嫁侍女。”
“我怎么不知道,为什么事先不知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当初你要娶公主和孙小姐时,告诉我了吗?”
“”
“怎么?没话说了!”
“”
“你再不说话,我就当你不喜欢我,既然你不喜欢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吴翠翠言罢,假意起身要走。
李壹一把从后面抱住吴翠翠,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不许走!我心里最疼地便是你。”
翠翠闻言,身子顿时一软,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第二天一早,李壹携新妇拜见过公婆后,四人围桌而坐吃早点,只见公主不动碗筷直直地看着翠翠,翠翠被她盯得很不自然,红着脸低下了头。李壹见状替翠翠出言解围道:“永淳,好好吃饭,瞎看什么?”
永淳闻言忽然噗哧一笑,起身拍手道:“不许走,我心里最疼地便是你。哈哈哈!”
翠翠嘤咛一声,捂着脸转身逃了出去。永淳拍着手笑得更厉害了,李壹红着脸偷偷向孙莹莹望去,只见她幽怨地望着自已,同时听她轻轻说道:“啐!脸皮真厚,这么肉麻地话也能说出口。”
御书房,弘治埋头批阅奏折,李广恭谨地侍点一旁,不敢发出一丝响动。
忽然,弘治一推奏折,转首问道:“永淳婚事办得怎么样?”
“启奏陛下,在京的王公大臣,有头有脸的都去了。噢!对了,听说秦王也去了,还送了十八颗南海珍珠和一株红珊瑚。”
“哼!朕这位王兄就喜欢搞这一套,到处抛金撒银收买人心,也不想想朕的女婿也是他能收买的?”
“陛下,谁说不是呢,现在京城满大街都在谈论秦王殿下。”
“噢?是吗?看朕得帮帮这位王兄,让他的名声更大些。”顿了顿,弘治继续道:“传旨!着秦王任监军,随王璿、李壹一起出征朝鲜。”
秦王在京城的府第内,秦王俯首跪地,只听香案后传旨太监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秦王朱诚泳为监军,点齐兵马后,即日出征,钦此!”
秦王连连叩首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送走传旨太监后,秦王手捧圣旨,在大厅来回踱着步,暗暗思忖道:皇上这次唱得是哪一出,为什么选我作监军,出征朝鲜?
王璿、李壹端坐在王璿府中的客厅内,只见王璿轻啜一口香茗,缓缓放下茶杯,道:“李壹,你能看出圣上此举的深意吗?”
“王大人,晚辈猜想圣上此举有两层意思:一是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将秦王捧得越高,摔得会更惨。二是皇上想看看我到底和秦王的交情有多深,看来我今后得步步小心、谨言慎行了,一个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
王璿手捋胡须,赞赏地看着李壹,道:“你小小年纪,便能悟到这一层,实属不易。今后在朝为官应处处小心、时时留意。万不可率性而为,阴沟里翻船。”




明朝的平凡生活 第二十九 惊艳一枪
由于对出海作战的事一无所知。王璿和秦王感到滔天地巨浪随时会将战舰吞没。几万将士会随时倾覆沉入海底再也浮不起来,在这种不安的心情下,秦王想出了个折中的办法,由他和王璿带兵从走丹东一线,从陆路进攻。另一路由李壹带领天津水军,由鳌山卫浮山所青岛出发,乘战舰直扑江华岛救出朝鲜国王燕山君,同时炮轰汉城,牵制叛臣成希颜、朴亢宗。为秦王和王璿的陆上进攻创造机会。
作战计划以奏折的形式上报内阁,当弘治看到奏折时,当众便夸秦王老成谋国,是他老朱家的千里驹,当场便准了。这件事着实让秦王高兴了一阵子。
作别父母妻妾后,李壹便同孙幼才匆匆赶回天津,这段时间内,马汉和焦治的研究取得了突破性地进展,他们不但冶炼出了精铁,而且缩小了火炮的膛径。新式火炮采用了最新配方的火药,射程更远了,而且不会出现炸膛。李壹见大喜,立刻命人给五艘战更换了新式火炮。同时从官库里拨银五千两,给马汉和焦治以示奖励。李壹的大手笔让其他各营将士眼红不已,将士们暗暗憋了一口气,这次一定要奋勇杀敌,做出个样子让李大人看看。
朱厚炜一次又一次地在父皇面前发誓,表了无数次决心,说如果父皇允许他随李壹出征,他绝不参与军事,只要他双脚一踏上朝鲜的土地,就马上回到父皇身边,今生今世再也不乘船出海了。弘治无奈只好准了。
李壹率大军到了崖山卫,他的头脑是清醒的,在暴风雨肆虐期间,乃至停止后的短时间内,贸然出海是危险的。到了第七天,暴风雨过去了,海面平静多了,将士们对海上生活开始有点习惯了。但少数官兵每天仍是愁眉苦脸的再加上有些晕船,更是打不起精神来。到了傍晚,天气完全晴了,风也完全停了,继之而来的是一个美丽可爱的黄金昏。当晚和第二天清晨天气晴朗,落日和日出显得异常清丽。此时,阳光照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令人心旷神怡。那是李壹以前从未见过的美景。
那天晚上李壹睡得很香,精神也为之一爽。望着前天还奔腾咆哮的大海,一下子竟这么平静柔和,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那位和他一起上船的马汉,唯恐李壶下不了决心耽误了航程,就过来看李壹。“喂,李!请不要担心,“他拍拍李壹的肩膀说,“你现在觉得怎样?我说,前些天吹起一点微风,一定把你吓坏了吧?““你说那是一点微风?“李壹道:“那是一场可怕的风暴啊!““风暴?你这傻瓜,“他回答道:“你把那也叫风暴?那算得了什么!只要船稳固,海面宽阔,像这样的一点风我们根本不放在眼里。当然,你初次出海,也难怪你,李。来吧,我们弄碗甜酒喝喝,把那些事统统忘掉吧!你看,天气多好啊!“
简而言之,风暴一过,大海又平静如镜,李壹头脑里纷乱的思绪也随之一扫而光,怕被大海吞没的恐惧也消失殆尽,他热衷航海的愿望又重新涌上心头。因此,李壹就和将士们一起照旧喝酒天,这让前来劳军的崖山卫将军看得连连摇头不已,这样地军队能打仗吗?
第九天,朱厚炜带着十几名亲兵,终于赶到了。他一上船,便命令亲兵抬上来十几坛老醋、五六筐生姜。李壹看得纳闷,便问道:“殿下,这些生姜和老醋有什么说道?”
“呵呵,这回猜不着了吧?”朱厚炜得意地扬扬眉,道:“妹夫,你还不知道吧?生姜和老醋一起熬,喝了能治晕船。”
“噢!”李壹恍然一拍脑门,笑道:“是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王爷!这次你可立了大功了。”
朱厚炜笑着捣了李壹一下,道:“怎么样妹夫?我这个二舅哥还有些用吧?”
李壹身后的刘克忍、马汉、肖刚、曹义见状哈哈大笑,朱厚炜不以为忤,丝毫没生气。他伸手一搂李壹肩膀,道:“大老远便闻见酒香了,走!进去喝两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厚炜醉眼迷离地望着李壹,问道:“哎!我说妹夫,听说你有一把带着千里眼的火枪,能指哪打哪。怎么样?改天拿出来让本王瞧瞧,长长见识。”
“行啊!”李壹爽快地说道:“不过现在不是一把了,马汉先生这段时间替我们造出了十把这样的火枪,经过改进,比以前那把更好用了。”
“都是什么人才能用这种火枪呢?”朱厚炜笑问。
“尊敬地王爷,用这种火枪的士兵,都是军营里的神枪手。”这时马汉插话道。
“是吗?”朱厚炜豪气冲天地干了一杯酒,道:“好!本王明儿就试试这种火枪,倘若打不准或是打不中靶子,本王发誓,从此后绝不再碰一下火器。”顿了顿,嘿嘿一笑问李壹,道:“妹夫,倘若打中了,嘿嘿嘿”
李壹望着朱厚炜,心道:就凭你一听炮响便尿裤子的德性,还想当神枪手。当下便一拍桌子,大声答道:“殿下,若你打中了,我作主便送殿下一杆这样的枪!”
“好!就这么定了。”朱厚炜说便站起身,对众人拱拱手,道:“诸位少陪了,本王要去歇着了。养足精神后,让你们明儿看看本王那惊艳地一枪!哈哈哈!”言罢大笑着转身离去。
翌日,主舰的甲板上,只见朱厚炜双手持枪,对着天空上盘旋地海鸟,不停地转动枪口。旁边围观众人屏住呼吸,齐向天空望。
“啪!”朱厚炜轻轻扣动扳机,只见那只海鸟应声而落,“噗!”掉落在海面。
惊呆!这可是移动靶,昨晚还以为朱厚炜喝高了,胡吹大气。这可是奥运选手的水准!见李壹张大嘴,一幅吃瓜地模样,朱厚炜不悦地推了李壹一下,道:“怎么样?服了吧妹夫。”
“别别别是蒙的吧?”李壹一脸不信地说道。
“什么?”朱厚炜闻言大怒,气冲冲地对李壹道:“不信本王是吧?那本王再打一枪让你看看!”言罢一转身朝亲兵吩咐道:“装弹药!”
“啪!”“噗!”又一只海鸟掉了下来,红萝卜调辣子吃出没看出!这家伙还是个神枪牛。“好!好好好!”“王爷威武!”“牛!王爷真牛!”李壹笑嘻嘻地走过来,冲朱厚炜拱手道:“厉害!王爷真是位深藏不露地高手,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否?”
“说!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在下想请王爷帮着训练一下,这帮火枪手!”
朱厚炜拍拍手里的火枪,乜着眼道:“呵呵呵!本王原本还有这一层意思,不过,刚才好像有人说本王这一枪是蒙的”
哎哟!这朱厚炜还拿捏上了,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行,看看咱俩最后谁会求谁?打定主意后,李壹当即哈哈大笑




明朝的平凡生活 第三十一节 水牛儿
早晨起来,李壹迎着朝阳大口呼吸着带着咸味的新鲜空气,突然从船舷后面传来一阵歌声,“水牛儿,水牛儿,先出犄角后出头儿。你爹你妈给你买了烧羊肉,你不吃,不给你留,在哪儿呢,砖头后头呢!”
李壹微微一笑,循着歌声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只见一位年轻的士卒,手托腮呆呆地望着北方,轻轻地哼着小曲。
“这小曲真好听!它叫什么名?”李壹问道。
年轻士卒一愣,忽视发现水军督都李大人不知何站在自己身后,当下便欲参拜。李壹笑着摆摆手止住。
“回将军话,这是咱老北京的儿歌叫水牛儿。”土卒一抱拳答道。
“这位兄弟,看你的年纪和我差不多,你是哪的人?叫什么名字?”李壹笑问。
“回禀将军,小人是北京人,小名叫金三。”士卒答道。
“以后别小人小人的啦!你我年纪相仿又在同一口锅里吃饭,咱们往后便以兄弟相称如何?”李壹真诚地看着全三,笑道。
“将军太抬举小人了,这样恐怕不合规矩。”士卒惶恐地答道。
“屁规矩!这里我说了算,让你怎么叫你便怎么叫,啰嗦什么?”李壹把脸一沉,佯怒道。
金三闻言咧嘴一笑,道:“将军!那我可真叫了。”
“叫!”
“李兄!”
“金兄!”
哈哈哈哈!两人一阵大笑,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经过交谈,李壹得知金三是世代军户出身,父亲早年在与蒙古人交战中丧命,母亲独自拉扯他和两位哥哥成人。军队中身世和金三相仿的人太多了,朝廷根本无睱顾及。李壹一阵感叹,忽然发现金三手里居然拿着带有千里眼的火枪。当下便让他打两枪试试。
金三瞄准天空中海鸟轻轻扣动扳机,“啪!”一声,天空中落下几根羽毛,海鸟惊叫着逃走了。全三面色大窘,红着脸嗫嚅道:“将军,标下没用,让您失望了。”
李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沒事!咱们多打几枪试试。”
金三重重地点点头,努力平复自已的心情。面色凝重地装好弹药,摒住呼吸举枪瞄准,“啪!”子弹在海鸟前一米处划过。
“金兄,你太紧张,开枪早了!沒关系咱们继续来。”李壹安慰道。
“啪”“啪“”啪”……几声枪响后,连根鸟毛都没落下,越打越差了。
“哈哈哈哈!”朱厚炜的笑声在身后响起,李壹无奈地苦笑一下,转身朝朱厚炜一拱手,道:“殿下!早啊!”金三也躬身退立一旁。
“早!大家都早。”朱厚炜径直走过来,一言不发地拿过金三手中的枪,装好弹药,举枪瞄准,扣动扳机。海鸟应声而落。
“神了!”李壹和金三齐声赞道。
“王爷,小的为什么总是打不中呢?”金三崇敬地望着朱厚炜,问道。
“呵呵!”朱厚炜眉毛一挺,道:“刚才你开枪时,本王在后面瞧了大半天了。你往鸟前边开枪是对得,但你没有注意风朝哪边刮,风速是多少?所以,你不是开枪迟了便是早了。”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些,王爷!您真太厉害了。”金三由衷地赞道。
“给!”朱厚炜把枪往金三面前一递,道:“按照本王刚才的法子,打两枪试试。”
李壹见状微笑不语,心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看来以前小瞧了自己这位小舅子,以后当另眼相看。当下朝远处侍立的刘克忍招了招手,待他过来后,低头吩咐了几句。刘克忍闻言一笑,一抱拳立刻转身走了。
说话间,金三已装好弹药举枪瞄向天空,“啪!”一大片羽毛从天空落下,一只海鸟在天空中扑腾了几下,终于落了下来!
朱厚炜见状开心地哈哈大笑,一拍金三肩膀,道:“怎么样?本王的法子管用吧!”
“好枪法!王爷请教教我们吧!”九名官兵齐刷刷说道,朱厚炜吓了一跳,回头一瞧不知何时身后整齐地站了一排官兵。
“殿下,教不教就看你了。和在下无关。呵呵呵!”李壹大笑着拱手离去。
“哎!”朱厚炜闻言一笑,无奈地说道:“又着了你小子的道儿!我说没你这么算计人的。”
众官兵闻言相顾莞尔,即而哄声大笑。
不得不说朱厚炜的训练是富有成效地。短短五天时间,十名火枪手被他硬生生地练成了狙击手。见着二舅哥不辞辛苦地训练士卒,李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每天变着方的做好饭菜,搞好后勤保障。
这一天午时,负责情报工作的肖刚和曹义来报,海面有些朝鲜渔船总是鬼鬼祟祟地远远绕着战舰游弋,估计是探子。得到消息,李壹立刻请朱厚炜、刘克忍来主仓议事。
“从出兵到现快半个月了,估计八成是秦王叔和王老将军那边己经打起来了,所以朝鲜国才会向我们这边派探子。”朱厚炜率先发言道。
“嗯!”刘克忍点头道:“郑王殿下所言有理,问题是朝鲜国怎么知道我们会从浮山由海路进攻。依属下看,八成是咱们这里出了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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