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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闺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容
“哇”小五疼得噗通跪地,揉着腿纵声大哭,“你凭什么打我我要回家我不要背书”
“慈母多败儿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娘。你过去的娘不会养儿子,把你养成如此不争气的模样,大老爷气得七窍生烟,才把你这个小无赖送给了我当儿子。如今我是你的娘乖,叫娘,磕一下头叫一声,叫上二十声娘,就长记xg了,日后就不会忘记。”慕容思慧要挟地笑着说,目光里透出一丝狠厉,若连个黄口孺儿她都无可奈何,她还如何在谢府立足
旁边的婆子一脸诡笑里透出狰狞,手中细长的竹篾子在小五眼前威胁般晃来晃去,似乎随时就要打落身上。
小五一梗脖子对她吼道“你不是我娘你这个毒妇抢人家的孩儿,你才不会生养儿子自己生不出,就去抢人家的孩子,是贼”
慕容思慧顿时脸色惨白,婆子不容分说手中藤条狠狠抽在小五的腿上,疼得小五鬼哭狼嚎。
慕容思慧从秋千架下来,徐徐走来,闻声道“来,快起来,让娘看看,伤在哪里疼不”





望族闺秀 第二百三十九章 四娘教子
“啐”小五狠狠啐她一口,众人大惊失色,慕容思慧挥手狠狠抽向小五的面颊,咬牙切齿的骂“小混虫,有你好受”
她一把拧着小五肥嘟嘟的脸,恨不得将他一张嘴撕拧下来叫骂“说是谁教你的说”
小五疼痛难忍,哭号求饶,撕心裂肺般的惨呼,无论如何挣扎,慕容思慧拧在他面颊上的手就是不肯松开。小五情急之中,一头狠狠向慕容思慧撞去,直撞得慕容思慧眼冒金星昏死过去。
“来人呀杀人了杀人了五爷把四夫人杀死了”婆子丫鬟们一片慌张四处狂奔,乱作一团。
流熏气得就要冲过去阻拦,虽然她厌恶小五,可是小五毕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可恨慕容思慧如此狠辣。
方春旎一把拉住她低声说“熏儿,你冷静些。去不得”
但流熏已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
慕容思慧才被婆子丫鬟们掐人中摩挲后背的劝醒,一见小五早已跑得无迹可寻,正要挣扎起身去寻大夫人算账申诉,却看到了流熏和方春旎,不觉更是丧气,抹把脸怒道“走,咱们去寻老祖宗做主去”
“五弟弟年幼顽皮,触怒婶婶,他果然该打。报给老祖宗也好,一顿家法打死他就清静了事了”流熏故作气恼道。
方春旎似觉出流熏的目的,心领神会默契道“熏儿你浑说了。四舅母这也是恨铁不成钢一时气恼。莫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四舅母不屑拿去给外婆添烦堵,就是打死了小五出气又如何人人争说四婶母是当世孟母,可四舅母膝下自此又冷清了。”
虐死了继子,日后可还有娃子敢过继到四房呀慕容思慧心头一动,咬了牙,毕竟小五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继子,若她房里再没个子嗣,日后如何立足在谢府
她心里紧忍一口怒气,艰难的捂住头起身对丫鬟吩咐“去,把五哥儿寻回来,继续读书”
流熏一笑,心想慕容思慧毕竟是个知趣的。
她同方春旎安抚慕容思慧几句离去,方春旎叹息一声道“有个孩子,也没能让她安生。”
流熏寻思着胸有成竹的一笑说“慕容思慧已不是昔日依附封氏的爪牙,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她对方春旎说“旎姐姐先行一步,流熏去去就回。”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前院传话,吩咐四夫人慕容思慧速速去前院荣寿堂老夫人房里去问话。
流熏同方春旎速速赶去看热闹。
她们先到一步,堂内封氏紧紧搂住五公子谢子佐哭得泪人一般,老夫人更是气得义愤填膺。
一旁立着一脸怒容含了惭愧的四叔谢祖怀和温厚的二叔谢祖慎及付氏夫妇。
金婆子在一旁絮絮道“凭是哥儿如何淘气,也不能把哥儿的脸撕扯成如此模样,看看,再狠心的继母也不会如此的”
小五哭嚎得撕心裂肺,封氏更是哭成泪人,抽噎道“老祖宗做主呀,好歹小五也是老祖宗的亲孙孙。”
眼见女眷们如临大敌般越聚越多,慕容思慧却迟迟不肯登场。
老夫人遣了人去催了三次,慕容思慧才在婆子丫鬟们前呼后拥下到来。
她拥了一袭雀金裘,粉面含笑,头上围着二色金绣的昭君套,她上前从容的给老夫人请安,同妯娌们见礼。已是入春,这身装束若不是刻意炫富,颇有些诡异。
小五忍住哭声吓得躲去母亲封氏的身后,怯怯的眸光偷眼打量慕容思慧,小五满脸红红的,本别慕容思慧撕拧得红肿,更被泪水风面颊,红红的眼透出愤恨冷意。如今他在母亲身后一躲,倍觉安全。
慕容思慧一眼望去小五问“咦,四处寻你不见,如何来这里了一早让你读书,读了不到两行就跑来淘气了。”话音里满是爱恨不得带了些宠溺。
封氏本要开口发难,却被慕容思慧一句话噎堵回去。小五兄弟顽劣不爱读书,府里人人尽知。
小五更是害怕,恐惧地仰脸打量母亲乞求地望着她,紧紧拉住他的衣袖。
“老四家的,可是你把五儿的脸撕拧成这般惨不忍睹”老夫人愤然发难地问。
慕容思慧一怔,旋即淡淡道“佐哥儿不肯读书,还顽劣对学堂里的先生无礼,媳妇管教他时,下手略重了些。”
“下手略重了些你看看你把五儿的脸都拧烂了。小孩子顽皮,你如何打不行,要如此狠毒撕拧他的脸。不过就是他不肯开口叫你一声娘,你好好待他,日久天长他自然会敬你如生母。”封氏再也忍不住破口痛斥,她泣不成声哽咽,“这孩子的身上,体无完肤呀”
封氏再也按捺不住,旋即更是失声痛哭道“五儿千不好万不好,可他也是个孩子,好歹叫你一声娘,什么深仇大恨要你将他折磨到如此田地”
她眉头紧拧,拉过小五扯下纨裤,露出小屁股上青紫的小腿上纵横淤青的伤痕。
众人唏嘘不已,老夫人冷厉的眸光瞪向慕容思慧喝问“可是你做的”
“是媳妇所为。”慕容思慧坦然应着。
“你,你焉能狠毒如此呀这堪比大理寺酷刑了”封氏痛哭失声,搂住小五哭做一团。
众人责备的目光齐齐投来,谢四爷再也忍不住上前训斥妻子道“你也太过放肆大嫂一番好意将佐儿过继给咱们这房,你不思知恩图报,反同一个孩子一般计较。”一旁的小妾珠姨娘忙轻轻拉他衣袖,示意他息怒。
四夫人慕容思慧面色哀婉,欲言又止,仿佛无限隐衷难以道出。
“小孩子,难免顽劣,才需要父母耐心管教引导,哪里能如此痛下狠手”谢妉儿责怪慕容思慧道,上前拉过小五怜惜的看着他的伤,毕竟是自己娘家侄儿,她怎么能不心疼
人人指背,众说纷纭,旁边的丫鬟才要开口替慕容思慧分辩,被慕容思慧一把拉住,又缓了片刻,才要开口,身子一晃头一晕险些跌倒。
幸亏一旁的丫鬟琉璃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委屈的喊一声“夫人,都说让夫人如实禀告老夫人,夫人就是不肯”




望族闺秀 第二百四十章 反胜
琉璃不容分说抢先噗通跪地哭诉“老夫人容禀。今儿分明是咱们四夫人监督佐哥儿背弟子规,谁想连这浅显的开蒙书佐哥儿竟然背不出。四夫人无奈便训斥几句,佐哥儿竟然出言顶撞,口口声声骂四夫人说,”琉璃忽然语塞不敢向下说。
“佐哥儿平日xg子最是温和,若不bi到绝处,他定然不会出口伤人。”封氏争辩着。
“佐哥儿他说四老爷”
“琉璃”慕容思慧面色惨白的制止,生怕她说出实情一般。
“佐哥儿说的是实话,孩子不懂事,童言无忌。”金嬷嬷替封氏争辩着指责。
慕容思慧倒是强扮出一脸谦和的笑,透出几分息事宁人般的大度,她不时扶扶额头,透出几分虚弱可怜的模样。
琉璃却不依不饶地挺身道“是佐哥儿出言不逊,他骂四老爷不会生儿子,骂四夫人不是她亲娘凭什么管教他还啐了四夫人一脸吐沫。四夫人是听了他辱骂四老爷,才气急败坏的去撕拧佐哥儿的嘴。佐哥儿骂不停的挣扎,还扯了四夫人的头狠狠去撞廊柱,四夫人挣扎才撕扯了佐哥儿的嘴,佐哥儿才肯住手的。”
琉璃哭诉着上前猛然一把扯开慕容思慧的昭君套,众人一阵惊叫。昭君套揭下,露出慕容思慧额头上缠裹的白绫,上面透出血渍。众人这才恍悟,难怪慕容思慧在春季反是匪夷所思的戴了厚厚的昭君套在额头。
“你,你的头,这是如何了”老夫人惊得问。
“那要问五爷了”琉璃不依不饶道,“老夫人遣人来传唤四夫人时,太医正给四夫人料理伤口,所以才来迟了。四夫人还叮嘱奴婢们千万不许说出去,免得让大夫人难堪,让老夫人难过。”琉璃一张嘴伶俐,说的风头顿时逆转,无数惊讶埋怨的眸光投向了封氏母子。
慕容思慧这才哀哀地叹息一声道“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他四老爷说事儿,毕竟四爷日后要在朝中为官,这种话若传出去,一传十,十传百,都说四爷有暗疾,可让四爷如何人前抬头况且佐哥儿在我房里抚养,出了这种事儿,日后传出去”她眸光望向躲在封氏身后的小五谢子佐问,“你自己说说,今儿是为什么教训你的”
原本怒容满面的谢祖怀立时一脸尴尬,气恼之余狠狠瞪向佐哥儿。虽然童言无忌,但这言语委实恶毒,令他心头一冷,更是心有余悸。
小五谢子佐慌忙哭了分辩“我只骂了四婶婶不会生养孩子,没有骂四叔”
琉璃气恼道“哥儿好歹是个爷们,如何敢说不敢当。先是惹祸都是四处搪塞嫁祸,前番害得我们太太落了胎,反怪是严哥儿表少爷;如今自己骂过四老爷,这么多丫鬟婆子的耳朵都听着呢,哥儿怎么能信口开河呢”
听说小五竟然胆敢私下奚落四爷体有暗疾,莫说是无中生有,即便是真有,也轮不到他一个小辈信口胡言。
封氏始料未及,如今竟然付氏都皱起眉头看一眼二爷谢祖慎,颇是责怪地对封氏道“无端端的怎么拿他四叔来议论若是传出去,有碍四爷的声名。”
平日里付氏循规蹈矩从不同人红脸,更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如今望着封氏的一番言语,仿佛墙倒众人推,在指责封氏。
封氏本是想争辩,但如今被四夫人突如其来的咬住要害,立时显得她同谢府为敌了。
不过封氏灵机一转,哀哀地哭道“我的儿呀,你怎么被打得遍身的青紫肿伤呀就是今日一时失口,平日这旧伤,又是如何搞的”
忽然,她俯身跪地请罪对老夫人说“都是媳妇昔日管教儿子不严,才让小五今日闯祸,触怒养母,实在愧对四叔。媳妇仔细想想,如今大错已铸就,明日这消息不胫而走,诚如四妹妹所忧虑,若是谣言传去了朝中,人人都知是四爷有暗疾不能生养子嗣,这可让四爷日后何以人前抬头呀小五真是死有余辜,是儿媳已是错怪了四妹妹。”
流熏同方春旎互视一眼,心想如何的封氏忽然如此婉转了辞色,示弱的模样,神色哀哀的。看她如此,毕竟是大儿媳,老夫人也懒得责怪,神色略敛了敛,就要作罢。
忽然封氏噗通跪地求道“求老祖宗成全,都是媳妇惹的祸事,如今亡羊补牢犹未为晚。若要堵住这谣言让四叔得以在人前抬头,最好是四叔叔房里速速有所出,谣言不攻自破。儿媳想,莫不如儿媳将功折罪,设法促成此事。”
谢妉儿噗嗤一笑道“大嫂嫂莫不是气糊涂了,四哥眼前这急,你能帮上忙”
封氏从容道“媳妇娘家有个庶出的表妹,生得人物周正标致,又知书达理。不如,媳妇去说媒,说来给四叔叔做个平妻贵妾,好歹同四妹妹还是表姐妹之谊,亲上加亲呢。媳妇再将两名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丫鬟送给四叔做侍妾,若能生个一男半女,谣言不攻自破,也算儿媳对四叔和四弟妹的一份补偿。”
一言即出,四下愕然,众人面面相觑,四夫人慕容思慧更是如晴天霹雳炸响头顶,立时懵住。旋即她气得失声惊呼“这如何使得”
原本她是要收服小五,让封氏同小五就此断绝死了这份心,谁想封氏竟然釜底抽薪,以退为进,忽然提出要为四爷更去纳妾娶平妻贵妾,有了明珠为妾收房已令她寝食难安,好在明珠看来还规矩,出身卑jian对她毫无威胁。眼下,若再纵了四爷纳妾,这岂不是开门揖盗慕容思慧对四爷纳妾一事讳莫如深,府里人人尽知。如今慕容思慧杏眼圆睁就要动怒的大喝一声,老夫人都不由嫌怨她不懂规矩道“你大嫂嫂也是一片好心,事已至此,怕也只有这个法子能堵住世人的嘴,还你男人一个清白。”




望族闺秀 第二百四十一章 反水1
慕容思慧哭哭啼啼道“那焉知是媳妇的毛病或许”
封氏更是委屈落泪叹息一声“佐哥儿在我房里也不懂得什么暗疾不能生养的话,诚如四妹妹担忧,小孩子童言无忌,定然是同大人口中听来学舌的。如今看,定然是四妹妹园子里下人们没有规矩,暗中不知如何议论四房没有子嗣的事儿,被佐哥儿无意听了,似懂非懂的胡乱传话。”她溜溜地望一眼慕容思慧道,“若果然不是妹妹的毛病,这一试便知了,也不失为一稳妥的法子。”
慕容思慧立时语讷,愣愣的望着封氏,才觉得一股阴风习习而来,从脚心后背向上涌,直冻去了心底。她打个瑟瑟的寒颤,频频摇头,如若这般,开了这个口子,可不正称了四爷的意,小妾明珠是丫鬟开脸抬举的,不足为患。但四爷若再娶个平妻贵妾,有个一男半女,就要压去她头上了
她正要哭闹,忽然一旁的方春旎上前说“小舅母不必担心,四舅舅心里自然有数的。即便日后小妾有所出,老夫人做主过继五弟过来四房时也说过,佐哥儿日后就是四婶婶的亲生儿子,不论如何,都是四房长子,定不会因为四舅舅又新添了亲生的儿子,再把佐哥儿送还给大舅父的道理。”
一句话断了封氏的后路,封氏委实一惊,冷冷的目光如剑扎去方春旎面上,又恨又怕。不过这一来倒是提点了慕容思慧,她安然一笑。
还不等封氏开口抢白,谢妉儿忽然一惊一乍般说“啊,这怕不妥吧前些日子才听说朝里出了个大事,市井都传做笑谈了。说是一位官员无嗣,要休妻再娶。结果那妻子反赖是官员日日留恋花街柳巷惹出的一身脏病不举。那官员为了堵住世人的嘴,忙着迎娶了一房小妾,又抱养了一个婴儿掩人耳目称是小妾所出,诬是媳妇不出。媳妇哪里肯依,花钱雇了个衙门里的捕快去一查,真相大白,就告去了大理寺,闹得这官员丢官丧名的啧啧”
“妉儿”老夫人一声嗔怪,却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娘”谢妉儿娇嗔道,“如今朝里正为这桩笑话闹得沸沸扬扬,都在推测朝里那些多年无撕忽然无事自补娶妾生子的,许是同那位闹笑话的官员如出一辙的。如今偏偏四哥哥此刻忽然纳了几房妾,不是明摆着去自取其辱吗”
原本被bi入绝境的慕容思慧仿佛苍茫大海里遇见一根救命稻草的蚂蚁,急于奋力抱住,她连声附和谢妉儿的话,“媳妇也是这个道理,若能为四爷延续子嗣,媳妇何乐不为呢再说,我有了佐哥儿,身子受损,如今也是别无所求。怎么不爱惜这孩子不过是为了佐儿日后能先身扬名,如今督促他读书cao切了些。”慕容思慧如此一说,露出示弱的模样,倒令老夫人左右为难了。
流熏冷眼旁观静默一阵子,待众人争执稍停,她忽然一笑上前“这事儿有趣了。原本是五弟顽劣顶撞母亲惹出的祸事,怎么反闹得成了给四叔父纳妾才息事宁人呢头疼了医脚,真真的有趣”
如此一提醒,话题又回到教训小五谢子佐的事儿上。分明是小五无事生非冥顽不灵地顶撞不服教诲。
谢祖恒恰进来,沉个脸吩咐一声“将这孽障拖去院里,狠狠打一顿,府里子弟都去观打,以儆效尤”
封氏一听,见谢祖恒动怒,知道丈夫是个秉直不阿见不得子弟懒惰口舌多言的,忙去为小五求情。
老夫人发话说“是该他大伯管教了十岁了,竟然弟子规都背不出,反不如严哥儿了”
小五一见大事不妙,慌得抱住母亲的腰大哭“娘,救我娘,五儿不要挨打呀”
管家已经无奈上前,吩咐家丁架走了小五,拖下了堂去。
流熏耳听了众人叹气的叹气,议论的议论,谢妉儿拖长声音无奈道“这小五如何生得个挨打的皮肉这几个月就见他不停的挨他老子的家法黄荆条了。”
方春旎对流熏淡淡一笑,二人待人群散去时随在其后出去。
庭院里,哭嚷着的谢子佐被按在漆黑色的春凳上,家丁过来一把扯下他的葱绿色的绫裤,露出一身白腻腻肥嘟嘟的赘肉。上面还有几道乌青的檩子,那是慕容思慧打的。如今小五声嘶力竭的哭声喑哑了也无人敢来求情。兄弟们好奇的目光望着他,都觉得他在咎由自取。
倒是谢妉儿扯了一把吓得紧紧搂住她腿的严哥儿的耳朵叱责一句“要学就学些上进的,莫学些下作的,嘴贱人更溅”
三指宽的毛竹板子挥舞打下,小五哭得声嘶力竭疼得失声,两条腿在蹬踹,如一条在岸边苟延残喘挣扎求生的鱼。他绝望的哭嚎,封氏躲在房里不敢出来,掩面痛哭。
流熏和方春旎远远的看着,方春旎叹息说“咎由自取呀”
流熏露出得意的笑,方春旎转去问她“熏儿,你去对四舅母指点了什么”
流熏得意的一笑说“怕是日后四舅母再也不是封氏的走狗,不去咬她就是不易了”
忽然她低声问方春旎,“旎姐姐,你精通医术,你说,四婶婶不能生育,是巧合还是”
方春旎打量她的目光问“你是怀疑,四舅母久不成孕,屡屡落胎,是另有隐情”
流熏说“我不过是猜测。依理说,宫里的太医来了不少,走马灯一般,若是有人下药,早已查出来了。还等到今日”
一句话反提醒的方春旎,她惊诧地望一眼流熏,又望一眼反败为胜的慕容思慧,寻思片刻道“医道讲,望闻问切,观四舅母的颜面,似没有不足之症,前些时候为她把脉,也不见有虚症。如此说,问题倒不应出在四舅母身上若果然是如此,那倒是大舅母点醒了咱们。”
流熏唇角露出一丝隐隐的笑意,颇有几分高深莫测。方春旎顿悟,“熏儿,果然是你这个鬼怪在作祟。莫不是你早查出其中的隐情”




望族闺秀 第二百四十二章 反水2
流熏笑了摇头,方春旎神色一滞“莫不是你要”
“引蛇出洞”流熏一字一顿道。旋即
凑在她耳边轻语几句,方春旎推她一把说“闲事勿理,我可不随你去疯”
正在说着,慕容思慧走来,摇个扇子从她们身边过,笑容可掬的同她们搭讪几句,只对方春旎说了一句“到底是方太医的后代,果然名不虚传的。”
方春旎恭谨的微微屈膝一礼淡然一笑“四舅母过誉了,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
慕容思慧反是眉梢一挑立住足,更是上下打量她,透出几分欣赏道“日后舅母少不得还要请教你。”
“旎儿不敢”春旎淡淡的躬身。慕容思慧又转向流熏道“熏儿,你哥哥可有了消息,日后你五弟少不得要他长兄马首是瞻。”但二人目光交融的片刻,分明流熏从慕容思慧眸光里透出幽幽的笑意,似在有意向她们示好。
流熏心头明朗,面上却装作一无所查,只对她说“哥哥人在何方,熏儿也不得而知。不过五弟弟有四婶婶的严加约束,日后一定上进读书,不会再一味顽劣了。”
“是呀,人说慈母多败儿,但世人只知一味溺爱子女,若真有一个两个如孟母三迁般贤明识大体的,就载入青史了。”方春旎随声附和,慕容思慧更是双眼笑眯成一条缝,颇为受用。
流熏午睡才醒来,外面绿婵就来通禀“小姐,四夫人来了,奴婢请她稍后再来,小姐在午睡。她却说闲来无事,也不必惊动小姐,就在此坐坐。”
流熏一惊,如此说来,她睡了一个时辰,难不成四夫人就一直在此等候她
绿婵见她面上有些歉疚,许是让四夫人多等了些时候心里过意不去,就一边打帐帘一边说“横竖她乐意。再者说,小姐今儿为她解围救了她,四夫人如今不知该如何感激呢。想想先时她不查内情就诬陷是小姐撞她落胎,小姐真是以德报怨呢”
流熏深深望她一眼,示意她隔墙有耳,自己悠悠地说“四婶婶人是极好的。前番的事,若不是有人做鬼刻意陷害蒙蔽了她,四婶婶如此聪明睿智的人如何能被蒙骗误听误信了哎她也是个可怜人,年纪轻轻,却不能怀胎生个一男半女,总被人压了一头。”
“五哥儿过继给了她,便是四夫人的儿子了。”绿婵说。
“毕竟是不同的。隔了肚子隔了心的,还是自己生的养的才好。四婶婶年轻,这顽疾,该是能治的。”流熏苦笑无奈摇头。
绿婵说“旎姑娘妙手回春,小世子的病症老太医都束手无策,旎姑娘都能医治,许是旎姑娘能给四夫人解了这多年不孕的顽疾呢。”
“啐”流熏嗔恼一声,更低声道,“你就别给旎姐姐寻事儿做了,不见她近日身子不好,多忙吗”
沉默一阵,流熏懒洋洋的推枕起身吩咐她,“开窗看看,可有人在外面”
忽听窗外一声咳嗽,传来慕容思慧的声音“熏姐儿这可是醒了吗”
流熏警觉地望一眼绿婵,堆起盈盈的笑意对外面应一声“四婶婶,熏儿醒来了,怠慢了四婶婶,未能远迎。”
忙吩咐绿婵说“还不速速请四太太进来坐,越发的没了规矩,四夫人来了,也不唤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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