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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帝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妖妖
温苏心睁开眼眸看他,打断他的话,“是,侯爷你是无所不能,可侯爷有办法让时光倒流吗”她含笑如花,一字一顿地道“我已经失了清白之身,侯爷说我该怎么办呢”
她像个任性的孩子,为了惩罚别人将自己的伤口挖开,说你看我伤得很重。却不知旁人痛了一分,她自己却要痛三分的。
慕淇君怔了下,然后很快道“淇不介意”





凰帝赋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一个人的坚强
“可我介意”温苏心冷冷地道,声音冷得像冬日乍然飘落的雪花,“人人都说我喜欢你,可事实上,我恨你,我那么恨你的”
“”
“我恨你,恨为什么你明明能救我的,却每一次都选择袖手旁观。我在泥泞里肮脏地挣扎的时候,你却始终高贵如神祇,于我越来越遥不可及。”温苏心笑容清丽,像是不曾受过任何伤害,“我恨你,恨为什么每一次我靠近你,你都把我往外推。我在泥潭越陷越深,你又曾拉过我一把”
所有的恨,大抵都是因为我爱你却被你推得越来越远,你不爱我,还不允许我爱你,这才是你对我最大的残忍。
温苏心目光落在慕淇君脸上,女子眉眼温柔了下来,语声也温柔了下来,“我恨你,在我不得不委身公冶翊哲的时候,我恨你,恨温家每个人,甚至恨瑞孙家每个人,明明说好会永远保护我的那些人在哪里所有我爱的人,爱我的人,那一刻,在哪呢”
“淇”
可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温婉地笑着,“那时候,我不恨公冶翊哲,但我恨你们,恨你,恨我哥,也乃至恨瑞孙怀靖,恨所有爱我的人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所有爱我的人都没来救我,而在我落入泥潭的时候,我爱的人都高贵幸福地活着”
慕淇君看着这个眉目间似乎没有半点痛苦的女子,第一次觉得他有些看不清她了。
如此痛苦的往事,但她轻描淡写地说来言辞间神采飞扬,笑意如风清月明,混若无事。
眼前的女子本就长得倾国倾城,如此神韵益发光艳bi人,灼灼光华晃着人眼。像极了冷冽的枝头却乍然开出炽烈的花,直灼进人心深处,叫人不得不为之悸动。
“但这恨也只一瞬间,”温苏心回眸看他,巧笑嫣然,“我很感谢你们都好好的活着,我不幸福,这辈子都不可能幸福了,但谢谢你们都好好地活着真的非常谢谢你们都好好的”
“你”
温苏心却又抢先道“而现在,我不恨任何人。”她笑了下,“因为,我不再靠任何人,我想要的东西,我会自己夺来,我不再求任何人帮忙。”
残忍的现实,总是教会一个人坚强。
“侯爷不必再为我挂怀,我哥哥说得很清楚,婚约作罢,我们早已不再有任何关系,”这么说着,温苏心慢慢一步一步后退,“这婚约于我,从前不曾有过,现在也没有,未来更没有,也请侯爷忘了所有跟温家有关的事。”
她止步,然后俯身盛重地深深行了一礼,拖曳的裙裾跟着轻轻委地,“你我从前两不相干,今后生死亦无关。”
行完礼,温苏心没有再看慕淇君,转身径直走了。
比翼连理当日愿,终究已经是当日的事情。花无重开日,错过的缘分,就是错过。因为她的人生已经不能回头,唯有一直朝前走,一直朝前走。
慕淇君微窒,但见雍容高贵的女子她臂弯后盈盈垂落的披帛,云烟般似有若无地从他眼前拂过,留一地袭人的芳冽气息。
她拖曳在她身后长长的衣摆蜿蜒如水流,从台阶上拂过,再在石径上婉婉远去。
等候在远处的一群宫人依次井然有序地跟了上去,青衣宫娥素淡色,如夏日雨前天际的垂垂暗云,簇拥着那身形单薄却昂挺着背的女子远去了。
一刹那,竟叫慕淇君有遥不可及的错觉。
那年温府重重深帘悬垂,那偷偷卷起帘侧一角偷望他的少女,同今时今日雍容清泠泠的女子,判若两人。唯一不变的是那双顾盼神飞的眼眸,还有这倔强的xg子。
时光,总是轻而易举地将一个人改变。
慕淇君一人静立良久,直到湖里一尾红鱼跃出水面,又扑通一声落回水里,溅起水花累累散开,他才回过神来。
绿竹猗猗般清雅的男子从容地轻轻整了整衣袖,便信步出亭。只是在石径上才走了几步,却看到了温徽寒。
茂盛的梧桐树落下的阴影里,那男子负手而立,一双幽深眼眸冷冷地望着他,像在暗处窥视着猎物的猛兽。
温徽寒冷冷开口,言带讥讽,“侯爷同皇后娘娘看起来十分相熟啊连皇后娘娘都要对着侯爷行礼,却不知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温大人一向不管他人闲事,又何以对皇后娘娘的事如此上心呢”慕淇君微笑答道。
“皇后娘娘乃是一国之母,身为人臣,我不过是心怀敬意,”温徽寒言辞巧妙,避重就轻,挑一挑英武的剑眉,“侯爷觉得这般可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眉目间具是冷厉的男子咄咄bi人地看着慕淇君,仿若天上的雄鹰藐视地上的温兔。
“温大人所言正是。”慕淇君略一点头,一点清淡的笑若清洌的溪水,“不过淇虽不才,但蒙先帝垂青,蒙陛下皇恩浩荡,是为帝师。正如温大人所说,皇后娘娘乃是一国之母,皇后娘娘贤德无双,见了淇为陛下执师生之仪,可是失仪”
温徽寒勾起嘴角笑了,“侯爷巧言善辩,大殷名家之首公孙令都不是侯爷的对手,徽寒也是甘拜下风。”
慕淇君言笑从容,不温不火,“温大人谬赞了”
温徽寒和慕淇君被称为大殷双绝,两人对视,一个讳莫如深,一个浅笑淡然。无人知晓,他们究竟在想些什么,这样的人,是从不被任何人看穿的。
而温苏心对这一幕自然一无所知,只是她回到天璇宫的时候,却看到公冶翊哲静坐在她殿内,叫她一怔。
许久不曾单独相处,乍然看见公冶翊哲叫温苏心一时竟然有些难以适应。她下意识握了握手,才惊觉那牡丹玉佩一半被她拿来,还在她手里,未曾还给慕淇君。
“皇后娘娘这反应”公冶翊哲探寻地笑望着她,迈步站了起来,朝温苏心走来,“看来是不大想看见本王,那么,让给本王来猜猜,本王又是哪里得罪了皇后娘娘。”




凰帝赋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不要信慕淇君
温苏心勉力维持着微笑,只手却握得更加紧了。
公冶翊哲目光逡巡了下,最后落在温苏心的手上,“你这是见到慕淇君了他同你说了什么”
温苏心一惊,眉眼抬了抬,警觉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这宫里你能见到的人寥寥无几,太皇太后几乎不出玉衡宫,除了皇上,你还能见到的人也就能进宫觐见的那几个人了,”公冶翊哲漫不经心地挑笑,“而这世上能让你心绪不宁的人,真的少之又少了,你说还能有谁呢”
“王爷果真料事如神,”温苏心迈步走了两步,从公冶翊哲身边走了过去,停在窗前,望着窗外灼耀的牡丹花,“那么,王爷大白天光明正大不顾他人眼光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公冶翊哲轻叹一声,带了几许怅然,“没有事,便不能找你了吗”
那一声恰到好处的轻叹,像极了情深意浓之人的怅然若失,仿若一腔欲说还休的情意压抑在心底,叫人听了都觉得自己残忍。
温苏心听了却发出声音地笑了,她微微偏头看他,女子清莹波光流转,“那要问王爷,如果没有事,是不是会想得到我了。”
“你觉得呢”公冶翊哲亦是不动声色笑问。
对有些人来说,爱一个人或者不爱一个人,似乎可以控制自如。就如公冶翊哲,似乎是对温苏心有情的,似乎又似无情的。
公冶翊哲墨黑的眼眸流光闪烁,含笑的样子亦是情意绵绵的模样,“苏心,说到底这要看你怎么看。若是你觉得本王对你有意,那么无论本王为何而来,皆是因为想你。若是你觉得本王对你无意,那么,即使本王说是想你,你心里亦是不信的。”
“王爷所言甚是。”温苏心点头,手慢慢收回袖子里,指尖轻轻摩挲着玉佩牡丹花的纹路,“喜欢与不喜欢,王爷最清楚,信与不信,我自己知道。”
“确然如此,所以本王怎么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只是,”公冶翊哲打开扇子再合上,合上再打开,如此反复,“本王有一句忠告,不知道皇后娘娘愿不愿意一听”
温苏心目光凝视在他侧脸上,静待下文。
公冶翊哲也抬头看她,笑道“不要相信慕淇君,他不值得你信任。”
温苏心抬眸直直盯着公冶翊哲,心里浮上来的第一个想法是,公冶翊哲究竟知道还是不知道慕淇君和她的婚约
只是今日不知道吹得什么风,慕淇君来警告她不要相信公冶翊哲,公冶翊哲来警告她不要相信慕淇君,这两人倒是很有默契。
“王爷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公冶翊哲握着扇子的手轻轻负到身后,“如今说什么都还言之尚早,但不管如何,温徽寒也好,慕淇君也好,都不值得你信任。你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是本王,至少,本王从未骗你。”
温苏心笑而不语。
两人一起沉默了下,良久后,公冶翊哲才又开口,说的却已经是别的事了,“近日,大抵皇上就想要削弱诸王兵权了,你若是想要掌权,这大概会是一个好机会。”
说完公冶翊哲抬步便走了,步态洒脱。
“王爷”温苏心唤住他,待得他回头,她才迟疑地问道“王爷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不是,”公冶翊哲笑意晕染开,像清晨东升的旭日染红天际的白云一般,“不过现在,本王能说的也只有这个。有些事,只有时间能说明一切。”
他不说,她便也不再问,两人便颌首别过。
只是公冶翊哲走后,温苏心一个人静立许久。公冶翊哲的话似乎别有深意,但温苏心听不懂。只是若是问公冶翊哲和慕淇君两个人,温苏心更相信谁的话,那是慕淇君。
因为慕淇君是君子,因为慕淇君跟温苏心之间的交往无关利益,因为慕淇君是那种让热一眼看见就觉得可以相信的男人。
而公冶翊哲,公冶翊哲是一个危险的男人。
虽然如此,当夜,温苏心便亲自送了宵夜去御书房。人家特地来送这样一个消息,她没有理由辜负了。
御书房里,灯火通明,程公公正侍奉在一边。
御案后,公冶烨胤正在看奏疏。少年眉目低垂,俊朗得咄咄bi人,总是带着尖锐般的锋芒。只是即便此刻他只是淡淡的神色,还是掩不住骨子里的三分狷狂七分高贵。
温苏心轻轻放下莲子羹,便要退出去了。
只是公冶烨胤却抬起头看向她,看到是她,笑了,“既然来了,就陪朕说说话吧。”
“好。”温苏心笑着答了一句,便又步回两步,“皇上不嫌我吵就好。”
“哪里便是朕嫌你吵了从来都是你恪守着本分,从不愿意多留一刻。”公冶烨胤搁下手里的奏疏,他炯炯有神的眼眸视线落在她身上,“叫朕素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皇上自己忙,倒是赖我了”温苏心笑道,只是她抬眸看了下公冶烨胤,见他虽然带笑,眉目却微微拧着,便试探地问道“陛下,有心事”
公冶烨胤手指轻轻击打着压在手下的奏疏,“诸王兵权过大,这个局面越是持续下去,对朕越是不利。所以,削弱他们的权利势在必行,但此举不易。”
皇帝年少,初登为帝,而诸王个个都德高望重且根深蒂固,人心所向总是轻易容易倒向诸王的。对少帝来说,这真是如鲠在喉啊。
若是思懿太子登位,大抵诸王也不敢起别的心思。但公冶烨胤不一样,对诸王来说,这只是个孩子,心有不甘,必定是每个人都想要争一争的。
“先帝相信皇上,我也相信皇上,我们所有人都相信皇上。”温苏心微笑着道。
公冶烨胤落拓地笑了声,带了思忖的眸里若凝了清冷的月光,“相信吗这情况皇爷爷不是不明白,只不过皇爷爷不过是下不了手而已,把这些人留给朕处置”
他最后尾音低得近乎没有,有些话终究是不合宜明说的。




凰帝赋 第一百四十八章 是最大的权利
温苏心眸光微动,“毕竟这些人不是皇爷爷的兄弟,便是皇爷爷的儿子,皇爷爷总是难以下手的。但我倒是觉得,虽然不无这样的原因,但皇爷爷不是将这些人留给陛下,而是留给摄政王的。”
“哦”公冶烨胤含笑望着她,似乎颇有兴致。
“皇爷爷在时,诸王小心谨慎,没大的岔子,皇爷爷总也不好动手。”温苏心在一边坐下,双手拢进宽大的袖子里,娓娓道来“但皇爷爷知道,他走后,诸王必然是有动作的。所以,他老人家才封了贤王做摄政王。”
公冶烨胤唇边的笑更深浓了。
“摄政王此人虽然是纨绔,但看他六岁失母,却成为了皇爷爷和皇祖母最宠爱的皇子,可见手段非比寻常。且不论摄政王是不是有别的心思,但单凭一点他手里没有兵权,他就没别的王爷危险。所以,他可以帮皇上除去障碍,但最终也只能是摄政王,皇上成年后,终究是要归政给您的。”
没有人知道朝堂中林太尉是公冶翊哲的人,对一个没有兵权的王爷来说,是翻不出什么浪来的。这也是为什么嘉宁帝会选择公冶翊哲成为摄政王的重要原因,有能力却没实力。
温苏心淡淡地接着道“不论皇爷爷多么宠爱摄政王,但皇爷爷选择的储君从来都只有您所以,皇爷爷必然留了后手,让摄政王即使铲除了所有有异心的人,也只能做得了王爷,起不了异心。”
这个筹码,温苏心还不知道是什么,公冶翊哲自己也不知道,但嘉宁帝必然是留了后手的。
“可相比起来,朕只相信你。”公冶烨胤唇边不寻常怡然从容的笑漾开,似廊外的春风浅浅淡淡吹入帘栊。
“我”温苏心微怔,而后笑了,“后宫不得干政,朝堂之事,我一介女流,亦是无能为力的。”
公冶烨胤目光灼灼地盯望着温苏心,“你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不帮朕呢祖制不,你不是你父亲,不是迂腐之人。你不愿意只是因为你觉得这样做了,对你和对瑞孙家来说,是一件危险的事,你这是明哲保身。”
温苏心也笑了,神色从容温恬,“我这样的顾虑并没有过错,因为,这真的是一件很危险的事。陛下是相信我,可皇祖母必然是容不下一个涉足朝政的孙媳妇,届时,陛下要如何跟皇祖母和李家交代呢”
今时今日的公冶烨胤,终究还要要靠李家的。瑞孙家和李家同为外戚,李家凭什么让瑞孙家独自做大呢
公冶烨胤轻笑一声,忽然提到“朕记得你二哥尚未娶亲吧皇祖母有个孙侄女倒是和他年岁相合,你觉得如何”
“皇上”温苏心心头震撼,语声便有些发急“我二哥生xg顽劣,只怕会误了李小姐”
“你慌什么”公冶烨胤有些好笑地瞥她一眼,“把你这二哥这么当宝贝,不是怕误了朕的表姐,是怕你二哥心里不愿吧放心,你这么喜欢你二哥,朕不会勉强的。”
温苏心松了一口气,敛神定气,笑道“他自由惯了,我大哥已经出仕,我也入宫了,便只得他一身轻松。我们不求他光宗耀祖,只希望他能快乐就好。”
公冶烨胤琢磨地看着她,“虽然你爹还有一个庶出的女儿和一个庶出的儿子,可庶出的和李家是结不成政治联姻的。”
温苏心的心有提了起来,只是耐着xg子等他把话说完。
“所以你二哥和李家的这门婚事不一定要成,但却是要着手cao办的。”公冶烨胤淡淡道,“这对你和皇祖母、对李家和瑞孙家都是好事。”
“所以,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
公冶烨胤神色淡漠,“朕说了,不会成,但为了让李家支持你,这是必须的。以后会怎样要看以后,如今还在国丧中,不是还有三年时间吗”
温苏心眸光清亮,似笑非笑地问道“所以,皇上是一定要我参与这扫清障碍的路了”
这个年少老成的帝王在想些什么,温苏心不清楚,但他现在把权利交给她,她没有理由不要。即使未来充满未知的凶险,但她必须要这权利。
“你有这个能力,而朕也只相信你,所以,轻蓝,你会帮朕吗”公冶烨胤目光灼灼地看着温苏心。
“那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皇上都会支持我是不是不管听到什么,皇上都会相信我”温苏心肃然问道。
公冶烨胤毫不迟疑地道“是”他璀璨的笑容胜过天上星辰,“朕会给你最大的权利,只要你去做,除非你让朕帮忙,否则朕可以什么都不管。”
生死予夺,对帝王家来说,是一件寻常之事。即使说的是要杀他的叔叔和叔祖,这个少年丝毫不觉得愧疚,反而是一种畅快淋漓的快意。
因为从来帝王家的争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没有人会对别人仁慈。今日他们在这图谋怎样杀诸王,诸王亦是在图谋如何废少帝,左右都是血流成河。
“如果我要跟摄政王联手呢如果我要提携一些皇上根本不认识的人呢”
“朕说了,朕会给你最大的权利”公冶烨胤打断温苏心的话,“是最大的权利”
温苏心笑容缓缓漾开如迎风的清波,她起身步行至正中,深深行了一个大礼,“但愿我不负皇上期许,但愿我们永远不会辜负彼此”
说着她抬头,和公冶烨胤四目相对,两人目光都亮如星辰。
“朕不会负你,你也不会负朕”公冶烨胤淡笑道。
温苏心也是淡淡的笑。
许诺不一定可靠,但人们还是酷爱许诺。因为大多时候,有总比没有要好。待得来日,谁负了谁,总也能当做谴责的正当理由。
“想来,你也想你母亲和二哥了吧,不若明日宣他们进宫同你说说话吧。”公冶烨胤平静地道。
“多谢陛下”
帝后二人默契地不说破,但心里是有数的,一场伏尸百万的厮杀即将要开始了。




凰帝赋 第一百四十九章 劝说瑞孙怀靖
第二日,公冶烨胤恩准瑞孙夫人和瑞孙怀靖进宫。瑞孙怀靖远远的就看到了多日不见的妹妹,那女子立在高高的台阶上。
只见长阶立玉人,她凤冠宫髻一丝不苟,云鬓如墨,累累珠翠如云,长长的衣摆盛重地拖曳在地上,潢潢是天家贵眷。
暮春的阳光从她身侧照射过来,在地面上拖出一道淡金的斜影,明明她一身高贵惹眼的凤袍灼人眼,那人却让人觉得羸弱得几乎要化为透明了。
她远远看到他们,便快步迈下台阶。女子衣袂迎风飘飘,姿势美妙,像极了九天玄女落凡尘,叫人都要看愣了。
温苏心步到台阶下的时候,不等瑞孙夫人和瑞孙怀靖跪拜,便一把扶住了两人,展颜一笑,道“母亲切不要折煞女儿了”
那一笑,如花开般静美。她一双神采奕奕的明眸,胜过那无暇幽亮的墨玉,又好似最深暗的夜空中那最璀璨的星辰闪耀出的熠熠星光。
叫瑞孙怀靖看了都一怔,许久都想不起来,自家二妹从前是什么模样。
温苏心亲自将瑞孙夫人和瑞孙怀靖迎入天璇宫,屏退了宫人,三人才就坐。
瑞孙夫人拉着温苏心说话,细细打量着温苏心,关切地问道“蓝儿你瘦了,可是太操心”
“都说做娘的只要有几日没见儿女,见着了,不管胖了瘦了,总是觉得瘦了的,”温苏心掩唇而笑,“如今我算是信了。”
“你这丫头”瑞孙夫人笑骂道。
母女叙话,温苏心便捡了一些新鲜的事讲给瑞孙夫人听,好让她宽心。自然是没什么可听的,瑞孙怀靖便一直没cha话。
说了许久后,温苏心瞥了一眼瑞孙怀靖,他正悠闲地径自饮茶,似乎对这新茶很是满意,心满意足地闭了闭眼,慢慢品尝着余香。
“娘,有件事,您回去跟爹说说。”温苏心正色道,“这件事爹知晓了,我们家才能有所准备。”
瑞孙夫人看了,也收了笑,“什么事”
“皇上的意思,可能想要二哥跟李家结亲”
“噗”瑞孙怀靖将将喝进去的茶一口全给喷了出来,呛得不行,连连捶着自己的胸口,“咳咳”
温苏心扑哧一声笑了,“二哥,听说给你说亲,高兴成这样”
瑞孙怀靖拿袖子胡乱擦了擦嘴,“二妹,你说的李家,不会是太皇太后的母家李家吧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会娶他们家的女儿呢”
“靖儿”瑞孙夫人嗔怪地喊了声,“怎么说你妹妹也是皇后,不要再同从前那般胡闹了。至于结亲之事,”她看向温苏心,眸子里露出担忧的神色,“李家是名门世家,只怕未必愿意同我们家结亲。”
“这件事,皇上也只是提了一提。只是我估摸着皇上大约就是这意思了,先定一定,三年后再赐婚,如今不是还在国丧中吗”温苏心劝慰道,“您叫爹瞧瞧,李家的女儿,哪个合宜,人选方面我倒是可以同皇上说说。”
瑞孙怀靖气恼地叫道“二妹”
温苏心和瑞孙夫人双双瞪了他一眼,叫他一下子给噎住了。
“这件事,还是问问爹的意思,总也是还没定,但十之八九就是这样了。”温苏心细细嘱咐瑞孙夫人,“皇上也是为了瑞孙家好,我们瑞孙家虽然也算是世代为官,但并非显赫家门,同李家的婚事对我们总是好的。”
瑞孙夫人点了点头,“总也是这个理,过几年你若诞下皇嫡子,这娘家门楣总是十分重要的。有李家支持,总是好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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