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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闺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容
她不觉眼前一阵湿润,轻轻用衣袖揩了泪水,再抬头望月,一轮皓月如盘高悬夜空,星空浩渺。
独立半壁亭,眼前波光粼粼,将人影揉碎在银光满眼的湖水里,成了碎片。
忽然,凌乱的影子里多了一人,才依稀看清一袭银色的袍襟,她正要回身,猛然一只手臂从身后紧紧将她搂在怀里,躁热的鼻息带了浓郁的酒气扑鼻,滚烫的面颊就贴了她冰凉的粉颊,惬意的深深在她颈窝里嗅嗅。





望族闺秀 第四百八十二章 金锁错2
春旎惊得挣扎,又不敢大叫。听流熏讲,这些日子骏表兄天天买醉,竟然托病不去翰林院多日,惹得舅舅大怒。她原想今儿好好规劝他一番,却不想被他醉醺醺的袭来。
“表兄,松手”春旎嗔恼地轻声,只是那臂颇是有力,箍住她的脖颈要腰身,只顾在她身上亲昵,湿热的唇滚烫在她颈间亲吻逡巡,迫不及待的呼吸急促有力。任凭她挣扎,一只不安分的手却紧紧的在她身上捏揉。慌得春旎推搡挣扎几乎惊哭出声“表兄,不可”
一阵撕扯挣扎,春旎就觉得他借了酒力乱性丝毫不肯停手,她紧紧护住胸前,不让他躁动的手胡为。春旎面色赤红,又急又羞,奋力挣扎着低声“表兄,不要”
她惊急中一口狠狠咬去他那手背,那手惊痛松开。春旎趁机一把推开他落荒奔逃,才奔出几步,就觉得身子忽然被腰间的丝绦猛然牵回,那手抓住了她的衣衫,刺啦一声裂帛声响,一把撕扯开,一阵冰凉满背,慌得她不知所措。横来一臂紧紧束缚了她的脖颈,她才惊愕的看清,不是子骏表兄,竟然是表兄景珏,珏表兄
“你”春旎惊愕,张口就要大呼“来人,救命”却比那大手一把捂住嘴,武将的手坚实有力,浓浓的酒气,迷离的醉眼戏看她谐谑的一笑,轻声问“表妹,是想喊多些人来围观表妹此刻的雪肤芳姿”
说罢一双眼溜溜地望向春旎的胸前。方春旎心跳剧烈的垂眼一看,又急又羞。珏表兄人前英武是人中才俊,如此此刻成了无耻的禽兽
她衣衫不整,月色下分外惹目。慌得春旎挣扎着去掩,只是一动,轻罗凉滑而下半悬臂肘,更露出一截子欺霜压雪的臂膀来。羞得她惊哭挣扎,可是芳唇却被景珏紧紧捂住。
他仔细端详她,满是寻味宠溺,沙哑的声音轻柔徐徐吟诵“香雾云鬟湿2c清辉玉臂寒。何时倚虚幌2c双照泪痕干。,旎表妹,果然倾国倾城色。”
“呜呜呜”方春旎徒劳的挣扎,泪水汹涌,空踢踹着双腿。
“呵呵,呵呵,表妹可知,女人落泪,男人心醉,越是如此,就越不忍冷落怠慢了她们,”说着,他贴在她耳根说“表妹今儿在此等的不是我这个表兄,可惜你那个表兄不会来了,将妹妹你让给了我。俊哥儿他,就一心去当他的东床驸马去也”
方春旎望着他的眸光惊愕,难以置信他的言语。景珏如何来此绝非偶然
难道是俊哥哥,不,俊哥哥绝非如此的小人
春旎挣扎哭泣,哀哀的眼眸乞求地望着景珏,见她不在挣扎,景珏凝视她的眸光,那眼眸里透出征服者的快意和霸道说“我松手,表妹可以喊叫。只会招来更多的人来一睹表妹芳姿。怕是外公外婆也奈何不得,结果不过是将表妹一早的送给表兄我为妾。倒是称了你的意。如何”
他轻吻春旎,将脸深深埋在她身前片刻,紧紧将春旎顶在柱上,肆意在她耳边道“表兄我一介武夫,不懂惜香怜玉,可心里也是极其心仪表妹的。可惜天不作美,表妹家世不济,还偏偏对我不屑一顾。我景珏想要天下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疯子,疯子方春旎拼命挣扎。
“好,我替表妹喊人,我喊了来人呀”景珏张口一呼,声音压了几分,却慌得方春旎频频摇头,她眸光里透出惊恐,一颗心突突的跳。若是真若来人,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女儿,无依无靠,日后可如何有脸见人
“乖,这才懂事乖巧。”景珏借着几分酒气在她耳边轻轻吹风,痒得她周身一阵痉挛。
“你若是闹出笑话来,小姨母和表弟怕也难在谢府栖身。表妹的一生一世毁了不说,可惜了姨母和小表弟,难不成回江南,受族人冷眼去”
他轻轻叙说着,似醉非醉,威逼利诱。不顾方旖旎的啜泣哀求,轻轻的用燥热的唇舔舐她粉颊上的泪,渐渐的手一松,滚烫的唇吻向她的樱唇。方春旎侧过身,却被他扳过面颊,任她泪水纵横,他拼命的索取。
忽然一只手不安分的摸索,惊得方旖旎一阵抽搐才要挣扎,却被他紧紧束缚。方旖旎惊急了,她的贞节,她最宝贵的一切,她拼命的撕扯抗争。
“不要”她手去护拦,却被他握住她脖颈衣衿的手不慌不忙的一把扯下。
“啊”方春旎惊声惨叫,无奈口被他一把堵住
他如欣赏那一幅神仙画卷,白皙莹润如冷玉,如丝绸细软触手细腻,他啧啧称赞,叹息道“怎好辜负了人间仙品”
方旖旎绝望地望着他,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拼命摇头,他却如一头失去理智的兽,轻轻地拢着她,在她绝望而惶恐的眸光中,忽然惨然一笑
“呜呜”方旖旎的底线被冲破,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绝望。
仿佛大海风雨交加中一艘沉船,她被绑缚在一片帆板上,在冰冷的海浪里漂泊不定,刺骨的冰寒不时将痛苦的她撕扯成两半,喉头的苦楚无法嚷出,她极力挣扎,无奈被紧紧束缚,肆意的浪潮来势凶猛,一波波的驰骋,一泻千里的快意仿佛惊涛骇浪间颠簸,她被高高的抛去浪尖,又狠狠的摔下,又被高高的扬起。她惊恐得呐喊,声音被浪涛吞噬。
“旎表妹,可真真的是个尤物,妙人”耳边传来飘忽的声音,吹得她耳道一阵阵的痒,轻轻的热气吹进耳道,惊的春旎周身一阵痉挛,旋即颤抖的落泪不止。
“你,求你放了我”她呜呜的啜泣。
他轻轻舔舐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呢喃“我是那贪嘴的猫儿,表妹就是一块香喷喷诱人的肥肉,怎舍松口呢若要我松口,也容易,表妹须得答应一件事”
说罢凑近春旎的耳边戏弄轻虐的低语几句,春旎惊得面容失色,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如见鬼魅。




望族闺秀 第四百八十三章 金锁错3
“怎么不肯迟早表妹会肯的。吃了一回腥,回去咂砸滋味就想下一次。日后这谢府,少不得我这猫儿来寻表妹的温柔乡呢。”
“无耻之尤,衣冠禽兽”方春旎不知如何用词去骂他。
呼啦啦一只昏鸦惊飞,树枝乱颤。
“什么人出来”景珏紧张的撇下惊惶失措的方春旎,一个纵步拔剑在手几步飞冲了去,挥剑在灌木丛中一阵乱砍,竟然没有半分人影。
他长松一口气,回身看,方春旎已翻滚下栏杆,蜷缩在角落里惊恐地挣扎解着束缚。
景珏打量着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狼狈不堪的方春旎,不觉指着她哑然失笑。
“呵呵,呵呵,表妹这,可真是一场虚惊,做贼心虚”他上前附身抱起她冰凉的身子,凝视哭泣不止的她说“表妹,这样子,颇是可爱。云一娲2c玉一梭2c澹澹衫儿薄薄罗2c轻颦双黛螺”
不顾方春旎哭泣,他将她轻轻抱起,放回石桌上坐定,又将掉落在地的金锁拾起,在她眼前轻晃着问“表妹,可是想妥了这事儿,可是答应”
春旎颤抖的手一把抢过俊表兄赐还的金锁,泪水如雨。
“是他将你让给我了。他听说家父有意给你个好前程,让你嫁给赵王府为世子妃,就求我好好温柔的待你。今夜来会你。”景珏冷冷奚落道,“别恨我,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要娶你。你若是能把住嘴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讲,放聪明些,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方春旎只剩泪水如雨。
晨起,流熏去祖母房里请安,却不见了春旎。随口问小姑母“怎不见旎姐姐”
平日里春旎是早起的鸟儿,最是守礼数,一早来老夫人房里伺候起居的。
谢妉儿透出几分疲惫道“这丫头,也不知是怎的了,这些日子神不守舍的。今儿说额头痛,一夜未眠,这会子还在睡呢。”
老夫人叹一声说“做女儿时赖床晚起的日子不多了,过两年嫁了人,伺候公婆,怕都没如此的福分。让她睡吧。”
出了老夫人的房,丹姝已经回来,垂头丧气的凑去流熏耳边说“姑娘,才我去赵王府替姑娘讲那些各色荷包和精巧的江宁织造府的贡品络子送给了宁郡主,去求她归还方姑娘的金锁,也告诉了她,是旎姑娘责怪小姐你呢。可宁郡主说,她昨日回府前,就在后花园将个金锁弄丢了,派了婆子们四处去寻,也没寻到。丹姝就派人去打探。下人们打扫园子并未发现宁郡主掉落的什么坠子。倒是听世子爷身边的笑儿说,世子一早在王府后花园去打拳,从草窠儿里拾到一枚小金锁,玲珑可爱,不知道是不是咱们府里丢的那个,可怎么丢在赵王府了呢”
“那定是宁儿这糊涂虫丢的。”流熏惊喜道。
“可是,世子爷说,若是哪位姑娘掉落的,须得给他彩头答谢,他才肯还的。”丹姝翘了唇道,有些无奈,待流熏做主。
流熏面颊一赤,景珏表兄倒不似孟浪的,只是闺阁女儿之物落在外男手中,若被春旎姐姐得知,不知如何尴尬埋怨了哥哥去。
她忙问“可知珏哥哥人在哪里”
“听说一早都聚在咱们公子的书房贺喜呢。”丹姝说。
“咱们去看看。”流熏片刻不停地向哥哥书房去。
七月暑热,一树树油绿的叶子间点满红透的小花,紫藤花架子下挂着一串串淡蓝色的花,搭起凉棚一般。一阵微风送过,花香怡人,除了许多暑气。
藤萝架下,一阵笑语,哥哥同沈孤桐围了石桌对弈,表兄景珏捧了一盏茶立在一旁饶有兴致的观战,做在石凳上捧个腮有意无意凑热闹的是十二皇子景璨。
更有环臂同景珏并肩观战的表兄江维宇,一身绛色的袍子,透出几分闲雅。
流熏凑过去,恰逢了哥哥谢子骏心不在焉的推枰拱手认输。
众人取笑道“子骏分明是心不在焉,心飞宫里惦记神仙美眷吧”
谢子骏有些嗔恼,脸色尴尬。流熏知道哥哥心里不快,忙上前去解围说“哥哥,妹妹寻了你许久。昨儿哥哥给熏儿那物事,被毓宁妹妹拿去玩,丢在了哪里,在让丫鬟四处去寻也没寻到呢。”
谢子骏一惊,倏然起身恼道“还能做什么事儿这点子事就毛手毛脚的”他眸光惊急的就要亲自去寻一般。
流熏委屈道“熏儿也告诫过宁妹妹,可宁妹妹执意要拿去玩。”
她偷眼看了景珏,忽然笑道,“珏哥哥来谢府前可是见到毓宁妹妹了”
景珏拿扇子敲敲额头说“可巧了,难怪,我今儿在后花园打拳,拾得一枚金锁,精巧可爱的,自当是王府里哪个姐妹一时大意掉落的。原来是宁儿这小糊涂虫丢三落四的马虎大意了。”
忽然他问子骏“表弟如何有闺阁女儿之物”
谢子骏面色大窘,不知如何应对是好。
流熏忙上来争抢,气恼道“既然珏哥哥知道是闺阁女儿之物,就还给流熏。”她打量景珏,记起昨天湖心亭他同春旎的对话,多了几份狐疑和提防。
景珏似有意戏耍她,摇头说“不许我些好处,就想轻易讨了去”
说罢眼睛溜溜地扫去前面廊子下,就见洞门处行来方春旎,方春旎面色惨白,不敢近前。
“旎表妹来的正好,快快,快来给为兄凭这个理。”景珏迎了她过去。
方春旎一见景珏,再看他手指坠着那晃悠悠的金锁,流苏穗子血一般刺目的颜色,她顿时愕得周身血液凝固一般,扭头就要走。
流熏不明究竟,提了裙裾赶上她说“旎姐姐慢走”
后面的话她反也不知如何开口了。
难道说,要如实告诉旎姐姐,是哥哥托她约旎姐姐私会,拿了这金锁做信物还给旎姐姐,又被她不小心掉落,被珏表兄拾得去3f
她嘴里一迟疑,方春旎反是大方从容的堆出一脸平静的笑意徐徐而至对流熏说“熏儿,严哥儿人在何处”她冷冷瞟一眼谢子骏,眸光里满是恨意。
谢子骏叫一声“旎表妹,你等等,”疾步过来。
流熏诧异道“严哥儿,没曾见他呀”
方春旎脸儿一沉,顿时脸色煞白,有些懊恼地问“不是你打发春嬷嬷来喊我,说严哥儿在学里顽皮,打破了先生的头”
“我,不曾呀”流熏更是一头雾水。
景珏哈哈的一笑,又看看一旁的谢子骏道“这可是益发的有趣了。许是我等在此碍了事儿。”
方春旎见他满眼的取笑戏弄,昨夜的羞辱令她恨不得冲上去将这畜生撕得粉碎,可是她不能。她一孤女柔弱无依无靠寄身谢府,若是离开谢府的呵护,她又能去哪里心里惨痛流泪,面上还要将屈辱深深咽去喉咙,任了苦涩倒淌心口沙痛难忍,噙了一抹浅笑说“莫不是我来得不巧了。”
她说罢轻轻一福就要退下。
景珏似无意搭理他,漫不经心的摆弄那枚金锁对谢子骏问“这金锁莫不是哪位千金小姐赠给俊表弟的定情之物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景珏尽情戏谑着,幽幽的将那亮眼的金锁在谢子骏眼前轻晃。
谢子骏恼得一把去夺,被景珏一把握住道“既然给到我手里,如何辜负了她我帮了俊表弟如此大的忙,救了眼前急,俊表弟如何谢我”
方春旎一怔,神色尴尬,难道果然是谢子骏出卖了她昨夜将她送去景珏这禽兽的口中不,如何会如此难道是她不带眼识人,谢子骏一心要去做驸马,怕她碍事,竟然用此下作龌龊的手段,毁她清白,让她自此死心
她转身欲走。却被景珏唤住“旎表妹,你来得正好,也做个鉴证。俊哥儿玩赖,应了我的酬劳要悔了去。咱们可如何罚他”
他眸光带了丝戏谑地上下打量方春旎,仿佛一只猫儿在耍弄擒在手中的老鼠,他那眸光就在方春旎的雪颈上一溜,方春旎不知所措的去捂胸口,景珏看她那又惊又羞无处遁逃的踟蹰反是得意的笑了,他上前几步,摊手将那枚金锁在谢子骏面前晃晃,见谢子骏要来伸手抢,一把握了高高的举起调笑说“我知道了,定是俊表弟那日逛青楼被皇上伯父捉个正着那次,遇到那个相好的赠的。堂堂状元公,竟然也学了些偷香窃玉的功夫,啧啧。改日一定细细说来给哥哥听听。”嘴里打趣,眸子却溜溜地瞟着方春旎,笑靥里透出几分浪荡不羁,令流熏都觉得眼前的珏表兄似乎变得陌生许多。怎么珏表兄离京才这几日的功夫,回来时就如变了一个人
一番混帐话,流熏都听得面红耳赤,捂住耳朵不由掩面跺脚转身道“我去告给大姑父和姑母听去,珏哥哥莫不是吃多了酒”
景珏忙打躬道歉连称得罪,眸光却溜溜的瞟去落荒而逃的方春旎。
“旎表妹”景珏唤一声,春旎并未停步,他又喊,“你的帕子掉了”
春旎这才狼狈停步回身,流熏忙赶去从草窠里拾起方春旎丢落的一方湖色锦帕,被方春旎一把扯去掉头就走。
流熏懊恼道“旎姐姐可听不得表哥这些荤话的,看看,气走了不是看大姑母知道了,不撕珏哥哥的嘴”
景珏只是笑,臂肘搭去了身边江维宇的肩头,哈哈哈笑个不停,又取笑谢子骏白净的脸儿红如落水的虾米一般。男人凑在一处,总没有好事儿,流熏见沈孤桐频频递她眼色示意她回避,她才一把上前抢了那金锁离去。




望族闺秀 第四百八十四章 姊妹决裂
“熏妹”
流熏跑出几步去追赶春旎姐姐,已绕去夹道,身后传来一声呼唤。景珏疾步追来,阔步拦去流熏面前,一把握住她的臂,那骨骼突兀的大手握来,反令她觉得生痛。她奋力甩开他的手,打量他的眸光里满是陌生。
景珏笑笑,惭愧的自己轻轻抽打了自己的嘴说“是我孟浪了。军营里同那些武夫混了这些时日,也是口无遮拦了。”他忽然噗嗤一笑道,“你们女孩子娇嗔的时候最有趣。”
他一把握住流熏的肩头端端的打量着说“你可知道我多想你,这些日子,无时无刻。”那声音渐渐的淡去,他那眸光里泛着淡淡幽光,满是柔情。
沙哑低沉的声音温柔道“莫怪我,行伍之人,一颗头时刻挂在腰带上,不定什么时候就去见了阎王爷。有时候,景珏在想,军武中人朝不保夕,如何承诺对熏妹你的一份情呀”
他静静的凝视她,不知如何突发奇来的说出这些令人不解的话。
但一想到湖心亭里听到他同春旎的一番对话,流熏满心的疑惑,眼前人似更是如隔云雾看不清他的心,该不是人鬼难辩心里提防,可又毋宁是自己误会他。她深深打量他,寻思揣度,忽然心生个念头打算试探他。于是流熏甩脱他的手,沉个脸掩饰不住怒意的转身就走。
“熏妹”景珏喊一声拦住她,再次握住她。他话音里有几分责备和央求,那双魅力四射的眸子里泛着灼人的光,深幽而迷人,反透出几分无辜。
流熏甩开他的手气恼着“谁有心思同你贫嘴”又沉个脸低个眼儿诈他说“你自己做的好事儿,还用我来一一历数吗我便一件件一桩桩的告给姑爹得知。旎姐姐如我的亲姐姐一般,你欺负人家,就是欺负我,她哭得泪人似的,什么都对我说了。”
景珏果然一怔,脸色顿变,旋即又抿嘴一笑摇头,“果然女子与小人唯难养也。”
他点点头说,不得不说般开口,“昨日我曾来过府上,本是要来找你,”景珏说,“谁想,路遇了要跳水寻死的春旎表妹,本想救她,怕她一时起痴念,谁想一时争执起来哎”景珏摇头叹气,满脸无奈怅然。
流熏始料未及他竟然自己提起了此事,不觉迟疑的目光打量他,心里满是狐疑。
“凭你有什么借口,欺负旎姐姐就是该死”流熏不依不饶,景珏打量她的眸光,看那眸光里透出些小女子的嗔恼,不似憎恨,于是略略放心,昨夜的丑事儿,方春旎应该是没有告诉流熏。
“是,春旎她,她误会我,误会是我在子骏面前饶舌,将她当初害子骏受辱并嫁祸给大舅父的事儿告发给了子骏。似是子骏因此对她深恶痛绝,她才迁怒于你我。子骏不要她,她寻死觅活,恨我入骨。”景珏摇头叹气,“若是寻常小事也便罢了,后来我去查此事,盘问过子骏,才知道这事儿竟然是沈孤桐多嘴透露给子骏得知的。我又怕你们姐妹为此生出口舌,今儿就抽空特地赶来逗春旎表妹一笑,再给子骏和春旎说和可是江维宇他劝我,说是既然情缘已逝,银汉迢迢相隔,爱一个人不能相守,反不如恨一个人容易得到解脱。我就罢了。”
流熏此刻将信将疑,同珏表兄对立互视,没有旁的话。景珏握住她冰冷的指尖,打量她柔声说“熏儿,我一切都是为了你。春旎那边,误会纷纭,我自然会抽丝剥茧的查清,一一向她解释。你莫烦心了。”
他话语真挚,流熏不置可否,只是淡淡浅一笑,心头可是费尽彷徨。
流熏来到梨花雪院,青苔漫漫,帘栊轻叩。
立在院前,见谢去花朵的枝头绿意油油,繁绿中夹杂几朵深紫色的夕颜花含苞待发,间或几个鸟儿在墙头鸣叫。两名婆子出来泼水,只顾兀自嘀咕,更没看人,哗啦的泼将出来,那香汤满溢的水溅湿了流熏的石榴裙,惊得惊叹退后,丹姝已上前骂道3a“眼长了只为出气望风的吗没看到人吗”
婆子一看是大小姐,惊得相继过来一连迭的告罪。
“大姑娘恕罪,奴婢们眼拙,只顾泼水,一时疏忽了。”
“大白日的,泼得什么水”流熏打量着两人抬的红漆木盆,分明是浴桶中淘出的水,可有谁大白日的沐浴呢
“说来不怕大姑娘笑话。咱们姑娘这两日不知犯了什么魔症,一日里要洗个七八遍的澡,且不说这更换下的一身身衣服要浆洗,就是这水就平白的烧了多少去折腾人也便罢了,吩咐了的事儿自己说过也记不得,反来责备奴婢们糊涂。就说适才,才沐浴过不过一个时辰,偏偏又要烧汤水沐浴,硬说今日忘记了给她备汤水沐浴,这水还是温意未退呢哎”
经婆子一提,流熏也觉得有几分诧异。旎姐姐这两日是魂不守舍的,哥哥被点为驸马的消息或是伤她太深,她对哥哥用情之深,如今却一无所获。
“旎姐姐怕是近来身子欠安,你们多担待一二。”流熏吩咐说,又看一眼丹姝说,“拿些银子给妈妈们去吃酒。”
“呦,这怎么敢当,大小姐,这”婆子们立时眉开眼笑,连连屈膝道谢。
丹姝冷冷道“嗯,等下去寻我领赏吧。”
婆子深知大小姐出手阔绰,喜上眉梢,连连谢恩。
“旎姑娘可在房里”流熏问,小丫鬟鹦哥端个水盂过来,笑了答“姑娘才吃过药,在房里榻上歪着呢。”
流熏进屋,方春旎靠在一秋香色团花靠垫上看书,见她来,掩了书册淡然一笑说“坐吧,如何得暇来了”
流熏听她话音不对,暗含几分酸涩,心里便有几分奇怪,还是悠然地问“园子里的荷花开的好,想约姐姐一道去走走。”
“横竖日后有人陪你走,我一孤女,家世逊了许多,哪里能高攀你大小姐来陪我”方春旎悠悠地说,含了讥诮。
流熏心头一惊,听这话,分明是有人在方春旎耳边闲言碎语了什么。只是,她终究对春旎姐姐有愧,但哥哥根本不可能娶春旎姐姐,而从祖父到父亲,更有当今皇上,日后的中堂重臣之妻,岂能是没有母族的寻常女子如果哥哥一意孤行,怕是害人害己。但这一切,她如何对春旎姐姐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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