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到底是什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那种光是反射光,有点像银色的箔纸发出来的。我一下联想到了纸钱。我们这个地方,烧纸的时候,有一种纸钱就是用银箔纸叠成银元宝。
这下可把我吓蒙了,头上冷汗浸出来。
我慢慢摸到手电筒,猛地推亮,照了过去。那个地方,空空如也,只有一个衣服架子。原来是看错了,我长舒一口气,把枕头垫起来,依在床上。擦擦汗,心跳得像要从腔子里蹦出去。
我怕吵醒父母,把手电筒摁灭,手伸到床头柜摸索着拿烟。就在这时,我猛然看到墙根那里,站着三个人。
虽然是三条模糊的黑影,但是看起来却有着很强的立体感,而且还有位置交错时才有的前后景深。这根本就是三个人嘛
我虽然害怕的要命,但这次没有冒然用手电去照。要查出个究竟,必须看看这些是什么东西。
虽然很模糊,但我依然能分辨出,这三个人是呈品字形站位,一人在前,两人在后。前面的这个人影,应该是个穿白衣服的女人,身材细长,好像留着长长的黑发,有点渗人。身后那两人,似乎都穿着黑色的西服,板板正正的。
我牙齿打架,忽然想起马丹龙曾经讲过他年轻时候的故事,他家邻居那个寡妇死了以后走黄泉路,就是两个穿黑色西服的人领着去的。
我靠,那是鬼差吧
我这心跳得,呼吸都急促困难。妈的,真是中标了,鬼差怎么跑到我房间里前面那个女人呢就是要下到阴间的阴魂
这三个人影就映在墙上,效果有点像3d画。要是用正眼硬瞅,影子十分模糊,根本就不成个物。不拿正眼,拿旁光余角去扫,那三个影子就真切起来,有头有身子有动作,甚至五官神态都能模模糊糊觉察到。
那两个疑似鬼差的东西,走在女人影子后面,三个人距离很近,在墙上忽大忽小,像是皮影戏。
给我的感觉是,他们似乎在赶一段很长的路,始终没有尽头。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八章 镜子
接下来是很长时间的安静。深夜小屋里,我靠在床头,什么也没干,始终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眼睛余光扫着墙上的影子。
影子始终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三个人,忽大忽小,像是在赶远路。
我挺了一会儿,居然没了困意。如果在深夜,能够熬过最难熬的那个时段,人就会清醒许多,进入一种无法睡眠的状态。看看表,一个小时不知不觉过去了,我觉得自己够无聊,为了这么个虚无缥缈的影子,居然一晚上没睡觉。
我有点不耐烦,如果总是这样,漫漫长夜还不如看看书呢。
又挺了大约二十分钟,影子开始发生变化了。先假定这三个影子确实是三个人,刚开始他们走路的姿势还算正常。左右臂一晃一摇,走得十分平稳。而现在,前面那个白色的女人影子还在正常走路,后面那两个黑色西服男则不是走路了,而是换成一种极为僵硬的跳。
他们的手臂紧紧贴在身子两侧,身体挺得直直的,膝盖不打弯,跳着向前走。墙上的影子也在节奏极快的忽大忽小。女人在前面走得不急不缓,别看身后两个男人跳得那么快,可他们之间的位置和距离却始终没有变化。
这个终吸引住我了。我屏息凝神看着,大气都不敢喘。
走着走着,他们像是到了一条人来人往的街市上,因为墙上或大或小的人影子越来越多。给我的感觉,后来出现的这些人影更像是一种布景,自己不会动,大与小完全由那三个人行走的距离决定的。
那三个人走得近,旁边的人影就慢慢变大;他们离得远了,走过去的人影就慢慢变小。我索性坐起来,直勾勾瞅着墙,那些影像愈发清晰起来。
看得我真是暗暗纳闷,此时的猎奇心完全压过了恐惧。墙上这一幕真是如梦如幻,有点类似崂山道士里剪纸成影。朦朦胧胧中,我有这样的错觉,是不是有什么神仙在冥冥中点化我呢。
这时墙上的黑影越来越多,每一个都不过拇指大小,密密麻麻足有千记。他们在一起动,速度和节奏跟那三个人一模一样。
那三个人走在前面,身后是好几千的黑色人影跟随。整整一面墙上,黑影重重,光怪陆离,我看得眼睛都直了。
那么多人走着走着,排成了几人一列,形成密密麻麻一条长龙。
他们开始过一座桥。这座桥呈拱形,那模样有点像银桥集团的标志,非常古老的一种桥。这座桥尽头是一大片黑色的影子,影子后面是一座高台。
这陡然出现的高台有点类似玛雅的金字塔,四面是阶梯,一直通到高高的台顶。虽然我不知道它实际有多高,但是根据比例来看,那真是大的无法想象。这座高台比那些黑色人影,要大了数千倍。那些人影此时比头发丝还小,而这座高台却几乎占据了大半面墙。
我来了兴趣,索性摸出烟,边抽边看。
那三个人走在人群最前面,沿着阶梯往上去。那些密密麻麻的黑影人群,跟在他们身后,从高台四面一起向最高处涌去,看上去就像一群食人蚁要占据某个庞大的生物体。
整个过程只是光影的错综变化,没有任何声音,反而带给我一种无法形容的震撼。
那座高台的最上端,是面积非常大的空台。空台中心树立着一面巨大的类似镜子一样的东西。这面镜子几乎和高台一样庞大,对比下面的人群来说,就像是一个小太阳。
我正入神地看着,墙上画面忽然变了。整个一面墙陡然亮了起来,像是镜子在反射太阳光。我下意识回头看看窗玻璃,外面还是黑压压的深夜。
墙里出现一面椭圆形的大镜子,在墙上呈现出来的高度接近两米。镜子下面挂着许多小饰物,古香古色至极。
镜子里映出黑雾缭绕。视觉效果有点像几十年前的黑白电视,杂着类似雪花的颗粒,非常模糊。我看着看着,心里有点发毛,这哪是黑雾,镜子里反射出来的分明是黑色的云层。
我不太清楚这面镜子是怎么出现在墙上的。但是依据它映出的那些黑云,我大概想了一下,这面镜子在现实中应该是斜斜放置在地上的。镜面朝上,正赶上阴阴的下雨天,乌云翻滚,被镜子忠实记录下来。
看着看着,我头皮有点发麻,心怦怦乱跳。眼前这场景怎么那么像午夜凶铃呢,待会儿不会出现一个女人在梳头吧想到这,我再也坚持不住,重新缩回被窝。紧紧裹成一团,强忍着恐惧看着。
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影像,很小很模糊,随后开始缓缓变大。这应该是一个人,正在慢慢走向镜子。
那镜子面正对着墙外的我,看上去那个人影,就像要从墙里走出来一样。
我浑身一寒,忍不住发起抖来。
这个人影如果是正常的人倒也罢了,那模样就像是一根扭曲变形的面条,又细又长,看起来极为怪异。我依稀看出这个人留着一头长发,虽然看不清面容,可我还是知道,她应该就是刚才被鬼差一直押解的未知女人。
她站在墙上,露着上半身,面目模糊,黑森森一团,就那么盯着外面的我。
我咽了下口水,头皮发麻,一动不敢动。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看的应该不是我,她是在盯着镜子看。
这时墙面上的镜子忽然开始慢慢变大。如果把墙比喻成一台摄像机,不是镜子的尺寸发生变化,而是这台摄像机陡然间拉近了。随之变化的是,那个女人的影子也在越来越大。
我掀开被子,跳到地上,来不及穿鞋,快速来到墙前,摸着这面墙,几乎把脸都贴了上去。
我不是疯了,就在镜子变大的瞬间,我忽然看见一样非常熟悉的东西。我必须要确认。那东西的出现,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非常意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妈妈推醒。睁开朦胧的双眼,左右看了看,才发现天光大亮。我靠着墙,坐在地上,身上什么也没盖,居然就这么过了一宿。
我妈把我叫起来,让我到床上躺着不要着凉。我一下想起昨晚的事情,看看墙,光滑溜溜,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
昨晚那一幕,现在回忆起来,就像是发生在很久很远以前的事情,根本想不真切。
我头疼得要命,脑子里接连不断闪现出那面镜子的形象。我从床上跳下来,衣服也不穿,打开衣柜。
在里面翻了半天,终于把那样东西翻了出来。
那是数十根红丝扎成的红穗子,是我从岭子山神秘洞窟里无意中取出来的。因为一直不明白是什么东西,所以随手扔在衣柜里,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昨晚看到的那面镜子,在它下边悬着数十条长长的红穗儿。那些红穗,和我手里拿着的,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我脑子已经不转了。在洞下出现的这个神秘红穗,居然是某个地方一面镜子上的饰物。
我把红穗子拿在手里,想了半天,觉得我爸和我看到的神秘现象那些鬼影子,应该和这个红穗有关系。说不定,就是这倒霉玩意制造的幻象。
我正想着,电话铃响了,接听后居然是王晓雨打来的。她在电话里问“刘洋,你爸爸身体怎么样”
一听这话,我整个心都融化了。女孩不在漂不漂亮,只要善解人意,会说个关心话,真的比什么都重要。这一句话,差点把我眼泪勾下来,我咳嗽一声说“没事,摔伤了,休息休息就好。”
“给叔叔阿姨带个好啊。”
我和她在电话里温存了一阵。她忽然嘻嘻笑“刘洋,我打算算了不告诉你,等我消息吧。”
我这人脑子慢,一时没反应过来,电话就挂了。
这丫头,有时候温柔有时候古灵精怪的,不知这次又要闹什么妖。不过我现在的精力,全放在这红穗身上,这玩意看上去是有点邪门。
我决定做个试验,看看那些离奇的幻象是不是和它有直接关系。
到了晚上假装睡觉,熬到半夜,父母都睡熟了,我偷偷爬起来,把房间门关上。
我把这条红穗子抱在怀里,缓缓从上到下地捋着。我想确定一下,是不是还会有什么怪事发生。
捋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我看看表,都夜里两点了。昨晚没睡好,又困又乏。我头一下下点着,迷迷糊糊起来。
也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了,眼前突然出现一片无望无际的海。我站在很高的地方,正在往下俯视。下面光线很差,应该是落日时分,大海潮起潮落,透着一股冷意的萧索。
我看到海边的礁石上孤独地站着一个人。他插着裤兜,面朝大海,身影遥远而模糊。虽然不知他想做什么,可是那种凄凉,真是能让人大哭一场。
这里每个细节都那么清晰,但我还是觉得眼前是一场梦。因为在我的记忆里,全世界似乎没有这样感觉的大海和沙滩。
我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虽然那只是背影,我却依然认了出来。他就是消失很久的李扬。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九章 不祥之人
“李扬”我大喊了一声,可是没有声音发出来。我这时才发现,这茫茫天地之间,我居然没有任何形体,只有意识的存在。
李扬站在高高礁石上,身形未动,一直在看着那片大海。对于他来说,似乎时间已经凝滞,任何事都没有意义,唯有眼前的潮起潮落。
我猛地一激灵,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外面天已经亮了,我头疼欲裂,拉开窗帘,天边那一缕微光,现在越来越亮。深夜终于熬过去,白天到来了。
我看看床上的红穗子,一时间有些恍惚。昨晚关于李扬的梦,到底是红穗子带来的幻象,还是因为我对李扬的思念而产生的相思梦
我到厕所洗了一把脸,清醒了许多。李扬是在地洞里失踪的,红穗子也是在地洞里出现的,这两者肯定有什么联系。昨晚那个奇异怪梦,应该不是空穴来风。
一想到李扬在孤独海边的那种萧索,我心里就不是滋味。不过可以确定一点的是,事实真是如此的话,至少说明他还没有死。
我正想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唢呐声。来到窗边往外看。靠,这个晦气,不知道是谁家出殡。楼下站着二十多个人,男男女女都有,有的胳膊上缠着黑布。在人群中,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哭哭啼啼,手里抱着一张遗像,正准备上车。
一看到这张遗像,我陡然一愣。赶紧披上衣服,趿拉着鞋跑出去。外面有一些邻居也出来看热闹,我夹在人群之中,站在后面往前看。
阳光的光线落在遗像上,照的很清楚。
这是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女子,长得蛮清秀,长头发。只是黑白色的遗照里,显得眼神有些呆滞,透着一股描述不出来的诡异味道。看到这张像,我脑子嗡嗡响,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遗照上的女人,正是昨晚在墙上出现的那个。被两个黑西服鬼差押送,到了一个神秘的高台上,去照镜子。
我擦擦头上的冷汗。人群里有明白大哥,在那穷白活儿,讲这女人怎么回事。我们这里管包打听万事通一类的人物,男的叫明白大哥,女的叫明白大嫂,全天下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问什么都有答案。
我凑过去听,今天是这女人火化的日子,她三天前死于一场急病。这不算什么新鲜事,比较渗得慌的是,她是死在自己家里,晚上坐沙发看着看着电视,突然间一动不动,身体僵硬,家里人一摸鼻息,死了打电话叫来120,拉到医院确诊,就是死了,死因好像是心脏病吧。这时,有个老太太在旁边插嘴,说那天晚上她出去遛弯,回到小区的时候,就看墙角站着三个黑影,两男一女,看不太真亮。老太太现在回忆起来,才恍然,原来她那天晚上看到墙角女人其实就是这个死去女人的魂儿,两个男人一定是牛头马面。
众人听得嘴都快撇到耳朵根了,大家都以为这老太太神经不正常,满嘴跑火车。但是我心里那个惊骇,却无法形容。
我大概理出一个思路,那条红穗子,是来自地狱阴间。它能通过某些神秘的方式让人看到幻象,幻象啥内容呢,就是有关阴魂死后,进地狱的过程。那天晚上,两个鬼差押着女人阴魂在赶路,一定是在走黄泉路
那么高台和镜子又是怎么回事呢还有李扬,难道说他在地狱这好像有点说不通,从古今中外的诸多描述中,没有记载地狱里还有一片海的。
我越琢磨越觉得这件事其诡难言,必须找个高人看看。
想了半天,有了主意。
我回家简单吃了点早饭,拿着红穗子再出门办事。我妈看不过去,说你现在腿脚不利索,就多在家休息。怎么现在比上班时候都忙,你成天忙什么呢
我说没事,腿快好了。
这个还得感谢杨慕云,他请来的专门治疗跌打筋骨伤的老师傅,确实有两把刷子,腿伤恢复很快。
我拄着拐杖,坐上了去往乡下的长途客车。
快中午时,到了高山村。这次来,我是专程拜会白婆婆的。
到了白婆婆居住的小高楼前,我低着头急匆匆往院子里走,刚跨进大门口,就感觉浑身热气滚滚,烫得厉害。我这人走路一般喜欢低着头,不看前面的路,突然发生这么个变故,心里纳闷,抬头去看。
白婆婆这个小高楼的飞檐房脊上,正对着院子大门口,挂着一面八卦镜。本来以为这镜子就是个装饰,没想到此时居然镜面闪闪发光,亮成了一个看上去类似小太阳的圆盘。
真是奇了怪哉,这镜面射出的光,正好落在院子门口,在地上居然划出一道长长的光斑,打眼看上去就像是一条赤黄色的粗线。
是不是天光大亮,这镜子反射了阳光我抬头看看天,看不出什么端倪。
再往里走,一跨到那光斑的线上,就感觉周身像是浇了热油,烫得我“妈呀”一声,赶紧退后几步。我这才琢磨出点味儿来,敢情这八卦镜在地上形成了一道封锁线,妈的,就来封锁我的啊。
我尝试着又往前走了一步,那光斑的线上,冉冉升起一道热气。在太阳照耀下,居然热气映出了七彩光芒,就像是吹起一层肥皂大泡泡。
我只要一碰到这层热气形成的帘幕,就会烫得浑身哆嗦,如烈油烹身,苦不堪言。
我实在是没招了,站在院子大门口,索性往里喊“白婆婆,白婆婆”
小高楼大门紧闭,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就在我急得团团转的时候,二楼的天窗开了。一个穿着白色练功衣的男人爬到了最高的阳台上,扶着屋檐小心翼翼走着,不多时,来到那面八卦镜的下面。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红布,小心蒙在镜子外面,地上的光斑线顿时消失不见。
我长舒一口气,正要往里走,就见小楼大门开了,任玲走出来,用手一指我,厉喝“别动”
我吓得一哆嗦,苦笑说“任姐,是我,我是刘洋啊。”
“知道是你,喊的就是你别动。”任玲走过来。
她走过来,脸色冷若冰霜“你来找白婆婆”
我赶紧媚笑,连连称是。
“白婆婆说了,你是不祥之人,手里又拿着阴间之物,还是尽早好自为之,不要再来找她。”
我听得不是滋味,这话真是刺耳。
我有点来气“就算我不是个东西,你家白婆婆是不是修佛的众生平等,懂不懂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懂不懂凭啥看见有钱人就放进去看事,看见我这样真心求助的就拦在门外。”
任玲态度和缓“那也得量力而行。没有地藏菩萨的法力,就不要硬往地狱钻。那不是大无畏,那是愚蠢和不自量力。白婆婆说了,她这里庙小神通小,实在装不下你这尊大神。你还是倾早另访高人吧。”
我说“好,就算我该死,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玲叹道“今天早上,白婆婆正在静心礼佛,忽然间白衣大士的佛像就从高台上摔了下来,就连下面供奉的两盏长明灯都灭了。白婆婆掐指一算,就知道事情不对。她说,今天会有人拿着阴间之物来,为大不祥,不能让他进院。这不,你就来了。”
我看看全身上下,实在找不出什么阴间之物。
任玲看我还糊涂,便说道“你手里的这条红穗子。”
“它怎么了”我问。
“你可知道阴间有一殿,为秦广王处”任玲说。
秦广王我想了想,好像还真有那么个阎罗王。
“秦广王掌管之处,有一高台,台上有一面大镜子,镜大十围,向东悬挂,上面写着七个大字孽镜台前无好人。这就是能照见人罪孽因果的孽镜。你手里的红穗,便来自这面孽镜,为阴间之物。白婆婆让你赶紧处理,此物不是阳间的东西,硬留在人间,为不祥之兆。”任玲说。
我这才恍然。我勒个去,那天晚上在墙上看到的高台、明镜原来都是来自阴间。那镜子就是孽镜啊。
这东西太玄太扯了吧,偏偏又邪门得厉害。虽然日头很足,我还是浸出冷汗。看看手里的红穗,越看越觉得渗得慌。
任玲挥挥手“走吧,走吧。这不是你能玩的,赶紧处理了吧。”
我悻悻出来,垂头丧气至极。这红穗子扔也不是,留着也不是。如果没有李扬这码子事,我肯定找个臭水沟就把这玩意扔了。可是李扬的下落,必然和这东西有着神秘的联系。
李扬到底现在在哪呢他在阴间吗
我摸出手机,翻翻电话本,一个名字出现在眼前。我深吸一口气,打了过去。响了半天,终于有人来接,秦丹的声音传了过来“刘洋啊,你可真是个稀客。怎么想到我了”
“秦丹,解铃你能不能找到我有急事。”
秦丹说“我师兄现在还在四川,事情没处理完,有些棘手。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你信不过我啊”
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是说道“如果可以的话,你来一趟吧。我有了李扬的线索。”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十章 孽镜台
二天后,秦丹和铜锁一起来到了春水。我和秦丹有日子没见,她现在风尘仆仆,显得精明干练,就像个白领精英企业高管。我们见面后先寒暄一气,拥拥抱,找找往日的感觉。我请两人吃了春水特色小吃。
铜锁吃饭时候心急火燎,问我有什么线索。我让他稍安勿躁,我们吃完饭,来到宾馆房间。我把那条红穗子拿出来。
铜锁看得稀奇“这个不是你从洞里捡来的吗”
秦丹接过来看看,皱眉道“这东西不太对劲,好像有一种说不清的气息藏在里面。”
我没说红穗子可能来自阴间,只是说前几天夜里我拿着这红穗子睡觉,谁知道梦见了李扬。这两者肯定有关系。
秦丹脸色非常凝重。
我说“秦丹,你不是会起乩追踪吗,我想让你用这红穗子做媒介,去追踪一下李扬的下落。”
秦丹经过慎重考虑,缓缓摇摇头“刘洋,这条红穗子不怎么干净,我怕搞出事。”
铜锁在旁边撺掇“秦丹,你法力高强。要不然我们小试一下,看到危险,马上收手。”
秦丹犹豫。
“这可是找到李扬唯一的线索。”我重点强调。
秦丹说“起乩也不是不可以,我心里有些忐忑,事先说明白,做乩童会有很大的风险。你们要考虑清楚。”
我说“既然是我找你们来的,这个风险我承担了我来做乩童。”
秦丹看看我,点点头“好吧,铜锁,帮我来准备。”
秦丹打开行囊,把沙盘、香炉、红线、长香、蜡烛等物铺了满满一桌子。让我坐在桌前,用红线一圈一圈绕在我的手指上,然后在手指尖挤出血来,滴在一个玻璃杯里。那玻璃杯混杂了红穗里的一根红丝,秦丹摇了摇杯子,也不知怎么弄得,杯子里陡然着起火来,冒出股股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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