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绝世玄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广渠门内
他的身后,传来了冯保诵念圣旨的声音:“首辅高拱,恃功自傲,出言不逊,以下犯上,本应推出问斩,念先帝托孤之重,且诛杀戴才有功,保全性命,准其告老还乡,安享天年,永不复用!”
他先是一愣,圣旨中并没有提及自己私通东瀛之事,而且只是免了职权,让自己告老还乡,不禁停了脚步,却仍是没有回头,径直而去。
……
末了,朱翊钧感觉到了一丝轻松,胸中压抑的情绪如冰雪般消融!
但不知为什么,高拱最后那句话一直在他耳边回响:“有张居正这样的人,你一定会成为一代明君,一代明君……”





绝世玄皇 第二十四章 得意忘形放浪身
朱翊钧起身扶着李太后缓缓走出大殿,看得出母后现在也能高兴,欣喜之情浮于眉梢,身旁冯保的步伐也一下轻盈了许多。
确实是,做了这么多事情,经历这么多坎坷,太不容易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欣喜欢庆之余,他隐隐觉得有些许担忧,在心头萦绕不去。一是高拱最后的那句话,好象在暗示着什么;二是高拱走出大殿门后,整个朝堂并没有欢呼雀跃,而是有一种近乎可怕的沉寂。
这些文武百官,平时不都觉得高拱咄咄逼人么?为什么这样的人被扳倒了,他们却显得不是很高兴呢?
……
李太后显然还不急着回慈宁宫,让冯保把乾清宫的密室打开了。
朱翊钧估计太傅张居正一会也要来,心里做好了准备接受老师的夸赞。
没想到李太后这时对冯保使了个眼色,他识趣地退出了密室,只剩下了母子二人。
皇帝有些发懵,但一抬眼看母后的脸,不由愣住了,她竟然满脸都是泪水。他赶忙走近了安慰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李太后一下扶住儿子的肩膀,失声抽泣起来!
皇帝知道这是因为心里压抑的时间太久了,所以情难自抑!确实不容易,太难了!还好母子同心,联合众人,恩威并重,时至今日终于扳倒了最危险的高拱,顺利亲政,新皇帝的位子,算是真正坐稳了!
他不禁也动了情,流下了眼泪!
母子二人唏嘘感叹一阵,门外冯保轻轻叩墙:“太傅来了!”
皇帝拍拍母后的背,直起头来,轻声劝说:“母后!其实这是好事,恶狼都赶跑了,我们应该高兴当‘喜洋洋’之羊才对。”
“对,这是好事,要高兴,喜气洋洋的,今天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李太后被儿子的比喻逗得一下破涕而笑,掏出丝绸手绢擦了擦眼泪。
太傅张居正走进了密室,一进来倒身就拜,看得出来一贯稳重冷静的他现在也是一副欣喜万分的模样:“臣张居正,向圣上、太后道喜了!”
皇帝和李太后都连忙叫道:“太傅平身!”
李太后的眼泪又下来了:“太傅莫要客气!要不是外有太傅,内有冯保,我们母子二人,到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冷宫锁着呢!”
张居正对着太后一拱手:“太后!您过誉了!这都是您和圣上的功劳,我们两个只是跑跑腿,打打下手而已。臣今日还要特意贺喜太后,是您的高风亮节和谆谆教诲,生养了如此冠绝群伦之当今圣上!”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顿,用着赞许的眼光看了一眼皇帝,继续向太后禀告:“太后!实不相瞒,当时力主借高拱的刀杀戴才,一举铲除张贵妃和五皇子,是圣上的主意!今日朝堂上对高拱采用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是圣上的主意。”
“包括老臣后来和冯保聊过才知道,那天抓住‘间士’刘一鸣的三个奇招‘狸猫换太子’、‘投石问路’、‘引蛇出洞’,还有后来的‘反间计’,这些都是圣上的主意!当今圣上,一定会是千古明君!”
李太后听到张居正这么说,惊诧了半天合不拢嘴,但是见他确实说得非常诚恳,这才表示相信,笑了起来,用手使劲搓了搓儿子的头。
皇帝的心里此刻就象喝了蜜一样甜,刚才的那些隐忧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这会儿要是有点儿酒就好了,应该好好地庆祝一下。
此时,旁边的冯保好象会猜人心思一样,迅速看出了皇帝的想法,笑盈盈地躬身禀告:“圣上!太后!今天是个好日子,应该庆贺一下!属下已经在乾清宫中殿备好了膳食,午膳照例可以有酒,不如咱们现在就去用膳,太傅也请一起用些吧。”
皇帝这时故意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母后。
李太后与儿子对视了一眼,也看出了他的心思:“好!我们就一起好好庆贺一下!今日确实是个大好日子,今天我们的小翊钧正式亲政,长大成人啦!”
……
这是穿越以来吃得最长也是最丰盛的一次饭!
燕窝鸡丝汤、海参烩猪筋、蒸驼峰、炖鹿尾、鲫鱼舌烩熊掌、全是美味。
朱翊钧先端起酒盏来泯了一口,顿时感觉美味,此酒入口后润而不滑,辛而不辣,真是人间佳酿。
用膳开始前,他双手端直酒盏,先朝母后一拱:“母后!孩儿谢谢你的教诲,您生孩儿养孩儿,还把孩儿教育成人,您最辛苦!”
李太后的眼睛湿润了,平时不喝酒的她今天也破例端了一盏。
朱翊钧一饮而尽,又端起一盏来敬张居正:“先生在上,徒儿敬您了!太傅大才,学生只学到了一少部分,刚才先生太夸奖了,这些计策都是太傅教给我的,而且冯保也知道,‘反间计’其实太傅早就想到,只是学生在宫中的距离更近,先于先生提出来而已。”
张居正“扑通”跪倒:“圣上过谦了!诛戴才、逐高拱,这些都是圣上的功绩,臣可不敢贪功!我主新立,国库还很紧张,朝廷事务还不稳定,有此明君,实在是我等文武朝臣和天下百姓之大幸!”
李太后在旁边发话了:“今日终于扳倒高拱,以后太傅就是天下归心的首辅!钧儿,以后遇事还要多向太傅学习,也希望太傅不贵余力,尽心辅佐钧儿,我们妇人就不多干政啦!”
张居正不像高拱,几度诚恳地谦让,提出三辅大臣高仪等一些替代人选任首辅,自己甘于次席,尽好辅佐之责。
但是皇帝和李太后都坚决不同意,非张居正不可!
到了最后,张居正见实在推脱不了,这才长跪拜谢,接受首辅之位。
皇帝又敬了冯保一盏,让冯保以后专心操持宫内事务,有时间教授自己武功,强身健体,冯保拜谢领命。
三盏酒下肚以后,朱翊钧的思维开始活跃起来,想到一个新的万历时代真正开始了,心中涌起了无数豪气。
喝到后来,已然有些得意忘形了,索性放开了,一盏接一盏地喝下去,到了后来已经不是在“喝”,而是在往肚子里“倒”酒。
旁边的李太后急忙去拉,可哪里拉得住,后来一想,他毕竟还是孩子,今日放开就放开吧,大不了一会扶他回去睡觉就好。
朱翊钧的脸已经红了,第一次喝这样的美味,有些高了。
酒至三巡,这时上来好几个小罐子,他越吃越爽,越喝越美!
“赏!”今天还真是吃喝痛快了,这声“赏”字也叫得特别豪迈。
不一会儿,酒劲借着美味,很快就上来了。
他穿越之前虽然号称千杯不醉,但与张居正的酒量相比起来,还是穿得远了,又过了一阵,他已经趴在饭桌上睡着了。
李太后朝冯保和张居正招了招手,酒席很快撤了。
小倩和阿珠搀扶着皇帝回寝宫,其他几人各自散去。
……
小倩和阿珠帮他换了衣服,在龙床躺下,正准备离开。
谁想,他好象没醉一样,眼见母后等人不在,估摸着已经走远,就迅速从龙床上爬了起来。
酒后乱性!
他居然借酒发疯,起了邪念,憋闷着这么久的郁闷之情完全释放出来,一下子抱住小倩和阿珠,非让她们侍寝!
二女知道他今天因为高兴,已经喝多了,心里又气又急。其实心里也知道要是得到皇帝临幸是件千载难逢的好事,但少女的本能仍让她们使劲往外推攘着他。
半推半就之间,不知道怎么一下把皇帝给推倒在了地上。
二女这下吓坏了,赶紧将他搀扶起来,然后“扑通”跪倒谢罪,口称“该死”!
朱翊钧摔了一跤,也不生气,摇晃着身体,笑着用手指着她们的头:“你们两个丫头!也知道自己该死!上次让你们给朕洗浴,你们就推三阻四的。今天让你们侍寝,你们非但不从,还推朕摔了一跤,你们自己说说,该怎么办吧?”
二女傻了,大叫求饶:“皇上!贱妾不是有意的!贱妾该死!任由皇上处置!”
他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也知道该死!看在你们这么漂亮的份上,就不割你们的脑袋了,给你们留条活路,但是也不能便宜了你们,得给你俩留点纪念才行!”
说完在桌上找了把剪刀,准备把她俩人的头发分别剪下一缕来。
“皇上!不要!不要啊!”二女吓得直哭。
他板起了脸:“刚才说任由小爷处置,这会儿又说不要!朕已经看在你们美貌的份上免了你们死罪了。怎么?现在连剪个头发都不成么?你俩要是再说不行,朕就把外面的卫士们叫进来,直接把你俩推出去砍了!”
二女不敢说话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似乎有些无限委屈,眼里“扑簌簌”掉来泪来。
他又瞪起了眼,举起了剪子,嚷了一句:“怎么?到底是行还是不行?你俩倒是给个痛快话啊!”
二女只能点头,闭上眼睛,任由他来剪。
他大笑起来,心想剪完了头发,这俩人肯定老实了,肯定能让自己为所欲为,一定能美美地双飞一把。
想到这儿,心里美不胜收,已然感觉到心口有团火在燃烧,全身都亢奋起来。
他一步步靠近了二女,一手举起了剪子,下身也拱起了帐篷。




绝世玄皇 第二十五章 黄河决口突然至
二女被吓坏了,一边让他剪,一边捂着脸哭。
“哭什么哭!”他一边剪着头发,一边板起脸,内心却得意无比,眼睛她俩的俏脸在自己。
李太后愣住了,见儿子的神态坚定,也就稍稍平静了一些,准备听听看他怎么说。
可是看见皇帝在椅子上坐下来后,丝毫也没有紧急处置的意思,还兀自端起了桌上的茶碗,用盖子一下一下地拨着茶叶,发出“咵咵”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此时显得格外刺耳。
这个小祖宗,他想做什么?要说他真有一种泰山崩于前却气定神闲的稳当劲儿,但稳当也得分时候,这会儿已经是十万火急,火烧眉毛了!
她正想出声打断他,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听见张明义说话的速度很快:“尚书大人朱衡,在接报后已经立即赶往山东德州了。朱大人原来在山东当过布政使,对那儿的情况非常熟悉,山东官员也都熟悉朱大人,能够调动当地官民救急。”
冯保这时低头在皇帝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朱翊钧回头望着他,提高了嗓音:“有什么直接说吧,这会儿已经是火烧眉毛了,就别再交头接耳了!”
“是!”冯保突然感觉到了新帝的厉害,尴尬地红了脸,看了一眼旁边的张明义:“圣上!是不是还是先请太傅过来,听听太傅的意见再说!因为朱衡大人的意见,一直与太傅不是很和。”
“不和?”皇帝的眉毛高高扬了起来:“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考虑两个大臣之间和与不和?”
冯保吓得急忙躬身:“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心直口快,想到了什么就说了出来!还请皇上降罪!”
骤起突变,房间内本来就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更为紧绷起来。
皇帝好象根本没有听到冯保的解释,越说越激动:“我泱泱大明!平时可以因为意见相左闹些不愉快,难道面临危难的时候,还不能做到团结一致、和衷共济么?我看不是黄河决口了,而是大明的官员们快决口了!”
说完这一句,他猛地放下茶盏,一拍桌子,一下子站了起来。
“当啷啷!”茶盏的盖子被震开了,晃得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圣上息怒!”除了太后,冯保和张明义吓得急忙翻身跪倒。
朱翊钧这时特意看了张明义一眼,发现他的脸上还挺平静,看来张居正与朱衡不和这事,他也知道。原来他俩不和,已是众人皆知,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李太后有些惊讶地看着已经亲政的儿子,只要一提起政务之事,这小子象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完全是君临天下的感觉,和刚才借酒调戏宫女根本是两个人。
她长出一口气,揉了揉胸口,庆幸自己刚才还好没有出声打断他,这种雷霆之威发作出来,无人能挡,对于眼下急需调动臣工迅速处置来说,却是最有效的!
只见皇帝稍微平息了一下怒气,一指冯保:“冯保!你快去请太傅吧。”
然后一指张明义:“你!让工部迅速了解决口之后的所有情况,随时向朕报来!”
“是!”二人应声而去。
……
不一会儿,太傅、首辅大人张居正就来了。
“圣上!太后!”,张居正抢先跪倒,“臣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说,黄河德州段决口,事关紧急,如圣上和太后信任,可交与臣全权处理。”
皇帝挤出了一丝微笑:“让先生操心了!先生可以先告诉朕,打算如何全权处理?也算教一教朕,如何应对和处理这样的情况。”




绝世玄皇 第二十六章 中流砥柱今击水
张居正拱手道:“不敢当!皇上!臣打算这么处理:一是先堵决口,只要堵住决口,大家就有信心;二是开仓放粮,口中有粮,心中不慌,可以迅速稳住当前局面;三是派兵布守济南及决口上下游州县,防止饥民生变进一步扩大!”他的策略确实缜密,滴水不漏。
皇帝点了点头:“先生可以再说详细一些,准备派谁去做这些事情?”
“工部尚书朱衡,已经赶往德州决口一线。朱大人总理河道多年,每次都身体力行,亲督河工,有着丰富的疏堵经验。虽然他……
张居正这时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了朱翊钧一眼,才继续说道:“虽然他平时政见与臣不太一致,但值此紧要关头,请圣上放心!臣一定与朱大人摒弃前嫌,戮力同心!”
朱翊钧这时忍不住看了旁边的冯保一眼,张居正竟然一下子主动提起了大臣之间不和的事情,这一定是冯保把刚才自己发火的事情在路上告诉张居正了。
冯保也看出少帝目光如炬,却是没出声申辩,只低下了头,脸一下红了。
只见张居正又接着说:“开仓放粮和赈灾款拨发,可以让户部尚书王国光负责;至于派军队进驻,可以让辽东总兵李成梁、副总兵叶梦熊率领十万精兵出辽东,进入山东境内后以州县为营,分兵把守。”
皇帝赞许地笑了,站起身把张居正搀扶起来:“就按照先生说的办!只要各位臣工们齐心协力,何惧黄河水患!心中这道大堤只要不决,外面多大的水,都没事!”
“圣上教诲得是!心中大堤不决,水患定除!臣等一定谨遵圣上教诲,一定齐心协力,除此大患,为圣上分忧!”张居正干练地站起身来,拜别皇帝就要往外走。
“等等!”皇帝却一把拉住了他:“堵塞决口和开仓放粮,这两个都没有问题,派遣精兵防止饥民生变之事,却是需要调整一下!”
屋子里的人全都吃了一惊,调整派遣精兵之事?没想到少帝这么快就开始掌握军事了!
朱翊钧有他自己的理解方式,现代生活中也几乎年年都有大小洪水,堤坝决口的也不在少数。堵塞决口、赈灾放粮这两件事都一样,没什么问题,只有派遣军队这一条和现代的作用完全不同。
现代中华是人民国家,派遣军队都是去抗洪救灾的,冲在第一线;而在明朝还是封建社会,军队只保护皇帝老儿和封建地主之根本利益,是不会去管老百姓死活的,还得防着你成为饥民后拉旗叛乱。
所以,军队这条,必须得改一改。
他提高了声音:“按照先生说的,派兵驻守州县没错,但是朕不打算将这十万精兵全用来镇压饥民。朕的意思,只用二万兵马作好饥民安抚就行,其余八万军队,统统去抗洪一线,上大堤抢险,堵塞决口去!”
“这!”张居正瞪大了眼睛,表示不可理解,李太后和冯保也一下子转不过弯来。
皇帝却笑了:“只要农民还有一口饭吃,他们是不会叛乱的!他们如果看到我们的军队在抢筑堤坝,帮着他们筑守家园,他们会和我们站在一起的,不但不会生变,还会帮着我们抢修决口,恢复生产,因为这当中最受苦也最不愿意背井离乡的,是他们!”
眼见他们三人仍然发愣,他笑了笑,继续说道:“而我们如果只想着派兵去镇压他们,再多的军队也没用,你杀一个饥民,会有更多的饥民造反,会比黄河决口更为可怕。正所谓大禹治水之所以成功,根本要义在于‘堵不如疏!’”
“好一个堵不如疏!陛下圣明!真乃千古明君!希望天下苍生都能明白陛下这番苦心!”张居正和冯保听后均觉在理,长跪不起,不停磕头。
连李太后都走过来,站在儿子身后,爱怜地扶住他的肩膀:“儿啊!此举甚好!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如此爱民如子!”
就算是尧舜禹汤再世,也不过如此吧。
朱翊钧挥了挥手:“多余的话不说了!没问题的话,速去执行吧!”
“是!”张居正向皇帝拜别,“天已经很晚了!请圣上和太后早点休息!臣这就去布置,明天再向圣上禀告后续情况。”
他这一走,李太后忍不住大大夸奖了儿子一番。
这时候,朱翊钧胸口中那股豪放劲儿还没完全散去,高谈阔论一阵,看着天色确实晚了,才恭送李太后出门。
李太后却没着急出门,先是眨了眨眼睛,然后象奖励似的把阿珠和小倩重新叫进了屋,那意思是只要把皇位坐稳,其他的别太过分就行。再有这样的事情,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了。
皇帝一眼就看出了母后的意思,但豪情未消的时候,还真没心思再考虑刚才没进行完的龌蹉之事。
他看了看冯保,从张居正进来以后就没说话,一直垂手立在一边,想想刚才虽然是借着他低声耳语的题发挥了一下,但有点过于严厉了,一定把给吓得够呛,应该好好安抚安抚。
于是,他悄悄把冯保叫过来,耳语一句:“大保儿,刚才我是不是有些过于严厉了?”
冯保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圣上,您刚才叫我什么?”
“呵呵,大保儿啊!”
大宝儿,天天见。
冯保一下唏嘘不已,几乎掉下泪来:“大伴其他儿!多谢皇上赐臣‘亲称’,臣从圣上小时就陪伴圣上长大,臣愿永远当圣上的‘大伴铁’,谢主隆恩!”
大宝儿怎么成“大伴儿”了,也行吧,是个昵称,显得亲切些,先把他安抚好了就行。
“大伴儿!今天发火不是针对你的,是针对他们工部的头儿和他们的处置之事,你不会介意吧。”
冯保翻身跪倒,磕了好几个头:“为臣不敢!陛下折杀老臣了!主子圣明,以圣上这等爱民、忧国、担天下之心,臣等万万不及,毫不夸张地说,我主真是千古明君,我们都应该多多向圣上学习才是。”
朱翊钧这时看了一眼阿珠和小倩,她俩的脸上满是惊异之色,显然对他刚才处置紧急公务之干练表现出格外的崇敬来。
这个最近动不动就有着邪恶想法的少主,一旦正经起来,还是有着君临天下的极大魅力的。
再说了,男人嘛,特别是有本事的男人,哪有不爱美色的,不偷腥儿的猫,可能么?
皇帝却只是看了一眼,没和她俩说话,继续问着冯保:“大伴儿!那依你看,我们还有什么需要做的?”
冯保略一沉思,偏了偏头说道:“依臣之见!一是要迅速了解黄河决口后的实情,各地官员往往会有偷报漏报瞒报的心理,要防止他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二是要从上至下倡导节约,由您做起,从皇宫开始,厉行节约,为灾区赈粮赈款。”
朱翊钧点头,一拍冯保的肩膀:“不愧是朕的大伴儿,果然想得细致!你刚才在路上把朕发火之事告诉张居正,也做得挺好!至少他们二人现已冰释前嫌,联手赈灾,这是大好之事!”
冯保满脸是笑:“多谢皇上体谅!只要圣上愿意,臣愿意一辈子当圣上的大伴儿!”
皇帝笑了,对冯保这一拍非常受用:“大伴儿!辛苦你再想些详细的办法,咱们怎么掌握实情和厉行节约,得有切实可行的路数才好!我困啦,准备睡觉啦,明天一早见吧!”
“是!皇上!”冯保应声拜倒,吩咐阿珠和小倩服侍皇上洗漱,上床睡觉,然后轻轻关了门,闪身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朱翊钧就爬起来了。
昨天虽然表现得不急不慢,其实心里哪有不着急的!
刚刚亲政,就赶上山东决堤和饥民生变这么大的事,处理不好,就会被图谋不轨之人借机闹事,挑动是非,一发不可收拾。
当年的陈胜和吴广,不就是借着给百姓找口饭吃而闹事,最后一发不可收拾,把强大的秦朝都给整趴下了么。
想到这儿,他穿上裤子和鞋子就往外疾走!
身后的阿珠和小倩急忙赶上来,又是擦脸又是扣衣服的好一阵忙乎,终于在吃早膳的路上把皇帝衣装给收拾利索了。
1...89101112...122
猜你喜欢