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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帝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妖妖
这楚王任左右金吾卫上将军,行太子太傅,确然是比临川王更有实力的。
“本宫还是不懂。”温苏心依旧淡淡地道,笑容明媚而淡然。
楚王眼睛微眯了眯,“那,如果老臣告诉娘娘,临川王联合越王,有逆反之心呢”
温苏心眸色一厉,然后却又倏然笑了,慢慢地道“楚王可知道您说的意味着什么这话,可不能只是说说,若是没有证据,可是诬蔑之罪。”
“老臣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是因为有证据”楚王说着自袖里掏出一封书信,呈给温苏心,“这便当老臣给娘娘的见面礼”
温苏心接过来后拆开书信看了,越看眉目越拧紧,心里却是冷笑。
临川王将帝都发生的事一一报给了越王,下面还加盖了临川王的私章。至于这书信为何会如此巧合在这个时候落到楚王手里,温苏心不用想都能猜到是某人的杰作。
纵使心里冷笑,但温苏心面上却如楚王所愿的一般露出了怒色,“临川王太放肆了简直居心叵测”
“娘娘息怒”楚王假意劝道,“此人深受皇恩,却有异心,实在是可恶,但娘娘不要气坏了凤体”
温苏心握着那封信,回眸看楚王,眉目扬了扬,“若是这件事查实了,那您便是大功一件本宫自然会告诉皇上您的忠心。”
“谢娘娘”
“只是,”温苏心探究地看着楚王,“您为什么不直接告诉皇上呢为何告诉本宫”
楚王高深莫测地笑了下,作揖道“因为老臣忠于娘娘,娘娘就是皇上,我们都是忠于皇上的,不是吗”
老狐狸不过是想同温苏心一道挟天子以令诸侯。
再聪慧的孩子,终究也是孩子。公冶烨胤现今不过十二岁,离亲政至少也还要六七年。而今,显然皇上对皇后娘娘言听计从,是趁机掌权的最好时机。
何况如今摄政王在位,那位主子是个不省心的人,谁都不知道他是不是靠谱,自然是同深受皇帝信任的皇后娘娘合作更安全。因为皇后终究是一介妇人,成不了大器。他日掌权,还不是他才是真正的cao控者
温苏心不动声色,只做了然状,笑道“皇叔祖说的极是。”
“这是老臣送给娘娘的第一份礼物,很快就送娘娘第二份礼物,好叫娘娘知道老臣的诚心。”楚王谄媚地道,“正确来说,是送给小国舅爷的。”
温苏心一概淡然一笑,“那,本宫就拭目以待吧。”她捏了捏手中的书信,“本宫要去见皇上,就不送皇叔祖您了”
“老臣告退”楚王行礼告退。
待送走楚王后,温苏心冷冷哼了一声,鱼儿这么快就上勾了。
因为温苏心和公冶翊哲合谋,叫人透漏给楚王的消息是,皇后有意联合临川王cha手朝政,欲挟天子以令诸侯。
而众所周知,临川王的死对头就是楚王。同为先帝弟弟,只是早先两人母妃就不合。后来各自封王,但临川王在京任卫将军。
有回楚王上言给先帝诬陷临川王同朝中大臣来往过密,说他生xg乖戾,建议让他到封国去,临川王对此一直怨愤在心。
多年来,两人斗了又斗,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温苏心想联合临川王的消息一传到楚王耳里,他这种本就功利心重的人,怎么会不急呢
所以,这就叫愿者上钩。
半月后,楚王说的第二件礼物很快就到了。据说是帝都周边一伙贼匪很是猖狂,金吾卫派兵去剿匪,大获全胜。而在这一战中,瑞孙怀靖表现极为突出,身先士卒,居功至伟。
是以楚王上奏书为瑞孙怀靖请功,封为金吾卫将军。
人人都看出了,大约楚王是讨好楚王。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小国舅爷是李家未来的姑爷,也就是说是太皇太后和皇上的人,还是慕淇君的好友,加上摄政王的默许,谁敢说个不字呢
温苏心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去了天枢殿。她定下的计谋,有些事,终究还是要公冶翊哲点头的。
闻人云素抱着琵琶立在花架下,女子仪静体闲,绛唇映日,剪水明眸里的目光太息般浅薄。
美人香花相得益,十分美妙的画面。
温苏心挥了挥手,让宫人退下了,缓步走到她身边,“都说男子惯来愿意千金买笑,从前我不懂。如今见了闻人姑娘,若是闻人姑娘,便是万金买一笑,我也是愿意的”
闻人云素径自低着头,没看温苏心,她只轻轻拨了两下琵琶,发出清脆的两声轻响,“自是有人愿意万金买我一笑,但,却只有娘娘,才有人愿意倾国倾城换你一笑。”
“我”温苏心笑了,笑里带了些微的自嘲,“但愿真是如此。”





凰帝赋 第一百五十四章 他是喜欢她吗
闻人云素慢慢抬起头,她落在温苏心身上淡薄的目光像是晨间林里的一层薄雾,“若是连娘娘都妄自菲薄,这天下还有哪个女子敢睥睨天下”
“自古红颜多薄命,虽然说得太过自卑自怜,但却也未必就没有道理,”温苏心拢了拢袖子,淡淡地道“女子,终究平淡些比较容易幸福。”
“娘娘会这样说,是因为娘娘不可能得到平淡的幸福。”闻人云素望着眼前美艳绝伦的一国之后,眸光微动。
见那女子静立在一地斑斓阳光里,宜笑遗光,绝色无二。连那阳光都如蔓藤紧紧贪婪地依附着她,明明阳光照耀着大千世界,但天地间仿佛她是唯一的光亮所在。
有的人,像是会发光,能掠夺一切的焦点,叫旁的一切都有自惭形秽的感觉。
想她一生漠视美色,因为她的美色在遇到这个女子之前一向都是所向披靡的,没有对手,所以从不叫她重视。
直到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子,闻人云素才微窒,瞬间明白了,有的女子即使什么都不做,也有无数的英杰愿意做了一切捧到她面前任她挥霍的。
温苏心望向她,见闻人云素看她的目光却像是穿过她看向某个遥远的地方,她眼角下的泪痣有隐隐欲泣的美感,“闻人姑娘”
闻人云素眸光动一下,言语若清风一般淡然,静静地道“我有句话还是告诉下娘娘,这世上,有的人可以辜负,有的人决不能辜负。所以娘娘要记得,不要辜负了王爷。”
温苏心秀眉微挑。
“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娘娘若是想要从我这探知冥狱的消息,大可不必费心。”闻人云素又低头看着自己的琵琶,“这世上,只有王爷能让我背叛冥狱,我只会告诉王爷一个人。”
“背叛冥狱的下场,大概很惨烈吧。”温苏心轻笑道。
闻人云素低头长睫微微垂下,神色难以捉摸,“那是我的事,娘娘只需要知道,王爷在帮娘娘查温家的真相,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要辜负王爷。”
“王爷在帮我”温苏心略为诧异。
“我说了,若娘娘这般的美人,自是有人愿意为娘娘倾国倾城的,”闻人云素浅浅淡淡的语声像月下流涧泠泠,“只可惜,到了娘娘这样的境况,便也不容易看清楚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温苏心听着,她这话的意思,就好像公冶翊哲喜欢自己一样。若是真的,大抵温苏心要仰天三声大笑了。
谁会勉强自己喜欢的人承欢于自己,只为报复自己的敌人谁会对自己喜欢的人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利用谁又会对自己喜欢的人这样残忍呢
闻人云素微微哼了一声,语声转冷,“娘娘不信”
“闻人姑娘觉得我该信”温苏心笑着反问。
“娘娘以为你能这样顺风顺水走到皇后的位置,是为何娘娘以为冥狱是什么样的地方,是谁都敢查的吗”闻人云素淡薄的眼眸渐渐凝出厉芒,“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若是叫冥狱知晓,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吗”
温苏心微愣。
闻人云素凉冷的目光似霜雪,半晌,才幽幽吐出一句“王爷喜欢上的竟是你这样无情的一个人”她檀口微颤,良久才道“王爷的痛苦,你半点都不懂。”
言毕,她步伐迈了出去,从温苏心身边衣袂飘飘地走了过去,只留下一股幽兰暗香。
留温苏心一人,静立良久。
若说公冶翊哲喜欢她,温苏心不信。
若说公冶翊哲的苦衷,温苏心却也能懂一二。
他的人生有太多的悲哀,他不可能为情爱而活。正如温苏心自己,即使再爱慕公子,终究,都是一场水中月镜中花的悲哀。所以,大抵公冶翊哲爱一个人,必然也是同她一般爱得无声无息了吧。
这么一说,倒也不是不可能了。
温苏心唇角动了动,带出一点浅淡的笑意。
片刻后,内侍便来请温苏心了,说公冶翊哲在浅央湖,请皇后娘娘移驾。
随着内侍到了浅央湖,湖畔绿草如茵花正好。风吹来,湖边树木发出沙沙的声响,也吹得湖水涟漪泛泛,推开一层又一层微波。
公冶翊哲负手静立在阳光里,璀璨绚丽了一地的阳光熠熠光芒灼人眼,阳光落在他团龙袍上,叫他整个人都灿然生辉。
只是,他昂挺的背影像一棵孤独的树。在这苍茫天地间,寂寂生长成参天大树,已然俯瞰着这天下苍生,却寂静如初。
温苏心想,她大抵是刚刚听了闻人云素的话想多了。公冶翊哲就是公冶翊哲,不会是这样寂静的男子。他永远强大,永远掌控着局势,也永远没人能猜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许是听到了声响,公冶翊哲缓缓回眸,一个回眸,一个笑,那灼眼的光芒,连尘埃都要被惊醒。他睥睨而肆意的张扬眼神,如九天上的帝君垂顾凡尘,镌刻出一个高不可侵的远影。
温苏心本迈步的脚便顿住了,只下意识地勾出一个笑来,唇边盈盈一笑如那湖里轻轻微波。
“本王送给楚王的回礼,皇后娘娘可满意”公冶翊哲边说,边踏步洒脱地走来,笑意融融,风都会融化酥软掉。
“王爷送的礼,十分贵重,不过,”温苏心懒懒依着木棉树,扯出一点笑意,“相信王爷也会收到一份满意的回礼的。”
公冶翊哲在她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轻叹一声,“你我之间,一定要这般计较吗”
温苏心慵懒地转眸,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眸里带了些许倦色,“这要看王爷是怎么想的,从来,都不是我能做主的,不是吗”
公冶翊哲凝视她良久,他手轻轻摩挲着扇骨,“你的心里能看见的只有温家,苏心,这样的你,是不会快乐的。”
“我不需要快乐,我只需要温家的真相。”温苏心坚韧的声音若冰棱,有刺穿人心的悲凉,她眼眸里水光盈动,“这是我活着的意义。”




凰帝赋 第一百五十五章 她说只相信他
温苏心依偎着木棉树,长睫微垂,浓长的睫毛上在阳光下闪烁着水光。倔强的女子,像是被触碰到极痛的伤口般,骤然露出凄然的神色,像攀爬在树木上的凌霄花在风中无力摇曳。
公冶翊哲似乎有些不忍看到她乍然露出的脆弱,目光渐渐软了下来,“如果我答应你,帮你查明真相,你会不会愿意快乐一点”
“王爷”温苏心语声哽咽,明眸盈盈看向公冶翊哲,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
“那,我们就这样约定好了,”公冶翊哲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啪一声合上手里的扇子,径自笑道“我帮你查温家的真相,你就快乐一点,那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温苏心看着公冶翊哲,只见他紧锁的眉目一寸一寸舒展开,笑容也一点一点漾开,他一字一句道“相信我。”
那三个字,听得温苏心震了震。
她说过除了自己不信任何人的,但当看着他这样认真地说的时候,觉得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温苏心慢慢扬起嘴角,轻轻点头,乖顺地道“好。”
听到这个字,公冶翊哲也笑了,那笑若水墨丹青勾勒在宣纸上慢慢晕开,有极致的美,他道“不要太压抑自己了,一切都有我在,我会还温家一个真相,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我信你,”温苏心嫣然一笑,“这个世上我只信你了。”
如此浓情,便是连温苏心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是真话了。他对着她说着这样的情话,她便也回着他期待的情话。
只是温苏心心里并不信这一切,她喜欢了这么多年的慕淇君都不能相信,这世上她还能相信谁呢不过是利益的合作者,谁和她利益是一边的,她就信谁而已。
温苏心想,或然公冶翊哲是有几分喜欢她的,但只是没那么喜欢她。这喜欢放在身边是叫他欢喜的,但他不愿为她失去什么的。
这样的喜欢,对她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走到今日这一步,她已然没有心管他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她只是需要这个男人帮她查温家的真相,她只是需要这个男人在这即将展开的血战里坚定地支持她,这就够了。
而后,两人商议了下,就定下了计谋。
所以,楚王的殷勤换来的是,温苏心从公冶烨胤哪里要到的一封密诏。一封命楚王和长沙王、汝南王联手,擒拿临川王的密诏。
楚王望着密诏良久都没开口,温苏心挑一挑眉,“皇叔祖觉得为难”
“密诏”楚王面有疑难之色,只是很快又笑了,“老臣也只是觉得这样只怕军心不服,难以让大家一道齐心协力。”
温苏心莞尔一笑,“密诏都给了,皇叔祖还有何异议宫里历来多耳目,如此大事,若是明诏,被谁走漏了风色,惊动了临川王,皇叔祖有把握对这些逆贼一网打尽吗”
若是下旨,要经过太多人的手,谁能保证这些人力没临川王的人呢
“可是”
温苏心伸手便要抽回密诏,笑道“皇叔祖不敢,不如还给本宫,本宫给长沙王也是一样的”
楚王手一避,连忙赔笑,“皇后娘娘老臣不是这个意思”
温苏心袖子一拂,冷冷哼了一声。
“娘娘,为何不是就地处决,而是擒拿”楚王盯着密诏试探地问道。
“皇上是圣明之君,怎么能随随便便斩杀自己的皇叔祖呢”温苏心瞥他一眼,慢慢笑了,慢条斯理地理理自己的衣袖,“但谁也没说不会出什么意外啊,比如抗旨不尊不得已之类的”
然后温苏心抬头直视着楚王,笑语嫣然,“人到了您手里,怎么处理不是您说了算吗做得干净,对您,对本宫,都有好处。”
楚王回应一笑,“娘娘说得极是极是”
“至于皇上和摄政王那里,万事自有本宫担着,想怎么做你就放胆去做,你怕什么”温苏心鄙夷地看他一眼,“何况此番,连太皇太后都是知晓的”
剩下的温苏心就付出一笑,不言而喻的事,灭了越王和临川王,绝然是皇帝和太皇太后乐于见到的。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楚王连连道。
“这件事就托赖皇叔祖了,本宫要趁此机会立功,只有这样,皇上和太皇太后才会更加信任本宫”温苏心一双明眸像是有火苗在燃烧,然后在笑吟吟看着楚王,“到了那时,本宫自然也不会忘了是皇叔祖您送了本宫这样的大礼的”
楚王看着这样野心勃勃的女子,嘴角勾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冷笑。
是夜,温苏心静坐天璇宫,如同往常一般,没有任何差异。
显然,子时时分临川王府的那一场厮杀,也并没有传入到宫里来。再多的腥风血雨,再多的骨肉相残,也总与天璇宫没干系的。
只有五月夜晚的风一直吹打着帘栊,月挂树梢洒人间一层银华,夜未央,人未眠。
第二日楚王进宫复命,却于宫门口被擒拿,捆绑送到了乾明宫。罪名是楚王矫诏杀害临川王,罪无可恕。
乾明宫里,公冶烨胤同太皇太后上座。公冶翊哲显然是一大早被吵醒十分不爽,正懒懒倚在那红木椅上,眼睛沉沉垂着,哈欠连天,似乎又寻了周公一道玩耍去了。
楚王被迫跪在地上,两个侍卫牢牢按压着他双肩。楚王低垂的头怒目睁得十分大,眼里具是森寒之色。
温苏心却只是温婉地立在公冶烨胤身边,嘴角一点淡笑若月华。
公冶烨胤冷冷地看着楚王,一字一字沉重地道“你竟然将临川王杀了”
“皇上不是这样的是临川王抗旨不尊,老臣才不得已让人全力捉拿,”楚王立时喊冤,诚惶诚恐的模样,“但岂料临川王拼死反抗,才出了这样的意外的”
公冶烨胤怒然拍案,“那你倒是说说看,临川王一人反抗,你为何杀了他全家连襁褓中的幼儿都没放过,你倒是给朕说说看啊”
楚王一下子慌了,然后转头看向温苏心。
但温苏心只是立在公冶烨胤身边,目光淡然,像是全然没听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守着本分在伺候公冶烨胤。




凰帝赋 第一百五十六章 联合审问楚王
“皇后娘娘”楚王欲言又止地喊了一声,只是眸光却是精光一闪,隐隐有威胁的神色。
“嗯”温苏心似乎听到他喊她所以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然后她缓缓转头看向楚王,浮上哀戚的神色,“皇叔祖,此番是您做得太过了,纵使临川王与您有间隙,却也不该仗着皇上信任您而公报私仇,您这样将皇上置于何地叫天下人怎么看皇上呢”
楚王神色冷厉,语声透出阴寒,“皇后,是你说的”
温苏心冷冷瞥他一眼,截断了他的话,“本宫说什么了啊”她朝楚王缓步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楚王,“皇祖叔为了不惊动皇上身边的人,以免走漏风声,所以特地拿着临川王与越王的书信向本宫告密。本宫即刻承明皇上,给了皇叔祖您密诏擒拿临川王。但皇叔祖您公报私仇,却尚自矫诏将临川王一家老小全给杀害了楚王,本宫对您实在是太失望了”
“你血口喷人”楚王勃然大怒,“是你说”
只是楚王只说了这几个字,然后语声便曳然而止了。
那些话,可是没一句能拿出来说的。说了,不就等于承认他是故意谋害临川王的吗
温苏心怡然一笑,慢条斯理地道“本宫说什么了啊楚王您若是要指证本宫,只要您拿出证据,本宫自然就服啊”
“瑞孙轻蓝你竟然这样翻脸不认人”楚王恨声道。
公冶烨胤龙颜大怒,cha话道“你还好意思这么狡辩左右金吾卫将军瑞孙怀靖已经说了,昨夜你矫诏召集六卫,说奉朕的圣旨诛杀逆贼所以才使得六卫血腥围剿临川王府”
“皇上瑞孙怀靖是皇后娘娘的哥哥,自然是帮着皇后娘娘的他这是在诬蔑老臣啊”楚王强行挣脱侍卫的钳制,膝行几步试图接近公冶烨胤,但被侍卫一下子给制住了,又给按压着跪了回去,他声嘶力竭地喊道“皇上”
“可将瑞孙怀靖升为将军,可是你自己亲自上的奏疏是不是居心叵测想收买人心,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楚王竭力仰起头望着公冶烨胤,痛心疾首地道“老臣那是中了瑞孙轻蓝的计”
“所以,你现在是在说是皇后指使你这么做的”公冶烨胤眼睛微眯,微微透出锋利的厉芒,“若是没有证据,诬蔑一国之母,你知道后果吗”
楚王哑然。
而今,公冶烨胤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只是密诏上虽然有玺印,但却不能证明是温苏心给他的。显然,温苏心就是要嫁祸他,一切都做得那样干脆利落,不留半点痕迹。
楚王目光从温苏心那再扫到公冶翊哲身上,仰头大笑,眼里却是一片寒芒,然后盯着温苏心道“成王败寇,我认了是我自己小看了皇后娘娘以为不过一介妇人耳,却原来这样野心勃勃大胆妄为,果然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温苏心笑而不语。
楚王此人贪功近利,骨子里更是素来看不大起女人。
重点是,一般人谁也想不到温苏心为何要反戈。同楚王合作,剿杀临川王,在公冶烨胤那邀功,巩固后位,这本是一件没有任何坏处的事。
对于在朝中没什么势力却又想染指朝政的皇后来说,一个有兵权的王爷愿意投靠她,这本该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绝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但是,温苏心看得更远,要的更多。借此机会,一箭双雕将楚王也设计在内,一下子为公冶烨胤除去了两个吃里扒外的皇叔,消除了越王等人安cha在帝都的眼线。
所以啊,大抵人人都以为本该是一个女子争权的野心,却不知道这是帝后和摄政王一同演出的一出好戏。本就是冲着这两人一去的,一开始就设了完美的圈套,等着他们跳的。
楚王见公冶烨胤那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但终究不甘心啊,遂哀求地看向太皇太后,做最后的挣扎,“太皇太后此妖女迷惑皇上和摄政王,在挑拨离间,祸国殃民之人啊是她诬蔑老臣的,太皇太后您可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
溺水的人总是会快速抓住能看到的一切,那怕只是一根稻草。
“楚王,皇后是一国之母,你不能为了自己脱罪,就诬蔑她”太皇太后语重心长的样子,“除非你能拿出证据,只要你能拿出证据,哀家自然会为你做主。”
听了太皇太后这话,楚王这才知道,此次变故从头到尾公冶烨胤和太皇太后都是知道的,他们最想除去的人,其实不是临川王,而本来就是他
“哈哈哈”楚王失声大笑,“人人都说摄政王和皇上为了一个女人有间隙,原来不过是做戏的,你们联手就为了对付本王罢了,罢了,成王败寇,成王败寇啊”
太皇太后细眉紧紧拧在一起,“楚王越说越不像话了,你自己不知道听了谁的蛊惑,杀害了临川王一家,还狡辩”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楚王凛然无畏地道,目光冷厉地看着公冶烨胤,“但是,本王还是要提醒皇上和太皇太后一句,瑞孙轻蓝这个妖女跟公冶翊哲勾搭在一起,迟早有一天,他们会联手图谋你们的江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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