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到底是什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奔放的程序员
我拉住王晓雨,憋了好半天才说“我兜里没钱。”
那老板听见了,嘻嘻笑“没事,今天是我们饭店开放日,来的都是家里人,里面请里面请。”
我们三人跟着服务员进了一间包间,里面空间不大,倒是十分温馨,墙上贴着暖色的壁纸,窗户不是玻璃的,而是老式的棉纸,能隔断强烈的光线,使屋子里的光暖暖的,十分暧昧温馨。
我们围桌而坐,服务员就在那忙活,拉上窗帘,上了烛台,还倒了两杯红酒,整的跟烛光晚餐一样。
我笑“不用弄这么大的场面吧。”
服务员说“这是我们老板吩咐的,说你们一看就是男女朋友,爱意浓浓。他说吃个烛光饭,非常有情调。”
我笑着没说话,看他布置。喝红酒吃包子,这没吃过,倒也新鲜。
一会儿菜上齐,几碟精致的小菜,特别有南方韵味,而大包子热香异常,又有北方的爽直。最赞的是烛台,不但燃着幽幽的火光,更是散发出一股细细的腻人熏香,我一时眼饧骨软,连叫几个好香。
我有点蠢蠢欲动,看服务员走了带上大门,我一屁股坐到王晓雨身边,我们拿起酒杯,我轻轻拉着她的手。王晓雨低声撒娇“干嘛啊。”
正想有下一步动作,我一眼看见哑巴女孩,她正瞪着眼看我们。我就像晴天遇上了雾霾,说不出的烦躁,可是当着王晓雨的面把她赶出去又不像那么回事。
算了,不拿她当人,就当小猫小狗,她爱看就看去吧。
我放下酒杯,用手缓缓抬起王晓雨的下巴。晓雨双眼朦胧,轻轻舔着自己的嘴唇,脸颊红艳欲滴。
我把脸凑过去,她身上飘着淡淡的少女香,我简直太迷恋了,深深吸了一下,喃喃说“晓雨,你真香。”
王晓雨打了我一下,轻轻说“哥哥。”
这一声哥哥彻底把我叫酥了,我看着她的嘴唇就要吻上去。还没接触上呢,忽然我就感觉睡意朦胧,怎么也抬不起眼皮,身子一哆嗦,晕了过去。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三十三章 抉择
昏迷了多长时间,我自己也不知道,冥冥中打了一个激灵,哆哆嗦嗦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密闭的小屋里。房间很狭窄,估计也就十平米,头上亮着昏暗的灯泡,大铁门上锁,四壁全是混凝土,非常坚固粗糙。
房间里还有王晓雨和哑巴女孩,她们都躺在地上。我赶紧过去,抱起王晓雨,她揉揉眼慢慢睁开,一下扑在我怀里,呜呜哭“哥哥。”
我紧紧抱着她,心中是深深的绝望,看来这一站我们还是没有躲过去,恐怕是要出事故了。
这时,哑巴女孩也醒了,她撇着两条腿跑过来要抱我。我不知哪来一股邪火,推了她一把“滚一边去。”哑巴女孩一屁股坐在地上,憋着小嘴就要哭。
王晓雨挣脱我的怀抱,扶起哑巴女孩,不高兴地说“哥哥,你怎么欺负小孩呢”
我说“这孩子是个扫把”还没说完我就停下话头,这话说起来太长,细说也没意思。
王晓雨搂着哑巴女孩,轻轻说“哥哥,你以后别欺负她了。”
我心里烦躁,站起来在斗室中来回踱步,喃喃自问“到底是谁干的难道是包子铺老板”
这平等包子铺从分店到总店,都透着那么一股无法琢磨的诡异,保不齐是遇到黑店了。正想着,忽然铁门外面的门栓响动,我赶紧回头看,大门打开,从外面进来几个人。
为首的正是包子铺老板,那个敦实的农民。他脸色阴沉如水,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无比阴森。他身后站着几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包子铺伙计,制服埋汰得没法说了,上面遍布污渍,还有斑斑点点的血印,这几个伙计,一个个油头油面,手里提着尖刃刀,一看就是后厨搞屠宰的。
我看着这些人手里的刀,愣是吓得一句话说不出来。王晓雨拉着哑巴女孩藏在我身后,我勉强挺起腰板,想在王晓雨面前表现得男人点,哆哆嗦嗦问“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包子铺老板不缓不急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吸了一口,慢慢说道“请你们去做包子。都带走。”
那些伙计提着刀就过来了,这刀也太他妈锋利了,刀刃都泛着蓝光,他们拿在手里舞来舞去,我生怕一失手扎着人,赶忙说“师傅们小心,小心点。”
一把刀尖顶在我后腰,伙计狞笑“少废话。”
我们三人被带了出去,外面是一条漆黑幽深的走廊,走到尽头还有扇铁门,他们把我们都推进去,里面看样子应该是饭店的后厨间。
天花板亮着日光灯,照的一切都是惨白。几条长长的屠宰案板,表面油汪汪的,还有很多血迹。房间正中放着几个巨大的磨盘,上面血腥味刺鼻,光线下能看到磨盘缝隙不时有鲜血流出,十分骇人。
在一条案板上用绳子捆着一个人,包得像个粽子,嘴被封住,正呜呜叫着。
包子铺老板走过去,摸摸他的头发,笑嘻嘻地对我们说“这个人犯有十恶不赦之罪,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是怎么做包子的。”
他招招手,叫过两个伙计。那俩伙计手脚麻利,取出一块棉布,上面倒上什么药水,往那人嘴上一捂,那人不挣扎了,渐渐和缓下来,手脚就像麻痹了一样,动也动不了。两个伙计用尖刀把捆在那人外面的绳子一一挑断,然后取来一个铁环扣在双脚上。铁环随即挂在一根铁钩上,有人一拉绳子,那钩子缓缓升高,把那人整个倒吊起来。
王晓雨“啊”一声侧过脸,不能再看。原来那人是全身裸体,脱光了就是个白条条的胖子,倒挂在空中像一只瘦猪。
那两个伙计说着笑着,用尖刀给那胖子剖肠解肚。肚子一豁开,有人拿过一个大筐,他们把手探进肚子里,往外一划拉,鲜红鲜红的五脏六腑全都掏了出来,整个掉进筐里。有个伙计揪住那白胖子的下身,刀轻轻一挥,整个剜下来,随手血红的一大团扔给包子铺老板“你最爱吃的人鞭。”
老板随手接住,呵呵笑“这玩意补,名曰首阳参。”
这时候那胖子还没死呢,目光茫然,看着身体掏空就像看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一场电影。
两个伙计把那胖子从铁钩上卸下,一头一脚扛着,来到大磨盘前。磨盘上面有个深槽,他们把胖子整个塞进去。那槽特深,胖子只露出脑袋在外面。然后两人开始转动磨盘。
一上一下两个石磨,开始不同方向左右扭转,那胖子脸色惨白,一股股鲜血顺着磨盘缝隙往外流。磨盘表面有浅浅凹槽,血液顺着凹槽一直往下流,最下面有一条沟渠,引导血液不知流到什么地方。
随着磨盘转动,一堆堆磨得细碎的鲜肉渗了出来,有人拿着刀一点一点往下刮,时间不长就刮了一大盆,全是细精肉。
包子铺老板笑着看我们“怎么样,我这包子馅还新鲜吧,”
我这边已经吐了,幸亏刚才一口没吃,要不然我得恶心死。王晓雨不敢看,趴在我的肩头,呜呜哭。
我心一直往下沉,按照规律这一站我们必须得死一个人了。不知会是谁,命运为什么这么残忍。
包子铺老板叼着烟走到我们近前,慢悠悠说“我们这里有我们的规矩,我也不滥杀无辜。你们三个人必须留下一个做包子馅,是谁你们自己选,少数服从多数。”
他示意一个伙计取来一根短短的香,点燃后告诉我们,选择的时间以一炷香为限。
那香嗤嗤烧着,我脑门的青筋直蹦,心里非常害怕,牙齿上下打架,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我看看哑巴女孩又看看王晓雨,按说这种情况下,作为男人我是不是应该主动赴死呢可说实话,我实在是没有勇气。要是一刀捅死也就罢了,在这个鬼地方要死也不是那么容易,先当猪狗那样把五脏掏空,然后再塞入磨盘磨成一堆肉,做成包子裹人口腹,这不就是尸骨无存吗这个过程得遭多大的罪啊。
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哑巴女孩死这个丧门星死了,一了百了。包子铺老板不是说少数服从多数吗,只要我和王晓雨达成共识,我们两个人一起指认哑巴女孩,她不死也得死
那支香已经烧到了一半,我赶紧来到王晓雨面前和她低语,让她和我一起指认哑巴女孩。
王晓雨看我,眼神里竟然充满了陌生和失望,她还是温柔地说“哥哥,我们不能这么做。”
我被她这个眼神刺痛了,我赶紧道“晓雨,现在不是讲道德的时候。道德不是不能讲,但是必须在一定的前提下,我们现在生死一线,首先保证的是活下去。”
“哥哥。”王晓雨劝我“我是个小女子,可是我知道中国有句老话叫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想一生都背负这么个负罪感,你让我把一个小女孩推出去受死,我实在做不到。”
“是。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苦口婆心“这样吧,这个坏人我来做。我来指认这小女孩,到时候你附会我就行,不用你说话。以后如果阴间鬼神算良心账,都算我头上,和你没关系。”
王晓雨咬着下唇摇摇头,神情暗伤,似乎对我非常失望。
我急了“那你说怎么办,不选她,那是你死还是我死你说”
王晓雨轻轻伸出手,摸着我的脸颊,眼中慢慢浸出泪水“哥哥,能做你女朋友,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我听了像是冷水泼头,全身都凉了。这话听起来可真不像好话。
我一把抱住她,哽咽着说“晓雨,我求求你了,你别这么说话行吗。我是个屌丝,从来没有女孩这么喜欢过我,现在你出现了,我感觉特别幸福。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王晓雨抱着我没说话。
我在她耳边低语”晓雨,有些事你不知道。这个小女孩非常古怪,她克死好几个人了。“时间紧迫,我只能挑重点寥寥数语讲了一些,王晓雨听得有些发愣,她看看哑巴女孩,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暗中长舒一口气,她总算是回心转意。哑巴女孩如果死了,第一能免除这一站的灾祸,第二去了个扫把星,一举两得,两全其美。再说她这么个小女孩,生在在山沟里,一辈子穷命,以后再嫁个山民,累死累活过个苦巴巴的穷日子,还不如趁早死了得了。早死早投胎,下辈子直接托生官二代,当个千金大小姐成天挎v包,那有多美。
这时,香烧没了。包子铺老板笑嘻嘻走过来,看看我们“怎么样三位,选好了吗你们的人数正好是个奇数,少数可服从多数啊。到底谁来当包子馅”
我们三人都没有说话,我和王晓雨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包子铺老板左右看看,说道“不说话,我就把你们三人都留下了。”
我缓缓伸出手说道“我来选。”
“你说吧。”老板颇玩味的看着我。
我用手指着哑巴女孩“我和我女朋友都选她,二选一。你们把她拖走吧。”
老板摆摆手“你只代表你自己的意见,我还得挨个核实一下。”他走到哑巴女孩近前,蹲下身问了几句话,发现哑巴女孩听不懂,便打着手势询问。
哑巴女孩明白了,慢慢伸出手指,指向王晓雨。老板站起来呵呵笑“这小女孩选的是你女朋友。”
他走到王晓雨面前“现在该你了,他们一人一票,你是决定性的一票,你选谁”
王晓雨转过脸看我,又看了看哑巴女孩。我心跳加速,紧紧盯着她的嘴。
王晓雨忽然凄然一笑,说道“我选我自己。二比一。你让他们都走吧。”
阴间到底是什么 第三十四章 哑巴女孩
我像疯了一样抓住王晓雨的肩膀“晓雨,你不能这样。你快和我一起选那哑巴女孩”
王晓雨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流下来,她摇摇头“刘洋,我来的时候叶戴宁都和我说了,他说这里很危险,如果我我回不去了,那我的真身也就死了。我早就做好思想准备,只要你能回去就好,我自己什么下场真的无所谓。”
我不知她说的什么,就感觉天地都崩溃了。我紧紧抱住她“我不能让你去死。我们永远在一起。”
包子铺老板不耐烦“赶快点,磨磨唧唧的。”
我做出了决定,对他说“我也选我自己你把她们两个都放了。”
包子铺老板嘿嘿笑“我这里有我的规矩,我说过你们三个人必须留下一个,选择的方式必须是少数服从多数。这样吧,你女朋友说选她,你说选你,你们一人一票,最关键的一票就在这小哑巴身上,我再问问她。”
他蹲到哑巴女孩的面前打了手势,示意让她重新选。哑巴女孩非常可爱地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看看我和王晓雨。虽然此时她的表情萌萌的,但我却感觉她就像地狱的阎罗王一样,这一刻她有着生杀大权,让谁死谁就得死。
哑巴女孩慢慢伸出手,缓缓指向王晓雨。
我顿时如坠冰窟,那一瞬间心就碎了。包子铺老板哈哈大笑“我这人最讲理。”他对王晓雨说“姑娘,实在没办法,只好委屈你了。”
王晓雨点点头,她转过身抱抱我,然后伸出手摸摸我的脸颊“刘洋,还记得叶戴宁来时怎么说的吗,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一心存善。哥哥,”她泪如雨下“剩下的路我不能陪你了。”
我紧紧抱住她不撒手。
她慢慢挣脱我的怀抱,在我腮边轻轻亲了一口,
她来到包子铺老板面前“虽然你有能力把我处死,但是我希望自己临死前能保留一些尊严。”
“你说。”包子铺老板看她。
“杀我的时候不要脱我的衣服。还有,”王晓雨看了我一眼“不要让他看到我死时的情景,把他送走。”
“好。我答应你。”包子铺老板说。
他吩咐两个伙计押着我和哑巴女孩径直出去,我急了,高喊“晓雨,晓雨”
王晓雨从容地躺在案板上,朝我挥挥手。我被推出了房间。
我脑子一片空白,万针攒心,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什么时候被人推出包子铺都不知道。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到了那万花盛开的大公园里。
我跌跌撞撞坐在一棵大树下,心里在淌血。就在刚才,顶多也就一个小时以前,我和王晓雨正手拉手从鲜花中穿过,她欢笑雀跃,在我身边高兴的就像只小鸟。而现在,却天人相隔,她的笑声容貌宛若犹存。
我心里像是压了一块重重的大石头,上不来下不去,就堵在那难受。我扶着树慢慢站起来,顺着公园小路一直向前走着,没多远就来到了海边。
大海潮起潮落,浪花澎湃激荡,举目远眺茫茫一片,碧天一色。天空非常非常蓝,偶尔飞过海鸟,美得让人心醉。可惜现在,只有孤零零我一个人,不知往什么地方去。天大地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现在我有点羡慕何勤卢雯他们,还不如一早死了得了,未必不是一种解脱。谁活到最后谁活遭罪。
这时,有人拉住我的手,非常温暖。我的颈部像上了锈的机器一样,慢慢低头去看,拉手的是哑巴女孩。
她不知什么时候跟在我身边,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不知哪来一股火,伸手就是个大嘴巴,一巴掌把她打得倒退好几步。哑巴女孩猝不及防挨了这么一下,瘪着嘴哭。
我浑身烦躁,邪火全身激荡,我一把抓住她的前心,在地上拖,一直拖到公园里。
此时吹来一阵海风,花瓣漫天飞舞,落红成阵,吹得满身满地都是。美丽的花瓣在我眼里却是血红一片。哑巴女孩这张脸让我极为厌恶,恨不能用刀剥了去。我抓住她的前胸,把她抵在树上,大吼着“为什么,为什么要害她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死”
哑巴女孩扭来扭去,十分难受,紧紧瘪着嘴。我又是一个大嘴巴,打的她鼻孔嘴角流血。
忽然一股邪念生出,杀了她,我要杀了她给死去的那些人报仇。我紧紧掐住她的脖子,哑巴女孩手脚乱舞乱蹬,脸色变得不正常,先是深红转而又开始发紫。这时,我猛地打个激灵,慢慢松开手,全身冷汗。
哑巴女孩顺着树干滑坐在地上,干咳了几下,好半天才缓过来。
我长舒一口气。也不管她能不能听懂,我疲倦地挥挥手说“你走吧,越远越好。”
谁知这哑巴女孩还真不是个东西,跑过来抓住我的手咬了一口,我疼得大叫,一个大嘴巴把她扇一边。
我一看手背,居然咬出个深深的牙印,那股火再也控制不住。我走过去,一脚把她踩在脚下。哑巴女孩在我脚下挣扎扭转,可怎么也脱离不了。
我抬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缓缓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
我跪在地上,双手掐在她的脖子上,渐渐用力。哑巴女孩双脚乱蹬,脸色涨得紫红,舌头都吐出来了。
她脖子上的柔软,和这种临死的反应,让我陷入那种置人死地而后快的超级快感之中。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说“走一站死一个。你死在这最后一站的公园海边,算是死得其所了。”
哑巴女孩抓住我的手想掰开,她一个小女孩力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种反抗反而又加深了我的快感。
我双手把力气用到最大,哑巴女孩又挣扎了几下终于不动了。她死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双手还在下意识狠狠掐着,过去很长时间这才发现不对劲,慢慢松开手,她已经没了呼吸。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咽着口水,额头上渗出冷汗。
杀人了,我杀人了。
哑巴女孩躺在地上,衣服都是泥土,身上落着五彩缤莹的花瓣,她看着天空,睁着大大的一双眼睛,这是死不瞑目。
我站起来,双腿无力,绵软前行,还没走出几步,就看到公园门口,面向大海的方向,立了一块石碑。
我脑子已经乱了,记得刚才没有这块碑,怎么现在又出现了我揉揉眼,仔细去看,石碑上写着两个黑黑的字苦海。
我像是想起什么,猛然一转头,只见公园的墙上不知何时多出几句毛笔题的诗。字写的龙飞凤舞,非常漂亮。我一看到这几句诗,完全呆住了。
上面写着繁华落尽,佳人泪干,苦海可渡,心魔无边。
像是应景一般,一阵海风吹过,枝头无数花瓣纷飞,花谢花飞花满天,花落人亡两不知。
我喃喃念着墙上这首诗。这首诗是我在平等包子铺分店吃包子时吃出来的偈语,其他人的偈语都一一灵验,现在只剩下我了。
这时,我忽然听到”咯咯“一声笑。我猛然回头,看到哑巴女孩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她掐着腰,颇有意思地看着我,咯咯笑着。
我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寒意“你,你不是哑巴”
“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哑巴。”哑巴女孩哈哈笑。
“你,你到底是谁”
哑巴女孩笑着说“我其实很早就提示过你们,可惜啊,痴儿不悟。”
“你你提示过”我看着她,就像看见魔鬼。
“还记得你们在林中小屋玩碟仙吗”哑巴女孩笑着说“当时谭局长问了个问题,问我是谁。我已经告诉你们了,我排行老七,我就是老七啊,哈哈。大家抬爱,叫我一声七爷罢了。”
我揉着额头,摆摆手“我不管你是谁,我也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的那些伙伴,你为什么要杀王晓雨”
七爷咯咯乐“哪来的王晓雨就好像我叫七爷,可为什么现在是个小女孩之身痴儿不悟啊。想知道这一切吗,来,喝了这碗酒。”
她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掏出个酒罐,扒了塞,里面飘出腻人的香味。
我平时很少喝白酒,可是这罐酒味道之浓郁之香醇,让人不禁流口水。我知道这酒很危险,可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天大地大无非一死。
我接过酒罐,仰脖咚咚灌了几口,脑子有些眩晕,放下罐子,忽然之间,无数的记忆像潮水涌了过来。
解铃、叶戴宁、走阴、马丹龙这一串事全部复苏,那一瞬间,我明心见性,所有都明白了。
我看着哑巴女孩呵呵笑“我这次走阴过了多长时间”
七爷没说话,而是从压低的枝头拈下一块花瓣“阴间对你来说,只是虚妄之境,不过弹指挥间。阳世一个弹指,阴间已是一生。你既然什么都明白了,我想问问那些罪魂的死和我有没有关系”
他说的是何勤、谭局长、林永、宁哥、卢雯、粉强等人,他们都是才死去的阴魂,下到阴间,每一站死一人,是因为他们活着的罪行正符合那一阴殿的刑罚。他们的折磨可以说是罪有应得,和这位七爷确实没有关系。
我说道“每个人的罪恶都逃不出因果的惩罚。老天爷不是瞎子,都记着帐呢。”
七爷笑“有点悟了。我是阴间专门送阴魂到各殿报道的差役,你可以把我理解成狱警。刘洋啊,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干净的。你在阴间所见王晓雨,不过是你心魔再生。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女孩真的为了你走阴,为了你去死。”
“没有人是干净的。”我喃喃“我杀了你。”
七爷笑“是啊,你杀了我,你的心魔很重,恐怕你再也离不开这里了。”
阴间到底是什么 (大结局)阴间到底是什么
“还记得你走阴是为了什么吗”七爷问。
我抬起手看看手心,上面赫然写着一个“解”字。我点点头“是为了救解铃。”
七爷伸个懒腰“走吧,我把你送过去,这一趟差事就算完成任务了。至于你的命运,顺其自然,到时你就知道了。我啊,也该归去喽。”
我们出了公园,顺着沙滩走到海边,这里有很多奇形怪状的礁石,大大小小紧凑在一起。礁石非常滑,上面遍布尖锐的贝壳,跟小刀子似的,必须小心翼翼。我们来到礁石下面,在两块大礁的中间,浪潮涌荡,有一只羊皮筏随着波涛起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