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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权倾河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云飞鹤
“遵命”两人齐齐抱拳应诺,随即退下了。
过不多时,焦触便匆匆来到了府内,见了单经当即便拜“小人焦触拜见主公,不知主公相招,有何吩咐”
“起来吧,我没有什么吩咐,只是听闻汝在军中表现极好,所以准备升你的职”单经神色淡然的挥手令其起身,一边说着,一边细细打量焦触。
单经的言语虽是平淡,但话中的“升职”二字,却是听得焦触心神一动,赶忙低首道“主公过誉了,小人在军中表现一般,如今寸功未立,安敢奢望升职”
“汝不必谦虚。”单经微微一笑道“本将今欲任汝为郡中典农都尉丞,协助裴元绍治理郡中农业,不知汝可愿担当此任”
焦触闻言,双眼登时瞪大,心里不由得一阵咯噔,典农都尉丞,那可是比他现在的军职大上好几级。
受宠若惊的他,不由分说的屈身跪下,颤声道“量小人一介微末弊夫,如何能胜任如此大职为主公麾下一军侯,小人已是深感大恩了。”
单经单手搀起焦触,用中正平和的语气道“汝别小看自己,本将也是起于微末,如今不也做得一郡之守吗男儿大丈夫,活着就得干大事,建大业。”
“主公所言甚是,既如此,小人愿乞一试”焦触感悟不已,俯身应道。
“不用试,我相信只要汝好好协助裴元绍,尽心去做,一定能够胜任此职,不负我望。”单经对他倒是充满信心。
焦触感觉得到单经对他的看重,当即便郑重其事的钟声应道“谢主公,小人一定尽心竭力。”
单经点点头,吩咐道“本将现在准备颁发全郡军民开荒令,汝即刻去寻裴元绍,叫他和你一起去郡中及各县调集工匠,打造各类开荒用具,诸如铁锄、铁犁等务必在三日类筹集。”
“末将绝不负主公所托”焦触神色决然的抱拳一应,旋即转身执行命令去了。
焦触刚离去不久,单经又唤都官从事傅士仁来见。
“主公唤我,可是为开荒屯田之事”一入府内,傅士仁见过礼后,便当先出言询问。这几日来,单经一直都在思虑民政之事,是以,他已经猜出了单经召他的原因。
单经点了点头,直言道“正是,不知郡中哪些荒地最适合开垦”
傅士仁是广阳旧吏,熟悉郡城,要了解郡中之事,问他再好不过。
“回主公,我城荒地极多,最适合的是郡中西北一带,以前那里土地肥沃,旁边靠近两条小河,足有近九百亩地,其次是城东南小林山一带,那里有条溪流,荒地也有八百余亩,其余各处水源不多,不利于灌溉,故此土地都不太肥沃。”傅士仁沉声而道,长期居于广阳郡的他,对郡城的土地情况了解的十分透彻,仿佛广阳郡的地形在他脑中早已经形成了一幅清晰的地图。
单经听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脑海中顿时有了决断,朗声道“好,那咱们就先开垦西北与东南两处荒地,其余地带暂且不管。”
有了目标,单经当即提笔拟写了数份布告,交付于傅士仁,让他遍贴郡中,招集城中的青壮之士随广阳的军兵一起帮着开荒。
傅士仁当即依命行事,在告示贴出的当天,郡中就有四百多名青壮应征。
这对傅士仁来说很是出乎意料,但对单经来说却是在意料之中。开荒屯田,这对老百姓来说是好事,而且还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
平常他们自己开荒耕种非常辛苦,现在有郡守带领官兵一同协助他们,这对他们来说,无异于天降大喜,更令他们无法抗拒的是,单经的布告上写着,但凡应征开荒屯田的民众,郡守包他们一日两餐。
在这样的世道里,很多贫困的人家都不能保证温饱,一日能有三餐的简直少之又少,这下子一看开荒管饭,郡中的青壮之士都积极踊跃的跑来报名,所以只不到一下午,应征者便已是接近五百人。
此次征集民众帮着开荒屯田,单经有人数规定,最多只招一千名青壮。他可没办法多招,因为他手上的粮食可不宽裕,刘虞只送来了一百车粮秣,除去军兵所耗,再散发些给贫苦民众,剩下的粮秣大约就只刚好够召集一千民众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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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权倾河北 第59章 广阳郡军民大开荒(下)
三日后,幽州别驾赵该护送钱粮到了广阳郡,单经率领麾下文武齐立城门列队相迎。
两人相见,寒暄一番,随即并肩而入郡府中叙话。
郡守府大厅内,单经与赵该各自叙礼落座。
虽然两人不是旧识,会面的次数加上这次也不过仅仅两次,但两人的表现却极为要好,仿佛是那种相识了十几年的挚友一般。
奴仆端温茶献上,赵该抿了一小口,先暖了暖身子,随即言谈正题“元仲,府君知汝郡中困苦,此次差我给你送来钱三万,粮秣一百车,希望你好好运用,尽快恢复广阳郡的繁荣,让治下百姓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府君的恩情比天高比地厚,广阳军民必然感恩戴德。劳公上复府君,单某保证,不出两年,广阳景象必定焕然一新。”单经闻言便是抱手一揖,起身慨然而语,并决然立誓振兴广阳。
“好,元仲能有如此心志,真乃我大汉之福,我赵该真不枉迎冰踏雪来此一遭。”赵该深为所感,说着话时也站起身来,将几案上茶杯端起,“来,你我以茶代酒,喝它一杯”
单经大声叫好,同样端起身前案上的茶杯,同赵该各自喝下一大口。
饮罢,赵该绕案出席,拂袖揖手道“在下使命达成,即当归去复命,元仲且请保重。”
赵该刚来就要告辞而去,单经哪能应允,当即绕过几案,来到赵该身旁,握其手道“别驾一路鞍马劳顿,这天寒地冻的,还是歇息一两日再回幽州也不迟”
“元仲厚意在下心领了,州中事多,府君还等着下官回去复命,就不歇了。来日方长,你我日后定可再会,到时再聚也不迟。”赵该婉言谢绝了单经的好意,揖手一拜后便转身而去。
单经心下虽是不舍,但也强留赵该不住,只得倚身府内,目送赵该消失在眼界。
在府门处待了好一会儿,单经才转身入厅,传教亲卫周蒙唤郡中各级文武官吏来厅中议事。
眼下手中已有钱粮,随同开荒的青壮民众已经征集足够,待用的开荒屯田器械也打造完备。单经考虑到事不宜迟,当下决定开荒就在今日着手进行。
不过盏茶的功夫,郡中大小文武官吏齐发汇集,众人参拜行礼罢,随即分列两旁站立,静等单经吩咐。
人众到齐,单经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言谈正事“诸位,我郡中开荒屯田一事筹谋已久,如今青壮民众征集已够,开垦荒地的各类器械也打造足备,事不宜迟,开荒屯田之略,就在今日实行。”
话音落下,典农都尉裴元绍出列禀道“主公,目下各类开荒铁具虽是打造足备,可军中牛马等劳力牲畜却不够所用,这该如何是好”
单经闻言微微一怔,这是个难题,耕耘田地,的确是少不得牛马等宝贝疙瘩。若没有它们,只依靠人力,那便极其耗时耗力,这对单经来说不可取,他耗不起。
思虑片刻,单经这才道“先从郡县中征调,不够就去临近州县购集。”
“诺此事属下即刻去办。”裴元绍抱拳一应,旋即出府而去。
裴元绍走后,单经又继续道“从今天开始,郡中军民分为两部,由我率领一部军民去西北开荒,另一部由子弃先生与耿先生率领去东南。”
听闻单经要亲自率领一部去开荒,然这天气恶劣,这府中有火炉却还是冻的人瑟瑟发颤,更不要说此时府外还是寒风飒飒,爱戴单经的众将于心不忍,大家皆是不愿主公前去的。
于是,此时站立在右列第三位的秦武当即出言劝阻道“主公,这天寒地冻的,您就不必亲自前往了,这些事交给我们去做就行了。属下不才,愿替主公率部去西北,您在府中等好消息便是了。 ”
“秦主薄所言极是,末将不才,也愿替主公率部前往”大厅内,郡督邮王双也闪身出列请命。
“不行。”对于两人的好意,单经却是断然拒绝,“我若不去,军民岂有干劲都别劝了,我心意已决,誓与弟兄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岂能独自留府尔等各自速速准备,即刻前往。”
“诺”见单经决然下令,一众文武官吏劝不动,心中慨然,但又庆幸有如此爱民如子的主公,便也释然应声,各自准备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 三千名参加开荒屯田的军兵民壮汇集在了一起。单经将他们分为两部,一部一千五百人。
分派完毕,单经将一部军民交付于刘放与耿苞带领,自己也领着一部军民往郡城西北而去。
郡城西北。
单经领着一大帮人来到了地头,举目四望,只见周遭四野皆是杂草遍布,但好在现在是寒冬时节,这些杂草都已枯黄,比较容易清除。
稍稍歇了片刻,单经便开始分配开垦任务,他给每个人都分出了一片地块,并令十几名亲卫挎着小鼓分散开来。
人群开始操手拿锄,各自去到自己的区域,准备开干。
单经也扛着铁锄来到了自己给自己分配的区域内,将衣袍挽起,腰身摆动间,不粗不细的锄柄已经握在手中。
左右一看,他的身边挨着自己最近的是卜己与管亥,轻轻一笑,单经突然来了兴致,朝着两人道“嘿,汝二人可有胆子跟我比比“
”哈哈主公,若论行军打战,我卜己远不及您,但若是比开垦土地,某绝不会输给您的。“卜己拍着胸脯昂然笑道,他乃是贫农出身,自认耕耘田地不比任何人差。
”卜都尉别说大话,你以为就你有能耐吗俺管亥也是农家汉子出身,今天主公要比,俺自然奉陪,决计不输你们“管亥也不甘示弱,虎躯挺动之际,如柱子般粗大的双臂,也紧紧地捏在了锄柄之上。
单经微扬嘴角,轻笑道“你二人口气这么大,不知道力气是不是也这般大今天咱们就比比,谁要是落了最后,就罚他大喊三声俺是娘们儿,并且三天不准饮酒“
“好”
卜管二人各不相让,齐齐地大声一应。单经的惩罚对于两个嗜酒的汉子来说可不轻,两人都觉得极有挑战性。
“开始”单经呐声一喊,当即举起锄头朝着地上抡了下去,分散在四周的亲卫顺势敲起小鼓,激越的轰隆声顿时响彻四野,那声音密集如雨,极为震动人心。
由于要开垦的荒地很多都是以前耕种过得良田,因此要费的功夫并不多,只需除去地头上的荒草,再找牛马拉犁翻过一遍即可。
单经一锄头接一锄头的抡着,将埋在地下的草根一一翻出。前世的他没有干过这种活儿,所以不一会的功夫,已经额头见汗。
好在他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也是出自贫农,曾干过这种活计,他的身体也要比前世的自己强健许多,因此干起活来还算比较顺手,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除去了不少地方的杂草,开出了一片土地。
“哇呀呀俺要爆发真正的实力”
一阵哇哇大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单经侧头向后一看,只见卜己满头大汗的挥舞着手中的锄头,迫切的想要追上自己。
“大冷的天儿你也能热汗滚滚,还真不简单。”看着卜己呢喃一句,单经又继续挥起了锄头。他可不能输,自己是他们的主子,要是输了,那脸可就丢大了,说不定还会因此影响自己在军中的威信。
现在三人中,以闷声不吭的管亥领先,这个壮如蛮牛的家伙下锄如风,迫使单经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只有拼命的挥锄,自己才能不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四下分散开荒的军兵民众,见单经三人如此卖力,一个个都不敢懈怠,同样也是干的热火朝天。
只一个上午功夫,一千五百多号人就将西北一带荒地全都开垦了出来。
单经揉着酸麻的胳膊坐在松软的土地上,这一上午的功夫,他自己就开出了接近一亩土地,而管亥这牛汉竟然开出了一亩七分多地,这成果甚至比一些普通的兵士多出三倍。卜己则比单经少了一点点,性子急躁的他大概开垦了九分地。
“午时已至,开饭了”梆子声响起,十几名单经的亲兵推着独轮车赶到地头来。
从挥起锄头开始,单经的腰就没有直起来过,此时挺直身子,顿时觉着浑身酸软,那感觉真比打了一场血战还累。
开荒可是个体力活,单经也不想让底下人因为吃不饱而偷懒,因此饭量给的很足,都是实打实的饼子或者粟米饭,再配发些野菜熬汤。
因为今天是第一天,每个干活的劳力都分到了一碗有着一两片肉的肉汤,很多人可能已经好久没沾过荤腥,见到这香喷喷的肉汤,竟然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更有不少人舍不得喝,都小心放着,想带回家给家里的老人孩子喝上一口。
吃过午饭后,单经传令让一众军民好好的歇息了一会儿,随后才让傅士仁带路,领着干劲热火朝天的众人朝下一个适合开荒的区域行去。




三国之权倾河北 第60章 猎山野单经拜贤才
时间流逝,转眼已到中平二年一
月公元185年1月。
新的一年,广阳郡也有了新的改变,经过了上一年近半月的不懈努力,整个广阳郡城包括各县,总共开出了三十余万亩可用于耕种的良田沃土。
土地开垦出来了,接下来单经要做的便是将这些良田沃土分配给治下民众,让他们可以在入春时节耕种,待秋后时节丰收才不再会有断粮少食的情况发生。
分发土地绝对是一件大事,这直接决定着单经治下民众人心的稳定,单经考虑再三,决定先暂时废除东汉土地租借的旧制,而是把开垦出来的土地做为私田分发给郡县中的百姓,郡中设立的官员只管理原先的官田,分发的私田郡中不予干预,让私有土地完全属于百姓,耕种出来的粮食,郡中只收取十分之二的种粮税,其他的都归于百姓自己。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减轻朝廷长期以来对百姓们的剥削和制压,也可免去百姓们受到土地租借的束缚。
土地是自己的,那各家各户便是多劳多得,大家肯定会下劲儿的苦干,如此一来百姓的积极性也可以瞬间调动起来。
在这个年代里,土地就是老百姓的命根子,单经看过太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穷苦百姓。所以,同情心有些泛滥的他深感在这个世道生存的艰难,虽然自己暂时还无力让更多的人能够活的更安稳一点,但至少在这广阳郡,单经觉得自己必须让治下百姓过上可以日日温饱的生活。
土地分发完毕过后,单经终于清闲了下来。自上任至如今,他大半的时间不是治理郡中事务,就是东奔西走,简直可以说是忙得不可开交。
如今清闲下来了,他终于可以好好的放松放松了。
这一日,单经叫来了张顺与牛盖二人,让他俩随同自己一起出外游猎。单经本来是想叫卜己与周仓相随,但考虑到两人是郡中都尉,有军务在身,每日都得操练军士,故此只得作罢。
郡守府大院内,张顺与牛盖皆是劲装裹身,挎弓着箭的牵着三匹马立候在那儿。
今天能随单经出外游猎,两人不仅感到荣幸,而且极为兴奋。因为狩猎在古代是一件极富乐趣的事情。
过不多时,换好劲装的单经从屋内徐步而出。
见两人等候已久,他赶紧快步上前,从张顺手中接过一匹马的马缰,迅速翻身上马,端坐好后,询问两人道“今番出外游猎,汝二人可知去何处猎物最佳”
张顺牛盖两人也翻身上马。
听到单经的发问,张顺拉了拉缰绳与牛盖对视一笑,朝着单经答道“回禀主公,那郡城南面二十余里外有一片山林,名唤小南坡。此处山猪、野兔甚多,可去之。”牛盖亦是点了点头,面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好,那咱们就去小南坡”见两人都推荐一处地方,单经也不迟疑,当即便同张顺牛盖策马直往郡城南面的小南坡而去。
小南坡距郡城只二十余里,因此单经三人打马未行多久便到达了。
“主公快看,有只野兔”
小南坡林外,单经三人方到,张顺便最先瞅见了一只猎物,喜得他不由惊叫出来。
不叫还好,被他这么大声一吼,顿时惊了那只正在觅食的野兔,只见它“噌噌”几个闪动,一溜烟儿的便朝林中逃去了。
“哎呀它怎么跑了”眼瞅着野兔溜了,张顺不由面色一暗,回顾两边,只见单经与牛盖皆挽弓在手,正面色忿忿的盯着他。
张顺被盯得面色一惭,赶忙揖手讪笑道“罪过罪过,某一时兴奋,惊走了它,万望勿怪。”
牛盖气得懊恼不已,极为不满的归箭入壶,以弓而指张顺,责道“我说张仲平,你什么猎手看着猎物不拿弓,瞎叫什么”
张顺深知皆是自己之过,默然无语的连连抱拳赔礼。
单经却是笑了笑,心中想着这平时大大咧咧的张顺竟还有如此惹人笑的一面。
当下也并不计较,朝牛盖摆了摆手道“别埋怨他了,想必仲平是第一次狩猎,太过激动了吧,哈哈无妨,这山林中猎物多的是,咱们进林中再寻就是了”说着,打马朝林中驶入。
被单经如此一说,张顺感觉更加没有脸了,只得赶紧打马跟上单经,心中更是暗暗自道“我定要猎到一只大型猎物,一雪方才之尴尬”
三个人打马进得林内,四下寻看,找了许久却不见半只猎物,待行到山林深处时,却听得一阵浑厚的歌声传来
“悠悠苍天,穹宇无边,壮士居林野,不问俗世间青锋用山野,气力撒山间,生于闲林中,其乐永无边。”
单经为歌所动,驻马聆听半晌,乃寻音四望,只见林野草木之中钻出一名缚柴汉子。
那汉子不高大,身长大概只有七尺左右,他穿着一件粗布大衣,肩背上扛着一捆约近百斤的木柴。
盯着那汉子打量一番,单经回顾张顺牛盖两人道“方才之歌甚为激昂,绝非俗人所能作出,汝二人且随我上前询问。”
说着,三人下了马,手中牵着缰绳,朝着那名缚柴汉子走去。
“几位何人”单经三人走近那缚柴汉子,还未开口,那汉子却先将肩上木柴放下,开口问道。
牛盖耿直,开口便要说出单经的身份“这是我家单”然话未说完,却被单经打断了。
只听得单经道“在下乃广阳郡中住户,这二人是我兄弟。适才闻听壮士之歌甚为激昂,故驱马上前拜会,敢问此歌可是壮士所作”
那缚柴汉子盯着三人看了看,摆了摆手道“并非俺所作,俺一山野莽汉又怎能作出如此豪壮的曲子,此乃刘子源先生之曲。”
单经听罢,点了点头,顿时对这刘子源来了兴致,有意想要结识一番,于是乃揖手再问道“敢问这刘子源先生是何人又高居何处”
“刘子源先生名煜,子源是他的表字,他乃山中居隐闲士,平素间耕耘之时常常以歌为乐,故此俺也胡乱学了一些,他就住在离此五里外的小秋山内。”那缚柴汉子也未有半分隐瞒,一五一十的说出了这刘子源的来历与住所。
说罢还朝着所说的方向指了指。
“原来如此,多谢相告”单经抱手致谢,心下已经打定主意即去拜会一番,说不定此人是个大才。
“举手之劳,何以言谢”汉子笑着回了一句,接着又道,“如此俺便先行离去了。”旋即抱柴上肩,告辞而去。
单经当下翻身上马,吩咐张顺牛盖随自己前去拜访作歌之人。
小秋山也属于广阳辖境,单经虽没有去过,但好在张顺牛盖二人识路,因此没多久,三个人就来到了目的地。
单经勒马观望四下景物,只见小秋山甚有景致,山不高而秀雅,林不大而茂盛,其内百鸟共鸣,极富生气。
欣赏了一会儿,单经三人才打马进入山林之内。不大的山林中,单经三人却是寻了好半晌,这才在林野深处,瞧见一处草堂。
“此必刘子源居所”
看着入目的草堂,单经心下大喜,暗叹一句,当即赶忙领着张顺牛盖上前。
行到草堂之外,单经翻身下马,将自己马匹的缰绳交到牛盖手中,旋即徐步近前轻叩柴门。
不多时,篱院中走出一名白衣童子,面如璞玉,唇如涂脂。他见到单经三人立身门外,当即用手攥住袍袖,躬身一揖“贵人造访,未知有何指教”
童子声音清朗,并无一丝稚嫩气息,听得人不由心中舒畅,如沐春风一般。
单经不敢怠慢,忙恭敬的揖手回道“不才单经游逛山野,因闻得此宅卧隐高士,故而冒昧来访,但求得拜高士尊颜”
童子见单经言行举止极为恭谨,心下也是颇有好感,将手望内一引道“贵人欲访家师,但请入内相见。”
“多谢。”单经拱手一拜,领着张顺牛盖随那童子步入草堂。
童子引着单经三人行到屋外止步,随即朝堂内报道“先生,有客到访。”
“速速请入相见。”屋内传出一阵浑厚的声音。
“是。”童子毕恭毕敬的应了一声,旋即转过身朝单经三人道“尊客请。”
单经再次揖手一礼,又吩咐张顺牛盖候立堂外,这才只身而入。
堂内,一名浓眉大眼,面白如玉的青衣儒生正端坐于一张几案前观书,当见到入内的单经仪表不俗时,立即放下书卷,轻声问道“不知尊客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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