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玄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广渠门内
倭女一下站起身来,右手多了一块尖利的碎片,径直放在了左手腕处,“老爷!雨竹见大名亲笔信如同大名亲至,遂决心反正,若有违背,愿断此腕以明志!”
这一下要是真的切下去,必定血花飞溅,流尽身亡。
他冷冷看着,见她已经将手腕割出了血,再深入下去就将切断大筋脉,必死无疑。这才出声说道:“好!既然你如此坚决,老爷我就相信你一回!”
美貌倭女这才将碎片放下,轻轻跨出了地上的碎片摊。
经过这一番折腾,转眼已是午后,阳光照射进来,雪白如玉的肌体上有几处渗出血花,显得格外亮眼,有一番别样的味道。
他一下子激动起来,当即搂抱住她,准备行欢。
“老爷!你,你要轻一点儿!”少女发出一声娇喘,愈发让他兴奋不已。
却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迫的敲门声:“老爷!不好了!”
他听出是管家的声音,心里大为不悦,低吼了一声:“作死啊?没看老爷正忙着么?”
管家连声申辩:“是是是!老爷!不是我等生事!绝对不敢惊动老爷,实在是……”
首辅大臣放肆地在少女胸前乱吻,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大声嚷道:“行了!别解释了!什么事情,快说吧!要是不重要之事,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管家急忙回应:“是!老爷!实在是要紧,次辅大人又来了,亲自拎着两瓶上好的山西竹叶青,说您就好这一口,昨天和您没喝够,今日再次登门造访!”
高拱一惊,皱起眉头,放开了雨竹:“张居正?他已经站在门外了?”
管家躬身称是:“对啊!老爷!要不怎么说紧急呢,要是别的事情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打扰您!”
高拱犹豫一会儿,对他说道:“你去将他请到前厅,赶紧安排好酒好菜,就说我也没吃饭,稍候便来!”
“是!”管家应声走了。
高拱又将眼睛望向雨竹那楚楚动人的胸前,眼里尽是恋恋不舍,正忍不住再俯下身去吮吸,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停止了动作,拾起她的衣服扔到了她的身上。
她呆住了:“老爷!您这是?”
绝世玄皇 第十四章 兵者诡道皆是计
他指了指她身上被花瓶碎片划破的几处伤口:“这些伤对你来说,不碍事吧?”
她点头:“回老爷的话,不碍事,雨竹随身带有秘制的金创药!”
他笑了笑:“那就好!你现在赶快敷上药,马上有重要任务派给你!”
“有重要任务,我?”少女不明就里,满面狐疑。
他眼睛一瞪:“怎么?你刚才不是已经用割腕明志,誓死效忠于我么?这么快就变了?”
她当即一凛:“奴家不敢骂!既然已立志反正,当誓死效忠老爷!还请老爷吩咐!”
他指了指窗外:“现在挡在我们路上的,就有这个又臭又硬的张居正,不过我们现在还得联合他立好少主,击溃戴才。所以,如果你一会儿就借领着歌伎起舞的机会,吸引他的注意。我借机将你赠予他,就能了解他的一举一动。
她先是点头,继而很快哀伤起来:“老爷!您这么快就不要奴家了!”
他大笑着揽过她的肩头,凑近去闻她发里的清香:“放心吧!小宝贝!做大事者不居小节,等少帝登基以后,我这个首辅坐稳了,把他这个不知死活的次辅象他老师一样挤兑回老家,你就是大功一件,我就光明正大地迎娶你过门,正式册封你为侧夫人!”
“当真?”少女的眼睛里焕发出光彩来。
他使劲吻向她的樱桃小嘴,然后哈哈大笑:“当然是真的!我高拱可是说一不二!哈哈哈!赶快去准备吧!”
一刻钟后,高拱府内大厅里,首辅和次辅大人这酒,喝得正欢。
都已经喝了好几巡了,已是杯盘狼籍,只有歌伎们还在翩翩起舞。
两人都是面红耳赤,嘴里还大声着曲儿,唱完一首《平沙落雁》,又来一首《鱼樵问答》!
要说这明朝当官就是舒服,大半天的喝酒,也没人管。不过,要想这么轻闲,必须得当官当到他俩这个地步才行,只有皇上能管,别人根本管不了。
高拱已经明显不行了,连续作战让他早就呈现出一副醉态,可既便如此,他仍是频频举杯:“叔大!昨日之酒未尽兴,今日继续!你是好兄弟,对于你的恩师徐宰辅,我是心存愧疚的。论为人、论肚量,我都不如他,有机会代我向他问好!你能代表你的恩师原谅我么?”
张居正听到高拱说出这些话,早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你当我傻啊!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当时是徐玠老师瞎了眼,把你这只如假包换的白眼儿狼推荐上去,你现在终于首辅了,还不知足啊,还嫌挤兑我们师徒不够么?
虽然这么想,但他却是一副感动的模样,拱手向高拱说道:“兄台莫要这样说,徐玠老师隐退主要还是身体不济。而且,兄台本来就是恩师一手提拔的,兄台和恩师谁做首辅都是一样的!倒是兄台这番推心置腹之话语,让人敬佩,必将留存青史!来!兄台,再浮一大白!”
高拱听他这么一说,也是一副动情的样子,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朝他走过来,旁边的管家忙伸手去扶。
“躲开!”高拱张嘴就骂:“别拦我,我要和叔大痛饮三百杯!”
却是没走几步,就一个狗吃屎绊倒在地,
旁边刚才领舞的那名歌伎正好在旁边,赶忙伸手把他扶了起来。
这回,高拱却是没骂这个美女,顺势搂着她的腰,还用食指挑了一下她的下巴:“乖乖的啊,看爷晚上怎么收拾你哈!”
美女歌伎羞红了脸,却又不敢放开高拱,怕他再摔一跤,就这么被横搂着,非常楚楚可怜。
这个首辅大人也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搂着美女继续朝张居正走过来。
张居正看了一眼这位美女,表示同情。
这时候,高拱把盏里的酒一饮而尽,又大着舌头,让旁边的美女赶紧倒满。然后贴近了张居正耳语:“叔大,我跟你说一句心里话,我高拱,朝堂上佩服的唯一一个人,就是你!我今天要把最好的东西给你!”
“这个!”他一把搂过旁边的歌伎:“这是我花大价钱从嘉兴楼买来卖艺不卖身的顶级头牌,我已经找稳婆验过了,还是个地地道道的雏儿,没开过苞儿的。叔大,今天我说话算话,这个送你了!”
张居正也一副喝高的样子,站起身来对着高拱作了一揖:“老兄,金银美色,天下谁人不爱,何况这么漂亮的处子。不过,老兄,别的我都可以收下,唯独这个我不能。因为什么,因为君子不夺人所爱哈。老兄,这个你必须留着,你高兴,我就高兴了,这天下,也就高兴了,哈哈。”
高拱却是没接话,朝张居正一摆手,已经伏在桌上起不来了。
张居正摇晃着身体,又对着他一揖,看他仍然趴在桌子上,就用双手对着下人们不停地画着圈:“老史!叔大告辞了!你们,一定要照顾好首辅大人休息哈,我回去了!”说完摆摆手,摇摇晃晃出了高府的大门。
听到张居正出了府门,刚刚还瘫软在桌上的高拱迅速站了起来,双手在下人递过来的铜盆里捧起水来,洗了把脸,接过毛巾擦干,脸上顿时没了醉鬼的模样。
这时候再看他,象换了个人似的,脸也不红了,舌头也不卷了,吩咐下去:“去,替我请顾命大臣、礼部尚书高仪来,就说有要事相商!”下人应声退下。
原来刚才高拱一直在装醉,也亏他装得出来。
这得需要多大的酒量和多高的演技!
……
高府外,轿夫抬着张居正在快步行走。这酒居然从下午一直喝到了晚上。
一弯下弦月如钩,倒立天边。空荡荡荡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人。
看看逐渐走出高府的视线范围了,张居正突然叫了一声“停!”
走在最前面那位轿夫,就是昨天为他报官职的那位,其实是冯保派出保护的大内第一高手青龙。
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
青龙悄悄靠近了轿子边,低声答应:“大人!”
张居正递上一块自己的牌子:“替我去请吏部左侍郎吕调阳到我的府上来,就说我有事情和他商量!”
“是!”青龙应声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远处的巷道中。
张居正感叹少主确实英明,主动讨好高拱,能够缓解很多矛盾。这一招既是投石问路,又是缓兵之计。
感叹了一会儿,他慢慢把把右边小窗户的帘子打开了,轻声吟了一句诗:“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蟾蜍蚀圆影,大明夜已残。羿昔落九乌,天人清且安。”
原来和高拱一样,他其实也没喝醉,除了布置见吕侍郎,还饶有兴致地赏月、吟诗。
这两大高手其实都在装醉,可是刚才喝下去的都是真酒。
逢场作戏,必须有实力,还得拼演技!
轿子很快到了自已的府上,张居正迈步入门,在管家递过来的铜盆里洗了把脸,接过毛巾的同时,轻声唤道:“取笔墨纸砚来!”
不一会儿,他就快速写好了一封信函,装入一个小竹筒中,递给门外四个人:“你们四个人回去吧,这几天不用跟着我了,要不然,你们作为大内高手,不保护皇帝反而保护我,也不好,明天我自己的轿夫和卫士跟着就行了,另外,把这个交给冯大总管。”
看到四个人犹豫了一下,他轻轻捏起了胡子,用着一种令人折服的微笑,使人难以抗拒:“快去吧,信函要尽快交给冯总管!”
四个人单膝跪地称是,三蹿两跳,施展轻功,很快消失在了黑夜里。
……
冯保一直紧张的在东宫院内踱步,他在等张居正的回话。可是,已经到晚上了,仍然没有消息,左等不来,右等还不来。
院外很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了一种鸟叫的声音,声音不大,但传得很远。
听到这个叫声,冯保马上停住脚步,他的嘴里也发出了相同的一种叫声。
院墙外的四个人听到发回的信号,朝着他发出声音的地方跑来,到了几百米的地方停下。
一人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确定了一下距离。然后从同伴手里接过一把硬弓,把张居正信函的小竹筒绑在箭头上,猛地发出一箭!
冯保的脑后象长了眼睛一样,看也不看,只用袖子一卷,就把那支箭收在手中,取下竹筒。
然后,他袍袖一张,身子快速掠起,迅速来到东宫正殿,把竹筒递给了少主。
朱翊钧打开竹筒,拿出信笺,只见张居正的信函简单而明义:“已同高拱继续示好,但高拱仍然心存防范,而且似乎打算有所动作。”
不由得骂了一句:“这个高拱,真他妈不是省油的灯!”
想了一想,他招手让冯保过来:“你告诉张居正,让他别灰心,继续示好,注意将计就计!”
“是!”冯保应声走了。
……
张府内,青龙已经带着吏部左侍郎吕调阳来了。
绝世玄皇 第十五章 将计就计收璧人
张居正拉住吕调阳的手,寒喧几句,吩咐看茶。不过,他并没有让青龙走,青龙也奇怪自己的四个同伴已经走了,但也不便问什么,垂手立在门边。
吕调阳抬起眼看了一眼青龙,以前好象很少看到这个人。
张居正挥挥手向他示意自己人,两人开始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其实就是完全的政治同盟。
政治,就是把自己身边的人搞得多多的,把敌人身边的人搞得少少的。
谈了一会儿,吕调阳起身要走。
青龙却在这时走上前来,递给张居正一纸字条,正是冯保的飞箭传书。
张居正悄悄打开字条看了看,只有四个字,“将计就计”,他很快明白了少主的意图。
他亲自送吕调阳到府门外,拱手道别。
晚上的风似乎大了起来,送走吕调阳,刚想回身,他却吃了一惊。府门的旁边,不知什么时候走来了一位白衣女子。
身后的青龙也一眼看见了,一闪身挡在了他的身前!
这女人居然是高拱府上喝酒时那位被欺辱的头牌歌伎!
女子倚着门边,轻轻半蹲着,道了一个万福:“贱妾参见太傅大人!”
看到这位来历不明的美女,张居正开始佩服起少主这位年少的学生了,原来主动去高拱那儿有效果!这一招投石问路,还真问出些东西来,只是现在还不知道高拱老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得看看再说,想办法将计就计!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他的脸瞬间红了,眼神也瞬间迷离起来,身体轻微打着晃,继续着刚才在高府喝酒的表演。
其实他早认出了这名歌伎,但他仍然假装糊涂:“你,你是谁?”
这个美貌女子突然一下子抽泣起来:“我刚才在高大人府上见过张大人。”
“噢,对了,你是首辅大人府上的人。首辅大人太客气啦,我已经到家啦,这不?刚才吕侍郎又来找我喝了两杯,刚刚把他送走,你回去禀告首辅大人,请他放心,我没事,马上休息啦,我还等着有机会再和首辅大人继续痛饮呢。”
那个女子抽泣得更厉害了,两个肩膀在不停地抖动着,一副让人痛怜的模样。
连青龙都油生一种想把她扶起来的冲动。
但张居正不能,他已经看出来这是高拱施的“美人计”:“你,你怎么哭啦?”
这名楚楚动人的女子,突然一下脱下了衣裳,露出如雪一样白的背!
只要是男人,都会在这一瞬间睁大了眼睛!
女人的背特别白,但背上可怕的是一道一道的血痕,有的皮肉都翻卷了过来,赤红的血印与雪白的肌肤,对比冲突得特别厉害。
女子一边哭一边说:“我叫雨竹,一年前被高拱买入府中,作了歌伎。他屡次想霸占我,我誓死不从。而大夫人张氏却以为他给了我很多好处,变着法儿折磨我,这些血印都是她打的。”
“今天他喝多了!您走以后,他让我扶他回寝房,把我逼到一个角落,就撕我的衣裳,要强占我。”
“我正在挣扎中,谁知道大夫人忽然站在了身后,高拱被她一顿臭骂给骂走了,剩下我一个人正在哭。”
“可这个恶毒的女人忽然恼了,一边骂我狐狸精,一边操起鞭子就打。我再也活不下去了,就趁她打累了偷偷跑了出来。希望太傅大人能够收留我!贱妾必将粉身相报,万死不辞!”
青龙都看不下去了,左手攥紧了拳头。
张居正却好象被酒迷住了眼睛,自顾还在轻轻摇晃着。
过了好一会儿,才大着舌头开口了:“收留?谈不上收留。你既然相信于本阁,那就暂且在本阁这里住下。找一个时间,本阁替你在首辅面前说一句话,恳请首辅大人原谅就好。要不然,你这象漏网之鱼似的满处跑,也肯定不是长久之计。”
雨竹跪了下去:“多谢大人,雨竹在这里给大人磕头了!”
张居正向后面摆了摆手,身后的管家上来扶住了他:“老爷!”
“文晋,将青龙将军和雨竹姑娘安排到对面的别院,注意给他们各自安排一个相对僻静的房间,不要与普通的客卿们安排在一块,避免打扰!青龙将军,这段时间,烦你照顾好雨竹姑娘。”
“是,老爷!”管家先后招了招手,两个下人过来搀住了张居正回房休息。管家又对雨竹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她和青龙走了。
看着他们都走了,张居正一个人在自己院内踱起步来,看着天边的月亮自言自语:“‘美人计’和‘苦肉计’,高拱这两手并不高明,但是少帝的‘将计就计’是真厉害,少帝现在越来越可怕了!”
……
张府别院,青龙突然一下理解了太傅让他照顾好这个女子的原因。
女人,越是美貌,越是难以捉摸!
管家张文晋还着他和雨竹来到了一个房间,叫来一个大夫给她上药。
连大夫在上药时都发出了惋惜的叹声:“太狠了,这姑娘真是一个苦命的人!”
上完药,他、管家和大夫一起退了出来,她已经疼得昏厥了过去。
但是他并没走远,一直埋伏在对面的房了几句话。
张居正点了点头,迅速又写了张字条,让他赶紧带给冯保!
……
张居正在府内踱步的同时,朱翊钧也在东宫的院子里散步,看着天上的月亮,感觉有些迷茫。
这时候,门外的太监突然通报:“李贵妃驾到!”
一想到昨天母后赶来发现自己的糗事儿,他的脸立刻红了,急忙转身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冯保。
冯保向他解释了一下:“少主,李贵妃应该是趁晚上来继续提审昨天那个‘死间’的。”
朱翊钧惊讶地看着他:“继续提审,难道昨天的审问没有什么结果?”
冯保点头称是:“高拱用他的家人给他作了一个死结。”
难怪昨天李贵妃那么快就来到了澡堂来,原来是没审出什么来,看来这个“间士”很难缠,得想一个办法撬开他的嘴。
这时候,李贵妃已经走进院来。朱翊钧倒头就跪:“儿子给母亲请安!”
李贵妃伸手把儿子扶了起来,用着欣赏的眼神看着他:“钧儿现在很用功啊,这么晚还在考虑事情,以后一定是一代明君啊。”
朱翊钧适当拍上一马:“哪里,这些都是母亲教育的结果,儿子不争气,还请母亲不要生气才好。”
李贵妃明显很受用:“你还在说昨天的事情啊,我已经都忘记啦。总之,我的儿子已经是大人啦!钧儿,你也累了吧,我和冯保去看看昨天那个‘间士’,你一会儿洗个澡去吧。不过,今天可不许再胡来!”
他赶忙答应:“母后放心,儿臣再也不敢了!”
……
偏殿内,“间士”刘一鸣仍是不松口。
这下,连李贵妃都已经失去了耐性。
对于这名“死间”,她和冯保都已经动了杀机。
特别是冯保,眼睛都圆了!
如果“间士”愿意张口,那是最好不过,不管以后高拱老儿承认不承认,手里攥着这张牌,就有随时能让他低头的法宝。
可是,这高拱老儿,居然用刘一鸣一家老小的性命给他作了个“死结”。
既然是死结,解不开,那么最快捷的办法,就是一刀斩断它!
杀了他也是一个办法,高拱的眼线一断,至少能够起到震慑作用,让他不敢乱来。
刘一鸣又一次被冷水泼醒过来,但这一次,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冯保的眼睛!
他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时间不多了,已经可以用秒来计算。
但他不想死,谁想死啊,所以他拼命往外爬!
谁想,刚爬到门槛的边上,就碰到了小皇帝朱翊钧!
绝世玄皇 第十六章 生死反间满转舵
……
朱翊钧又被母后支到了澡池里,此刻正泡着,这回没心思再去看那两个美貌宫女了,脑子没闲着,拼命想着如何才能解决这个打死不开口的“死间”。
人就是江湖,不管江湖多么险恶,只要记住一点,人怎么对我,我怎么对人,也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他想起来了,当年三国时周瑜就是一个用间的高手,先是大肆宴请曹操派来刺探军情的“间士”——也是自己的旧时好友蒋干,然后装醉,故意将捏造的暗通信件露在外面让其看到,蒋干迅速回到曹营后报知曹操,一下就杀掉了新降的两个水军统领蔡瑁和张允,让曹营中无人可御水军,从而导致赤壁大败。
眼下的这幕情景很象,冯保好象现在对这名“间士”很担心,说他是“死间”,用了各种刑具都打不开他的口,不如换个角度,反其道而行之,让这个“间士”去高拱那边当“反间”,“死间”没准就“活”了!
对!“反间计”!这才是将计就计、以牙还牙的精髓!
想到这,他光着身子站起来,拔腿就往外走,身后的太监急忙又是披毛巾,又是穿衣服的,追追闹闹了出来,一直追到了后花园才把他的衣服全穿上。
他好象早就把路记好了,从后花园一拐,就已经来到了他们审“眼线”的偏殿!
刚迈进大门,正赶上刘一鸣正往外爬!
……
冯保眼睛尖,一眼就看见了少主“朱翊钧”,天啊!这小祖宗怎么跑这儿来了!
李贵妃也一抬眼就看到了儿子:“不好!钧儿,你怎么瞎跑到这儿来了!”
她急忙快走两步,想伸手去挡住儿子的眼睛。
可是儿子却一下用手挡开了她的手!然后,就象是小孩子玩尿泥丸一样,他蹲下身来,全神贯注地看着这个“间士”的瞳孔。
“皇上,救我,救我!”刘一鸣抱住了他的腿求饶!
“贼子,找死!”看见这个“间士”居然敢触碰到少主,冯保吃了一惊!他猛一抬手,旁边三宝的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手里,然后右手向前一指,剑尖已经指在了刘一鸣的鼻尖上,左手却伸直了,是一个掌刀的动作。双手无论哪只,只要轻轻一动,就能随时要了这个“间士”的小命。
这个时候,让人想不到的是,朱翊钧居然伸出手指,用拇指的指甲盖弹了弹冯保的剑尖,发出清脆的声音。
冯保吃不准少主的想法,向外移开了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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